时间：2023-01-26 来源：长佩 分类：ABO 作者：木格吉娃娃 主角：杜锦燃 张梓潼
车窗外的阳光穿过高楼们之间的缝隙透进车内，刺眼的阳光总是留不长。
它在跟车子一起赛跑，热情的欢迎这位新来的小家伙。
高楼大厦如飞梭一般，快速划过。形形色色的人们也被其带走。高楼大厦的一面防蓝光玻璃映入阳光，一面用来放广告，这里的一切都透着科技与美好。
“这里的风景怎么样啊？张梓潼小朋友？”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司机调侃道，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释放了友好的信息素的原因，车里一直飘着一股淡香的檀木味儿，能闻得出来是A级Aalpha独有的级别味儿。
镜头一转，只见后坐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位看上去只有四岁大的小男孩，小男孩用手扒拉着车窗的台子，抬高了脑袋，那双狗狗眼闪着布灵布灵的星星，正渴望地望着窗外。
脸上写满了对这个新“国家”的好奇与惊喜，窗外充满科技的模样让男孩满心欢喜。满大楼的广告，炫虹光彩的灯随处可见，湛蓝的天空将成为这里的背景。
有时还能看见挂在小店门上的旗帜，标着各种职业，例如——酒家，就是买酒喝的。赐发，就是做发型的。
这里是日本，日本东京，它不是首都，日本没有首都，只能说是一个日本的代表。
“喂，十五，叔叔问你话儿呢！这里怎么样啊？好不好？”张爸扭头笑着问身边扒拉着窗户的张梓潼。伴随而来的还有张爸身上椰子味的信息素。
张梓潼猛的点头，随后才激动的应两声“嗯”。
车里的人听到这声单纯的回应，都被逗笑了。张妈羞怯的抬手捂着嘴，优雅地笑着。
车里信息素的香气更加浓烈。混杂在一起。
张爸很是满意自己儿子做出的反应，笑着摸了摸张梓潼那一头软松松的头发。
在社会上，家里有讨喜的小孩，很容易给自己找来生意上的顾客。
司机抬眼看了看后车窗里的他们，笑着开口道：“哎呀！你们家张梓潼可真招人喜欢，不像我家的那个，整天就知道冷着张脸，跟个自动制冷机似的，带出去见顾客，也只知道张嘴喊一声叔叔好，后面叫他多吹吹马屁，结果死也不肯。”
司机：“有张梓潼这个小太阳啊——简直就是家里的祖上救了银河系才换来的吧？”
张爸：“哈哈哈哈！哪有哪有，这孩子在生意上也不好使的哦~我记得一回，我把梓潼带去谈客户，结果他扒着门边愣是不进去，我拉了好大劲儿才把他拉进去，一进去就哭的稀里哗啦，人家顾客一问，他才哭着说不要买他。哈哈哈哈，当时真的是一场闹剧。”
司机：“哈哈哈哈哈，小孩子啊，有点胡思乱想都正常！”
车子一路开出市中心，一直开进富人区，叫世田谷区，是东京赫赫有名的富人区，也是东京最讲究传统文化的富人区。
车子一开进富人区，那种独有的日本传统风浓浓地蔓延开来，路上还能见着穿和服的，但是只有一两个。
有很多人，没有像传说那样，富人区，就该“幽静”。
反而还很热闹，家中妇女在招待来的客人，也有家里的千金或者小姐跑出来与邻里邻居家的小孩一起玩，还有家里养狗的带出来遛一遛。
每户人家基本上都带了院子，环境再好一些的，也会带上后院。
日本讲传统的贵妇们会在自家的大院门口插上那么一根旗帜，上面用墨水写着日语，日语翻译过来大概就是在指示这是某某某家。
