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呆学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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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夏安泽口嗨完之后苏星阑一直没说话,夏安泽紧张得要命,生怕自己口无遮拦把苏星阑给惹恼了,看了一眼还隔着玻璃的小企鹅,生硬地转移话题:“这只企鹅真可爱,真的和你一模一样哎。”

我都明里暗里夸你可爱了,所以你能不能说说话?

在夏安泽的祈愿下,苏星阑终于说话了。

苏星阑说:“我和企鹅不一样。”

夏安泽:“……哦。”

大兄弟,能不能不要这么较真?

你觉得我会分不清一个人和一只鸟的区别吗?

夏安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专注地看起还对着他摇头晃脑的小企鹅,觉得对方实在是太可爱了,圆滚滚,胖嘟嘟。

夏安泽双眼发光,被激起了散发着圣光的母爱。

苏星阑瞥了夏安泽一眼,发现夏安泽好像不准备再理他了,只关心眼前的企鹅。

大概是还记着刚刚夏安泽开的黄腔,苏星阑脸皮有点红,他指了指面前那只企鹅,说:“企鹅看起来温顺又可爱,但它们的交配方式却十分粗暴。”

夏安泽:“?”

苏星阑毫无波澜,用着不带感情的科普语气说:“你面前这只是雄性的阿德利企鹅。雄性阿德利会强迫母企鹅和它们交配,甚至连小企鹅也不会放过,之后还会将他们杀死。”

夏安泽看了一眼还对着他卖萌讨好的企鹅,一时之间观感复杂。

苏星阑继续道:“而且它们连尸体也不会放过,还会继续侵犯死去的母企鹅。”

夏安泽小小声地爆了句粗话:“……我靠。”

苏星阑听见了,他看了下世界观受到冲击的夏安泽,说:“我和企鹅不一样。”

夏安泽:“……?”

这句话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夏安泽有心追问一下,结果苏星阑不再提了,又问他:“还觉得企鹅可爱吗?”

夏安泽满脑子都是苏星阑跟他描述的画面,一听就疯狂摇头:“不可爱了不可爱了!”

苏星阑:“那我呢?”

夏安泽:“?”

你什么?

夏安泽开口想问,结果才刚张开嘴巴,周围就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热烈的鼓掌声,啪啪啪啪啪不绝于耳。

夏安泽和苏星阑同时:“?”

他们两人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圈人,将他们围在中间。

有个阿姨率先搭话:“小伙子知道得还挺多,我们都光听你科普了。”

有个大叔也跟着夸:“年轻人解说得就是不一样哈,真厉害!”

先搭话的那个阿姨又说:“还长得这么帅,看看这细皮嫩肉的,啧啧。”

大家三言两语开始围着苏星阑夸起来,就差伸手去摸一摸捏一捏了。

苏星阑被吓了一跳,他又不擅长和陌生人相处,只能冷着脸往后缩,唇角绷得紧紧的,皱着眉头看人。

但他这副冰山一样不近人情的脸吓吓同龄人还行,对叔叔阿姨辈的完全不起作用,还有人打趣他道:“小后生不要老绷着脸,要多笑笑。”

又有人接话:“听说现在年轻女生就喜欢酷哥,就他这样的,又酷又帅。”

苏星阑知道这些叔叔阿姨都是善意的,但他因为家庭原因没什么和年长长辈相处的经验,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没办法接收善意也没办法自然地回馈,只能呆呆地站着。

没几秒钟他就彻底扛不住了,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夏安泽。

苏星阑眼神里的求生欲太强了,夏安泽跟他接上天线后先是忍不住一乐,过去帮苏星阑接了问他是不是导游的话:“阿姨,您见过这么帅的导游啊?”

夏安泽抬手轻轻地捏了捏苏星阑的脸,说:“要是导游长着这样的脸,那工资得有多高啊。”

人群顿时发出善意的哄笑,有人说:“那一天可得上千咯!”

苏星阑摸了摸被夏安泽捏过脸,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燥的,耳朵红红的,缩在夏安泽背后不说话。

夏安泽又笑着跟人家聊了两句,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后说:“我们就是来玩的,叔叔阿姨们高抬贵手,他脸皮薄,别逗他了。”

大家又笑了几声,还有人给夏安泽递没开封的零食:“小孩好好玩啊,这个拿着吃。”

夏安泽见就是普通小卖部的零食,不怎么贵,就伸手接了:“哎哟谢谢阿姨!我们一定好好吃好好玩!”

有人开了头,就更多人七手八脚地给夏安泽塞吃的,夏安泽接不过来,连忙拿脚后跟踢了踢苏星阑:“来接东西说谢谢!”

