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在霍总面前欺负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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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被姜禾锦抓住裤脚的男人,正是今天晚上绾司的贵客,霍氏集团的掌门人霍昂。

而绾司的幕后老板陈烟正落后一步,站在霍昂身后。

八面玲珑的他也被今天的意外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是霍昂第一次来绾司,他也拿不准传闻中以手段铁血狠辣著名的霍家掌权人会对从天而降冒犯了他的人做些什么。

拉着霍昂来绾司的合作商脸色难看得仿佛奔丧,他仗着和霍氏的合作成功,特意邀请霍昂来绾司放松放松,联络一下感情。

霍昂本人是不来声色场所的,肯来就是给足了他面子,结果刚进门就被人扰了好兴致,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陈老板,我看不懂你的意思了?”

合作商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姓刘,也是绾司的常客,本身生意做得也不小,他自己就是为数不多陈烟见了都要亲自迎接的贵客。

“刘总说笑了,都是误会!我这就叫人处理他!”

说是这么说,可人是摔倒在霍昂跟前的,手里死死攥着的是霍昂的裤腿,霍昂一直没表态,谁有胆子敢替霍昂做决定?

霍昂面无表情的垂头看着拽住他裤腿不放的小家伙,独留个沉默的背影给众人,唬得无人敢上前触老虎的逆鳞。

这时候,站在霍昂右侧的男人噗嗤乐出声来,对躺在地上的姜禾锦笑眯眯的说:“小朋友,地上不凉吗?”

这人叫陆放,是霍昂多年老友,看别人都不敢说话动手,只能站出来打个圆场。

姜禾锦咻的一下收回手,忍着全身散架的痛楚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他好像惹到更大的人物了?

他结结巴巴的道歉:“对……对不、起,我弄脏你的裤腿了。”

对面人没有责怪他,一直保持沉默。

忐忑不安的姜禾锦偷偷抬眼打量对面的男人,寒冬腊月的,他恨不能把自己裹成个球,可眼前的男人却不怕冷,只穿着衬衣西服。

价值不菲的西服妥帖合身,完美的修饰出男人挺拔壮硕的身材。而同样是黑色,穿在酒保身上满满的不法分子气息,穿在男人身上更添贵气,在他面前这些人连给他带路的资格都没有。

霍昂对这个浑身上下都是伤的小家伙没有过多在意,本想绕过姜禾锦离开,却见他明明怕得要死还忍不住打量起自己来,小模样引得人发笑。

互相打量的两人像是自带结界,把一干人等隔绝在外,陆放看戏看得起劲,完全无视了刘总投过来的求救信号,反正就是霍昂不满意,今晚的怒火也落不到他头上。

刘总和陈烟都快哭出来了,大佬您倒是说句话呀。

突然间,大厅角落里,被酒保制服住的罪魁祸首黄宇然突然挣脱开他们,不知从哪儿抄起一个酒瓶,气冲冲的对着姜禾锦就冲了过来。

“臭婊子!老子还没对你做什么,你就要死要活!现在还敢对着别的男人就发骚!”

醉醺醺又一嘴污言秽语的黄宇然完美踩中霍昂的雷区,面部表情一直没甚变化的霍昂拧起眉头,对身后的陈烟轻飘飘的投去一个不耐烦的眼神,陈烟会意,赶紧亲自上阵,以最快的速度钳制住了欲要伤人的黄宇然。

霍昂脸色刚缓和,怀里突然跌进个暖乎乎的小身子。

他皱了眉,伸手探到小家伙的肩上想要把人推开,可在触及到颤巍巍的身子时,又顿住了。

姜禾锦听到黄宇然的怒吼,又感受到身后酒瓶带起的寒风,身体本能的往前躲开,可刚才被压在地上跪得太久,膝盖疼的厉害,腿一软就扑倒在男人怀里。

男人怀里温暖干燥,没有酒气和难闻的味道,让姜禾锦莫名得贪恋。可挂在人家身上也不是个事,而且这位先生对他已经够仁慈的了。

姜禾锦挣扎着站直了身体,低垂着头,又说了一句,“谢谢你先生。”

霍昂依旧没有回答他,迈了脚在众人的簇拥下准备离开。

这时候,大厅里一多半的人都围着霍昂,剩下一小搓人则都看着依旧闹腾不休的黄宇然。

发现无人关注自己的姜禾锦心中一动,突然起了心思,正打算躲进人群里悄悄逃跑,却被暗中盯着他许久的陈烟一把揪住衣领。

陈烟是个人精,姜禾锦对霍昂又是抓又是扑,都没见霍昂有半分不爽,反观黄宇然这位黄家大少爷,霍昂对他的嫌弃可是一点儿不隐藏!

