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垂耳兔老婆他又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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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挂断电话,盛南枫想找余洛。

一会儿不把余洛抱在怀里,他就想得慌,就跟心里缺了点什么一样,干什么都不得劲儿。

客厅里飘着油烟味,盛南枫站在厨房门外看着余洛。

厨房的窗户不大,阳光照在余洛身上,那比寻常alpha都要高大强壮的身体,此刻却有几分骨感瘦削,腰肢也瘦了,两只手就能掐住,唯独那胸口,不见瘦下去反而涨了起来。

要不是盛南枫清楚余洛是个alpha,他还以为余洛就跟omega怀孕涨/奶一样。

“宝宝,这么贤惠,一大早就起来给我做什么好吃的?”盛南枫几步走过去,把余洛抱在怀里,下巴搁在余洛的肩膀上,闻着那股很淡的玫瑰信息素味。

心里都暖烘烘的。

余洛不自在地僵了身体,盛南枫已经撩开他的衣裳,一只手已经扯掉他的家居短裤和内/裤,因为他把尾巴露出来的原因,兔尾巴被从短裤的洞里扯出来,布料刮得他手上都颤了颤。

锅铲磕碰到锅边,发出铮铮的声响。

“你别闹,我在做菜。”余洛颤颤巍巍地把这句话说完。

“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又不会碍着你什么事儿。”盛南枫揉着手里的兔尾巴,将那团子软乎乎的毛捏在手心里,摸到尾巴根,调/情似的捏了两下。

余洛浑身上下都红了,红得像是被烹饪好端上桌的红虾,色香味俱全。

他心里半是愤怒,半是羞涩。盛南枫既然心里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他?就因为他是一个现在不用花钱就能帮他解决生理需要的老婆?

余洛不敢转身,他怕看见盛南枫头顶的独白。

“你不要碰我,你去碰你的小狐狸精去。”余洛关掉天然气,握着盛南枫的手腕,推开他,“盛南枫,我知道你不爱我了,你当初结婚就是被迫跟我结的,我告诉过你,你想离婚的时候可以随时跟我提。”

余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坦然,至少要体面。

他这个爱在盛南枫面前逞能装面子的习惯还是改不掉。

盛南枫十分无语,他不知道自己哪儿让余洛笃定自己在外面有人了。

西伯利亚狼alpha本来就是急性子,见到猎物就恨不得马上吃到嘴,见到可心的对象就恨不得压倒上了。

但见余洛心情不佳的样子,盛南枫还是耐下心,想着可能是兔子换毛季节到了,爱多思多虑。

盛南枫颇有些遗憾地将余洛的裤子提起来,给他穿好,又把兔尾巴从洞里掏出来,给归整好,“我哪儿有什么小狐狸精,我就只有一只小兔子精。你不让我碰你,我不碰总行了吧?”

说完,他有些遗憾地感受着那尾巴毛从手掌消失的感觉。

又滑又柔,可比那些丝缎丝绒的触感要好得多。

余洛不想跟盛南枫吵架,至少在最后在一起的日子里,他想在盛南枫面前保留点好印象。

鸡蛋因为盛南枫的掺和,煎得有点焦。

余洛把好的那一个放到盛南枫盘子里,焦的放到自己盘子里。

他还做了两个三明治,但他支持了一半就吃不下,盛南枫将剩下的那半个囫囵一起吃完。

“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吃的也太少了,今天你腾出点时间,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盛南枫习惯性地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着。

