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炮与玫瑰(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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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之后在张骁龙的扶持下,不到短短几年,就将这美高海鲜楼打造成了葵冥堂口的特色,张骁龙如此看中这美高海鲜楼,也是为了投叶情所好。

堂会开始那天,凌晨六点。

一辆辆黑色宾利和卡宴缓缓驶入八重山,整整齐齐的停在了白蛇堂大院中,七个堂主都在各自的车旁等待。

只见宅子内大厅的灯慢慢亮起,门打开后,先走出的是管家李伯,只见他冲七个等待的话事人点了点头,而后让两个保镖拉开了门。

叶情缓步走了出来。

他依旧是一身墨色的唐装,唐装上绣着白色的蛇纹,配着那翡翠盘扣,看上去庄严而华贵,一张清冷的脸没什么表情,伴随着若有若无又极其冰寒的信息素气息,冷漠的双眼配上曾被烫伤的疤痕,看上去有些煞气。

“都到了?”七个堂口话事人听叶情这样问了一句。

“兄弟们等候多时了。”福佬年纪最大,因此他先开口。

叶情淡淡颔首:

“那就走吧。”他冰冷的目光淡淡扫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坤沙,而后上了车。

十几辆车缓缓驶出八重山时,天已经亮了。

到达美高海鲜楼,黄振生已经吹着寒风等了将近两个小时,见十几辆车向这边驶来,黄振生立刻打起精神,整了整衣服准备迎接。

最先下车的是七个话事人,而后叶情在保镖们的保护下走下车,淡淡审视了眼前高达五十多层的大楼。

“叶哥,这就是我之前向你提过的,咱们葵冥堂口最著名的海鲜楼。”

张骁龙介绍着,又拉住黄振生:

“这个是黄老板。”

“叶堂主好…叶堂主好。”黄振生连忙伸出手。

叶情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你好。”却没有伸出手,便带着其余几个堂口话事人走入酒楼。

黄振生尴尬的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张骁龙见状便摆了摆手:“叶堂主有些洁癖,不习惯和别人握手。”

“哦哦哦——”

黄振生如释重负,还以为不知哪里得罪了人,听张骁龙这么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叶情在保镖们的拥护下步入美高海鲜楼的大厅,黄振生跟在他身后低头哈腰的介绍着:

“咱们这楼一共有五十八层,每层都已经安排了保镖,会议室安排在了八层,您这边请。”

他让Omega侍者打开专用电梯的门。

叶情淡淡瞥了一眼那名Omega侍者,而后和几个保镖走入电梯内,其他七个堂口管事人则乘另一边的电梯上楼。

不要说是在旗泽港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就算是国内,也很少有Omega的容身之地,他们虽然背负着生育的重担,可出身低微的,不是被卖出去,就是做服侍人的工作。

也只有Alpha,会被整个社会所认同。

这样想着,叶情垂下双眸,慢慢审视着海鲜楼四周的模样。

黄振生果然很用心,不仅在楼层中安排了保镖,会议室门前也有两个保镖。

侍者推开会议室极为阔气的大门,恭敬的做了“请”的手势,七个堂口的管事人等着叶情在上位坐下后,才一一就座。

九妹最得叶情喜爱,自然是坐在叶情身旁,她的对面则是一向直言快语、极重情义的韩执。

韩执身边坐的是白蛇堂口年事最高的管事人,福佬,只见他手中握着拐杖,两鬓微白,一双眼睛笑眯眯的,衬着他微胖的身材倒是有些像一樽弥勒佛。

福佬对面的张骁龙见他模样开怀,便打趣着:“福佬最近是越来越年轻了。”

福佬听了直笑:“我啊是人老心不老。”

而斗六堂口的蒋爱则没有参与大家的谈笑,只是默默地为叶情倒茶。

东仔和福佬聊的口干舌燥,把蒋爱倒的茶喝的一干二净。

最不受人待见的当然是灰头土脸坐在一旁的坤沙,他正耷拉着脑袋,烦闷的抽烟。

叶情低头浅饮了蒋爱泡的茶,点头赞扬了一句:

“阿蒋的茶泡的是越来越好了。”

张骁龙听了又向蒋爱挤眉弄眼:“他现在是不泡人,专泡茶了。”

其余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蒋爱恨恨的瞪向张骁龙,似乎在说你小子给我等着,叶情也浅浅的勾起唇角:

“好了。”他摆摆手,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今天叫大家来,只是聊聊最近几个堂口的情况。”

叶情的目光移到坤沙身上:

“我们白蛇的七个堂口,这半年来,骁龙的地盘最稳定,几个场子收益最多,新加入的弟兄也比其余堂口的多几倍…”他顿了顿又说:

“我只说最好的,和最差的,其他人应该心里有数,坤沙的青龙堂口一年不如一年,坤沙,你有什么话说?”

