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身后我孵了个蛋

精彩段落

不得不说,阿难律这个系统非常好用,直接破开了青旸布下的结界,让他化作了个不起眼的仙侍,混入了鸟族公主暂居的云罗宫中。

只见曦妤一身绯色流羽裙,正站在池边,和侍女交谈着什么。

洛珝一礼:“小仙拜见曦妤公主。”

曦妤轻飘飘瞥他一眼:“你是何人?”

洛珝恭敬道:“小仙乃青旸殿下宫中侍从,殿下说他对公主倾慕已久,只是有些话不便当面与公主说,特命小仙捎来。”

曦妤一改先前高傲,立马露出含羞带怯之态:“仙长请讲。”

洛珝道:“殿下说,他这人癖好独特,喜欢去捉些凡间的鸡带回天上养。只是这凡间的鸡不通灵性,时常弄得紫霄宫中一片狼藉,他日若是公主嫁过来,不知是否能容忍这每日的鸡飞狗跳。”

曦妤莞尔一笑:“这有什么,我既心仪殿下,殿下喜爱之物,便是我喜爱之物,他日或许还能帮殿下照看一二。”

洛珝又道:“公主有所不知,这些年,殿下已捉了三百六十七只鸡回来,这次他还专门为新捉的那只鸡,按照未来天妃礼制建了一座凤栖殿。他说公主若是过来,怕是只能委屈公主住偏殿了。”

这次曦妤还未出声,倒是一旁的侍女先怒了:“放肆!你是说我鸟族最尊贵的嫡公主,还比不上一只鸡吗!”

曦妤的脸红红白白,最终还是将上涌的血气压下:“我知道了,仙长若是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

洛珝大受震撼:这都能忍?狠人哪!

与此同时,他在心里默默给青旸道歉:对不起,眼下只剩最后一计,暂时牺牲下你在外的威名了。

洛珝道:“殿下说,若这些公主都能接受,再告诉公主最后一件事。”

曦妤:“什么事?”

只见洛珝仰天长叹三声,扼腕道:“其实,殿下他...他不举!”

空气瞬间寂静了。

洛珝本能地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还没溜出几步,就被背后袭来的一道术法打回了原型。

他听到曦妤毫不掩饰的嘲讽:“我道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如此挑拨两族关系,败坏殿下清名,原来是只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野鸡啊。”

一旁侍女嫌弃地撇撇嘴:“灰不溜秋的,丑死了。”

洛珝从前网上冲浪惯了,顺口接道:“灰不溜秋怎么了?五颜六色的鸡,不还是鸡?”

咦,为什么他变回原身了还能说人话?

好巧不巧,这曦妤公主真身是只五色鸟,当即以为他在故意含沙射影,气得七窍生烟:“碧儿,把这只目无尊卑的野鸡给我扔到水里去!”

洛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脚踹进了水池里。

洛珝:哼,想不到吧,小爷我会游泳!

他扑腾几下忽然反应过来,21世纪的他会游泳,但现在这只鸡不会啊!

救...救命!

冰冷的湖水四面围拢,而上方故意施加的术法更是压得他在水里抬不起头,就在洛珝几近窒息时,一双手忽然将他捞了出来。

青旸把他抱在怀里,用术法弄干了他身上的水,声音惶急:“阿珝?”

洛珝呛了好几声才缓过来,青旸见他没事,便望向对面的曦妤,脸色阴寒得如同千年沉冰。

还不待曦妤开口,青旸便一挥袖,一道刺目青光携着劈山裂石之力横扫过去,直将侍女打得当场呕血。

洛珝被青旸眸中骤起的杀意吓得一抖,眼看他还要出手,连忙扑腾扑腾鸡翅膀压在了他的衣袖上:“大哥!算了算了!”

可话一出口,又变成了“啾啾啾啾!”

配上他拼命往人怀里钻的动作,不似安抚,倒像是在故意撒娇一般。

名唤碧儿的侍女好容易从地下爬起来,怒道:“你这野鸡,分明刚才还口吐人言搬弄是非,现在装什么可怜!”

洛珝:?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能说话了啊!

阿难律:宿主,你现在是灵力全无之身,再说人话就暴露了。

洛珝:...好吧,但这样岂不是显得我很绿茶?

阿难律赞同道:确实。

洛珝:... ...

青旸连眼珠子都没动过一下,又是一道青光挥出,那侍女便彻底昏死过去。

幸好这人到底明白了他的意思,收敛了周身杀气,却仍是吐字如冰:“阿珝被我用结界封在紫霄宫中,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曦妤公主,让公主破开结界也要把他抓过来,置他于死地。”

曦妤委屈得双眼噙泪:“殿下误会了,我并未去过紫霄宫中。”

青旸冷笑:“不是你,难道是没有灵力的阿珝破开结界,自己跑过来的?”

