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我的直男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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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由于沈国军下午还要去国营砖厂见销售科主任,一时半会回不去,知青点的同志帮他在当地旅社开了一间房间,沈国军让二娃先去旅社休息,晚上在这暂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回牛坝村。

二娃一直乖乖的待在房间里,这里对他来说并不熟悉,所以也没有出去,只是简单的吃了点带来的干粮。

直到晚上七点多钟,沈国军拖着疲惫的身体,踉踉跄跄的回到了旅社,二娃看到后立马迎了上去,看见一身酒气,满脸红晕的脸颊,就知道沈国军喝了不少酒。

“沈叔叔,你这是喝了多少,人没事吧?”二娃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喜子,叔的酒量好着啦,这点酒不算什么。”

沈国军边说边拖下了皮鞋,换上旅社的拖鞋,把外套扔在床边,就向洗澡间走去。

不一会儿,沈国军就洗好了,穿着一身紧身的内衣走了出来,脸上的红晕褪去了不少,精神也好了很多,但说话间吐出的酒精气味还在提醒着这是一个刚喝过不少酒的人。

“喜子,你也赶紧去洗吧,早点休息,明天一大早还得赶路回去。”沈国军对着二娃说道。

“今晚我们就睡一张床上,知青点的同事不知道我们有两个人,所以定的是单人间,你不会嫌弃叔吧。”突然像记起什么似的,又补充道。

二娃摇了摇头,连忙的回应着:“不会的,叔。”

二娃的内心莫名的有些激动,因为他觉得又可以更近一步接触到沈国军,对他来说,求之不得,又怎么会嫌弃。

沈国军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看见黑黢黢皮肤,一身腱子肉的二娃从洗澡间走了出来,棱角分明的脸上还透露着一丝的不好意思。

他没有说话,对着二娃微笑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他快点过来睡觉。

二娃背对着沈国军躺下,没有一点睡意,他其实很想紧紧的挨着沈国军身体,但他又不敢踏出这一步,生怕自己的鲁莽会打破现在这幸福的一刻,觉得这样就已经很满足,所以很本分的蜷缩在自己的一角。

“喜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你每次都心事重重的感觉,内心一定有很多沉重的东西,让你不能真正的开心起来,有时候,人要学会自己与自己释怀,叔希望你能早点明白这个道理,让自己快乐起来。”沈国军闭着眼睛,半睡半醒中,在二娃旁边轻轻的说着。

这句话似乎触碰到了二娃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东西,他也觉得自己一直处在一种绝望和麻木的生活状态中,像身处深渊,就算扔下一块巨石,也发不出一丁点的回声。

但现在的他隐隐约约已经看到了希望,这个躺在身后,正在关心着自己的人。

二娃像鼓足了勇气,对沈国军承诺道:“相信我,我会做到的!”

沈国军没有回答,二娃闭上眼睛,听得到身旁,那厚重的吸气和呼气的声音,知道他已经睡着了。

凌晨几点,二娃迷迷糊糊中,听到沈国军嘴里一直在嘟囔着什么。

突然一个翻身,右手直接搭在了二娃腰上,身子也和二娃贴在了一起,这让好不容易有了睡意的二娃又瞬间清醒了过来,紧张的一动都不敢动。

现在的他隔着衣服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沈国军身上散发出属于他的温度,他静静地感受着这股传递过来的温暖,听着耳边均匀有力的呼吸声,心也变得安稳踏实起来,不再那么紧张,慢慢的睡了过去。

一大早起来,两人吃完早饭,沈国军在房间里收拾着东西,二娃去看骡子和车,给骡子喂了点吃的,准备出发回牛坝村。

一路上,二娃哈欠打个不停,沈国军问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二娃随便找了个借口说第一次住旅社,有点不习惯。

半路上,二娃若有所思,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沈国军问道:“沈叔叔,季慧芬是谁,你昨晚一直在喊她的名字。”

沈国军听到后,惊讶的看着二娃,自己竟然在睡着的情况下会叫出她的名字,眼神突然黯淡了下去,久久也没有说话。

“对不起,叔,不想说就不说了。”二娃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该打听别人的隐私。

正觉得尴尬的时候,沈国军开口了,“她是我处的对象,我俩之前一直在西北枣庄大队那边下乡,她比我小五岁,是当地的知青,她很喜欢我,我也很宠她,相处有好几年了,感情一直很好。”

“那她现在人啦?还在那边吗?”

