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星媒公司总部不在商业区，因为要给艺人开练习室等等等占地面积非常可观，只是和沈氏的总部比还是差了许多。

季时越背着自己的小黑包，这是他很久以前买的，这次逛街没想起来买新的，对他来说倒是无所谓，怎么都能用就是了。

就是怕给沈廷鹤丢人。

季时越很快就见到了他的新经纪人，是个十分干练的女人，穿了件饱和度很低的红色西装，黑色的高跟鞋显得整个人的气场非常强大。

季时越认识她，叫做孟潇，是个十足的女强人，有幸在片场见过一次，当时因为主办方的原因拖了艺人行程足足两个小时，那个艺人还因此误了机，艺人好脾气没吭声，她护犊子的很，在现场一点没给主办留面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很护犊子。

其实季时越见到她还有点发虚，这位是娱乐圈的金牌经纪人，慧眼识珠先不说，多少艺人在她手里都红得发紫，也因此才有底气护着自己的艺人。

想到这里季时越苦涩一笑，只是不知道这位金牌经纪人，看不看得上自己。

季时越乖乖巧巧地站着，流程很熟悉：“孟姐好，我是季时越，歌手。”

孟潇坐在办公椅上点了点头，他的资料她这里都有，就该这人怎么样了。

她抬起头去，倒是被好好地惊艳了一把，也不怪其他，季时越这张脸实在是太漂亮，说是漂亮，又带着男生骨骼的硬朗，一点也不显得阴柔，面部线条又格外流畅。

孟潇多厉害的一双眼，当机立断问道：“有考虑拍戏吗？”

季时越微微一愣，他知道自己长得非常不错，一张脸几乎无可挑剔，但劝他去拍戏的还是头一次，他以前也会去片场，但是基本上都是给广告作配，根本就没有想过演戏。

季时越拒绝了。

孟潇倒是有些意外，她扬了扬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男生：“说说为什么？”

季时越偏了偏自己的脑袋，道：“我是个歌手，不会拍演戏，没有这个能力，拍了戏也许还会引来吐槽，那多没意思，得不偿失。”

他顿了一下，又嘻嘻一笑：“而且我不是被金主爸爸塞进来的吗？应该可以自由选择一下下吧。而且我相信孟姐如果带我的话，作为歌手就我一定能火。”

孟潇被季时越一套说辞整笑了，她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直率干净的人，而且似乎对金主这个事儿……供认不讳？

她有些无语，但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别说别的，就他这张脸，就是天生要吃这碗饭的，而且上午的时候，已经问过了唱歌的老师，至少听音频，老师对季时越非常满意，还督促她有这样的好苗子要赶紧带给她看。

直觉告诉孟潇，这孩子能火，大火。

孟潇点了点头，十分满意：“成了，那你以后就跟着我了，我就是你的经纪人，还有金主的事儿你知道就好，别一天天挂在嘴上。”

季时越思考了下，还是决定和孟潇坦白：“那个啥……孟姐，有个事儿我得和你说下。”

孟潇正好低头在看资料，没看见季时越为难的表情，只是冷冷道：“你说。”

“其实吧，那也不能算是金主……就，我结婚了，然后捧我的，实际上吧，是我老公？”季时越这句话自己心惊肉跳，实在是很难想象孟潇听到后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次孟潇是有点意外了，季时越没透露自己是嫁给了谁，但是能点名让她带季时越一定来头不小，原本还以为是普通的金主包养小明星，没想到他们俩居然已经结婚了。

而且季时越才多大？看来两人相识已久。

孟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嗯，之后不会给你艹全民老公和单身人设的，你有实力，可以靠着能力出圈，脸是锦上添花中的牡丹，够赏心悦目，单不单身是次要的。”

季时越狠狠地点了下头表示同意，随后跟着孟潇去了音乐房，让季时越先跟着老师练歌，具体的工作安排要再等等，先看他业务能力上限是多少。

季时越的父母给了他一副好嗓子，他的嗓音带着温柔又带着淡淡的悲凉，可以把一首歌渲染得非常有气氛感，叙述和吟唱的时候随着台词的刻画，能让整个画面一下子刻在人的脑海里。

