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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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韩孟走后,秦徐在满是尘土的地板上呆坐了好一阵。

他脸上身上全是灰,上衣扣因为激烈的打斗蹦掉了好几颗,老二被抓得隐隐作痛,但没有即将硬起来的意思,背脊和脑门上汗水一波接一波地涌——打架时没觉得多热,突然停下来后,汗水才像打开了闸门似的,浇得浑身湿透。

从地上站起来时,他痛得咧了咧嘴。韩孟踹到了他肋骨,虽然没骨折,但稍微一动,却是钻心的痛。他骂了句“操你妈”,掀开上衣,对着窗外的光一看,右肋青了一大片。

不怪韩孟下手重,军营里打架就是这样,谁也别指望别人手下留情。刚才他也一拳砸韩孟小腹上了,那儿没有肋骨挡力,估计伤得更厉害。

想起那场打斗,和打斗结束后发生的事,他心里就闷得慌。

技不如人被按在地上都是其次,柯扬的话题最让他心烦。

明明知道“柯扬被包养”是空穴来风的事,为什么偏要说话不过脑?

回想起那句脱口而出的话,他烦躁地捶了捶墙壁,再想起韩孟那突然变得冰冷的态度,心里又跟被猫抓了似的,说不出是痒还是痛。

他不是遇事推锅的人,韩孟保护朋友声誉的做法也无可厚非。

这事错在他,他认。

兜里还剩2根烟,他抽完才往宿舍走,一进屋就被同寝的战友围观,许大山扯着嗓子喊:“我去!草儿你这是咋了?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精神恍惚,目光呆滞!说,是谁把我们草儿给操了?”

他才打了架,心里又烦,精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懒得和许大山瞎掰,径直走去柜子边取了换洗衣服,还未转身,就听见其他人起哄:“肯定是被韩孟给操了啊!”

“韩孟”2字就像引线一样,一点就着,他眼神凌厉起来,像荒原上燃起熊熊大火,厉声道:“别他妈在我面前提他!”

宿舍突然安静了。

许大山愣了愣,连忙笑着打圆场,“不提不提!提他干嘛?他又不是咱们战友,哈哈哈!草儿,这是要去洗澡?赶紧的,你看看你,脏得跟猴儿似的,哪个沙坑滚了回来?扣子也掉了,捡回来没?我帮你缝上。”

他低眼一看,这才想起忘了捡蹦掉的纽扣。

攀登训练区离警卫连的宿舍不近,现在再去找已经晚了,他想着明天一早去捡,这时也没搭理其他人,冷着脸往澡堂早去。

到更衣室时,他下意识瞧了瞧,澡堂里没有韩孟的身影,他这才松了口气,脱掉脏得没眼看的军装,找了个水龙头洗起来。

不想遇到韩孟,这和怕没关系。他秦徐长到现在还没怕过什么人,打架输了可以再打,下次谁被按在地上还不一定。

但如果现在遇上,一定会很尴尬,假装没看见或者假装屁事没有都不是他的风格。

可让他为柯扬的事道歉他也做不到。

幸好这天一直没再遇上韩孟。

熄灯后,他躺在床上半天也没睡着——天一亮“明星班”又得训练,就他和韩孟那被绑定了的关系,再凑在一起练习不知道多尴尬。

失眠到凌晨2点,他隐约觉得走廊上有人经过,下意识地往窗口看了看,又觉得自己疑神疑鬼。

这层楼住了那么多兵,夜里上厕所或者撸个管再正常不过,谁从走廊上经过也不奇怪,很快回来的八成是尿尿,老半天才回来的不是蹲大号就是撸*。

他打了个哈欠,直到睡着也没发现那人回来。

天亮后,他断了雷打不动的清晨加练,跑去攀登训练场找纽扣。

蹦掉的扣子必须找到,否则下次巡逻时他没法交待。

可是他找遍了打架的房间,连自己丢的两枚烟头都找到了,却连纽扣的影儿都没看到。

丢纽扣虽不像丢子弹那么严重,但军营条条款款的规矩多,得向上报备,还得说明为什么会丢。

丢1颗好解释,但他丢了4颗。

倒是可以说纽扣是和韩孟“切磋”时蹦掉的,但他实在不想提韩孟,甚至想划清与这个人的所有关系。

起床号响了,晨光从窗户洒进来,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他拧着眉跑回宿舍,因为路途较远而晚了几分钟。

“明星班”已经集合完毕,祁飞见他迟到,板着脸训道:“干嘛去了?”

