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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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临时决定要出差,alpha回家拿行李,打开卧室,发现自己床上缩着个人。

是他娶回家一年多没说过几句话的omega。

omega是个医药学研究员,说好听点,人斯文礼貌,说难听点,就是冷淡寡言。

当年,alpha面对着一堆照片,一眼就挑中了这个omega。没办法,他太醒目了。别的omega要么笑得阳光灿烂,要么笑得可爱俏皮。他呢,面无表情板着个小脸,衬衫纽扣系到最上面,很不情愿的样子。

正好,alpha也不情愿结婚。若不是家里长辈催得紧,他一辈子都想一个人过。

omega家境普通,但alpha的爷爷看重的是omega与alpha高度匹配的信息素。老人家就想要个继承人。

结婚后,omega确实如alpha所期待的那样,安安静静,规规矩矩,从不刻意出现打扰他,需要应付长辈时也知道该说什么,非常懂事。

看着床上的人,alpha皱了皱眉,他打算出声,忽然omega将脸转去他的枕头上蹭了蹭,露出薄红的耳廓,和衣襟下明显的锁骨。

睡得真熟,难道omega不用去研究所工作?alpha鬼使神差地没有惊动人,悄悄去衣帽间拿了几件衣服就出了门。

出差一周,alpha偶尔会想起家里那个omega。像个小哑巴,看到他要么板着脸,要么就躲,背地里却偷偷摸摸睡他床,还蹭他的枕头。

睡得无知无觉的omega,五官秀气,鼻尖小巧圆润,不板着脸的时候原来还挺可爱。

为什么要偷偷睡他的床?

翻来覆去想了几回,alpha开始后悔当时没有立即把omega赶回他自己的房间。他至少应该把人喊醒问个原因,省得现在心里琢磨来琢磨去,一个下午都发好几次呆了。

他一向有什么说什么,想什么做什么,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

出差回家的alpha莫名其妙生了气,他决定跟这位逾了矩的omega聊一聊。

研究所的所长是alpha的亲舅舅,alpha下了飞机就去了研究所,正好有事找他舅舅拿个资料,也不是特意去找omega。

“怎么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你也太不争气了,不知道趁着发热期干点事吗!”办公室的门开着,准备推门的alpha听了一耳朵墙角。

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又补充道,“你俩信息素匹配度那么高,你稍微放出一点,早就把人拿下了好吧,怎么能这么笨。”

好像是在说omega和他,alpha心里不满,感觉厌烦。

“他不喜欢我。”是omega平平淡淡没什么起伏的声音。事实如此,alpha看着那个穿着白大褂的清瘦背影,没有出声。

omega又腼腆地挠了挠头,这次他温柔又认真地补充,“我喜欢他,是我的事,能嫁给他我已经很高兴了。我不想打扰他,也不想用信息素逼迫他做违背本心的事。”

alphe愣在门外,腿迈不进去了。不是没被表过白,都是当面拒绝的。可他该如何拒绝omega,毕竟人家什么也没做,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困扰,更何况,是他偷听别人说话。

alpha假装无事发生直接回了家。他怀揣着这个秘密,开始有意无意地注意omega。

原来这个人会偷偷摸摸搜集他用过的东西,小仓鼠一样藏在房里。

回家之后会贴心地在腺体上贴好阻隔贴,防止放出高匹配度的信息素打扰他。

会一丝不苟、定时定量地给家里的植物浇水,会给一模一样的白大褂绣上星期数字,一周七天每天换。

会看着他的背影发呆,一紧张就板着脸,跟他对视立刻移开眼神时耳朵会变红。

会趁他不在家偷偷钻他的衣柜,睡他的床。爱赖床,睡觉睡得很死,怕他发现,还会定好几个闹钟。

会买他的信息素同款的香水。

锁屏是一张很多人的老照片。是大学毕业时alpha和同班同学的合照,omega在照片的角落里露了半个脸,目光一直看着alpha。

很乖,很聪明,年纪轻轻就在研究所里独立带研究项目。

alpha像个偷窥者,他悄悄观察着omega,不知不觉把人放在眼里,放在心上。omega的喜欢不让人讨厌,相反,这份小心翼翼和真诚,让alpha也心脏跳动。

只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omega常常发呆,在跟alpha眼神对视时,不再是目光闪躲,只白着张脸愣着不动。偶尔欲言又止地跟在alpha旁边,又低着头沉默地走开。

