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身体娇弱美人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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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好说。”

男人沉沉笑起来,眼瞳漆黑,修长苍白的手指端起高脚杯,爽快的与楚恒碰了一下,旋即一饮而尽。

他穿着定制的高级西装,剪裁得宜,十分合体,勾勒出好看的身形,闲闲靠坐在沙发一侧,仰头饮酒的时候,脖颈间喉结微动,竟是……说不出的性感。

楚小恒咽了咽口水,觉得喉咙有点干。

“方总似乎跟传闻之中不太一样。”

男人挑眉,五官英挺,帅气逼人,“传闻之中怎么说?”

虽然只是低度数的红酒,可他的胃里也无法消受的住,堪堪蹙了蹙眉,不着痕迹的抬手,拢住胃腹。

“喏,都说方总身娇体弱,整天病歪歪的,”楚恒实诚,坦白说了,“是个病秧子。”

身娇体弱?病秧子?

男人眯了眯眼,压下眼底冷芒,莞尔道:“楚三少觉得呢?”

楚恒笑嘻嘻的咂巴咂巴嘴,觉得有点渴,便随手端过桌上摆着的甜汤,“确实稍微有一点,但总归不至于跟传闻中那般夸张了,”

白瓷小碗中盛着精致的汤食,一嗅便知,是他最喜欢的南瓜甜汤。

方宴支着下巴,目光定在眼前这个家伙身上,唇角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原本还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把他引过来,这下好了,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楚恒端了甜汤,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熟悉的甜味盈上味蕾,他尚未来得及品尝美味,紧接着一股凛冽的辛辣感袭上来。

嘶……什么东西!

芥……芥末?

“嗷嗷嗷……”

楚恒搁下碗,含着那口甜汤,惊愕的瞪圆了眼,险些吐出来。

他神经反射弧一贯偏长,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甜汤里为何会有芥末,就被斜里伸过来的手扣住下巴,一磕。

“咕嘟”一声,嘴巴里的芥末甜汤全部咽了下去。

“嘶……啊啊啊啊啊……”

楚三少最讨厌芥末了啊!

他几乎瘫到椅子底下去,捂着嗓子,干呕不止。

这特么……是什么鬼!

“咳咳咯……咯……”

甜汤里芥末加了不少,他又喝了一大口,这么一来,诡异的辛辣感顿时弥散在整个口腔,更甚至炸开在脑海里,耳廓鼻腔,皆是芥末的味道。

妈耶!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楚小恒快被芥末刺激哭了,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方宴觉得好笑,好心递过去一张纸巾,“擦擦吧!”

楚恒忙不迭接过来,擦了擦脸,眼前又适时出现了一大杯冷水。

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阿……阿嚏!”

楚恒手忙脚乱的将自己打理好,芥末的味道依旧充斥在口腔里,好在比之前淡了许多,他跟狗一样不断吐着舌头,眼眶通红,别提有多狼狈了。

“呜呜呜……”

“三少可还好?”

方宴忍着笑,俯身下来,撑着沙发,打量着一脸委屈的小家伙。

明明刚刚来的时候还是人模狗样的,现下就成了一只满身狼狈的落汤鸡,还真是有些意思。

“楼上有备用房间,三少还是去换身衣裳吧!”

被芥末熏到吐的楚小恒哪里还记得整人这回事,随手扯了一个侍者,连蹦带跳的跟着跑去楼上换衣裳。

方宴搁下高脚杯,无人之时,手才按向左腹,掌根直直抠进去,深入胃部。

酒精刺激了原本就虚弱不已的胃,堪堪消停了几天的器官重新闹腾起来,叫嚣着不得安适。

可即使疼到这般地步,他依旧面不改色,好看的脸孔浮着意味不明的情绪,瞧了一眼一旁振动不已的手机,接起来。

“什么事?”

“方总,听说程总有意撮合他家大公子和楚三少,您留意着点。”

话音刚落,男人脸色骤然变了。

他收起手机,长腿一伸,便飞速转向二楼,急急奔去楚恒离开的方向。

玛德!混账!