苏星阑乖乖地出来接零食,跟个机器人似的道谢,大家也不介意,笑着夸他有礼貌。

等人群散了,苏星阑的背包也被零食塞满了。

他们从企鹅馆出来,在外面慢慢走去下一个目的地。

夏安泽拆了两颗棒棒糖,白桃味的自己吃,草莓味的塞苏星阑嘴里。

夏安泽吃东西不太规矩,也不是说不得体,他的教养比很多人都好,但就是喜欢咬东西。

喝奶茶的时候喜欢咬吸管,喝水的时候喜欢咬瓶口,吃饭的时候喜欢咬筷子。

苏星阑甚至在夏安泽的油画笔上端看到过坑坑洼洼的齿印。

除了喜欢咬东西,他还喜欢舔着吃东西,最明显的时候就是吃雪糕冰棍的时候。

别人都是咬进嘴里吃的,夏安泽偏不,他就是要伸舌头一点一点地舔,把融掉的黏稠液体舔干净。

之前苏星阑还不觉得这种吃法怎么样,但现在看夏安泽用红润的舌头舔着棒棒糖,时不时放进嘴里,牙齿咬着棍棒磨蹭,竟然看得脸渐渐热了起来。

苏星阑拿手背摸了摸自己的脸,滚烫滚烫的,心跳也有点不正常,跳得有点快。

夏安泽留意到苏星阑的不对劲,连忙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问:“你怎么了?”

苏星阑看着夏安泽亮晶晶的嘴巴,又看了眼沾着晶莹唾沫的粉白色棒棒糖,脸“轰”一下就烧起来了。

“我……我……”苏星阑我了半天说不出话。

苏星阑想他知道他不对劲的原因了。

夏安泽看着苏星阑不太对劲的脸色,有点着急:“怎么了啊?你的脸好红啊?!”

苏星阑犹豫了半晌,虽然觉得扫兴,但还是决定如实照说:“我想我可能是中暑了,对不起。”

夏安泽赶紧去摸了一下苏星阑的脸,真的很烫,又连忙拉着苏星阑去阴凉的长凳坐下,才有空说:“对不起个屁!”

夏安泽从苏星阑的包里掏出个手持小风扇对着他吹,吹了一会丢下一句“我去买个冰袋”就跑了。

苏星阑在夏安泽走后躺了十来秒,脸的温度很快就降下来了,心跳也十分平稳,不再乱跳。

苏星阑把小风扇收回去,跑着追上夏安泽的脚步,心想:我的身体好健康。

夏安泽因为着急,是跑着去商店的,而且人还路痴,七歪八拐才找到最近的一个商店。

虽然苏星阑在夏安泽走了之后又躺了一会,但直接走的地图上的直线,两个人倒刚好在商店门口遇上了。

夏安泽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过来了?好好躺着啊!”

“没事了。”苏星阑低头让夏安泽摸他的脸:“不烫了。”

夏安泽还是不太放心,担心苏星阑是为了不扫他的兴而强撑:“不难受吗?小朋友不要逞强啊。”

“不难受,真的。”苏星阑看起来没什么事,也不像撒谎的样子。

夏安泽跟苏星阑确认了好几次身体真的没有一点不舒服后才放下心来。

但他们这样来来回回一折腾,离原本想去的水族馆就远了。

夏安泽看了一下附近的建筑,问苏星阑的意见:“我们是按原计划,回去水族馆,还是先在附近逛逛?”

苏星阑看了眼地图,也不急着去看鱼,便说:“附近逛逛吧。”

附近刚好是主题商店一条街,夏安泽和苏星阑干脆先逛起了街。

毕竟是海洋王国,主题商店里卖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躲不开鱼类。

但幸好比起真实性更追求颜值,各种物品都挺可爱的,鱼类相关的东西也几乎都是Q版,不然夏安泽的退堂鼓可能要直接打到宿舍门口。

夏安泽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看见一个小企鹅的钥匙扣,正是刚才苏星阑跟他科普过的阿德利企鹅。

夏安泽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把企鹅钥匙扣拿到手里,不怀好意地:“嘻嘻嘻。”

苏星阑一直跟在夏安泽身后,看见他毫不犹豫就拿下来的企鹅钥匙扣,还一脸笑容,问:“学长那么喜欢那个企鹅?”

夏安泽纤长的食指圈过钥匙圈,举在苏星阑的面前将企鹅转了几圈,得意洋洋地说:“不,我不能一个人毁三观。”

苏星阑:“?”

夏安泽嘻嘻一笑:“送给叶祁的,我要给他带个大惊喜回去。”

苏星阑眼神闪了闪,不再看那个企鹅,说:“……哦。”过了一会他又问:“为什么要送礼物?”