给人一种开明欢迎你的感觉，这也是一种讨喜的方式。
司机开着车，时不时问张梓潼：“梓潼小朋友啊！一会儿就要到你的新家了，到时候你的爸爸妈妈要忙着搬家，肯定是顾不上梓潼的，要不到时候上叔叔家玩儿去？那个大哥哥还在嘞！他可以带你玩！你有伙伴的嘞！大哥哥比梓潼大两岁，记得吗？到一会儿上叔叔家？去找大哥哥玩？”信息素中透着一股浓郁的挑逗味儿。
车里又是一阵笑声。
张梓潼张大了他那双狗狗眼，有些惊讶，惊讶中又带着羞涩：“真的吗！会有个大哥哥陪我吗！我说的话，那个哥哥会不会听不懂啊？”
司机：“哎呦，怎么可能！？那个大哥哥也是中国人，国籍是中国的，放心，你说的每句话，他都听得出来。小梓潼不是知道的吗？忘记了啊，在一起玩过的呦。”
张梓潼还是有些犹豫，又是软趴趴地问：“啊？有嘛？可是……他听得懂我说的，我不一定就听得懂他讲的！”
有道理！那是不可能的……
司机：“哈哈哈哈！”
张爸：“不会的梓潼，那个大哥哥他是中国人，那就一定说得来中文，那个哥哥是混血儿，母亲是日本人，父亲就是这个司机嘞，中国的，国籍也是随中国，放心，从小会中文，小梓潼跟那个哥哥玩得来的，之前经常在一起腻歪不是吗？”
“啊？”
说完，还伸手用力揉了揉张梓潼脸上那粉红的肉肉：“毕竟我们小梓潼可是人见人爱的交际花啊！对吧！”
张梓潼嘟着嘴：“唔……爸爸，你太用力了啊……十五脸疼。”
“哈哈哈哈，抱歉抱歉。”
“唔……”
车子最后停在一家两层带前院的别墅门口，说是别墅，其实就是最普通的那种温馨家居屋，白色的。
司机停好车，开门下车，张爸张妈紧随其后，张妈跑到张梓潼那边，拉开车门把里头的人抱出来。
简单的白纱裙，披在两肩的长发，脸上化的淡妆，手里还抱着一个可可爱爱的娃，她的Aalpha信息素还是栀子花味儿的，看起来温婉极了。
刚下车，夏天的风有些大，吹乱了她随意撒在两肩的长发。
白晗抬手撩了几下，刚撩好，结果又飞了。
张诚初见着自己老婆和孩子都没跟上来，转头跑回去把孩子接到自己手里来抱：“乖，孩子就我来抱，先把头发扎上去！”
白晗轻声说好，抬手三下五除二把头发扎起，不过扎的是低马尾，更加显淑女气息。
张诚初：“有点随意。”
白晗：“嗯？“
张诚初笑着把后半句补上：“但还是好看！”
张梓潼伸着手探前，要去摸自己妈妈的刘海：“妈妈好美！让……让十五闻一闻昂！”
张诚初：“哈哈哈哈，应该是好香吧？妈妈身上的栀子味确实很香哦！”
白晗轻笑着往父子二人那边靠，张梓潼使了半天劲儿终于摸到了发丝儿，张大了眼睛一个劲儿地闻。
嗯~香香的，清香味，有些清冷的气息，但是好让人上瘾啊！张梓潼那小鼻子不断耸动着。
司机：“哎呀，你们这对夫妻真甜腻——可是再甜腻，也别忘了还要搬家哦~”
张诚初：“啊——哈哈哈哈！没有没有。”说罢，就把张梓潼拿开。尴尬的笑着。
张梓潼：“咦？”我的麻麻！
张诚初：“哎，杜斯，行李箱已经放好了？这么快呢！”
杜斯：“嗯哼？你们主卧在楼下呢！走两步就能到，很近的。”
白晗：“行了，小十五宝贝！快下来了，爸爸妈妈要给小宝贝搬家。”
话落，就让张诚初把孩子抱下。
张梓潼脱离的爸爸妈妈的怀抱，趁着三位大人讨论工作的功夫，就一溜烟儿给跑没了影儿，跑进那幢不知道落了多少灰，多少年没人住没人打扫的房子。
灰尘扑扑，张梓潼张大自己的狗狗眼，殊不知自己已经跑了一身灰儿。
“哎……那个大哥哥嘞？”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不是大哥哥家。
