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1-02 来源:书耽 分类:现代 作者:椋裎 主角:岑安 傅行川
“傅总,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您明天还要上班,要不然在公司附近的公寓睡一晚吧,不要回御园了。”
坐在副驾驶的助理转头看向后座上的男人,建议道。
后座子上,男人刚刚应酬完,脸上带着几分微醺,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微微摇了摇头。
夜晚城市闪耀的霓虹灯光,随着车速交相从窗外快速闪过,映出一张好看的脸,五官深邃,薄唇轻抿,这会眉眼之前又隐约透出一抹笑意。
“不行,家里有个小崽子,我一整天没回去了,这会大概是没东西吃了,我不回去要闹脾气的。”
傅行川想到家里的小家伙,唇角的弧度又大了一些。
他今天没想到回去这么晚,应酬的合作商太能喝了,一直不让他走,最后竟然拖到了现在,他早上离开的时候留的吃的不多,小家伙这会估计饿了。
“小崽子?”助理的脸上露出惊讶,他已经跟了傅行川五年了,但是没有听说过傅行川什么时候有了孩子。
但是助理也没有多问,又转回身去坐好。
傅总今年都已经二十九岁了,奔三了,家里有个孩子也正常,这个年龄,结婚早的孩子都能上小学了。
可能有钱人的生活私密性高,所以没有爆出来,外界才都以为他单身。
车上一时间安静下来,没人再说话,只有车窗外时不时传来不知道哪辆车的鸣笛声。
夜晚的街上车辆少,并不堵车,但是御园离市中心有一些远,环境极优极静,相对的路程也远,所以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车才到了御园。
在别墅外面停下,傅行川下车,脚步还有一些轻微的虚晃。
“傅总,我送您进去吧?”助理看着他自己往里走,还有一些不放心。
“不用,你们回去吧。”傅行川的脚步没停,自己打开庭院的小门走进去,又关上。
助理在原地站了一会,想着傅总住在这么偏的地方估计也是有什么隐藏的关系怕被发现吧,他大晚上跟进去,确实是不方便,毕竟知道老板的太多私事没好处。
想到这里,助理快速的上了车,招呼着司机倒车赶紧走。
傅行川自己走到别墅门口,用指纹开了锁,打开门走进去。
刚打开灯,傅行川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不远处,通体雪白,竖着角角耳朵的小猫咪正仰着头看他。
猫咪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跟他对视一会,忽然张开嘴对着他哈了一口,奶凶奶凶的模样,似乎下一秒就要冲过来咬他的裤腿,结束又转身,步伐优雅往里走。
莫名的,傅行川就是从小家伙的眼里看出了几分委屈,被凶了也没生气,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在沙发上,又一边挽着衬衫衣袖一边往厨房走。
“抱歉,小白,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晚回来,你饿了吧。”
他从冰箱里拿出今天新送来的小银鱼,烧了水,一会煮一下再给小家伙吃。
这小家伙是他前几天下雨时在别墅门口捡到的,也不知道从哪里钻进了庭院,直愣愣的站在他的别墅门口,挡着他不准他进门。
傅行川从来没有养过宠物,但还是带进来了,一直养到现在。
小家伙娇气,买来的猫粮一口不吃,每次都是喝羊奶粉吃鲜鱼,所以他要每天回来煮,才能伺候着吃一点。
煮完了,捞出来晾凉,傅行川又用温水冲了奶粉,端着,放到了猫窝旁边,小家伙才走过去,小口小口的吃着。
傅行川蹲在旁边看了一眼,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一把,但还没有碰到,就被一爪子重重的拍在手上。
“啪”的一声响,傅行川幸幸的把手收回来,摸了摸被拍疼的手背,站起身来走开。
“小白,你自己吃,我今天有点晕,我上楼睡觉了。”傅行川对着空气嘟囔了一句,自己拖着走的歪歪扭扭的步子上了楼。
今天应酬上那几个人确实是能喝,他也跟着喝了不少,这会酒劲上来还有一些晕,只想要上楼洗个澡睡觉......