余洛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大对劲。

这次情/期的生理反应比以往的都要大太多,加上肚子经常一阵阵疼痛,还总吃不下饭,晚上有时候睡着起来,胸口还会涨得疼。

“好。”余洛答应下来 。

医院人很多,他们是临时加进来的号,先拿着单子去抽血,再做全身常规检查。盛南枫在门外等,余洛坐在病床上,不大好意思地把身上的羊绒毛衣撩上去。

医生是个男性alpha,他有些惊讶地看着余洛诊单上的生理属性和面前这个活生生的人。黎甄第一次见到alpha出现怀孕初期特征。

他本来是外科诊室的,这个月临时被派到体检科顶班,对于孕检方面的具体事情虽然了解,但并不十分专业,因此也不敢妄下判断。

面前的垂耳兔alpha看起来冷冷的,进来后一句话也没说,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没有欢喜,倒是多少有点郁郁寡欢的意思,白色的兔耳微微还有些红。

这要是个omega,黎甄一准就下定决心去追了。

“你的omega呢?”黎甄戴上外科手套,简单消毒后,在余洛的肚子上简单按压,询问余洛的感觉,“这里疼吗?”

余洛说:“不疼。”

胸腹检查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就走个流程,但就在黎甄这么想的时候,余洛鼓胀的胸口出现在黎甄眼前,再次让他惊呆。

Alpha出现简单的孕期特征,比如情/期明显紊乱异常、信息素会变得浅淡、身体明显瘦下来,这些也就罢了。

黎甄还能说服自己这是因为雌性激素分泌过多导致,可眼前垂耳兔alpha的胸口比正常alpha的胸口要大得多,而且明显一看就是近期肿胀起来的。

他试探着伸手轻轻按压,隐隐可见一些奶白色的东西流出来。

如果放在omega身上还能用怀孕解释,在alpha身上……多半是肿瘤。

“衣服可以放下来了,”黎甄说着,脱掉外科手套,拿在手上,“你要是omega的话我都该跟你说声恭喜,但你是alpha,这件事就不是这么乐观了。之后的彩超你们也一块儿做了吧,别图省钱就不做。”

黎甄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余洛整理好衣服,犹疑地问:“我身体怎么了?”

黎甄也不打算瞒着余洛,老实道:“我怀疑可能是乳腺肿瘤,但目前的情况,我也不能确定。你先去把彩超做了,再拿过来我看看。”

余洛出门诊室,眼睛里霎时就像被雨水淋透了的玻璃珠一样,剔透地汪着一圈水雾。

盛南枫从长椅上站起来,一见余洛哭了,赶紧把人抱在怀里,搂着哄着,“怎么做一次检查还哭了?”

盛南枫穿着长款黑色风衣,内里搭着一件黑色翻领衬衣,衬衣下摆被束进长直筒裤,搭配上手腕戴着的黑色Calatrava Ref手表,看起来帅气得让人挪不开眼。

余洛突然就搂着盛南枫的脖子,泄恨似的在他的下巴处咬出一个红印子,“体检不做了,带我去吃饭。”

盛南枫没想到乖兔子一下就红着眼来咬他,没防备,被咬得正着,“哎,还有几个体检项目没做——”

他话说出来一半,被余洛的红眼睛给将话堵住,“好,不做了,带你去吃饭。吃胡萝卜怎么样?这附近有家西餐厅的沙拉做得很好吃。”

两人一块儿离开医院去附近的西餐厅。

盛南枫点了一份沙拉,嘱咐多放写胡萝卜,如果可以的话再要一份苜蓿草。

苜蓿草就是常见的三叶草,也被称为幸运草,比起市面上常见的兔草,这种草味道微微有些发酸,有些兔子不大爱吃。但余洛却很喜欢吃。

很快餐就上来了,一盘子以胡萝卜为主的沙拉,搭配一篮子苜蓿草,再加上一盘七分熟的牛排。牛排是盛南枫的。

“快尝尝味道怎么样。”盛南枫说。

余洛尝了一口胡萝卜,很脆,但他更喜欢面前的这篮子苜蓿草,有些酸,“好吃。”

他捧场道。

恰巧此时他看见盛南枫头上写着:【兔子吃草磨叽死了,还是肉好吃】。

很简单的一句吐槽。

却让余洛一下子开心的心情跌落谷底,他忽然有些作呕,悲伤的心情积压到胸口,他忍不住干呕起来,紧接着连忙向服务生问厕所的位置,冲到厕所呕吐起来。

余洛双手扒着洗漱台,几乎将早餐全吐出来。

他正要找抽纸时,身后有人递过来一张灰蓝色丝绒手帕。

“你要不是alpha,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怀孕了。”黎甄将手帕递到余洛面前,“彩超做了吗?”

