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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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聂云深趁着午休的时间查了蓝斯集团的账户记录,显示今天早上九点零五分确实有好几笔进账,总金额与今天到期的项目贷款完全吻合,一分不差。

聂云深点进去查了详情,这几笔款项都是上周五快下班的时候转过来的,因为对公账户超过下午四点半无法自动入账,所以今天上班之后才能看到。

也就是说,蓝斯集团在上周就将这笔资金抽调到位了,根本不用再申请展期。但舒岸并没有告诉他这个事,还依照两人的约定到达酒店,将他结结实实操了两天。

聂云深突然觉得脊背生寒,拿起手机拨通电话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电话里很快传来舒岸的声音,聂云深气贯长虹一句粗口爆出去。

“舒岸我操你大爷!”

舒岸那边好像在应酬,聂云深听到他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失陪一下”,然后过了一会儿才又听到他的声音。

“我没有大爷。”

“……”聂云深万万没想到他会回这么一句,即将喷薄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憋得他差点爆炸。“你他妈什么意思?”

舒岸知道他指的什么,但并没有回答,而是重新起了另一个话题:“你吃饭了吗?”

“吃个屁!原来你一开始就是打定主意要操我是吧?好,很好。我聂云深认栽。从今以后你最好祈祷蓝斯的所有账务都做得完美无缺滴水不漏,否则我一定找机会弄死你!”

聂云深气急败坏毫无理智,噼里啪啦说完也不等舒岸反应,直接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胳膊一抬,刚买的最新款水果机直接就朝门板飞了过去。

杜成想着他肠胃不好,没忍心让聂总监饿肚子,自己还没吃,先打了碗粥和两个小菜送上来。刚到门口就听到一声“哐当”动静,推门进来看到地上屏幕裂得如同蜘蛛网的手机,顿时啧了两声。

“这是怎么了?”

聂云深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回来,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隐藏,一双通红的眼睛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冲出来。

杜成再没心没肺也知道这位是真气着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聂云深气成这个样子。就连当初他刚接手风控部时,经手的某个CASE因为对方联合会计师事务所在财务数据上恶意作假,差点儿让整个企贷部一年的努力都白费,他都还能气定神闲条理清晰地以最快的速度采取措施,将银行的损失降到最低。杜成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人什么事能把这个在工作上无论遇到什么状况都能冷静自持的聂总监气得眼睛都发红。

他把打包回来的粥和小菜放办公桌上,开玩笑地问:“气哭啦?”

“滚你妈的!”聂云深的表情很有点想掀桌的意思,“我警告你姓杜的,老子今天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别惹我。”

“不惹你不惹你,你是我大爷。”杜成把食盒往他面前推了推,“先吃点东西,吃完再生气。”

聂云深没说什么,拿过食盒掰开筷子开吃。

杜成转身将地上的手机捡起来,随手摁了两下,居然亮了。

“除了屏幕花得有点惨不忍睹,基本上硬件还是可以用的……诶,有条短信。”

杜成边说边把碎得十分特立独行的手机凑到眼前仔细辨认那条短信内容。

“我,下午,过来。”因为聂云深没有存名字,发件人显示的只是一个手机号码,于是杜成念完还回头问了一句,“谁下午要过来?”

正在呼噜噜喝粥的聂云深充耳不闻,过了三秒钟,突然反应过来是谁发的那条短信,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迸出四个字:“让他去死。”

杜成点点头,老老实实回了条短信,内容是:机主让你去死。

聂云深后来看到他发的那条消息,差点背过气去。

杜成发完短信把手机扔给他,就出门吃饭去了。吃完回来的路上,突然接到个十分陌生的电话。对方很客气,称自己是蓝斯集团董事长霍启正的儿子,因为即将出任蓝斯集团总经理一职,希望能够与F银行相关人员见个面,商讨一下明年双方的合作计划。

