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没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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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陆嘉文陪傅妈妈逛街,他自认在处理人际关系方面还不错,哄得傅妈妈很是高兴。

“还好是你陪我出来,我那儿子好像没有审美一样,我试哪件他都只会说好看。”傅妈妈跟他抱怨道。

“是您底子好,所以他才觉得您穿什么都好看。”陆嘉文抿唇一笑,“这件羊绒大衣可以吗?是当季新款呢,版型和设计还不错,马上要降温了也能穿。”

傅妈妈眼前一亮,拿去试穿感觉也很合身。

“很好看,特别合适。”陆嘉文夸赞道。

傅妈妈也很满意,她去结账的时候却被陆嘉文抢先刷了卡。

“哎呀,可不兴得这样的。”傅妈妈连忙说,“今天是你来陪我逛街,早上才送了一条手链,现在又让你破费,怎好这样。”

“没关系的,都是一家人,没什么破费的。”陆嘉文说,“妈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你这嘴可真甜。”傅妈妈笑说。

路过男装区的时候,陆嘉文被橱窗里的领带吸引住了目光。

深蓝色的桑蚕丝领带,配以暗纹提花工艺,气质低调大方。

感觉傅钦桓戴应该会挺好看的。

鬼使神差间,陆嘉文已经结好账让店员包装起来了。

买完了才觉得,送对方领带会不会不太好?毕竟他们现在又不是真伴侣……陆嘉文一瞬间有些泄气,继而又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理由:就当是给傅钦桓上次送他甜品的回礼吧!

傅妈妈本想替他付账还礼,结果一觑他神色便知道这不是买给他自己的,当即便决定不插手了。等他付完帐出来才打趣他,“给钦桓买的吗?”

“啊,嗯,是。”能言善辩的大律师也有红着脸支支吾吾的一天。

傅妈妈笑道:“你俩感情还蛮好的。当初你们相亲没多久就结婚,我和你妈妈还担心你们会处得不好,没想到是我们多虑了。”

陆嘉文想起那个“约法三章”,又有些心虚:“没有,我俩好着呢。”

他们逛完一圈商场,感觉再走下去也没什么好逛的了,便打道回府。傅妈妈心情不错,检阅完父子俩的劳动成果,对此表示了赞许。

本来陆嘉文和傅钦桓打算下午就走的,但是拗不过傅妈妈留他们多吃一顿饭,于是两人只好吃完晚饭才走。

“下午辛苦你了。”开车回去的路上,傅钦桓说。

“这有什么辛苦的。”陆嘉文好笑地摇头道,“何况我觉得你妈妈还挺可爱的。”

“我听她说,你下午又给她买衣服了?买了多少钱,我转回给你吧。”

“可别。”陆嘉文睨他一眼,“那是我对她的心意,跟你没关系。”

“行吧。”傅钦桓说,“那就当是家庭共用基金,以后有什么共同资出的,就在上面划扣。”

陆嘉文本来不是个在金钱上计较的人,但是被“家庭共用”几个字微妙地取悦到了,他弯起眼睛,轻快地应道:“好呀。”

晚上的车流比较少,道路畅通无阻。两旁高楼大厦的霓虹灯落进车里,映出一片流光溢彩。

傅钦桓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晚上九点多,不算太晚。他问陆嘉文:“去看电影吗?”

陆嘉文一愣:“现在吗?”

“嗯。”

他知道对方最近有一部想看的电影上映了,却一直没有时间去看。今天是上映的最后一天,现在应该还赶得及看个末场。

“好啊。”陆嘉文又弯起了眼睛,他没问对方去看什么电影,他猜他们想看的可能是同一部。

他们赶到电影院的时候已经是十点,正好买到最后一场的票。离开场时间还有十来分钟,傅钦桓问对方:“要吃爆米花吗?”

检票的地方弥漫着爆米花的甜香味道,陆嘉文点点头。

傅钦桓给他买了爆米花和饮料,陆嘉文有点想笑,“你好像把我当小孩子啊。”

“不喜欢吗?”