“出来玩当然要给好朋友带礼物啊。”夏安泽抓着那个企鹅左看右看,“走,我们再逛逛。

苏星阑跟着夏安泽毫无顺序地乱逛,心里头却一直在沉思,等夏安泽停在架子前,苏星阑终于得出了结论,一个箭步往前,抢先指了指夏安泽面前印着小章鱼的签字笔:“这个可爱。”

夏安泽看了两眼,说:“是挺可爱的。”

说完人又晃去下一个架子继续看。

跟在后面的苏星阑:“……”

苏星阑又快步跟上去,拿起夏安泽手边的一个手掌大小的小丑鱼玩偶,捏了捏说:“这个可爱,舒服。”

夏安泽从苏星阑手里接过小丑鱼,跟着捏了捏:“软软的哎!”

苏星阑点头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夏安泽。

夏安泽对着苏星阑笑了笑,把小丑鱼放回苏星阑的手里,又转头走了。

苏星阑看着夏安泽潇洒的背影,额角跳了跳,还是不死心,跟上去随手抓了个盒子就往夏安泽眼前递:“这个好看。”他看着夏安泽,暗示道:“我喜欢。”

“……”夏安泽看了一眼递到他面前的东西,硬着头皮开口:“你喜欢?”

苏星阑毫不犹豫地点头。

“啊这……”夏安泽不忍直视,终于有点明白了苏星阑的想法,说:“那我送你?你确定要这个?”

苏星阑终于听见他想听的话,嘴角忍不住地翘了翘,“嗯!谢谢学长!”

“不用谢。”夏安泽从苏星阑手里拿过那个盒子,忍不住说:“没想到你还喜欢这种东西。”

苏星阑还美滋滋的,听见夏安泽的话后肯定地说:“嗯,特别喜欢。”

学长送的东西,我都喜欢。

商城逛完后夏安泽拎着东西去结账,然后去隔壁的主题餐厅喝东西。

两个人都拿着饮料坐下后,夏安泽从购物袋里掏出刚刚苏星阑说喜欢的盒子递过去:“喏,给你,你的礼物。”

苏星阑眼睛闪亮亮的,十分愉悦地从夏安泽手里接过属于他的礼物,低头一看,顿时如遭雷劈,眼睛都不亮了。

苏星阑小心翼翼地看了夏安泽一眼,夏安泽说:“我没想到啊,你居然会喜欢玩这种东西。”

苏星阑:“……嗯。”

我不是,我没有,都是误会。

苏星阑看着自己手里的美人鱼换装娃娃套装,头皮一阵发麻。

夏安泽咬着吸管喝了两口可乐,也凑过来一起看,指指点点说:“设计还挺厉害,衣服就不说了,小帽子小鞋子还有饰品居然这么多套,连梳子镜子都有啊。”

苏星阑:“……是。”

夏安泽越看越觉得厉害:“哇,还有美发套装,你看,包包居然还有八个!果然女孩子就是爱包,美人鱼也不例外。”

苏星阑:“……对。”

夏安泽指了指支架:“还有放娃娃的支架,你要把它放在你的书桌上吗?还能一天换一套衣服。”

苏星阑木着脸挣扎了半天,说:“放。”

夏安泽叽叽喳喳了半天终于消停了,苏星阑松了口气,偷偷把盒子塞包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过了一会,夏安泽又突然问:“哎我怎么没在宿舍看到你别的芭比娃娃啊?”

苏星阑:“……”

苏星阑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倒,他心想:晕了算了。

但夏安泽还在等回答,苏星阑捂着自己的脸,顿了一会才说:“都在家里。”

“哦,也是。”夏安泽恍然大悟,“我五岁的小侄女也特别喜欢换装芭比,听说特别贵,难怪你不带来学校,怕磕着了吧?”

苏星阑:“……嗯。”

磕死算了。

夏安泽看完苏星阑非要不可的美人鱼换装芭比后,把给叶祁买的小企鹅钥匙圈也拿出来,放在桌面上咔嚓一下拍了个照片,点开微信就把照片给叶祁发了过去。

夏安泽真的是懒到极致,连手机都懒得拿起来,直接放在桌面上,一边叼着吸管喝饮料,一边用手指在手机上点点点。

苏星阑就坐在夏安泽对面,不用故意去偷看,只要稍微低一下头,就能看见夏安泽的手机屏幕。

苏星阑假装低头喝水,眼神直接飘到夏安泽的手机上,凭借自己极佳的视力把对话框看得一清二楚。

夏安泽把刚刚路上拍的照片都给叶祁发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在炫耀还是分享。

苏星阑觉得自己手里的柠檬汁更酸了,明明是两个人的旅游,结果还有个隐形人全程参与。

等夏安泽跟叶祁你来我往好不容易聊完了,退回手机主页时苏星阑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学长的桌面,是和叶祁学长的合照?”