对于蓝斯集团主动抛出的橄榄枝,杜成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要知道他努力了这么多年,蓝斯也仅仅只是把集团旗下不到三成的业务放在了F银行而已。霍启正是只老狐狸,他不会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除了F银行,另外两家国内大型银行的业务占比也不相上下。

杜成知道霍启正有个儿子,但因为对方并未占有公司股份,也没在公司挂任何职务,杜成自然也没多加打听。他一直认为霍家这位在国外念书的小少爷年纪应该不大,没想到这一回来就给他玩儿了个大的,要直接接管他爹的公司。

对任何一个企业而言,主要决策人和高管变更都是需要正视的重大事项。在银行层面来看,也是很明显的风险隐患。毕竟一个新的领导人,必将给公司未来的发展策略和业务部署带来很大的变数。这种变数有可能是好的,也有可能是坏的。说严重点,决策者的思想和眼光决定着一个企业的生死。

杜成对这件事很重视,回到行里打算先跟聂云深通个气,却被半路杀出来的资保部老大拖去讨论某个已经列为坏账的客户催收问题。再出来又有别的事忙,直到舒岸已经到了银行,他才想起来没通知聂云深。

跟舒岸一同过来的除了他的助理小周,还有CFO宁姐和一位姓梁的副总。一行四个人在杜成的陪同下走进会议室。

双方交换名片,杜成看着上面的名字有些诧异。

舒岸适时解释道:“我跟母亲姓。”

杜成笑了笑:“原来如此。舒总请坐,我让人去请风控部聂总,他应该一会儿就到。”

对此全然不知的聂总监被业务部某个小实习生请过来的时候,进门就有种砸电脑的冲动。

小实习生告诉他有重要的客户过来,杜总请他去一趟会议室,他却忘了问一句是哪个客户。

如果事先知道是舒岸这个肚子里一黑到底的混蛋,打死他也不会过来。他没想到舒岸那句说下午过来的短信居然真的是字面意思。

聂云深咬着后槽牙磨了磨,在意念里将舒岸撕咬了一百二十遍,最终摆出无懈可击的笑容迎了上去。

装腔作势,谁他妈不会?

杜成站起来给他俩做介绍:“这位是蓝斯集团新上任的CEO舒总……”

“杜总不用介绍了。”舒岸打断杜成的话,看着聂云深微微弯起唇角,“我跟聂总是高中同学。”

“???”杜成一脸懵逼,“真的假的?”

他这话问的是聂云深。

聂云深说:“是啊,老同学,好久不见了。”

边说还边向舒岸伸出了手,交握在一起的时候,铆足了劲儿狠狠一捏。

舒岸倒是一点劲儿没使,保持着那抹优雅得体的微笑,让他捏了个爽。

聂云深常年待健身房,每周也会保持一定的户外运动量,手劲儿不算小,但尽管如此,却没能如愿在舒岸脸上见到一星半点吃痛的痕迹,这让他心里的不爽瞬间又加了个码。

他毫无成就感地抽回手,走到会议桌的另一边坐下,在接下来的洽谈过程当中,极尽刁钻严苛之能,问的问题好几次都让杜成觉得这家伙是在故意找茬。

舒岸一直非常好脾气地回答,虽然刚回国接手公司不久,但他对公司过去的运营和现状以及未来规划都相当清晰明了,甚至对一些并不是那么引人注目的财务数据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更不用说各城市的土地储备、楼盘建造情况。他的大脑仿佛是一台高速运转的顶配计算机,你要是愿意,可以从里面任意调出蓝斯集团近年来所有数据和资料。

聂云深其实也有点意外,舒岸的表现无疑是蓝斯集团最合格的继承人,比他父亲更加具有领导能力和蓬勃野心,对市场的灵敏嗅觉和风向把握又让人觉得他的决策相当稳健可靠。如果没有周末那点破事,聂云深几乎要为这个人鼓掌叫好。

