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1-21 来源:书耽 分类:古代 作者:可乐君 主角:赵宁羽 李雁峰
翌日,五皇子醒来,赵宁羽并没有打算留下人,而是命人尽快将人送回宫。
临走的时候赵宁羽就坐在前院的湖心亭下棋。
黑白两子相互厮杀争斗不止,马上即分出胜负时赵宁羽却一直盯棋盘举棋不定。
他席地肆意屈膝而坐,一头墨发随风动荡。
四周珠帘随风相互撞击恍惚间五皇子窥见了珠链后清雅如竹的男人,手指微微聚拢捏着那颗棋子反复绕指把玩,眉眼没了昨日的凌厉了只剩下多了几分忧愁。
赵宁羽愁的眼下该怎么办,一面是男主频频示好,另一面是被自己救下的黑莲花,如何功成身退是个难题。
五皇子看见这人裹在柔光之中更加温暖了,他不由的停住了脚步跟丢了魂似的看着亭子里的人影。
身后的青竹看他不由皱眉,真不知道主子为何带这种人回来,青竹压下心中不快,高声唤了他一声,“五皇子?”
五皇子突然拔腿疯跑,不顾身后的青竹的追喊,一股脑直直冲进了赵宁羽的亭子外。
对着亭子里的人影噗通一声跪下,随后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随后一道细腻的声音从珠帘后传过来,“你这是何意?”
少年心里有些就算隔着珠帘他也不敢抬头。
“太师对我有恩情,今日别过后恐怕我们以后再无可能见面了,所以我特意来拜别。”
这个时候青竹追上过来,一把按住了五皇子的肩膀就要准备把人拿下。
赵宁羽挥手让青竹退下,青竹咬牙愤怒看着这个不知死活扰了太师雅兴的五皇子,最终在赵宁羽的示意下不甘心的松手。
赵宁羽慢慢起身一只素手撩起珠帘,从亭子里走过来。
五皇子闻着那股淡淡的檀香味,不禁心脏随着他一步步走过来也跳得厉害了。
“起来吧!”
赵宁羽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股威严,命令口吻让五皇子心头一震。
少年茫然抬头一双透亮的眸子呆呆望着赵宁羽。
只见赵宁羽负手而立逆着光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竹。
“记住你以后是做大事的人,不必动不动就下跪磕头。”
五皇子忙不迭的站起来,脑袋里不断回荡这赵宁羽的话
做大事?像他现在这样苟活在冷宫的人,他如何能做大事,还是说太师他会帮自己。
赵宁羽想了想黑莲花日后的事,他的确是做大事的料子。
只可惜他身份注定要为情所困,他自从遇见女主之后就像是失了智一样走下坡路了。
原本宏图伟业也因为女主也放弃了,拱手让江山却讨不到女主欢心。
和他都是个可怜可悲的工具角色罢了。
“你想不想有个名字?”赵宁羽漫不经心问。
那双暗色沉寂的眼眸瞬间被点亮了,眼睛满满都是期待。
他当然想要一个名字,做梦都想能想自己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
赵宁羽看他如此激动上前俯身,勾唇一抹轻笑纵生在那张俊秀的脸庞,衬出别样风景。
“下月初三,你会有名字的。”
下月初三是元景帝寿辰。
……
转眼间下月初三这天就来了,大殿内众官员携带家眷一同赴宴。
今日元景帝身体不太舒服,这次皇后一直陪伴在身边,亲手为其布菜,恩爱两不疑着实羡煞旁人。
其他妃嫔则是依着身份坐在下面,皇后端庄大气,这个时候就能显出她一国之母的风范了。
往日最得宠的淑贵妃还不是要坐在下面,瞪眼看着皇后和皇上恩爱,暗地里酸得牙疼。
寿宴恐怕男女主就要在这个特定的时候露脸了。
赵宁羽心里思量着,今天暂且不要管其他人,先替五皇子拿回来名字才是正经事。
皇上寿宴之上,歌舞升平还有从民间请来的戏班子唱戏。
大臣们送的寿礼层出不穷唯恐送得不够奢华。
三皇子献上的是一整套的绝世痴音孤本,这孤本是一代琴师魏岭所著,当年魏岭也有一琴定三分天下的的称号。
一整套的孤本属实难得,世上难得凑齐的孤本却被三皇子找到了,献给了偏爱音律的皇上。
皇上看到这孤本坐在大殿之上顿时露出喜色,“呈上来,让朕看看。”
这东西真假只要皇上一眼就能辨别出来,魏岭的孤本那简直太难求了。
皇上爱不释手抚摸孤本,眼里尽是一片痴迷。
“老三,果真是没有令朕失望。”
李漠然勾唇,“祝父皇,日月昌明,日月同辉。”
皇上哪里还有心思听那些废话,一颗心全部扑在那个孤本上了,他佯装不在意把孤本放置一旁,让贴身太监收下。