别墅里的灯被关上,黑暗一下子笼罩下来,只剩下窗外幽白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房间里。
吃着小银鱼的小白猫耳朵动了动,听到脚步声远去,卧室门关上没了动静之后才身影一闪幻化成人形。
少年身形纤瘦,因为刚刚化形,身上没有衣服,落地窗外投进来的月光打在他的背上,映出形状秀美的一对蝴蝶骨,隐在白嫩如丝绸的皮肤下。
少年伸手端起装了乳白色液体的猫碗“吨吨吨”的喝光,一滴奶液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滑落到胸口,他也没管,又端起另一个碗,用手捏着里面的小银鱼放进嘴里,一边含糊不清的小声嘟囔着。
“这个蠢的人类,一整天不回来,都不知道要留下吃的吗?要饿死了。”
岑安原本是山间灵气凝结成的小祥瑞兽,没事喜欢在山间游荡,从不下山,但是他在的地方都是一片祥和,只是没想到十几年前他的灵丹不见了,从此之后他走到哪里,霉运在哪里。
树爷爷在被雷劈了二十一次之后,终于推算出了他灵丹的所在地,然后连夜把他送到了傅行川的别墅门口。
也不管那天下着雨,树爷爷把他扔下顶着雨跑了,岑安被冻的颤抖,然后暂时化成了一只山猫,莫名其妙的被傅行川带回了家。
几口吃完碗里的小银鱼,岑安勉强填饱肚子,坐在地上待了一会,才站起身来在房间里逛了一圈。
从冰箱里找了一根胡萝卜,一边啃着一边上了楼。
他在这里已经住了好几天,能找的地方他都找过了,但是这里虽然有他灵丹的味道,但是都太淡了,不像是藏着,到像是被沾染的。
他逛着逛着到了傅行川的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一闪身直接穿门而入。
他前几天就已经感觉到了,还是傅行川身上的味道更浓,但是他从来没有下过山,听说人类都坏,所以一直没敢靠近,一直到今天,傅行川好像是醉了。
之前,山上小松鼠偷喝树爷爷酿的酒时可是睡了三天三夜,傅行川一时半会应该也不会醒,正是他下手地方好机会。
岑安走进房间里,到处看了看,这里面他早就已经进来过好几次了,虽然都是在里面没人的时候进来的,但是现在傅行川在,也没什么变化。
他径直走到床边,爬上去,看了看傅行川已经睡着了,才盘腿坐在他身边。
岑安尖尖的耳朵动了动,用鼻子靠近了傅行川仔细的嗅着。
就是这里了,这些年他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强烈的味道。
岑安有一些着急的把傅行川周围找了一圈,又疑惑的皱起眉头。
“没有,为什么没有呢?明明味道就很重啊。”
岑安犹豫了一会,又看了看傅行川,见他毫无知觉,好像是真的睡熟了,才咬了咬唇去脱他的衣服。
人类人身上这一层一层的衣服烦死了,也看不到里面,要是藏了东西都看不到。
傅行川身上就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睡袍,岑安扯了几下就扯开了,把他的身上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看灵丹。
过了一会,岑安累的抬起身子,把视线落在傅行川身上的最后一点遮挡上,只有那里了,说不定就在那下面。
岑安伸出两只手,抓过去,衣服布料薄,他摸摸就知道了。
只是手还没有碰到,手腕忽然被人抓住,往后用力的一扯,岑安被人一下子甩到了床上,紧接着一道黑影压过来,把他死死的压在床上。
“我就说这几天我买回来胡萝卜少了好几根,原来家里还有个小东西偷吃啊。”
岑安刚刚化成人形,身上光溜溜的没有衣服,傅行川身上的衣服也在刚刚被扒的差不多了,两个人现在靠的极近,几乎是皮肤相贴,傅行川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气,打在岑安惊恐的脸上。
“你......你怎么醒了,你不是喝了酒,要睡很久的嘛。”岑安吓坏了,身子都轻轻的颤抖。
听树爷爷说,人类都是坏人,被抓到了要把他的腿砍断,还要削成一片一片的。
傅行川的面色微红,还带着几分微醺,但是目光清明的打量着身下的人。
“我再睡下去,二十多年的贞操都没了,不醒能行吗?”他微微挑眉,用一只手抓住岑安的两只手,举过头顶,用空出来的手,捏了捏岑安尖尖的耳朵,“家里猫成精了,还是我喝多了?”