“哎,不在了!”沈国军叹了一口气。

“不在了?”二娃有点没听明白。

“嗯,就在我来这里之前,刚处理完她的后事,再也见不到她了。”

沈国军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满眼的悲伤。

二娃被沈国军的话吓到,一时竟说不出话,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沈国军,只是呆呆着望着他。

沈国军又接着说:“那晚枣庄下了很大的雪,大家担心菜园的蔬菜大棚会被厚雪压垮,我们队里几个知青自己组织一起去扒雪,慧芬和我都在其中,男女同志各分一边。那晚雪太大,晚上看不太清,等大伙忙完,都冷的直打哆嗦,拼命的往宿舍赶,回到住的地方才发现慧芬没有回来,等我们再回去找到她时,发现她躺在地上,被厚雪覆盖,已经冻……”沈国军想起当时的情景,泪水慢慢湿润了双眼,哽咽的有点说不下去。

“她那几天身体本来就不舒服,要是我多关心下她,她就不会晕倒,就不会……”沈国军仰着头,努力控制着泪水,不让它掉下来。

二娃此刻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看着眼前的沈国军伤心不已,心里也难过至极,“叔,这个不怪你,你也不想这样的。”

过了一会,沈国军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你知道季慧芬是谁吗?”

二娃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有点懵,直接摇了摇头。

“她就是季小宝的亲姐姐,我被调离那地方后,小宝就一直跟着我,我发誓以后要好好照顾他。”

二娃现在才明白,原来小宝和沈国军两个人还有这样的关系,想到季慧芬,心中又难免泛起一丝悲凉之情。

两个人都沉默了,半晌之后,沈国军反倒安慰起二娃来,“过去的都过去了,一切都会朝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二娃顿了一下,“会吗?”

又看向沈国军:“我想起我姐姐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你姐姐?”沈国军第一次听到他有姐姐,一直以为就他一个人了。

“嗯,但自从她嫁到隔壁港田大队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也不想再过问她的事情。”

二娃低下了头,手指不停的在木板上来回的划着。

“为什么,你好不容易有个亲人。”

“我知道王丛斌一家是什么样的人,她嫁给他,就是想着能有口吃的,饿不死。他很早就觊觎我姐,打小就长得亭亭玉立,但是她同意嫁过去,都没和我说,后面我才知道。”二娃越说越气,都快要哭了出来。

“以前就我姐对我最好,有什么吃的都是留给我,她走了以后,我觉得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活着如同行尸走肉。”

沈国军用手摸了摸二娃的头,轻轻的说:“喜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别太较真,更何况她是你的姐姐,有空去看看她吧。”

二娃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回村的路,两个人聊的话题太过于沉重,导致一路上心情都不太好。

牛坝村的温差有点大,早晚凉嗖嗖的,一到中午的大太阳照在身上,就让人感觉暖洋洋的,两人赶了几个小时的山路,也终于回到了这里。

沈国军脱下外套,帮二娃一起把骡子牵回牛棚里,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用纸包起来的物品塞到二娃手里,二娃拿起来摸了摸,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沈国军。

“打开试下。”

二娃没有犹豫,直接拆了开来,发现是一双崭新的布鞋。

“你那草鞋该换了,这个穿着舒服些,这是昨天在大岗公社那边买的,小宝我也给他带了一双。”

二娃摇了摇头,“沈叔叔,这个我穿着太浪费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你都算救过我一次命的人,还有这几天也老麻烦你,这布鞋你就拿去吧,不用给我讲客气。”沈国军习惯性的伸出手来摸了摸二娃的头。

二娃还没来得及回应,身后突然传来纪文凯急促的声音,“沈叔叔,你终于回来了,快去看看赵青青吧,她说要绝食,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沈国军听到后,什么也没有说,就直接奔向赵青青所住的德祥老伯家里。

看向沈国军离去的背影,二娃这才拿着布鞋像宝贝一样的抱着回到了牛棚里。

刚一走进自己的住处,二娃就看到床边放一个粗布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放着有玉米和高粱,还有少量的大米和白面。二娃盯着这些珍贵的粮食,内心却高兴不起来,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沈国军还没到德祥老伯家,远远就看到赵青青拿着一个碗狠狠的摔到地上,然后坐在大门门槛上,正不停的抹着眼泪。

看到沈国军走过来的身影,立马站了起来,“沈叔叔,我要回上海去,这里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沈国军没有说话,看着地上被摔成两半的碗,毫不犹豫的蹲了下去,把残留在碗上的稀粥拿起来就往自己嘴上倒,赵青青瞪大眼睛的看着沈国军,也被这一幕给看呆了。