“加练,忘了时间。”他面无表情地回答。

“入列!”

“是!”

“明星班”人少,韩孟站在排头,平时他的位置就在韩孟旁边,这次却犹豫了一下,站到队伍末尾去了。

祁飞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一声令下,队员们就向运动场跑去。

韩孟谁也没等,一个人跑在最前方,丁遇、常业紧随其后,再后面是几名新人。

柯扬平时几乎都跟在韩孟后面,今天却留在最后,时不时回头看秦徐一眼。

秦徐往前指了指,“你跑啊,别管我。”

柯扬摇摇头,关心道:“秦班,你是不是不舒服?”

前一天还被自己恶意侮辱的人,今天却陪着自己跑5公里,还担心自己是不是不舒服,秦徐眉角跳了跳,更加过意不去,梗了一会儿才挤出个勉强的笑,“没,就是今天起早了,瞌睡还没醒。”

柯扬想了想,仍旧陪在他身边,又跑了半公里才试探着问:“秦班,你和韩孟是不是吵架了?”

秦徐险些停下来,下意识地反驳,“没有。”

柯扬叹了口气,看样子不太相信,“韩孟这个人脾气不好,比较那个……骄横。秦班,他如果惹到你了,你别跟他生气。他哪里做得不好,我替他向你道歉。”

柯扬的模样诚恳而乖巧,秦徐心口紧了一下,突然觉得信口开河的自己更加可恨。

这天韩孟跑出了5公里个人最佳成绩,秦徐跑过去时,正好看见他站在树荫投下的斑斑光点中,仰头喝掉了满满一瓶矿泉水。

目光相触时,两人都迅速撇开眼。

秦徐看到柯扬将韩孟拉走,不知说了些什么,韩孟回头看了看他,神情阴晴难辨。

上午的训练仍旧是攀登与滑降。

祁飞正想让秦徐带韩孟单练,韩孟就已经抢先道:“祁排,我滑降问题太大,这几天就不单练了,还是跟着你练练基础吧。”

这话没有任何问题,但秦徐听着就是不舒服。

祁飞看了秦徐一眼,又转向韩孟,“行吧,那先把基础练好。”

秦徐又成了闲人,叼了根草坐在阴凉处看“明星班”爬上飞下,先是谁都看,后来目光不知不觉就拴在了韩孟身上。

韩孟攀登的时候,身形非常矫健。就这身手,拍戏时的确没有用替身的必要——说不准替身都没他厉害。

祁飞忙着纠正队员们的姿势,没工夫管秦徐。秦徐一闲就闲了一上午,下午更好过,躺在树荫下一闭眼一睁眼,太阳就打西边去了。

只是隐约觉得,睁眼的瞬间,不远处的韩孟好像忽然挪开了目光。

冷战一打就是3天,两人谁也不理谁,韩孟有任何问题都只请教祁飞,而秦徐磨了1天洋工后也不好意思起来,积极地带其他人滑降,唯独不甩韩孟。

连丁遇都看出不寻常,休息时逮着秦徐问:“和韩孟闹矛盾了?”

“没有。”

“还说没有?你俩好几天不说话了。”

“不说话很奇怪?我和他天天说话才叫正常?”

“那不然呢?”丁遇笑,“你没发现从咱们来这儿训练那天起,你俩就一直混在一起?”

秦徐一想,还真是。

但这发现并不让人欣喜。

丁遇又道:“要不你俩打一架吧。”

秦徐嘴角抽搐,“我他妈有病吗?”

“哎,打吧,就算是拯救我们这帮兄弟。”

“啥意思?”