或许是终于要跟他表白了。alpha嘴角翘起,心情很好。他会答应的,跟omega在一起,也不错。

果然这天omega主动打了电话,希望alpha回家吃饭。

一桌子的菜,应该准备了很久。alpha期待地看着omega,等着一个告白。那个时候,他会说,他早就知道了,在omega震惊的眼神里,他会答应,然后欣赏这个腼腆的omega高兴弯起的眼睛。

“先生,我想离婚。”omega终于开了口,只是说的话与alpha预料的截然相反。alpha心慌了起来,好像一直笃信的东西消失了,他的游刃有余也变得可笑起来。

“为什么。”alpha声音发紧。

omega一直低着头,没有看alpha的眼睛,“一直没有孩子,是我的问题。”

“整整两年,期限到了,爷爷会帮您筛选新的结婚对象。”

依旧是平淡语气,可仔细听会发现omega在发抖。

alpha这才想起,今天是他们两周年结婚纪念日。他的心里开始疼,他后悔了。

他不该这样高傲地围观omega悄悄爱他,又逼得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下定决心放弃他。

从来没有期待能得到他的回应,还在面对长辈责任时揽下了所有责任。一直小心翼翼对他,不会表达情绪的omega心里该有多难过啊。

他喜欢omega,怎么能让人这么难过。

“是不是有了孩子,就不离婚了?”alpha问。

“是不是有了孩子,就不离婚了?”

有了孩子,自然就没有长辈方面的压力了。alpha,也想要一个孩子吗?

omega倏然抬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微张着嘴,难得显得有点呆傻,很快他又垂下眼睛。他能跟alpha结婚,靠的就是高匹配的信息素,换句话说,就是更容易结合生出优质的后代。一开始他就想好了不是吗?

alpha走过来伸手轻轻抱住omega,“对不起”,他说。怀里的人细细发着抖,显得瘦小又可怜,alpha心都要疼碎了,幸好还来得及,什么两年的期限,通通不作数,他会跟omega好好相互了解,好好培养感情。他从没想过要跟omega离婚,无论是没什么感情的以前,还是想要好好补偿的现在。他曾经不确定自己天天想着omega、见不到omega就烦躁不安到底是因为什么,当意识到他会失去omega的时候,alpha心里难受极了。

他无比确定,他喜欢上了omega,他爱上了这个不喜欢说话、很容易脸红的omega。

现在就要做吗?怀里的omega曲解了他的意思,伸手撕下了腺体上的阻隔贴。一时间空气中散开一股茉莉香,很淡,但alpha立马就捕捉到了,呼吸顿时急促起来。omega细白的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alpha得了回应,激动地将omega抱起身。

他们确实契合。

omega在床上随便怎么折腾也不会哭,只红着眼睛不敢看人,被摆弄成什么姿势都很配合,又乖又软,偶尔受不住了,才小猫一样哼哼两声,挠得人心痒难耐。为了多听两声哼哼,alpha的动作又急又重,故意往深处顶,他受不了omega这样勾他。omega就像个宝藏,剥开外面寡言冷脸的壳,里面的汁水甜得腻人。

感受到alpha在声直腔口不停试探,omega逃也逃不开,被磨得浑身发抖。只是为了要宝宝,怎么弄得没完没了,omega担心alpha不懂,呜咽着出声提醒,“呜,你,要,要进来,才容易,有,有宝宝。”

他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像是在撒娇。坦诚又直白的邀请,让alpha浑身紧绷,他也终于受不住了,一个挺身顶进了声直腔,利齿也叼住了omega发热的后颈。