坤沙把烟掐灭,瞥了张骁龙一眼,又看向叶情:

“堂主,你这话说的不公正,张骁龙本来手底下人多,我们几个当然是比不过他。”

张骁龙听后,怒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坤沙:“你他妈成天就知道到处惹事,从来不好好打理堂口的场子,你手下的人都投奔别人,这能怪谁?!”

一瞬间Alpha压制般的信息素涌了出来。

坤沙见张骁龙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也不甘示弱,又想起前两个月好几个弟兄带头投靠张骁龙的事,不禁怒从中来:“你他妈还敢提?!”

“住口。”叶情被空气里流转的Alpha气息弄的头昏,冷声吐出两个字,又冷冰冰道:

“你们两个,要么坐下,要么滚出去。”

张骁龙和坤沙一听,都面如土色的坐了下来。

“对不住,堂主,是我有些激动。”

张骁龙连忙收起自己如烈酒般狂热的信息素,他虽然平日里喜好单打独斗,行事作风又霸道,可却极其尊重叶情,见叶情冷了脸,立刻道歉。

这就是他与坤沙的不同,识时务,懂大体,因此即便是喜欢孤军作战,也不令人生厌。

叶情脸色稍缓:

“你们两个不必争了,坤沙,我给你个机会,你这个月场子的利润要是能超过骁龙,我再分一片地盘给你,如果超不过,你这青龙堂口的管事位子,也不用坐了。”

“我不服。”坤沙梗着脖子:

“张骁龙手底下人多,为他卖命的当然多,这样比,不公正。”

“坤沙说的也有道理,堂主。”福佬点头:

“不如分一些我们地海堂口的兄弟去坤沙那边帮忙一个月,这样不就公正些,免得传出去,说我们白蛇欺负自己人。”

叶情听后若有所思,又问张骁龙:“骁龙觉得怎么样?”

张骁龙倒是爽快:

“有什么不行?就按福佬说的来,别在道上传出去,说我欺负他坤沙。”

说着,他目光凌厉的瞪向坤沙,足以见他们两人积怨已久。

坐在叶情身边的九妹却看的通透,那日在白蛇宅邸,她以为叶情要换掉坤沙只是一时气话,没想到叶情动了真格。

他们七个堂口的管事人,表面上是互相合作,其实是相互制约与牵制。

张骁龙的葵冥堂口负责跑货和谈货品贸易、房产生意。

韩执的西万堂口专管码头。

福佬的地海堂口与警署来往密切,打理人际关系。

东仔监管着白蛇的地下钱庄,处理来路不明的外汇,和国内外的汇款。

蒋爱的斗六堂口管理白蛇地盘内所有的夜总会生意。

坤沙打理着东部区域的赌场和酒店。

而九妹则是偶尔跑货,打理生意和挑选各大堂口的人才,监督着其余六个堂口的运转。

如今叶情有意换掉坤沙,明面上让坤沙与张骁争斗,实际是找个借口,借张骁龙的手做掉坤沙。

“好了,既然你们两个当事人没什么意见,那就这么定了。”叶情点头,目光又在几个堂口话事人身上扫视一番:

“最近风声比较紧,你们都把各自的地盘打理好了,等过了这阵子,福佬再跑几趟,把警署的长官们多关照关照。”

“我明白。”福佬笑眯眯的点头。

“只要他们不找白蛇的麻烦,要多少都可以,你直接去东仔那儿提钱就是。”叶情想了想又问张骁龙:

“之前让你联系的,缅西的魏潮汐,有没有联系上?”

张骁龙把玩着烟盒摇头:“这个月打了几百次的电话,魏老板一次也没接。”

“看来他只跟纪肆朝合作,是真的了?”叶情的眼眸闪烁着,面上十分不满。

“应该是。”张骁龙点头:

“我看这魏老板是白痴,生意做的那么大,只跟纪肆朝合作,那不是亏大发了。”

“抓紧时间找到他,哪怕要通过中间人,白蛇现在只靠地下钱庄根本不够。”

叶情皱起眉深思:

“这魏潮汐专做药品,在缅西弄了制药公司,他们做的药别说旗泽港没有,其他几个洲也没有,正是通过他们洗钱的好机会,怎么能让纪肆朝独占?!”