“你......你喝多了,再睡一会?”岑安快速的接过他的话,小声的道。
“还说。”傅行川冷冷的一眼撇过去。
岑安秒怂的咬紧了唇,不敢说话,虽然他是祥瑞兽,但是他不能攻击人类的,而且他这十几年没了灵丹身上早就没了什么灵力,能来这里,还是树爷爷送他来的。
所以他现在甚至都没有办法挣脱开。
傅行川看了看,扯了睡袍上的带子绑住他的双手,然后才起身,又扯了一根绑住双脚。
穿好了衣服,把床头的壁灯打开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尖尖耳朵的小家伙,已经红着眼眶哭了,身子也颤抖的厉害。
“呜呜~,你是不是也要砍断我的腿,然后把我削成一片一片的?”岑安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落,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安安瘦,削不了几片的,树爷爷长的粗,好削,你找他好不好?”
傅行川揉了揉自己还有一些晕晕的脑袋,听他哭的有几分烦躁,冷着声音道。
“不许哭,大晚上的摸过来脱我衣服,你还哭上了?”
岑安害怕的立刻闭嘴,但还是有一些委屈的看着傅行川,因为刚刚哭过,睫毛泪湿的一缕一缕的,看着分外的可怜。
傅行川从床上站起来,看了他一眼,有一些别扭的移开视线,扯过浴袍盖在他身上,遮住他光裸的身子,才问道。
“说吧,你是谁?来这里想要干嘛?为什么要半夜到我床上脱我的衣服?”
岑安咬着唇,声音还带着一点哭腔,软乎乎的,小声道。
“我叫岑安,是......是.......”岑安的脑子快速的想着,他一定不能说自己是来找灵丹的,不然这个人类肯定会藏起来,不会给他的,脑子转了几圈他才道,“安安是被你捡回来的。”
“捡回来的?”傅行川看到他身后因为紧张,轻轻摇晃的尾巴,“你是小白?”
他这几天就捡回来这么一只小家伙,而且这白耳朵,白尾巴,确实是挺像的。
“是岑安。”岑安小声的强调了一句。
山上那只到处乱跑的兔子才叫小白呢,他又不会到处乱蹦跶。
“岑安?”傅行川打了个哈欠,又回了床上,在岑安身边侧躺下,用胳膊撑着脑袋,伸手捏了捏他的毛茸茸的耳朵,似乎是毛绒绒的手感取悦了他,傅行川的唇角勾起一抹笑。
他其实有一点毛绒控,只是从小他父亲就不准他碰这些不符合他公司继承人身份的东西,所以他一直压抑着,难得好心捡了只猫回来也不准他摸,现在终于可以上手了。
岑安被他看的有一些发毛,紧张的绷着身子,但是耳朵在对方手里,他又不能躲。
“我.......我告诉你哦,碰我会倒霉的,一会就有雷劈你。”
岑安没有说谎,他是真的很倒霉的,他喜欢在树爷爷身子下面避雨,树爷爷被劈了二十一次了。
“劈我?”傅行川的手又握住岑安的尾巴根,然后一直捋到,尾巴尖尖,“没关系,我别墅装过避雷系统,正好试试效果。”
“唔......你放手。”尾巴根是岑安最私密的地方,猛然被人触碰,他忍不住闷哼一声,一下子红了脸颊。
傅行川又打了个哈欠,真的困了,直接倒了一边开始睡,手里还攥着岑安的尾巴。
岑安想要叫醒他,但是又实在是有一些害怕,所以还是不敢动,最后竟然也跟着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
第二天,天刚亮傅行川就醒了,因为昨夜的宿醉,他还有一些头疼。
揉了揉额头,刚刚起身他就看到身侧,只盖了一件睡袍的小家伙。
小家伙还在睡,双手被绑在头顶,他也仰着头,嘴巴微张,模样有些憨憨的。