是一气呵成的最终标记。

omega抖成一团,生理性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扑扑簌簌挂了一脸。他没忍住紧紧抱着alpha,不愿意放手。他感受到了虚假的幸福,也清醒地感到了害怕和绝望。

“乖,我给你擦一擦,好不好。”环着他的胳膊立马松开,alpha起身拿来沾湿的毛巾,又重新将omega抱在怀里。omega真的好小只,alpha对把omega抱在怀里这件事,好像上了瘾。

不苟言笑的alpha从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过话。在alpha带笑的眼神里,omega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他悄悄用手堵住后面,浑身都泛着红,腿根还在发抖,“不擦,不流出来,更容易怀上。”

omega一紧张,又板起了脸,只是脸红红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知道omega可爱,但不知道omega这么可爱。alpha抱着人温存,心都要化了,他亲了亲omega的额头哄人,“顺其自然就好,多做几次,就能怀上了。”

不能这样,再这样,他就要沉溺在被爱的假象里出不去了。omega揉了揉眼睛,不说话了,他刚想起身,又被alpha按在了被子里。

“我帮你堵。”

……

omega最近很苦恼,为了完成揣崽的目的,alpha总要弄他,这就算了,本来也确实做得多更容易怀孕,可是每次alpha都要做很久,好不容易结束,alpha又要抱着他睡觉,叫他宝贝,不许他回原来的房间。

是很甜蜜,让人沉迷。也有点耽误工作。

omega是医药学研究员,自然知道如何科学合理地助孕。等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omega立马给自己做了检查。

很好,终于怀上了。在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地认为alpha爱他之前,他终于有了宝宝。

alpha这下更有理由抱着omega了,以前的工作狂现在下了班就急忙往家赶。他小心翼翼地照顾omega,只希望生产时他的宝贝能少受点罪。

前几个月,因为长辈的关照,omega把工作挪到了家里,只做些远程协助工作。不用去实验室之后,omega总爱赖床。早上alpha出门之前要按着他亲好久,才会去上班,回来之后在书房工作,alpha也要把omega抱在怀里。

omega越发爱睡觉,他窝在alpha温暖的怀里昏昏欲睡,听到alpha凑近说了一句“我爱你”。

很轻,却像惊雷一样炸在耳边。omega摸着显怀了的肚子,瞬间清醒了过来,他被温柔的假象捂住了眼睛,失去了判断力。他为什么突然就得到了alpha的爱?

这个问题,也不难回答。alpha的态度,是从闻到他的信息素开始发生了转变。一开始因为高度契合的信息素,后来可能有他怀了宝宝的原因。

omega垂下眼睛,依旧不言不语。好半晌,他微微动了动要走,抱着他的alpha立马出声问,“怎么了宝贝,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我去看文献。”omega揉了揉眼睛,他的脸睡红了,眼睛也被揉得像只小兔子,alpha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亲,“眼睛要好好休息,我念给你听好不好。”

omega没拒绝。alpha很宠他,有求必应,可即使要什么有什么,omega也从未撒过娇,也从来没什么小脾气。

小心翼翼过了头三个月,omega依旧牵挂着他的研究项目,时不时就想往实验室跑,每次alpha都顺着他,亲自接送。omega做实验,他就在门外支个小板凳守着看文件。

八、九个月的时候,omega的情绪忽然变得很差,他变得焦虑紧张,在家里常常盯着养的植物发呆,与alpha说的话更少,要去实验室的次数更勤了。夜里他经常从噩梦里惊醒,嘴里念叨的都是他的研究,alpha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尽力释放着安抚信息素,拍着omega的背,哄着怀里的人睡觉。

omega闻着alpha的信息素,扯出一个苦涩的笑。

终于到了生产这一天,长辈们很紧张,alpha的爷爷更是拄着拐特意过来等。omega受了点罪,但一切都很顺利,他确实被照顾得很好。

新生儿需要父亲的信息素安慰,一直守在床边的alpha被护士请了出去,他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床上受了累未醒的omega,心里满满都是不舍和心疼。回家之后,他得好好找人给omega调理身体,新的项目也不打算接了,他得好好陪着他的宝贝。

