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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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回了厢房,张珙拿出一封杜确托乡人寄给他的书信,全是客套话,官方极了,一看就是托别人写的。

大致意思是听同乡说他要去赶考,路过蒲津,要他去做客。

做客!做你大爷!张珙气恼得想要撕了信,顿了顿还是展平了仔细叠好夹在书中,这么个冷漠的人,当年年纪小,都对自己不屑一顾,如今阅历多了,怕是早就不好糊弄了。

不禁长叹息。

想了想,又对杜确还记得自己这点欣喜不已。起码八年光阴没能磨灭他的记忆。说去做客,其实是想见自己吧。也许他不好意思开口.....张珙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叹道:“他怎么可能会想我呢。”

正纠结着杜确想不想他时,忽得一阵敲门声传来。

这个时间,许是小师傅来送饭,想着张珙打开了门,却见门口站着那疯千金的侍婢,叫什么来着?

“姑娘这是?”

“张公子安好,今日多有得罪,小姐吩咐我送些吃食以表歉意。望公子宽恕则个。”红娘本分道,手里拎着个大大的食盒,飘出一阵食香。

闻见香气,张珙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饿了。这本就是自己应得的,再来他男子汉不跟疯子计较,于是心安理得的接过了食盒,说道:“既然你家小姐这般有诚心,我也不好拂了她的美意。吃食我就收下了。”说罢,看了眼还不走的红娘,眼神中逐客意味明显。

红娘愣了愣,这就没了?“公子没有其他话托我说给小姐么?”

张珙摇摇头,他是半点不想和她家小姐扯上关系。

红娘只好失望而归。

墙那头,翘首等待的崔莺莺见红娘回来,忙拉手过来问道:“怎么样?他可有说什么?”

不忍小姐失望,红娘半实半虚道:“他说多谢小姐美意,必有回礼相送。”

听了这话,崔莺莺欢喜起来,哼着不知名小调儿,拿起绣活儿要绣,又觉得静不下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难以平静。

“我以为他生气了。没想到这般大度。”不愧是她看中的人。

红娘附和应道,不敢多说。现在看来,虽然进展不顺,但她家小姐天姿国色,不日便能拿下这书生。她始终坚信着!在京城那么久,可没见过比小姐还要好看的女子了。若这张公子不瞎的话,一定会喜欢上小姐的。

这般想着,红娘觉得自己的谎言也不算什么了。

那日和小姐撒了谎,说有回礼。如今过了两三天了,小姐日日催问怎么还不送来。红娘苦恼着,该怎么圆回去,那张公子看起来挺穷的,也送不了小姐什么好东西,怕是小姐会失望。

想着,红娘忽得记起那日从门缝瞧见张公子屋中有把琴,话本子中,书生和美人相会,不就是月下弹琴么?弹琴,弹琴,谈情也。红娘兴致冲冲得跑到张珙门口,连连敲门。

张珙看了一夜书,天明方睡下,此时被敲门声吵醒,不悦的皱着眉,穿上鞋才开了门,定睛一看竟又是那个侍婢,气得不打一处来。

“你做什么!大早上扰人睡眠。”有病吧,和她那小姐一样,当然这话他不能说出口,万一把人骂哭了。他可不欺负人。

“张公子恕罪,奴婢有要事找你。”红娘好言好语道。

张珙挑眉,要事?“什么要事?说来听听。”

“张公子是要赴京赶考对吧?”见张珙点头,红娘接着道,“赶考盘缠可够?”

“你想说什么?”张珙有些没耐心了。

“奴婢有法子让公子得些小钱。”说罢,红娘盯着张珙的神色,见他有了兴趣,才道:“我家小姐喜好听弹琴,但自己不会。这在寺庙住久了,早就无聊了,奴婢想让小姐高兴高兴,就想着请公子为我家小姐解闷。”

张珙听了变了脸色,“你埋汰谁呢!你当我是逗乐子的?还解闷!”