“大哥哥呢？”
张梓潼打着单纯的问号找着，眼珠子在客厅转了一会儿，猜摸着可能会像自己，窝在卧室里，又连忙跑向二楼。
哒哒哒的，每一脚下去，都要命，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还有灰尘飞起，飞的满鞋子满裤子都是灰。
张梓潼来到房门前，激动的推开门，结果迎面而来的，是一脸的灰尘，可把他搞的够呛。
灰尘直往脸上扑，有时一个不注意，还会往嘴里扑。
一顿操作过后，灰扑扑的张梓潼成功地被白晗黑着脸捞了出来。
然后在院子外大眼瞪小眼。
张梓潼眨巴着俩小眼：“……”
白晗：“……”
张梓潼：“妈妈！”
“我好无聊，想找那个哥哥玩！但是我找了一圈，都没有……”
白晗手里捲着湿毛巾，边黑着脸给张梓潼擦拭脸上的灰尘，边教育道：“哥哥在隔壁，这是我们自己的房子，哥哥是我们的领居，住在隔壁。”
听到自己的小伙伴的所在地，张梓潼一下子来了劲儿，激动极了：“好耶！那我要找他玩！”
说完，就要撒腿往外跑，白晗眼疾手快地拽住了这个小东西的衣角：“不可以十五！要收拾干净才能上人家家里玩！——”
张梓潼认为擦脸是一种煎熬的事，脸总是被揉来揉去，根本就不顾自己的感受：“妈妈……唔……就是这里……疼……”
“妈妈……我脸疼。”
白晗自顾自地无视，经过一系列粗暴的擦脸方式之后，终于带着变灰的毛巾起身：“好了！现在我们的小宝贝干净了！”
张梓潼听到这个消息，激动的眼睛又冒出星星了：“那是不是就说明十五可以去找哥哥玩啦！”
白晗：“当然。”
“好耶！”
说完，拔腿往外跑。
白晗没忍住，低头笑了两声，然后大声叮嘱道：“十五，右边！右边那户人家！”
“哎哎？右边？啊！”张梓潼看到右边那户门口码着“杜”的旗帜的家庭。
这字儿，他认得，又不是日文，整的就跟中文一样。
张梓潼跑的太激动，以至于都差点忽视掉停在这户“杜”人家门口的一辆黑色的陌生豪车。
张梓潼都跑进院子了，又匆匆退回来，看了两眼，在心里感叹着这车豪气，感叹完又跑进去了。
“哥哥！——”
不知道为什么，张梓潼总觉得，屋子里的人，自己好像认识，很熟悉，尤其是屋子里淡淡的檀木香，他总感觉自己闻过。
对这里面的人和物，那个哥哥，都很熟悉，但真的不能确定。隐隐忽忽的熟悉。
“哥哥！我来啦！”这一喊，屋子里的几个人都转过脸看了过来，就连那个被调侃着说很高冷的哥哥也看了过来。
他皱着眉，穿着黑色的和服，坐着日本传统的坐姿端坐在矮短的茶几面前，双手端端正正地摆放在腿上，皱着眉转过脸疑惑地看过来。
这户人家似乎在举行着什么，很隆重，屋子里有很多鲜红的礼品。
张梓潼愣在了门外，他又不敢进去了，被吓到了。
里面的模样，正是！中国人提亲的样子！
白礼物，那是嫁妆，穿着华丽隆重，那是态度。
张梓潼突然定住在门口，仿佛有一道雷顺着张梓潼直愣愣劈下。
这莫非就是……！
里面有女主人的声音在激动地招呼着：“哎呀！是梓潼啊！没想到梓潼这么快就到日本啦！”
“快啊！快进来。”
轻快甜美的Omega信息素在空中飘荡。是西梅味儿的。
张梓潼迟疑不定，慢慢挪步着往里瞧，挪步挪到门边，就不敢了，扒着门不敢进去。
他们……这是在做孩子贩卖？！
他们……要把哥哥……不是！那有个女孩！他们要把那个女孩卖了！
而端坐在位置上的和服男孩，是这么想的——中国人？母亲跟她们家里人有关系？生意上？