似乎是姿势有些不舒服,他的耳朵,偶尔轻轻的动一下。
“岑安?”傅行川的眼底不自觉的浮现一抹温柔,过了一会又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低声呢喃,“小骗子,这么多年了,你可算是来了。”
傅行川用胳膊撑着,微微俯身靠近,目光紧紧的盯在岑安白嫩精致的脸上,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
岑安虽然心大,甚至树爷爷还说他傻乎乎的,但是他到底是常年待在山上的,警惕性还是有的,傅行川一碰他,他就警觉的睁开了眼睛。
岑安被眼前靠近的脸吓了一下,惊呼出声,白光一闪床上的少年已经不见了,在他手脚上绑的带子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圈,落在床上。
傅行川掀开他昨晚盖在岑安身上的睡袍,下面露出一只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的小白猫,正警惕的看着他,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昨晚上岑安被傅行川抓住,太过慌乱,一时忘了自己还能变身逃脱了,他被在床上绑了一夜,早上被吓到了才又变回了白猫。
因为昨晚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睡的,他现在腿脚都酸软无力,凶相也不过是装的而已。
傅行川愣了一下,唇角勾起,食指指尖轻轻的点了点小白猫的鼻头。
“还真是我的小白猫?这是成精了?”说完他还有一些疑惑的多打量了一会,似乎是有一些好奇,“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的嘛?你是建国前成的吗?”
岑安不太明白他的话,只是感觉到了威胁,他张嘴一口咬住傅行川的指尖,四只爪子也窜起来抱着他的胳膊,连咬带抓。
但是猫咪主要是靠两边的四颗尖牙咬的,傅行川的手指正好卡在他四颗牙中间,任它怎么努力,也咬不疼,它的指甲也被剪了。
前两天楚熠程用了一个罐头,就诱骗它剪了指甲,再加上四肢无力,怎么也抓不疼。
傅行川的手没拿走,小白猫就累的没了力气,摆烂的摊开四肢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微微喘息。
实在是不行了,要是傅行川想削就削把,他现在这个体型最多削两片,傅行川也赚不到多少便宜。
傅行川又低低的笑出声来,难得有机会,用手在它柔软的肚皮上轻揉着。
多年来一直被他压制着的毛绒控小癖好,这一刻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但是揉了一会,过了瘾傅行川又有一些不满足了,小猫咪体积太小了,如果是少年的脑袋,应该会更好揉。
“小白......不是,安安,你变回人怎么样?我给你拿一个鲜鱼罐罐做交换?”傅行川俯身跟小白猫商量。
小白猫动都不动,他现在不想动,罐头也吸引不了他。
“不行啊,那两个罐罐?”傅行川又加重了筹码。
岑安也只是懒懒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变身的打算,变一次很浪费灵力的,他现在没有灵丹,要很久才能补回来。
“还是不行......每天两个罐罐,这样好了吗?”傅行川的手一下一下的轻抚着他柔软的肚皮。
每天两个罐罐?
