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傲娇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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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二天正午,纪言和南宁王两人已收拾好行李行当正欲出发云南,之所以这么匆忙,还是怕宫中即将被掀起的惊涛骇浪会提前到来,一不小心就会被吞没。

恰在此时,南宁王府迎来了两位客人,乃是护城军大统领兼****的俞路和公主云千琴。

南宁王府向来清寒,门口下人自当不敢阻拦身份如此显著的二人,放行之后就前去通报了。

“俞路?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南宁王听完下人的通报后,有些无语。

本来东宫一事就让皇上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起了疑心,现在却登门拜访,亲临南宁王府,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又不知该如何猜疑。

太子的眼线遍布整个朝野宫城,南宁王府想必也在监视的其中。如此突兀的拜访一旦被太子发现,肯定会借此大做文章。

不等他多想,俞路和公主身影就出现在视线内。

南宁默默叹息一声,犹豫了一下还是迎了上去,纪言见状跟在一旁。

“俞大统领,公主,有失远迎。”南宁王拱手道。

公主嘴角上扬,和善一笑,每次看到五哥她的心情都会莫名其妙的变好。

俞路抱拳回礼,道:“此番前来别无他事,一来是遵圣上旨意,特来询问殿下查案是否需要护城军的协助,二来是公主要感谢纪言在乾宁殿中的仗义之言。”

话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纪言身上,公主向前一步拱手道:“感谢纪公子仗义相助,让太子得到应有的惩罚。”

纪言刚想开口回礼,却被南宁王抢在前头,“如此客气就见外了,他是本王的下属,理应为本王分忧,好在有惊无险,最终度过了这一劫。”说着,又向俞路拱手道:“劳烦俞大统领亲自前来传旨,此案若想查的彻底必须亲自前往云南一趟,还请俞大统领转告皇上。”

“轩哥你要去云南?”公主顿时不淡定了,赶紧凑上前问道。

南宁王点点头,“有此决定说来话长,待本王从云南回来之时再细说,南宁王府以及大理寺一应事物都交由莫七处理。”说到这里,他左右看了一眼,然后靠在俞路耳边悄悄说道:“太子眼线兵符朝野上下,为避免皇上再次起疑,今日不便招待,望俞大统领理解。”

俞路点点头,拱手微微欠身,“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南宁王说的悄悄话公主也听到了,就算再不想走也没办法,只得在走出府时回首看了他几眼,以缓心中不舍之情。

在目送俞路二人离开之后,南宁王这才松了一口气。

收拾好行李之后,他们雇了四辆马出了宫城,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前往云南,就是为了躲避太子的视线。

在抵达饭点时,会选择最近的村庄停歇一会。

云南与宫城的距离甚远,需要马不停蹄三日才能抵达,此时已经临近黄昏不适合赶路了,于是两人找了一间客栈,在回房休息之前,点了一些并不丰盛的小酒小菜和主食,以填补一天赶路来的腹中饥饿。

随着夕阳西下,空气慢慢变冷,一个明月高挂的夜晚再次来临。月色依旧是那么动人,似乎这个朝代的月亮就是为皎洁而生的。

这似乎,又是一个杀人夜。

“为防止意外在熟睡中发生,所以我们要轮流守夜,前半夜本王来守,后半夜你守。”客栈房间内,南宁王双手放于后腰,深邃的目光透过窗户,把外面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虽然在出发时故意多安排了几辆马车,施布迷阵迷惑太子,但出门在外,总归是谨慎点好。纪言也这么觉得,所以他点了点头,然后神秘一笑,道:“殿下,我有一计。”

“你又有一计?”南宁王眼前一亮,迫不及待转身,满怀期待的说道:“快,说来听听。”

见他如此神态,纪言童心骤起,眼珠滴流一转,逗笑道:“我们在出城时故意安排多辆马车掩太子耳目,速度和方向都不一样,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殿下究竟在哪辆马车内,如果要下手,就必须派人同时跟踪这四辆马车,虽然这是最愚蠢的办法,也是***办法。”

南宁王疑惑的“嗯”了一声,见他**继续说下去,于是没好气的道:“别卖关子了,快说。”

“我刚刚说了,太子的办法虽然愚蠢,但也是***办法。既然我都认为是好办法,那我又怎能破解?不如就此打道回府,太子总不敢在宫城动手吧。”

南宁王闻言脸色一变,看着一脸笑意的纪言,他明白自己被逗了,有些不高兴,“什么狗屁办法。”话罢,挥一挥衣袖,转身继续看向窗外。

纪言噗嗤一笑,走到他身旁与其一起观赏窗外夜景。时而伴有微凉晚风吹过,撩动他们一头乌发轻舞。

“到底是何计策?”南宁王又问道。

纪言学着他的姿态,双手放于后腰,微微抬首道:“既选择故布迷阵,就要把迷阵的精髓真正发挥出来,今日出城时用四辆马车布的迷阵只是迷阵精髓的冰山一角罢了,真正让太子看不懂的好戏还在后面。”

“你想怎么做?本王愿闻其详。”

纪言道:“首先,殿下得改一下口,不要以王来自称,不然什么人都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了,身份都得不到隐藏的话,计划实在不好展开。”

南宁王点点头,“那本.....那我就暂时恢复云少轩的身份,你且说接下来的计划吧。”

很快,深夜就如期而至,此时整个客栈只有一个房间的烛火未被熄灭,摇曳着倒映出南宁王的身影。在他左右两旁隔壁的客房在天刚黑不久时就灭了灯,与中间这间烛火长亮的房间比起来倒显格外的不同。