洛珝:... ...

那个...你们听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真是我自己跑过来的。

曦妤恨恨地盯着洛珝,显然是把这一切都当成了他故意设下的圈套,却也知多说无益,只得咬牙道:“殿下,他绝非你看到的那般简单。”

青旸寒声道:“阿珝为人如何,我最清楚。我劝公主好自为之,谨言慎行,莫要伤了两族和气。”

曦妤怨毒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洛珝,飞速垂下眸子:“曦妤记下了。”

洛珝一脸茫然:...怎么会搞成这样?天知道他只是想劝鸟族公主离这个死了老婆随时都会发疯的精神病人远一点。

完蛋,这下真成绿茶了。

*

宴会上,乐声如鸣泉飞溅。

大殿中央的鸟族公主身披七彩鎏金羽衣,随着乐声翩然起舞,身姿轻盈,腰肢柔软,舞动间如有霞光盛放。

大殿之上,众人皆看得目不转睛,唯有二人一鸡除外。

洛珝埋着脑袋,专心啄着青旸掌心喂给他的千层酥,总感觉除了青旸,还有一道目光黏在身上。

他在心中唤道:阿难律?阿难律?旁边那个一直盯着我奸笑的人是谁?

阿难律道:那是二殿下容玉,青旸同父异母的弟弟。

洛珝: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还笑成那样?

阿难律顿了顿:可能是因为你和青旸之前带回来的鸡都不太一样。

洛珝:哪里不一样了?

阿难律:丑得独树一帜。

洛珝:... ...

一曲舞毕,青旸忽然放下洛珝,起身走到大殿中央,俯首跪拜。

“父君,适逢良辰吉日,儿臣想向父君求一门亲事,不知父君可否应允。”

天帝看了看一旁面色羞红的鸟族公主,慰然道:“我儿早已到了婚配年纪,若有心仪的仙子,只管说来,父君允了便是。”

“是。”

青旸回到座上,抱起还是一脸呆滞的洛珝,施施然行至殿中,朗声道:“儿臣斗胆,请父君为儿臣与洛珝,赐婚。”

洛珝脑子有半刻的空白。

听着周遭乍起的议论之声,瞧瞧羞愤难当的鸟族公主,再瞅瞅面色阴沉、像是要把他这只魅惑主上的鸡扒皮抽筋的天帝,身体在危机下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他扑扇着灰绒绒的鸡翅膀,从青旸的怀里飞出来,当着天帝和众仙的面,跑了。

洛珝扭动着两条小短腿,吭哧吭哧拼了命地跑。

他虽然是鸡,但也是一只受过21世纪社会主义教育,守鸡德、有原则的好鸡!他是来打工的,不是来卖身的!

边跑边腹诽: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下说要和一只鸡结婚!

这主角攻真是疯得不浅,没救了!

瞅瞅刚才天帝那像要扒了他的皮的眼神,他的小命还能保住吗?

洛珝在脑子里呼叫阿难律:这个替身岗太高危了,我申请调岗!有没有不那么危险的岗位?比如广寒宫里喂兔子的?

阿难律:可以,先交一个亿违约金。

洛珝:... ...

洛珝:现在就是非常后悔当初乱签劳动合同。

他心里正一万个吐槽,脚下没注意绊了一跤,整只鸡骨碌碌滚到一人脚边。

来者雪衣玉冠,持一把青竹扇,正是那二殿下容玉。

容玉弯下腰将他捞起来,在掌中颠了颠,又放在怀里扒拉来、扒拉去地四下打量,最后叹口气,下了结论:“大哥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顿了顿,又补充:“幸好手感不错,肉肉的,毛也软和。”

洛珝:... ...

他在现代的时候好歹也是个校草,怎么到了这里个个都说他丑?

洛珝愤愤地啄了下那只在自己身上薅鸡毛的手,扑腾着想要挣脱魔爪。

哪知容玉非但没把他放开,还把他举了起来,和自己眼睛齐平,似笑非笑地道:“你不好奇,青旸以前捉回来的鸡都去哪儿了吗?”

洛珝一愣。

他好像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容玉贴着他小声道:“那些懂得讨大哥欢心的,过段时日就会被放走,而那些长得丑,脾气还臭,动不动就啄人的,大多都被拔光毛煮了。啊对,上个月,他亲手把一只鸡切了一千八百六十二片,做成了一盘千刀白斩鸡...”

怀中的鸡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身浅灰色短绒如同风中的蒲公英般簌簌发颤。

容玉笑得快抽搐了:“你这胆小的性子,倒是与那人有些相似,怪不得大哥会把你带回来。”

洛珝在内心抗议:他哪里胆小了!人,啊不,鸡哪儿有不怕死的!