omega从昏昏沉沉里睁开眼,心心念念的人不在眼前,激素的变化让他情绪有些失控。等alpha着急忙慌地回来,看到的就是一脸泪痕的omega。

“先生,我想离婚。”他又听到omega说了同样的话。

“不要,不要离婚。”alpha上前握着omega汗津津的小手,无语伦次,“我们不离婚,不要离婚。”他一向喜欢做,多过于说,很少表达感情,此刻紧张地手都在抖,“我爱你,我爱你,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omega垂着眼睛一直不说话,面对他的表白也没什么反应。alpha不知怎么办才好,他声音哽咽,“我们的宝宝才那么小,你不要我了,也不要他了吗。”

“先生,我会尽到责任,好好照顾他。”想到小宝宝,omega出了声,他认真看了alpha一眼,是他想要的,爱他的样子。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他到底在固执什么,又莫名其妙在纠结什么?

他把这朵高岭之花珍惜地放在心里很多很多年了,他熟悉alpha所有的特点,alpha对人一直都是习惯性的冷淡与疏离,他从没有见过alpha这样低声下气。

因为他爱alpha,所以他不想alpha因为契合的信息素,做违背本心的事。

omega移开了目光,“先生放心,我的研究已经通过了临床试验,很快就可以投入市场。我发明的新型药物,可以逆转信息素的刺激,也就是说可以阻隔信息素的吸引,让omega和alpha免受干扰。”

“这是我给先生的离别礼物。”

“这是我给先生的离别礼物。”说话间,omega一直在掉泪珠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很少哭的。真的太贪心,也太差劲了,他胡乱抹了抹脸,背过身去不想让alpha看到自己。

什么离别礼物?信息素阻隔药?

迟钝的alpha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表白都是反作用,omega一直以为他闻到了信息素才转变了态度,他的那些安抚,都是折磨与负担。孕期本就容易心绪起伏,他明明注意到了omega的焦虑不安,却没有及时好好地沟通。

这是他娶回家应该好好宠着的omega,是给他生了孩子遭了许多罪的爱人,他总是做适得其反的事,总是清醒着犯错。

“我错了,是我的错。”alpha绕到病床的对面,俯身抱住了omega,认真道歉,“是我不好,不哭了宝贝,眼睛要不舒服了,我没有解释清楚,是我错了。”

omega把脸埋在枕头里不出来,声音嗡嗡的,“先生,你没有哪里不好,是我会贪心地想要更多,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好难受,情绪好像不受控制地开始下坠,压得他无法喘气,omege终于带了点哭腔,“我才是不好的那一个。一开始,我觉得能看到你一两眼就好了;后来,我想,是不是能偶尔跟你打个照面呢;再后来,突然有一天,你的眼里有了我,我开始患得患失,开始害怕,害怕哪一天吸引你看我的东西没有了,你会冷漠地离开,不会再温柔地看我。”

“我不停问自己,为什么,因为孩子吧,因为信息素,或者因为习惯,我在纠结这个原因,因为我想知道这个原因,这样我才能留久一点。”

“可是我发现我越来越贪心,我受不了再回到以前。”

“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

“如果你一直都没有看我就好了。”

“我真的太贪心了。”

除了有关研究的事,omega从来说不了这么多话,他哭得声音嘶哑,呼吸不畅,终于被alpha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深呼吸,宝贝,看着我。”alpha捧着omega的脸给他擦眼泪,他年长omega许多,他明明应该是那个主动解决问题的人,他做错了,他以为单纯地对omega好就行了,可是木头上的钉子即使被取下,上面的洞坑也会一直留着。他自以为是的幸福,建在越漏越大的洞上,那洞里满满都是负面的情绪,全都深深压在了omega心里。