红娘也后知后觉说错了话,忙劝道:“是奴婢不会说话。是我家小姐仰慕您的才华,真心想以琴遇知音。”

这话就好听多了,张珙撇撇嘴,道:“多少钱一回?”

红娘愣了愣,没想到这张公子这么好说话,忙往多了说:“一钱!”

“成交!”张珙说罢,转身关上门,径自睡觉去了。

而门外呆愣的红娘总觉得还可以讲讲价.......虽然小姐的荷包在自己手里,平时采买也不过问,可一钱银子不少了。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还是放弃了念头,回去复命了。

当天晚上,红娘便来找张珙弹琴,两人说好在花园弹,一个时辰一钱,到时张珙坐在池塘对面弹,免得被人说闲话。

张珙一一应了,到了时辰,拎着琴迎着月色便去往池塘,放好,弹了起来。

琴声壮,如铁骑刀枪冗冗;其声幽,似落花流水溶溶;其声高,似风清月朗鹤唳空;其声低,似听儿女语,小窗中,喁喁。

池塘对岸,红娘牵了崔莺莺来。听红娘说今夜张公子弹琴回礼,崔莺莺还好生打扮了一番,一身环佩叮咚,好不热闹。远远瞧见月下的弹琴书生,崔莺莺那个心啊,早飞了过去。真是好生俊俏的儿郎啊。

“弹得可真好,真是让人闻之落泪啊。”崔莺莺赞道,拿帕子掩面擦了擦不存在的泪,媚眼抛向了对岸,可惜距离太远,掉在了池塘中。

张珙弹得累了,心里想着夜宵吃什么,思绪满天飞,手几乎是麻木的。弹到最后,眼前都花了,对岸的美人回首,竟是杜确那张冷漠脸,那张日思夜想的脸,那张想象中的长大后的脸,不禁停了下来,痴痴地望着。

见张珙痴傻得盯着小姐,小姐娇羞得掩面却拿眼偷觑张珙。红娘很是欣慰,皇天不负有心人。

一个时辰很快到了,张珙回过神来,招呼也没打,失落魂魄得跑了。

崔莺莺也不恼,道:“你瞧他一个男儿郎,还害羞了。”

红娘瞧着不像这么一回事,却也不忍打击自家小姐,忙扶着小姐回院休息。

而那个跑了的张珙此时在作甚么呢?他拿出杜确写的信来,又看了一遍,提笔回信。

他要去做客,他要去看他,哪怕不熟悉了,也要这样做,可写了一笔,又不知该怎么开头。

顿了顿还是撇下纸笔,倒在床上,思绪繁乱,想着想着,眼前浮现杜确长大后的美人面。

这一夜,张珙做了人生第二回春梦。

早上看见狼藉的亵裤,只是淡然得卷起来,马上去洗了洗,只有红透的耳朵透露了心绪。

还没等张珙寄出信去,这普救寺就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关乎生死,阻挠张珙前去的大事。

孙彪,字飞虎,本是丁文雅的手下,但唐德宗即位后,天下扰攘,主将丁文雅失政,他就趁机分管了五千人马,镇守河桥,干些烧杀抢掠的事,最近听说崔相国家千金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现在在普救寺借居。顿时起了抢夺的心思。

他想着,大英雄当如是,倾城美人在怀,钱财万贯,权势在手,好不快活。若是张珙得知他的想法,定会赞同的!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孙飞虎派五千兵马围住了普救寺,鸣锣击鼓呐喊摇旗,道:“快把崔小姐交出来做我孙飞虎的压寨夫人,不然我就杀光你们!”

顿了顿又道:“别想着逃跑,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蚊子都跑不掉!”

