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我和捡到的大佬末世携手种田

精彩段落

莫向晚当即作出决定,他按开车窗,大吼一声。

“快躲开!”

随即猛踩油门朝尸群疾驰,临近几米远又再大踩刹车,车胎与水泥地面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在上面只留下两道细长的浅黑。

努力逃生尸血口的人听到这一阵急刹,立马趴匐在地面,并用尽全力一翻滚到路旁的沟里。

丧尸群被巨大的撞击力冲散,在空中飞了十几米后四散在路边草地里,挣扎几下便不再动弹。

莫向晚停下车,好一会也不见那人从沟里爬上来,以为对方是被吓到了,于是又再喊了一嗓子却依旧没有动静。只好开了车门下到路边,随手拿了根棍子戳戳那人的背。

他漆黑的发上粘了泥巴和血污,杂草一般盘虬在脑袋上,一身衣服已是开襟,大敞着露出灰扑扑的侧腰,莫向晚顺着腰身往下看,一双修长又坚劲无比的腿,只是其中一只大腿处血肉模糊,只依稀能辨出是枪伤。

忽然,这人的一只手臂从趴匐的身下抽出,莫向晚视线不及,更是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莫向晚脖颈处是一道窒息的勒压,可见对方是没有给他丝毫还手之力。

“呃……”

莫向晚痛苦地吟叫着,大脑皮层都被强烈的痛感侵袭,他只听到束缚住自己的人厉声威胁道,“带我走!”

随后,对方便松开脖颈处的紧束。

“咳咳咳……咳。”

缓过一口气,莫向晚伏低语气,安抚着暴动的他,“好,我带你走。”

……

再之后,便是眼下这副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

莫向晚本是好意救他一命,不料反被威胁,实在是气不过,踩着油门在路上疾驰撒气。

天渐渐落幕,路上早不见饿殍游尸,周围的山势也陡然走高。

后座传来男人虚弱的声音:“这里已经没有感染者了。”

莫向晚本是不想搭理他,最终耐不住好奇,过了几句话的时间嗤声说了句,“你知道个屁?!”

男人心知他愤懑,猜测那会儿肯定是他出手救了自己,后来反遭胁迫,自然是心中不满,只好先让出一步,自报家门。

“我叫白羽泽,T组织一名中级军队后勤成员,受伤之后与队伍失散流落至此。刚才实在抱歉,因为那时我以为你是要撞死我,所以才出手的,对不起。”

“……”

一阵颇为诡异的沉默。

白羽泽又道,“会做饭,会洗衣,会做家务……”

“行了行了。”

莫向晚蹙眉思考一番,抬头看向后视镜准备和他商量商量,却忽然听扑通一声,那人竟然歪了身子直直倒在了车窗上。

莫向晚不由得再深深地叹了口气,果不其然这人是伤得非常重……

车子开进了一座小村子,一共十几户的人家,具是黑墙黑瓦小门小栋,莫向晚绕着转了一圈,见没有尸群,才放心地寻了间不起眼的小屋,把车上的人抱了进去。

手电筒的光在漆黑狭小的空间里射出一道白线,照到墙角处一张窄小的板床上,莫向晚把人放到上面,又四周照了遍,确认安全后,便回到车里把东西搬了进去。

白羽泽中途醒了一次,微阖的眼皮只能看见那个男孩认真帮自己清理伤处,以及他清亮的眼眸,便又深深地昏睡了过去。

他实在是昏沉,好像这一觉就睡了很久,却又好像这些只是一夕之间,等到再次睁眼见到光亮,已是三日之后。

他躺得极不舒服,腰板被床硌得生疼,扶着土灰的墙才艰难地坐起来。

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在一个几平米的小破屋,入目是矛竹的悬梁,青黑的瓦片和一扇透风的窗和紧闭的门。

那个人呢?

白羽泽蠕动喉腔,咬住舌尖,努力刺激自己分泌出口水又再咽下,湿润干燥的喉头,清了清嗓子挪动着下床。

看到床边摆着的各种器具和用品,以及一个白色的塑料桶。

他趴下去拧开桶盖,凑近闻,才知道原来是一桶干净的水。

这些都是在那人的车里看到过的,白羽泽眯着眼,理清楚了头脑中的一切,不由得心生感激。

原来自己并没有被丢下。

村子处在一片山林包围的平地处,因为占地面积很小,藏在这个位置并不十分打眼。

要不是莫向晚那晚着急之下冲到那个小斜坡,他可能也注意不到这块地方。

三天说长不长,莫向晚在照顾白羽泽之余,也将周围的区域环了个遍,不是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这儿有田又有溪流,他便起了暂时在这里安营扎寨的心思。

想到便做,光是这几日,他就已经拿了铁锹翻了好几亩的地,其中有一片已经种下了黄豆。

他计划着,趁着现在的气候,如果从山上引来泉水浇灌,还可以再种一波晚稻。

这日他又在山间忙活,就地砍了些竹子,架了好一段山路用来引水,竟然看到一头野猪带着好几头刚出生不久的小野猪在林子里悉悉索索地钻,又眼见着往溪流的方向跑去。

莫向晚见了猪,便是兴奋不已,他已经好久没吃过肉食,心里计划着来盘大的,先稳了稳心态,自知不能打草惊蛇,吓跑了那就要到嘴的鸭子。

他砍了根三指粗的竹子,拔出腰上的匕首,把粗的那头劈开几个裂口,把手中的一根竹子分成几条均匀大小的竹条,每隔一个竹条就撇断一个,再把匕首把塞进去竹条中间,用藤蔓把二者紧紧地绑在一起,最后放在手里掂掂,举着新制成的武器放轻脚步就往溪边去。