“……喜欢。”陆嘉文小声地应道,他俩又在打一些心照不宣的哑迷。不知道这个“喜欢”指代的是爆米花和饮料,还是对方把他当小孩子的行为,抑或是眼前这个邀请他来看末场电影的人。还好他们俩走进了影厅,入目漆黑一片,正好掩饰了陆嘉文脸上的红。

他俩在指定的座位上坐下。这是一部科幻片,再火的电影过了宣传期也会变得冷清。现在是落映前的最后一场,又是大晚上,诺大的影厅中只有他们二人,跟包场一样。

跟一些以特效和画面为主打的科幻大片不同,这部科幻片将重心更多的放在人性思考上。

茫茫星际中,人类又将去往何方?

这是陆嘉文在片尾名单播出后,依然在思考的一个问题。

他本想和傅钦桓探讨一下剧情,侧头去看,发现对方竟然支着头睡着了。

陆嘉文一时间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如果其他人邀请他去看电影结果自己却睡着了,他肯定会生气地扔下对方走了。可谁让这个人是傅钦桓呢?谁让他睡着的样子都这么好看呢?

于是陆嘉文只能叫醒对方,“醒醒,回家了。”

傅钦桓睁开眼,银幕已经变成一片纯黑色,周遭安静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结束了吗?”傅钦桓也不记得看到哪里自己就睡着了,他对自己的失礼感到抱歉。

“嗯。”陆嘉文没什么表情地应道,“走吧。”

走出影院的时候,傅钦桓察觉到对方兴致不高,明明来的路上还挺高兴的……他把原因归咎于自己身上,“对不起,我不该睡着的。”

眼下是凌晨,他们在开车回家的路上。陆嘉文降下了一点车窗,外面的夜风吹来有点寒凉,正好让自己能够心平气和地说话:“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我觉得你不喜欢看电影的话,可以不用迎合我。而且,做这样浪费时间的事也不是你的风格,为什么?”

傅钦桓没有说话,下颌微微绷紧。

“是因为今天我陪你见父母,所以晚上你要陪我看电影,是这样吗?”陆嘉文按他的性格,猜出了一点其中的逻辑,“可我们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呢?”

“就好像我第一次给你做早餐那天,你为了不亏欠我,载我去上班;我照顾你胃炎,然后你送我甜品,我再用什么回礼……”说到这儿,陆嘉文顿了一下,他想起自己还没送出去的领带,眼下也不想送了,只是有点疲惫地说,“我们好像一直在兜圈子,永远在客套。”

陆嘉文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他又控制不住失望的情绪。互不亏欠难道不对吗?当然对,他们是室友嘛。但是想到对方什么都要跟他分得清清楚楚,好让自己从良心上没有亏欠,生分到让他觉得出离愤怒。

但陆嘉文再愤怒也不会破口大骂,他只会默默生闷气。他其实等着傅钦桓来辩驳他一句,说他都是在胡乱猜测,但傅钦桓始终没有说话。

陆嘉文的愤怒便渐渐冷却下去了,他感觉自己总是在一头热,自顾自高兴,自顾自生气,而对方永远都是疏离有礼的。

两人到家后便不欢而散了,隔着两扇房门,谁也不知道对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傅钦桓垂眸注视着从窗外倾泻进来的一缕月色,无声地叹了口气。

其实陆嘉文说错了一点。

他只是想陪对方看电影而已。

两个人又开始闹起了别扭。

正好陆嘉文接了个大案子,忙得人仰马翻,根本没时间东想西想。而傅钦桓最近似乎也很忙,两人在家待的时间越发少,更多的时候连面都见不着,就算见着了也是匆匆点头打个招呼便擦肩而过继续各忙各的,像极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名陌生房客。

好不容易等忙过这段时间已经是十一月了,初冬的干冷天气让人感觉不太舒适。顺利结案之后同事们提议去吃火锅暖暖身子庆祝一下,陆嘉文便同意了。

“要个辣锅,再要个清汤的吧。”

“要虾滑,还有肥牛肥羊!”

