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套路深

精彩段落

纪泽方从生病之后就被保护的很好,但依旧不见长肉,而且每天都要喝一大碗苦药调理身体。

解凌江正在给纪泽方穿衣服,穿完之后纪泽方还不忘对解凌江说:“谢谢哥哥。”

解凌江给纪泽方洗漱之后,领着纪泽方往膳厅去。

解凌江常年习武,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体力已经快赶上一个成年男人了,纪泽方在后面努力的跟着解凌江,奈何他太小了,连走带跑的竟是摔倒了。

雪白的斗篷沾了灰,呜呜的哭声从解凌江身后传来。

“哥哥,我好疼。”

纪泽方哭着,扬起小脸,趴在地上冲解凌江说道。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解凌江在纪泽方摔倒的瞬间就听见了,只是他转过身后便看见哭的眼睛通红的纪泽方,心中不免跟着难受,赶紧把人扶起来,拍了拍斗篷上的灰尘,从怀里拿出帕子给纪泽方擦眼泪,然后关心的询问:“可有哪里受伤了,我带你去上药。”

纪泽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对于一个五岁的小孩来说,尤其是他自从生病以后身体就越来越差,平日里磕一下手都能疼哭的,这么平地摔一跤更是疼的要命。

解凌江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也没有放任纪泽方哭着不管,耐着性子边给纪泽方擦眼泪,边轻声哄着:“小团不哭,不哭啊,哥哥在呢,哥哥会保护小团的,哥哥以后不会再让小团受伤,小团不哭了好吗,再哭眼睛就要肿了,眼睛肿了眼睛就会很难受的,小团也不想眼睛难受吧。”

经解凌江这么一哄,纪泽方果真不哭了,脸上挂着刚哭不久还没干的眼泪,眼角有些红,鼻子一吸一吸的,瘪着小嘴缓着哭劲。

解凌江见状立马温柔的对纪泽方笑了,揉了揉他的头称赞道:“小团真乖,小团真是个小男子汉。”

纪泽方被这么一夸顿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后上前一小步抱住了解凌江的脖子,“谢谢哥哥。”

解凌江顺势把纪泽方抱了起来,然后问他:“小团早饭想吃什么?哥哥让厨房去做。”

纪泽方高兴的搂着解凌江的脖子,想了想才说:“我想吃肉包和黑米粥,还要吃煮玉米。”

“好,哥哥一会儿就让他们去做。”

到了膳厅,解凌江让人去准备早饭,他把纪泽方抱到椅子上做好,然后出去打了一盆温水回来。

膳厅里暖和,刚进来解凌江就把纪泽方的斗篷脱了,现下穿着一身米黄色的交领长袖棉衣坐在凳子上,两条腿搭在凳子边上。

“来,哥哥给你擦擦。”

解凌江很小心的给纪泽方擦完了脸,然后想起方才他是摔到了地上,手上可能也沾了灰,还有膝盖处不知道有没有擦伤。

纪泽方坐在凳子上十分乖巧的让解凌江给他擦脸擦手,尤其是那张刚哭过的小脸,眼角余红未消,安安静静的看着解凌江,简直可爱到不行。

果不其然,纪泽方的手掌擦破了皮,但好在有斗篷垫着,只有手掌跟处有一点擦伤,解凌江怕布巾粗硬擦疼了,就把之前给纪泽方擦脸的帕子拿出来,浸了水拧干后小心翼翼的把手掌处的灰尘和血丝擦干净。

每次解凌江碰到伤口处时,纪泽方都会被疼的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然后很小声的“嘶”了一声,怕被解凌江听见觉得自己怕疼,不是个小男子汉。

解凌江每次碰到伤口时,纪泽方的小手都会下意识的往回缩,耳朵里也传来纪泽方的声音,虽然小但是他听得很清楚。

他轻轻的吹了吹纪泽方的伤口处,低低的哄着:“呼呼,不疼不疼,一会儿就好了,小团是最坚强的。”

侯府的厨子做饭速度很快,也更好吃。

半刻钟的时间就做好了早饭,有纪泽方点名要吃的包子黑米粥和玉米,还有配粥吃的小菜,软乎乎的馒头,油条和酱饼。

侯府提倡光盘行动,拒绝铺张浪费,吃多少做多少。

下人上完早饭后一一退下,玉巧是最后一个走的。

解凌江喊住要走的玉巧,吩咐道:“玉巧,你等一下,小团刚摔倒手掌破了,你去拿点药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人都走了,纪泽方看着桌上热腾腾的早饭,对解凌江说:“哥哥,我想吃饭了。”