那头大野猪果然在喝水,莫向晚脱下防尘的大褂,四角各栓一块石头,往腰上一绑,斜眯着眼再次轻手轻脚地靠近。

他摒气凝神,紧攥手里的工具,就在离猎物几米之外的一处地方,掷标枪似唰地一下把匕首扔飞了出去,正中野猪的腹部,野猪被刺刀惊吓得发出了尖锐的嚎叫声,又奋力挣扎起来,却不知这样只会让自己毙命得更快,拖着匕首和矛竹跑了几步便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而那群小猪在母猪被攻击的时候,全部扎进了水里,溪水其实并不算深,却足够没过这几只才刚出生不久的小东西,它们扑棱着想上岸却于事无补。

莫向晚手起刀落,利落地又给了母猪的喉管一刀,放下工具解了腰间的大褂往水里趟去。三下五除二就把五只小崽子也装进大褂里包起来。

今天捕了野猪,莫向晚心里格外高兴,见这日头恍恍地晒,又刺眼,他也没了继续引水的劲头,就背上那头已经在溪水里处理好的百斤重的野猪,用藤蔓把自己和它绑在一起,怀里抱着哼哼唧唧的猪崽子,一步一歇地回去了。

刚到小屋的门口,莫向晚见门被敞开,赶忙放下身上的猎物跑进屋里,那人果然已经醒了,这会儿还不在床上。

莫向晚怕他见不到自己,车又被停到了隐蔽处,会以为自己是撇下他了,估摸着应该是跑了。

莫向晚勾了勾唇,跑了也好,这种恩将仇报的小人就跟那山上的野狗一样,养不熟,走了他正好不用再费笑脸应付。

可又转念一想,自己救了他两次,照顾他三天,还没得什么好处便给人跑了,可是吃了大亏。

他正心里骂着,就听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传来,顺着声音看去,声源处站着的可不就是自己刚刚骂的那位。

他一手拿着块石头,一手扶着不知哪里找来的钉子,小心翼翼地在钉着窗户。

莫向晚颇为别扭的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不耐烦地朝窗外的人骂道,“你他娘的不好好休息是想再晕一回?我可不想再照顾你三天三夜!”

白羽泽钉钉子的动作一顿,显然被突然回来的人吓到了,许久,才弱弱地回了句,“窗户…破了。”

莫向晚险些一个白眼翻上屋顶。

他们便这样在村子里暂时安定了下来,只是又换了户宅地,新换的宅地是一个不小的院子,除了房间和大门,两边都是两米多高的矛竹围成的竹墙,只是因为许久没人居住,院子杂草丛生,有一种带毛刺的藤条爬的到处都是。

这户院子里有三间房和一间厨房,那三间房除了中间那户有十平左右的大小外,其余两间都如他们早前呆过那间一样,堪堪只能放下一张床,再多一张便寸步难行。

莫向晚见白羽泽恢复的很好,也不客气地分给他一把刀,两人都甚是安静默契地地在院子里处理杂草。

一簇厚重的藤蔓被剥开,显出里面一台石磨,只是木制的托凳和把手已经腐朽,凳腿被压折了,石磨则歪斜地靠在竹墙上。

“搭把手。”

两人合力把沉重的石磨搬到已经没有杂草的空地上,行动毕,二人又继续弓着身子除草。

待院子清理的差不多的时候,莫向晚突然举着刀叫了起来,原来是那几头小崽子不知道怎么拱开了大褂,这会儿正哼哼唧唧在院子里乱窜。

莫向晚眼快手疾,三两步跳到门口把大门带上。白羽泽瞧见状况不太对劲也凑上去帮忙起来,于是,两人五猪便在这院子里你追我跑,折腾了好一阵小猪们才重新全部被抓住,包进大褂里。

白羽泽身体还很虚弱,干一会就没什么力气了,另外他这三天都没进食,胃里只堪堪装了几口水,这一捣腾废了体力,晕眩感便一下提到眼前,啪嗒一下倒了下去。

莫向晚干的好好的,一转头见白羽泽坐在地上,眼疾手快放下手里的工具上前扶住他。

“哦!怪我,忘了给你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了。”

说完把他搀进了大屋坐下,,莫向晚跑到门口把吃食、水啊,什么的一股脑都拎了进去。

白羽泽吃着压缩干粮,手里攥着水杯。

莫向晚见他即便是饿得慌也是吃相斯文,倏地想起给他处理伤口那日见到的东西,心下疑问重重。

他本就不是能憋住话的人,心里有疑问这下便大大方方地开口问了,“你到底是omega还是bate?”

白羽泽闻言呛了口水,咳得是十分厉害,眼眶立马呛出眼泪,脸颊也憋红了。莫向晚见他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实在是想不通。

等咳意过去,呼吸顺畅许多,白羽泽便擦去眼泪手贴着脸降温。

他早料到会被问,却不知道那人还是误会了自己真实的性别,他既不是bate也不是omega,只是由于身体过于虚弱,信息素被抑制,身上alpha的特征不甚明显,却没想到在这人眼里他竟然是像起了omega……

白羽泽道,“我是bate,刚好受了伤,身体又比较弱而已。”

眼下,他对面前这个人的情况也不是很明晰,只不过倒是眼前这个莫向晚看着应该像是个omega。

说得太多容易使自己陷入危险,多说无益,他不如就顺着这人的话说下去。

莫向晚闻言,“啊”了一声,随后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接下来,便是和白羽泽猜测的一般无二,莫向晚这样的神情过后,下一秒,白羽泽就又听他道,“没事啊,我就是个omega啊,像现在这种混乱的时候,性别属性什么的真的一点不重要的……你不要太在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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