气鼓鼓地又在容玉手背上狠啄两下,对方终于吃痛地松了手,洛珝立刻下地飞速逃跑。

可没跑出几步,背后忽然炸开一声巨吼,紧接着,一头体型约有二人高的雪狻猊扑到他跟前,抻长脖子对着他龇牙咆哮。

洛珝霎时间浑身僵硬,一根毛都动不了了。他整只鸡还没雪狻猊的一只脚掌大,巨大的恐惧刺激得他几乎昏厥过去。

这时,背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容玉,把真身收回去,你吓着他了。”

洛珝回过神,条件反射地蹬着小短腿朝青旸跑去,跑到一半,忽觉不对,这是前有狼后有虎,遂又换了个方向跑。

两秒后,不出所料地被青旸揪回了怀里。

容玉恢复人形,摇着青竹扇悠悠道:“我这不是在帮大哥抓逃跑的未婚鸡嘛。”

“多谢二弟。”

容玉问:“父君可有责罚你?”

青旸摇摇头:“我告诉他,我与阿珝已育有子嗣,不宜再与鸟族公主订亲。”

容玉下巴都快掉了:“什么?!”

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洛珝,他问阿难律:这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疯话?

阿难律淡淡回道:精神病人,正常,正常。

“大哥,那个人都死了三千年了,魂魄都散干净了,你眼前这只灰不溜秋的鸡,他不是那只凤凰!你再怎么糊涂,也不该拿自己的后裔来开玩笑!”

青旸面色渐冷,一字一句道:“我自有考量,不劳二弟费心了。”

*

紫霄宫。

洛珝拿爪子拨了拨桌上的两个白玉瓶,对青旸歪了歪脑袋:“啾?”

青旸摸摸他的头,柔声道:“抱歉,成亲之事是我太心急,吓到你了。”

洛珝甩甩脑袋:“啾啾!”

他只是想问这两个瓶子是拿来干嘛的。

却见青旸拿出一把匕首,撸起袖子就准备往自己手腕上下刀。

洛珝:!!!

洛珝赶紧扑到他身上,手忙脚乱的用翅膀盖住了那只手腕,焦急得直叫:“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我也没说不答应,你先别割腕啊!

这孩子,怎么为一点小事就自残呢!

青旸把他抱开,重新放回桌上,语气有些无奈:“阿珝,别闹。”

洛珝心想:任务对象死了,那他的十个亿不就泡汤了?不行,青旸现在就是行走的十个亿,一定要保证他的生命安全以及精神健康。

洛珝三番五次阻挠后,青旸叹了口气:“好吧,那你先来。”

洛珝:?

这次青旸把他禁锢在怀里,一手持刀,一手在他的羽毛里摸索,似乎在找哪里最好下刀。

看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洛珝脑海中忽然飘过五个大字:千刀白斩鸡...

!!

这神经病!自己想死就罢了,怎么还拉着他一起死?!

刀尖越来越近,洛珝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最终还是被人使了个定身术。

青旸温柔地拍拍他:“阿珝别怕,很快就好了。”

眼看两辈子都要死于打工,洛珝绝望地留遗言:阿难律,我死后,请把我的尸体带回21世纪,找个暖和的地方埋了,并在我的墓碑上刻一句话——来世不做打工人。

阿难律:... ...

阿难律:他好像只是想取你的血。

洛珝:啊?取血做什么?

阿难律:可能是要滴血认亲吧。

洛珝:... ...

青旸果真只是取了他半瓶血,还立刻用术法修复了他的伤口,又割开自己的手腕,把另一个白玉瓶也装了半瓶。

把他放进锦缎铺就的柔软鸡窝里,青旸说了句好好休息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接连三日都没回来。

这三日,洛珝过着吃了睡,睡了吃,还没有精神病打扰的生活,小日子那是好不惬意。

直到今日,青旸出现了,顶着两个青黑眼圈,精神却极度亢奋。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白色的蛋,小心翼翼地捧到洛珝跟前:“阿珝,答应我,每天都把它带在身边,好吗?”

洛珝瞳孔地震:“啾?!”

???你没事儿吧???

青旸把蛋塞进他的鸡窝里,含情脉脉地抚摸着他的羽毛:“药翁说了,这蛋需要你日夜相伴滋养,才能早日孵化。”

洛珝惊恐万状:孵...孵蛋?

他可是只公鸡啊!!!

再说,这是个鸵鸟蛋吧?都快有他半个鸡窝大了!

何止是跨性别孵蛋,连物种都跨了!

洛珝几近晕厥,但一想到他的十个亿退休金,他又自我开解:算了算了,他就是个痛失所爱的精神病人,和精神病人计较个什么呢?