解凌江还在担心纪泽方的腿有没有事,伸手从桌子上拿了个肉包子,报了两层油纸递到纪泽方手里,让他先吃着。

刚出锅的包子冒着热气,纪泽方双手拿着肉包子鼓着腮帮子使劲吹了好几下,然后小小的咬了一口皮,肉包里的热气也顺着这个小口冒了出来。

趁着在吃包子的空隙,解凌江在纪泽方面前蹲下,一点点卷开他的裤子,直到卷到膝盖上面才停下。

看着膝盖只是微微发红没有擦破皮,解凌江这才吐出一口气,轻轻的把裤子放下,然后起身坐在纪泽方身边的位置。

纪泽方一个包子刚吃一半,玉巧就把药拿来了。

“小侯爷,药拿来了。”

解凌江放下筷子,伸手去接药,然后便让玉巧出去了。

“小团,先不吃包子了,把手伸出来,哥哥给你上药。”

解凌江把药放在桌子上,然后把手伸到纪泽方面前。

纪泽方又咬了一口包子才递给解凌江,然后闭着眼睛抖着胳膊把手伸过去,但又忍不住睁开一只眼睛去看。

“哥哥,你可不可以轻点,我真的很怕疼。”

解凌江拿药的手一顿,转而又笑着对纪泽方说:“好,哥哥会轻轻的。”

解全以前在战场上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情,解凌江自幼习武,磕磕碰碰的大都是轻伤,不过好几次不小心把自己搞得伤了胳膊腿的在家休养十天半个月,哪都去不了,差点没把他憋死,是以侯府最不缺的就是伤药了,而且什么样的都有。

玉巧拿来的是比较温和的跌打药,药效也快,正常不出三天就会好,也不用担心留疤。

这本是解全为纪清黎的,好像是从一位胡商那买来的,用了一次觉得好用便经常买来存着了。

上完药,还需要干了才行,但是纪泽方现在很饿,他双手手背放在两条腿上等着晾干,眼睛巴巴的看着没吃完的肉包。

解凌江看出了纪泽方的想法,拿起包子递到纪泽方嘴边,说:“哥哥喂你吃。”

纪泽方赶紧咬了一口,边吃边含糊的说:“哥哥真好,谢谢哥哥。”

纪泽方吃饭是一小口一小口的细嚼慢咽,所以等给纪泽方喂完半个包子,解凌江已经吃完两根油条,一碗黑米粥了。

说来谢全和纪清黎两人都是急性子,做什么都不喜欢拖拖拉拉的,常常刚决定一件事情就风风火火的出发实行了。

但解凌江却是跟他们完全不同,做事谨慎认真,对人温柔有耐心,简直就不像他俩能养出来的孩子。

也确实如此,因为解凌江可以说是被玉巧带大的。

要按辈分来讲,解凌江要叫玉巧一声姨,但他们是主仆关系,玉巧是要恭敬的叫他一声小侯爷。

纪泽方吃完一个包子,解凌江又喂了他一个包子。

等纪泽方把第二个包子吃完后,解凌江也已经吃饱了,他端起纪泽方那碗粥,拿勺子搅了两下,把底下还热着的粥翻上来凉一下,然后一勺一勺的喂给纪泽方。

玉巧看着时间敲门进来,“小侯爷,您上学堂要迟到了,我来喂小少爷吧。”

不等解凌江说话,纪泽方就抢了先,“哥哥我可以跟你去学堂上学吗?我都没有去过学堂。”

解凌江低头去看纪泽方,对方正拽着他的衣角,十分渴望的看着他,那模样任谁瞧了都会心软。

解凌江本就是个容易心软的,如今被这么个小圆子看着,更是软得一塌糊涂,什么都不想就答应了,“好,那哥哥今天就带你去学堂。”

玉巧听闻皱了下眉,劝阻的话也随之而来,“小侯爷,这个不行,小少爷身体不好,如今刚入春,天还不暖和,万一着凉生病了就不好了。”

解凌江只知道纪泽方身体不好,但具体的情况他不知道,但是玉巧作为纪清黎身边的人,也是最信任的,自然什么都清楚。

可是再清楚又如何,她现下也不能说。

“这......”解凌江犹豫的看着纪泽方,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去拒绝,“小团,要不哥哥下了学给你买好吃的。”

“不要,小团会乖乖的,绝对不给哥哥添麻烦,也会乖乖穿好衣服不让自己生病,哥哥你就带我去好吗?”