“做了。”余洛不愿意节外生枝,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清楚,他不是omega,怎么可能怀孕。与其让盛南枫知道后嫌弃他,不如在最后分得体面。

面前的兔子面不改色地说谎,黎甄看破却不打算说破。作为主治医师,他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病人到底有没有做完体检项目。

“如果你没结婚,我真想追你。”黎甄见余洛不接自己的帕子,只好递了张抽纸过去,“别担心,怎么说你也是我的病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何况,我只是单纯对你一见钟情而已。”

余洛没接帕子也没接纸巾,脸上湿漉漉的,越过黎甄打算出去。他心里隐隐不安,对谁都信任不起来。

刚才黎甄从他身后出来,就将他吓得小腿有点发软。

余洛往厕所外走,清洁工碰倒垃圾桶发出一道巨大声响,余洛身上的兔耳朵炸毛,双腿发软,跟面团儿似的眼见着就要倒在地上。

黎甄手疾眼快地伸手将余洛捞进怀里,他目光专注,此刻才好像彻底看清楚余洛眼底的彷徨,那卷翘浓密的睫毛像蝴蝶振翅般在他心房上震颤,柔软细瘦的腰肢就落在他手上。

盛南枫一句话插进来,“你们在做什么!”

他愤怒地一把扯过余洛,alpha的压制信息素登时散出来,将余洛挡在身后,一拳直接搭在黎甄侧脸上,黎甄躲避,盛南枫紧追而上,一个旋踢再接着扫过去,黎甄躲无可躲,被扫得倒在地上。

余洛这才回神,去拉盛南枫,“盛南枫,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他占你便宜!”盛南枫正要上去再补一拳,却被余洛抓住手腕。

他转过头,眼神阴鸷地看着余洛:“你是我老婆不是他老婆,你拦着我不让教训他是什么意思?还是说,是你勾引他,你们两个是两情相悦的?难怪你这段时间不让我碰你,是给人草舒服了,到我这儿腻歪了对吧?”

余洛浑身颤抖,他的退还因为方才的惊吓而软着,此刻却扬起手,在盛南枫不可思议的注视下,一巴掌掴到盛南枫脸上,“盛南枫,我们离婚吧。”

这一巴掌,好像将他们多年的情分都打折了不少。

结婚三年,多少个抵死缠绵的日日夜夜。

余洛收回手,手心还是麻的。他的眼泪夺眶而出,不敢看盛南枫的内心想法。

余洛记得妈妈送他嫁到盛家时,握着他的手,眼泪流个不停,好像妈妈这些年的眼泪都积蓄在那天流完。

妈妈说,“洛洛啊,omega都鲜少有能够留住alpha的,你一个alpha,你让妈妈怎么放心你?你找一个omega结婚好不好?”

他的alpha腺体里残留着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这本就是天理难容的事情,他还要求一个alpha给他婚姻。

婚姻留不住alpha,妈妈早就明白。

余洛的心疼得厉害,“你最近这段时间,隔三差五往外跑,我起初以为你忙工作。再后来,我总收到陌生人发来的照片,都是以前你最喜欢的那款omega,丰臀细腰,漂亮妩媚。”

盛南枫慌了,他是收到过一些合作方送的雏儿不假,但他也不过是装样子收了,也没碰过,到底是谁他么的把照片发给余洛!

