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鬼后,灵异大佬都想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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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平静了平静,郎琛的眼泪也终于不流了,幸好时逢君没有嘲笑他的意思,不然郎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不过话说,“时逢君”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他好像从哪里听过——等等,这不就是考古队领导请的那个有名的天师吗?

人家不仅捉鬼技术高超,长得还挺好看,说真的,就这颜值,靠脸吃饭就挺好,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学天师这种不靠谱的东西。

从时逢君的口中,郎琛知道了他刚才就在附近——他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刚刚到达,因为忽然感觉到了附近有鬼气一路找过来的。

来的真及时,身手也超棒。郎琛默默点评。

有大佬在,而且大佬和蔼可亲愿意护着他,郎琛一点也不怂了。

他甚至想仰天长笑,然后当面挑衅那个女鬼。

罢了,心里想想就好了。

鬼也除完了,时逢君整理了整理自己刚才因为打斗而稍微有些凌乱的衣服,大约是打算离开。

但是,郎琛不想让他走。开玩笑,就他这几天的运气,说不准人家时逢君前脚刚走,后脚他就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恶鬼凶灵弄死了。

也许是郎琛盯着他的目光太过热切,时逢君抬起头:“请问怎么了吗?”

郎琛忽然感觉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开口,人家愿意出手相救就应该感激涕零了,怎么还能得寸进尺呢?话说,这人帮自己驱了鬼,不要钱吗?

不过时逢君倒是笑了:“星悬怎么这么和我见外了?”

郎琛震惊,这人怎么会知道他的字?

你问为什么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一路高歌猛进的现在,郎琛会有字?

因为虽然郎琛并没有学天师驱鬼捉妖的本事,但是秉持着家族传统,他老爹还是在他五岁的时候给他取了字,字星悬。

不过因为他跟天师这方面真正接触的并不是特别多,所以其实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有字。而长辈们也大多叫他的名字,不怎么用字称呼他。

所以……?

似乎看出来了郎琛的疑惑,时逢君眼睛微微弯了一下,倒是没说明原因,只是说道:“现在好像太晚了,我能先请星悬收留我一晚上吗?”

已经午夜了,这小县城可比不得他处,现在街道上已经没人了,只有几盏路灯还屹立在夏天的晚风里。

郎琛当然求之不得,连忙答应了。

本来郎琛想把床让出来,不过时逢君拒绝了,他说郎琛现在看起来有点虚弱。

郎琛好感动。

他想跪舔大佬。

不怕大佬本领高,就怕大佬长得好还平易近人。

看着郎琛亮晶晶的眼睛,时逢君只是淡淡一笑,之后坐在窗前守夜。

郎琛脸有点烫。他感觉大佬又强又帅,跟大佬一比,他就是个渣渣,看起来他俩年龄应该差不多,可惜货比货得扔。

因为有人坐在旁边,郎琛反而睡不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劲被吓没了,或者只是因为大佬长得太帅了。

郎琛只是睁着眼挨到了天亮。

郎爹郎妈因为担忧儿子,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拂晓时分赶到了儿子身边。

看着儿子萎靡不振的样子,郎妈心疼坏了。

看到父母的瞬间,郎琛没出息的红了眼眶,他毕竟只是个才刚刚大学毕业的社会废人。

他差点就见不到爹娘了。

人往往经历过生死才会体悟到亲情的珍贵。虽然郎琛没经历过生死,但他离死只差了一个指甲盖。

但碍于时逢君还在场,他不想哭出来,至少不能在外人面前丢面子。

但是时逢君看出了他的尴尬,和郎父郎母行了个晚辈礼就出了房间,顺便还把门关上了。

郎琛一看外人不在了,立马哼哼唧唧的给亲妈诉苦,顺便反省自己选择考古。

郎老妈听了儿子的话,叹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儿子这是撞了什么邪了。

本来郎琛以为他爹妈会直接带他去驱鬼之类的,没想到郎老爹居然说应该跟时逢君了解一下情况,商讨一下对策再做下一步打算。看来他们和时逢君还挺熟的。不过也是,毕竟天师圈里有名的就那几个,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认识才奇怪。

嗯,其实怎样都好,郎琛这种菜鸡是没有资格提要求的。

出了门,郎琛一眼看到时逢君在走廊里抱胸发呆,听到门开的声音看过来微微一笑。

郎老爹赶紧招呼人家进屋,之后介绍道:“小琛啊,这是逢君,咱们业里新起之秀,你们都互相介绍过了吧,昨天晚上多亏了逢君,快给人家道谢。”

说完,又对着时逢君招呼道:“没多长时间不见,没想到又进步了,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多亏了你照顾小琛这个不争气的。”

时逢君颔首:“伯父赞谬了。”

倒是郎老妈一反常态的搭话:“小时,你母亲最近怎么样?”