纪泽方见解凌江还在犹豫不定,便转头做出一副要哭的样子去看玉巧,“我保证我会乖乖听哥哥话的。”

玉巧板着的脸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叹了声气,然后千叮咛万嘱咐的对解凌江说:“小侯爷,你一定要小少爷在你的视线范围内,千万保护好他,不能让他脱衣服,热也不行,晌午吃饭的时候也注意别让小少爷吃坏肚子,一定要仔细注意。”

解凌江认真的听着玉巧说,然后在心里一一记着,最后背着包抱着纪泽方去上学了。

因为刚才摔倒,纪泽方的膝盖还有点疼,再加上他两条小短腿走的又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解凌江力气大,纪泽方身上都没多少肉,瘦的都能摸到骨头,解凌江抱着他根本就费不了多少力气。

文学堂在西边,武学堂在北边,去文学堂的路上会途径几家脂粉铺子,每天都会有很多小姐夫人来买胭脂水粉。

纪泽方双手抱着解凌江的脖子,眼睛里星星闪闪的看着人来人往的商铺,斗篷的帽子盖住了他的上半张脸还有眼睛,他扒拉不开,只能努力透着没被帽子盖住的地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商铺。

这边跟去武学堂的那条街不一样,没有连天响的叫卖声和嘈杂脏乱的巷子角落,这里挨家挨户都是商铺,治安严格,几里外都看不见一个在路边摆摊的。

临近学堂附近,有人喊了解凌江一声,“解凌江。”

解凌江抱着纪泽方转身看去,是陆信,正边往他这边走便晃着胳膊跟他打招呼。

“你抱着的是谁啊?怎么上学还带小孩子来,你不怕先生知道责骂你吗?”

陆信看着解凌江怀里的小孩,因为被斗篷包裹住看不清容貌,他便绕到解凌江身后,掀开帽兜,然后就看见一个又白又软的小圆子。

“我去,这小孩谁家的,也太可爱了吧。”

陆信看完又给纪泽方把帽兜盖了回去,然后绕回解凌江面前不停的夸赞。

纪泽方刚刚得以从厚重的帽兜下解放,结果又给压了回去,他抱紧了解凌江,在他耳朵边小声的说:“哥哥,帽子压得我不舒服,你可不可以帮我摘下来,我摘不下来。”

解凌江刚要回答陆信的问题就听见了纪泽方的请求,他轻声温柔的哄着:“外面冷,等进了屋,哥哥再给你摘掉好不好。”

纪泽方虽然有些不开心,但还是乖乖的“嗯”了一声。

“我.......去,你这,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说话,这都不像你了。”

陆信此时不敢相信自己看见和听见多年好友刚才的举动,睁大眼睛直接愣在原地。

解凌江轻笑了一声,说:“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走了,快上课了。”

“你还没跟我说这小孩是谁呢?”陆信快步跟上去追问。

“我母亲亲戚家的孩子。”

文学堂的夫子曾经是本朝十年前的探花郎,只因他受不了朝堂上的党派纷争和结党营私,一怒之下上书给皇帝说要辞官到京城的文学堂教书。

等解凌江和陆信到学堂后,其他人早就在位置上坐好了。

孙昶今年刚到不惑之年,但教书教的久了,整个人给人一种严肃古板的感觉,学生一看见他就不自觉地害怕。

“大家把书翻开,我们今日学算术。”孙昶坐在前方,不怒自威,坐在下首的学生都安静的翻到对应的书页。

陆信和解凌江本是同桌,但是因为今天带了纪泽方过来,陆信自觉的坐到了过道另一边的位置。

纪泽方很乖很安静的坐在解凌江的身边,帽兜也在进来的时候被解凌江摘了下来,但是没有把斗篷脱下来,因为学堂里没有炭火,窗户开着,风吹进来很冷。

“解凌江,你旁边的小孩是谁?”

解凌江正在认真听课,突然前方传来孙昶冷肃的声音,他不由得一怔,拿笔的手一顿,墨汁重重的点在宣纸上没有写字的地方。

解凌江起身回道:“回先生,是我弟弟。”

“那你可知学堂除了学生不可以带其他人进来。”

解凌江沉默了,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是他一看到纪泽方委屈巴巴的小脸就忍不住心软。

学堂的学生都转头看着解凌江,孙昶也在等他的回答。

“是我要跟着哥哥来的,你不要责怪哥哥,我只是没有上过学堂,想跟哥哥一起上学。”

纪泽方突然站起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如此安静的教室里还是可以让每一个人都听见。

孙昶把目光投在纪泽方身上,虽然还是板着张脸,但是声音明显柔和了许多,“那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学什么吗?是你这个年龄的小孩子还学不到的。”