他的心里堵着一团火,眼底阴鸷可怕,恨不得将这人揪出来暴揍一顿。

余洛却看着盛南枫的眼神更加心凉,“你跟我都是alpha,本来就不合适,你现在不爱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不怪你。”

盛南枫急切之下拉着余洛的手:“宝宝,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只爱你,最爱你。”

黎甄被揍得躺在地上,完全不介意火上浇油:“洛洛,你离完婚可以随时找我,我随时奉陪。”

盛南枫脾气暴躁,西伯利亚狼的领土意识强到极致,根本不允许任何人来染指自己的领土,何况是自己的老婆。

“你他么再瞎/逼、逼一句,老子揍扁你!”盛南枫抡起拳头就要上。

“够了!”余洛吼道。

这一声吼几乎用尽他全部的气力,因为情/期加上受惊吓情绪起伏太大的原因,他浑身发软,站不起来,只能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垂耳兔压在臂弯间,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将羊绒毛衣打湿。

盛南枫很快也发现余洛的不对劲,弯腰捞起余洛,抱在怀里:“老公带你回家,咱们不忍了,这几天我陪你待在家里,跟老公生小兔子,好不好?”

余洛摇头,他已经无法做到忽视盛南枫头顶的文字,一句句话宛如一把把最尖锐的尖刀,扎进他的心坎里,搅动得他几乎要呕出血来。

盛南枫可顾不得那么多,他好好的一个老婆不过刚离开会儿的功夫就被人拐跑。

“余哥乖,跟老公回家。不就是一个三周年嘛,我们还会有十周年三十周年,别生气了。你要是气,我回家陪你再陪你过一遍三周年好么?你生气,我都疼到心坎儿里了。”盛南枫笑说道。

一把子将人打横抱走,也不管已经站起来的黎甄。

午饭没吃好,盛南枫让人打包了点胡萝卜沙拉。

好不容易到家,余洛却死活不要他亲近。刚落地就蹦跶地冲到卧室,将门反锁,就真跟一只兔子似的,那股子灵动气,让盛南枫更想压一压。

他一舔嘴唇,干燥的嘴皮就跟他那干涸的内心一样,希望有小兔子来舔一舔。

“陈叔,你跟保姆打个电话,晚上让她不用过来做菜了。你也赶紧回家吧,过两天你要送你儿子去大学不是吗?这几天你一块儿休假了,我跟洛洛用不着出门。”盛南枫吩咐道。

陈叔从盛南枫十岁起就在照顾他,怎么会不明白盛南枫的意思。

只是余洛的情况……

他不安地叮嘱道:“少爷,夫人的身体情况恐怕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你悠着点。”

盛南枫不耐地催促陈叔离开。

好不容易送走陈叔,他拿了钥匙开卧室门,却始终推不动。他一猜就猜到余洛搬柜子把门抵住。

这只兔子真是胆肥,跟以前一样不识好歹,非得让他尝到痛了才知道听话。

那就让他一直痛到底吧,这样才能涨涨教训,别真以为他喊他一声余哥,自己就能翻天骑在他身上。

让一只兔子骑在脑袋顶上,这是狼的耻辱。

要是让高佟几个知道他在家这副怂样,一准得给他兜到外面笑话他。

“洛洛,开门。”盛南枫敲门道。

余洛瑟缩地将自己团在被窝里,屁股翘起来,尾巴毛被床褥捂着,又痒又疼,偏偏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那种恐惧让他颤抖个不停。

他甚至没办法利索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想找妈妈,仿佛只有那里是安全的。

可妈妈早在三年前他嫁给盛南枫后不到一个月就死于骨癌晚期,他四处筹钱欠下不少账,盛南枫帮他出了妈妈后期的治疗费,又将他的账单还清。

“妈妈,害怕……”

余洛鲜少会害怕,他只在两个时候会害怕,一个是他继父醉酒后殴打他和妈妈时,另一个是他妈妈去世时。

当他还是一个完整而独立的alpha时,他总是嚣张而放肆,好像天底下就没有他害怕的事,做事情永远不顾及后果,冲动而恣意,好像把他一生中最潇洒和落拓不羁的日子都活完了。