程总是什么货色,业界长眼的人都瞧得明明白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此不惜无视行业规则,多次使出一些了不得人的手段,得罪了圈子里不少人。

楚家如日中天,楚父爱惜羽毛,如果闹出什么事来,必然是想方设法的压制,不可能真的撕破脸扬出去,让楚家名誉受损。

可楚恒毕竟年纪小,如若是被那些肮脏的人用下作手段坑了……

方宴眼皮猛的跳了跳,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想后果是什么。

他找不到方才的侍者,只能随便扯了一个,让他帮忙找,好在这边侍者效率很高,不到十分钟就查到了房间号。

“先生,这是在三楼……”

话没说完,方宴便转身,大步而去。

他步伐很快,凭着超人的反应和敏捷力,一个个房间找过去,终于寻到了楚小恒所在的房间。

里头乒乒乓乓的,因着隔音实在太好,所以外头听不真切,方宴迅速翻出备用钥匙,毫不迟疑的开了房门。

“你特么的再敢坑老子!你再试试……你!”

房间里乱成一团,两个人影滚在一处,方宴眯了眯眼,还未及看清,就见其中一个人影跳起来,往自己这边退。

“楚……”

刚开口了一个字,就被怀中滚过来臭烘烘的大家伙惊到,方宴胃里原本就翻滚的厉害,现下更是翻江倒海的厉害,他一把扯住这家伙的后颈,将他拎到眼前,另一只手掩住口鼻,一脸嫌弃,“你去哪里把自己滚的臭烘烘的?”

楚恒正晕乎着,闻声甩了甩脑袋,努力眯着眼,半晌才看清身边人。

“唔……”他瘪瘪嘴,委屈的要命,“我就是……”

“……被一盆洗脚水浇了个彻底而已。”

方宴抚额,头痛的要命,将人远远丢开,大步入内,目光扫过被绑在椅子上的人。

“程家的大公子?”

男人冷笑一声,心下了然,抬腿踢了一脚,见人已经昏死过去,迅速拨出电话,叫自己的人过来。

至于另一只……

嘶?

正思虑间,一只臭烘烘的家伙黏上来,抱着他的脖子,没头没脑的就啃上来,模样猴急,气息滚烫。

“来来来!美人给爷香一个!”

方宴顿时黑脸。

“别怕!爷给钱!两千块一晚,成不成?”

方宴很快就发现了楚恒的不对劲。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在圈子里虽然时有发生,可很少出现在大户人家的身上,程家这一回怕是非要捅个篓子不可。

“你听我说,”方宴额角直跳,拎起身上黏着的小家伙,试图跟他讲道理,“我去浴室给你放水,你清醒一点。”

臭烘烘的楚小恒闻了闻自己身上,迷迷糊糊的,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看……我把坏人捆了,你快……你快好好看着他,别叫他跑了才是。”

方宴摇了摇头,把他丢远了一些,抬腿就往浴室去,“原来你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果真是风月场上混过的人,楚三少也算有两把刷子,被下了那下三滥的东西之后,还能设法把罪魁祸首捆起来,不像是传说中那般无能嘛!

“他暗算我!”

楚小恒眼前一片模糊,他抬腿,跌跌撞撞的跟着方宴,嘴里嘟囔个不停,“我才不会上当呢!这种手段我见多了,只不过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见到。”

方宴躲了一下,按了按抽痛不已的胃,闪进浴室放了冷水,将臭烘烘的楚三少丢了进去。

“嗷嗷嗷……”

被丢进浴池的一瞬间,楚小恒清醒了不少,顿时就叫唤起来。

“凉凉凉!”

他扑腾着腿就往外跑,“这也太冷了些,都说了两千块买你一晚,你这人怎么不给面子呢?”

虽然楚家家教甚严,可都到这般地步了,酒会也是楚父楚母逼着来的,若是真出什么事,楚父楚母自然也赖不到楚小恒头上。

刚扑腾出一半,就被方宴重新按了回去。

低头望了望身上被溅上的大片水渍,男人额角突突直跳,觉得给老人家里养的哈士奇洗澡都没这么费劲。

“好好泡着,说什么胡话。”

光溜溜的楚小恒被按住头顶,扑腾了一阵还是没爬出浴缸,不由得纳闷,疑惑的眨了眨眼。

咦?怎么回事?

好在东西他喝的不多,仅抿了一星半点就察觉出不对劲来,把程家那小子踹翻捆起来。

当真是他高估了人心,刚刚从国外回来,委实不太了解国内情形,也不太了解这些大家族的人是什么样的,这才被钻了空子。

“你这是要把我冻死在里面,”楚小恒气鼓鼓,红着一双眼,老大不高兴,“我都没有嫌弃你身娇体弱,你居然敢嫌弃我!”