“是,我会尽快联系。”张骁龙点头。

叶情正要向七个堂口话事人说说兴业帮的事,会议室的大门却被一脚踹开。

一股肃杀的气息席卷着枪炮味道传来。

“什么人?!”叶情一旁的韩执先站起身,向门外大喊。

只见纪肆朝从暗处走入,一身墨黑色西装,手里正握着一把银色勃朗宁对准主坐的叶情,被他抓住的黄振生看着叶情连连摇手:

“堂主,他们…真不是我引来的阿…今天…白蛇在我美高开会的事,我…我可从未给别人透露啊…”

他说话间,门外立刻围进来许多焰炙帮的人,将白蛇七个堂口话事人团团围住。

张骁龙看着黄振生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拍桌子大骂:

“你他妈的,成心在老子葵冥堂口给老子丢人是不是,妈的我今天非崩了你。”

说着他便要伸手去拿腰间的枪。

黄振生吓得一脸土色。

叶情却沉声道:“都别动。”

他那双清冷的眼眸紧紧盯着纪肆朝:“纪肆朝,今日是我们白蛇开堂会的日子,你来这里闹事,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纪肆朝勾起唇角,沉沉的目光在其余堂口话事人身上扫视了一番:“今天我只要叶情,其他的人要是识相,就都给我滚。”

这简直一点面子都不给白蛇留,坐在叶情旁的九妹气不过,咬着牙道:“纪爷,都是道上混的,何必这么不给面子,这是我们白蛇理家务事的地方,我们堂主岂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

纪肆朝见她相貌英气,颇有胆识,低声闷笑了一下:“你就是铜妙堂口的邵毅?不错,有点胆子。”说着他顿了顿,又看向叶情:

“不过大人说话,小孩子还是别插嘴。”

听他这么一说,九妹脸上自然是挂不住,面上一阵青白,几乎咬碎口中的银牙。

“你们当中,论资格只有福佬配和纪某说话。”纪肆朝说着,一脚踢碎了身旁的椅子:“其他人,都给我闭上嘴。”

众人都被他的野蛮强悍吓了一跳,叶情那双凤目更是死死盯着被他踢碎的椅子,眼底没有丝毫情绪。

福佬听他这么讲,连忙笑眯眯的出声劝着:

“纪爷,这可不太好吧,您不为私人的脸面,也得顾顾白蛇和焰炙的面子,您说对吧?”

纪肆朝听了,低笑一声:“面子?白蛇劫焰炙的货,搞焰炙的人时,怎么没人来顾忌我的面子。”

说着他将枪微微移动:“今天我只要叶情,这是我说的最后一遍,谁拦我崩谁。”

这话若是别人口中出来,在座的人肯定不信,但从纪肆朝嘴里说出,一时间偌大的会议室没内无人敢出声。

叶情眼底的光轻轻波动一下,而后他站起身,清浅的味道传入纪肆朝鼻间,纪肆朝被这不同以往的信息素弄的一阵心神恍惚,漆黑的眼底更加深沉几分。

其余七个堂口的话事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堂主走至纪肆朝身前,低声在对方耳旁道:

“我跟你走,别难为他们。”

纪肆朝满意的勾起唇角,将黄振生放开,正准备收起枪,却听走廊上传来了打斗声和枪声。

“纪爷,是兴业的人。”

一个满脸是血的马仔大喊着跑了过来。

纪肆朝皱眉,上了枪膛命令着:

“保护白蛇的人,撤退。”

他今天带的人不多,和对方硬碰硬根本不行,说完他拉住叶情的手:“走,从安全通道撤。”

叶情讶异的看向他,白蛇七个堂口管事人也略微惊讶,纪肆朝看他们还站在原地不动,大喊一声:“还不快走。”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九妹,她拔出腰间的枪,冲其他几个弟兄喊:“快掩护堂主走。”

韩执和张骁龙立即反应过来,冲出会议室,刺耳的枪声立刻响了起来。

纪肆朝见状,紧紧拉住叶情走出会议室。

几个马仔围在他们身旁,纪肆朝带着叶情刚走入安全通道,兴业帮的人便拿着砍刀追了过来,几个马仔迅速开枪,拥护着纪肆朝和叶情离开。

叶情跟随在纪肆朝身后,昏暗的安全通道里只有仓促的脚步声,和男人略微急促的喘息声,纪肆朝握着枪,干净利落的处理掉跑上楼梯的人。

叶情一双眼睛镇定的环视着四周,眼看着兴业的人越来越多,他拉着纪肆朝走向一旁的长廊。

“这边,有电梯可以直接到地下停车场。”