“青菜点什么?”

“Kevin要点些什么呀?”

“你们点吧,我都行。”陆嘉文无可无不可,索性随他们点个痛快。

菜很快就上来了,众人哗啦啦把东西放下了锅中,筷子上下翻飞,个个吃得满嘴流油。

陆嘉文吃了点辣的,鼻尖上也冒了点汗,嘴唇通红。他看见不知道谁点了盘莴笋,心念一动,没意识地多夹了几筷子。

今天陆嘉文没开车,同事给他敬酒他也喝了。酒过三巡,有人大着胆子问他:“Kevin,你的戒指呢?”

陆嘉文这才想起他已经许久没戴婚戒了。自打那天跟傅钦桓不欢而散后,他就把戒指摘了下来。但是又舍不得收起来,只好串成项链戴在脖子上,用衣服盖着。

但这些事情没必要跟外人解释。他下意识摸了摸无名指,笑笑道:“洗手不方便,收起来了。”

众人也不疑有他,附和了几句,又开始聊一些新的八卦。陆嘉文安静地吃着菜,只是从刚才那刻起,他的心情便不由自主地低落下去,不知不觉间喝了许多酒。

一般情况下,陆律师都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他知道自己的量在哪,很少会喝多,总是能保持清醒。但今天是例外,他管不住自己的情绪,感觉已经醉了。

散席的时候,陆嘉文觉得自己确实已经神志不清了,不然怎么会拨通了傅钦桓的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通电话了,陆嘉文说:“傅钦桓,你来接我回家。”

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含含糊糊的,傅钦桓说:“你喝醉了?在哪?”

陆嘉文虚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报了个餐厅的名字,傅钦桓说:“好,我马上到。”

大伙儿都喝得醉醺醺的,勾肩搭背地走出去打车。人散得差不多了,助理Amy是女生,没怎么喝酒,她问陆嘉文:“要给您叫车吗?”

陆嘉文确实是醉得不轻,他倚在墙上,脸上是醉人的红,还笑得有点儿招人,“不用,我家里人来接我。”

Amy眼睛都看直了,她知道Kevin向来是好看的,但从没见过他笑得这样风情万种。她有点脸红,但更多的是担心:“要不我等您家人到了再走?”

“不用不用,他该不高兴的。”

提到对方的时候,陆嘉文眼睛都是亮亮的,唇角微微翘起,尾音上扬着,像勾子一样,摄人心魄,与他平时正儿八经的样子大相径庭。

Amy下意识觉得非礼勿视,此地不宜久留,“那好吧,我先走了。”

“嗯,再见。”

Amy走后,餐厅门前就剩他一个人了。冷风吹来没有驱散他身上的酒气,反而让他的头脑更加混沌。

他等了片刻,看见那辆眼熟的车辆驶过来,眼前瞬间一亮。

傅钦桓下车去接他,见对方乖乖地站在原地等他,心里发软,“走吧,上车。”

陆嘉文仰头看他,不知怎么觉得好像很久没有认真看过这个人了,有点委屈:“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理我?”

“对不起。”傅钦桓总是在道歉。

“你不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陆嘉文问他,“你现在过来接我,是不是也是在做多余的事?”

傅钦桓有点怀疑陆嘉文没醉,可对方没醉的话断然说不出这样一番话。他只得道:“先回家吧,回去我跟你解释。”

“不。”陆嘉文发起酒疯也是难缠得很,全然忘记了是自己打电话让人接他回去的,“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跟你回家的。”

街道上的人都好奇地打量他们,傅钦桓叹了口气,“听话,我的车在这儿停太久要被开罚单的。”

听到要开罚单,陆嘉文好似又变得通情达理起来,“哦,那走吧。”

在外面吹冷风吹得太久,陆嘉文打了个喷嚏,傅钦桓解了自己的围巾给他戴上,“冷不冷啊你?”

