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竟是苦苦追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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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楚清棠轻轻将枕头垫在竹影背后,那番温柔的模样与对待凤景弦相差万里。

楚清棠起身随手顺起桌子上的一根银针,刚想扎在凤景弦身上将他弄醒,却被大夫的阻止,楚清棠瞥了一眼昏沉睡过去的凤景弦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睡睡睡,这也能睡着!

凤景弦手上的伤痕无人去包扎,索性他身穿红衣略有遮挡,不会被人看见,也无人会想着去给他处理伤口。

房门嘎吱一声被关上,大夫反手将那碗鲜血倒掉,竹影见到这一幕却毫无反应,只是安静的褪下衣物等待段寻扎针。

若是凤景弦现如今还清醒,就会发现此时的竹影毫无柔弱之态,和在楚清棠面前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门外的人便听见段寻喊出声音“不好了!出事了!”

同时一根银针扎入凤景弦穴位之上,凤景弦缓缓睁开眼睛瞥见竹影那半死不活的柔弱模样,在看了看地上打翻的碗,心底咯噔一声。

房门被人粗鲁的踹开,楚清棠一脸焦急走进来,一入门看的并不是竹影而是疼的爬不起来的凤景弦,只不过这道目光落在凤景弦身上并没有多久,转瞬即逝。

凤景弦恍惚了一下,挣扎着想起身,但是他先是毒发后又放血,本就孱弱的身子根本就遭受不住,凤景弦无力的看着楚清棠一脸惊慌失措的抱着他心上人。

而不是他……

凤景弦指尖无力的动了动,潋滟的眸子无力嗑上,他不想示弱的但是他真的没力气了,若是就这么离开似乎也挺好的。

后续的事情凤景弦不再记得,只是在自己醒来后,身在地牢内而非竹影的房间内,他明白楚清棠想做什么,这种地牢之旅在这三年之中又不是第一次。

凤景弦动了动指尖,发现绑住他的绳索系的十分紧,无奈低下头,继续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正道武林联盟所处之地正是古京,楚清棠忙来忙去为了竹影的病情着急,压根就忘了地牢里面还有一个人。

古京最偏远之地的府邸之内,男子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面上带着一块银色面具遮住样貌,只不过他身上的上位者之气十足。

男子倚在桌边随手翻着几份艳图,眼中闪过几分淡然。

师兄当年拒绝他在先,现如今可有后悔。

男子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艳图,随后往屋内走去,屋内布置十分雅致但却空无一人,男人在屋内走到一侧的木柜前微微扭动,紧接着面前的出现一道密道。

男子大步进去,这里的密道可比关着凤景弦的密室宽裕太多了。

暗室之内,男子看着面前的棋盘微微蹙眉,似乎是在想破解之法,直到房门打开,男子厌恶的看了来人一眼,面具男子毫不在乎的往前走了几步,“师兄!”

凤止陌厌恶的看着面前人,冷声开口“你来干什么?”

男子看了看面前的棋盘,随后捏了一枚黑子放置在上,凤止陌却不再去动棋子。

面具男子微微叹息,随后将手上的艳图递到凤止陌手上。

凤止陌抬手将其扔掉,看也不看一眼,男子不由弯腰将东西捡起来在度递过去“师兄,你就不想知道这几年景弦过的怎么样吗?”

一句话引得凤止陌面色微微变动,几乎是厉声开口“你对小景做什么了?”

男子微微叹息,似乎是心疼一般“我把景弦送给楚清棠做礼物了,师兄还不知道吧,这桀骜肆意的邪道少主现在是别人的床上宠……”

凤止陌手微微发颤,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男子似乎很满意凤止陌的反应,忽然间勾了勾唇森冷开口

“师兄,要是师弟没有记错的话,景弦这床上宠已经做了三年了,可偏偏……”

男子故意卖了个关子,不再往下说去,但是这几句话的冲击已经足够大了。

凤止陌面上惨白,握住图纸的手微微颤抖,他的儿子,那个肆意桀骜的少年,现如今竟被楚清棠如此侮辱!

