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中小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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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季淮看见画像,被震撼地后退两步,只觉得自己软手软脚,眼睛一黑整个人打着晃子。幸好一双手拦过他的腰,让他稳稳地站住了。

“灵,灵台兄,这、她是你的心上人?”

背靠在谢衡的身上,季淮感觉到他的噗通噗通的心跳,已经透过层薄薄的布料子,敲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灵台兄念在心中的那位居然就是幼时的自己,可是他却一点都没有印象,那天居然见过灵台兄。

依稀记得早上时,是他被阿娘硬套上的衣裳,还记得他美滋滋得去到街上玩耍好大一圈,直到把从老爹哪里讹来的半口袋碎银子花光,天黑了才回府中。

后还去了常吃的那家巷子里老师傅的住处讨了一碗细面,出来后还遇到过一个憨傻却俊俏的小孩子。记得上次与谢衡一处走到那里时还与他探讨过呢。

等等,那个迷路的孩子。

坐在阶前,哄着与他讲故事,还分给他好几回桂花糕的孩子。

这幅画的样子不就是那时的模样吗,她的手里还攥着那块桂花糕。季淮被这想到的一剂醍醐灌顶的回忆,惊得外焦里嫩。合计着灵台兄说的就是自己,找了半天的人,也就是自己。

“满宝,好巧,她也叫满宝。”

谢衡的气息吞吐在季淮的耳边,悠悠得说道。语气虽是清欢柔和但掺杂着无尽的深情。

继而不容季淮辩驳,接着说道:“那年,我与师傅一同到余州拜访,贪玩走失。就是这个姑娘陪伴我许久。”

“然、然后呢……”

季淮磕磕巴巴得说道。

只感觉自己紧挨着谢衡的后背冒出一层细密的汗,那孩子真的就是灵台兄。

“然后,那位满宝姑娘与我讲了许多故事。不知满宝是否也听过。白蛇与一个书生,唔,还有一只姓孙的猴子,骑白马的和尚师傅,还有一只叫天蓬的猪,他们师徒四人要去东方取一本经书。”

“不是东方,是去西天,去西天拜佛求经。”

季淮脑子一片空白,听到这却不自觉得纠正道。从中土大唐到西天拜佛取经,刻在脑子里的西游记他才不会讲错。一听到谢衡说错了,便脱口而出。

“哦?是么,那应该是我记错了。”

谢衡细细哼笑一声,挑眉,甚是遗憾道:“日子太久竟然连地方都记错了。不过满宝姑娘与我讲的其中的志怪倒是有趣,可惜的是那日只来得急讲到一个白骨变成的妖怪,还不知后来之事如何。”

“后来,被猴子打了三次,就、就打死了。”

季淮自暴自弃的说道。听着一声声满宝姑娘砸进耳朵里,堪比千金重。那日他就不应该撒欢得穿上那身衣裳,还臭美得上街上溜达,更不该看见个长得漂亮白嫩的小孩,就拉着他讲故事。

谢衡状作苦恼样,皱起眉说道:“是么,我还寻思着那骨头妖怪能吃掉那个僧人呢。不过,另有一句话我记得最是深刻,那满宝姑娘说,她只嫁给状元郎。”

“是,是啊。”季淮讪讪道。

不过是哄孩子的戏言,被谢衡如此郑重其事得说出了口怎么就一点都不似玩笑了,还被惦记了怎么多年,真是罪过。

“这样说来,满宝想起来了,那可好太好了,我还担心满宝都忘记了。”

谢衡眸光泛起炽热,将头依靠在季淮的肩膀上,苦恼道:“可惜在那时与满宝一别之后,第二天又去了巷子里也没再找到满宝。后离了余州回到上京,留下的人也未曾寻到满宝。”

季淮被谢衡头发蹭得脖子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想着那不是白用功么,谁又能找得到一个男扮女装的,而且他就是偶尔穿着裙子溜达一番。谢衡手底下的人就算再如何厉害,挨门挨户打听到了季府里,其中也只有姓季的男孩没有女孩。

季淮闷闷得说到:“灵台兄,我错了还不成么。”

谢衡凑近季淮的耳垂,不轻不重得咬了一口,道:“怎么错了,倒是花朝会上,满宝确实着实吓到我了。”

花朝会上,久别重逢。

虽然满宝已经忘记了幼时的那些事,更不会认得出现在的他,虽有些失落,不过有幸再见也是意外之喜。哄着与满宝玩了一圈的游戏,看到他还是如孩子般的天性,也是放下心里担忧了。

