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又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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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众人还都沉浸在这首曲子带给他们的震撼之中。堪堪回过神的几个人,纷纷赞称。

“音者,惑人心神者也,以音律之声动人之情感者,大成也。”果然,吴修言是真的有一些功夫的。

燕飞宇看着人群中拥簇的少年,不由惊叹,瘦弱的身躯里边竟然能隐藏如此巨大的能量。

刚刚吴修言这一曲,已有《山河》的雏形。

燕飞宇突然感性起来,他想到一起战争的兄弟,一起拼命的战友们,顿时豪气万千,这山河是南宇的山河,是弟兄们舍弃姓名护得的天下。

看着周围的人还沉浸在这首曲子带给他们的震撼之中,燕飞宇突然唱起了《无衣》歌,这首在边疆子弟们嘴里流传至今从未停歇的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一个人跟着唱了起来,两个人,三个人,更多的人。

知道这首歌的开始跟着唱,不知道这首歌的也跟着旋律哼起来。

这个时候,无论大家生活环境优劣,所经受的教育与否,一旦涉及国家这个词,每个人都有着心底最诚挚与真切的感知所有人的心都紧紧的连在一起。

人,生来就是自豪的,因为他生来就有一个可以庇佑自己的国家,一个可以庇佑自己的家族。

从呱呱落地开始,人们就接受着他们赋予自己的文化,教育,修养,他塑造了一个人最基本的骨架,它是你生来就背负上的烙印。

战死在他乡的同袍们,今天,我燕飞宇,要为你们讨一份荣誉!

曲毕,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宁侯爷和在后堂喝茶的几个老朋友唏嘘不已:“长江后浪推前浪,老了,真的是老了呀。”

“宁兄呀,现在可不就是这些年轻人的天下,这些可都是我南宇国的栋梁呀。”

“我每次看到这些小娃娃,就觉得开心,都是承载着我们的希望呀。”

暂且不提听到歌的人作何感想,此刻的场上,吴修言一脸喜意,拱手上前拜。

“多谢飞宇兄,修言近几日谱曲,太注重技巧,却失了这灵魂的东西,今日听飞宇兄一曲,倒是给小弟了灵感,在此拜谢。”

“修言客气了,待你来日谱好新曲,莫要忘了来府上一同分享,飞宇可是要做你的首客。”

“敢不从命。”二人相视一笑。

“我就说嘛,指不定你今天就灵感突然乍现了呢,我没说错吧。”沈括叽叽喳喳的嚷道。

一群人互相谈论着,相约好下午一起去打猎。

燕飞宇此刻却没有心情管这些,他遇到了前所未见的麻烦,三寸丁蔫了,对,没错,就是蔫了。

原本一直蹲在自己肩头聒噪的三寸丁,从众人一开始唱歌,就蔫掉了。

虽然燕飞宇一直想要和他联系,但是不管怎么呼唤,即便拿出鲫鱼汤做诱惑,三寸丁就是没有丝毫动静。

正午时分,秋日高悬。宁候府府内,漂亮的舞姬轮番敬酒,觥筹交错,一番热火朝天。

“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驾到。”一声声的通传叠沓而来,随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三位长身而立的英俊少年。

大皇子姬筠,时年十九,娶了文丞相的女儿,精通武术,性格耿直,因脾气暴躁没少被训斥。

三皇子姬祥,时年十五,未婚,诗酒一绝,是南宇典型的风流公子,一双桃花眼不知勾了多少女孩子的魂。

四皇子姬瑜,时年十五,未婚,长袖善舞,好礼贤下士,招揽贤才,府中门人食客不下千百。

五皇子姬晟,时年十四,刚刚成年,尚未开府,为人品行端正,不过性格尚未被人们熟知。

果然,这几个样貌俊逸,集皇权富贵于一体的皇子一出现,就夺走了几乎所有少男少女的视线。

沈千清痴迷的看着人群中的姬瑜,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长身玉立,翩翩公子,哪像燕飞宇那个榆木疙瘩,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小心思。

想到这个男人的怀抱,悄悄的红了脸。

姬瑜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沈千清,宠溺的笑了一下,沈千清看到之后,娇羞的低下头,给对方留下一段白皙修长的脖颈。

燕飞宇看着他们的互动,心还是疼了一下,原来,在这么早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勾搭在一起了吗?

