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我

精彩段落

这是你的初吻吗?

怪不得,那么生涩……

我教你。

记忆中谁在唇间暧昧低语,沈南风眼睛微热。

她笑了笑,忽然搂住冉晨昏的腰,含住她的唇珠,舌尖顶开齿缝,交缠在一起,她们交换彼此的呼吸。

“唔。”

沈南风吻得又凶又急,冉晨昏体温瞬间烫了起来,她勾紧沈南风的脖颈,不甘示弱地抵吻回去。

青天白日,大庭广众!

她们吻得过分投入,过分忘情,一干人吓得目瞪口呆。

许久,冉晨昏突然推开沈南风,她气息喘喘,手指攥紧对方的衣服,眼角眉梢里都是春意。

“好讨厌,口红都被你亲花了。”冉晨昏尾调含嗔带笑,尽显娇气。

沈南风的唇妆也花了,她低头,试探地问:“下次换支不那么容易花的口红用?”

色胚子,还想有下次?

冉晨昏听出她言外之意,哼笑一声,目光流连在这张文雅干净的脸庞上,挺好,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勾掉沈南风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她嗤笑,“别戴着了,又不近视,看起来太像……”

微仰颈,她咬住对方的耳垂,呵了口热气:“斯文败类。”

成功地听到对方陡然加重的呼吸声,冉晨昏心情大好,她慢条斯理地给沈南风整理微乱的衣领,声线妩媚:“等下要去哪?”

“回办公室工作,三十楼。”

沈南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落在身上的手,这双手在陷入情*时会抓紧被单,手背上凸起淡青色的手筋,漂亮得很。

她牵过,也吻过。

突然,她又被亲了一下唇角。

冉晨昏眼波潋滟,用指腹抚摸她细长的眼角,说情人私语般,小声道:“你的眼神好色情。”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调情。

“我已经努力克制过了。”沈南风喉咙发干。

她顾忌外人还在,已经努力隐藏自己的欲念,没想到还是那么露骨,被冉晨昏一眼看穿。

好可惜,冉晨昏遗憾地想,真想看沈南风不克制的样子。

她舔一下沈南风的唇角,依依不舍地说:“那……晚点见。”

“晚点见。”

沈南风收敛神色,想到什么,解开外衣扣子,在冉晨昏疑惑的目光中披到她肩膀上。

“那么漂亮的人,别着凉了。”

确实暖和不少,冉晨昏紧了紧她的衣服,笑容深深。

不一会儿,沈南风走了。她的到来与离开,似乎是这出荒诞剧的最后一幕。

冉晨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支口红和一面镜子,自顾自地补妆。

有人想要趁机偷偷溜走,被她带来的打手踢了一脚后,重新老实下来。

妆毕,冉晨昏满意地抿了抿唇,口红色调和人一样糜艳,她收起口红和镜子,对众人莞尔:“不好意思,见笑了。”

哪里有人敢见她的笑,容长佩被拖出去的时候,几个位高权重的董事向她发难,结果被她带来的打手收拾了一顿,此刻全部蔫巴巴地颓坐在原位上。

“自我介绍一下,我呢,姓冉,是冉蔚的大女儿,悦色的合法继承人。”

冉晨昏勾了勾唇,看向某处地方,表情惊讶地问:“三叔伯,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晨昏啊。”

冉承业头发花白,对着她重重地啐一口唾沫,表情和容长佩如出一辙的狰狞:“冉蔚的大女儿早死了,你是人是鬼谁知道!臭娘们,你等着坐监狱吧!”

刚才率众发难的人也是他。

冉晨昏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和他相认,有这几句话足够了,她眯了眯眼睛,揉自己冻僵的指关节,语气随意地说:“三叔伯的脾气还是那么暴躁啊,把他老人家嘴堵上吧,让他歇一歇。”

打手不知道哪里找来了一块抹布塞进冉承业的嘴巴里,又用衣服绑住他的手脚,让他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下马威到这里也够了,冉晨昏从桌子上下来,走到会议室最前方。她面对所有人,让他们全部看着这张和亡母七分相似的容貌。

在座稍微上点年纪,和冉家有点交情的人,都知道当年那桩旧事,看着她脸色惨白。

冉晨昏的五官天生凌厉张扬,好像洛阳城中的牡丹花,华贵艳丽。

她勾动唇角,笑得恣意:“我听说,很多人都以为我死了,确实,我差一点就死了。”