原是派去余州的暗桩,年复一年寻不到满宝,他越是担满宝会不会发生意外,是受了伤寒患了重病,不能出门或是已经亡故。

幸好,再遇见时,有是一个健康平安的满宝。

就是多了点东西。

满宝恶劣得拉着他的手,放在那处时,他察觉到手下与自己一样的器官时,没有惊讶得叫出声都是多亏了这几年里,养出的处事不惊的心态。要是再早两年,怕是做不到那日的淡然。

在湖畔凭栏想了一会儿,便也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他喜欢的就是满宝,那个与他说书,给他桂花糕的满宝,笑起来犹如漫天繁星如春朝桃花的满宝。

男孩女孩又有什么区别,无论是她还是他,自己总要应了当初的誓言。

后来住到了他的隔壁房间里,与强掩盖自己是那日姑娘的满宝想处的每一天都是令人愉悦,比在上京的十年中少得可怜的愉悦都要多上许多。

“灵台兄,你、你别这样。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季淮捂住自己的耳垂。被灵台兄咬伤上的那一小口,还不如狠狠得他打他一巴掌,这软刀子戳在了心里,虽不痛不痒,却是满是尴尬之意。

暗道灵台兄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腹黑,居然什么事情都知道,可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样子戏耍着自己。亏他还自觉高明,想着他是万不能认出自己的女装模样的,还没羞没臊去他的住处鬼鬼祟祟试探,就像是一只杂耍的猴儿,给人家笑话。

想到这里,本觉得自己有愧,偏又恃宠而骄,回身轻轻锤向谢衡的胸口,埋怨道:“谢灵台,你…你什么都知道怎么还戏耍我么。”

谢衡看着这耍无赖模样的季淮,倒是一丝也不气恼,握住满宝季淮挥舞着的小拳头。夹杂着些许笑意道:“我是怕满宝躲着我呢,我是好不容易再找到满宝。”

若是早早揭穿了满宝的面目,由着他的性子可不是得离得自己远远的,像个地鼠一样躲到洞穴里再也揪不出了。他再追上去,那能适得其反,他追得越快,满宝跑得应是更快了。

温水煮青蛙,攻心之计才是上上策。在寺庙中清修的日子里,除了佛礼与杂七杂八的史书,书架子里最多的便是兵书。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手腕用在满宝身上,更是小心谨慎。

如若不是满宝总是心心念念他的那位‘心上人’,害怕满宝因此误会而疏远他,若不是已经到了上京,满宝难脱逃。他今日也不会满宝推心置腹得全盘拖出。

“啊啊啊,那你看清楚了。我是男的,货真价实的男的,不是画上那姑娘。都是我装扮出来的,灵台兄,你确定是我?”

说是对灵台兄这样一位朗月清风的俊俏男人,季淮心里没有别的念头,他自己都是不相信都问。一个多月与他想处,而谢衡更是不遗余力施展着对他的照顾。

他想处的过程中,那种感觉是与小鱼,与那些吃喝玩乐的玩伴不一样,与家中的亲朋的感觉更是不同。

而自己又不是什么钢铁直男,怎么可能没有什么歪念头,不过是第一次相处中就知道谢衡有了心上人,这才没有真心实意动过那个打算。不过现在,知道了原来灵台兄心里念得人就是自己,他又怎么冷静下来,不去胡思乱想。

“我喜欢的唯一念着的,就是满宝,季淮季满宝。”

谢衡捧起季淮的脸颊,无比严肃得说道。

被捧住脸颊的季淮没有挣扎,一瞬不瞬地盯着谢衡,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里辨出这几话的斤两,想要看出他是否在于自己说笑。

不过看到得却是山海之重,犹言隳胆抽肠,难得情深。

“我……”

季淮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难以应和谢衡的万丈深情。

他不敢此时便谢衡许下海誓山盟。

重活一世,总是若即若离得将自己置身与世外,活得自在又惬意便好,不负这场侥幸,可却隐隐担忧着,也许哪一天就彻底消失在这世上了,现在又怎么能承住这份责任。

季淮自暴自弃,放弃思考,将脑袋埋在谢衡的胸前。

“我知道了,满宝。”

谢衡温柔得抚了抚季淮的发丝,轻声说道。既然没有逃走,他便笃定满宝了的心意是有他的,许是自己有些着急令他不知所措,总归来日方长,要给满宝些许时间。

季淮得在谢衡的怀里别扭得深深呼了一口气,彻底溺毙在灵台兄的温柔乡。

“谢谢你。”

季淮闷闷得说道。谢谢你的喜欢,我何德何能。

……

“嘭——”

有间客栈,说书的洛先生拍下惊堂木,惋惜道:“可惜了这谢灵台惊才绝艳,却是恬淡寡欲,上京城里的女子尽是如不得他的眼,真不知哪位佳人能夺走这位的真心呦。”

“若真有此人,怕是得天下第一的美人才可般配。”

“如此地位,如此才情,当是上京第一人。”

座下的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听了洛先生的感叹,亦觉得怕是无人能配得上这谢灵台了。

殊不知。

那稚子年岁的谢灵台,便将这芳心暗许给了余州季满宝。

不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却是天下第一的珍宝。

……

“满宝,满宝,季淮!”