皇后这个时候用慈爱的目光看向底下的李漠然笑道:
“还是老三有孝心,知道你父皇爱这些孤本,特意百般弄来献上。”
皇后清楚老三这回是讨到皇上欢心了,可怜自己的儿子却被关在东宫里,就连这盛宴都无法前来参加。
皇后面上一团和气看着三皇子,还贴心的说了几句好话,实则心里恨死三皇子。
三皇子处处压太子一头,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总是能让皇上满意。
皇家盛宴一堆人带着虚伪的面具来装模作样,表面和气背地里恨不得撕破脸弄死对方。
赵宁羽无心关注这些暗流涌动,此刻双手捧着一副画上前,“臣,有一幅画要献给皇上。”
“一副富贵春竹图由臣亲笔着墨而画,还望皇上不嫌弃臣的拙作。”
皇上很是好奇一双眼眸带着笑意,指了指赵宁羽迫不及待说:“快让朕看看太师的画。”
画卷由身后宫女展开来,的确是一副颜色翠绿生机勃勃的竹子,竹子画得甚是挺拔,可一眼看去皇上却发现了问题。
“羽弟的这幅富贵春竹图深得朕心,只是这竹子虽名为富贵,可却长在荒山间隙中,怎么能撑得起富贵,竹叶边色泽浅黄,是为枯萎之兆。”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着赵太师。
对于赵宁羽的画出了错这点大家一点都不稀奇,毕竟这赵宁羽私下除了狎妓和舞刀弄枪就不会其他的了,诗词歌赋更是一窍不通,完全就是个无脑莽夫。
皇上疑心甚重,赵宁羽却偏偏在这个场合献上这种画来,只能说这人蠢到家了。
赵宁羽直着身子抬头看了看皇上,开口慢慢解释,
“富贵春竹图,虽是富贵却长在慌林靠着顽强不屈的意力活着,金色的边实意为那些不可抗的环境。”
太后总觉得这个赵宁羽送这样别有深意的画应该是另有其事。
果然她猜的没有错,赵宁羽下一刻就突然双膝跪下。
“皇上,臣有一件事所求。”
皇上看他这么跪下,心里也顿时就慌了,直接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惶然道:“羽弟,你和朕之间何事行如此大礼,你先站起身来。”
赵宁羽这么一跪下属实一众大臣有点震惊。
赵宁羽慢慢起身脸上带着几分无奈:“臣前阵子在狩猎场见到了五皇子,臣看他身为皇子却受太监欺辱,属实难以冷眼旁观,索性出手教训了那太监。”
皇上当即面子就挂不住了,笑容敛去身为天子的威严顿时震慑住了所有人,坐在底下的大臣更是大气不敢出。
“居然还有这等事,宫里的太监欺负皇子,简直就是以下犯上,目无尊卑。”
皇上一句话让边上坐着的淑贵妃脸色惨白一片。
她手心里攥着帕子有些忧心,那个以下犯上的太监就是她宫里的,此刻娇俏的脸也褪去了颜色,只剩下担忧。
“他到底是皇上您的骨肉,如今遭人欺凌属实让人难以看下去了。”
皇上有些诧异看了看赵宁羽,这件事若是别人提出来的,他一定认为此人必有所图或者是对立储之事动了歪心思。
可赵宁羽不一样,赵家一直为国为民。
而赵宁羽虽是太师但一颗心完全其他的心思。
“一个皇子无名无姓受一个小太监欺负,这种事传出去实在是有损皇家颜面,臣恳请皇上为五皇子赐名。”
皇上这算是明白了,赵宁羽这次为自己亲手着墨的富贵春竹图是别有所求啊。
太后听着是关于五皇子的事情,也没有兴趣听下去了。
五皇子的生母就是一个出身低微的奴婢罢了,孩子出生没多久那个奴婢就去世了,到底是个没有福气的,连带着她的儿子也无福。
太后随便找个身身体不适的理由就回慈宁宫了。
提起这个五皇子皇上有些后知后觉才想起来那个一直在冷宫里的儿子。
“那不如羽弟替朕赐个名字给他吧。”
“我这幅画有大雁饶峰盘旋,他就叫雁峰。”
皇上看得出来赵宁羽是有意想要帮这个五皇子,所以特准许五皇子跟在赵宁羽身边,拜师学武。
赵宁羽眸光流转看了看一旁面无表情的李漠然。
心里开始暗暗想着,李漠然和李雁峰将来就是争夺权位的两个主角。
他若是成了李雁峰的师父,怕是将来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会赵宁羽还不能确定自己未来究竟如何,他只能拱手推脱道:
“我师兄早年并未收过徒弟,若是我比他先得了一个乖巧徒弟只怕,我那师兄怕是要过来找我麻烦。”
皇上没把这话当回事,当即笑着问:“这有什么的,反正羽弟的师兄早就不在盛京了。”
“还是说太师瞧不起朕的五皇子?”