但也是这个人,把他翻来覆去操了个透,还他妈把他当猴耍。

聂云深咽不下这口气。

洽谈结束,杜成和舒岸初步敲定了明年的合作意向,起身要离开时,舒岸突然抬手看了看腕表:“六点多了,你们该下班了吧?方便的话,一起吃个便饭。”

杜成哈哈笑道:“我们做业务的,哪能这么准时下班。我还有几个CASE要看,舒总不用这么客气。”

舒岸点点头,转头看向聂云深。还没等他开口,聂云深就冷硬地说道:“我也要加班。”

杜成不知道他们那些弯弯绕,直接就把聂总监给卖了。

“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别加班了,早点回去休息。”

聂云深忍了又忍才没把手里的电脑拍到杜成这个猪队友的脑袋上。

舒岸说:“聂总身体不舒服?”

杜成说:“是啊,又是扭到腰又是肠胃不好的,也不知道周末干嘛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聂云深一听到“周末”两个字,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加黑了。

“我工作还没忙完,就不送舒总了,您慢走。”

说完这句话,他向宁姐和梁副总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转身率先离开了会议室。

杜成尴尬地对舒岸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们聂总今天身体不舒服,连带着心情也不怎么好……”

心情不怎么好的聂总在办公室磨蹭了半个小时,确定舒岸已经走远了,才关上电脑从里面出来。

他将自己那个屏幕稀碎的手机揣在兜里,打算回家路上绕到维修点去换个屏,却突然想到自己的车还在酒店。这会儿下班高峰期,肯定不好打车。

妈的。

他在心里烦躁地爆了句粗,再次在意念里把姓舒的王八蛋蹂躏了一番,却没想到刚出电梯,就跟意念里的正主对上了。

舒岸独自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正对电梯的位置。

剪裁合身的手工西服让他的宽肩长腿显露无疑,出众的五官和气质吸引了不少刚下班的男男女女。

聂云深在心里嗤笑一声,给了四个字的评价:道貌岸然。

电梯里出来的人很多,聂总监也实在不好大庭广众之下把蓝斯集团的现任老板揍一顿,只能装作没有看到他,径直往门口走。

舒岸起身跟上去,发挥他的长腿优势,很快就在大厦外面的景观喷泉边追上了他。

“聂云深……”

“你他妈到底要干吗!”

喷泉池的水柱突然冲天而起,片刻之后又哗啦啦落下。水声掩盖了聂云深的低吼,华灯初上的霓虹透过水柱打到聂云深和舒岸的脸上,将两人的五官都映照得有些不真实。

聂云深吼完这一句,随即在心里也同样问了自己一句:你到底是在干吗?

不就是被十年前的死对头上了吗,不就是跟人滚了一天一夜的床单吗?人家有强暴你吗?你要自己不乐意,他上得了你吗?难道不是你自己色欲熏心送上门去的吗,不是你自己抵挡不了人家的诱惑心甘情愿被上的吗?人家上了你,还不求你办事,让你没有成就感,让你觉得被人睡了两天没价值是不是?

我操你妈!

聂云深双手捂住脸狠狠抹了一把,凶神恶煞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舒岸,你别跟着我。我老实告诉你,我今天很生气,非常生气,我不保证你再跟着我,我会不会揍你。”

“你为什么会生气?”舒岸皱了皱眉,目光里有一种近乎于天真的纯粹,简直跟他的腹黑人设完全背道而驰。“你昨天不爽吗?”

聂云深被问住了。他不爽吗?怎么可能不爽?简直他妈的爽得让他觉得过去三十年的爱都白做了!

舒岸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等他回答又继续说道:“既然很爽,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呢?气我明明已经将资金抽调到位,却依然以此为借口把你睡了?还是气我没有乖乖躺平让你操?”

聂云深心想,原来道理你都懂,那你他妈倒是让我操回来啊!