孟瑜叫了几次见季淮都没有什么反应,便推倒了季淮支着头的胳膊。

“啊?怎么了,小鱼,你刚说什么。”季淮迷茫得看着孟瑜,恍惚着神色,痴痴问道。

“我说,今日你怎么和那谢衡一起过来的。”

孟瑜将这句话又重复上了一遍,刚才都问了三四回,满宝却像是有什么心事,愁容满面,不时的唉声叹气,偶然还露出傻笑,一副害了相思的模样。

与他相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没精打采的季淮。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季淮像是被踩到了那条隐形的尾巴,从座位上站起,惊慌道。

原是孟瑜所说的话,季淮没有听真切,依稀听到的是,灵台兄怎么与自己在一起了?于是着急得反驳,他们还没在一起呢!

不过话出口,才反应过来了小鱼的话中意思是自己和谢衡一起过来。挠了挠头讪讪道:“哈,哈,我是说那个。我们是准备从余州一齐出发,其实也不算一路,灵台兄中途有些事,我们也是后来在学子苑门口撞见的。”

“这样呀。那里的管事定是把我留给你的信交给你了吧,我还怕他忘记了,你寻不到我了。”说罢无奈低语:“都怪那个贺放……”

孟瑜被贺放纠缠了一路,刚到上京时那位叫陆柏云的人便来为他接风洗尘。他也松了一口气,准备住到学子苑里温书等待满宝,却没想到这贺放居然把他随身的行李抢走,非要同他一起住到那位朋友的家中。

季淮点点头,道:“对了,小鱼儿,你怎么住进了这尚书园子里头,这贺放倒是有几分能耐。”

与谢衡在寺庙中出来,季淮便与他说想要先去找孟瑜。谢衡没有逼迫阻拦,知道满宝是要静心想想,要为他留出些空间。便将他送来了孟瑜信中提到的地址,季淮没想到一抬头,却看到了尚书府的牌匾。

孟瑜解释道:“这尚书府的陆柏云公子是贺放的好友,便来他家坐客,我也很少出院子的。”

孟瑜与这主人家一个都不识得,唯一认识的只有贺放,若是贺放不在时,他却是很少出门。当然贺放不在他这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贺放给他安排这住处,是一个清净雅致的小院子,来往的人稀少,整日温书无人打扰,倒也比嘈杂的学子苑清闲自在。

季淮听到这倒是来了些精神,道:“这贺放对你可是用心良苦。”

“这用心若是在他人身上就好了。”孟瑜叫苦不迭。

而坐在一旁的的季淮望着窗外的圆月,又从贺放想到了自己的灵台兄。

唔,这么想,灵台兄对他更是用心良苦呢。

果然,恋爱脑不存在理智。

尚书府另一室的厅堂内。

陆柏云大气不敢喘得,受气包一样窝在角角里,低眉顺眼一杯茶接着一杯猛灌,仿佛这地方不是他的家里。

往日里的一意气风发已灰飞烟灭,任谁也看不出这位居然是上京城里的小霸王。

“谢小公是稀客,怎有空来我这府里小坐。来,喝茶,我这茶可是极品茯茶。”

陆尚书眯起眼睛,乐得眼角的周围还深了几分,瞧看着谢衡,眼里都是欣慰。

陆柏云瞧见老爹这幅模样,扁扁嘴,嘟囔道:“哼,有能耐生他,别生我么……”

“咳,哼。”

陆尚书虽然听不清他那败家的儿子在小声说什么,不过却已经猜的七八,遂怒视咳嗽作警告。

陆柏云接过他家老头子的白眼,收敛了几分,朝着同样枯坐一旁的贺放,小声说道:“贺兄,你怎把他也带来了。早知就不带你回府了。”

陆柏云与谢衡是同辈,相差不过几月,也有幸与他在同一个学堂里读过书。不过倒霉的是人家谢衡是鹤立鸡群的鹤,自己是那群鸡中的一只格外肥硕的。而贺放也是他们这鸡群中的一员,不过是个长腿花鸡,总是花枝招展惹是生非。

