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三世后我看上了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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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清心泉内,云长礼正闭目调息。

氤氲水汽如同仙雾萦绕四周,泉中一人乌发披肩。他的肤若凝脂,身如玉树,端坐其间宛若画卷。

他身上薄衫沾湿,黏连于白皙光洁的肌肤之上,透出些许轮廓,却又不真切,倒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

贺行吟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泉中那人。

他的内心躁动不安,看向云长礼的眼神也愈加意味不明。说实话云长礼越是光洁如圣,他越是想把他拉下神坛。想狠狠地报复他,想看他手足无措、苦苦哀求的模样。

他不是厌恶自己吗?那想必被自己厌恶的人戏弄的滋味不好受吧?

云长礼显然还没意识到危机将近,他的神识还游离于识海之中。

修仙之人在闭目调息的时候往往会将自己的神识放逐于识海之中,相当于灵魂离体。在神识游离的状态之下,除非是受到极大的刺激,否则不会立即清醒过来。

比如现下,云长礼并未察觉到贺行吟的到来。

贺行吟也除尽衣衫,走入清心泉中。

他来到云长礼的跟前,静静端详了他一会儿,接着将自己的双手搭在云长礼的身上,那双白皙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在云长礼的白玉般的肌肤间流连,时而抚弄。

说实话,贺行吟自己也有点把持不住,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作茧自缚,手掌传来另一个人的温度灼得他似要欲火焚身。

云长礼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蹙起眉头,朱唇轻启。贺行吟自觉时机成熟,那双不安分的手便一路向下,直到寻觅到某个事物…

云长礼在极大的刺激下睁眼,看清了眼前人。

眼前人琥珀色的清冽寒眸倒映泉影,上挑眼尾自带疏离感,整体给人的气质便是冷峻出尘如同光风霁月。

眼前人看见他醒来后对着他莞尔,那笑容却染上了一丝邪肆,光影将他的轮廓勾勒描绘,风致如妖。

那不是他的徒弟是谁?!

"住手!你在做什么?!"云长礼对着眼前人怒喝,他的眼眸因情绪波动而染上了一抹淡红,反而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热意自胸腔漫延,心间的欲火烧得贺行吟口干舌燥,他咽了咽口水,哑然道:

"师尊,我不是故意的。方才我把东西落在这里,这才折返回来拿。却看见师尊的脸色不佳,像是…像是难以忍耐什么一般。"

"我以为师尊是身体不适,这才慌忙下水查看,在检查师尊身体哪里有不适的时候却发现师尊…这才出此下策,为师尊排忧解难。"贺行吟语气恳切,他的剑眉紧拧,那双琥珀色眼眸更是溢满委屈地望着他,十分无辜。

听完贺行吟的解释,云长礼如遭五雷轰顶,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会丢人现眼到这种地步!

是因为自己太久没有纾解了吗?可是平时的欲望也并不强烈啊?但贺行吟的表情也不似作伪…自己的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了!

贺行吟就静静看着云长礼在风中凌乱,看着他从惊慌失措到满眼悲凉。

贺行吟的心中涌上了强烈的快感:原来看自己那缺德师尊失态的样子是这么痛快!今后也要多加戏弄戏弄他,谁叫他这么厌恶自己?竟然厌恶到要亲手杀了自己才解恨的地步。

想到这里,贺行吟的脸色又暗了暗,先前的恼怒褪去,他现在反而觉得悲凉。

他的心如刀绞:自己三世以来割舍不下的执念,自己三世以来到死都在惦念的那个人如今却对自己恨之入骨。

想必接连三世养育自己到十二岁,也并非那人本意吧,而是因为什么缘故迫不得已而为之。那人当初被除去仙籍,说不定真的只是因为玩忽职守。

贺行吟忽然兴致缺缺,他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颇没意思,于是一言不发地从清心泉中站起来,走上岸去。

云长礼的意识还在风中凌乱,听到动静后,身体不自觉地做出反应,他的眼神跟随着正动作的那人。

那人身形修长挺拔,裸露的肌肤在日光下隐隐泛着浅淡的光泽,手臂健硕,胸膛厚实,腰腹精窄,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

那人的腰臀处系了条松垮的白布,白布因被水沾湿,透出隐约肉色,身上湿漉漉的水滴顺着肌肤,一路溜进那引人遐想的白布之内…

云长礼彻底看呆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贺行吟,直到贺行吟察觉到他的目光后朝他看去。

"有那么好看吗,师尊?"贺行吟对着云长礼莞尔一笑,明眸皓齿,摄人心魄。

"好看。"云长礼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他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只是遵循身体的本能回答。

听到这一回答的贺行吟先是一愣,而后羞赧得满脸通红:云长礼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贺行吟的心脏似要跳脱到嗓子眼,胸腔的跳动声简直振聋发聩扰得他心头大乱!