女主人站起来笑着跑过去招呼。
“快啊，进来啊！客气什么！”甜美的西梅味Omega信息素扑鼻而来，但没能缓解掉张梓潼紧绷的情绪。
张梓潼被硬生生拉进屋，看了看左边那位身上穿着白和服，端坐的女孩，脸上打扮的很白，浓妆艳抹的感觉。
然后同情地问：“你们是不是要把这个姐姐卖了？”
“……”
“……？”
女主人：“呃……啊？卖……売ってました！”［卖了！］
那个哥哥很明显是听懂了很疑惑，眉头皱的更紧了。其它人也是，尤其是女孩，脸都绿了。
漂浮在空气中的Omega信息素忽然就变得不再那么轻松，而是给人一种紧张的感觉。
张梓潼：“不是吗？难不成……真的是提亲！”
一说到提亲，比张梓潼大的哥哥脸就拉下来了，刚刚明显的情绪立马被低沉淹没。
杜锦燃冷冷开口反驳：“不是提亲。”
谁也不知道，就在话说完，杜锦燃握着的手收紧了力道。
杜锦燃：“是在谈以后的婚事，娃娃亲。要把娃娃亲定下。”
张梓潼眨巴着眼睛望过去，他发现，自己的伙伴，情绪不是很高。
中文说的确实好棒……
这两户人家似乎都懂中文，毕竟走在社会顶层。
张梓潼：“娃娃亲……？”
大大的脑袋，装了不是很多的知识。想来想去，也还是想到了——买卖孩子。
穿着白色花和服的女孩不解地看了两眼张梓潼，然后转过头，问：“お兄さん、この子を知っていますか？”［哥哥，你认识这个小朋友？］
杜锦燃抬起眼，沉默地看了看那女孩，又看了看张梓潼。不认识，没印象。
杜锦燃：“知りません，知らない。”［不知道，不认识］
在听到这个答复，弥漫在空中的紧张的信息素明显有所缓和。
杜母蹲下来，抚摸着张梓潼的小脸，然后对杜锦燃说：“怎么可能？你们还一起玩过呢！小时候的事了。”
杜锦燃：“不记得。”
杜母笑笑，也没气，跟张梓潼说去了：“小十五先等一等哦！先让哥哥把娃娃亲定了，好吗？”
张梓潼眨巴狗狗眼，穿过杜母，看了眼后面情绪不高的伙伴：“阿姨，你们是不是要把那个姐姐卖了？”
“啊？没有，十五搞错了，这是在商讨娃娃亲呢，也叫联亲。”
杜母：“乖。”
说完，就站起来，急匆匆地跑到杜锦燃的身边坐下，然后温柔地笑着用日语道歉。
西梅味信息素变得温柔而又亲切。
对方母亲也很慈祥的点头，只有那个女孩，疑惑中又带着些不满。
联亲开始。
双方的母亲各自都拿起一根金簪，这种簪子很特别，尖儿特别锋利，这是为了方便扎血的，并不是真的要戴。
然后再是母亲拿着簪子，低头要握住自己孩子的手，用簪子最尖锋的一处往小拇指上扎，扎到流出血来。血流出来就好办了，这个时候就要让他或者是她把小拇指摁在私人打印的合同上。
算是签下了血书，一封永远白头偕老的血书，而小拇指，有两种意思。
一种是因为双方年龄都还小，就要用最小的那根指头。另一种是说一种游戏——拉钩上吊。就是用小拇指，有永远与诚信之意。
女方完成的很快，簪子很快扎破皮，穿进肉，鲜红的血缓缓流出，伤口周围围了一圈淡淡的红晕。
女方想等等男方，没直接摁上去，抬头笑着望着对面的佳郎。
可是笑意没能维持下去……佳郎不愿意。
他不愿把手伸出来给自己母亲。
杜锦燃冷冷开口拒绝：“私は同意しません。彼女が好きではありません。”［我说了，我不同意，我不喜欢她……］小孩子也是懂什么是喜欢的。
女方脸上的笑当场就挂不住了，女生的母亲也愣住了。
张梓潼听不懂，当然也不知道这是拒绝了。自己乖乖退到了门边，扒着门看。
大眼睛骨碌转，也没懂在说啥。