赵宁羽思索片刻一时两难,他心里并不想把黑莲花收做徒弟。
以后若是黑莲花和男主起了冲突,自己也跑不掉。
可眼下皇上又在其中掺和,他只能把游行在外师兄推出来给自己挡一下。
赵宁羽恭敬的对皇上说:“臣早年答应过师兄,在他未收一个满意的徒弟的时候,自己膝下也绝不可以有侍奉的徒弟。”
赵宁羽的师兄就是曾经云岭山至上的一位老道士,老道士年过半百,头发花白,如今这个年岁早已不能再继续收徒了。
一直在外游行,从不不见踪影。
别说收徒了,就算见那道士一面都难得,赵宁羽这话就是有意推脱。
可元景帝可不管那回事,执意要把五皇子交给赵宁羽来管束。
元景帝是看在赵宁羽的面子上才给五皇子赐名的,今天这幅画真就是应了五皇子的处境。
出身富贵却一直收到压迫,在那冷宫里夹缝生存。
可皇上子嗣众多,他早就不在乎一个可有可无的皇子了,别说受人欺辱就算是死在冷宫皇上也不会管他。
可今天赵宁羽居然敢把这件事放到明面来说,那就是没把自己这个天子放在眼里,让他在众人面前蒙羞。
元景帝可以不管自己儿子的死活,但是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被外人拿来说。
元景帝就是也要给赵宁羽找个不痛快,他举起自己的酒盏漫不经心的说:
“羽弟,这件事很简单,你先替你师兄收下五皇子,皇家子嗣自然也不差,五皇子做徒弟,你师兄不亏,你师兄不在这大元,可你还在啊,你这个师叔总不能看着他不管吧。”
皇上笑眯眯的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给敲定了下去,天子金口玉言岂能收回。
众人皆知那五皇子,是个连字都不认识一个的废物。
一个没有名字,没有母家依仗,在冷宫苟活的废皇子会有什么出息。
赵宁羽现在的处境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五皇子真就是妥妥的烂泥扶上墙,文韬武略是样样不通的一块废料。
收了这个废物在身边,只会让众人耻笑赵宁羽的脑子有问题。
赵宁羽看着元景帝笑眯眯一副狐狸模样就知道自己掉落人家的圈套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把五皇子收徒的事情给应下来了。
“大雁绕峰盘旋,看来羽弟对这个小师侄给予了厚望啊,看来老五将来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一片心的。”
这么一句话无疑就是暗戳戳的给赵宁羽树敌,这大殿之上可有几个皇子呢,自然会多心。
元景帝笑着看向下面笔直站着的赵宁羽,眼眸里只有满满的笑意,和看好戏的表情。
他怎么不知何时起他的羽弟居然会变得这么聪明了,向来手握长剑,潇洒纵马的赵太师,居然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皇子去执笔作画。
赵宁羽仰头看着高位至上的天子,狭长的眼眸虽然蕴含着笑意,可是眉眼间的凌厉,和与生俱来的天子帝王霸气是无法抗拒的。
赵宁羽赶紧解释:“雁峰以后就是我的师侄了,我身为师叔自然会看重他。”
这次的寿宴到最后还是以五皇子有了名字而终了。
皇后不会把那个那个毫无威胁的废物放在眼里,但是她会多多留意赵宁羽。
赵宁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有了这么个师侄,属实可疑。
今天的主角显然不是自己,这个情节该是女主薛宁和李漠然的专场,配角就该退下来了。
赵宁羽身边跟着一个小太监引路,提着小灯笼小太监一直弓着身子,迈着小碎步领着赵宁羽去冷宫。
冷宫越走越偏,赵宁羽宴会上了几杯酒而后吹了冷风,脸颊裹着浅薄的粉色。
冷宫的门破旧不堪,里面杂草丛生。
处处都是一片荒凉,唯有一片点点烛光为这毫无生寂的鬼地方添上了点儿人气。
小太监在前面引路突然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整个人突然重心前倾,就要向前扑过去。
赵宁羽手疾眼快顺手把他拉了起来,提醒道:“小心脚下!”