所以现在只剩下一些残存的自尊还支撑着他的身体。

等这些自尊都燃烧殆尽,他也就甘于接受自己活得跟一只垂耳兔omega没什么两样。毕竟在垂耳兔种族里,alpha和omega其实没太大区别。

除了腺体不同外,垂耳兔alpha也有不少脱得精光出来摆尾乞怜卖的。

砰的一声——

盛南枫翻身从隔壁次卧阳台落到主卧阳台,稳稳落地,他抬腿破开阳台玻璃门,踏着晶莹碎片走进来。

余洛缩在被子里,声音断成一截一截。

“余洛,把被子掀开。”盛南枫的好脾气已经用竭,他这些天耐着性子哄了,该安抚时安抚,该住手时住手,余洛不要他就不强迫。

盛南枫用力一扯被角,带着浓郁玫瑰味的信息素扑面而来,几乎让他把持不住,脑袋被玫瑰香味轰得片刻恍惚。

余洛全身都瑟缩在一起,双手压着柔软红肿的兔耳朵,两只脚跪压着并拢在一起,整个人像只兔子一样趴着,屁股微微向下塌,尾巴露出一截来。

盛南枫欺身而上,双手落在余洛颤抖的腰上,拨开柔软的羊绒毛衣,一路蜿蜒向上。

余洛怔忪着,眼神迷糊,他推开盛南枫,两脚用力地将盛南枫踢到床下。

一声闷哼传来,余洛扑在枕头上,拿起另一个枕头蒙住自己的头,尾巴毛高高翘起,颤抖着抖落几根白绒绒的兔尾巴毛。

“余洛!你他/妈是不是真背着老子在外面有人了?”盛南枫单手撑着地板站起来,甩了甩手腕,动作利索将外套脱掉,外套上沾着碎玻璃片,被月光一照,冷莹莹地亮着。

余洛强作镇定,拨开枕头下的一条细缝,眼睫颤着,眼泪洇湿了半边枕头,“没,没有偷人,我喜欢,你。只是我,现在害怕,你不要,过来。”

柔软的床铺微微一颤,盛南枫单脚压上来,一只手握着余洛的脚腕子,猛地用力一扯,拽到怀里,“怕我?你以前跟我作对的时候并不是挺跩的吗?嗯?余哥?需要我帮你重新回忆一下吗?”

浓郁的晚香玉信息素在房间里充盈着,像是谁把香水瓶摔碎一般,几乎将那玫瑰味压抑得不剩什么。

盛南枫掐着余洛的腰,转身欺压而上,将脖颈上的领带解开,趁着余洛没反应过来,系在余洛脚腕上,打了个死结,再握着那微硬质感的领带将那双不断蹬踢着的腿拉开,“你怕我?你居然怕我,我们结婚三年多,你现在怕我?余洛,你怕也得给我受着。”

属于西伯利亚狼的天性在盛南枫心里占据上风,余洛凭什么怕他?他费尽心思才好不容易娶来的老婆,居然说怕他?难道他对他不好吗?

看着余洛泪盈盈的一张脸,像是被雨打湿的红玫瑰,幽幽发着玫瑰香甜的暗香,盛南枫心里平添几分畅快。

盛南枫握着余洛微微蜷曲的腘窝,像征战沙场的将军征伐着,满心的痛苦和漫天的爽感同时席卷着他,他谩骂着:“你知道多少人在外面跟我说你//骚吗?你以前救过的omega跑到我床上,说你以前跟他有过一段,你喜欢他,问我要不干脆把他也给收了,三个人一块儿过日子。谁不知道垂耳兔alpha跟omega都一样贱/得很,我不听不信把自己活成个聋子瞎子,结婚这三年,你说不碰我就不碰。”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都让你一个兔/儿爷当老婆了,你还有什么不满?你敢背着我在外面有人!你能耐了,是吧?”

