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1-29 来源:书耽 分类:ABO 作者:平躺菌 主角:傅尤 许白
许白像赴死般在心中默念好几遍打好的致歉腹稿,当重新站在6606房间门前时,门是虚掩的。
里面的人像是在等待他的到来。
他深吸口气,轻轻敲了下,忐忑不安地走了进去。
“傅先生……”借着月光,许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姿态慵懒,手中高脚杯的红酒摇曳,像极在午夜安静品酒的绅士。
听到声音抬起头,可仅仅只是如此,没有起身,也没有开口。
无声的沉默瞬间吞噬了勇气,许白不敢再往前走,却没忘了前来的目的:“傅,傅先生,我,我为刚刚的行为道歉,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道歉?”高脚杯碰到玻璃台面发出清脆响声,混杂在一声轻笑中。
许白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他看到男人站起身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窗外洒落的月光打在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勒出五官冷硬线条,属于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压让他下意识后退。
直到后背抵在冷硬墙上。
想到外界对眼前男人的传闻,许白萌生临阵逃脱的冲动,他紧咬住下唇,再次开口:“是,是的。傅先生,对不起。”
少年干净的声线在寂静房间格外清晰,喊出的‘傅先生’小心谨慎带着几分怯弱,殊不知放软的语气多么勾人心弦。
“为什么道歉?”傅尤指腹精准勾住少年的下巴,让那张不敢抬头的脸看着自己。
这具娇小身躯刚刚分明还压在他身上,低声软糯地呻吟,像只懵懂的小白兔,大胆而莽撞。
这会不过只是逼近几分,就吓得磕磕巴巴。
“我刚刚……”话音骤然顿住,许白脸微不可觉地染上一层薄红:“冒犯了您。”
“是么?”傅尤俯下身,低笑道:“怎么冒犯的?”
“……”许白所有话哽在嗓子里。
刚刚羞耻的一切恨不得抛之脑后,这人却要他把亲口说出来。
他怎么开得了口。
“我……”许白咬着干涩的下唇,手紧紧抓着衣角。
“别着急。”傅尤一只手抚上少年的头发,低沉的嗓音听起来那么温柔,却仿若暗夜里危险野兽在对盯上猎物的逗弄:“你有一分钟时间慢慢想。”
“不过,要想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不然……”
尾音刚落,许白胸口那颗脆弱的纽扣再次崩开,无声滚落在地毯上。
身高上的绝对压制,让他像被锁入笼中小白兔,而眼前男人是绝对掌控者,看似给了选择,实则哪一条都是死路。
许白双腿发软,黑暗中只看到倾身而下的身影,所有感官凝聚在抵着男人胸膛的手,那里上下起伏,强劲有力,清晰的线条触感让身上每寸肌肤又在发烫发热。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钳在他下巴的手开始缓缓往下,从敏感的脖子划过,停在没了遮掩的锁骨间。
“不,傅先生……”他的怪病被再次勾起犯了瘾,一抹绯红从脸上蔓延到白皙脖子,有恼的,也有羞的。
“不?”傅尤看着眼前抗拒忍耐的小脸,被扯开的衣领露出刚长出不久的粉嫩腺体,一抹清香从那散开,淡得几不可闻,像是春雨下悄然绽放,青涩又含蓄,却又迷人的白桔梗。
这么淡的信息素,对任何易感期的Alpha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
对他却是致命的诱惑。
他精心布置一切让小白兔自投罗网,从踏进这里那一刻开始,就没想放过。
“小朋友,时间到了。”
最后的几秒傅尤已经不想再给,猛地挑起少年下巴,把那张小嘴所有话堵在不容拒绝的强势里。
他轻而易举地撬开企图避开的唇瓣,动作温柔地像蓄谋已久的猎人成功捕获到猎物,不急于一口吞没,一点点探入细细品尝,钳制的力道却只重不轻,清楚看着猎物的反抗过程。
“唔……”
许白全身发软,只剩背后的墙支撑着他,眼尾悬挂的泪珠摇摇欲坠,心里防线在被扯开的领口彻底崩塌。
理智告诉他应该快点推开,可结实肌肤的触感和滚烫体温不但没能让他冷静,反而像百蚁在蚕食他的意识。
关键时刻,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这一声瞬间拉回许白断线理智,在手不受控制想要往下探之前,对着男人唇瓣狠狠咬了下去。
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傅尤眸底闪过一抹诧异,就这一瞬的怔神,让怀里的人抓到机会。
“砰——”
房间骤然陷入一片死寂。
外面急促奔跑声渐行渐远,傅尤倚在墙边,被咬破的伤口还在渗出血,他勾出舌头抹去,连带里面夹杂着少年的气息一并收下。
他走到落地窗前,接起那还响个不停的电话。
对面的人丝毫不知道自己扰了好事,公事公办地交代:
“傅爷,查清楚了,确实是我们在找的许家二少爷,不过……”
“他有一个未婚夫,而且,婚期就定在一个月后。”
许白连假都来不及请,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反锁。
他双腿发软抵在门板上,男人强大的压迫,和那时险些的失控让他感到后怕。
直到兜里响起的手机打断思绪。
看到屏幕上熟悉的电话,许白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下:“喂?”