音乐老师给季时越上课的时候还板着一张脸，等人一走，直接撞开了孟潇的办公室大门：“潇潇啊潇潇，我和你说，这个小季简直绝了，声音条件、音域、情感，除了技巧上有些瑕疵，我说不出一句不好，你哪里找来的这么好的苗子？”

孟潇顿了顿，哭笑不得：“我说是金主爸爸塞进来的，你信不信？”

此刻季时越还不知道自己的背后，两个提起来就让他脊背发凉的女人，再怎么编排自己，他唱了一下午的歌，虽然中间有休息，嗓子还是感觉到了疲累，他小口地喝着水，惦念着家里的食物。

不能怪他，他的胃不好，经常隐隐作痛，吃舒服了还好，要是吃了什么不得它意的，一定会开始作妖，而沈廷鹤的厨师似乎特别明白季时越的喜好和胃的承受能力，每次吃完饭都是舒服又满足。

吃了两三次后，哪能不惦记啊！

季时越想着想着画风就跑偏了，居然开始想如果自己以后和沈廷鹤离婚了，自己这个胃被养刁了，到时候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的季时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当机立断选择了及时行乐，到时候吃不上了再说，现在先让自己吃好点再说。

他心中的小九九沈廷鹤还不知道了，厨师观察了两天季时越的喜好，列了一份餐单给远在巴黎的沈廷鹤过目。

对此沈廷鹤还是非常满意的，倒是一遍的李冰嘟囔了句什么，沈廷鹤没听清，本能问：“你说什么？”

李冰显然是没想到自家老板听到了，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说，想了想，还是给自己拉了个椅子坐在沈廷鹤的身边，端着一张脸：“沈总啊，不是我说，您这千里迢迢请了国宴的厨师，又是给他签公司，送资源的，还有他给您发的那长串的奢侈品，人家都……”

沈廷鹤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助理，偏了偏自己的身子，说得十分坦然：“你年终奖还想不想要？”

李冰：“……”

万恶的资本家，拿他的老婆本威胁他。

沈廷鹤这才把这个事儿想起来了：“你去找把时越发过来的清单买一下，晚点带回国内，把会议排的紧凑一点，争取尽快回国。”

于是被资本威胁的李冰同学只能选择屈服于资本。

季时越吃好喝好，晚上爬到床上看手机，这才发现孟潇给自己发消息了，非常意简言骇：【明天上午来公司，团队给你配好了，准备开会。】

季时越回了个好，不知怎么点开了沈廷鹤的微信。

沈廷鹤的微信页面十分简单，头像是一只丹顶鹤，倒是十分承他的名字，个性签名么有，昵称只有一个简单的黑点，朋友圈压根没有开通。

季时越翻了个身，抱着手机想这个时候的沈廷鹤在干什么呢。

他掐了掐手指，现在巴黎应该是凌晨十二点，沈廷鹤应该已经睡着了吧，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在这张床上，自己身边那个人的体温，离他有些远，但是很炙热，连气息都是沈廷鹤身上的荷尔蒙的味道。

神使鬼差的，季时越把自己的头埋到了被子里，随后打开了百度，开始搜寻最近会开展的音乐节目。

其实这个事儿，明天孟潇肯定也会和他说，但是他还是想先在网上看看，自己心里还是有个底的比较好。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那档音乐节目，也就是之前他前经纪人不惜让他去陪睡都要让他上的那档音乐节目《乐声》第三季。

不得不说，那档音乐节目确实是非常火爆，有前两季大爆的铺垫，第三季的收视率有绝对的保证，也是吸粉非常好的途径。

第三季摒弃了前两季繁琐的规则和导师阵容，选择了让一百位纯观众和一百位音乐老师音乐学生投票的方式，这个方式虽然看着公平，实际上还是中控在暗箱操作。

没什么公平性可言，但是对于季时越这样的糊咖来说，这样的舞台可遇不可求，他也能明白为什么宋哥那么着急要把自己送上制片人的床。

用这样的方式来换取舞台，季时越不想做，但是不代表他不想上舞台，只是有了KTV的事情在前，恐怕不好做，这个事儿明天还是要和孟姐说一下。

倒是这个时候，沈廷鹤给季时越发了个消息：【睡了没？】

季时越没想到他会给自己发消息，眨巴了下自己的眼睛，打字：【还没有。】

沈廷鹤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季时越接过电话，那头没声音，试着喂了一声。

沈廷鹤：“嗯。”