再说了,姜禾锦的确生得极好,这张小脸刚露出来的时候,就连他这个绾司的老板都有一瞬间的惊艳!

看情况,莫不是这位向来不留恋花丛的霍总动了凡心了?

若是,他可不能让姜禾锦走,把人送给霍昂做个人情正好!若不是,他更不可能放人走,人刚买回来,钱还没回本呢,真让人跑了,他不得亏死啊!

陈烟也是个练家子,一把擒住姜禾锦,手下一用力,就让他动弹不得。

刚刚还在心中窃喜,以为自己有机会逃出生天,可下一秒就被人当场逮回去,想起彭哥威胁他的话,姜禾锦如坠冰窖!

那边的黄宇然被酒保用帕子堵住了嘴巴,强行拖回了包厢,姜禾锦更加胆战心惊,连黄宇然这个刚刚还被殷勤伺候的大少爷现在都被这样对待,他要是留下来,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慌乱中,姜禾锦抓住了欲要往楼上包厢去的霍昂的手臂。

“先生!”带着明显哭腔的嗓音惊惧但坚定,“求你救救我!”

姜禾锦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他看得出来男人就是下午时他们口中的贵客,只要他开口自己就能得救!

可霍昂生性凉薄,对于旁人的事他一向置之度外,漠视一切。即便这个小家伙,他并不讨厌,但也没有任何多管闲事的想法。

霍昂冷漠得抽出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转身上楼。

“……”

难道霍总对这小男孩没那种意思?陈烟只当自己今天眼花看不准事了。

可陆放却站在原地没动,他总觉得事情还没完。

果然,下一秒,姜禾锦发了疯一样推开所有人跑到霍昂身前重重一跪,“扑通——”一声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听得陆放膝盖一疼。

“先生,我不想死!”

对生的渴望超过一切,姜禾锦抛开所有的懦弱和胆怯,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就是赖上霍昂了!

姜禾锦眼里的希冀不论是谁看了都不忍再看第二眼。

霍昂也是,他看着苦苦哀求自己的姜禾锦,想起的却是自己最不想回忆的画面。

“……”

记忆里的那个人也是这样,拼尽全力想要活下来,一声声得告诉他“我不想死!”,可曾经的霍昂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死去。

这次……他不想再添遗憾。

“起来。”

姜禾锦腿没动,手却再一次抓上霍昂的裤腿,他以为霍昂的意思是让他别再纠缠。

“救救我!先生,我不想死!”他哽咽得说不出话,好像被吓得神志不大清醒,只是机械的重复着相同的话,祈求霍昂能出手相救。

霍昂听着他呢喃着不想死,心头再次被人狠狠划上一刀。

“起来,跟我走!”

他不想再听到可怜兮兮的求救,心里愈发烦躁,留下一句话,转过头就大步往外走。

而此刻,姜禾锦还依旧傻愣愣得跪在原地,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真的,还以为这是自己疯了后产生的臆想,他仍旧摊在地上,要笑不敢笑的样子看着有些瘆人。

霍昂没管姜禾锦直接走出了绾司,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姜禾锦算不上他霍昂的人,可他既然让人跟上来,绾司再敢把手伸到姜禾锦身上就是在挑衅霍昂!

绾司只是个做声色行业的酒吧,面对根基深厚的霍氏,无异于以卵击石。

陈烟不傻,犯不着为了一个人违了霍氏掌权人的意,他就是很后悔!要是早知道霍昂好清纯坚韧一挂的,他早给人送去了!还能白白便宜了姜禾锦?