“啊,是啊。”夏安泽点了点屏幕,把刚刚熄下去的屏幕按亮了,举起来给苏星阑看:“是我们大二出去写生的时候拍的,怎么样,嫩吧!”

苏星阑认真地看了一会,点了点头:“很好看。”

夏安泽自恋成性,听到苏星阑夸自己好看也不脸红,说:“那时候还年轻啊,比不得现在……”

夏安泽原本还想说现在变得更好看了,结果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苏星阑就说:“学长一直很好看。”

夏安泽:“……你还挺会夸啊,比我都会夸。”

“实话。”苏星阑板着脸说:“叶祁学长就不一样。”

夏安泽:“?”

他看了一眼桌面,叶祁那时候走的还是忧郁日系小娘gay路线,头发半长不短,刘海遮了一半的眼睛,全靠颜值在撑,现在倒是换回了和自己本来性格就贴的元气小零路线,光看照片确实差别有点大。

夏安泽:“他是不太一样了。”

苏星阑得到了认同,看起来有点开心,说:“叶祁学长沧桑了。”

夏安泽再次:“?”

等等,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夏安泽问:“你说他怎么了?”

苏星阑:“以前好一点,现在沧桑了。”

夏安泽一脸恍惚地看了看照片里挂满饰品,娘到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装逼非主流叶祁,再想想现在和他路线差不多,清清爽爽的叶祁,一下子陷入了迷茫。

原来直男……都喜欢这种类型的啊……

难怪叶祁那时候和他那个渣直男前男友折腾了这么久………

夏安泽眼神失焦,喃喃自语:“难道我要为爱牺牲了吗……”

苏星阑见夏安泽跑了神,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学长?学长?”

夏安泽回过神来,“哎,听着呢。”

苏星阑把自己的手机屏幕也按亮了,说:“我的桌面是自带的。”

“啊?”夏安泽没想到话题转得那么快,看了一眼苏星阑的手机桌面,是自带的宇宙星空,“我还以为会是鱼呢,你这么喜欢鱼。”

苏星阑没想到夏安泽对自己的爱好这么了解,眼睛亮了亮,“也没到做桌面的地步。”

夏安泽:“……”

你的头像和朋友圈都是鱼,怎么还不到做桌面的地步?

下一秒苏星阑又没头没尾地跳话题:“我还没跟人合照过。”

夏安泽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顺着苏星阑的话回答:“你长得这么好看,应该是学校大型活动的时候被拉着合照的人才对啊?”

“嗯。”苏星阑说:“是,但不想拍。”

“啊我懂了。”夏安泽一脸了然:“你不喜欢拍照是吧?我有个朋友也是,见到摄像头就躲。”他安慰道:“个人习惯嘛,很正常的,完全可以理解。”

“不是。”苏星阑摸了摸一片水雾的杯壁,心里疯狂组织语言:“只是不想和他们拍,但我想和学长……”

“哔——哔——哔——请取餐。”

夏安泽手边的电子铃响了,他起身拿起电子铃,“应该是炸鸡好了,我先去拿一下啊。”

苏星阑:“……好。”

苏星阑偷偷跺了一下脚,等夏安泽拿着炸鸡回来,刚刚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散了。

炸鸡刚炸好,还有滋滋的油声,夏安泽把堆在一起的炸鸡挑开,等它们散热。

“你刚想说什么来着?”

苏星阑垂着眼睛,“没事了。”

夏安泽敏感地意识到苏星阑有点闷闷不乐,思考了一下苏星阑没说完的话,试探着问:“那你要和我拍照吗?”

苏星阑“蹭”一下抬起头,“要!”

夏安泽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那你坐过来,我们拍照。”

他们坐的是四人桌,夏安泽那边靠墙,是连起来的小沙发,苏星阑在夏安泽对面,做的是单独的凳子。

苏星阑立刻站起来坐到夏安泽旁边去,见夏安泽打开相机,又有点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夏安泽侧着身坐着,如果他再往前,就会贴上夏安泽的背。

夏安泽从右上角斜着举起手机,从屏幕里看见苏星阑和他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导致入镜后姿态有点奇怪。

“你不要这么紧张。”夏安泽笑了笑,“往前坐一点,看镜头。”

苏星阑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屁股是往前了,但身体还僵硬地往后挺着。

夏安泽没办法了,干脆自己往后一坐,轻轻地靠在苏星阑的怀里:“来,看镜头,笑一下。”