杜母干笑两声，然后小声提醒到：“杜錦燃、手、お母さんに手をあげて、いい子にしないで。”［杜锦燃，手，把手给妈妈，别闹了乖。］
杜锦燃：“私は同意しないと言った。”［我说了，我不同意。］
话一出口，很明显，在场的其它人都愣住了。
空气中的信息素突然就变得那么压抑，那么紧张。
张梓潼细心的发现，那个还在等着的女孩，眼里已经有委屈的眼泪在打转了，鼻子侧面看上去红红的。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张梓潼小心地想。
眼里的同情更多了，快溢出来的那种。
和服女孩听到这么绝情的话，坐不住了，眼瞅着事情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再不抓紧可不好。
自己父母可是花了大价钱买了那么多礼品，还有大号的鱿鱼，砸下来的钱少说也有七万日元了。
女孩含着委屈问，女声都软颤颤了：“しかし、私はもう準備ができています。兄は……”［可是，我已经准备好了，哥哥……］
杜锦燃：“どちらが準備ができていれば、どちらが対応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と誰が言ったので？”［谁说一方准备好，一方就得应下的？］
眼看火药味越来越浓，这大火就快抑制不住了，杜锦燃匆匆起身，也知道自己这样确实有些失礼，太仓促了。
起身就要走：“おばさん、友花の妹、私はまだ本を読み終わっていないので、先に部屋に帰って、あなたたちはゆっくりと……相談・・・”［阿姨，友花妹妹，我还有书没看完，就先回房去了，你们慢慢……商量……］
虽然商量了也是白瞎，不可能应下。
说完，便鞠了个普通的躬，哒哒哒跑上楼去。
张梓潼亲眼看见自己哥哥就这么提着衣服跑上楼，还没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伙伴要走，又赶忙一个激灵跟上。
小小的十五能有什么坏心思？
张梓潼：“哇！哥哥！等等我！”
张梓潼大喊着跟上去。
又是一阵哐哐哐的脚步声。哦！这声是穿着鞋子的。
张梓潼直接踩了进来。
他赶在门被关上的最后一秒进去了。
杜锦燃怕楼下的那对母女会找上来，只想快点关门，好眼不见心不烦，见着突然扒着门要进来的什么小孩，也就放进来了。
“砰”的一声，门被匆匆关上。关门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明显。
楼下又是好一阵安静。信息素已经压抑到了极致，尴尬而又难堪。
张梓潼突然的闯入，让杜锦燃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张梓潼的那声显得“咱俩好熟”的“哥哥”。
张梓潼：“哥哥！”
杜锦燃坐在床上上下打量了面前这位身高才刚刚到自己的额头那里的小朋友好几眼，每一眼都充满了“疑惑”与“陌生”。
杜锦燃：“你谁啊？不认识。”
杜锦燃：“哪家的小孩子？”
张梓潼：“哎？”
张梓潼：“是一位叔叔说这里有一个可以跟我一起玩的哥哥的！说懂中文！处得来！我超好处的！”
杜锦燃：“……我不懂中文。”
张梓潼眨巴着狗狗眼，歪着头，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疑惑。
杜锦燃往身后退一退：“干嘛？”