他怜惜地吻去omege脸上的泪,看着omega通红的眼睛,拉住omega的小手表白,“我不是因为信息素才爱你。对不起,结婚两年对你太冷漠,让你一点安全感也没有,我从来没有跟你解释过,没有跟你道过歉,也很少跟你表达情感,我是个卑劣的坏蛋,我理所应当地享受你对我的爱。”

“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我会改正的。”

omega止住了哭,鼻头红红的,流过眼泪的眼珠子乌黑,像两颗葡萄,一瞬不瞬地盯着alpha,他好像没听懂,他明明都已经决定放手了。

alpha轻轻拍着omega的背安抚,就像omega怀孕时一直做的那样,他语气温柔,“一开始选你,不是爷爷的意思,不是因为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高,是我从一堆照片里一眼就看到了你,衬衫要系到最上面的小古板,让人印象深刻。信息素的事,我从未往那方面想,我应该跟你说清楚的。”

“我爱你,比你晚了很久,可能没有哪个具体的日子,如果你问我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可是不知不觉的,我的目光很早就移不开了。”

omega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哭,说出了埋在心里的顾虑之后,他就像一只煮熟的虾,他好想偷偷蜷曲起来,躲在沙子里。憋了半天的泪,omega的脸更红了,心里千头万绪,嘴里只说出一句,“我又不好。”

“你没有不好,你哪里都好。你的全部我都喜欢,你不哭不爱说话,我觉得可爱;你哭成个小花猫我更觉得可爱;你一本正经地介绍你的研究,我觉得可爱;你睡觉时蹬被子、说梦话,我觉得可爱,你偷偷把不爱吃的菜放远,我也觉得可爱。”

“在我眼里,你哪里都好。你开心,我就开心,看到你哭,我心里针扎般难受。”

“如果这还不是喜欢,还不是爱你,那我要去哪里再找一个小古板,包容这么恶劣的我。”

omega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他并没有挑食,也不可能蹬被子说梦话,他不想听了,又想往被子里钻,却被alpha一把搂住,揉进怀里。

“宝贝,不要离婚好不好,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不是因为信息素才爱你。对我而言,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即使我们的信息素不匹配,我也想抱你,也只想抱你。”

“如果你不爱我了,我要怎么办。”

“不要推开我好吗?”

alpha像是要把一辈子的情话都说出来,omega知道了他的心意,可是招架不住alpha一直说,他赶忙捂住alpha的嘴,“好了,你不要说了,不许说了!”

“不,我就要说,宝贝,我不想离开你,怎么办啊,我出门上班的时候,只想把你揣在口袋里带走。”

没等omega说话,突然一声闷闷的敲击声传来。

“臭小子,别想着不好好上班!哼。”爷爷拄着拐杖,敲了敲地板,一群人在帘子外面听了许久,里头的两人心无旁骛,半天都没发现。真是丢死个人了,可是爷爷悄悄听得很高兴,反正丢人的又不是他。

“好了,你们先照顾几天,等断了奶,就把孩子送我那儿去养,你们好好的培养感情,想要就再生一个。”等看过了连头皮都是粉色的小宝宝,alpha的爷爷就打算离开。从掀开帘子以来,omega一直像一只鹌鹑一样,脸都不敢抬,他们一群亲戚围着这里肯定碍眼了。本来想看alpha笑话的,谁知道让omega害羞了。

“臭小子,再说一次,别想着不好好上班,你有老婆孩子要养。”事业心很重的爷爷举起拐杖作势要打,一直不说话的omega赶忙起身挡在alpha面前。他的手上还扎着针,顿时回了血。

“快别起身!”alpha着急地把人拉回去,他捧着omega微微肿起的手吹了吹,轻轻揉着,全然不管身后吹着胡子的老头子。

本就是跟alpha开玩笑的爷爷被迫当了回反派,他的气势也低了下去,挪到omega的床边关心,“没事吧,孙媳妇。”

等吃了药,alpha反而越来越粘人了,omega严肃地向实验室递交了进行第三次临床试验的申请,表示他很怀疑药效的成分有点什么问题,不但没用,而且肯定有什么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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