季时越：“……额，你那边现在是凌晨吧，怎么还没睡？”

说完这句话，季时越就想宰了自己，明明打电话过来的是沈廷鹤，怎么变成了他在找话题聊？季时越觉得自己有点亏。

倒是沈廷鹤有些意外：“你在看我这边的时间？”

季时越萎了。

不是，这人的脑回路怎么那么奇怪啊，为什么会想到这一层上去了，季时越哑口无言，干脆不提这个事儿了，板正了自己的嗓子，不然自己有过多的情绪露出：“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儿嘛？”

沈廷鹤答不上来。

其实没什么事儿，他刚处理完手头上的文件，想着季时越自己一个人待着，就想着给人打个电话。

结果对方接了电话，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一句话在喉间滚了好几次，到最后沈廷鹤对自己也有些无奈了，干涩地问道：“你在那边住得怎么样，有没有不习惯？”

季时越到现在为止脑袋都有些转不过来，半晌才回话：“啊，哦，我住在这边挺好的，吃得也很好，睡得也很好……”

沈廷鹤嗯了声：“想吃什么自己和厨师说，想要什么就自己买或者和阿姨说。”

到最后季时越也不知道电话是怎么挂的，反正极其尴尬，两个人也没什么话能聊，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实质性的事情来。

倒是季时越被沈廷鹤没了睡意，干脆坐在床上发呆，一点点看着旭日东升。

京城的天不太好，要是其他地方也许还能看到满天繁星吧。

季时越被自己的想法惊了惊。

也许是太久身边没有能说话的人，季时越不可避免的，被这个注定是他人生中过客的人扰了个天翻地覆，这半夜他在心中辗转反侧，想着找张纸写下一些什么，抬头看到的却是陌生的环境，吓得他不敢动。

翌日一早，他六点多就洗漱完毕吃完了早餐，去了医院。

莲姨还是一样，没太好也没太坏，凹陷的面部不断提醒这季时越，她是个昏迷的病人。

肖医生是在九点的时候发现季时越的，他站在门口默了默，最终还是推门进去，似乎早就习惯了一天的早上，在没什么生气的病房里，看到季时越。

他穿了一身浅色的连帽卫衣，人很瘦，背后是半拉的窗帘，太阳光柔和地打在他的身上，没映出这个年纪少年眼中应该有的光。

肖医生拿了个水杯，随便扒拉张椅子在季时越对面坐下，踌躇了下，道：“要不要去给你拿点药？”

季时越没意识到肖医生进了屋子，眼皮微颤，扬起头看他，似乎是在理解刚刚医生说了点什么，季时越摇头，却又把手伸向了口袋里的银行卡，又点头。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你又不是哑巴，说话。”肖医生和他认识了挺多年，看着季时越这幅样子有点心烦，没给好脾气，反正语气是一点都不像在面对自己的患者家属。

季时越倒是被这一声吼得脑子清明了一些，他想了想，拍板：“拿药，拿最好的药。”

季时越一贯是嘻嘻哈哈的模样，说着话的时候欢呼雀跃的样子，让肖医生微微一愣，随后转过头去给他拿药去了，临走之前还不忘扔下一句：“你姨不一定听不见你说了什么。”

季时越倒是不太在乎，他知道得很，肖医生一向都这样安慰他。季时越拿了药没耽搁就往星媒去，他出门的时候因为太早，没让送，但还是想早些到，就选择打车前往。

他很幸运，网约车的司机一路上都非常安静，甚至因为城南和城北相隔比较远，还让他有充足的时间睡了一觉。

来到星媒的时候，他的精神特别好，雀跃地进了公司，却在孟潇的办公室外听到了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季时越想起孟潇的办公室门口侧边有个特别大的花瓶。

孟潇是公司的金牌经纪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掌管着经济部的话语权，也许是因为平时她雷厉风行的性格，这个时候就算是有瓜，门口也并没有人聚集，大家该工作工作，非常专心。