他长得不差,眼是眼鼻子是鼻子,只不过脸蛋圆溜溜的,再鼓一鼓腮帮子,实在……有点可爱?

方宴盯着他瞧了片刻,嗯……是有些可爱,虽然人生得蠢了些,但被欺负成这样,反应还真是……有些可爱。

“身娇体弱?你说谁?”

上前一步,男人掐住楚小恒的下巴,逼他抬起头来,尾音拉长,明晃晃的威胁,“嗯?”

楚小恒有些懵逼,“不……不是你吗?我不身娇体弱啊?”

传说中的方宴,就是个活脱脱的病秧子。

“呵!”

男人冷笑出声,捏着这家伙的下巴不放,把人洗刷干净了,直接拎起来用浴袍裹好,毫不怜惜的扛起来,往卧房走。

“身娇体弱,那就让你试试吧!”

午夜两点钟。

楚小恒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方宴在背对着自己抽烟。

哎呦喂……嘶?

稍微一动,身上的某一处就痛的钻心。

我靠!他……他他他这是怎么了?

楚小恒瞪圆了眼睛,思绪回转,僵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睡去之前的记忆一点点浮出脑海。

嘶……他中了程家那小子的药,结果被方宴截下来了,然后……然后就跟方宴滚到床上了?

后续是怎么回事来着?他怎么就成了下面那个?

楚恒挠了挠头,绞尽脑汁也想不大起来了。

正在这时,男人抽烟一支烟,回过神来,开口嘶哑,“醒了?”

他似乎不常抽烟,掐灭之后咳了一阵,才靠上前,试了试楚小恒的额头。

“行了,没事了。”

楚恒趴着,闻言瞪圆了眼,吃了一惊,一脸警惕,“你你你……你把我怎么样了?你简直是豺狼虎豹,禽兽不如!”

男人无语,按了按额角,坐在大床一侧,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白日里受了暗算,非得黏在我身上不起来,东蹭蹭西蹭的点火。”

楚小恒闻言,顿时气结。

这话不错,他简直被堵的哑口无言。

常年混这种圈子的,结果这一回狠狠栽了个大跟头,单单想想就觉得委实丢人,又被人明明白白的指出来,更是让楚三少无地自容。

算了算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没被程家那不要脸的小子得逞,结果便宜了方宴,这要是自己在上面还好,就当一夜情了,可被压了下头去,若是被拿出来说,当真是要被人笑死了。

一想到此,楚三少立刻忍着痛,一骨碌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去洗漱。

“你你你……这一回本大爷就不计较了,让你占了个便宜,别说出去就行。”

哎呦……身上真是痛死了,腰酸背痛腿抽筋,楚小恒禁不住心有戚戚,都怪自己那无良爹妈,搞什么慈善酒会,他都没看着酒会有多少漂亮的弟弟妹妹呢!就被弄成这样了。

呜呜呜……

方宴一只腿搭在床沿上,穿着睡袍,整个人靠在床头一侧,手肘撑着床头柜,抬眼悠悠看过去,一字一顿,神色认真,“如果我非要说出去呢?”

刚刚摸到浴室门框的楚三少差点一头撞上去。

什……什么?他怎么不记得听说那个病秧子这么小心眼?

“你——”

楚三少回头,怒目而视,“你到底想怎么样?要多少封口费吧!”

封口费?

方宴捏了捏太阳穴,有点头痛,但勉勉强强想起了事前的时候,这家伙吆五喝六的钱数。

封口费啊——

呵!

他冷哼一声,“你一般一晚都出两千块?”

楚小恒一愣,觉得脑袋有点不太够用,下意识就点了点头,一股脑交代出来,“就是喝喝酒的价,如果有其他业务——”

方宴不耐烦听下去,“睡一晚呢?”

睡……睡一晚?

楚小恒挠了挠头,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心里头还在纳闷,他……他也没点过旁人睡一晚啊?哪里知道什么价?

可这番迟疑落在方宴眼里,无疑是另一种意思。

“二十万吧!一口价,”男人轻飘飘的望过来,“被你睡了一夜,总得要点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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