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殿下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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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皇宫。

一早上过去,正午时分大家都有些乏了。

皇室人员还有地方能睡会儿,官员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待皇帝带着洪贵妃走后,许弈看着挺直腰杆强撑起精神的外公,迈步走了过去。

“丞相大人,本宫要画一幅赏菊图,你来给本宫调色吧!”

命令的语气,嚣张的表情,让早上以为丞相与太子要和好的人都变了脸色。

与慕容晔交好的满脸担忧,与慕容晔不和的则幸灾乐祸。

太子琴棋书画无一精通,可以说除了玩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也都不擅长,是个实实在在的草包,现在怎么突然对画画感兴趣?

不用想,就知道是在故意要为难丞相。

慕容晔神色如常,起身行礼道:“下官遵命。”

许弈点了点头,带慕容晔和福来去了专门给太子安排的休息处。

太子休息的地方,哪怕只休息半个时辰,也不可能简陋。

因此这房里设备齐全,不仅有床和软塌,还有书案和一排书架,多宝阁上则放着太子可能感兴趣的小玩意儿。

得知许弈要作画,立刻有宫女取来各色颜料和画笔放在书案上。

挥退了其他人,只留下福来和慕容晔,许弈在书案前坐下,对慕容晔抬了抬下巴:“丞相大人,请吧。”

慕容晔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能接近太子是好事,他也就没多说,直接走到许弈身旁。

正想开始调色,许弈就道:“本宫忽然又不想画了,丞相大人给本宫磨墨吧。”

慕容晔伸出去的手转了个方向,神色淡然地磨墨。

刚磨了没多久,许弈就又找茬,“丞相大人到底是年老了,磨个墨都这么慢,福来你来!”

慕容晔:“……”

福来干笑了两声:“丞相大人,您看这……”

慕容晔把磨墨的差事给了他,走到案几前,目光平静地看着太子。

许弈有点心虚,但态度还是很嚣张的,“看在你一把老骨头的份上,本宫就不责罚你了,你到那边的软塌上躺会儿吧。”

慕容晔一怔,有点不敢置信。

许弈别扭道:“看我做什么,你别多想,本宫可不是关心你,只是不想看到你在寿宴上昏倒,毁了父皇的寿宴!”

他也不想这么别扭,但要是他好声好气地说话,肯定会引起皇帝和许御母子的疑心。

现在这种行为那三人肯定也会怀疑,但符合他现在的人设,那三人并不会因此防备他。

希望外公大人有大量,不要因为这些小细节恼他吧。

慕容晔明白他是嘴硬心软,心里有些感动,低头温和道:“谢殿下。”

许弈看着老人在软塌上躺下,才执笔开始写写画画。

福来觉得他画的东西有些奇怪,但太子本就不擅长作画,此次用意又明显不是作画,而是让丞相歇息,画得四不像也正常。

许弈却画得很认真,等画完了,便对福来道:“福来,本宫渴了。”

福来忙道:“奴这就让人给您送茶水过来。”

许弈点头,“去吧。”

喝了茶,时间也差不多了。

许弈把已经风干的宣纸折起来收好,看了看软塌上的慕容晔,朝福来递了个眼色。

福来会意,立刻走过去把丞相喊起来,并吩咐守在门口的宫女端来洗漱用品。

慕容晔其实没睡着,但躺着总比坐着舒服,因此起来后,他的精神好了许多。

许弈见状面色稍稍缓和,洗了脸便带着丞相与福来继续参加寿宴。

好不容易熬到夜晚宫灯宴结束,许弈回到东宫把自己泡在浴桶中,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狗屁的寿宴,竟是比他在现代跟舍友去农村体验农忙生活更累。

与此同时,紫昙殿。

洪贵妃将一个小巧的白瓷碗递给皇帝,“陛下,这是臣妾亲手做的醒酒汤,您喝点醒醒神。”

今日寿辰虽出了点意外,但并不影响皇帝的兴致,兴致来了便多喝了点酒,他酒量好,此时并没有醉意。

但洪贵妃的心意,他向来不会拒绝,当即伸手接过醒酒汤,笑道:“还是爱妃贴心。”

洪贵妃捂嘴笑:“我这算什么呀,论贴心,还得是太子殿下。”

提到太子,皇帝面色淡了些。

洪贵妃偷看他的脸色,似是无意地道:“说起来,太子殿下今日貌似与往日有些不同。”

