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

精彩段落

“一夜风流,”霍政品着这几个字,无奈地笑了笑,“你倒是爽快。”

兰时听出点意思出来,莫不是被他三言两语伤着心了,他缓声说:“那也只与你爽快啊,长街千千人我独看上你了。”

“那日我不来呢?”霍政就好似不舒坦这事,非得问些不可能的。

兰时低声一笑,是笑霍政,“按那夜架势,怕是现下已经关押大牢了,又何来的别人一夜风流,阿政为何执意问我不会发生的事,自个寻不痛快?”

霍政捏着兰时细腕,甚是霸道地说:“不许笑,若我不来顶着,那些小人得开罪于你,你便下狱了,怎么还笑得出来?”

兰时不给面子,眉眼弯弯瞧着霍政,“笑你啊,你这是呷醋了?没来由的。”

霍政确实叫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气着了。

兰时正了色,柔声安抚道:“我纵然是青楼长大的,也非随意之人,岂是何阿猫阿狗的都可?再者,我舞刀就是为震震他们,莫被皮相冲昏了头,你也不是没看见,在场的胆儿怂成什么样?”他道来好笑,神色颇傲气,“唯独我的阿政不怕,他们怎能与你比?”

兰时这般骄矜姿态于霍政很是受用,他心满意足地看兰时,“你的阿政。”

“嗯,”兰时郑重其事地颔首,“我的。”

霍政星眸延笑,“你倒是会哄人,和昨日不同了,是怕我怕的?”

兰时哼了哼,小眼神觑向别处,“何故怕你,你还得哄着我,宠着我,供着我。”说罢回眸再与霍政相视,“满心都是我。”

霍政笑眼里满是兰时,笑着笑着就抱起了兰时。

如此的兰时怎能不爱。

夜里雷雨交加,后厨的披着蓑笠给兰时送来热水沐浴,兰时试了水温合适,瞄了一眼外屋埋首拭刀的霍政。他动静极小地解下发带,宽衣挂到屏风,连入水也极为小心翼翼。他浸在浴桶,侧耳听了会声,方挨着桶闭目养神。

霍政擦拭的刀是父亲攻打外敌所缴获的战利品锻造的,平日爱惜得紧。他刀身回鞘,刀鸣过耳后便觉得屋中静谧,他脚底放轻几步,窥探着屏风后的身姿。

兰时出水跨出浴桶,周身还氤氲着水雾,他扯过袍子遮裹肌肤。

霍政不知何时到了身后,就着昏光静悄悄地睥视兰时,那薄衣料粘附着淌水渍的腰身,将身段展露得一览无遗。

兰时合着衣半回眸地问:“好看吗?”

霍政目光灼灼的,“好看。”

“看出滋味了吗?”

“唇焦口燥,给尝尝吗?”

兰时倏然眉开眼笑,他整理着还湿水的发尾,轻柔地说:“还是喝点茶去去火,才几日,我吃不消。”

兰时话落,小腹就叫背后探出的手臂捞起,拖到霍政的胸膛前,着实令兰时吓到了。

霍政吻着微微泛湿的侧颈,把兰时合起的袍子掰开,粗糙的手指探了进去。

卯时雨水渐小,天亮那会雨下得淅沥,和银线似的。兰时尚未醒,霍政侧躺着细细端详,昨夜差点儿事成就遭兰时一脚抵在了肩,说什么都不给进,那难受得劲儿缓不过来,只好变法子解决。

霍政伸指尖碰了兰时殷红的唇,暗忖着不过瘾,他这会还琢磨着干点恶劣的,房门便响了。

梅骁没人管束的时候从不曾起那么早,许是昨日眠补多了的缘故,一夜的辗转反侧,他想着兄长素日起得早,睁眼就过来敲门了。

霍政不打算搭理,抱着兰时装作没听见。

梅骁犹疑地往门板侧耳一贴,里边静得很,他又没点眼见力地接着扣。

这几声比前边的重,直接把兰时吵醒了,他阖眼皱起眉半梦半醒间嘟囔道:“世子爷寻你,快些去开门。”说罢被衾下抬脚板踩到霍政的大腿,示意性地用了劲想将人踹下榻。

霍政皱眉“啧”了一声,兰时这家伙果真是胆子肥,他正要收臂箍紧人,免得再动来动去,兰时竟然缩去被窝翻过身背着他。

霍政被枕着的臂腕一轻,再听门外催人烦的敲门声,是又气又无奈,只好穿鞋下榻。

梅骁都想着回房了,门“吱呀”开了。

“哥。”

霍政上身就披了外袍,沉着脸出来,把门带上,那胸膛交领的位置露出几点淤青,烫得梅骁挪开眼不好意思直视了。

“大清早吵什么?”

梅骁眼低低的,“我不晓得你没睡醒,平常你也没那么迟起过。”他大概估摸到了他兄长昨夜干嘛了,犹自瞠目,暗暗惊叹,“我瞅着雨小了,是不是该和你说动身的事。”

梅骁把头埋得低,霍政瞧不清神情,越过肩头望了眼天色,雨势确实小了不少。他顾着屋中没睡醒的兰时,道:“怀君久居深巷,许是不会骑马的,得寻辆马车来。”

“乘马车的话,哥,谁驱车啊?”梅骁想的是霍政的骥影,那匹马是他父亲从北境草原挑的好马,高大勇猛,皮毛又黑又亮,梅骁第一眼就很是喜欢。

霍政自有考虑,“总不能雇个车夫跨半个舆图送到长安,自然是我来,将骥影系着车厢当拉车的使就行了。”

梅骁听明白了,“这平江客栈不简单,掌柜能搞得到马车,我现下就去吩咐。”

“嗯,”霍政应声,俄然想起梅骁昨日闯下的祸,趁着这小子还没跑,赶紧问,“那么急,别不是官府找上门了?”

梅骁闻言立刻喊起冤,“岂有,我这是醒得早,要去前堂用早点顺便过来问问。”

霍政听着就料到是瞎话,他懒得追问下去,“命小二将洗漱和早膳送到屋中。”

“好,哥。”梅骁应得快,溜得也快。

梅骁回屋见兰时醒了,发丝凌乱地呆坐在榻不知在发什么愣,俩人相觑几眼,兰时便又躺回被窝,翻身背朝着他。

梅骁暗道这是怎么了?

他临榻坐下,将兰时垂到侧颊的发勾去耳后,“醒了?”

兰时拉过肩头的被衾蒙了脑袋,不理睬霍政。

“看来是醒了。”霍政眼眸带笑,思来想去方说,“昨夜是我的不是,别气了。”

兰时恼得蹬了蹬脚,闷声骂霍政是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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