陆嘉文吸了吸鼻子,“有点。”

他的下半张脸被围巾挡着,显得脸小小的,眼神无辜又可怜。傅钦桓上车就开了暖气,陆嘉文热了就想脱围巾,被傅钦桓制止住了,“别动,回头要感冒了。”

“哦。”

暖气熏得人昏昏欲睡,陆嘉文脸埋在围巾里,偷偷吸了一口对方在上面残留的气息,有些瓮声瓮气地说:“傅钦桓,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傅钦桓想说自己没想跟他吵架,但是又觉得跟个醉鬼解释不清楚,只能低低“嗯”了一声。

到了家楼下,陆嘉文又开始耍酒疯,非要对方背他上去。傅钦桓觉得他撒酒疯都像在撒娇,心软得厉害,任劳任怨地弯腰将人背上楼。

“我重不重?”

“不重。”

陆嘉文嫉妒他轻轻松松就将自己背起来,环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暗暗使力,“勒死你。”

傅钦桓忍俊不禁,他没想到喝醉的陆嘉文这么幼稚,还挺可爱的。

他把对方背回家,放倒在床上。正要起身的时候,被陆嘉文拽了一把,又倒了下来。

眼前的这个场景分外熟悉,似乎不久前也发生过这一幕,只不过两人的角色互换了,喝醉的变成了陆嘉文而已。

“你没什么对我说的吗?”陆嘉文拽着他的手腕,不让他离开。

傅钦桓沉默了一下,说道:“晚安。”

“不是这个。”陆嘉文气急败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好好休息,有话明天再说。”

陆嘉文不依不饶,“你说过回家给我解释的呢?”

傅钦桓觉得今天不说清楚这事就没完了。但他并不觉得厌烦,只是轻叹口气,声音变得温柔,“你说我想和你划清界限,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

“我……”傅钦桓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其实没有想跟你划清界限。”

起了个头,往下说的话就顺畅多了,傅钦桓继续道:“比如说,我从来不觉得陪你看电影是浪费时间的事。虽然我确实不太懂电影,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喜欢看,想了解你的兴趣爱好。”

“那你当真时也不说,还跟我冷战。”陆嘉文的声音变得更加委屈,眼圈都红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傅钦桓叹道,“我没想跟你冷战,也不想跟你吵架,只是有些话我说不出口。”

“是不是我不给你机会,你就不打算解释了?”陆嘉文仰起头,瞪着他。

“嗯,可能是吧。”傅钦桓的声音无奈又温柔。

“你笨死了。”陆嘉文教训他,“有话不要埋在心里,要说出口,知不知道?”

“嗯,我会改的。”

陆嘉文双手抚摸他的脸,喃喃道:“要不是你这张脸,我就不再给你机会了。”

“谢谢。”傅钦桓哭笑不得地说。他注意到对方手上的无名指空了,问他,“你的戒指呢?”

“摘下来了,看见它我就会想起你,想起你我就会难受。”陆嘉文捂住心口,神色有点痛苦,“可我又舍不得它,只好串起来当项链,挂在心口的位置了。”

他把戒指从衣服里扯出来,那银环在夜色中散发着泠泠的光。

“看,它还在。”

傅钦桓心中又酸又软,他怜惜地接住对方即将落下的泪,“对不起,总是害你伤心。”

“那你以后别再这样了。”

陆嘉文双手环上对方的颈项,微微抬起身子,将唇送了上去。

唇畔一触即分,陆嘉文盯着对方的眼睛,声音微微沙哑,“我现在想履行伴侣义务,你同意吗?”

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呢?傅钦桓无奈地心想。什么约法三章,见鬼去吧!

……(省略千字)

陆嘉文本来还想跟他说些体己的情话,但是实在困乏得厉害,眼皮耷拉便睡了过去。

傅钦桓擦过他眼角未消的泪痕,第一次觉得他的泪除了让人心疼,也可以这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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