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后我被竹马掰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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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舒妄起身,逆着满窗盛大的暮辉而立,阴影模糊了他的脸,让他整个人都看得不真切。

“走吧。”舒妄的手指在桌子上扣了扣。

可能睡得餍足,敲桌子的声音在袁尚听起来悦耳,连看着舒妄都看着顺眼了不少。

袁尚起身,长臂一伸,勾起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大哥大的气势显现了出来,冲着舒妄努努嘴,“走。”

两个人走在校园里,漫无目的。袁尚在前,舒妄跟在后。

仲秋时节,庆大两排的枫树叶子都在秋风的摧残下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大片大片的红色枫叶铺在路面上,静美得像幅画。

袁尚站在庆大红砖台阶上,双手插兜,走了有十级台阶,突然回头,“你饿吗?”

秋风吹着他的头发,让他远离了声色酒温的盛嚣,多了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舒妄愣了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走,我请你吃饭。”

袁尚拉着他走出校门,随便找了个大街上常见的三轮车。

他回头看了看舒妄错愕的眼神,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放心,不是黑车。”

舒妄看了他一眼,深深吸了口气,坐了上去。

袁尚紧随着他上去,关上了车门。对着开车的大爷喊了一句,“大爷,去林西九路和育才路交汇的那个小夜市。”

三轮车小巧玲珑,尚有余力穿梭在高峰期拥挤的车海里,曲曲折折的避开了一个个小轿车,横冲直撞的,颠簸得舒妄屁股疼。

开车的是个大爷,看起来挺健谈的,自从两个人上车,大爷一直试着和他们说话,说的无非就是从收音机或者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消息。袁尚时不时地回他一句。

“你们两个兄弟长得真像,一样的俊。”大爷由心赞美了一句。

袁尚给了舒妄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接了大爷的话,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大爷,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兄弟,他是我男朋友。”

袁尚边说着,边装摸做样的拉过了舒妄的手,搭在了自己的手上。

舒妄知道,袁尚这是在给他难看,让他下不了台。但是他也没有阻止,还低眉顺眼地嗯了一下,应和袁尚刚才的话。

大爷面容僵硬,尬笑了一下。舒妄感觉到小三轮车都抖了抖。一路上大爷没有再说一句话。

袁尚没太在意,手就一直握着舒妄的手,一直到达目的地才松开舒妄的手。

下车后,大爷语气生硬的要了钱,逃也似的离开了。

袁尚对着舒妄眨眼,“走吧,我的男朋友。”

舒妄抬头看去,不远处是人群密集的集市,锣鼓喧嚣,灯火阑珊。空气中弥漫着烧烤的孜然味,低端中透着人间烟火的气息,就像袁尚这个人一样真实。

袁尚一直盯着舒妄看,努力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但是人群熙攘中,舒妄尔雅温和的容颜中除了惊讶,没有更多的色彩。

还是原来的那个少年,温润的没有一点棱角,像个木头人一样,假得可以。

袁尚拽着舒妄,挤进了密集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的碰撞中,时光和万世暂留,身边的人来来往往,高斯模糊,喧嚣的世界里只剩下喧嚣的他们。

舒妄被袁尚拽到一个露天的餐馆,其实就是打了个棚子的饭摊,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坐了下来。

整个四方大的地方聚集的人还不少,热热闹闹的,旁边那个桌上的年轻大叔抱着啤酒瓶子在吹,被呛了几口酒后才停了下来。这样的一个市井集市上显得鱼龙混杂,乱也是真乱。

“你带我来这里吃饭?”舒妄觉得袁尚这可能是在报复自己。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袁尚四处打量了一番,又在心里衡量了一遍,确认过,没觉得这个地方有哪些不合适的。

人多热闹,挺好的。

舒妄回头就看到身边有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大爷,大秋天的穿着港式花衬衫,黑色阔大短裤,踏着人字拖。自以为很牛逼的剃了个寸头,合着就是个傻逼。

舒妄看了一眼就回过头来了,觉得自己更没有胃口吃饭了。

“能不能换个地方?”

袁尚还是原来的动作,原来的回答,“这里挺好的。”

袁尚没有给舒妄反抗的机会,招手就叫来了这里的老板娘,“越姐,这里。”

接着从屋里走出来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这老板娘穿着和这条街挺搭的,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逊”,就是这张脸和这条熙熙攘攘的街市有些不符合,看不出一点半老徐娘的憔悴,风韵在她身上才表现得恰到好处。

越姐走近了,人还没有看清楚,就先听到了爽朗的笑声。

“哟,你这次还领了朋友一起过来的。”越姐手里拿着两瓶啤酒,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放到桌子上了。

“这不是给你增加客流量嘛。”袁尚看了看四周,问到,“这都入秋了,我还以为你们的店铺都关门了呢!”

