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总受文里当金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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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沉默中三人面色迥异,江晨羽震撼得瞪眼张嘴,谈川谷则敛了笑意皱眉看顾衍文,而不知自己语出惊人的顾衍文因他们的沉默感到有些疑惑,眨眼看着呆立的江晨羽。

片刻后,谈川谷解除固定状态上前捏住顾衍文后颈,眯起眸子低声问询:“你是怎么上药的?”

顾衍文把当时的场景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但讲得很干瘪,听了也无法理解是如何同行房事联系起来的。

江晨羽终于从震撼中缓过神来。她其实压根没多想,不过是看到莫染冰赤裸着上身,又尚还有自己是一个女子的自觉,于是便退了出去。谁料这位少侠的脑回路如此之清奇,不仅误解了她的想法还要追着她解释,解释也就算了,还用这么狂野直白的话语,属实难顶。

盛京门的人大概命中注定克她和她哥。

不过,莫染冰那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寒气的人居然能被这么亲密地触碰,看来这位少侠在他心里的地位很不一般。

江晨羽收了思绪,并不打算搭话,直接进屋找哥哥去了。

谈川谷在听了顾衍文的描述后眉间沟壑更深,拇指捻着他耳后皮肤,胸中传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又酸又麻。他果然是得了一些心脏类疾病,而以发作的时间地点来看,病因毫无疑问是顾衍文。

顾衍文被摸得有点痒,侧了侧脖子,伸手按住耳后作乱的手指,感受到谈川谷的视线落在了两人指节交叠处。

见人迟迟没有出声,顾衍文开口说:“师叔,怎么了吗?”

谈川谷鬼迷心窍般举起顾衍文的手舔了一下指尖,残留的药味在唇齿间弥漫,附带些许淡淡的冷香,不消想便知是莫染冰身上的味道。

他眸色愈发深沉,抬起眼帘对上顾衍文有些诧异的眼神,又觉不可冒进,需徐徐图之,于是补救道:“这种伤药效果不好,以后别用了。”

顾衍文不疑有他,点头应下,接着问到:“那哪种药效果好?”

谈川谷垂下手,佯装思考,用余光观察顾衍文。少年郎一身宗门统一分发的玄色服饰,暗红腰封勾勒出窄腰,肩膀尚有些单薄,长发束成马尾垂在脑后,随摆头的动作晃动。往上是清俊面容,淡色唇瓣微张,一双琥珀杏眼里满是真诚。

好似被人眼中真诚灼伤,谈川谷把手按在胸膛处,随意抛出一个小盒,未等顾衍文说什么就转身进了屋。

顾衍文手忙脚乱接住,在人背后喊了声多谢师叔,看人彻底进屋后便走了。

他慢悠悠往山下溜去,远处是人声鼎沸,头顶是咕咕鸟啼。

往年庆典都是他和陆广穹四处乱逛,摸鸡打鸟自不在话下,还会同别门弟子切磋比试,被引荐给其他宗派的长老。而今陆广穹不知为何忽然离开宗门,也不知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他告知师尊此事,师尊面色是一贯的淡然,只说他已知晓,会派人暗中保护陆广穹。顾衍文撑脸看向师尊,并无异议,而后道:“师尊,沉玉剑法我已学到第九式了。”

若是重新修习,必不可能学到第九式,顾衍文此言旨在说明他知道了莫染冰先前说沉玉剑法需清心寡欲是胡诌的借口。

莫染冰仿若无所察觉,拿起茶盏轻呷一口,让他操练一遍。

顾衍文依言而行,把剑舞得虎虎生风,身姿清越,一招一式间可见些悠然自得的剑意。

他收剑,抬眼看向莫染冰,却见师尊正在出神,也不知看到了多少剑招。他上前几步蹲在师尊身前,双臂搭着膝盖,仰面看莫染冰:“师尊在想什么?”

莫染冰垂眸,摸摸他的脸颊:“你的生辰礼。”

顾衍文弯了弯眼,把脸埋在人微凉的手掌中,睫毛扫过掌心纹路,说话吐出的热气从指缝间逸散:“只要是师尊送的我都喜欢。”

六日后,顾衍文生辰当日,主角不见了踪影。

莫染冰顾不得整理衣冠,直接冲到谈川谷住处,把尚在睡梦中的谈川谷揪起,面无表情下是如雷的盛怒:“你可知我为何不愿救江御清?”

谈川谷皱眉拍开衣领上的手,面色极不耐烦:“我怎么知道。”

莫染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因为江御清会杀死顾衍文,一剑穿心,全无转圜余地。”

谈川谷睡意顿消,霍然起身:“你说什么!?”

莫染冰眸中满是寒意:“若今日午时之前我仍未见到顾衍文的话,你便不用存在于世了。”

面对莫染冰的冷言威胁,谈川谷眉毛一抽,不怒反笑:“久闻莫长老手眼通天,想除掉我自是不难。不过现在我知晓了莫长老的秘密,望您动手前再好好掂量掂量。”

莫染冰面上寒霜不减,跳过了这个话题:“江御清伤势如何?”

谈川谷绕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隔夜凉茶:“好了个八九成吧。”

见莫染冰不语,谈川谷似笑非笑道:“是不是在想这怎么可能?可惜啊,我的医术就是如此精湛。”

莫染冰并不吃激将法,连眼神都吝啬给一个:“碧落丹的效用还能维持多久?”