这声音响彻寺庙上下,寺中人齐齐聚到大殿上,商议。

“这是真假啊?我才十八,还没成人,还没娶媳妇儿,上有九荀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我不能死啊!”一借住客哭道。

另一男子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也是啊。我也不能死啊!我还没告诉翠花我要娶她!”说着抱头痛哭。

张珙站在角落,无语得看着这幕,还没成亲有孩子那个,才十八就有九荀老母那个,确定能生么?

殿中,法本长老叹气道:“都是命啊。”说罢,坦然接受了一切。

只有崔夫人着急道:“我家小女连累了各位。然儿女都是心头肉,若交出小女,老身也不舍。诸位可有法子击退贼人,若事成,老身定有重谢!”

殿中众人沉默。

此时红娘扶着崔莺莺到了殿中,听见娘亲的话,感动得哭道:“娘亲,是莺莺不孝,连累了娘亲。如今走投无路,娘亲就把莺莺交出去吧。为了不侮辱门楣,莺莺这就自刎好落个清白。”

崔夫人忙拦住女儿,也哭了。“我已年老,死了便罢了,你还年轻,尚未婚配,我怎舍得你就这样走了。你这是在割娘亲的心头肉啊!”

说着两人抱着痛哭起来。

张珙环顾四周,面对此事,有人绝望痛哭,有人坦然面对,有人一脸愤愤,许是觉得自己被带累了,有人正义凛然想去拼命,尚有生机一线。

而自己,不能束手待毙,他还要去见杜确!

“长老,”张珙站出来道,“我有一故人姓杜名确,号白马蒋军,现统领十万大军镇守蒲关。我现在写封书信给他,若是顾念旧情,必会来救。这几日便先托长老出去和孙飞虎说道,崔小姐父丧在身,三日后倒赔嫁妆送出去。要他做人女婿不要心急,起码做个功德圆满。不然难免晦气。”

法本觉得此法可行,看向崔夫人,后者擦了擦眼泪,道:“那便依这小儿吧。索性无计可施。”

此时崔莺莺也反应过来,急道:“公子若能救我一家老小,莺莺甘愿以身相许。”说罢,觑了眼娘亲神色。

崔夫人也点了头,“与其陷入贼中,不若如此。”

崔夫人同意了,可张珙不乐意啊,推辞道:“夫人不必如此,小生但尽绵薄之力,怎能教千金委屈。望老夫人三思啊。”

崔夫人精明一人,何尝不明白女儿的心思,此时张珙不趁人之危倒是叫她有了好感,也不理会,只催促长老加紧办事。

法本应了声,此地距离蒲关四十五里,这信叫谁去送为好呢?想了想,忽得想起,寺中的惠明来。

惠明可不是一个一般的和尚,他身高八尺,威武雄壮,一顿饭能吃一整只鸡鸭并一筐馒头,力大无比,自诩正义之士。可惜是个没脑子的,只要激将法一用,保准他办事。

这般想着,连忙叫法聪把惠明喊来。惠明这人定是在后厨偷吃,生死关头也不忘了吃。

惠明塞着鸡腿,随法聪跑到前殿,见到这么多人,饶是脸皮厚比城墙得他也不由得赶紧吃了鸡腿,擦了擦嘴,装作一副斯文样道:“师父,您叫徒儿来可是有事?”他掐着嗓子,声音柔和。

法本见徒儿这般丢人,咳了两声,感觉自己颜面被丢尽了,忙道:“是这样的,为师有要事要托你去做,”法本一脸为难之色,嗫嚅着,“只是怕你不敢...”

惠明听了,连忙粗声喊道:“啥?我不敢?您只要把这事交给我做,我惠明上刀山下火海也做成!”说罢又补充了句,“这世上就没有你惠明爷爷不敢做的事!”