“沈叔叔,你……”

“你知道你刚摔下去的这碗稀粥,在当年闹饥荒的时候,是可以拯救一个人性命的,就算现在也是很多人都经常饿着肚子,你倒大方,直接往地上扔。”沈国军看着这摔在地上的粮食很是生气,脸上表情也十分严肃。

此时的赵青青看到生气的沈国军,也不敢再提回上海的事,怔怔的站在那里。

正在这时,德祥老伯也从家里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沈师傅,我正想去找你的,你看这位女知青同志,今天一天没吃东西了,碗也被她摔了几个,我们这里就这条件,没办法,你看怎么好好劝下,要不然饿出个什么毛病来,我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嗯,德祥叔,我来就是处理这个问题的,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说完,沈国军拉着赵青青一起坐了下来,又用自己的袖口帮她擦了擦眼泪。

“我知道你们刚来,不适应这里,但你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干嘛,不是来享受的,大家都一样,有个适应的阶段,心态要放平,你也要相信你沈叔叔,会让你们生活条件越来越好的,你看知青宿舍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马上就开始建了。”

沈国军又恢复了那温柔的语气,每次都能让人很快的平静下来,赵青青也不例外,立马停止了哭泣。

但她还是很委屈的和沈国军抱怨道:“沈叔叔,不是我不相信你,是这里的问题太多了,不是你一个人就能都解决的。首先,这里的吃的,不是稀粥就是白水煮面,几乎都看不到蔬菜和油,肉更不提了,白天还要跟着去干活,营养哪跟的上。还有这里的水,人和牲畜共用一个水坑的水吃喝,白粥都煮成黄粥了,还怎么吃的下去。”

沈国军耐心的听着赵青青的抱怨,直到她说完。

“你说的就是吃喝的问题,这个确实存在。是的,我是一下子解决不了这么多问题,那就一个个来解决,首先,我们可以想办法把用水这个问题给解决了,不是还有你们,我们一起来做这个事情不是更好吗?”

赵青青还是委屈的嘟着嘴巴,没有接沈国军的话,只是勉强的点了点头。

“你就先住在这里,叔还有事情要去处理。还有,记住,下不为例,不准再动不动发脾气摔东西,不然就要受到该有的处罚了,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跟我反应。”沈国军又严厉的警告着赵青青。

“是不是想吃肉,叔叔答应你,只要你好好表现,配合好大队的工作,叔叔一定带你去公社吃好吃的去,什么猪肉啊,牛肉啊,都随便你吃。”沈国军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对着赵青青承诺着。

赵青青看着沈国军,咽了一下口水,那渴望的眼神恨不得现在就能吃到嘴。

沈国军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些小孩子现在还是得变教育边哄着,在这里得不到父母的关爱,自己就只能顶上,他瞬间觉得这比之前在城里化肥厂当领导工作还要难做些。

二月初,春耕时节,大家都开始慢慢变得忙了起来,鉴于之前牛坝大队粮食一直不够,现在又增加了一批知青队伍,口粮更是紧张。

沈国军提议在附近的山上开垦出一部分荒地出来增产。

这个提议虽好,但支持的人却少,因为山上地形不平,劳作难度大,再加上出工路途远,都不太愿意。

最终只有沈国军自己站出来决定带队开垦荒地,其他人自愿报名参加。

小宝和李佳慧自然愿意加入沈国军队伍,纪文凯赵青青和周春兰碍于同一批来的知青伙伴,也勉强同意加入,再加上宋队长安排了几个本地的老农民,就这样重新组合的一个新的开荒生产队就成立了。

次日,牛坝大队的几名干部和沈国军一起带领村民和知青同志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春耕动员大会,把所有人发动起来,为春耕做好准备,为了丰收季有一个满意的结果。

二娃这次也参加了大会,他提前被宋队长要求,把牛棚里的几头牲畜清洗干净一起带过来。

几头牲畜在会场最显眼的地方站着,脖子上戴着一朵大红花,稳稳的全场焦点,二娃看着心里也美滋滋的。

当然,二娃最在意的还是沈国军,他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前面领导席上的沈国军身上。

他不记得大会上讲话的内容,但他清楚的记得沈国军在大会上的一举一动。

安静时,用手托着下巴思考,那种从容自若,发言时,时而双手摊开,时而双手握拳的那种慷慨激昂。

整个会上,二娃就这样一直仰望着沈国军,他能做的也只能这样,因为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借口去搭讪他。