“我儿子今年才二十二岁,你!你!你我之事为什么要加在两个孩子身上!”

凤止陌不敢去看手上的图纸,明明是思念至极的家人。

可是他却没有掀开的勇气,若是当年他对凤景弦狠心一些,他的儿子不会沦落成这般境地的。

“目的?没什么目的,就是觉得景弦这个孩子可爱,但是很可惜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我看着不喜,便只能让他们共沉地狱了……这种互相憎恨纠缠不休的日子,多好!”

男子的话越说越森冷,随后一只手摁住凤止陌的手,他将画卷展开,各种不堪的画落在凤止陌眼中,凤止陌不堪的别开眼。

“师兄,我只是想说师兄最好乖一些,景弦的日子才会好过一些,要不然,一个武功尽废身中剧毒的人,再经历点别的风波,只怕会过不了今年的生辰!”

凤止陌最后挣扎的手渐渐放下,他知道面前人想要什么,他们与凤景弦楚清棠差不多,年少相识,却不曾想是引狼入室,是他疏忽,让全家一起受这世间疾苦。

可终究他最对不起的还是自己的夫人与儿子。

凤止陌缓缓地闭上眸子算是默认了那个人的暴行……

————————

凤景弦只觉浑身一冷,冷的他浑身打颤,他缓缓睁开眼眸,瞥了一眼面前之人“楚盟主,你来了”

他的声音格外沙哑低沉,楚清棠眼中闪过几分冷厉,几乎是抬手间掐住凤景弦的下巴“你体内的毒是怎么回事?”

凤景弦愣了愣,这是三年来楚清棠破天荒的第一次来问他身体的事情,凤景弦微微勾了勾唇“老毛病了,怎么楚盟主心疼我?”

楚清棠面色黑了黑,听他承认只觉得脑子一热,几乎是抬手扯过一条鞭子甩手打在凤景弦身上。

鞭子在空中划出冷厉的弧度,打在凤景弦身上让他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楚清棠咬牙切齿开口“你血液里有毒为什么不早说?竹影用了你的血,已经昏迷整整三天!”

凤景弦忍疼开口,他昏迷三天,我又何尝不是?

“你没问,我如何说,更何况楚盟主救心上人心切,哪里有时间问我如何?”

明明是一句实话,但是从凤景弦口里说出来却让人无端觉得刺耳。

楚清棠更气了几分手上鞭子力道不减,在凤景弦身上留下纵横交错的痕迹。

凤景弦咬紧牙关怎么也不吭声,完美的下唇被咬出血迹,时间一长凤景弦眸光渐渐有几分溃散。

楚清棠却不知为什么停了手,或许是看凤景弦面上太难看了下不了手,凤景弦额头冷汗淋漓,身上的痕迹更是一处一处的看的格外可怜。

楚清棠上前,鞭子微微挑起凤景弦的下巴,看见他眉头紧锁下唇被自己咬出血来,楚清棠心底漏了一拍,随后连忙将人从刑架上放下来。

没了绳索束缚凤景弦身子无力倒下,软软的倒在楚清棠怀里,楚清棠感知怀里人的温度整个人大脑空了一下,为什么这么冷,为什么额头这么烫。

“凤景弦,凤景弦醒醒别装病”楚清棠有些慌张的看着凤景弦,就只不过三天而已,他体质一向很好,为什么会发起高热?

楚清棠将人打横抱起转身回了暗室,随之而来的还有竹影的贴身大夫,段寻看见楚清棠眉头紧锁不由垂眸走到凤景弦身边。

指尖轻轻搭在凤景弦的手腕上“盟主放心,凤公子并无大碍,只不过地牢湿冷,故而才会引起高烧”

听段寻这么说,楚清棠才松了口气随后摆了摆手”去熬药“

暗室门被关上,楚清棠坐在床边,地牢湿冷,可是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他与凤景弦最疯狂之时,何曾管过什么地方,但是也没有这次高烧的严重。

楚清棠指尖微微落在凤景弦的眉间,这张脸勾人摄魂但是却苍白的过分,也不知道是不是高烧所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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