法本尴尬得把事情交代一番,催促张珙写信来,交予惠明,他真的不想再看到这徒弟了,若是回来时意外死在半路上,那可真是佛祖保佑。

张珙也不再多言,老夫人油盐不进只盼她事后翻脸,不然自己就跑,难道还派人抓自己不成?想着提笔写了信,在众人面前也写不了什么私下话,公事公办得写完,交给了惠明,期望着杜确能来。毕竟手持重兵,也有难为的时候。一个不好,便是谋逆。

他便是不来,这封信也算是绝笔了。但愿杜确能读懂那藏头。

八年不见,甚是想念。

惠明出马一个顶俩,他从山下的小路溜出去,遇见守兵就连忙躲起来,七躲八躲,有惊无险得出了山,急忙到镇上买了匹马,快马加鞭赶往蒲关。

星夜联程,直到次日中午,才到达蒲关。

守城的士兵知道了惠明的来意,忙回营禀报。

杜确正在营帐中翻阅军函,前些日子听说丁文雅不守国法,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不知虚实,不敢轻举妄动。若是确认实情,倒是可以得了军功。

孙子曰: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圯地无舍,衢地交合,绝地无留;围地则谋,死地则战;途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

如今自己领兵在外,倒是可以活用一二。

正想着,忽听账外有士兵禀报,说是有个和尚前来报信。

杜确疑惑,和尚报信?以防有要事,便吩咐士兵带和尚进来。

惠明到了,自白道:“贫僧是普救寺的僧人,如今孙飞虎作乱,将五千士兵围住寺门,想要抢崔相国的千金为妻。寺中有个叫张珙的书生,托我把这个给你,想要请将军解倒悬之危。”

听到张珙两字,杜确耳朵动了动,不待惠明说完,抢过书信,看了起来,果是他的字迹!

连头读来,八年不见甚是想念。

杜确叠好书信,脸上疑似出现红晕,他道:“此事危机,我这就点五千兵马前去营救。”

片刻,杜确率五千兵马兴致勃勃得星夜起发,恨不得让马儿飞起来,好尽快去见他,不,是解围。

两日过去了,仍未传来半分消息。殿内众人人心惶惶。有些人等得心急了,心里不信大将军会念及这穷酸书生的情分赶来解救众人,高声怂恿道:“这都两天过去了,张公子啊,您哪位大将军还来不来啊?我看别是不来了,连累了大家一起苦等。”

“就是啊,依在下拙见,还是把崔小姐送出去保全大家性命靠谱些,总不能拖累诸位受这无妄之灾。”又有人附和。

此话一出,众人皆有些意动,相互间望了望,不约而同得将视线投向躲在崔夫人怀里的崔莺莺。

被视线灼烧的崔莺莺一时意气,站了出来一脸大无畏,“我这就去,免得带累大家送命。”说话间,挣脱了崔夫人的手,朝门口走去。

可惜她缠了足走不快,三两步就被张珙越过拦了下来。张珙安抚道:“大家稍安勿躁,再等等,三日还没到不是?若因崔小姐牺牲活命,恐怕诸位都会良心不安吧。”

“而且,我相信他会来的。一定会来。”说罢退到门旁不再言语。

话说到这地步,之前说话的几人也不好开口,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旁,默默等待。附和的众人被戳破伪善的脸面更不搭话了。

张珙望着门外。他确信杜确会来!哪怕不是因为自己,也会为了孙飞虎一事而来。这是个好机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他不来,到时出了事,怕是接到求助的他也讨不了好。

更重要的是,杜确就是杜确,本性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他是个好人。

沉默中,忽听寺外孙飞虎的大嗓门声:“里面的人注意了!三日之期将到,劝你们乖乖把人交出来,别玩花样!否则,你孙爷爷我不是好惹的!你们一个也跑不了!”话落,一阵大笑声传来。

殿中众人面面相觑,慌乱起来,谁也不想做那个出头鸟。

“完了!都完了!惹毛了孙飞虎,谁也过活不了。”说着大哭不止,竟是那个年满十八,上有老母下有小儿那位。

张珙不理会众人的责难和哭闹,往远处张望着。突然一阵整齐有力的铁蹄声逼近,不待张珙细看,那队士兵立即包围了孙飞虎的杂兵,双方短兵交接。

“是救兵来了!”