床上白光一闪,傅行川的手落在白嫩的皮肤上,少年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床上。
“傅行川,你不许骗人,撒谎脑袋会变大的。”
“嗯,我不骗人。”傅行川随口说着,目光却落在刚刚变回来的少年身上。
因为是刚刚从小猫咪,变回人形,岑安的身上光溜溜的并没有穿衣服,而刚刚岑安抱着他的胳膊乱动,身子挪动了一些位置。
也不知道,从猫咪变回人身,他的形态比例是怎么算的,总之刚刚落在猫咪肚皮上的手,这会正盖在少年的双腿之间。
傅行川的目光落在自己指缝之间露出来的风景上,轻咳了一声,还是用手戳了戳。
“我现在就给你拿两个罐罐,但是你今天就这样子吧,别变回去了。”
岑安感受到他指尖的力道,低头看过去才发现他的手放在那里,忍不住惊呼一声,挪开身子,一把捂住:“你.....你个坏人,树爷爷说不能乱摸那里,会有小兽兽的。”
傅行川倒是不在意,面色自然站起身来走到衣柜前面换衣服,想了想又拿了一件衬衫扔给床上的人。
“穿上衣服,小尺寸就别到处溜了。”
岑安用猫身跟着傅行川好几天了,自然是知道衣服怎么穿,他自己套上试了试,还挺宽松,有一些不懂的小声嘟囔。
“也不小啊,穿上都盖住屁股了。”傅行川刚刚为什么说小呢?
傅行川用凉水洗了脸,收拾好从卫生间里出来,打量了岑安一眼,目光在他的衣摆处停顿了一下,看遮住了大腿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大早上的,本来就是男人容易冲动的时候,视觉跟触感的双重重击,还真是让人有一些难以承受。
傅行川下了楼,岑安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嘴里小声的说着。
“傅行川,你不能骗人,你还欠我两个罐罐呢。”
昨晚被绑了一夜,早上又折腾了那么久,他的肚子早就已经空空的了。
其实不用傅行川说,他今天也不能再变回猫了,因为早上的连续两次变身,已经把他所剩无几的灵力用光了,也想要重新恢复一些,最起码也要明天。
“嗯,记得。”傅行川走到冰箱边,从里面拿出两个鲜鱼罐头,打开之后放在餐桌上,自己常坐的位置对面。 “没有吃?”傅行川俯身,用指腹轻轻的擦掉他唇角的一点炼乳,又悠悠的道,“我原本还想问问你,要不要再吃一块的。”
再吃一块?岑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想都没想的用力点头,把自己面前的鲜鱼罐头一把推开。
“要。”
鲜鱼罐头冰凉凉的,才没有刚刚吃的东西好吃呢。
傅行川看了他一会,把手里的牛奶放在桌子上,转身又重新进厨房。
到了门口,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到小家伙对着杯子伸出的爪子提醒道。
“别动,小猫咪不能喝牛奶,我一会给你冲羊奶粉。”
岑安抬头看了看他,最后乖乖的点点头,等到傅行川离开之后,他才小声的嘟囔。
“我才不是小猫咪呢,是伟大的祥瑞兽,唤出真身来吓死你。”
只不过他因为没了灵丹太久,暂时还不能唤出真身,他现在的灵力不足以支撑。
傅行川没有听到他的话,又重新做了两个三明治,然后又冲了一杯宠物羊奶粉之后才端出去。
两个人一人一个吃完,傅行川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又看看岑安。
他差不多时间该去上班了,但是家里还有一只貌似不太安分的小猫咪,他怕自己回来猫跑了。
岑安吸了吸鼻子,不自觉的靠近了傅行川,在他身边嗅着,确实还是傅行川身上,他灵丹的味道最重。
傅行川的手忽然放在他的脑袋上,终于得偿所愿的狠狠揉了几把,故意语气有一些冷冰冰的道。
“我要去上班,你跟之前一样,安分的在这里待着,要是出去了......被抓了,砍了四肢削成肉干我可不管。”
岑安的身子一震,猛的抬头看向傅行川,想到自己被削成片的样子,他身子都忍不住颤了一下,用力的摇头。
傅行川满意的看着他的反应,然后又揉了两把,最后才打开电视让他看电视,自己换了鞋去上班。
在路上,傅行川唇角忍不住勾起,小家伙还挺好玩,比之前那匆匆一面,还要有趣一些。
车开到公司,傅行川刚进办公室,就把助理叫了进去。