“快快入座,就等几位殿下大驾光临了,太子殿下没和几位殿下一起过来吗?”宁府二房长子宁哲玮过来招待到。

“太子殿下身子不适,今日就不过来凑热闹了。”大皇子姬筠说到,“宁兄今日可要多喝几杯呀。”

很快,舞姬继续弹琴跳舞,场上恢复了一片其乐融融,燕飞宇由于担心着三寸丁,一时不慎,也被人灌了不少,吃完酒席,在客房休息暂且不提。

酒楼上。

“今日宁府大宴,你为何没去?”

酒楼一间雅室里,宁楚喝着小酒,打量着坐在对面的人,“你可别说你堂堂一国太子就去不得了。”

“那你堂堂宁世子还不是在此偷闲?”

姬暇毫不留情的反驳,“你可别说连自己家都去不得?多大的人了,还学会偷偷摸摸的逃跑了,要不是父皇跟我说,我也被蒙在鼓里呢。”

想着那狠心的男人说的话,姬暇觉得去宴会看他和沈千清你侬我侬,还不如不见呢,更何况那人,也是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吧。

“你这回回来,不会再回去了吧?”姬暇问道。

“大仇未报,何以遁尘?”

宁楚看着眼前的酒杯,一股子戾气无端的冲了出来。

“在我跟前这样就算了,到了别人面前,常年病弱休养的宁世子,我看你还怎么横,这么多年了,能放下就放下吧,当年韵姨也不是有心的。”

“有心也好,无意也罢,这么多年了,我依旧是放不下,这些年我就从来没有好好睡过一晚觉,

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母亲死在我面前的样子,看着母亲的惨状,我就发誓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她。”

申时一刻,大家齐聚在宁府猎场。秋风猎猎,一群人跨上马,整装待发,场上却是未见宁府家主宁侯爷主持围猎仪式。

此时宁哲玮越众而出说:“家父年事已高,告知我今日他就不来参加今日游猎,故命我行今日一切事宜,若有怠慢之处,还望大家多多指正。”

众人:“敢不从命。”

宁哲玮:“还请诸位上马,随我前去祭拜众神。”

众人:“诺。”

虽然大部分人看上去倒是正常,不过兵部尚书之子孟郝哲却是低低咒骂了一句。

“呸,还真当自己是宁王府的主人了,鸡鸣狗盗之辈,等宁表哥归来,哪还有你威风的时候。”

祭拜完众神,宁哲玮念唱了赞歌:“自古以来,动物都是充满野性,我们一直都处于与它们征服和被征服之间,

有人能降得住老虎,却在毒蛇口中丢掉性命,大自然充满了神秘,万望大家慎之重之,

现在我们的勇士们,去吧,去征服这些野兽,带着荣誉回来。”

众人跟着宁哲玮念念有词,燕飞宇却是在这首歌里边感受到了微弱的巫术之气。

这怎么可能?南宇国不像其他三国,传说上任国君被一女子下了巫术,导致君王离朝出家,所以南宇皇室不是最恨巫术。

巫术也是早早就被列入禁术之中了,为何在这里还能再见到?

宁哲玮骑着马路过身边时,燕飞宇问了一句:“宁公子,我看你今日这气势,颇有令尊当年风范,唱功也是不错。”

宁哲玮:“燕将军过奖了,这唱词是我宁府一直流传下来的,是先人的智慧,哪有我的功劳呢。”

随便扯了几句话,燕飞宇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心中虽疑惑,却也知道这里的人是无法为自己答疑解惑的,想着随后有时间了再去细细勘察。

“今年玩法同往年一样,每个人会领到刻有自己名字的箭50支,太阳落山之前,猎物最多的人为胜,女眷会在猎场外围骑射,各位勿要前去冲撞。请几位皇子为我们开道吧。”

说完在马上对着一众皇子拱了拱手:“众位殿下先请。”

众人在猎场如何英勇我们暂且不提,文丞相的公子文益铭和兵部尚书之子孟郝哲却是在树林里边干起了架。

文益铭:“你小子最近很嚣张呀。”

孟郝哲:“跟文丞相的公子,比不得,比不得。”

文益铭:“谁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你们孟家,不就是等着宁府的那个病世子回来吗?我不妨告诉你,他这辈子都别想活着回到这京城。”

孟郝哲:“你们?你们对我表哥做了什么?”

文益铭:“没什么,就是花重金买了悬赏榜而已。”

孟郝哲:“你无耻!表哥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下此杀手?”

文益铭:“是无仇无怨,不过,谁叫他挡了本公子的道呢。”

随后阴鸷一笑“跟你这废物说什么呢?去,揍一顿,让他半个月内出不了门,不要闹出了人命,孟府的那个老头子,可是难缠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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