"不想了,我管他恨不恨我,反正我尽兴就好。喂到嘴边的肉岂有不吃的道理?"贺行吟边想边向云长礼的方向走去。

云长礼现下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后,他周身石化。

自己不必苟活于世了,但求一死!

任凭云长礼心中怎样叫苦不迭,贺行吟也不得而知,他来到云长礼的面前,眼神带戏谑地看着云长礼却不言语。

"你做甚?"云长礼被他贺行吟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他现下也不清楚这小子打的什么算盘。

"师尊方才夸我好看。"贺行吟双眸迸发光亮,表情充满期盼,倒真像是等待被长辈嘉奖的孩童。

云长礼莫名心虚,但为了维持自己一贯矜持不苟的师尊形象,他恬不知耻地开口道:"我方才我还不甚清醒,都是胡言乱语罢了,乖徒儿别太在意。"

云长礼没察觉到,贺行吟的脸色阴沉到可怖,他直勾勾地盯着云长礼,似要把他看穿。

贺行吟接着嗤笑了一声,声音冷冽带着恼怒:"你嘴里当真吐不出一句真话!亏我还在期待什么,真像个傻子!"

话音刚落,云长礼还未反应过来贺行吟话里的意味,忽然,他的双唇被一片温软堵住,接着对上了贺行吟近在咫尺的脸!

云长礼看着贺行吟扑扑簌簌的眼睫,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同自己相抵,感受着嘴唇传来的温软绵柔的触感…没有反应过来。

贺行吟低头含住云长礼那诱人的唇瓣,接着轻柔地吮吸之后又改为缓慢地啃噬。但又似不甚满足地用舌尖舔弄着云长礼的朱唇交合处,欲依靠哄骗撬开他的牙关直捣黄龙。

云长礼轻启薄唇,微凉的舌尖便轻而易举地滑入其中。贺行吟倍受鼓舞,正欲与他口中的温软交缠,忽然,痛感自舌尖席卷而来,相随而来的还有浓烈的血腥味。

"你干什么!"云长礼恼羞成怒,他用力拍开贺行吟,情急之下他不曾意识到自己在这一掌里灌注了灵力。

试问一个还处于化神期且魂魄不全的修士接了已飞升的仙人一掌结局会如何?

只见贺行吟喷出一口鲜血,倒地昏厥过去。

云长礼看着他已经不醒人事的徒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

"这一天天的什么事呀,自从把这便宜徒弟弄回来就不得安生!"云长礼仰天长叹一阵后,又报复性地捏了几下他那便宜徒弟的脸,之后才把他弄回房。

梵净峰上,云缨院中,云长礼屋内。

轩窗透出昏黄烛火倒映庭院的花树墨影,室内一片灯火通明,低垂的幔帐被映得朦胧半透,隐约的药香在四壁间幽幽飘荡,温煦弥漫。

烛影下一人撩起如墨散的及腰乌发,昏黄光线洒落于他白皙的脊背与触目惊心的红痕交织辉映。

"你这是何苦?"问话那人身着一袭玄色云锦纱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系朱红白玉腰佩,贵气逼人。

"徐上仙果然出手阔绰,就连天界都重金难求的灵丹妙药徐上仙却赠予我,不愧是天界第一贵呀!"云长礼起身坐作揖,语气也是恭敬有加。

"得得得,你别给我故意错开话题。你平日在你徒弟面前端着也就算了,我俩知根知底,你装什么装?"徐上仙颇感无语,他看着云长礼背部密密麻麻的可怖红痕开口道:

"你应好好闭关养伤的,如此一来就前功尽弃了,毕竟这是天刑所致的伤,于你的神识和身体都伤害极大。"

"我那徒儿如今丢了一魄,没了他入轮回前的记忆。何况他现下的灵相还不稳,今日又被我重伤了,如果不加以调休恐怕会像当年一样走火入魔,我实在放心不下。"云长礼的眉头紧锁,表情凝重。

"你为他做的还不够多吗?你这样强撑难道就能帮他找回丢失的那一魄吗?"

"他的祸是因我而起,我是他师尊,得护着他。"

"那他呢?他那样对你想必你也知道他是什么心思了。"

"他年纪小,血气方刚也正常。更何况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终归无果。"

"罢了罢了,不跟局中人语云。"

"恭送徐上仙。"云长礼目送那人离去,又往那人离去的方向深深作了个揖。

夜深露浓,微带寒凉。檐下烛火轻摇晃,底坠流苏慢摇曳。光映残花影,隐隐绰绰,略显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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