张梓潼发出单纯的不解的声音：“你说哥哥你自己不懂中文，但是……明明你听得懂啊！”
张梓潼的小脑袋又一歪：“不是嘛！”
杜锦燃：“……”
软唧唧的声音……和这个人的名字还有模样，都很搭。杜锦燃想。
张梓潼凑近了点，又问：“难道……哥哥不想跟梓潼一起玩吗！”
梓潼？有点熟悉，但不多。
杜锦燃抬眼，问：“你叫梓潼？”
“没啊！”
张梓潼笑着回：“我叫张梓潼！弓长的张，木辛梓，水童的童！”
张梓潼脸上的笑很灿烂，人如其名，名字看着很开朗的模样，人也一样。是个小太阳，跟谁都说得来。
这是个很可爱的小太阳，既灿烂，也阳光。
即便面前的伙伴看上去不太友善，但总能把自己好的一面长久地展露出来。但久了，会很累。
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是一颗太阳，有的人却是一颗默默享受阳光的葵花。
杜锦燃：“张梓潼……”张梓潼喃喃道：“有点熟悉。”
张梓潼：“什么？”
“杖策辞清浴，驱车向梓潼”，杜锦燃脑子突然就想到这句诗，很美的一首诗，用来取名，很好听。
这么好听的名字，那就勉为其难地留下他吧。杜锦燃这么想。
杜锦燃往边上挪了挪，跟这位名字很好听的不熟人拉开些距离：“没什么。我不喜欢玩，我真的要看书了，你来就来，不要在这里打扰我，安静些。懂了吗？”
张梓潼眨巴眨巴自己水灵的狗狗眼，也没作答。
话落，杜锦燃就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关于Aalpha的冷知识的百科书看了起来。
算了，也不管他反应是什么了。
张梓潼有点疑惑，但是自己的伙伴都说了不要吵想要安静，再怎么不解的自己，也只能憋着，总得尊重吧？然后在这房间走啊走，看啊看。
地板是木质，房间比较大，有独自卫生间，还有阳台，阳台的对面的房子好像就是张梓潼家的，房间也是张梓潼的。
阳台外放了一个桌子俩椅子，应该是放着让孩子在这晒晒太阳，但是孩子拿去放书了，白杨桌上堆了几沓书，大多跟百科有关，还有各种外文书。
张梓潼看的有些头疼，他不是很喜欢这种科普的，自认为很烧脑，太抓马了。
没多看，匆匆扫几眼书名就快步离开阳台了。
绕来绕去还是绕到了书柜上。
这房间还有一架专门用来放书的柜子呢！跟衣柜挨在一起，上面放满了书，整整齐齐，仔细看上两眼，还很贴心的分配了出来。
第一层就是关于Aalpha的百科类，第二层是关于Omega和Beta的百科，第三四层就是中国的知识书籍，也有诗集书，第五层有一半都是关于日本的礼仪书，另一半就是关于日本传统文化的，第六层就是外文书籍。
有些小说化——《哈利波特》《楚门的世界》《小王子》《哈利波特之魔法石》等等。
不过有些可惜，上面两层的书张梓潼看不着，踮着脚抬高头也只能看到第五层的书。
一层都很厚。
鞋子的尖尖儿拼命垫，手伸直了伸到酸痛感都有也没拿到。
张梓潼：“书。”
最后在身体的迫使下，由于自己真的太矮了，张梓潼只能落魄的放弃。
归根结底，还是回到了自己伙伴身边。
“唉……”张梓潼叹着气失落的坐到杜锦燃身边，丝毫没有客人该有的拘谨。
太无聊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的“咚咚”声。
“咚咚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