“这几天韩孟情绪不对,跟生吞了炸药但炸药还没炸似的。我估计啊,他离爆炸不远了,你说我们几个哪打得过他啊?秦班,这时候还是得你上。男人嘛,啥矛盾不是打一架能解决的呢?不能解决就再打一架。”

秦徐翻了个白眼,“老子才不去挡枪。”

话是这么说,但当他得知韩孟情绪也不对时,心里却舒坦了几分。

一个人窝着事的感觉太糟糕了,而如果另一个当事人也为此心烦,自己心头的那团闷气似乎就散了不少。

就像念书时考试不及格,本来伤心得不得了,一看同桌也不及格,伤心也就没那么浓烈了。

但秦徐还不至于找韩孟打上一架。他自尊心太强,就算知道错在自己,还是不愿意低头。

又过了2天,巡逻的日子到了。

秦徐这才想起纽扣的事,不免心头一慌。

他不想跟战友借军服,一来那军服是定制的,借来的未必合身,二来他虽然没有洁癖,但却有些抵触互换衣服。

眼看下午就要巡逻,他心头火大,待在宿舍左右不是,正想出门报备,却听见有人在门口喊他的名字。

居然是韩孟。

一声“秦徐”,是韩孟一周以来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心脏猛跳两下,掩饰掉眼中的诧异,装作若无其事道:“什么事?”

韩孟招了招手,“过来。”

他皱起眉,“有什么事你就说。”

韩孟笑着看他,“下午要去巡逻?”

他眼角轻轻一张,不知对方为何有此一问,“是。”

“打算穿这身迷彩去?还是衣衫不整去丢人现眼?”说着,秦徐摊开右手,“拿着你那掉了扣子的衣服过来,我给你缝。”

秦徐看得清清楚楚,韩孟手掌上的,正是他丢失的4枚纽扣。

正午的艳阳下,韩孟靠在宿舍楼下的树干边穿针引线,手指极其灵活,不到5分钟就缝好了4颗扣子。

秦徐目不转睛地看着,不懂连衣服都不会洗的人为什么会针线活儿。

韩孟收起针线,咬断线头时嘴唇碰到了纽扣。他将军服一抖,朝秦徐抬了抬下巴,“穿上。”

秦徐没有马上接过军服。

韩孟无奈地叹了口气,眉眼间盈着笑意,“我都跟媳妇似的给你缝扣子了,你就不能大度点儿,别生我气了?”

秦徐没想到韩孟会以这种方式道歉,怔了一下,抬手牵住军服的下摆,韩孟却并不松手,突然往里一拽,秦徐没有准备,被拉得险些撞在他身上。

刚刚消退的怒意又上来了。

秦徐拧着眉,斜着韩孟道:“你干什么!”

“道歉啊,你没听见?”韩孟勾着一边唇角,“我半夜摸去楼里帮你找到了纽扣,细心帮你缝好,诚恳跟你道歉,你还要继续生我的气?”

秦徐太阳穴跳得厉害,难怪他次日一早遍寻纽扣不得,敢情姓韩的半夜就把纽扣全捞走了。

这他妈算什么“帮”,纯属是“坑”好么!

韩孟眼睛弯弯的,落着盛夏的光辉,又将军服往里拉了拉,以极近的距离温声道:“别生气了,我那天说话太重,是我不好。”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对话令秦徐感到不适,他退后两步,没发现自己耳尖已经微微泛红。

那件事如果非要分个谁对谁错,自然是两人都有错。他这阵子已经想得很清楚了,韩孟错3分,他错7分。冷战也不是因为他生韩孟的气,大老爷们儿没那么小肚鸡肠,被吼一声就气一周。他只是拉不下脸和韩孟说话,和生气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韩孟目光停在他的耳尖上,浅浅地笑了笑,晃着手中的军服,“原谅我吧。”

那语气那动作,简直像个撒娇的孩子。

秦徐心脏莫名猛跳了两下,一把扯过军服,蹙眉道:“什么原谅不原谅,我本来就没生气。”

说完又觉得输了气场——很多闹别扭生气的人都爱说“我没生气”,实则气得都快哭出来。

他自然是没有生气的,但这事儿自己知道就好,说出来就变了味,越说越让人觉得他真在生气。

但这种情形下似乎说“我不生气了”也很丢份儿。

想来想去才发现,自己其实是被韩孟给耍了。

冷战中首先道歉的一方绝对是胜利者,接受道歉的人不管说什么,气场上都输了一分。

如此一想,秦徐不免气恼,看向韩孟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不满。

这眼神看在韩孟眼里,就有些别扭的可爱了。他笑了笑,歪着头道:“那咱们这算是和好了?”