梁邢温柔的声音从那边传来:“白白,睡了吗?”
若不是今晚发生了意外,这个点许白早已经睡下。
想到今晚的事,许白一个人站在黑暗中孤独无助,鼻子有些发酸:“没有。”
“抱歉啊白白,这几天比较忙,委屈你了,等这段时间忙完后,我的时间都属于你的,好不好?”
许白知道梁邢一直很会说动人情话,换做以前他只会淡淡一笑,可想到今晚的事,他心里突然有了说不出的委屈:“梁邢,我有话……”
“对了白白,后天你有时间吗?可以陪我参加个宴会吗?”
那边沉默的几秒似乎在犹豫,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这场宴会挺重要的,每个人身边都会有个伴。”
后面的话没有全说出来,可许白却听懂了。
他对情感方面向来迟钝,用好朋友时棣棣的话来说,就是白瞎了一张脸。
面对追求者,他总是下意识远离,直到大一和梁邢意外相识。
对方展开两年的猛烈追求,几天前他突然分化,被查出患有信息素失感症。
医生说在分化后第一次发情期没能得到缓解,将会暴毙而亡,而无法闻到信息素和释放信息素的他,意味着生命的倒数。
没想得知这个结果后,梁邢不在乎无法为自己度过易感期,不在乎他成了别人眼里是个另类,最后和家人闹决裂,也只求换一个尝试交往的机会。
许白沉默几秒,听到自己妥协的声音:“好……”
梁邢明显松了口气:“白白你真好,对了,你刚刚是有话要告诉我吗?”
倾诉的勇气一旦没打断,就没了再开口的欲望,许白垂下眼眸:“没事。”
“那白白,晚安。”
隔天许白醒来,打电话跟总经理请了几天的假。
本以为会收到辞退的消息,没想到对方爽快答应了。
“你辛苦了,这几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对了,6606贵宾给你的小费,已经交到财务那边到时候和工资一起结算。”
许白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不等他再问什么,总经理已经把电话挂断。
对方没有再故意刁难,事情似乎就这样翻篇了。
可许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忐忑不安。
*
宴会到来那天,梁邢早早来到许白家楼下等待。
他穿着黑色西装,五官帅气,虽毕业不久,身上的学生气却已褪去,颇有几分社会精英人士的模样。
“白白。”见到许白,他笑着迎上去。
今日许白穿的是裁剪合体的西装,精致柔美的五官极具欺骗性,纵使是成熟的西装衬身,看起来依旧是涉世未深的少年,身上透着的浑然天成气质,犹如未经雕琢的璞玉,干净清透。
梁邢绅士地为了许白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上后,下意识俯身,要为他戴安全带。
“我自己来就行。”在梁邢动手前,许白自己已经扣好。
梁邢动作一怔:“瞧瞧我,差点忘了,我们白白比较敏感,不喜欢肌肤的接触。”
这也是两人尝试交往的一个月以来,连手都没牵过的原因。
可梁邢不会想到,如今的情况恰恰相反。
许白垂下眼眸没有开口,心里满是关于自己怪病如何开口的事。
一路上,都是梁邢自己说着最近的情况,许白大部分时间安静听着。
直到一个红灯路口,梁邢突然扭过头问:
“白白,你是不是认识傅家的人啊?”
这个敏感的姓氏让许白后背突然发僵:“不认识,怎么了?”
