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2-17 来源:废文 分类:现代 作者:月半女丑 主角:李同洲 王泽祎
我爸和罗姨借口说年纪大了,让王泽祎带着我去玩儿,他俩就在门口找个地方等着我俩。
我没什么太大的意见,就我爸和罗姨这岁数,进去也是纯属浪费钱。
而且好像未成年自己也进不去,正好有王泽祎带着我,我打算玩儿个痛快!
王泽祎去买了票,他带着我进到园内,问我想玩什么,我说随便,都可以。
他带我去了过山车,我有点子兴奋了,可他却说让我自己去玩儿。
“你别告诉我你害怕。”
“这东西安全系数太低…”
“……”
看得出来,他很紧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恐高吗?
说真的,王泽祎长得很好看,我觉得他比我认识的很多女同学长得都白净。
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很红润。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他不看我,我就越靠越近。
我想看看他到底是真的害怕还是说根本就不想陪我玩儿。
“害怕就直说,别把屎盆子扣在别的地方。”
他没理我,我都站到人面前了,结果他居然从我的头顶看了过去,直接无视了我。
我仰着头看他,觉得被侮辱了。
一分钟后,我决定不和他计较。
我这人没什么特别的,就喜欢玩儿,什么都想试试,长这么大还没来过这么大的游乐园。
我没管他,自己坐了两次,下来的时候,我看见他拿着饮料和热狗。
“给我买的吗?”
“嗯。”
“谢谢哥哥!”
除了喜欢玩儿,我还喜欢吃,尤其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哪怕你给我个馒头我都会觉得很幸福。
王泽祎这人给人感觉有点呆,带着我玩儿但不怎么和我说话,其实也无所谓,本来我俩才第一次见面,没话说也正常。
我玩儿嗨了,也玩儿累了,我拉着他说要去坐一圈摩天轮,他紧紧地抿着唇,我问他是不是恐高,他很艰难地说不是。
摩天轮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像山里的野猴子似的,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王泽祎低着头看着摩天轮舱内的地板,两眼发直,就连我靠近他都没发现。
“哇!”
我吓了他一跳,他猛地抬起头和我对视,我差点儿没亲上他的鼻子。
“你干嘛突然抬头啊?!”
本来觉得吓人挺好玩儿的我却被他弄得满脸通红。
“没事。”他又把头低下去了。
“你是不是恐高啊?死鸭子嘴硬很有骨气吗?真没劲!明明是两个人一起来玩儿,可我觉得就我自己一个人似的。”
他没理我,还是低着头,拳头攥得死紧。
我突然觉得他的样子有些可怜,人高马大的,要不是因为陪我怎么会这么难受。
上来前我打听过,摩天轮走一圈要半个多小时,这怎么忍?
“喂,你妈和我爸在一起你没意见吗?”
“没有,我妈这些年挺不容易的。”
“我爸对你们挺好的呗?”
“嗯,李叔人挺好的。”
“我爸爱赌钱,你妈受得了?”
“李叔挺有分寸,而且他一个月只过一次海,不论输赢都不会影响他和我妈的关系,我觉得挺好。”
“呵,那如果输光了欠债呢?”
“不会,李叔每次带过海的钱都是有数的,输光了就不玩儿了。”
我看着窗外的风景慢慢升起,可我的心却在下坠。
虽然不知道爸妈离婚的原因,但总觉得我妈很可怜,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不但没有改掉他的陋习,还被戴了绿帽子。
嗯?不对,他两谁给谁戴绿帽子还不一定呢!
所以最可怜的应该是我,八岁以后就没怎么见过我爸,只知道他在外面赚钱,没想到不仅赚到了钱,还赚了个老婆和儿子。
“我爸和你妈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两年前。”
两年前?那不就是我妈告诉我他俩离婚的时候吗?
我轻笑,“还真是认真负责的好家长…”
王泽祎抬起头看着我,问我是怎么想的,我耸了耸肩,“我怎么想的重要吗?如果他两是因为我才勉强在一起的,那不如离了算了。”
我知道自己是在答非所问,说这话时没有看他,我和他的关系太诡异了,异父异母的兄弟?有点可笑。
到家以后,我看得出来我爸想和我谈谈,我让我爸有话直说。
“你觉得这个哥哥怎么样?”
“嗯,挺好的,带着我玩儿,给我买好吃的好喝的。”
“那…”
“爸,让他们回来住吧,我就在这里待一个月,别让他们住外面了。”
“好!好!谢谢你!”
我盯着电视看,可能是看得太使劲了,眼睛有些酸,我让我爸别瞎客气,他点了点头就进了屋。
可能是告诉罗姨这个好消息去了吧。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朦胧中感觉有人推开了我的房门,动作很轻,然后又退了出去。
我一直睡到了中午,如果不是菜香飘进了屋里,我估计我能睡到下午去。
“同洲,起来啦?来,快来吃饭!”
罗姨的围裙还没脱下来,额侧还挂着汗珠,我爸和王泽祎已经坐在了饭桌上。
我觉得我好像融不进去这个画面。
“我去洗漱。”
我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可能是没睡好,眼睛又开始发酸。
我爸一个劲儿地给我夹菜,要不是我躲了躲,我的碗里就快装不下了。
“多吃点儿!你看你瘦的!”
“我瘦那是我吃不胖,又不是吃得少…”
罗姨用筷子晃了晃我爸,“你别说孩子了!吃饭!同洲啊,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一会儿让泽祎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去。”
“谢谢罗姨。”
其实罗姨做的饭菜挺好吃的,可我就是没什么胃口。
吃完饭后,王泽祎问我想去哪里逛,我说都行,我无所谓。
他带我下了楼,拐了个弯,我站在百德新街的一头,看到了另一头的港口,我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快步向前走着,王泽祎紧跟着我,这条街上的人不算多,我们之间拉开了一点距离。
快走到港口时,我被他握住了手腕,他把我往身前一拉,我直接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真的很想骂街!