听起来语气很是熟稔。

郎琛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

时逢君但是没什么额外的表情:“家母一切安康,还时常念叨您呢。”

果然,郎妈下一句是“你看我家小琛怎么样,还可以吧,不算亏待你了吧。”

郎琛有恃无恐的笑凝固在了脸上,他忽然感觉郎妈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把自己卖了。

时逢君依旧是一副温和的模样:“星悬一表人才,是逢君的荣幸。”

郎琛心中的不安扩大。这怎么感觉有点像相亲?

郎琛看了看亲妈脸上洋溢的热情笑容,又看看郎爹脸上的欲言又止,还是把疑问说出了口。

郎老妈看了他一眼,抛出个重磅炸弹:“那是你未婚妻。”

郎琛惊呆了,他日常怀疑人生。

时逢君是个女的吗?怎么看也不像啊?但是人家一看就是个有本事的,跟着他的话是不是有点屈才?话说,包办婚姻是犯法的吧?

看儿子脸上幻灭的表情,郎老妈看热闹不嫌事大:“因为你不当天师,以前也没跟你说过,其实我给你定过娃娃亲。”

郎琛忽然感觉她一向靠谱的亲妈原来也是个坑儿子的货。

看到儿子脸上震惊,恐慌,怀疑人生等等交织起来的表情,一向强势的郎老妈只能非常抱歉的告诉儿子:“当年,我和你时阿姨,就是逢君的妈妈是很好的闺蜜,因为也是同时怀上了孕,所以想结个亲,又让你爸给算了算,生辰八字都和,而且我怀的是个儿子,你时阿姨怀了个女儿,而且你们两个有夫妻相,所以就真定了个娃娃亲。可惜……”

郎妈撇了一眼时逢君的方向,掬了一把辛酸泪:“你爸太不靠谱了,居然算错了,再加上你不当天师了,所以这件事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郎老爹似乎有点尴尬,大概是因为被在外人面前提起了自己的学艺不精,但是作为妻管严,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郎琛震惊的有点麻木了,没想到他爹妈对儿子的未来这么儿戏。他悄悄朝时逢君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他没什么反应,看来他早就知道,被蒙在鼓里的只有郎琛一个。捂着自己的小心脏,郎琛颤巍巍的开口:“那请问,我和时逢君有夫妻相这个卦象怎么解?”

郎妈看了他一眼,“开玩笑呢,就你爹这不靠谱的样,算的卦能作数?”

郎老爹这下忍不了了,抗议:“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人家小时吗?还说想娶他呢!”

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郎琛看时逢君有些眼熟了,原来小时候见过——

等等,他不记得小时候有个男玩伴叫时逢君,不过,好像有个穿小裙子喜欢甜甜的叫他“星悬”的小姑娘姓时,他还一直管人家叫时妹妹来着……?

郎琛控制不住的朝时逢君投去目光,反复对比,好像真的挺像?

怪不得那时候他一叫人家时妹妹,人家就看起来有点不高兴,他还以为是人家害羞了,没想到是不想承认自己是“妹妹”吗?

时逢君注意到郎琛投过来的诡异目光,轻轻咳嗽了一声,把脸转到一边。郎琛发现他耳尖有一点点红色。

看来那个小女生真是他。

呵呵。

有些人看起来是个天之骄子,但是私底下居然喜欢穿小裙子(不是)。

郎老妈看不惯儿子用这种眼神盯着自己未来的儿媳妇:“那是你爹算出来的,小时小的时候要当女孩养,这样以后会平步青云。”

哦,原来也是郎老爹手下的受害者之一。

郎琛现在的目光已经由诡异转成了同病相怜的

惋惜。多亏了人家时逢君自己给力没有长歪,就这把男孩当女孩养,谁顶得住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约是感觉到气氛有点尴尬,郎老爹转移了话题:“小琛啊,你现在详细跟我们说说你遇到的情况。”

郎琛一五一十的从前天晚上碰见了那位鬼大佬开始,到昨天晚上时逢君救了他又说了一遍。

郎琛还重点强调了他好像一碰见这种灵异事件就哗哗流眼泪,他感觉如果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瞎。他希望爹妈有解决的方法。