皇帝喝下醒酒汤,淡淡道:“确实有些不同,估摸着是刺客吓到了。”

许弈身边都是他的眼线,许弈前脚做什么,后脚就有人向他汇报了。

今日许弈不对劲是真的,但细想又在情理之中。

许弈平常看似对丞相漠不关心,也不亲近这个外公,实际上一直注意丞相的一举一动,只是太别扭,不愿意主动示好而已。

今日丞相露出疲态,许弈就坐不住了。

还真是像极了他早死的娘,又蠢又心软。

皇帝心中嘲讽,面上不动声色地安抚洪贵妃:“太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会有什么意外,爱妃尽管放心。”

今日许御要做的事他是知道的,没有阻止是他也想借此试试大臣们的忠心。

现在中途出了意外,他心里道句可惜,倒也没别的想法。

试探大臣们的机会多得是,不差这一次。

话虽如此,但御儿的精心谋划被打乱,洪贵妃心里还是十分不舒服。

她没表现出来,接过空碗放到一旁的托盘上,娇笑道:“陛下圣明,可不许笑臣妾杞人忧天!”

洪贵妃比皇帝小两岁,保养得极好,少女风姿还在,却又多了几分少女没有的风韵,看起来比御花园的花还要娇艳欲滴。

皇帝心神一动,伸手把她拉到怀里,嘴上说着不笑,实际上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许勘爱享乐,在位期间百姓赋税是先皇在位时的三倍。

这还是只是太平时的赋税,若是遇到打仗,赋税还会加重,根本没想过要给百姓活路。

明明是个昏君,却要装出一副勤政爱民的明君模样,每月除了初一、十五两个休沐日,其他时间日日都要上朝。

即便四十大寿,皇帝也只给自己和百官放了一天假。

说是一天假,实际上都用来参加寿宴了,比上朝还累。

许弈起了个大早,洗漱后吃了丰盛的早食,便穿上太子朝服步行上朝。

前前世这一日异常热闹,大批官员义正言辞地指责太子不孝,请求重立太子。

今日却异常安静,有站在太子这边的官员想趁机跟皇帝提让太子处理一些简单的公务,好博一些声望,但被慕容晔拦住了。

经过昨日,慕容晔与太子的关系有所缓和,也让他知道太子并非无可救药。

也正因此,他不能操之过急,否则非但帮不了太子,或许还会害了他。

许弈看向钱家与于家的官员,见他们把头埋得很低,并没有为钱凉、于拓求情的样子,心中了然。

他那两个好伴读,果然昨天就离开了大理寺。

这些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吃苦头。

下朝后,许弈直奔大理寺。

大理寺丞早有准备,一看到他就将昨日的审查结果交给他。

见他看完后面色不虞,大理寺丞苦着脸道:“下官知道殿下昨日受了惊,禁军与大理寺都会竭力找到刺客,尽快还殿下一个公道的。但一码归一码,刺杀殿下一事确实与钱凉、于拓无关,我们大理寺也不能把人拘起来……”

许弈怒道:“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既抓不到凶手,又审查不出东西来!”

大理寺丞还是那副苦样子,微微低头,眼神一片平静:“下官无能,请殿下恕罪。”

许弈对着大理寺丞磨了磨牙,气急败坏地回了东宫。

“殿下息怒,钱凉、于拓二人平日最是听殿下的话,这刺杀的事,想必是真与他们无关。”

福来低声劝道,“若非如此,大理寺也不敢如此轻易放他们回去。”

许弈摔了几样不贵重但摔起来十分响亮的东西,脸上满是怒气:“不管刺客跟他们有没有关系,不罚他们本宫这心里不舒坦!”

福来听明白了,原来殿下也清楚钱、于二人没那个胆子,只是抓不到刺客,想找这两人出气罢了。

认真说来,昨日之事还真跟他们有关,只是中途出了意外,结果就拐了几个弯……

许弈冷冷道:“福来,你去把钱凉、于拓二人召来!”