苏星阑在夏安泽靠过来的那一个瞬间就已经傻了,听见夏安泽说话后下意识垂眼看他,看见夏安泽的笑容时眼睛都柔和了好几分。

苏星阑虽然在拍照的那一个瞬间没有看向镜头,照片却十分不错。

餐厅的灯光柔和地笼罩着他们,夏安泽靠在苏星阑的怀里笑,苏星阑温柔地看着他,全心全意地注视着怀里的人。

夏安泽看照片的时候都忍不住咂舌,情侣照也莫过于此了吧,如果不是知道苏星阑是直男,就这个眼神他都能脑补一百篇苏星阑对他的暗恋小文学。

夏安泽把照片从微信发给苏星阑。

苏星阑还坐在夏安泽旁边,收到照片后第一时间把它设置成了自己的手机桌面。

夏安泽看见苏星阑的动作,一边按手机一边说:“你换得这么快啊?那我也换好了。”

苏星阑问:“叶祁学长不会生气吗?”

夏安泽把桌面弄好了,回答道:“不会啊,生什么气?”

苏星阑有点小心翼翼:“因为和我的合照,你把他的照片换掉了,他会骂你吗?”

他的声音小小的,声线就算再沉也有点软:“叶祁学长骂人真的好凶,今天还说学长没了,他怎么会舍得讲这种话。”

夏安泽听见苏星阑的话一阵心虚,他不换桌面是因为桌面的照片是叶祁的黑历史,他好方便一掏出手机就能嘲笑叶祁,没想到苏星阑想到这么深,连忙安慰道:“不会,他老早就换了,我懒得弄而已。叶祁就是嘴贱,你别往心里去。”

苏星阑“嗯”了一声,又不太认同的说:“就算嘴贱我也不会对学长说这种话的。”

他又问:“照片这么好看,叶祁学长为什么要换?”

夏安泽说:“他就爱瞎折腾,手机桌面一天能换好几次。”

苏星阑看了一眼自己新换上的桌面,像承诺一样说道:“我不会换的。”

夏安泽:“嗯?”

苏星阑说:“如果是和学长的合照,我不会换掉的。”

夏安泽和苏星阑在餐厅又耗费了一点时间,等两个人吃饱喝足,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

远处的太阳将落未落,昏暗的天空和夕阳交杂在一起,海洋王国的路灯还没亮起,建筑物和行人通通笼罩在迷幻的天色下。

苏星阑看了下游玩手册,他记得海洋王国晚上的花车游行十分有名,便翻找了一下,确认了时间。

“花车游行,还有一个小时开始。”苏星阑把对应的手册页指给夏安泽看。

夏安泽看了一下,发现他们这里刚好是游行的必经之路,但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这里干等有点久,去别的地方玩又有点短。夏安泽往附近看了一下,刚好看见不远处有一栋表面破旧的三层建筑,在这种天色下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夏安泽“哦吼”了一声,想起来了,那是海洋王国有名的鬼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次主题和布置,他来之前忘记查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主题。

夏安泽踮着脚费力地去搭苏星阑的肩膀,苏星阑见夏安泽这个动作,不动神色地弯了点腰,好让夏安泽搭得轻松一点。

然后苏星阑就听见夏安泽凑近他的耳朵,用十分暧昧又神秘的语气说:“小学弟,学长带你玩个刺激的,一个小时足够了。”

夏安泽说话还特意带了气音,温热的呼吸直接打在苏星阑的耳边,足够了三个字就像委婉的叹息,听得苏星阑半边身子发麻。

苏星阑的脸有红又白,说话都打磕绊:“刺……刺激的?”

“嗯。”夏安泽低声笑了笑,故意压低了声音说话,声线带着撩人的沙哑:“保证你没尝试过的。”

苏星阑不止半边身子,连脚都麻了,“不……不好吧学长……”

“嗨呀,别啰嗦了,走!”夏安泽往苏星阑背后一拍,差点把苏星阑的魂拍出来,他举起手腕上绑着的VIP手环晃了晃:“赶紧的,我俩又不用排队,玩完鬼屋回来刚好看花车巡游!”

苏星阑:“……鬼屋?”

夏安泽已经拽着苏星阑往鬼屋的方向走了,听见苏星阑的话还回了一句:“是啊,鬼屋不刺激吗?”

苏星阑没进过鬼屋,也没看过鬼片,所以刺不刺激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夏安泽刚才说的话比较刺激。

离鬼屋还有三四米的时候就能听见鬼屋的阴森音效,鬼屋外面有一块显示屏,正在放主题视频。

夏安泽拉着苏星阑在屏幕前站定,看了一会才看懂了这次的主题。

视频的大意是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和朋友一起去海边玩,然后在石头边发现了一个美人鱼的芭比娃娃。那个娃娃十分好看,女孩几乎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了这个娃娃,抱在怀里爱不释手,就像着了魔一样,直接把娃娃带回了家。

但从那一天起,女孩子的身边就开始不断地出现怪事,比如对着镜子梳头发的时候发现梳的不是自己的头发,睡觉的时候听到有个女声在她耳边凄厉地喊“还给我”之类的。

夏安泽看得一愣一愣地,忍不住伸手拉住苏星阑:“小苏,你非要买的那个芭比娃娃,是不是就长这样?”