越姐提到这话似乎有点伤感,“就趁这几天天气不错,还没有降温,想着这小摊能开几天算几天了。到明年,这里就要拆迁了。”

似乎看着氛围有些压抑,越姐转头又说,“不说这些了,你们要点什么?”

“平常的那些就行,又不是请外人吃饭,多拿几瓶啤酒过来就行。”袁尚回答时,一瓶啤酒已经被他打开了。

袁尚仰头就灌了几口,觉得不过瘾,想要全瓶吹下去,被舒妄拦下了。

“别喝那么多,你胃不好。”舒妄夺下了他手中的酒瓶。

袁尚就真的没有再喝,回头有叮嘱了越姐一句,“越姐,啤酒就不要了吧,多上几个小菜吧。”

越姐笑着打趣他,“这小兄弟是你什么人?”

“我男朋友。”

袁尚仰着头,神情正常,没有一点不对劲。

越姐没当回事,笑了笑,就走了。

这话却被舒妄当成了事,一时间心里竟然难以平静。

这话他今天已经说了两次了。

“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舒妄眼睛盯着玻璃杯,装作不经意的问了句。

“怎么当我男朋友还不乐意了?……”

袁尚后面还说了了什么,可是这个喧嚣的环境里一切就像是夹着夜晚的寒凉慢慢远去,那么模糊不清,以至于舒妄没有听清楚后面似呢喃一样的轻语。

越姐很快把菜肴端上了桌,都是一些小菜加了一汤,平平常常的,在这么个四方小桌上摆满了一桌。

袁尚埋头吃饭,吃相实在不雅,能用手的绝不用餐具。

舒妄盯着袁尚看了半天,嗟叹了一句,“没想到你还回来这种地方吃饭。”

这个地方处世盛扰,嘈杂混乱。

他一直以为袁尚是个纨绔公子哥儿,惯会过纸醉金迷、美人绝酿的神仙日子,没想到却是一个下了凡尘照样混的来的少年郎儿。

“这个小地方碍着你胃口了?”袁尚不在意的白了他一眼,继续吃自己的饭。

“那你……”

袁尚打断了他的话,“爱吃不吃,我好心请你来,又不是伺候祖宗。”

舒妄没有说话,手里拿着筷子没处下手,就这盯着袁尚看。

烟火尘世里,袁尚到合得来群,不显得突兀。

袁尚被他看得吃不下去饭,抬头就看见舒妄拘谨的样子,感觉有点好笑。

“我请你来吃饭,你看我干什么?我比饭好吃?”袁尚也放下筷子,跟着舒妄大眼瞪小眼。

“我……”舒妄想辩解。

趁着舒妄张口的这一会儿,袁尚把一道炖得烂透的红烧肉放到了舒妄嘴里。

“味挺正的,你尝尝。”

听袁尚这么说,舒妄不好拒绝,细细咀嚼了几下。肉滑而不腻,味道爽口。难怪那袁尚小子喜欢来这里吃。

“怎么样?”袁尚撇头看着他,挺期待他的回答的。

“还不错。”

袁尚笑了,这会儿倒是不着急吃饭了,手肘托腮撑在桌子上。

“这家小店味道可正了,老板娘也是个大美人,在这一条夜市里没人不知道他们家的饭菜的,越姐的这名号可是响当当的排面。”袁尚说到最后,还隔着半透明的帘子冲屋里的越姐吹了个口哨。

“正经点,”舒妄知道他有话要说,“你想说什么?”

“我就喜欢聪明人。来,我跟你打个商量。”袁尚凑到舒妄耳边,热气喷到舒妄耳尖上。

微微平稳的呼吸声让舒妄心里发痒,欲望在心底蠢蠢欲动,燥热难平。

袁尚拦着他的肩,“你刚才也听见了,这个地方明年要拆迁的,我想捐助一笔钱给越姐开个环境稍微好一点的饭馆。不过这笔资助款不能用你的名字,也不能用我的名字。要借用你小叔的名字。”

舒妄听完,就答应了。他知道袁尚心里是怎么样的考量。

袁尚是整个权市出了名的纨绔,逼得家里要和他断绝关系。但是袁父就这么一个儿子,再恨他不争气也不敢把他逼得太急,钱还是得给,但是在感情关系上也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袁尚想帮越姐,但是不能让她知道。所以借他的手搭上小叔的船,小叔热爱美食,又是做慈善的,用他的名义做这件事最不冲突。

钱自然可以让袁尚出,这点钱也就够卖他一顿酒钱的,对袁尚来说损伤不大。

“这事就说定了。我等哪天有时间一定去登门感谢小叔。”

袁尚心事解决了,立刻喜笑颜开,恰如骄阳般朗朗。

“结账了,越姐。”袁尚站起来,从包里拿了些钱,冲屋里喊了一声。

越姐走出来,还是之前的样子,在瞥了一眼袁尚手里的那几张百元大钞,表情变得严肃,手都没伸。

“又来我这里做慈善,你要是有钱就留着,省的哪天再被家里赶出来了,没地方可去了我可不收留你……”