纪肆朝没有丝毫犹豫,跟在他身旁,正要与他一起进入电梯,一个兴业的马仔拿着砍刀迎面而来,纪肆朝呼吸一滞,将叶情护在身后。

那泛着亮光的长刀直接砍在了纪肆朝的右臂上。

纪肆朝整个手臂一痛,费力地拿起枪解决了那个马仔,而后跌跌撞撞的走入电梯。

“你怎么样了?”叶情见地上全部是血,声音发着抖询问。

纪肆朝捂着右臂上的伤口,深吸一口气:“按电梯。”

叶情苍白着脸,身体深处猛然一震,腿都因为身旁Aplha血液与信息素的味道而发抖。

颤抖着手指按下负一层,他看着纪肆朝血流不断的手臂,撕扯开自己的唐装衣袖,将扯下的布料扎在纪肆朝的刀口上方为他止血。

“手法不错。”纪肆朝被他的动作痛的龇牙咧嘴,微微勾起唇角说了一句,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叶情额上渗出点点汗水:“对不起,不这样的话…血会流的更多。”

“我知道。”

两人一同看着电梯下降的指示灯,明明只有半分钟的时间,叶情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到达地下停车场,韩执与九妹已经开车在那里等待。

叶情与纪肆朝上车后,冲韩执命令着:

“快回白蛇宅邸。”

坐在副驾驶的九妹见纪肆朝手臂上扎着带血的布料,便问:“纪爷受伤了?”

叶情颔首:“让程医生在宅邸等着。”

“好,我这就打电话。”

黑色宾利一路疾驰到白蛇宅邸。

平日里四十分钟的路程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四个人慌忙进入白蛇宅邸的大厅时,叶情的私人医生程诚已经带着助手们在大厅里等待。

叶情将纪肆朝带到自己卧室,身为Alpha的程医生动作迅速的指挥助手们消毒过后,各司其职,利落的剪开纪肆朝的衣袖。

麻醉师助手为纪肆朝做了局部麻醉后,程医生将眼前长达十公分的刀口消毒,开始仔仔细细的缝针。

一旁的另外几名助手配好药,为纪肆朝吊上消炎针,而后在旁边帮程医生取医用钳、消毒棉、针线等各种医疗用具。

叶情在床边看着一地带血的棉球,心里难受的不行,仿佛那砍刀是直接砍在了他心上,异常的疼痛难忍。

纪肆朝倒是像没事人一样,神色淡然的看着程医生为他缝针,又冲一旁床头站着的韩执扬了扬下巴:

“有没有烟?”

韩执紧张的看了叶情一眼,见叶情点头,于是取出烟盒走上前为纪肆朝点烟。

按理说医生应当劝诫受伤的病人戒烟,可程医生却一言不发,只认真低头做事。

他见过太多像纪肆朝这样刀尖上舔血的Alpha,别说是缝针时抽烟,就是做手术取枪子儿时喝酒也不足为奇。

凭借着娴熟老练的手法,程医生很快就缝好了纪肆朝的刀伤。

那米黄色的针线蜿蜒的覆在伤口上,看上去有些可怖。

收拾完医疗用品,程医生推了推眼镜向叶情道:

“没什么大事,针缝好了,再做个皮试打了破伤风就行。”

叶情点点头,见纪肆朝快抽完了烟,便从他手中拿过烟头,又吸了一口,才掐灭扔入烟灰缸中。

在一边儿的韩执有些惊讶,叶情有洁癖,这是整个白蛇堂都知道的事,而现在他不仅满手沾着纪肆朝的血,还拿过纪肆朝抽过的烟头吸了一口,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而九妹只将头转向一旁,就当没看见。

靠在床头的纪肆朝倒是笑了笑。

做过皮试后,纪肆朝并没有过敏反应,程医生为他打了破伤风,观察了一阵便带着助手们离开。

他们走后,叶情在床边坐下,声音颤抖的询问:

“我真的不明白,纪肆朝,既然你对我从来都没有别的意思,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候保护我…帮我?”

他质问着,目光看向纪肆朝已不再流血的伤口。

卧室中的韩执一脸懵逼,九妹连忙向他使眼色,然后拉着韩执:“叶哥,我们先出去了啊,有什么事你再吩咐啊。”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关上了卧室门。

这下叶情的卧房里就剩他与纪肆朝两人。

这个认知让叶情的脸红了一下,可面上的不解与恼怒还是没有退散。

纪肆朝却不看他,深沉的黑眸只望向窗外:

“我不想谈论这些。”

而后他阖上双目:“我有点累。”

叶情心里虽然埋怨纪肆朝不给他一个合理的答案,可行为上还是不经意地去照顾对方。

“先别睡。”他拍了拍纪肆朝的手,喂他喝过消炎药后,才走出了卧室。

楼下大厅中的韩执正一头雾水,在心里盘算着两个Alpha咋还能这么暧昧,真是奇怪…见叶情来了,便上前说:

“堂主,关于今天的事,我已经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查了。”

叶情点头:“最近盯死坤沙。”

九妹回应:“是,我会派几个手下盯着他。”说过后她又上前拉住叶情的衣袖,看向楼上的卧房:“纪爷怎么样了?”