“吱呀”一声响起,客栈的大门被悄悄打开,黑夜中只见几个人影缩进了客栈里,他们一身黑衣裹身,脚步轻盈,**发出一点声音。

若不是他们手中各自提着一把森冷长刀格外醒目,倒像是一群手法娴熟的盗贼。

一行七人,由于戴着鬼面具,无法看清模样,只能从衣着上判断出,他们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残月营杀手。

鬼面黑衣人压声夜行中,很快就进入了客房区域,鬼面具下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之色,相互点头交流。然后分散开来,一人找到一间客房,拿出一根长管戳破窗户纸,往里头吹**。

恰在此时,一声木窗被撞碎的声音响起,那一盏仅剩的烛火跟着剧烈摇晃起来,随时都有可能熄灭的样子。

突如其来的动静引起了黑衣人的注意,在旁边的人毫不犹豫破门而入,其他同伴也跟了上来,正好看见一个人影跳窗而逃。

见状,作为残月营****的鬼面黑衣人,怎会放任疑似目标的人物在眼皮底下溜走呢?

七个黑衣人气势汹汹紧随那道身影跳窗追去,可窗外却是一片巨大的农田,方圆一百米尽收眼底,根本就**发现那个人影。

正当黑衣人想明白这是一个套路时,身后客房内那仅剩的一盏烛火却突然熄灭,导致窗外的景色更暗了一丝,黑衣人视线受阻。

这的确是个套路,但身在其中的黑衣人根本不能瞬间想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套路。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左右两旁隔壁的客房内又同时亮起烛火。

七人相互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流露出凝重之色。左右看了看,却发现这两间突然亮起烛火的客房窗户是开着的,于是他们便做好了决定,相互默契点头,然后分成两队从窗户跃进左右两旁的客房内。

“没人,又上当了!”黑衣人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虽然亮起了烛火,但左右两个房间都**看见一个人影,这才意识到又上当了。

堂堂残月营杀手,令人闻风丧胆,却被如此戏耍,他们顿时勃然大怒,正要拿房间内的东西泄愤时,两边的窗户却突然被关上了。

“不好,**起作用了。”强烈的眩晕感直袭黑衣人大脑,没来得及逃出客房就已摇摇欲坠了。

猛然咬牙,一众黑衣人甩了甩头,强行让自己保持情绪,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砍在窗户上,却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力。

这**本是用来对付南宁王的,却没想到黑衣人自己中了招,自食其果。这一切靠的,全是纪言的精密布局。

中间黑暗的房间内,熄灭的烛火正在慢慢散尽余温,淡淡青烟在引线上冒出。

纪言和南宁王相视一笑,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撒在脸上,让他们的笑容更显生动温暖。

“经此一计后,我不得对你心生佩服。”南宁王笑着说道。

得到夸奖,纪言忍不住嘚瑟起来,“只是一个小小的迷阵而已,根本不算啥。若他们警觉性强一点就会识破这个局,怪就只怪他们对自身的实力太过自信,杀人之心太强烈。”

南宁王起身,亲手点燃了烛火,使整个房间再次充满亮光,“在那种情况下,别说是他们,恐怕换做任何人都想不到,我在引他们跳窗之后,迅速转身进了右边的客房。等你从左边客房跑进中间客房吹灭烛火,再回到左边客房后,我们会一起点亮左右两间客房的烛火转移视线。”

纪言更显得意了,道:“这一计,在三十六计中叫做声东击西,殿下可有学到?”

“好一个声东击西,我今天算是领教到了。”南宁王感慨一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流露出担忧之色,叹息道:“可惜的是,其他三辆为我打掩护的马车中,可**你这样足智多谋的人,恐怕他们住的客栈,已经遭遇了攻击吧,性命堪忧。”

纪言连忙劝慰道:“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死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南宁点了点头,神色微微好转,道:“你说的对,一切因此死去的人,都重于泰山。只有扳倒太子,才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今夜总算是过去了,殿下早些休息吧。”

这一句“今夜总算是过去了”,纪言不知道在心里说了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是在化为危机之后感叹之言,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何时才能结束这句话。

在这些夜晚里,除了能在南宁王府安然度过以外,似乎世界的每一处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夜间鬼门关。

一次暗杀过后,属于客栈的夜晚恢复平静,再也**发生任何事情,直至天亮。

客房内的七个黑衣人苏醒之后,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只留下一条内衬,全身上下还被画了各式各样的奇怪图案。

这是纪言的杰作!在他看来,对付不怕死之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侮辱他!

至于客栈的掌柜怎么处置这群冷血杀手,纪言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此事不久后就传进了东宫,太子闻讯后勃然大怒,气的满脸通红,总感觉脸面被人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

于是太子再次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掉南宁王二人。

可当太子重新调集人手准备晚上再次暗杀时,南宁王二人却已走远,当天夜晚更是马不停蹄的赶路,且行走路线毫无规则,永远猜不到他们下一步会走哪条路,踪迹成迷。

“加派人手,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这是太子在盛怒之中,咬牙切齿下的一道命令。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躲过他的追杀也就算了,还躲过了他的追踪,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江湖人耻笑他堂堂东宫太子竟然连一个南宁王都搞不定。

一想到这里,太子的怒意更盛,他手下的人见状自然不敢怠慢,一来是为了表现自己,二来是怕触太子威严,对搜捕南宁王一事倒很上心。

可东宫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一切尽在纪言的掌控之中。

东宫人马刚找到南宁王和纪言,正要伏击之时,他们反身就进入了云南境地,这又不得不让他们打退堂鼓。

就连****都不敢随意冒犯的云南,谁又敢在云南慕容王的领地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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