当日谈川谷向江晨羽展示的丹药即是碧落丹,具有与回魂丹相似的起死回生之效。但正所谓上穷碧落下黄泉,服用者若是在效用持续时间内未彻底恢复,则会在丹药失效的那刻堕入黄泉。而持续时间与碧落丹成色有关,谈川谷炼出的那枚品相一般,最多可维持十天,所以他乐意慷慨解囊,权当做实验给了江御清。

知道此丹存在的人少之又少,江晨羽自然辨认不出,加之关心则乱,做出一些情急之下乱投医的举动很是正常。

被莫染冰轻易揭了老底,谈川谷有些恼火,皮笑肉不笑地刺到:“还剩一日。但要是江御清死了,江晨羽说不定会比莫沁寒还疯魔,她可不会任你揉捏。”

莫染冰眼睫一颤,看向谈川谷的眼神与看死人无异,甩袖离去。

谈川谷关上门,脸上笑意迅速消失,一口未饮的茶水在杯中沸腾。他坐下,静默片刻,随后一掌劈裂了桌案,药方沦为碎纸,纷纷扬扬落地。

“江御清……这种轻松愉快的死法真是太便宜你了……”

那厢莫染冰和谈川谷不欢而散,这边江御清同顾衍文和颜悦色。

今早顾衍文睁眼,发现自己不在师尊房里,当即一个鲤鱼打挺翻坐起身,偏头发现旁边江御清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让人直发怵。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察觉自己正身处某个阵法的中心。他未修习阵法,看不出什么门道,只觉十分复杂,一笔一画都透着诡异。

江御清见顾衍文醒来,招呼他坐下,把手中话本推到他眼前。

顾衍文不明所以地翻开,看到第一行便愣住了。

“莫染冰身为盛京门二长老,自入门起便背负着诸多秘辛……”

他强压下内心的滔天巨浪,继续往下看,确认与他三年前看到的内容只有开头相同,也没有那些难懂的短词,不由松了口气。

江御清笑道:“这是晨羽还在盛京门时写的。后来因为某些变故,我们兄妹离开了盛京门,这个话本也就留在了这。”

顾衍文闻言直接把书翻到最后,泛黄的纸张上是几行有些扭曲的字:“莫染冰面无表情地把剑刺进莫沁寒胸膛,黑色血液喷涌而出,江御清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他杀死了……”到此话本戛然而止,“死”字旁晕开一团墨渍。

江御清叹口气:“这丫头连自己的哥哥都能编排,却舍不得写莫沁寒的半点不是。”

在总受文里当某攻的唯粉是否搞错了什么。

顾衍文合上话本,仍不明白江御清为何要掳走他,于是开口问到:“你准备做的事和我有关吗?”

江御清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之前你问我喜不喜欢莫染冰,我只能说喜欢过。他是我的师兄,又是谪仙般的人物,我们朝夕共处三十余载,很难不喜欢。但在看到他亲手杀死莫沁寒后,我就觉得他的心肝都是冷的,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呢。我无法接受没有尽头的单向爱恋,强迫自己放下了。”

顾衍文捏着书页,一言不发,专心充当倾听者。

“晨羽和我说了你给他上药的事,我很意外,你居然能把他拉入凡尘。之后我就在想,假如我用你的死亡换来莫沁寒的复活,他会是什么反应?”

顾衍文抬眸,看向江御清带着笑意的昳丽面容,觉得谈师叔不能只医身体上的疾病,脑子出了问题才是真的要命。

他一手支颐,懒懒地说:“可是莫沁寒根本没死啊。”

江御清成竹在胸的表情破碎了,双眼大张:“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

顾衍文笑了笑:“掌门有回魂丹,救他有什么难的。”

江御清看了他半晌,缓声道:“回魂丹分明是给我了,否则我怎么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回魂丹是红色的,谈师叔给你吃的丹药是绿色的。”

“绿色……”江御清突然拍案而起,“是碧落丹!”

他没听说过这种丹药,但江御清脸色很是难看,感觉下一秒就会冲出去找谈川谷干架。

话已至此,顾衍文觉得这没他啥事了,准备拍拍屁股走人,而后被人抓着衣领提溜了回来。

江御清把他掼到阵法上,念了个咒,阵中猩红光芒亮起,顾衍文顿时动弹不得。

看着江御清提剑向他走来,顾衍文心想,或许这就是身为书中小配角难以避免的死亡。

但今天是他的生辰。

他才十七岁,还不想死。

顾衍文奋力挣脱阵法的束缚,过强的爆发使金丹表面出现了几道裂纹,剧痛席卷而来。他咬紧牙关,抬手握住锋利的剑刃,手掌鲜血淋漓,血滴落在阵法上,霎时凶光大作,一股力量开始撕扯他的灵魂。

这是什么邪门法术……

灵魂被拉扯的感觉实在是过于痛苦,顾衍文勉强维持住意识的存在,手渐渐失力,剑尖一寸寸逼近心口。

江御清欣赏着他的垂死挣扎:“金丹期的修为就能在阵中行动,不错。”

顾衍文七窍流血,耳中嗡鸣不断,视野一片模糊,魂魄被慢慢抽离身体,最后连痛觉都失去了,只知道一截冷硬剑身捅进了他的心脏。

口袋里纪青临送的暖玉散发出忽明忽暗的微光,带来他无法知晓的急切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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