“老板,你今天上午有个会,中午还有个饭局,到了晚上李总......”助理以为他是要问今天的行程,所以一进办公室就开始说了,但是刚说了两句就被打断。
傅行川揉了揉自己宿醉之后还有一些不舒服的太阳穴,淡淡的开口。
“今天把你手头上所有的工作都停下,去帮我定制一个有定位器的脚环。”想了想家里那位的特殊情况他又提醒,“要能伸缩。”
“脚环?还要能定位追踪?”助理有一些意外的看着傅行川。
“家里的小崽子不安分,我怕跑丢了。”傅行川注意到了他的神色,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助理虽然还是有一些惊讶,但还是答应着离开。
看来副总的孩子年纪不小了,都能自己跑出家门了,也怪不得大人会担心。
助理离开之后,傅行川转身看着窗外愣了一会神,之后才坐正了身子,开始处理工作。
家里,岑安趁着自己现在有人身比较方便,于是把上上下下能找的地方又全部找了一遍,连床底下都钻进去看了,还是没有找到。
累的他扶着腰,坐到了沙发上,拿起自己早上没吃完的罐头一边吃着一边想。
到处都没有,那就只能在傅行川身上了,但是他昨晚都已经找过了,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层布料没有找,但是贴身的,他不敢下手。
因为他的灵丹是灵物,人类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承受的住,所以他没有考虑过其他的,只觉得是被傅行川给藏起来了。
但是这么长时间找不到,他也有一些灰心了,他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了,这里空气不好,还有一些吵,虽然有罐罐,但是他还是喜欢山上。
岑安咬了咬唇,想起树爷爷、小松鼠跟他一大堆山上的小伙伴,忍不住有一些失落,手里的罐头一下子也不香了。
安安想山上了.......
他放在一边,蜷缩起来用双臂抱紧了自己,缩成一团坐在沙发角落里。
电视上忽然发出“哈哈哈”的恐怖笑声,岑安被吓了一哆嗦,一抬头才发现电视里的声音,满身都是孔的黄色大块块举着个木头杆子在捉什么,一边跑还一边笑。
岑安呆愣的看了一会,发现还挺有趣,于是不自觉的就坐在沙发上看的入神。
电视是傅行川临走之前给他打开的,他刚开始一直在专心找灵丹还没有发现,现在把注意力放在上边,才觉得有趣。
岑安忍不住靠近了一些,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
这是山上没有的东西,也是他变成猫被傅行川养在别墅里之后才发现的,没想到还挺好看。
不知道他走的时候,能不能搬走?
不知不觉,岑安坐在沙发上看了一天,到了下午傅行川准时下班回来,他还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才发现外面的夕阳都已经升上来了。
“傅行川......”岑安低声叫了一声,还有一些不敢置信,这电视也太厉害了,竟然就让他在这里坐了一天。
傅行川看他还乖乖的待在家里,还算是满意,走到他身边伸手递给了他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这是他临近下班从助理桌子上拿的,小家伙应该会喜欢。
岑安有一些好奇的拿过来,放进嘴巴里,酸酸甜甜的草莓味一下子就在嘴巴里散开了,岑安的眼睛亮了亮,又着急的从傅行川的手里扒拉,但是已经没有了,他有一些失望。
趁着他吃糖的空闲,傅行川蹲下身子,把刚刚带回来的伸缩钢圈套在他的脚环上面。
钢圈是自动伸缩的,一被戴到了脚踝上就自动收缩成合适的大小,稳稳的贴在皮肤上。
“安安,这个不许摘下来,不然你的腿就会从这里断掉。”傅行川故意吓唬他。
岑安原本还是有一些抗拒的,腿上忽然戴着东西不习惯,但是听到傅行川的话,他伸出去的手又立刻收回来。
他还想要完整的回到山上去呢,可不能断了腿。
傅行川满意的揉了揉他的脑袋:“乖,好好听话。”
岑安被威胁,有一些生气,奶凶奶凶的对着傅行川呲牙,他现在要是一只猫,非得跳起来咬傅行川的裤腿不可。
傅行川也不怕他,脱下外套来扔在沙发上,一边挽着衬衫的衣袖,一边走进了厨房,准备去做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