“越姐,别揭我老底啊!”袁尚急忙捂住越姐的嘴。

越姐看了一眼舒妄,心领神会,知道袁尚好面子。

越姐拍掉袁尚的手,“别没大没小的。”

越姐摆了摆手手,“钱我不要了,又不是第一次在我这里吃霸王餐了,不差这点钱,这顿就当我招待你们的。”

袁尚讪笑两下,收回了手里的钱,“那谢了,下次小爷再把钱付给你。”

“赶紧滚吧!”越姐嬉笑着说道,心里也乐。

袁尚带着舒妄从夜市里出来,两个人走在寂静的大街路上。影子被路灯拉长了又缩短,有时影子叠加重合,有时又形单影只略显寂寞。

林西九路和育才路这段路口说的不好听是个贫民窑,这里房屋破旧,租价很低,外来的人口都到了这边来了,人口流量很大,人也很杂。

但是这个地方又交叉着育才路,罗列了多所学府,以南庆大学为首的多所大学就位于这附近,旁边还有几所高中和高校。

近来有个地产开发商看上了这个地方,已经买下了这里的地皮,打算把这里建造成一片公寓区,一方面方便来往师生租住,另一方面就是想抬高这里的地价。

这件事情也曾闹过一些动静,听说这个项目是梁家开发主办的。

“听越姐说,你之前被家里赶出来过?”舒妄憋了一路,现在才问出来。

袁尚站在路灯的交界地带,回头时灯光打在他的发旋上,脸上没有想象中的窘态,他的身后的路灯坏了,背对着的是一片漆黑的夜。

“你对我的私事比较感兴趣?”袁尚反问地调侃了一句。

舒妄停下脚步,隔了三米的距离和他对视,盯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袁尚见没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撇了撇嘴。“谁家里还没有本难念的经?”

这么回答算是承认了他被家里赶出了。

袁尚走了几步路,突然回头,他站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满身阴暗,茕茕孑立,连脸上的表情也看不清楚。

舒妄知道他有话要说,也不由得停下脚步,默默地等他开口。

袁尚边说边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根烟出来,“我爸早年在外面养了个小情人,他的私生子现在已经有十几岁了。我妈和他签了离婚合同,明天就出国。用不了多久,那个小情人就该名正言顺进我家家门,当我小妈了。”

袁尚摸出打火机,把烟点燃了。那火星一闪一闪的,却照不亮黑暗中的路。

舒妄听后,第一反应就是上前走两步想去拉住袁尚。走了几步,就停下了,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去安慰他。

面对这种袁家辛密,舒妄有点难以相信,他一直以为袁家对袁尚再恨铁不成钢也不敢真的下死手,现在他算是知道了,原来袁尚也并不好过。

袁尚在路灯下吞云吐雾,星星点点的光芒一闪一闪的。

舒妄在旁边看着,说无动于衷是假的,他心疼袁尚,多了的都是无可奈何。

舒妄走到袁尚面前,拍了拍袁尚的肩,“给我一根。”

袁尚挑了一下眉梢,有点惊讶,他从来不知道舒妄也有这种嗜好。

舒妄一直家教良好,从小跟着舒老爷子长大,烟酒应酬从来没碰过,堪称圈子里高岭上的节竹。有几次袁尚还调侃舒妄,说他“不吸烟不喝酒,你还是不是男人!”

袁尚抽了根烟递过去,顺便帮他挡着风口,把烟帮他点燃了。随口问了一句,“你不是不会吸烟的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

舒妄说着,把烟放在嘴里吸了一口,浓烈的烟味在口中盘旋萦绕,激得他猛烈的咳嗽。

见此,袁尚忙把舒妄手里的烟抢了过来,掐灭了,“别试了,你不会。”

舒妄没说话,沉默的往前走了几步。

他受不了烟酒的苦,也体会不到他的伤。

“我送你回家吧。”好半天,舒妄才开口。

“我小妈都杀到我家里去了,你让我回哪个家?”袁尚双手插兜,笑的不羁。

“回我的家。”

还没等袁尚反应过来,舒妄就已经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自然的拉起了袁尚的手,不由分说地把人拽到车里。

“师傅,去靠近江北花园的那个白宇苑。”

师傅应了声,车子就启动了。

天色渐晚,权市灯火酒家,街灯阑珊,光影参差错落,热闹非凡。

袁尚上了车回了神,他抽出一直被舒妄攥着的手,手心里冒着细细的汗。他嘴贱地说,“不怕小爷去把你家拆了?”