纪泽方没听太明白,但是他大概知道孙昶是不想要他在学堂里呆着,于是说道:“我会乖乖的,不会打扰夫子你教学,而且我也会努力学习的。”

这次轮到孙昶愣住了,因为他在这个小孩子的眼睛里看见了坚定和认真,下一秒便突然笑出了声。

这是学生们第一次看见孙昶笑得这样开心,跟平时完全是两个样子,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

孙昶停了笑,严肃的目光有了别的情绪,对纪泽方说:“那我就留你在这学习。”

纪泽方的眼睛瞬间亮了,嘴角咧开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他冲孙昶鞠了一躬,激动地说:“谢谢先生。”

以前在家中,纪泽方虽然到了上学堂的年龄,但是因为身体不好,只能待在家里学习,他每次看见自己的兄弟姐们可以去学堂上学就羡慕的不行,奈何爹爹娘亲不许他出门,怕病情加重,只是给他请了个教书先生在家单独授课。

解凌江的心七上八下的,生怕先生责怪纪泽方。

上午上完课后,解凌江和陆信在学堂吃完午饭就要赶去武学堂练武,他们两个特殊,也都跟两边的先生申请过,也都同意了。

解凌江要走,纪泽方自然也是要跟他一起。

孙昶午休时坐在立信堂里批改上午的作业,在看到纪泽方的作业时,属实被震惊到了,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五岁孩童能答出来的,虽然只对了一半,但已经超出了一大半的学生。

看了许久后,他单独把纪泽方的作业放起来,打算明天单独聊聊。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第二天并没有跟纪泽方聊成。

解凌江不知道纪泽方什么不能吃,就尽量挑些清淡好消化的菜,米饭也是先问他吃多少就打多少。

期间不乏有别的学生过来打着找解凌江说话的由头来看纪泽方,尤其是女学生,一直夸纪泽方长得可爱,直把纪泽方夸的小脸通红往解凌江怀里钻。

午饭后,解凌江抱着纪泽方,陆信拿着两人的东西,往武学堂的方向走去。

路上,偶尔有几辆马车驶过,茶楼酒馆坐满了食客。

按理说,以解凌江和陆信家的身份地位,坐马车上下学是平常事,但是他们两家家长都想着培养儿子吃苦耐劳的精神,是以从小到大都是徒步去上学,但同时也会尊重孩子的选择。

晌午太阳高高挂在正空中,温度也比早上高,但解凌江还是把纪泽方裹在斗篷里抱着。

纪泽方很乖,乖的懂事,他的腿已经没事了,但是解凌江还是要抱着他走,他有些不好意思,也怕解凌江累着,就趴在解凌江的肩头,凑到他耳边说:“哥哥,你累不累啊,你要是累了,就把我放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解凌江把纪泽方往上抱了抱,说:“小团轻的很,哥哥抱着都没什么感觉呢。”

“那一会儿到了学馆哥哥就把我放下吧。”

“好。”

陆信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他的好兄弟什么时候成这样了,还是说自己其实并没有完全了解他。

武学馆的学生比文学馆要少很多,主要原因是明隐收学生只收肯努力和有天分肯努力的学生,很多来这没一个月就喊累偷懒的,明隐也不惯着全给赶走了,管你是世家子弟还是大臣之子,不收就是不收。

昨日解凌江落在兵器架上的斗篷已经被明隐收起来放好了。今天除了一个有事请假的,整个学管的学生加上解凌江和陆信一共才十个人。

今日是小测,但因为少了一个人,就有一个人要跟明隐比试,所有人都很紧张,生怕抽到明隐。

“解凌江轮空,跟我对打,其余的两两组队,先热身一刻钟,然后根据抽到的序号开始测试。”

明隐读着抽签名单,所有人在知道没有抽到自己时全都松了一口气。

解凌江觉得跟谁比都无所谓,只不过自己跟明隐的差距太大,虽然对方会放水,但自己还是想知道现在跟明隐的差距在哪。

距离比武台五米处有个小亭子,解凌江把纪泽方抱到亭子那,怕一会比起来会伤到他。

解凌江刚走到比武台下边,明隐就走到亭子里,在纪泽方面前坐下。

明隐手里转着一把飞刀,一脸笑意的看着纪泽方,问:“你想学武吗?”