倒是季时越现在进了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季时越叹了口气，学着沈廷鹤的样子，抱着胳膊站在了孟潇办公室的门口。他的位置原本是听不见里面的风起云涌的，奈何年轻人火气太大，吵得很，季时越不可避免地被瓜糊了一脸。

那应该是个男生的声音，年纪不大，脾气嘛……只是听声音的话，季时越觉得他脾气一定不太好：“孟姐，我还没有解约呢，你凭什么就去带其他艺人，你之前和我说过什么？你说你带我的时候会把全部精力放在我身上的，那个新来的艺人凭什么？靠陪睡？”

新来的艺人？季时越默默在心里念了遍这句话，左想右想也觉得这句话是在说自己，只觉得时运不济，为什么这种事情自己也能掺和一脚，季时越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太适合走娱乐圈这条路。

孟潇显然是不惯着他，中气十足：“何佳裴，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更何况，你让我带你把心思全部都花在你的身上，然后由着你去找欢娱抬高自己的身价？你是不是当我傻？更何况我是你的经纪人，不是你的对象，对象还讲究一心一意呢，怎么你劈腿了，还要求你老婆对你忠贞不二嘛，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这段话可谓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何佳裴留，季时越看不到对方的脸是什么样子，只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位孟潇姐。

而趁着这个间隙，季时越也总算想起来里面那位是谁了，何佳裴是最近炙手可热的小鲜肉，专科出身，拍了一部偶像剧一炮而红，之后因为孟潇强劲的业务能力，让他在流量的位置稳坐一席地，粉丝量非常可人。

到最后还是“脚踏两条船”的何佳裴没吵过孟潇，摔了办公室的门，猝不及防地和季时越来了个脸对脸。

季时越：“……”

何佳裴是个眼高于顶的人，看向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人，很快就猜出来了那是谁：“你就是季时越？”

“嗯。”季时越可不想和他吵，扬起了个不太走心的笑，“你好，麻烦让让。”

说着就从他的身侧走了过去，何佳裴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就已经不见了，转头进了孟潇的办公室。季时越走得快，当然也没看到何佳裴在他身后，愤愤不平的眼神。

孟潇被气得不轻，坐在办公椅子上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抬眸就看到了季时越。

季时越正看着被摔碎的大花瓶，啧道：“孟姐，你办公室以后还是不要放这种容易打碎的东西了吧。”

“成了，自己找地方坐，我让人把东西收一下，晚点和你说事儿。”孟潇是何等人精，很快就明白季时越这是在宽慰自己，哑然——她很久没见到这样好脾气的艺人了。

阿姨手脚麻利，办公室很快就恢复原样，除了少了门口的大花瓶。

孟潇穿了身宽松的女生衬衫，黑色长裤搭配红底黑色高跟鞋，职业女性的装扮非常得体，她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在季时越的对面坐下：“需要个解释吗？关于何佳裴。”

季时越回给他一个春风和煦的笑，道：“不瞒你说，以前在小公司的时候，比这更离谱的事儿都遇到过不少，还不至于就这就和你要个解释，影响不到我，没必要的。”

闻言孟潇对着季时越都宽了不心，状态了放松了很多，她确实很久都没遇到过这么和善的艺人了，说没点触动是不可能的，但是很快就回到了工作的状态，

“因为你不是很火，所以让你直接上一些大综艺接一些大制作不太可能，我呢也不想给你画饼，那是老板应该做的事儿，现在我找到了三个对你来说比较合适综艺，一个是一个选秀《创星》，一个是《乐声》的第三季，还有一个《同期声》热度比较小，算是个慢综艺，录制起来比较愉快，但是热度也会相对低一点。”孟潇把手里的资料拿给了季时越，让他自己看。

季时越还在等着孟潇说下去，却迎上了她的目光，无奈道：“是我想上哪个就上哪个嘛？”

孟潇失笑：“你以为还是在你之前的经纪公司啊，这种资源我们还是能争取得到的。”