“放心,他一会儿就走了,也就是来送个人。”

贺放七窍玲珑心,瞧见谢衡带着季淮上门来访,就隐约猜出了他的意图,心想他们两个人才分开几日,又腻乎乎地缠在了一起。不过,看样子他俩还没有戳破中间的那层薄纱,不然早就带着季淮回公主府了,还舍得把季淮送这里来找孟瑜。

陆柏云忽然说道:“你送来的孟书生,我瞧着很不错。”

贺放闻言吊起眉梢,似乎有些不快,说道:“你什么时候对男人感兴趣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孟瑜是良家的书生,人家要是去考举人的,你莫要动这心思。”

这两日他就看出来了,这陆柏云有事没事就往孟瑜的小院子里跑,原来这小子居然真的有心里打了歪主意。孟瑜虽是文弱了些,外面的小倌怎能与小鱼相比。

陆柏云装作害怕的语气,作受欺负的小媳妇模样,道:“诶啊,是我唐突了官人,那是您的人,小的怎敢窥伺呀~”

不过贺放心里揣摩着着,这上京的风气什么时候趁他不注意变了向,这一个两个都好上了男风,他居然都不知,一定要把小鱼藏好。

两人在这边说笑,陆尚书脸色却越来越黑,不争气得看着那边没个人型的小兔崽子,自觉在这里再与谢衡聊下去,自己的老脸被按在地板上摩擦,于是狠狠挖了陆柏云一个白眼,说道自己还有些杂事,便讪讪告辞了。

“谢灵台,你放心吧。在这里安全的很,不用担心你家的满宝。”

见长辈离去,贺放踱步到谢衡面前,应声虫似得说道:“我听闻,今年这秋闱圣上可是令你负责。你家的满宝在这里,可没人敢打扰。”

“真的吗?”陆柏云闻言,不只想到什么,讶异道。

“你怎知?”就连谢衡也有些意外,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秋闱之事是圣上与他密信中商议,他本事想推脱这差事,最后经不住圣上的软磨硬泡加上几个比较不错的条件,才应和了下来。可密信之中的消息连母亲还未告知,却不知这贺放从哪打探得来。

“我怎知?嘿,原是不知,这不是知道了么。”贺放一脸欠揍的模样。

陆柏云看到连老谋深算的谢衡也着了这贺放的诈,刚咽进进去的茶水,险些喷了一地。

“好么,你别这么看我,也莫要晚上派人捉弄我。其实猜就能猜到了,圣上早有旨意令六皇子指掌秋闱之事,可六皇子终究年弱,事事不能周全。且此事涉及选拔新臣,朝里看起开风平浪静,但总有那几个老骨头歪心思往朝中塞自家的门生。”

贺放摇摇纸扇,慢吞吞喝了口茶水,将白玉杯子轻放在桌上,接着道:“于是,这么想来的话,只有你是最合适人选。这六皇子听你的教导,你背后全权负责,最合适不过,果不其然。”

陆柏云云里雾里听着贺放冷静的分析。心有不甘,感觉只有自己是朽木败絮。贺放是朽木里的栋梁,败絮中的美玉。

哼,以后才不要和他一起玩了。

贺放不正经说到:“最后,要不要给你兄弟我透透题啊,若我成了首榜状元,定以你……”

“可以。”谢衡应道。

“……马首是瞻。靠,你说啥,真的么。”

贺放还没说完,以为谢衡准是得数落他一番,没想到却应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谢衡不着痕迹得露出一丝笑意,悠悠道:“假的。”

“诶,好你个谢灵台,什么时候学会了这……”贺放挠了挠头,还不如以前闭口不言的谢灵台,真是更气人了,准是和那季淮学的。

……

“少爷。”

小四从敲了敲门,打断了贺放准备好与谢衡说道的思路。

看了看房里没有旁人,遂谨慎从口袋里拿出印着金色火漆的封件,交到谢衡手上,“是边疆密函。”

谢衡拿过信件,剥开金色火漆。

从边疆送来的信件火漆颜色代表战事的轻重。

白印是小事,以官越将军的性子倒是从来没有发过。之后便是绿色,代表紧急的军情,倒是收到过一些。而金色,则是大战告捷才会发出的。

“大胜,破戎狄。三日后昭告天下,班师回朝。”

谢衡为疑惑的贺放与陆柏云读出信件上寥寥几个字。

可这几个字却如惊雷炸落在陆柏云的耳边,难以置信道:“什么,他说的居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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