不过,现在和姜禾锦打好关系也不晚!陈烟脸上带了笑,转头看向姜禾锦,希望以后跟了金/主也能帮衬帮衬他这个老东家,虽然姜禾锦是今天才来的新人。

“陈老板行事还需慎重啊。”

陈烟伸出手想把瘫坐在地上的姜禾锦扶起来,结果半道被截住,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不容分说的钳住他的手腕。

陈烟吃痛,却认出那是陆放的声音,“陆总?”

陆放松开他,回以一个标准的微笑,看着如春风般温暖,可陈烟却暗自打了个哆嗦。

得,嫌他不干净呗!说到底姜禾锦才和霍昂说过几句话啊?现在身价涨得他这个绾司的老板都没资格扶一把的了?

他讪讪的收回手,退到一边给足了陆放发挥的舞台。

陆放也没客气,蹲下身拍了姜禾锦几下。

姜禾锦被他一拍即回神,眼中逐渐清明。扫视一圈令他心安的先生早已不见踪影,眼中慌乱尽显,眨眼间就蓄满泪水,

陆放赶在姜禾锦泪水决堤前往大门方向一指,“诺,你再不追过去你家先生就不要你啦。”

“不要你”三个字对于现在的姜禾锦来说,效果和嗷嗷待哺的小孩儿听到你妈妈不要你啦一样,甚至更让姜禾锦疯魔。

连凌乱破损的衣服都无暇顾及,姜禾锦一瘸一拐得奔向霍昂,速度都能快出残影,陆放满意得点着头,回身对当场石化的刘总和陈烟说:“咱们玩儿咱们的,霍总有人陪了。”

“是是是,陆总请。”

闹了这么一出,刘总也不奢求霍昂能留下来,陆放还能和他说说笑笑已经是很给他脸了。

陈烟更是一个字不敢多说,诚意十足的给人带路。

“先生!”

姜禾锦眼看追不上人高腿长的霍昂,急急的唤了两声。

霍昂顿住脚步,他正要说话,就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小家伙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哆嗦不已,身上被扯坏的衣服蔽体都是难事,露出来的大片胸膛上更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姜禾锦冷得牙齿上下打颤,嘴唇乌紫一副要被冻坏的模样。

“先生!”姜禾锦一开口冷风就顺着口腔往胃里灌,难受得想吐,可有些话他不敢不说,他求先生把他从绾司带出来并不是想跟在先生身边做一个小玩意儿。

“我可不可以不……不和你做那种事情。”

“我会报答你的,先生缺人跑腿什么的吗?我可以的,我很勤快不偷懒,我会做饭做家务,很多事情我都会……”

说着这些话,姜禾锦垂着头声音越来越小,人家怎么会缺做事的呢?肯定都是受过专业训练哪个不比他强。

“我不需要你报答。”

霍昂本想说你好好活着就行,一想又觉得自己今晚真是魔怔了,说到底他们也只有这一面之缘罢了。

他褪下西服外套罩在姜禾锦身上,“你快点回家吧。”

带着霍昂体温的西装外套温暖得环绕在姜禾锦身侧,就像先生的怀抱给人带来无限暖意。

“我……不冷的。”姜禾锦不敢要霍昂的西装。

霍昂只剩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衣,在姜禾锦心中的形象却愈发高大起来,宽阔的背脊像是在为他遮风避雨。

可这次霍昂没有回话,转过身连头都没回,径直上了车。

姜禾锦在车开走前大着胆子走到车窗外,不确定里面人会不会听见,期待的问:“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车窗被摇下是意料之外的,霍昂难得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霍昂。”

“先生,我叫姜禾锦……谢谢你。”

“衣服拉好。”

这是霍昂初见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嘱咐垫着脚和他说话没将西服外套裹好的姜禾锦不要被风吹伤了。

车子开出去老远,司机从车镜里看到姜禾锦听话的把不知大了几号的衣服拉紧,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蛹,末了对着车子里去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司机忍不住感叹,多好一孩子,可他看着后座上已经开始闭目养神的霍昂,却只能牢牢闭上嘴巴,什么也不敢多说。

姜禾锦站在绾司门口,目送霍昂的车远去,直到一个小圆点都看不见,他才挪动着走远,有姜富恩的家,他是不敢回了,否则只怕等待他的又是一顿毒打以及再被卖一回。

或许……他可以去找他

妈妈……

寒冬腊月的夜晚,A城的气温能降到零下十几度,姜禾锦不敢回家,只能找了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躲着店员的目光藏在一个角落里,裹紧了霍昂送的外套,迷迷糊糊得睡了一晚上。

临睡前,他轻轻喊了一声“妈妈”,可眼角却忍不住得流眼泪。

姜禾锦的父亲姜富恩是个酒鬼加赌鬼,平日里无所事事只会家暴,甚至还要刚刚成年的姜禾锦打工赚钱养他,而现在又狠心把他给卖了!这个爸爸当真是有不如无!