这人神经病吗?
“你走路一直都这样吗?”
我站直了身子瞪着他,“怎么啦?!”
“不看人,也不看车。”
我转过身去才发现,这个T字路口车流量还真不算少,一会儿就能过来一辆,还没个红绿灯。
我的火一下就灭了,“谢谢。”
“没关系,下次小心点。”
“哦。”
他带我逛了逛维多利亚港,那时候香港还没有回归,所以没有紫荆花广场。
我觉得我俩像傻缺一样,一直在走路,不知道图什么,除了水就是楼,都快审美疲劳了。
“不行!我走不动了!”
王泽祎看了眼手表,然后带我去了一家茶餐厅。
我挺喜欢粤菜的,尤其是茶餐厅里的粤菜,咸淡适中,很地道。
在北京的时候我也吃过,我以为那就是正宗的粤菜,可吃过茶餐厅后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我狼吐虎咽地吃着牛腩河粉,然后还追加了一个菠萝包,觉得还不够,又点了一份虾饺和凤爪。
王泽祎看着我眉毛一抽一抽的,“你这么能吃?”
“我饿!”
“在家为什么不吃?”
这人吧,长得挺好,对我也算和气,可为什么非要在我大快朵颐的时候毁我胃口呢?
“王泽祎。”
“嗯?”
“你难道就不觉得别扭吗?”
“别扭什么?”
“我和你,不同爹,不同妈,然后凑在一起,对外宣称是兄弟。”
“你…不开心了?”
“没,就是觉得我融不进去你们。”
王泽祎没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觉得我都快被他看穿了。
我摆了摆手,“哎呀!反正我也就待一个暑假,等我回去了,你们就幸福三人行吧!和我也没多大关系!”
“你还会回来吗?”
我被王泽祎这个问题问得措不及防,我还来干嘛?看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吗?
呵。
晚上我爸让我和王泽祎睡一起。
我炸了。
次卧那床撑死一米二宽,我一米七四,他得有一米八左右,这怎么睡?
我说我睡客厅沙发,我爸第一个不同意,我说那床太小了,没法睡两人。
我看着王泽祎,我觉得他也不会想和我睡一起。
结果他却说挤挤能睡下。
我无力辩驳,如果拒绝的话好像我这人多不识好歹似的。
晚上十点,我靠在床头玩儿Gameboy,王泽祎在看书。
我俩胳膊贴着胳膊,黏糊糊的,热的要死。
我越玩儿越烦,硕大的GAMEOVER一蹦出来我就把游戏机扔到了床头柜上。
王泽祎也放下了书,“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这话说的,我应该喜欢你吗?”
“我觉得为了李叔和我妈,咱们应该和平相处。”
“我的好哥哥,我是干什么了让你觉得我不想和你好好相处了?”
王泽祎看着我,眼底有些不明的情绪,我也懒散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你这人很奇怪。”
这是什么答案?
他接着说:“看起来好像人畜无害,可是感觉到你能干出杀人不眨眼的事儿来。”
这总结真是绝了…可我不想解释。
“大哥,杀人犯法的!”
王泽祎笑了笑,这货居然还会笑,而且笑起来还挺好看。
“其实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压抑自己,如果不开心,可以说出来。”
他真当自己是我哥了?
我不知道。
想想以后的日子,我和我姑相依为命,我爸继续往家里打钱。
我可能再也不会来香港了,起码不会再来看我爸,因为我觉得我挺多余的。
“行,我说,我的确不开心,可是我能改变什么吗?不能,所以我为什么要继续不开心?”
“你想得挺开。”
“呵,不是我想得开,是我不得不想开。”
“李同洲。”
“干嘛?”
“如果以后我们有机会再见面,我希望看到你真心的笑容。”
我觉得太热了,屋里没法开空调,因为空调对着床直吹,只能把窗户打开,吹进来的风也是热的,为了凉快一些,王泽祎把靠窗的位置让给了我。
可我还是觉得热,从里到外的热。
“我去洗个澡!”
“嗯。”
王泽祎继续拿起了书,我扯过浴巾就去了卫生间。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想到以后每天只能对着我那个只会发呆的姑姑我就烦。
其实王泽祎对我还算可以,人长得精神,事儿还少,我说往东他都不带往西看一眼的。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这层关系的话,应该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可惜了,以后见不到了。
可我见他干什么?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找不痛快吗?我真是有病!
我把水温调到了极致,彻头彻尾地冲了一个凉水澡。
等我出来的时候,王泽祎还在看书。
“把头发吹干了再睡。”
“自然风干吧,我不爱吹头。”
他没再说话,而是一直紧贴着我,给我烦得不行。
“你能别贴着我吗?不热啊?”
“你身上凉快。”
操!早知道不冲凉水澡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我睡的时候王泽祎还在看书,他学习肯定特别好,不像我,常年吊车尾。
18岁,再开学就要上大学了,我什么时候才能上大学?或者说,我考得上大学吗?
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然后就没了知觉,只有轻微的鼾声证明我还活着。
我是被热醒的。
我的屁股被顶着,上身被禁锢着,勒得我喘不上气。
“嗯?你醒了?”
王泽祎在我耳边呼着热气,这家伙抱着我睡了一宿?
那顶着我屁股的是…
操!
我抬脚向后踹,结果正好从他小腿中间穿了过去,他紧紧地夹着我的小腿,接着在我耳边吐热气。
“你属驴的?尥蹶子呢?”
“我尥你妈!”
“啧,别说脏话。”
“我就他妈说,你放开我!”
“哦,抱歉。”
我连滚带爬地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