“哎,不过很可惜,我还活着,活着回来复仇了。”她的喟叹越是真情实感,越是让人毛骨悚然,“你们可一定要好好活到死在我手里的那一天。”

转瞬,她又俏皮地眨一下眼睛:“哎呀,你们不要那么紧张,我开个玩笑而已。现在是法治社会,身为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我不杀生,也不造孽。”

这世界上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多了去了,一刀下去给人痛快的事,冉晨昏可不干。

红裙招摇,火一样燃烧,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她的背影婀娜多姿。

“有意转让公司股份的人,明天上班联系我的秘书,记得,一个月,过期不候,各位,再会。”

冉晨昏没有带打手离开,整间会议室气氛凝重,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观察形势的容长雪站起来。她在众人狐疑的注视下,走向亲大哥容长佩坐过的高背椅。

容长雪把手放在椅身上,仔细打量这张象征权位的椅子,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收入囊中的战利品。

打手竟然没有上前阻止她,任由她绕椅子一圈,施然入座。

“姑姑!”容择搞不清楚状况,却直觉情况不妙,高声质问,“您干什么!”

难道容长雪背叛他们了吗?这怎么可能?他们可以一家人!

一声轻“啧”,容长雪看着愚蠢至极的侄子,妆容精致的脸庞上浮现出讥诮的笑。

她翘起腿,说的话比淬毒的刀子更剜心:“容经理,你还不懂吗?现在的悦色已经不是容董说的算了。”

“还有你们,”她环顾在场坐立难安的各位董事,带着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你们想清楚,从今往后听谁的吩咐,才有可能继续在悦色拥有一席之地。”

“容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容长佩的亲信终于反应过来,不满地诘难道:“现在应该是我们一致对外的时候,你怎么可以帮助外人对付容董?他可是你亲大哥!”

“公是公,私是私,少给我来这一套,”容长雪目光瘆人,“退一万步说,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需要一条狗多嘴?”

满座哗然,虽然大部分人不清楚容长雪临阵倒戈的原因,但是她反常的态度似乎侧面印证了那个人的身份。

或许她真是十多年前被匪徒绑架,警方搜查数月,既没有找到尸骨,也没有找到罪犯,只能认定本人失踪,一直以来都生死不明的冉家大小姐——冉晨昏。

冉晨昏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三十楼是高层办公区,普通员工一般没有资格上来,而有资格使用这一层的人,几乎都在那间会议室里。

终于,她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看见了自己要找的人。

沈南风正坐在电脑桌前办公,听见动静,她微扬下颌,安静地望过来。摘掉金丝眼镜的五官少了遮掩,显得更加漂亮。

这个人,每一分,每一寸,都精准地长在自己的审美标准上。冉晨昏咬唇,笑得风情万千,她走向沈南风,不满地嘀咕:“让我好找。”

“喂,你现在是什么职位?”

说话间,冉晨昏放肆地坐到堆满文件的办公桌上。

她将拿在手中的金丝眼镜丢在一边,手指灵活地解开沈南风白衬衣的纽扣,随便找着什么话题聊:“工资多吗?”

衬衣被逐渐解开,露出一件深蓝色蕾丝内衣,包裹着两团浑圆,穿衣不显,这下衬出大来了。

冉晨昏小力戳了戳柔软的起伏,没什么别样的心思,单纯是觉得好玩。

沈南风别开头,乌瀑似的长发勾在雪肩,声音略低:“总裁二秘,工资挺多的。”

冉晨昏腹诽,听起来还挺高级,怎么就做些端咖啡的活儿。她微微弯腰,贴近那只泛红的耳朵,唇瓣开合:“翘班吧,今天的工资我补给你。”

瞬息,她突然失重,被沈南风拽入怀中。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冉晨昏心脏狂跳,惊慌未定地支起身,有些恼地骂一声:“干嘛?”

沈南风凝视她不饶人的嘴,淡笑:“我不要钱。”

要人。

她动了心思,追逐冉晨昏的唇吻上去,起初两人之间只有一点暧昧,后来冉晨昏气不过她吓自己,坏心思地咬破她的唇。

沈南风似乎被血刺激了,吻得很凶,几乎掠夺她所有的呼吸。

“哈——”

许久,冉晨昏推开沈南风,不肯再让她碰自己。

四目相对,她抚摸沈南风的脸颊,颤抖地笑出声:“那么欲求不满?平时没有性生活吗?”

她们再亲下去恐怕不只是接吻那么简单了。

沈南风敛了敛眸,“没有你,和谁做?”