余洛双手无措地揩着眼泪,他的尾巴被压着,尾巴毛被盛南枫捏在手里,他疼得几乎不能呼吸。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被丢在冰水里的布娃娃,任人摆布,浸透冷透了,冰碴子往他心里钻。

余洛脑海里的回忆飘啊飘,飘到当初捧着99朵红玫瑰朝他求婚的盛南枫身上,碎金子一般的阳光,扑簌簌地落在他身上,嘴角的笑容,吊梢眉,高挺的鼻梁,小巧丝绒盒里的钻石戒指,一切都让他着迷心动。

“别逼我,盛南枫,你别逼我……”余洛觉得自己只剩下一个空壳,这具空壳里只剩下对盛南枫的畏惧。

早晨来得很慢,阳光明媚轻柔,铺在凌乱不堪的被褥上,余洛的尾巴动了动,凌乱的尾巴毛掉落几根,耷拉在尾椎骨下,与之相接的纯白色床单上,染着几点红梅似的血印子,那尾巴毛极白,看起来就像是红梅上覆了层软绵绵的雪似的。

余洛起床去浴室简单洗了个澡,盛南枫也许是觉得没有颜面见他,一早没看见人影,桌上放着温热的粥,一捧鲜艳的红玫瑰摆在桌面,卡片上写着三周年快乐。

余洛眼神里没什么波澜,花没动,粥也没动,换了件清爽的衣服,去到画室。他从挂壁上取下围兜,在腰后系上结,拿出水彩,铺好画纸。

画纸是上周勾好的线,本打算画出来在三周年这天送给盛南枫。却因为最近画稿工作量激增的原因,到现在还没上完色。

画上是横生青苔的天台,远处的白鸽翻飞盘旋,像是镶嵌在蓝天裙裾上的一排人字形亮片,近处的少年曲腿坐在水箱下,蓝白校服柔软布料贴着他的脖颈,他隐在阴阳交界线,眼里却深深映着余洛的影子。

余洛握着软毛画笔的手没动作,水彩滴落在画纸上,溅出一道难看的水痕。

他急忙拿纸擦干,却没顾及自己脸上刚流淌下来的泪。

盛南枫晚上回家,带着一身寒气,去浴室洗完澡后,出来已经看见余洛把饭菜摆上,他不敢看余洛的脸,只能沉默地坐到余洛对面,睡裤兜里揣着药膏,不敢提起昨晚一句。

“怎么不让保姆做菜,你身体不好,做菜费神。”盛南枫给余洛夹了两筷子肉,余洛瘦的厉害,昨晚怎么摸也摸不到像以前一样的肌肉,浑身上下只有肚子是软的,其他地方瘦的吓人。

“我身体没那么脆弱。”余洛将碗里的两块牛肉吃掉。

“是,余哥身体最厉害。”盛南枫顺嘴夸着,已经习惯这种哄小孩儿的方式夸赞余洛,说出口后才觉出不合适来,“我是说,你得注意身体,这些家务事交给保姆就可以。”

余洛沉默。

“下周三是妈的忌日,我这天把时间空出来,陪你去西山看看妈。”盛南枫试探性地提议道。

“嗯。”余洛轻声应答。

晚上盛南枫要给余洛涂药,余洛拒绝,盛南枫没有强求,将药膏放在床头柜,一个人去书房,待到半夜十二点。

他抽了烟,身上染着烟草味,烟头将烟灰缸填了四分之一,昨晚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过分了,甚至他一早醒来,恨不得打自己一顿。

他是昏了头。

余洛是他爱的人,他很确定这点,从高中起第一眼瞧上余洛的时候就明白,他喜欢的就是这个人,尽管对方是个alpha,尽管对方看不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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