小太监吓得半死,他又赶紧站直身子,“多谢太师。”
赵宁羽推开破旧的木门,门摇摇欲坠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走进唯一有光源的地方,就看见李雁峰正坐在一张断了腿的桌子边,使劲用一排小牙啃着干瘪的馒头。
看见赵宁羽来了,李雁峰慌忙的把馒头放下。
“太师,您怎么来了。”
赵宁羽扫了眼桌子上的那属实有点可怜的馒头问:“怎么吃这些东西?”
“我肚子饿了,就吃这些。”
今日大殿上,五皇子是在场的。
可是他一直都在角落里无人注意到他,而他更没有座位只能和一群宫婢们在一起。
宴会随着光景帝离开,也散去了。
五皇子是饿着肚子回来的,他今天能有幸去大殿上已经是托太师的福,也不再奢求别的了。
赵宁羽瞥了眼眼前的少年一字一句说:“李雁峰,这是你的名字,我是你师叔,你的师父是我师兄云岭山的陆飞鸿。”
赵宁羽行至他面前,薄唇一张一合轻轻吐出这些话来。
李雁峰仰着头出神的望着赵宁羽的唇瓣,接着昏黄的烛光他能看见赵宁羽平日里清冷的眼眸此刻碧波荡漾。
许是酒意上来了,那抹浅薄的红色在摇曳烛火下更加柔和了,眼尾上扫过去深邃而又迷人。
“你可记住了?”赵宁羽冰凉的食指轻轻点了点李雁峰的眉心。
眉心被柔润的指腹点了几下,淡淡的檀香味随之而来,李雁峰不知为何身体绷紧了。
忙不迭低头回答:“…我…我记住了师叔。”
这改口改的真快,一声师叔叫的脆生生的。
赵宁羽眯着眼眸淡淡道:“雁峰,大雁饶峰盘旋,这寓意你以后绝对是做大事之人,为了你这个名字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的,你可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啊。”
李雁峰垂眸,今日赵太师为了这个名字特意冒险献画,而又跪在大殿上诚恳请求皇上赐名,这才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他将来是做大事之人,以后绝对不会被人踩在脚下了。
经过宴会后宫里上上下下全都知道那个冷宫里的五皇子有了名字。
一夜过后,宫里各个角落已经传遍了这个事情。
赵太师的面子旁人还是不敢不给的,李雁峰这回也是体验了一把当皇子该有的感受。
皇上没有赐予李雁峰居住的宫殿,所以他还是居住在冷宫里。
赵宁羽觉得这件事未必全都是坏的,黑莲花阴差阳错就当了自己的小师侄,他大可以把人放在身边细心教养。
李雁峰现在还没有彻底黑化,放到自己身边日日盯着他,以及才能更加有力的阻止黑化了。
今日一早赵宁羽就被元景帝召见。
元景帝是什么心思他太明白不过了,昨日之事明显是自己做的不妥当,让那个小心眼的皇上不舒心了,所以才刻意把李雁峰强行塞到自己身边,现在想想这倒是顺了自己的心。
若是悉心教导,李雁峰也未必将来就是那个嗜血魔头。
赵宁羽跟在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身后,一路随着他去了御花园。
看见那青色的身影赵宁羽微微一愣,皇上今日没有穿龙袍而是刻意换了一身浅青色的长衫,负手而立站在一树下。
光影透过树叶间隙中落了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落在元景帝的身上。
温柔的眉眼不同昨日宴会上的凌厉,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看向赵宁羽时略带一丝笑意。
这张面容纵然老去,也不难从那坚硬流畅的五官里看出他少年期的英俊风姿,身为帝王他天生自带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和威严,此刻敛去那份帝王之气。
难怪元景帝喜欢他的三皇子李莫然,众多皇子中独独李莫然的五官和他最为相似,尤其是那双一双含情桃花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只是元景帝的面容多了几分岁月沉淀下来的成熟感。
“羽弟,你可算是来了!”元景帝淡然一笑,那双眼眸染上笑意后看起来更加温柔了,一个眼神后周围太监和宫女全部退下了,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赵宁羽立马毕恭毕敬的拱手,“臣来迟了,望皇上惩罚!”