“不怕。”

袁尚打量着舒妄,金丝裱框的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原本温文尔雅的气质放在夜色的阑珊灯火中,便显得有些邪气横生。桃花眼被玻璃片遮住,挡住了眸中的盛世繁华。

这小子长得还真是祸国殃民。

袁尚扭过头,没敢继续看他。百无聊赖之际,袁尚拿出手机,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叮咚”舒妄的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舒妄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袁尚:老子突然有点喜欢你了。

舒妄第一反应是看向袁尚,没想到袁尚也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目光正好和他的碰撞在一起。

昏暗的车厢里,一方一方的光块透过车窗斑驳地落在了两个人脸上,透过一闪即过的光块,舒妄的耳尖红的明显。

舒妄看似平静的收起了手机,却没敢正视袁尚。

他耳尖赤红,心里更乱,一时间没法平静下来,连双手都没地方安放。

“叮咚”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舒妄犹豫了半天,还是拿起了手机,开屏。

袁尚:想上你的那种喜欢。

舒妄瞥了一眼袁尚,袁尚还是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袁尚不是装的伪君子的货色,也懒得在别人面前做个样子,从来都是随心活着,做什么全凭心意。说起话来更是有一套说一套。

舒妄还算冷静的在手机上随便打了两个字,发送了过来。

袁尚看了他发来的消息,上勾的嘴角僵硬了,继而抿住了,表情一言难尽。

袁尚看着舒妄,舒妄正在宣战似的向他挑了挑眉梢。

袁尚手机还亮着屏,消息框上显示刚才发来的信息。

老舒:忘了上次你哭的那回了?

袁尚低声说了句脏话。

卧槽你大爷!

白宇苑位于城北,公寓楼偏离市中心,靠近附近的江北花园,建设的也是格外大气,占了附庸风雅的“雅”,取了权市的僻静,是有钱人嚯祸的场所。

华灯初上,灯火纷扰。

袁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上次来这里还是自己和舒妄发生关系的那次,没想到才过了没几天自己又来到了这里,并且还打算在这里常住。

真是世事无常,人生难料。

玄关柜上放了两双家用拖鞋,袁尚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只有一双的。

一黑一灰的布拖,惹得袁尚撇了撇嘴,嫌弃的拿了一双自己看着还算入眼的黑色布拖。

这颜色太压抑了,跟哭丧似的。

袁尚这个人就喜欢鲜艳的颜色,越是大红大金俗气得厉害的,袁尚越是喜欢。他衣柜里衣服颜色齐全,连正统的西装都是五彩缤纷般靓丽。

用他的话说,就是“花里胡哨的衣服衬得爷好看。”

进门后,袁尚往沙发上一躺,就横在了沙发上,占了沙发座位的大半位置。嘴里照样欠规矩,“我说你这沙发也不行啊,咯得我身子骨疼,还是得趁早换一个。”

没听家舒妄的声音,只看见舒妄一进门,就钻进厨房里找水喝,金丝裱框的眼镜被舒妄摘下来放在了餐桌上,露出的是水润澜艳的桃花眼,眼皮向下耸拉着,看得出来的疲惫。

袁尚继续在客厅里喋喋叫唤,“喂,你家里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舒妄喝了半瓶凉水压下嗓子的躁热,回头表情严肃地纠正了他的错误,“我不叫喂。”

袁尚没以为然,声音蔫蔫的,“快点,饿死了。”

“桌子上有水果,自己拿。”

袁尚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啃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声音莫名的带了些委屈,“爷对这个地方有阴影,上次你就是在这里把爷办了的。”

听了这话,舒妄抬起头看向他。

“那你可小心这点吧,我怕自己忍不住再把你给上了。”

第一次听舒妄说这么横的一句话,袁尚倒是乐了,说起话来不饶人:“求之不得。”

心里却想的是:谁办谁还不一定呢。

舒妄没有接话,转身去客房帮袁尚把房间收拾出来。

袁尚懒散的躺在沙发上,像条咸鱼一样,百无聊赖的盯着电视机看。时不时还能听见舒妄在客房里收拾的声音,明明嘈嘈杂杂的,却让袁尚听起来格外舒服和安心。

真好,他人还在。

“舒妄……”袁尚叫了一声。

“我在。”屋里有人答。

过了没一会,“舒妄……”

“嗯。”

“舒妄……”

“我在。”

……

袁尚有一会没一会的叫着他,像是逗猫玩一样,舒妄耐心的应了一声又一声。

渐渐地,袁尚就没声了。

舒妄收拾好出来的时候,袁尚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袁尚趴在沙发上,高光在他的头上打着旋。暖调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和谐的就像是融水的月色,不突兀,好像就该是这么顺理成章。

莫名的,舒妄心头一松,软了。

舒妄抱起趴在沙发上的袁尚,轻手轻脚的把人放到床上,为他掖好被角,悄悄退了出来。

人生最乐事不过是温粥细语,百岁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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