秦徐抿着唇,半天才挤出一个字,“嗯。”

韩孟夸张地出了一口气,想往他身上靠,却被他利索地躲开,于是瘪了瘪嘴,假装失落道:“哎,你躲啥?”

秦徐将军服搭在肩上,面无表情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去换个衣服,等会儿要去巡逻。”

“行!”韩孟点头,“巡逻完了咱们过几招?一周没练了,手痒。”

秦徐面色依旧绷着,但眼底已经有了笑意,“好,完了我来找你。”

冷战得尽人皆知,和好得万众瞩目。秦徐还未回到宿舍,警卫连就传起了“韩孟给秦班缝纽扣”的八卦。

偏偏这事还不算八卦,是目击者众多的真事。

秦徐脸上有点烧,换衣服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的纽扣,忽然想起那颗好像被韩孟“亲”过,身子顿时热了起来,连指尖都泛起红。

那枚纽扣离心脏太近,他甚至神经质地认为韩孟会经由那纽扣,听到他噗通噗通的心跳。

下午,韩孟练得差不多时,就跟祁飞请了假,说要跟秦徐对对拳脚功夫。

“和好了?”祁飞笑,“你俩啊,冤家似的,闹个矛盾能闹一周,和好也就几句话的事儿。”

秦徐跑去沙地时,韩孟已经坐在树荫里等候了。

他们一人穿着规规整整的军服,一人只套了件黑色背心与迷彩裤。

秦徐像一板一眼的机关兵,而韩孟像勇猛无畏的野战兵。

相同之处是都已经大汗淋漓。

军服与背心被汗水浸透,灼热的空气中似乎飘荡着荷尔蒙的味道。

两人没怎么交流,一来就摆开架势打。秦徐的衣服不太适合格斗,手脚受到制约,你来我往间,始终被韩孟压了一头。

本来巡逻结束时,他想过回宿舍换一身衣服,但走至分叉口时却鬼使神差地选择了通向沙地的小道,还一路小跑,步子间有些急不可耐的意思。

他想,这一定是因为太久没打架,手痒了。

太阳西沉时,他将韩孟撂倒在地,顺势骑了上去,将对方压在身下。

韩孟满身沙子,汗水泛出晶莹的光,笑盈盈地看着他,粗重地喘着气道:“又他妈输了。”

他也喘得很厉害,头上的汗水不停顺着皮肤往下滑,有几滴甚至砸到了韩孟脖子上。韩孟抹了一把,挑着眉说:“一股汗臭,闻得我家老二都硬了。”

这话也不知道是挑逗还是挑衅,秦徐一听,故意晃了晃头,甩了韩孟一脸汗。韩孟伸手要掐他,他仗着居高临下的优势,一把按住韩孟手腕,“别使诈!”

韩孟虚起眼,黑色背心下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还未从刚才激烈的打斗中缓过劲来。秦徐发现他的手腕正轻轻颤抖,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征服的快感——颤抖说明脱力,刚刚打得虽然难解难分,但终归是自己占了上风。

正得意着,胯部却被人顶了顶。

秦徐头皮一麻,竟见韩孟这手下败将正往上挺着腰,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的老二。

“我操!”秦徐跳起来,怒视韩孟道:“你他妈精虫上脑了?不分时间场合发情?”

韩孟坐起来,玩味地看着他,“那下次我分时间场合行吗?”