苏星阑僵硬得像块石头,觉得背包里的芭比在散发出寒意,背后硬生生地出了一层薄汗。

但他表情看起来十分正常,夏安泽看不出来他在害怕,还去笑他:“你买的是鬼屋的限定周边啊,你来之前查过了?”

苏星阑:“……巧合。”

夏安泽哈哈大笑,“这就是缘分啊,那我们赶紧进去!”

苏星阑不情不愿地迈着小碎步,连拖带拽地被夏安泽扯进鬼屋大门。

一进门眼前顿时暗了下了,只有一个工作人员站在一盏小台灯前。

工作人员的脸被台灯照得发白,她从桌子里头拿出一个美人鱼芭比娃娃,递到夏安泽和苏星阑的面前,“请保护好娃娃,在鬼屋的最后会有一个回收框,那时候把娃娃放进去就好了。”

苏星阑低头看了一眼芭比娃娃,娃娃的金色长发沾了血结成一团,眼珠子漆黑,死死地盯着前面。苏星阑猝不及防和它对视上,忍不住一抖。

夏安泽笑嘻嘻地接过娃娃,“走吧,我们进去。”

苏星阑双脚死死地钉在地面上,夏安泽拽他不动,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问:“怎么了?你不会害怕吧。”

苏星阑看夏安泽一脸期待,表面上不动神色,其实听着鬼屋上头发出惨叫的喇叭已经开始两股颤颤,双脚发软。

苏星阑咬着牙,一脸强硬地说:“怕什么,不怕。”

夏安泽放心了:“不怕就好,你要是怕我们就出去,不怕就走吧!”

苏星阑:“……”

苏星阑艰难地移动着双脚,迈进鬼屋里头的暗门。

在苏星阑完全走进去的瞬间,大门“砰”一声完全关上,隔绝了所有光线。

暗门关上的时候发出一声闷响,苏星阑的眼睛还没适应光线的改变,看什么都是一片漆黑。他不动神色地打了个激灵,想凭借着记忆往右边夏安泽的地方靠近,人还没挪动两步就听见夏安泽的声音从不远,却也算不得近的地方传来:“嚯,视频女主角是大户人家啊,这房子也太大了吧。”

苏星阑:“……”

学长什么时候跑得这么远的?

等苏星阑适应了黑暗,发现他们正处在一座房子的玄关处,旁边放着鞋柜,鞋柜里还有几双鞋子。鞋柜是双开的木门,高度到苏星阑的腰部,鞋柜开了半扇门,另外半边隐藏在黑暗里,苏星阑只匆匆扫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生怕鞋柜里会跳出来什么妖魔鬼怪。

玄关进去是一条长廊,看样子是通向客厅的,长廊上挂满了人像的油画,在这种环境和光线下显得十分阴森。

夏安泽就站在长廊中间,正抬头看那些画。

苏星阑看见夏安泽就跟看见救星似的,脸上十分平静,只是脚步错乱,一路小跑到夏安泽身边,肩膀靠上去的时候才感觉到几分安全感。

夏安泽指了指长廊上挂着的画:“他们设计还挺好。”

苏星阑听见夏安泽的夸赞,下意识顺着夏安泽的指尖看过去,发现是一副等身大的黑发黑裙的女人的画,画得十分逼真,连毛躁的发丝都根根分明。女人坐在宫廷椅上,腰背挺直,留着中分的及腰长发,微微低着头,眼睛往上看,眼神直勾勾的。

夏安泽压低了声音,在苏星阑的耳边说:“小苏,你看画上的人,像不像盯着我们两个在看?”

夏安泽的话音刚落,画中的女人突然抬头发出一声尖叫,伸长了满是鲜血的手,站起来就要冲出画框。

苏星阑:“……”

苏星阑整个人都木了,脑袋乱成一团一片空白,陷入了分不清前后左右的空茫状态,下意识地抓着夏安泽的手腕就往前狂奔,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地大喊:“闹鬼了!”

夏安泽猝不及防被苏星阑拉着狂奔出长廊,听见苏星阑的话顿时哈哈大笑:“我们就在鬼屋里头,肯定要闹鬼啊!”