听到否定的答案,梁邢松了口气:“没事。只是听说这次宴会主办方是傅家。”
而这次许白,也在邀请的名单里。
按理来说,许白和许家断绝关系后,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宴会名单上。
他想,兴许这次受邀只是个意外。
怕许白想太多会紧张,梁邢没把最后这句说出来。
然而听到‘傅家’两个字,许白紧张地抓着旁边车扶手,一路变得更加沉默。
作为如今占据商界龙头的傅家,这次宴会几乎聚集京城有头有脸的人,衣冠云集之地便是名利场。
许白一进去就安静跟在梁邢身边,尽量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
然而刚经过主厅,心中随之涌起一股不安,他下意识抬头,便撞上不远处的视线。
男人被簇拥在财阀子弟之间,一身深黑色西装在夜色融合下过分低调,金丝框眼镜更是遮住这张脸带来的凌厉感。
带着几分慵懒,似乎对周围一切兴味索然,直到四目相接——原本淡漠的眸底染上一层笑意,隔着人流也掩不住的侵略性灼灼落在许白身上,盛大的宴会不过眨眼间仿若成了精心布下的陷阱,入坑的小白兔一举一动早被暗处这双鹰隼般的厉眸盯上。
男人迈开脚步,穿过人群,距离缩短,属于上位者的强大气场一步步逼近。
周遭的一切突然被按下静音,许白只听到耳边擂鼓般的紧张心跳,垂着脑袋下意识往一边靠,直到压迫感擦肩而过。
“傅少。”突然,旁边的梁邢开口。
许白原本落地的心,随着男人闻声停下的脚步,再次悬在高空。
傅尤转过身:“你是……”
梁邢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毕竟在这种场合,他的身份与傅氏的掌权人相比是云泥之别。
没想到对方真停下来,他面露惊喜,赶紧上前介绍自己:“傅少爷您好,我是云柏的梁邢。”
“这是我的男朋友,许白。”
听到最后两个字,傅尤这才不紧不慢把目光落在许白身上——粉唇紧抿,眼神躲避,眉头轻皱在努力克制。
小白兔干净地像一张白纸,简直把不愿意见他都写在脸上。
傅尤不知想到什么,倏地勾起唇角,主动伸出手:“有所耳闻。”
不知道是在说云柏这个刚起步的小公司,还是那始终没抬头的许家二少爷。
如今京城人人都在攀上的权贵就在眼前,梁邢受宠若惊地回握住。
“白白?”见许白半天没有动作,梁邢轻轻唤了声。
许白垂落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摸不清男人到底想干什么,上次的事是否真的翻篇,可这双藏在镜框下的眼眸每次看似不经意,却灼热.地让人无处遁形。
看到的是悬在半空极有耐心等待的手,脑海里却是这只手如何强势地捏住他下巴,如何逼着他的意识失控。
他不想靠近,更害怕触碰。
可这种场合下,根本无法拒绝男人礼貌的社交。
在两道视线中,许白还是伸出手:“傅先生,您好。”
傅尤握住那只白皙的手,眼帘中的少年唇瓣抿地更紧,柔软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似乎还带着一层细细汗珠。
本只是想轻轻握一下,可看到那迫不及待想要抽离的手,松开之前,傅尤突然收了力道。
那双杏眸骤然瞪大,像被踩到尾巴着急的小兔子,喧闹的周围把这一瞬的微妙吞没。
干净的声音很快落下,傅尤目光却变得意味深长:
“这位许先生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需要先休息一下吗?”
男人面色镇定,语气疏离,像是两人只是第一次见面,客套又不逾越。
梁邢这会也发现许白脸色的不对,顿时紧张地问道:“白白,是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先下去休息?”
全身涌起的不适让许白无法再待下去。
他抿了抿发白的唇瓣,点头:“好。”
许白跟着侍者来到宾客休息室,一进房间,整个人几乎瘫软在墙边。
他掀开袖子,上面泛起的绯红无不在提醒自己这一切都不是幻觉,刚刚肌肤触碰瞬间,身体那股异样倏然涌起,密密麻麻散至四肢百骸燥热难耐。
那晚毫无意识,任由羞耻欲望左右自己的一幕晃过眼前,所有不安无助在寂静的房间无限放大,许白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他给梁邢发送短信告诉对方休息室的位置。
梁邢很快回复:[好,等我。]
几分钟后,身后的门‘咔嚓’一声响了。
“梁……”然而扭头瞬间,看到进来的男人,许白整个人彻底僵在原地。
男人仅仅只是站在门口,整个空气已经泛着危险气息,许白心中拉响警铃,赶紧从沙发上站起身。
然而还靠近大门,头顶突然落下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含着几分笑意:“摸也摸了,咬也咬了,要了我的清白,结果撩拨完就翻脸不认人?”