他险些咬住舌头,知道自己被将了一军,干脆啥也不说,照着韩孟面门踹去一脚沙。

韩孟连忙抬手挡,闭着眼往前一扑,拽着他的腿一个借力,迅猛地将他推翻在沙地里。

两人又打了一架。

这一架就显得很没章法很没“素质”了,胡踢乱捶,跟小孩儿打烂架似的,最后滚得跟沙丘怪物一样,老二都成了沾黄豆粉的糍粑。

去澡堂搓澡时,秦徐握着全是沙的老二,叹了口气,悠悠地说:“妈的,以后再也不想吃食堂的糍粑了。”

韩孟被这句话梗了一下,半天才抽着嘴角道:“秦徐,你的冷笑话……真他妈恶心。”

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谁都没提柯扬,就跟那空穴来风的八卦根本不存在一样。

和好之后,秦徐发现自己没以前那么看不惯韩孟了。

男人的友情来得怪,打架能打成哥们儿,还是铁哥们儿那种。

秦徐不承认自己和韩孟是铁哥们儿,但至少不再是“仇人”,似乎还有了一层惺惺相惜的意思。

韩孟现在起来得很早,跟他一起加练,平时也自发增加训练强度,要求之高甚至超过了绝大多数这警备区机关里的尖子兵。

每天晚上,韩孟去澡堂之前都会瘫好一阵,累得说不出话,肌肉都一抽一抽的。

秦徐体能比他好,见他实在站不起来,便守在他身边,给他压腿捏手臂,直到他缓过一口气。

两人总是最后去澡堂最后去洗衣房,经常晾好衣服还没走回各自的宿舍,就到了熄灯时间。

不过就算倦得浑身乏力,韩孟还是有本事惹一惹秦徐。

两人在更衣室“抓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韩孟老说要操秦徐,秦徐近朱者赤,也没头没脑地跟着把“操”挂在嘴边。韩孟要干他屁眼,他就要插韩孟的嘴。话说溜了倒也不觉得尴尬,每天训练之余两人都在问候对方的身体,一来二去,过去的隔膜居然渐渐没了,还真有了些“好兄弟”的意思。

转眼,“明星班”已经接受了将近2个月的训练,队员们虽然抹着厚重的防晒霜,但还是免不了被晒黑。

丁遇对自己的肤色、新近练出的肌肉相当满意,另外几名“小鲜肉”也各自得瑟。

祁飞跟他们开玩笑,说晒这一声黑皮回去,粉丝怕是不答应吧?

丁遇摆手道:“早就想转型了,成天搞得不男不女的,祁排你以为我愿意啊?能走硬汉路线,谁想被左一口‘小鲜肉’右一口‘小鲜肉’,他妈的包子吗?包子我也爱吃酱油馅儿的,有味儿!”

秦徐听得发笑,晚上洗衣时问韩孟是不是也想借这部剧转型。韩孟沉默了一阵,摇摇头,声音又低又沉,“我只是想尽我所能拍好这部戏,转型、声誉、收益……都不是我关心的问题。”

难得韩孟如此正经地说话,秦徐有些诧异,想追问《淬火》到底有什么特殊含义,又不知如何开口。

《淬火》对韩孟来讲,一定不普通,否则他没有理由将自己练得这般狠。

但秦徐暂时想不出《淬火》不普通在哪里。

他看过《淬火》的剧本,内容无非是一群年轻特种兵的成长,没有什么新颖之处。思索片刻后,他还是没忍住,试探着问:“你对这剧这么上心,它有什么不一样的意义吗?”

“当然有。”韩孟回过头来,语气却没了刚才的肃穆。

秦徐眉梢轻轻勾起,以为长久的疑问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哪知韩孟一捧水泼过来,浇了他一身,哈哈大笑道:“我是这剧的投资方啊,不上心会亏本的好么,亏本我会哭的好么!”

秦徐瞪着他,一双湿袜子糊过去,吼道:“妈的老子操死你!还没等到亏本你就哭着合不拢腿了!”

没过几天,韩孟还真哭了。

进行战术越障时,他从铁丝高墙上跌下来,肩膀上的肉被生生扯下一片,伤势不重,不至于伤筋动骨,但看着血淋淋的,痛也是真痛。

秦徐跑过去时,就见他两眼通红,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咬着牙低吼道:“操!真他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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