元景帝踱步上前一把抓着赵宁羽的胳膊,笑眯眯上下打量一番赵宁羽,有些迟疑道:
“羽弟,从前可不会和我这么客套,怎么几天不见就改了性子了。”
一听这话赵宁羽表情微漾。
当元景帝还只是一个皇子时就已经和赵宁羽是朋友,二人交情颇深,虽然元景帝比赵宁羽大很多,可这些年他们一直以兄弟相称。
元景帝当初登上帝王之位也少不了赵家在背后的帮衬,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和赵宁羽的交情,所以赵家军才会在元景帝争夺皇位站出来助他一臂之力。
当元景帝登上皇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赵宁羽为太师,给予他无上的荣誉和荣华富贵,所以这也是赵宁羽如此嚣张狂妄的原因。
无论他做什么皇上都只会纵容,甚至是说赵宁羽只要不通敌叛国,哪怕就算是把天捅出个窟窿,他都有元景帝这个义兄来给补天。
元景帝关切的问:“羽弟,近来可好,我听说你前阵子在狩猎场受了伤。”
赵宁羽站直身子看了看他,继而硕导:“那次狩猎不小心被鬣狗咬伤了,经过几日休息后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皇上不必挂心了。”
元景帝想了想,他看向赵宁羽又说:“鬣狗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羽弟下次还是要小心啊,你受了伤我会担忧的。”
赵宁羽抬头对上那双温柔的眼眸,他不懂皇上心里的想法,也着实猜不透皇上眼里的温柔是怎么一回事。
“我今天有一件事和皇上商量。”
“羽弟,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直说吧!”
赵宁羽想说的事情无外乎关于李雁峰的,他想把李雁峰养在身边就要经过皇上的同意。
赵宁羽:“我想把五皇子带到太师府,由我亲自教导,这样有利于他的成长。”
元景帝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狩猎场上发生的事情已经传进他的耳朵里了,他深知羽弟好色,但若说是看上了五皇子那他说什么也不会信的。
元景帝犹豫了一下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赵宁羽,“羽弟你还记不记得当日我坐上皇位你和我提的要求。”
元景帝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学着赵宁羽的口气说:“你说,我赵宁羽上不跪天,下不跪地,只跪生我养我的父母,所以这些年你从来不需要行跪拜礼,可是昨日,你为了老五的事情,突然当着众人面向我下跪。”
“羽弟啊!你这是何意,还是说你对老五有其他的心思,昨天的事情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我就会怀疑,但羽弟你和那些人不一样,你我之间的兄弟情谊已经超过了很多东西。”
突然元景帝伸手替赵宁羽拂去耳畔凌乱的发丝,动作很是娴熟自然,仿佛这个动作他们之间做过了无数次,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扬。
赵宁羽浑身一僵,眼眸定定的看着他。
青色的衣袖随风荡漾着和赵宁羽身上的墨绿色衣服融合在一起。
他俯下身子勾唇冷笑:“羽弟,老五若是不听话,朕一定会责罚他的。”
元景帝的语气和态度陡然一瞬,变得那样的阴冷,颀长的身子微微倾斜就把赵宁羽给罩住了。
“羽弟,有时间来陪我下棋,你已经好久没有陪我下棋了。”说着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赵宁羽一张脸很是难看,随着皇上离开后他才松了口气。
李元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个原书里并没有过多的交代,可是他的行为真就是让,赵宁羽有些琢磨不透了。
突然花丛后面一双暗色的眼眸深深注视着刚才的那一幕,李雁峰全都看见了,刚才他的父皇和师叔交谈的身影他全部看的一清二楚。
他看着赵宁羽的背影手不由的一点点的捏紧了,他只能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仓惶转身回冷宫。
转身那一刻还带余消的怒气,没有看清迎面的走过来的人影一下就撞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