福来以为他要动私刑,连忙道:“殿下,钱尚书与于侍郎乃是朝中重臣,若是私下对他们的孙儿动手,怕是会……”

“谁说我要动手了?你尽管召他们来见我便是,我一定会让他们好好的来,再好好的回去的!”许弈打断他,咬牙切齿道。

福来心说你用这种表情说这话,一点可信力都没有。

但他又不能不听太子的话,只能满心忧虑地出了门。

福来没有立刻出宫,而是先到御书房,把此事禀报给了皇帝。

御书房的案几上堆了高高的奏折,皇帝却对它们视而不见,反而左右各搂着一个貌美的宫女纵情享乐。

听到大内总管曹德海的转述,皇帝皱起了眉头,思索片刻后,道:“无妨,就由着太子吧。”

他正愁没借口让官员请废太子呢,太子要自己创造把柄,他自然没有拦着的道理。

希望太子能厉害些,别又像往常一样,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想了想,皇帝把已经准备出门的曹德海叫回来,附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曹德海将皇帝的命令转述给了福来,福来心惊的同时,又有些激动。

陛下突然下狠手,是不是说明要放弃太子,立大皇子为太子了?

户部尚书府。

钱凉看到福来,没了往日的从容,反而脸色煞白。

听到福来说太子要见自己,手都止不住开始发抖。

福来见状好言安抚:“钱少爷不必担心,我们殿下说了,您怎么进宫的,就会怎么回来。”

钱凉瞪大眼,惊喜道:“殿下真这么说?”

福来笑眯眯的,“当然,咱家可不敢乱传话。”

钱凉还是有点担心,“那昨天那事,殿下不打算追究了?”

当时他吓傻了,脑子没转过来,直到被关进大理寺,才稍稍回神,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太子被刺杀,绝对跟大皇子脱不开干系。

也就是说,他和于拓极有可能是被拉出来当挡箭牌的!

这个认知让钱凉和于拓惊恐不已,比起嘴硬心软的太子,他们更害怕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大皇子。

也很清楚,得罪大皇子会是什么下场。

更别说,大皇子身后站着的,是当今圣上。

所以在大理寺,钱凉和于拓都打定主意不管大理寺的人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能把大皇子供出来。

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最后并没有派上用场——

大理寺的人只是随口问了他们几句,记录了一下,就把他们放走了。

钱凉当时惊喜不已,但回来跟祖父聊过后,一颗心却又提了起来。

跟以往的小打小闹不同,这回太子可是被刺杀。

若太子认真追究起来,他和于拓哪怕真是无辜的,太子想要罚他们,他们也只能受着。

更别说,他们其实算不上无辜。

昨天太子眼中的冷意,钱凉现在想起还是十分心惊。

在看到福来的瞬间,心里那颗石头提到了顶点。

即便从福来的态度看来,太子只是一时气在头上,现在已经不再记恨他们了,钱凉也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福来摇头,没正面回答,只道:“钱少爷早些跟咱家进宫吧,别让殿下久等了。”

钱凉深吸了口气,只能跟福来出门。

中途马车拐了个弯到于家,把于拓也接上,一同前往东宫。

福来带着二人刚回到东宫,就有宫女上前福了福身,道:“殿下有令,命福来公公把钱少爷和于少爷带到后厨。”

福来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去哪儿?”

宫女明显也有些恍惚,“后厨,太子殿下他、他到厨房亲自下厨了。”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这怎么使得?”

福来急忙跑去后厨,钱凉和于拓对视一眼,也满心忐忑地跟上。

东宫后厨外的小院子,厨娘看到福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福来公公,您快劝劝殿下,后厨这粗鄙之地,哪里是殿下这等金枝玉叶该来的,可殿下铁了心,奴婢怎么劝也劝不住。”

福来安抚道:“徐娘子别急,咱家先去看看。”

“好好好,谢公公!”厨娘感激不已。

走到厨房门口,福来才发现厨房中除了太子,还有太子的另一个伴读沈临川和丞相的嫡长孙慕容凌初。

估摸着是太子亲自下厨这件事太过惊人,导致宫女太监都忘了把这两人的到来告知他了。

沈临川出现在东宫并不奇怪,但慕容凌初也在这里,就很耐人寻味了。

福来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想到皇帝已经要放弃太子了,就又恢复了平静。

许弈正好往门口看,看到他们皱了皱眉:“福来,你做事也太拖拉了,叫你喊两个人来,竟是喊了大半天!”

他让福来去喊钱凉于拓是在巳时初,但现在已经是午时末了。

钱家和于家都在京城内城,坐马车到东宫来回也就半个时辰,福来花费这么多时间,想必中途去做了其他见不得人的事。

福来到嘴边的劝阻还来不及说,就被噎住了。

正想找个借口解释,就见许弈看向钱凉和于拓,指了指院子里堆起来的木柴,冷冷道:“你们两个,去给本宫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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