“还好,说是要睡一会儿。”

九妹暗自咂舌,心说他还真把自个儿不当外人,那可是白蛇堂主的卧室和床,另一个Alpha的床,说睡就睡了…虽然心里这么想,她面上还是向叶情叮嘱:“那叶哥可要好好照顾纪爷呀。”

叶情看她转动的黑眼珠,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鬼主意:“好了,这么晚了,你们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好。”韩执点头,与九妹一同离开。

送走二人后,管家李伯为叶情拿来了干净的衣服,还有一身黑色西装。

“这是…?”叶情看着那件黑色西装询问。

“是为纪爷准备的。”李伯笑眯眯的回答。

此时外面忽然下起了雷雨,天色阴沉,时不时传来振耳的雷声,闪电的光芒将整个白蛇宅邸映的如同白昼,叶情向李伯交代了些事后,便将衣物都拿入卧房。

或许是麻药的药效,又或者是纪肆朝真的疲惫,他竟丝毫没有受雷雨的影响,仍然熟睡着。

叶情见状,拉上了厚重的遮光窗帘,又将室内的温度调高,而后走入了浴室。

他卧房中的浴室在床的另一侧,距离宽大的双人床不过三米,门设计的较为宽大,最主要的是门的材质是玻璃,在床上便能看到浴室内的人影。

叶情刚一走进浴室打开灯,纪肆朝便在昏暗的空间中睁开了双眸。

他看着浴室内身形修长的影子,像心虚一样将头转到了一旁,这操蛋的感觉就像正在等待Omega洗澡上床的Alpha一样,他为这样的想法感到愚蠢,泄愤般锤了下床。

而后他听到了水声,雾气逐渐从浴室中升起。

即使不去看,他也能想象到,那些水珠打在叶情的锁骨上,形状好看的肩胛骨上,还有滑过他透着力量和美感的腰,就像他初次见他在雨里一样,被水浸泡的叶情总是妖冶中带着一点孱弱,即便是脸上的伤疤,也无法摧毁他独特的气质。

可是叶情是他娘的Alpha!和他一样有些巨大器官,强势又喜好征服的Alpha,而不是温软顺从的Omega。

纪肆朝听的心烦意乱,他想抽根烟,可卧室里根本没有。

他有些焦躁的起身,环视了一周,发现叶情在沙发上放的衣物。

水声忽然停了,叶情简单的擦拭了一下湿透的长发,套上真丝睡袍系紧腰带就走出了浴室。

纪肆朝正忍着手臂的疼痛穿衣,却被叶情发现。

“你做什么?”他问。

“离开。”纪肆朝简短的回答后,便发现叶情上前猛的抱住了他。

叶情身着真丝睡袍,面料极薄,肌肤上又有未擦干的水珠,此刻他紧紧环抱着纪肆朝的后腰,相当于整个身体都紧贴身前的男人。

“我不许你走。”叶情收紧了双臂。

纪肆朝闻到了他身上清冽如春水般的气息。

说不心动是假的,更何况他根本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人,他停下动作,只在心底暗叹着叶情未免太会拿捏Alpha的心思。

他与自己地位属性相同,叶情完全可以说出更具有命令语气的话。

像你不准走或是敢走就如何如何之类的话,可叶情偏带着撒娇的意味挽留,让他不得不心神都微动。

“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还要走到哪去?”叶情将脸埋在纪肆朝强健精壮的脊背间,汲取着Alpha刚强带着侵略意味的气息。

“好,我不走,你先松开。”纪肆朝无奈的勾了勾唇角回应。

叶情闻言轻轻松开双手,在昏暗中凝视纪肆朝:

“为什么要走?”

纪肆朝摸了摸鼻子:“这儿没烟抽。”

“我去拿,但你要答应我,不能离开。”叶情黑琉璃般的双瞳定定的望着纪肆朝。

“我答应。”纪肆朝点头。

叶情清楚他的为人,纪肆朝答应的事,一定不会改变,于是便放心的去拿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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