“如果是前者,我可以解释;如果是后者,我让你操回来。”

聂云深几乎以为是自己刚刚意淫得太过投入而产生了幻觉。他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面前的舒岸,不太确定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让你操回来。”舒岸的声音不大,但刚刚好够聂云深听见。“如果我让你操回来,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聂云深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深刻地觉得这人脑子大概是有问题。

果然人无完人,没想到各方面都出类拔萃的舒总居然是个神经病。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换了副表情,吊儿郎当地说:“行啊。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今天?”舒岸的表情僵住了。

聂云深从鼻子里逸出一声冷哼:“怎么,刚说要让我操回来,要来真的就怂了?”

舒岸的嘴角抽了抽:“你的腰,行吗?”

聂云深一听,刚压下去的火腾的一下又蹿了起来。

“我他妈就算腰不好,也能操得你哭爹喊娘!”

他这一嗓子分贝有点高,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舒岸不忍直视地把头扭到了一边。聂云深直接破罐子破摔朝路人吼:“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搞基啊!”

路人:确实没见过搞得像你这么高调的。

舒岸怕再待下去会引起众人围观,伸手拽起他往停车场走。

聂云深吼完那一嗓子才反应过来这他妈是在银行楼下,来来往往基本都是同事。虽然F银行职员众多,并不是每个人都认识他,但这要是被人拍下来传到网上,总归影响不好。于是竟然破天荒地没再作妖,老老实实跟着走了。

上了车,聂云深还兀自生着闷气。舒岸问要不要去吃点东西,他说不要。

二十分钟后,舒岸把车停在了一家相当有格调的私房菜馆。

聂云深坐在副驾驶上不下车:“舒总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我不想跟你吃饭,麻烦你送我回酒店拿车。”

舒岸停好车,直接伸手过来把他的安全带解开,顺便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不吃饱饭,你有力气干我吗?”

打死聂云深也不想承认自己再一次被舒岸的声音和语调蛊惑了,特么的那张360度无死角的帅脸再配上那把低沉性感的嗓子,就算是九天神佛也要甘拜下风啊!更何况他只是个肤浅的俗人。

于是聂总监的原则也就坚持了那么几秒钟就果断投降了。

他安慰自己是因为肚子确实有点饿了。舒岸这话说得对啊,不吃饱哪来的力气干他呢?

食色性也。为美色和美食折腰什么的,想来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聂云深就这么一边自欺欺人地找着借口,一边心安理得地大快朵颐。

这家私房菜馆主要以高端粤菜为主,食材新鲜做法讲究,看似清淡却色香味美,饶是聂云深这种对粤菜没什么太大兴趣的人,也吃得十分享受。

也不知道是因为吃饱了,还是因为舒岸主动说要让他操回来,总之再坐上舒岸的车往酒店去时,聂云深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居然能心平气和地跟舒总聊两句天。

他说:“舒岸,你这人还真挺有意思的。”

专心开车的舒总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但这并不影响聂总监的发挥。

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俩十年前斗得你死我活,十年后再见面也不见得有多愉快。算我先撩者贱,不该让你堂堂蓝斯集团大老板为了几天展期出卖屁股。不过你操也操够了,按理说大家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正常脑回路。你说你这上赶着让我操回来,到底图的是什么?”

舒岸依然没有回答,握着方向盘稳稳打了个弯,转上另一条路,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聂云深特别不要脸地自问自答:“噢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看聂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魅力四射,一不小心拜倒在我的西装裤Xi——操!”

一声尖利的急刹声破空而来,聂总监尚未出口的最后一个字生生变了个调。身体由于惯性往前一冲,又狠狠往后一撞,还没好利索的老腰和屁股顿时疼得百花齐放五彩缤纷,简直让他爽到极点。

“姓,舒,的!”他咬牙切齿瞪着舒岸,恨不能从他脖子上撕下块肉来。

舒岸淡定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前看:“红灯。”

聂总监怒了:“你他妈的会不会开车!红灯有你这么刹车的!你就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舒岸一脸无辜:“可能是你太吵了,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聂总监有想杀人的冲动,原本就为数不多的那点好心情“biu”的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姓舒的还是怎么看怎么讨厌。他刚刚怎么会天真地以为两个人可以和平共处呢?一定是脑子瓦特了。

绿灯亮,舒岸重新把车开出去。聂云深不想再搭理这人,但沉默了几分钟后又觉得车厢里太安静反而尴尬,于是又开始没话找话。

“喂,你是什么时候弯的?”