时代不同了啊，这个大腿抱的。

“额，是这样，我还是听想上《乐声》这个节目的，它的模式我比较喜欢，但是我和这个节目的制片和导演有一点点，小小的摩擦……”季时越尽量用最简洁的语言把这个事儿和孟潇说清楚了。

孟姐哑然道：“没看出来，你倒是个有脾气的。这个事儿我再想想，《同期声》这个节目你也考虑一下，他和《乐声》的录制是分开的，你也可以一起上，只是时间有点赶，你不愿意组团出道嘛？”

“我四肢不协调。”季时越坦然。

“成，我明白了，我去打个电话，你别有太大的压力，在这等我会，一会你的声乐老师会上来和你聊会。”

声乐老师季时越昨天已经见过了，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对他要求很高，所以季时越忍不住挺了挺自己的腰背，做得更加端正一些。

事实上声乐老师和季时越也没聊多久，季时越就被拉去开会了，孟潇不愧是以雷厉风行著称的女强人，一场会议基本上没什么画大饼之类的话，精简得不得了。

“先介绍一下，这位是你的助理，你叫她科科就行。”

孟潇下巴抬了抬，季时越随着目光看下去，那是个长相可爱的小姑娘，圆脸圆眼睛乖乖巧巧的，而且看着年纪很小，季时越看着她，没来由的心情好，半打趣道：“我不会被说雇佣童工吧？”

那小姑娘顿时涨红了一张小脸：“我二十三了！不是童工！”

孟潇见他每个正经，用文件轻飘地打了他一下：“得了吧你，这几位你都认识一下，司机，化妆师，造型师。”

季时越跟着孟潇认了个脸，没太放心上，以后相处的时间多着呢，不着急这一时半会。

这个会是他的小团队内部的会，之后季时越马不停蹄跟着孟潇去开了另外一个会，主要还是说他以后艹哪方面的人设之类的。

“我们商量了一下，因为你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我们不给你艹单身小男孩的人设了，但是你也注意点，避开感情类的话题。我问了下，你的唱歌实力还不错，所以我们走实力派贵气小公子的人设，你自己觉得怎么样？”

季时越低着头在看孟潇做的文件，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一句她的业务能力，对人设之类的，季时越没什么好说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确实是一个非常让人省心的艺人，私生活干净无不良嗜好，而且很听公司的话。

他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

这场会议结束得没那么快，但是有一件事儿是能确定下来了，《乐声》的主创团队换了。

这个事儿倒是让季时越有些诧异，按理来说，这个节目的筹备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不会轻易换主创团队，到最后这应该是资本的运作，季时越没忍住，想起了那天在沙发上问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担不起那么好的合同的人……

怎么可能呢，别的不说，沈廷鹤现在可是在巴黎，也没道理因为他而去做什么。

季时越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不去想这个事儿，最终还是敲定了先去《同期声》录制，做个飞行嘉宾，然后在去参加《声乐》的比赛。

在此之前，他最好在比赛之前准备好参赛的曲目，翻唱改编，还是唱原创，对季时越来说都是选择题，季时越倒是不着急，跟着声乐老师唱了一下午的歌后回了沈廷鹤的别墅。

这个别墅里就算是有人，但是没有沈廷鹤，季时越就总是觉得缺了些什么，房子空空的。

他吃了药之后睡了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没听到沈廷鹤的电话，对此沈廷鹤非常抱歉，于是趁着中午午休的时候给自己远在巴黎的金主爸爸打了个电话。

季时越心里还惦记着乐声节目组的事儿，但是最终还是没问沈廷鹤，要是自己问了，对方觉得他自作多情咋办。

季时越想了想，觉得还是自己还是要面子的，干脆就默不作声了，倒是沈廷鹤按例慰问了他一下，然后问了他之后的行程安排。

“我三天后可能要去趟Q城，待两天。”季时越看了眼孟潇前不久发过来的行程表，如是说。

沈廷鹤“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季时越原本还想礼节性地问一下他什么时候回来，想想还是决定立住自己小作精的人设。

拍摄《同期声》算不上临时决定，但是季时越也没想到时间会这么赶，在音乐房泡了两天之后就踏上了旅程。

季时越第一次来到头等舱候机室，觉得公司大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以前赶通告都是经济舱，孟潇倒是轻车熟路，拿登机牌的时候季时越在孟潇的后面，看到对方的飞行里程不得不说非常震惊。