可惜郎老妈说她需要看看郎琛流眼泪的具体情况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目前郎琛好好的,所以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昨天晚上那只女鬼倒是没什么可怕的,既然已经被时逢君捉到了,只要查清楚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怨念,之后帮她超度就行,重点应该是郎琛最开始遇到的那只大鬼。光听郎琛的描述,经验丰富的郎爹郎妈就感觉他应该不简单。

在听到郎琛说那只大鬼没害他,不仅如此,还把衣服借给他当垫子(其实郎琛怀疑那是他自己动手扒的人家的),郎爸郎妈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看起来他们也不理解为什么他会对郎琛这么友好。

“那他有什么特征吗?”郎老妈怀疑那只鬼跟他俩有关,毕竟儿子从出生到工作就没怎么接触过这种事情,按理说应该招惹不上这种大鬼,那会不会是她和丈夫遇到过的鬼来找他们的儿子了呢?

其实郎琛那天晚上压根没怎么看清楚那只鬼长什么样。就是直觉人家还挺漂亮的,有一头长发,举止动作也挺优雅,看来人家死之前应该是个贵族。

其实就这特征,说了跟没说没什么区别,符合这种要求的鬼少说没一百也有八十。

郎老妈看起来好像特别恨铁不成钢,郎琛又赶紧绞尽脑汁回忆,还有什么特征啊?

啊,对了,他记得

“他右手虎口的位置有一个小红痣。”

行吧,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多么明显的特征,话说谁会闲的没事盯着人家的虎口看?

果然,郎爹郎妈思考了一下,还是没什么头绪。

郎琛看了一眼时逢君,他从郎琛开始复述自己的经历以后就没说话,这样乖巧的晚辈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昨天晚上他跟女鬼打斗时候的英姿飒爽。

有一说一,他现在这样确实是长辈最喜欢的样子。

不过现在他正逆光站在窗户前,郎琛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看动作,他应该也是在沉思。

郎老妈不对她倒霉儿子抱什么希望了。看来除非她能亲自会会人家,不然她也没什么头绪。

忽然,那个大胆的想法又出现在了郎琛脑子里,于是他脱口而出:“我感觉他人,啊不,鬼挺好的,没准是咱郎家哪个祖宗,路过来看我一眼。”

闻言,郎老妈本来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变成了“我儿子怎么是个傻子”。

时逢君侧着低下了头,修长的五指握成拳,抵在了唇边,哦,看这架势,他应该是被郎琛的说辞逗笑了,不过碍于礼仪,也可能是为了给郎琛面子,没有直接找出来。

郎老爹毫不客气的给了郎琛一个脑瓜崩:“你这话让老祖宗听了能直接从下面出来找你。”

郎琛捂住额头一脸痴呆,为啥啊,他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吗?

“星悬没有学过这些,不懂很正常,伯父伯母你们不要生气。”不得不说,时逢君教养真的很好,他很快整理好了表情,替郎琛说话。

就在这时,时逢君的手机响了,铃声居然是跟单调的默认铃声。

怎么说呢,也算是挺配时逢君的气质。

时逢君看了一眼号码,倒是没有忌讳旁边的三人,朝他们歉意的点了一下头,就接通了电话。

郎琛离时逢君还挺近,所以他理所当然的看到了时逢君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有点眼熟。

果然,一听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声音,郎琛意识到,是他那个倒霉的考古队领导打给时逢君的电话,好像是在问他到哪了,什么时候能赶到考古现场去。

从郎琛上报了他遇见的灵异事件开始,这个领导就开始焦头烂额的找天师。

一直挖坟,总会遇到些意外。这种事情不算少见,他们这一行甚至专门和天师协会——反正郎琛这么叫它——建立了直接交流机制。这次天师协会就是派时逢君下来解决。

郎琛昨天就听说了,所以没什么想法。

郎爹郎妈也听到了,他们似乎有点不解,不知道为什么会派时逢君一个人过来,按理说这种比较正式的事情不会只让后辈过来的,好歹有个长辈陪着啊。

不过现在倒是很正常了,郎老爹郎老妈加上时逢君,三个天师大佬处理这件事应该绰绰有余。

既然从郎琛这里得不到什么线索,加上时逢君就一个人,郎老妈当即拍板决定和时逢君一起去现场看看。

经过女鬼的折磨,郎琛现在看起来很憔悴,和他一比,时逢君简直可以算得上不染纤尘了。

郎老妈心疼儿子,决定把早点买回来给儿子吃,吃完就可以直接去考古现场了。趁这时间,郎琛还能收拾一下。

郎老妈和她老公去买早点了,房间里只剩下郎琛和时逢君。

郎琛有点尴尬,虽然他小时候跟“时妹妹”玩的甚是开心,但是毕竟多年不见,妹妹也变成了男的,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和人家相处。

时逢君看起来不怎么尴尬,还是那种很温和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在发呆。

郎琛趁这他发呆的时候偷偷观察时逢君。斑驳的树影从窗户里透进来,印在时逢君身上,他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怎么看,时逢君都是那种天之骄子。放在外面绝对能引起一群妹子犯花痴。

不巧的是,郎琛被正在观察的人抓了个现形。

被那双深邃的眼眸盯着,郎琛更尴尬了,所以他只能没话找话,试图缓解气氛:“刚才我爸妈为什么生气啊?”