她的语气半真半假,冉晨昏一点不信,敷衍地亲下她的脸颊,问:“你走不走啊?”

大好的时光,怎么能浪费在工作上。

“走。”

沈南风把人放下来,垂着眸系衬衣扣子。

冉晨昏呵了呵冻僵的手,轻皱眉,“好冷。”

准确来说不是冷,是湿气太重了,空气和了水一样裹在身上,又黏又重。她穿得那么清凉,沈南风的外套早就不管用了。

沈南风看她一眼,把金丝眼镜锁入柜子里,询问她的意见:“我有衣服,你要换吗?”

冉晨昏迅速点头,瞧她的眼神都热情了不少,“换啊,冷死人了。”

反正戏演完了,她没理由委屈自己。

沈南风带她去更衣室,内部装修非常豪华,仿佛是哪个大明星的专用化妆间。

“这都是你的衣服?”冉晨昏看着沈南风打开的衣柜,好奇地打量里面的衣服。

所有衣服的边角都被熨烫得平平整整,按照类型和颜色深浅进行分类,主要以冷色调的套装为主。

冉晨昏嘀咕:“强迫症。”

沈南风听见了,没和她驳嘴,只是问:“穿哪件?”

“哪件能穿啊,这么素。”冉晨昏嘴上嫌弃,手里已经开始挑选衣服。

忽然,她想到什么,危险地眯起眼睛,乜着旁边的沈南风,“沈南风,你怎么还不出去?”

沈南风一怔,自然地说:“下班了,我也要找衣服换。”

她强调:“里面有隔间换衣服。”

言外之意,冉晨昏不用那么避讳她。

冉晨昏“哦”了一声,懒得继续搭理她。很快,她找到合眼缘的衣服,扯下衣架就要走,却被沈南风叫住。

“对了,问个问题。”沈南风表情很平静,不太像要问什么重要的事情。

冉晨昏扬了扬下巴,好整以暇:“问。”

沈南风指一指她身上单薄的红裙,“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就问这个?冉晨昏的眼神有些微妙,抱着衣服笑,“你知道什么是爽文吗?”

沈南风这超尘脱俗的谪仙长相,气质也清清淡淡的,平时看的估计都是些穷酸掉牙的诗词歌赋吧。

出乎她预料,沈南风沉默片刻,认真地点下头,“知道。”

冉晨昏满脸欣慰,“爽文里经常有这样一个桥段,背负血海深仇的主角归来,红裙、高跟鞋,玫瑰一样热烈,大杀四方。”

沈南风听懂她的意思,若有所思:“那些小说的主角登场的季节一定不在冬天。”

冉晨昏不以为然地“嘁”一声:“冬天怎么了?你歧视它?万物肃杀,多适合写一个复仇的故事。”

她要用这样荒诞的开场,让那些人永远记住这荒诞的一天。

“不歧视。”沈南风低眉顺目,冷不丁问,“刚才你在会议室里做了什么?”

冉晨昏愣住,半晌,她勾出一个弧度很大的笑容,好像和沈南风炫耀似的说道:“没做什么,我找人把容长佩打了,然后把他拖了出去。”

她陡然靠近沈南风,呼吸呵在她脸上,“怎么,你要报警?”

沈南风站得笔直,眼瞳中倒映着冉晨昏猫似的眼睛,她面不改色:“不是,董事会的人报警怎么办?”

“不会,他们不会报警。”冉晨昏嗤笑地偏开头,“他们这样的人,自己都违法犯罪,怎么可能信任警察和法律?”

况且她是多少人心口的一根刺,见不得光的秘密,他们为了自己利益着想,也不敢让第三方牵扯进这件事。

“算了,不和你说了,晦气。”冉晨昏厌烦地皱下鼻子,头也不回地去找隔间换衣服去了。

沈南风静立在原地,许久,摸了摸被挑开又系好的衣扣。她换完衣服出来时,冉晨昏已经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她了。

“衣服还合身吗?”沈南风问她。

冉晨昏从椅子上起身,“一般合身。”

她换了件翻领衬衫,外面套着羊绒毛衣,搭配同色系牛仔裤。

冉晨昏容貌浓艳,曲线窈窕,连冷淡风的衣服都能穿出几分慵懒的韵味。

沈南风笑笑,“以为会太长了。”

冉晨昏反应很快,恼道:“不就比我高一点。”

沈南风顺从地答:“是,一点。”

穿上高跟鞋勉强持平的身高差而已,这话她是不敢说,把人惹毛了,还挺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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