练武台那边已经开始比起来了,台上打的不分上下,台下呼声喊声不断。

纪泽方听见明隐对他说话,才扒着亭子的护栏转过身看向明隐,忽然就笑了,“真的吗?可是我爹娘说我身体不好,不能练武的。”

纪泽方忽然想到之前父母对他说的话和关在家里不给出门的事情,亮闪的眼睛里忽然就灰暗了下来,低着头扣着手不说话了。

飞刀脱手,精准的扎在十米外的榕树枝干上,几片树叶随之飘落,无声无息。

“一般的不能学,但是可以学一些其他的,刚才那个想学吗?”说完明隐又拿出一把飞刀在指尖熟练的转了起来,另一只手抵着下巴看着练武台的情况。

纪泽方的目光还锁定在被飞刀射中的树干上,耳边响起明隐的刚才的话。

等第一场比赛结束,明隐起身要走,纪泽方的声音才慢慢传来,“好,我要学。”

要说这明隐也是个奇人,世人只知他武学造诣非常高,但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到什么地步,当初因为数次救当今圣上的性命,派人几次请他去当将军,但都被拒绝了,最后在京城开了家武学馆,不论门第,只谈天分和毅力。

茶楼酒馆的说书人常常以他为原型编撰许多故事,且广为流传。

一个时辰后,终于轮到解凌江和明隐的比试,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两人,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动作,毕竟能让明隐亲自展示的机会很少。

“你只要能在我手下过三招,我就算你测试通过。”明隐站在解凌江对面,正色道。

“知道了。”

测试开始,解凌江挑了一根长棍,明隐空手与其对打却丝毫不见下风,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就算是完全不懂武学的人看了都觉得赏心悦目。

明隐出招很快,但解凌江反应也不慢,转瞬之间便使出长棍挡退了明隐,然后趁机发出猛攻,不过都被一一挡住了。

明隐连连倒退到比武台的边缘,等解凌江攻过来时,一个闪身跃到了比武台中间。

由于惯性的原因,解凌江刹不住脚马上就要掉下去,危急关头,他用长棍撑地,然后双手握住长棍一个借力回到了比武台上,但长棍掉到了地上。

还有一招,解凌江没有武器只能赤手空拳的跟明隐对打。

台下的学生们此时比台上的解凌江还要紧张,远处纪泽方趴在亭子的长椅上,从解凌江的比试开始就一直在看,以及刚才解凌江险些掉出比武台时,他的心也跟着揪起来,在看见解凌江好好的站在台子上时,拍了拍胸口呼出了一口气。

中间没有停留多久,明隐就开始最后一次进攻,解凌江没有武器,只能不停的躲避,明隐出招的速度很快,解凌江越到后面越招架不住,几次都差点被抓住。

解凌江喘着粗气,找准机会一个滑踢但还是被明隐轻轻一跃躲开了。

下一秒,明隐又开始朝解凌江进攻,躲避不及的解凌江一个后空翻,差点又从台上掉下去。

“呼,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要想办法击中他。”解凌江趁着空隙短暂的休息了几秒,快速的思索怎样才能接下最后一招。

解凌江的体力很好,半场下来虽然喘着粗气流着满头的汗,但不至于体力不支,只是躲避的速度降下来了。

明隐只攻不守,就等耗尽解凌江的体力,然后一朝解决。

解凌江不停的观察明隐的招式,只等待时机,一招制敌。

解凌江看准时机,心中暗道:“很好,就是现在。”然后便快速侧身使力抓住明隐的一只胳膊向后压。

比武小测,点到为止,解凌江在接下这一招后便松开了明隐的胳膊,然后抱拳行礼,“老师,我接下了。”

明隐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然后活动了一下胳膊,对解凌江道:“你进步很快,尤其是体力和速度以及耐力,继续加油吧。”

另一边坐在亭子里的纪泽方在比赛结束的时候就跑过来了,直奔解凌江过去。

陆信走到解凌江身边,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没使力,“你小子行啊,深藏不露,我以为你平时那样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是我能力不够,激发不了你所有的潜能,不过你跟老师的这场比试真是精彩极了。”

解凌江拿着陆信给他的布巾边擦汗边回道:“你的比试也很精彩,那招擒拿速度很快。”

陆信被这么一夸瞬间就有点飘了,哈哈笑着说:“那是,陆小爷我可是很厉害的。”

解凌江刚擦完汗打算把布巾拿去洗洗,就看见一小团白色跑了过来,是纪泽方。

“哥哥,哥哥,你好厉害。”纪泽方整个人眼见要扑到解凌江怀里,下一秒就被摁住肩膀动不了,抬头一看是解凌江的手摁住他的肩膀。

刚比试完,解凌江全身都被汗湿透了,他蹲下来对纪泽方解释,“哥哥身上都是汗,不能抱你,会把你弄生病的,你等哥哥一会儿下学洗个澡在抱你好不好。”

纪泽方只低头失落了几秒便抬起头笑着说:“好,我会乖乖坐在一边等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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