孵蛋就孵蛋吧,反正也不可能孵出来,装装样子就行,不过只孵朝九晚五,绝不加班!

自此,洛珝开始了他规律的孵蛋生活。

巳时开始孵,午时休息一个时辰,申时再摸一个时辰鱼,酉时准点下班,跟随国际潮流每孵四天休息三天。

偶尔他也会旷工,因为青旸每晚上都非得抱着他睡觉,把他当成原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把他当猫吸来吸去,折腾得他老半天没睡着。

一日,青旸趁洛珝还睡着,把蛋带到药翁跟前,问:“药翁尊者,七个月了,这蛋为何半分变化也无?”

药翁接过来,觑着老眼一看,道:“怎么没变化了,你看这不盘包浆了嘛!”

青旸躬身一揖:“晚辈愚钝,还请尊者明示。”

药翁白眉一挑,哼哼道:“我早与你说过,那上古神器白鹊巢,本是女娲为不能生育的夫妻所造。虽说取二人精血便能结出胎儿,但前提是夫妻二人必须情投意合,且是头一次结胎。若那人并非心甘情愿,你强取他精血育胎,则是逆天而行。就算最后结出胎儿,大多也只会夭折。”

青旸不语。

药翁把蛋塞回他手里:“短则数月,长则数年,若是真孵不出来,只能说明那人对你根本无意哟。”

青旸在原地沉默地站了快半刻钟,才拜谢离开。

*

洛珝瞅着跟前绿油油的药丸,爪子不住地往后退,浑身上下每一根鸡毛都写满了抗拒。

青旸拦住他的去路:“阿珝,你不想化形吗?”

洛珝啄他:“啾!”

青旸说,这几个月他的身体已经养得差不多了,这丹药是助他化形的,可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化。

上辈子做人做得太累了,这辈子做了几个月的鸡,他反倒觉得日子更轻松快活。每天孵孵蛋溜溜弯儿,不必与人曲意逢迎。青旸和他说话,他就敷衍着啾啾几声,反正对方也听不懂。

最重要的是,青旸每晚都要抱着他睡,现在他是只鸡,青旸尚且做不了什么(应该吧?),要是他变成人,每天和这精神病睡一起,指不定哪天清白不保。

青旸看他一副宁死不从的架势,也不再逼他。

过了几天,洛珝吃完一盘千层酥,忽然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他泪眼汪汪地在桌上滚来滚去,求助地望着青旸。

青旸却半点不意外地凝视着他,笑得温柔无害。

洛珝心头忽然飘过一个问题:如何制服不肯吃药的小猫咪?

答曰:把药偷偷掺入他最爱吃的猫条里。

青旸摸摸他的鸡头:“别怕,阿珝,你要化形了。”

*

望着镜子里的人,洛珝眼睛都看呆了。

雪肤修眉,丹唇胜火,一双杏眼如明珠美玉,冲淡了眉宇间的秾丽,给人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之感。细看,右眼角下还有小小一粒红痣,如点朱砂。

若说青旸是春山淡柳,他便是秋阳红枫。

这张脸和他前世的脸有七八分像,却要鲜亮夺目太多。

洛珝听闻灵宠修炼成人时,样貌很大程度上会受主人的意愿影响,青旸大概是照着原主的样貌给他捏了个脸。

青旸在背后为他梳头,梳着梳着,整个人都搂上来了。

他的声音贴在洛珝耳边,有些落寞:“阿珝,你为何不愿化形?是不愿见我,还是不愿与我说话?”

洛珝觉得自己无论是答哪个都没对,于是只能道:“没有,我只是怕化出来丑。”

青旸失笑:“阿珝怎么会丑?我的阿珝,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洛珝有些担忧地想,这人是太伤心烧坏了脑子,真把他当成那只死去的凤凰自我欺骗了。十年后他退休了,这智力残缺的可怜孩子怎么办?

不过入夜后,他很快发觉现在首先应该担心的人是他自己。

洛珝缩在床角,抱着枕头和青旸陷入僵持。化成人形后,他实在不能接受被一个大男人抱着睡。

洛珝:“我想自己睡一张床。”

青旸温声道:“不可以。”

洛珝:“那我想把那颗蛋抱过来一起睡。”

青旸眼中掠过一丝讶然,随即眸光更软:“好。”

半炷香后,青旸看着床榻上中间,把二人隔开的那颗蛋陷入沉默。

青旸:“阿珝。”

洛珝翻了个身背对他,打了个声情并茂的哈欠,咕哝着往被窝里缩了缩:“唔...困了困了...”

翌日,洛珝睁开眼睛,看看被自己抱在怀里的蛋,再看看被青旸抱在怀里的自己,绝望道:阿难律,我要求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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