面前被高大身躯挡住,而拦路者每个字眼无不在替他勾起那天晚上的不堪回忆,许白忍不住抬头:“傅少爷,请您不要乱说。”
这声带着愠怒的‘傅少爷’听得傅尤心情大好,他故意伸手抚过被咬破的伤口:“嘶……小牙齿还挺厉害的。”
“……”明明伤口已经愈合,却装模作样疼得倒抽口气。
这人怎么比粘包赖还会赖。
就是这沉默的一秒,傅尤手已经放在白色内衬的纽扣上,从第一颗慢慢往下,动作慢条斯理,灯光柔和了深邃五官带来的疏离,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更添了几分禁欲的性感。
眸底笑意随着眼前少年逐渐绷不住慌乱而渐深,直到露出胸口几道暧昧的抓痕。
从右边蔓延到心脏,深浅不一,颜色淡红,随着胸膛起伏更加清晰,无声在控诉罪魁祸首——某个小妖精干的好事。
“被拿走清白这事,怎么算。”像是恪守男德的老实人,突然被夺走节操的悲痛和无奈。
就差清清楚楚把‘你要对我负责’几个字贴在身上。
不要脸地明明白白。
“某个小朋友再装不认,那我只能自己讨公道了。”
又无耻地没有下限。
许白没想到外人眼里狠厉无情,冷血暴戾的傅爷,私底下竟是一个大无赖。
然而那个时候的事已经记不清,许白没有理,好半晌才压住怒火开口:“傅少爷,那天晚上得罪了您,我再次向您道歉,您可以提出任何要求的赔偿,只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再和我计较。”
这个答案傅尤显然不满意,微微俯身,挑起那张努力掩起紧张的小脸:“任何赔偿都可以?”
突然逼近的距离让许白下意识后退,男人的眼神太具有攻击性,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在第一次见面时,许白就害怕被这样看着。
然而此刻这样一双厉眸里,带着不加修饰的赤裸欲望,在沉默中给他想要的答案。
许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傅少爷,我说的是不过分的前提下。”
傅尤挑起眉梢:“不过分的要求,怎么还能叫要求呢。”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许白根本说不过:“傅少爷,我想您也知道,我有未婚夫,而且,我们马上结婚了。”
他刻意加重最后一句话。
“是么?”傅尤没有否认:“据我所知,云柏只是个刚起步的小公司,而这次你那位未婚夫为了进这里废了不少功夫。”
“这么急功近利的人,如果我扔给他几个项目,你猜,他会不会拿你作为交换?”
许白被逼到无路可退,逼仄的空间里像折了他再反抗的翅膀,他想起和梁邢结婚的隐情,无力地反驳:“他不会的。”
然而话音刚落,兜里的手机恰巧响起。
“白白?”
与此同时,虚掩的门缝里,传来梁邢的声音。
许白整根神经绷成一条线,慌乱中手机被一只大手抢了过去。
傅尤指腹悬空在接听键上:“这么相信他,那我们赌一赌如何?”
“不要!”见人就要按下,许白慌得扑上去抓住傅尤。
“好。”傅尤难得的好说话,他倾身而下,唇瓣划过许白白皙的脸颊,又抓起那只柔软的手贴在胸口,低沉的嗓子循循善诱着怀里的人:“那你亲亲这里,它疼。”
许白没想到傅尤竟提出这么无耻要求,手被迫感受滚烫温度,上面抓痕的触感让他羞耻地红了眼。
可眼下的处境,已经容不得他做选择。
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要推门而入。
许白闭上眼,横下心在最深的那一道轻轻贴了下。
柔软唇瓣贴在胸口瞬间,像周围蔓延开的火焰,烧得心脏滚烫,傅尤眸色骤然发沉,少年再次睁眼时,漂亮杏眸染上一层水雾,眸底滚动的泪珠宛若夜空摇摇欲坠的星星,一碰就会碎。
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想压在身下狠狠欺负。
许白还没来得及退开,下巴突然被禁锢住,属于男人气息扑鼻而来,唇间所有话被封住,男人撬开他的齿关,强势探入。
骗子!
“唔!”许白双手被摁在墙上,毫无反抗之力承受男人的进攻,舌尖舔砥过的地方,把每一寸氧气都被尽数侵占。
眼尾悬挂的泪水被逼地直落下,许白却不敢发出声音。
外面的脚步声停下,门把手似乎传来转动声音。
‘啪’——
千钧一发之际,旁边的灯突然熄灭,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温度抽离,再睁眼,男人已经走了出去。
“傅少爷?”
梁邢的声音近得仿佛在耳边。
不知傅尤说了什么,梁邢语气更加激动,身影从虚掩的房门经过,两道脚步声渐行渐远。
许白惊魂未定地靠在墙边,唇瓣上尽是男人留下的气息,强势又霸道,迟迟散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兜里手机振动了下。
是个陌生号码。
可许白一眼就认出是谁的。
[宝贝,你输了。]
[想好要怎么为我负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