突然很好奇沈廷鹤的飞行里程，他那种霸道总裁，应该会经常出差吧。

季时越看着VIP候机室里的免费食物，非常馋，拿着餐盘吃了不少，到最后想对一个奥尔良鸡翅下手的时候还是被孟潇叫停了：“差不得得了，不然上了飞机要难受的。”

季时越觉得很对，最终还是放过了那只油光满面的鸡翅，觉得下了飞机之后要补偿一下自己。

Q城是全国知名的旅游城市，好在季时越他们来的是淡季，再加上工作日，机场人很少，路上也非常畅通，这个节目不是大投资，所以定的酒店也没有太奢华，胜在环境很好，季时越不挑，安置好自己后就开始点外卖，花的是沈廷鹤的钱。

不太心安理得——地点了一大桌子，然后让孟潇和科科一块过来吃，想了想还是给沈廷鹤发了个照片过去。

这次那边的回复就没那么快了，想来应该是在开会，季时越不是很在意，吃完之后去了拍摄现场彩排。

他这次选的歌算在他能力范围内算是中规中矩。

季时越声音偏柔和，选的歌也是一首娓娓道来的情歌，大概是说男生暗恋女生，女生有喜欢的人，然后男生看着女生幸福，苦笑着祝福他们百年好合。

这首歌的原唱是个女生，现在让季时越来唱倒是有一种别样的情绪，更何况季时越长了那么一张老天追着喂饭吃的脸，

这部综艺的导演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做慢综艺著称的，没多火，但是在圈内口碑非常好，季时越唱完歌跟着孟潇找导演寒暄了两句，顺便看见了在他后面排练的一个艺人。

导演叫贺胜，留着微卷的长发，拿着皮筋扎了一半，很有文艺知青的味道，看着非常舒服，导演身边的歌手叫做孙泽，演员出道，唱了几首OST（影视原声碟）出了圈，但是后续资源没跟上，上这种综艺也算是合情合理。

孟潇是个人精，在场上她跟着导演侃侃而谈倒是也没季时越什么事儿，他乐得清闲，干脆就跟在孟潇的身后，扮演了一个乖巧小孩。

贺胜冲着季时越笑着，毫不保留地夸赞：“哎孟姐，你上哪找到的那么有灵气的艺人，歌唱得可以啊，长得也好看，能成下一个周天王吧。”

“哪有，还是个小朋友，没什么经验，还要贺导多照顾。”

几个人寒暄了一阵，也没多待，Q城天气不好，入了夜有些凉，季时越抓着手机跟着孟潇回了酒店，这才看到沈廷鹤的消息，是回复给他拍的食物的。

沈廷鹤：【过油的东西少吃点。】

季时越：“……”

季时越洗了澡躺会床上，想了一会开始百度：“怎么让老公厌烦自己。”

高赞第一条：这个方法很简单。你夜夜笙歌，天天给你老公戴绿帽子。

季时越打了个冷颤，问题不在沈廷鹤身上，而是他自己接受不了！

他顺着百度看向了第二条：“跟他唱反调，他喜欢什么你就糟蹋什么，他不喜欢什么你就偏要做。”

季时越眼睛亮了亮，觉得这个事儿非常具有可行性，当机立断点开了沈廷鹤的聊天记录，开始斟词酌句，想着自己什么样的词汇才能让沈廷鹤生气：“我就吃！”

不好，有点像撒娇。

季时越继续打字：“我不管我就吃！”

不好。

删删减减五六次，季时越放弃，最终还是选择了第一条，突然领会了为什么甲方会选择乙方的第一版策划。

远在巴黎的沈廷鹤看着自己手机上带着三个感叹号的：“我就吃！！！”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偏巧他手里还有个待批的文件，李冰站在他的身侧，抬头就看到资本家的晦涩不明的神色，想往上飘那是哪个倒霉版做的策划案。

可就在下一秒看见自己老板放下了文件，开始回复消息。

李冰：“……”

很快季时越就收到了消息。

沈廷鹤：【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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