一开口,郎琛就知道他找的这个话题不怎么样。

因为时逢君又笑了,幸好不是嘲笑,而是一种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因为一般而讲,人死后都会往生,只有有执念或者怨念的人死后会留在世间继续游荡,而天师要做的其实就是帮他们往生。”

这下郎琛懂了,他刚才说的话大概就跟咒自己的祖宗们不能往生差不多,怪不得郎爸郎妈会哭笑不得,如果天师世家的人不能送自己的祖先往生,那可就成了笑话了。

不过这么一想,郎琛感觉他刚才在三个天师面前说的这话好像真的不太聪明的亚子,很好。更尴尬了。

“不过星悬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你也没有接触过。”时逢君不仅长得好看还善解人意。如果他是女的,他俩又恰好相互有好感,那么……

“谢谢。”郎琛觉得有被安慰到,所谓隔行如隔山,他不懂这些也算正常。

“星悬不必这么客气,不过是解答了一个小疑问而已。”时逢君还是那种温温和和的笑,但是郎琛感觉他好像更开心了一点?

“也感谢你刚才替我说话。”郎琛感觉时逢君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真是一派文雅君子的气派。

时逢君嘴角勾起,好像更开心了。

虽然郎琛不懂为什么。

郎老妈买回来些小笼包和豆浆,因为是小县城,早点没有大城市那么丰富,不过郎琛这种在考古现场风餐露宿,过得粗糙的不得了的人不甚在意,在他看来,吃什么都是吃,能吃就行,没那么多讲究。

郎老妈早就知道自家儿子这种好养活的性格,也没有专门解释什么,但是她似乎对时逢君有些歉意:“小时啊,委屈你一下,你将就着吃点。”

郎琛闻言有点诧异,说实话,他可看不出来时逢君是那种挑食的人。

时逢君礼貌的微笑:“谢谢伯母,但是我不是很饿。”

行吧,可能人不可貌相?郎琛咬着包子想。

吃完早点,又收拾收拾,郎琛去跟他的同事们说一声。

可能是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郎琛连着敲了好几个房间的门都没动静,最后还是苏晓开了门。她昨天没怎么喝酒,光顾着讲鬼故事吓唬别人了。

郎琛简单和她说了一下自己要出去,吃饭或者去玩不必找他。他没说要回考古现场,毕竟他的同事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考古现场闹鬼这事呢,只是说忽然想起来有个发小现在就在这县城工作,自己好不容易有时间,要和他聚聚。

苏晓表示了解,告诉他要玩的开心点,就哈欠连天的回去补觉了。好不容易休息,怎么能不好好利用起来睡觉呢?

郎琛的领导居然还派了车来接他们,可以看出来他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郎老爹坐副驾驶,郎老妈,郎琛和时逢君坐后排,郎琛坐中间。

车里空间不小,坐起来倒是不显得拥挤。不过有那么一瞬间,郎琛感觉这车里的氛围有点像一家四口出门旅游。

什么奇怪的想法,郎琛赶紧把这个念头赶出脑子。这想法太怪了吧?

从酒店到考古现场有一段路程,因为考古现场有点偏僻,所以道路并不是特别平稳,甚至还有一段土路。

郎琛昨天晚上其实睡的时间不太长,就着这种颠簸,瞌睡虫又迅速袭上脑海。

犯着犯着困,郎琛脑子不太清醒了,他感觉直接靠在座位上太颠簸了,所以他迷迷糊糊的就靠在了身边人的肩膀上。

嗯,舒服。不仅不颠,还凉冰冰的,感觉真是夏天必备的神器啊。郎琛困的不知今夕何年的脑子里唯有这个想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似乎是快到了,道路更加不平坦,在车轮碾过一颗石子的时候,郎琛被颠起来了,然后由于重力的原因,他的脑袋狠狠地砸向了他靠着的东西。