苏星阑:“……也是。”

其实他刚刚已经吓忘了他们其实是在鬼屋里的这个事情。

苏星阑干巴巴地说:“还挺……挺刺激。”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客厅,客厅也很大,放着几张大沙发,沙发对面是一台液晶电视机。

他们靠近电视机的时候,电视机突然一闪一闪地亮了起来,变成了一片雪花屏,带着一顿一顿的电流声。

苏星阑因为害怕沙发里冒出鬼,走的是电视的那一边,在电视亮起的瞬间他的脸跟着白了白,手上的汗毛根根立起。

如果苏星阑有尾巴,现在尾巴一定是炸着毛高高竖起,一看就知道是警备状态。

电视机的声音隐隐约约的,有个女声藏在电流声下面,断断续续地喊:“把它还给我……还给我……”

夏安泽举着自己手里拿着的芭比娃娃扬了扬:“我就不给。”

苏星阑:“……”

夏安泽作的孽却要苏星阑来还。

电视机旁边的墙角有个黑影动了动,苏星阑刚想说“别闹了快走”,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脚踝。

苏星阑:“hg+gdbc&#@!”

夏安泽听见苏星阑突然发出一连串不知所言的叽里呱啦,狐疑地看过去,只能看见苏星阑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脸,就像刚刚奇怪的声音不是他发出来的一样。

下一秒,苏星阑几乎蹦到夏安泽身上,长手长脚地把夏安泽抱了个满怀,还非要低着头把自己的脑袋往夏安泽胸前塞。

夏安泽:“……”

苏星阑这个样子让他想起以前邻居家的金毛,还是小狗崽的时候小小一团,喜欢把头往夏安泽的衣领里钻,后来长大了以为自己还是小狗崽,结果头一拱就把板凳上的夏安泽拱到地上去。

夏安泽拍了拍苏星阑的后脑,手法跟摸狗一样:“好乖好乖,怎么了?”

那只手只是抓了一下就松开了,但苏星阑的心里阴影十分重,“抓……抓我。”苏星阑一边说一边抖:“有手……手抓我的脚!嘤嘤嘤!”

“嘤嘤嘤”是夏安泽自己脑补的,苏星阑就算被吓了一跳,语气还是没什么波澜,完全不像被吓到的样子,但夏安泽一听就知道,苏星阑这是快被吓傻了。

夏安泽又好笑又无奈,苏星阑像只被汪汪叫的小狗吓破胆的大狗一样扒着他不放,他一步都挪不动,只好安抚道:“那要不我们原路返回?不玩了?”

苏星阑在点头和摇头间犹豫,想到进来前夏安泽兴奋的神色,还是摇了摇头。

夏安泽问:“你不是不行吗?”

苏星阑马上回道:“我没有不行。”

夏安泽:“……”

夏安泽:“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我明白,那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

苏星阑不情不愿地下来了。

夏安泽把手掌摊开伸到苏星阑面前,“来,我牵着你走完。”

苏星阑看着夏安泽的掌心,心里头一动,忍不住伸手过去和夏安泽的掌心相叠,指缝相交,紧紧地十指相扣在一起。

苏星阑耳垂红红的,感觉和夏安泽紧紧贴合的掌心都在发烫,“谢谢学长。”

夏安泽以为苏星阑只会随便地牵一牵他,没想到对方直截了当地跟他十指紧扣,苏星阑的温度一直从手掌传来,他也是被弄得脸红得不像样,听见苏星阑的话后晃了晃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不用客气,小学弟。”

两个人有惊无险地走到最后,夏安泽把手里拿着的芭比娃娃放到回收框里,娃娃落下的瞬间又有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尖叫着向他们冲过去,苏星阑牵着夏安泽一路狂奔,冲过一块悬挂着的黑布,被外面的路灯晃了满眼。

夏安泽笑着理了理自己跑乱了的头发,笑:“出来了,还害怕吗?”

“不怕了。”苏星阑刚说完,不远处就传来了音乐声。

“是花车巡游要开始了吧,走,我们过去吧。”

“好。”苏星阑已经把地图记在心里,带着夏安泽就往前走。

夏安泽看了眼自己还被苏星阑牵着的手,不动神色地垂了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他想是苏星阑忘记松开了,他也不想提醒对方。

就算美梦终会醒,现在沉浸一下也无妨。

人潮汹涌间,他们紧紧牵着对方,看繁华的夜景,五彩的花车。

在表演正精彩时苏星阑悄悄低头去看夏安泽,夏安泽正看得开心,嘴角带笑,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苏星阑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心脏,不知道这种酸胀的满足感是什么。

他没有过关系亲密的好友,更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感觉,现下他只知道,如果可以,他希望一直牵着夏安泽的手,一直陪在他身边,走更多更远的路。

海洋王国晚上的活动也十分丰富,花车巡演之后还有烟花表演,最后还有灯光秀。

夏安泽和苏星阑把表演全部看完之后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夏安泽先去洗澡,苏星阑在房间里头收拾东西,把夏安泽今天给他买的芭比娃娃从包里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