而妈妈……其实也能算是没有了。

姜禾锦的妈妈叫易怜,是个长相不俗的女人,在姜禾锦的记忆里,总是在爸爸的拳头下保护他的妈妈是童年为数不多的温暖。

可姜富恩长期的家暴,最终还是让易怜绝望了。

五年前,姜禾锦十三岁的时候,有人看到易怜坠江,可五年过去了,都没有找到尸体,因此他妈妈易怜一直属于失踪状态。

周围邻居把这事传得可玄乎了,有的说她妈妈其实是被姜恩富卖了,有的说他妈妈是被江里的鱼给吃了。

姜禾锦对这些传言都没理会,因为只有他知道,易怜确实是坠江了,但是她没有死,只不过是不愿意回来罢了。

当年,易怜大约是自己跳江的,被人救起来后选择离开姜家,摆脱姜恩富的同时也抛弃了他。

姜禾锦发现易怜还活着是个意外。

一年前,姜禾锦在外面打工,为了能多赚点钱,跑得离家很远,却意外看见易怜在一个广场上抱着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小女孩笑得一脸幸福,而她身边还站在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

那是姜禾锦从来没见过的安稳的笑。

姜禾锦远远的看着幸福的一家三口,却没有上去打扰,直到易怜和丈夫孩子回了家,他孤独的蹲在广场的石椅后,才终于明白自己被抛弃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姜禾锦多希望易怜能带着他一起逃离姜富恩,可事实上,确实他被放弃掉了。

但姜禾锦又不恨易怜,毕竟易怜为了他,忍受了姜富恩整整十三年,他不能那么自私得阻止易怜追求幸福。

可是现在,已经无家可归的姜禾锦,除了去找易怜,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妈妈会接受他吗?还是会把他赶出来?

他只要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就可以了,如果妈妈不想他浪费钱读书,那他就不读书了,左右他也成年了,可以找地方打工赚钱了,他会赚很多钱的,妈妈……别不要他……

第二天,姜禾锦饿着肚子,徒步走了整整一天,才在下午太阳落山之前,找到了易怜一家住的小区。

自从那次见到了易怜之后,姜禾锦又往这边跑了好几回,打听清楚了他们一家住的房子,然后总是小心翼翼得躲在一边偷看,偶尔也会幻想,如果能和妈妈生活在一起会是什么模样……

妈妈会收留他吗?

此刻,裹着一件昂贵手工西装的姜禾锦站在铁制的防盗门外。

这一件昂贵的西装其实并不怎么保暖,姜禾锦走了一路,吹了一整天的寒风,整个人都已经被冻得麻木,脑袋更是晕乎乎的,一直在嗡嗡作响。

姜禾锦伸出冻得通红的手指,想要去敲门,可几次三番都敲不下去,他还在犹豫,害怕会再次被抛弃。

却不想,门竟然自己从里面打开了。

眼前的中年女人穿着一身合体的羽绒服,眼角虽然有了皱纹,但依旧风韵犹存,一看就知道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

只不过,不知道为何,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愁容,眼下也有些青黑,手上还提着一个保温桶,似乎正打算出门。

女人打开门,发现有个男生站在门口,身上披着的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却明显不合身,而西装里是一身破破烂烂的棉袄,用一种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十分奇怪。

只不过,这男孩,确实也让她十分眼熟,“你是……”易怜打量了许久,终于问出了口,她是真想不起来眼前的人是谁。

“妈……”姜禾锦哽咽着喊出了声,却看到对面的人突然脸色大变,看着自己的眼神从疑惑不解,瞬间转变成了震惊和厌恶。

姜禾锦心头一震,本就昏昏沉沉的脑子就像被重重打了一拳,再也坚持不下去的他,终究还是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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