中间隔着的距离不远,但二娃始终跨不出这一步。

二娃回到家,脑海里全是沈国军的身影,越这样,心里的失落感也就越强烈。

不知是否心意相通,刚还在想念的人,就立马出现在了面前。

“ 喜子,你看我给你拉来了什么?”沈国军指着身后的车子,温和的对着二娃笑着。

“ 红砖?这不是你们建知青宿舍用的吗?拉我这里来干嘛?”二娃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上次看你睡觉的地方和牛栏都是通在一起的,这样不卫生,空气也不好,我帮你封起来,单独开个门,和牛栏隔开, 这样既方便照看它们,你自己也有独立空间。”

二娃听到后十分开心,不单单是沈国军要给自己改善住处,更重要的是证明他一直都有在默默的关心着自己,这才是二娃最在意的点。

“ 你下午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趟港田大队,那边知青出了点问题,我需要去帮忙解决。”沈国军突然问道。

二娃愣了一下,他内心很想和沈国军一起,但他又并不想去那里,正犹豫不决不知道如何回答时,沈国军为了避免尴尬又补充道:“ 我没去过那里!路不熟,想你带下路会好点!”

二娃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港田大队是附近离牛坝大队最近的一个,各方面条件都比牛坝大队要好。

两个大队隔的不远,二娃对路也很熟悉,所以两个人走路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一到港田大队的村头,印入眼前的就是一颗巨大的老榕树,主树杆都有几个大人的身子一样粗,十来米左右的高度,主要是它大把的气根,长在树枝上,看上去像一个老爷爷的“胡须”,正在经历着岁月的洗礼。

“沈叔叔,这里就是港田大队了,我就在这里等你吧,不往前走了。”二娃停了下来。

“也好,那你就在这里等我吧,这大树下挺凉快的。”说着,沈国军就朝着港田大队队委办公室方向走去。

下午两三点的太阳正浓,但好在是春天,没有那么强烈,细碎的阳光透过婆娑的树枝,铜钱般的撒在二娃的脸上,偶尔拂过的一阵阵微风,让大榕树上的叶子都翩翩起舞起来。

二娃脱下泛黄的粗布外套,靠着树干坐了下来,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树叶“沙沙”做响的声音,头顶上时不时的传来几声悦耳的鸟叫声,像是在为二娃演奏着一首首动听的歌曲。

此时的二娃已经彻底放空了自己,仿佛完全将自己融入了这片天地中,这是他难得有的这种状态。

“二…娃…”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音出现在二娃耳旁,二娃一下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立马站了起来。

“你怎么来港田大队了,也不先和我说一声,中午吃饭了没 ?”

对面一个二十岁出头,面容姣好的瘦小姑娘,穿着一件花格衬衣,下身一条黑色的土布裤子,卷起的裤脚,一高一低,正拿着一篮子刚洗好的湿衣服站在二娃的面前。

这个人正是二娃的亲姐姐,赵红桃,熟悉她的人,都叫她“桃花”。

“不需要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二娃突然来了一股气,像耍小孩子脾气一样。

当二娃看向姐姐时,突然怔住了,顿了一下,还是略带着生气,但又关心的语气问道,“你的脸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又红又肿的。”

“没什么事,自己干活不小心撞到了,过几天就好了。”赵红桃说着,眼神一直在躲避着二娃。

“你要不要去我家里坐下,吃点东西。”她又试探性的问着,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不了,我看见他就烦,你不用管我了,忙你自己的去吧。”

“那好,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困难,来找我就是了。”

赵红桃说完,就朝着村里的方向走去。

两个人都没有回头,就像两个刚寒暄完的陌生朋友。

赵红桃走着,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像是为二娃而流,又像是在为自己苦难的生活而流,她在想当初的选择是不是就是错的。

二娃站在原地没有动,此刻的他内心十分纠结,这些年一直对姐姐嫁给王丛斌耿耿于怀,对姐姐态度也是非常冷淡。

此刻,脑海里突然闪过沈国军对他说过的话,他又想是不是自己太固执了,他是自己的姐姐,不是另一个自己,凭什么要姐姐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

这一刻,二娃似乎一下子想通了,也许是因为沈国军,也许是刚姐姐眼神里透露出的无助和迷茫刺疼了他。

但更多的是内心里对姐姐的那份爱和牵挂。

他想起刚刚对姐姐的态度,瞬间后悔了起来,回过头,看到的却是姐姐越走越远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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