苏星阑刚把芭比娃娃放下,浴室里的水声就停了,应该是夏安泽在抹沐浴乳。

苏星阑侧耳听了一下,夏安泽洗澡动静不大,没什么声音,房间十分安静。苏星阑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看了一眼被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盒子,芭比娃娃正睁着漆黑的眼睛看着他。

苏星阑:“……”

他伸手把盒子倒扣过来,眼不见为净。等听见夏安泽重新打开花洒了,才用两只手指夹起盒子,快速跑到客厅去把盒子放下,又跟被狗撵一样跑回房间。

等夏安泽洗好澡换苏星阑进去的时候,苏星阑站在浴室门边问:“我可以不关门吗?”

夏安泽一愣。

浴室是在房间里头的,有一扇浴室的木门,进去先是洗手台和厕所,再是玻璃门隔开的洗浴间。

夏安泽问:“你说哪个门?”

苏星阑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木门:“这个门。”

夏安泽:“……”

你想不关就不关,我就是怕我自己道德底线太低,忍不住探头去偷看你洗澡,隔着雾蒙蒙的透明玻璃看你上下摸自己的身体,只是硬一硬还好说,按耐不住冲进去发生点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好?

夏安泽的思想不断滑坡,颅内高潮了一百回,在勉强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时候当机立断道:“不可以。”

苏星阑没料到夏安泽会拒绝得这么果断,犹豫了一会儿,挣扎着再问:“那只关半扇可以吗?”

夏安泽再次:“不可以。”

关半扇门和不关有什么区别,犹抱琵琶半遮脸,我就更想犯罪了。

苏星阑一而再地被拒绝,也不好再问,结果刚进去关上门没两秒,又大力地把门拉开,“那我只留一条缝可以吗?”

夏安泽记得在宿舍的时候苏星阑并没有什么非要开着门洗澡的习惯,见他来来回回这么几趟,干脆问:“怎么了?为什么要开着门”

苏星阑手上还抓着浴巾和衣服,人高马大地堵在浴室门口,脸色变了又变,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人的样子有点可怜。

“嗯?”夏安泽说:“不说我就要你把门关紧了哦?”

苏星阑一被威胁,立刻抬头,一双狗狗眼十分无辜又带着恳求地看着夏安泽,小小声地说:“有点害怕……”

他一边说一边侧过身子,给夏安泽看身后半身大的洗手台的镜子。

夏安泽一看就想起了鬼屋里设置的浴室的那面高科技镜子,苏星阑被突然出现的鬼脸吓得不轻,整个人蹦到他后面,把脸缩在他背上缓了好一会。

夏安泽登时觉得又好笑又可爱,温声道:“那就开着吧。”说完温馨的气氛还没维持两秒,夏安泽又藏不住自己口花花的本性,问:“要不要我进去陪你一起洗?”

苏星阑惊喜地问:“可以吗?”

夏安泽:“……”

是我输了,谁也浪不过直男。

夏安泽:“那当然是不可以。”

“哦。”苏星阑闷闷地应了一声,把门拉开到极致,才进去洗澡。

苏星阑在里面洗澡的时候,夏安泽躺在床上拿被子蒙着头进行剧烈的心理斗争。

许久不见的两个小人再次出现,恶魔在夏安泽耳边说:“去看一下吧,不看白不看,看了不白看。”

天使义正严词:“不可以!怎么可以偷看人家洗澡!”

恶魔诱惑道:“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就没了,你不想看看他的肉体吗?尤其是那个大唧——”

天使拍了恶魔一大巴掌,把恶魔没说完的词给打飞了:“不可以!他是信任你才开着门的!你不是这种gay!”

恶魔:“你是这种gay!”

夏安泽忍无可忍,一下子掀开被子大喊:“我是,我就是这种gay!”

刚洗完澡出来的苏星阑:“你是什么?”

天使和恶魔同时:“哇哦,当面出柜,刺激。”

夏安泽:“……”

苏星阑没听清楚夏安泽喊的是什么,但也没追问,反而在夏安泽面前走来走去,时不时摸一下自己的腹部,又暗示地看一眼夏安泽。

夏安泽心里乱得很,觉得这时候直接出柜也不是不可以,干脆摆开来讲完,要是苏星阑可以接受,他就努力一下,说不定还能再进一步,要是不能接受,也是早知道早好。但是苏星阑偏偏不问,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抬眼看了一下晃来晃去的苏星阑,被晃得心烦意乱,干脆把被子一蒙,“我先睡了。”

还在摸自己腹部的苏星阑一愣,露出个有点委屈的表情,过了一会才说:“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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