“嘶”很疼,好硬啊。郎琛清醒了。

然后他感觉自己还不如继续睡等着到目的地被叫醒呢。因为他一睁眼就看到了时逢君光洁的下颚。

他现在正以一种颇为亲密的姿势靠在时逢君身上,不仅如此,两只手还不老实的抱住了人家。

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时,郎琛吓得立马弹起来正襟危坐。

这也太尴尬了吧。这绝对可以排进郎琛“人生最尴尬的场景”前十。

时逢君为什么没把他推开啊,他就是啪叽摔地上都比这么抱着人家强吧。

郎琛感觉真对不起时逢君,人家时逢君救了他的命,不仅没要钱还被救的人占了便宜。

怎么想都是血亏好吗。

郎琛没敢看时逢君的表情,他感觉他的表情应该不会很好。

他一扭头看见了自家亲妈的表情,哦,怎么看起来有种自家养的儿子会拱白菜了那种欣慰感?

时逢君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说话。

郎琛硬着头皮道歉:“抱歉,昨天晚上我睡的不太好,给你添麻烦了。”说罢,看见时逢君衣领被他蹭的有些凌乱,而他自己似乎没有发现,所以郎琛脑子一抽,飞快的上手帮他理了一下。

之后,他感觉气氛更尴尬了。

整理衣服这种亲密的举动,呵呵。

郎琛求助似的看了他老妈一眼,他老妈斜睨了他一眼,没什么表示,似乎没感觉到这尴尬的气氛。

时逢君转过头,朝郎琛笑了一下:“星悬不必客气。”

郎琛只能尴尬的回他一个微笑。

不幸中的万幸,在郎琛尴尬的坐立难安的时候,目的地终于到了。

考古现场还是他走的时候那个样,只不过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

还没下车,郎琛就看见了他那位领导,明明是矮矮胖胖挺和蔼的一个小老头,可能是因为他是负责人,还出了奇怪的事,所以他现在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时逢君和郎老妈分别从两边的车门下车,郎琛在郎老妈下车的瞬间也跟着哧溜一下窜下去了。他现在不太愿意和时逢君待在一起,因为太尴尬了。

郎老爹直入主题,已经跟负责人聊起来了,大约是在询问一些基本情况。

负责人对到来的不仅有时逢君还带着郎老爹郎老妈郎琛似乎并没有惊讶,看来他提前就知道了。

郎老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个罗盘,晃了两下,但是上面指针一动不动,她又念了几句什么。

这情景郎琛以前见过,她应该是在看这里的风水。

不过有一说一,这场景真的挺像街头跳大神的。

看了两眼,郎琛就失了兴趣,收回视线。

时逢君依旧乖巧的站在郎老爹旁边,他似乎充分发挥了一个晚辈应有的表现,不卑不亢。

忽然,郎琛看到他那天值班的棚子旁边的泥土上好像有个什么东西,那东西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路途,现在已经接近晌午了,阳光很烈,晒得人眼前发晕。那东西反射的阳光也是无比刺眼,充分勾起了郎琛的好奇心。

他不记得自己有在那里放任何这种可以反光的东西。

郎琛思考了一下,现在大中午的,太阳正烈,还有三位大佬级的天师镇场子,他离那东西也不远,呃,是不是可以去看一下是什么呢?

可惜还没等郎琛开始作死,郎老妈就好像发现了什么,招呼他过去。

老妈发话了,郎琛怎么敢不听?所以他只能乖乖的过去。

郎老妈现在的表情有点凝重,连她的眉都蹙了起来,她紧紧盯着手里的罗盘,问道:“你最开始是在哪看见那只鬼的?”

郎琛指了一下。其实那个方位离他们所处的地方不远,也就十几步的距离。

郎老妈蹲下来,从地上抓了一把土,在手里揉攥了一下,眉头皱的更深了。

郎琛看着她老妈的表情,没敢问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正好这时,郎老爹似乎和负责人交流完了,往这边走了过来。

时逢君和负责人跟在他后面。

忽然郎琛发现了一个问题,在这大太阳底下,本来不用动就可以晒出一身汗,这一点,从负责人身上就能看出来,他现在大汗淋漓,连衬衣都被汗浸透了。因为刚才他们是在树下的阴凉里交谈,所以郎老爹和时逢君身上没有那么明显,但是额角也可以看到隐约带着汗珠。

郎老妈因为一直在太阳底下,所以她脸周围的头发已经被汗打湿了,黏在脸颊上。

但是,一直陪着郎老妈站在太阳底下的郎琛不仅没有出一点汗,甚至并没有感觉有多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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