有人也看到了,兴高采烈得大喊。

众人颇受鼓舞,一个个挤到门口去看,好似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救兵们身穿铁甲,齐整威严,刀起刀落间,将敌人斩于马下。忘记了恐惧的众人忍不住大声叫好,“再来一个。”

张珙呆呆得盯着人群中那个最美的男人,骑着一匹红鬃马,身着玄衣战袍明光甲,未戴兜鍪,只是简单束发露出那张虽黑却五官绝美的脸来。那张与张珙想象得七八分相像的脸来。

许是察觉到张珙的目光,杜确调转马头,往殿中来。到了殿门,利落下马,身姿飒爽又引得众人叫好,他走到张珙身前,用力拍了拍张珙瘦弱的肩膀,道:“八年不见,你来河中府怎么不去找我?和我生疏什么?”

张珙回神,慌乱解释:“不是,不是,我…生病来着,所以、所以…”

不在意张珙乱七八糟的理由,杜确笑开怀,与他并肩而立,“若不是你有危难,怕也不会来找我。”方才阶上阶下还不明显,此时并肩站着,杜确竟比张珙高了一个头。

这话说得张珙脸燥,毕竟他确实有过这心思,如果杜确不主动来信,他一定不会去的。想着,他忽得侧头看向杜确,仰头有些费力,道:“你用力掐我一把,我总觉得这是梦!”

杜确乐了,这时贼寇被擒获,人群一阵欢呼声,他忽得弯腰抱住了张珙,在耳边轻声道:“如此,你可信了?”说罢,轻笑一声,令张珙浑身战栗。

“我耳朵怕痒。”张珙小声解释着。

此时有人看了过来,杜确立马大声道:“君瑞兄无事,愚弟便放心了。”

两人又站好,若无其事得看向正前方,许久才听张珙道:“我本来想去,但是路费不够了。”

杜确莞尔,心下了然。

大败敌寇,死里逃生,众人兴奋不已。红娘被崔莺莺推搡出来,走到张珙面前,夸张道:“公子智勇无双,救了众人,乃是大英雄!我家小姐无以为报,只能一身托付公子报答活命恩德,英雄美人,天作佳偶。”

张珙一听,无奈苦笑,他竟忘了这一茬,随即看向杜确,只见他皮笑肉不笑,冷眼看戏,“君瑞兄有这等好事,真是艳福不浅啊,恭喜,恭喜!”

不知为何,张珙总觉得那句恭喜说得异常可恨,扯了扯杜确的袖子,解释道:“我没答应过。”说罢,又连忙对红娘道:“此事万莫再提,免得毁了你家小姐的声誉。小生不为报答,先前已然推辞了。”

这时,崔夫人插话:“劳将军来救,红娘还不快去安排酒席款待。”

红娘领命,在自家小姐的眼色中匆匆退下。

杜确抱拳,委婉拒绝了。“多谢崔夫人美意,只是余党未尽,下官仍需加紧处理后续之事,不宜久留。这次特意来看望张兄,见兄长安好,也该离开了。”说着,瞪了张珙一眼。

崔夫人也不好挽留,客套几句放人走了。

张珙一路送杜确出庙门,目送他骑马离去,才长叹息一声。下次见面不知什么时候,杜确又气了自己。哎,流年不利。

抬头却见杜确打马回转,冷笑问他:“你可想娶那女子?凭你如今这般,怕没资格娶大户人家的女子,好生读书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罢,彻底离开。

张珙还没来得及解释,谁想娶那个女的了!“没你美!没你美!没你美!就算比你美,可我就是心悦你啊。”咕哝着,叹了口气,杜确说得对,自己如今确实没资本娶妻。他还没考状元,挣钱,而杜确已经有房有马有钱还有手下了。当官发财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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