舒岸目不斜视看着前方车道,不答反问:“你呢?”

“大学啊。”说到自己的风流史,聂总监又来劲了,“我大三的时候在学院举办的圣诞舞会上认识了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俄罗斯小学弟,他一出现,我苦追了两年的学院校花顿时就黯然失色了。那大眼睛,那长睫毛,那小蛮腰,那大长腿,一颦一笑都风情万种,又青涩又放浪。舞会还没结束就对我表白了,主动成那个样子,谁还管他是男是女?必须先弄上床干了再说……”

“我真后悔。”舒岸突然轻轻说了一句。

沉浸在对美少年的黄暴回忆里无法自拔的聂总监意犹未尽地砸了两下嘴,转头问道:“你说什么?”

舒岸说:“没什么。”

聂总监压根儿就不在意他说了什么,没心没肺地继续问:“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弯的?”

“高中。”舒岸这两个字聂云深倒是听得很清楚。

于是聂总监整个人就震惊了。

“不会吧?你那么早就弯了?”聂云深说完不等舒岸回答,又自言自语地总结道,“难怪那么多女生追你,你都无动于衷,原来喜欢带把的?卧槽,藏得够深的啊舒总。”

舒岸这回没再理他,而是缓下车速把车开进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聂云深完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八卦砸昏了头,兴奋得连屁股的疼痛都不顾了,不依不饶地问:“你知道自己是弯的,那必然是有喜欢的人。咱们学校的?还是外校的?不会是三中那个姓文的吧?叫文什么来着?”

“文思宇。”

“对对对,文思宇。我靠,真是他啊?”

停车场车太多,舒岸专心致志寻找车位,对此人大开的脑洞报以一个白眼,没做评价。

不说话就等于默认了啊,聂总监简直觉得自己有做福尔摩斯的潜质。

“那时候咱们去参加数学竞赛,我就觉得你对那姓文的太照顾了点,没想到你喜欢的居然是那个款,品味……嗯,不俗。”聂云深相当嘚瑟地拍了拍舒岸的肩膀,至少在喜欢的男人上,他可比舒岸有品味多了。“不过文文弱弱的小书呆子,其实也挺可爱的。我后来听说他在高三的时候转学了,不会跟你有关吧?你把人家弄到手,然后始乱终弃了?”

“……”在停车场绕了大半圈才找到车位的舒总被聂云深的脑洞惊呆了,倒车的时候差点一屁股怼到旁边一辆奥迪的脑袋上去。好不容易有惊无险停好车,十分认真地思考要不要给这家伙的脑子控控水。

聂云深看他一脸纠结的表情,以为自己猜对了。

“诶这也没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嘛,那时候你还不懂事呢。”

舒岸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不是他。”

“是也没什么关系嘛,我不会嘲笑你的。”我只会偷偷地在心里嘲笑。

“真的不是他。”舒岸扶了扶额,“他是我爸生意上一个朋友的儿子,从小身体不太好,正好跟我们一起去参加比赛,我爸让我多照顾着点。他高三转学是因为他不是本地人,得回自己的户籍所在地参加高考。”

呃……乌龙了。

聂云深默默把还搁在人家肩膀上的爪子收回来:“咳,我瞎猜的你别介意。那什么,到了哈,我先去拿车,拜拜。”边说边就要打开车门往下走,没想到却被舒岸一把拽住了。

他回过头:“干嘛呀?今天不上你了,咱们另外约时间。”

“聂云深。”虽然拽着人家的胳膊,但舒岸的声音听起来却有种异样的温柔。他说:“你不是好奇我喜欢的人是谁吗?想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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