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酒明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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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天和镖局汇集了京城数一数二的高手镖师。

赵孟盉站在镖局门口,迟迟不进门:“赵十九,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大镖局雇得起正经伙计,怎么还会招人走野镖呢?我们是不是得找那种小镖局啊?”

时承焕那副傻样一直就没变,赵孟盉甚至怀疑这孩子是真的不正常:“孟盉哥,你放心吧。天和镖局的刘大掌柜他家小公子和我是旧交,刘小公子好像说过家里野镖师招不到呢。”

刘大掌柜是个剑眉星目圆脸 清清秀秀的年轻人,赵孟盉本来还以为是四五十岁的粗壮中年人。

赵孟盉和刘大掌柜谈了没多久就谈下来了。三天后午时在城门口出发,去螺洲。

刘大掌柜抚了抚衣袖,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赵大侠,此次路上必然凶险,务必多加小心。”

一趟野镖的价格是赵孟盉以往三四趟才能赚到的钱,赵孟盉表面维持平静,心里不知道已经算了多少账——一天一坛桂花酿都喝得起啊!

果然啊!有人好办事!赵孟盉又一次忍不住感叹。

***

聚仙楼雅间,赵孟盉夹了一筷子松鼠桂鱼,塞进嘴里。果然美味!

“刘大掌柜真年轻,谁能想到他都有小公子了。”浅浅舔了一口陈香佳酿,入口清爽微甜,有柑橘的味道,十分开胃解腻。

“刘小公子是刘大掌柜的胞弟,不是他儿子。”时承焕夹了一块小点心小小咬了一口,流出紫红色的红豆流沙馅。

“啊,是这样,刘大掌柜年轻有为啊!这陈香佳酿真不错!”

“刘大掌柜前几个月才刚接手天和镖局。我们走时带几坛陈香佳酿回去吧。”

“哎呀!正合我意!”

***

入夜,赵孟盉将桌椅挪到窗边。他坐在椅子上,一脚搭在窗边,一脚蜷缩踩在凳子上,左手摁着拍在桌上的剑,右手抱着酒坛子。

“举杯邀明月!对影……对影成三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来已经睡着了的时承焕被赵孟盉爽朗的笑声吵醒,揉揉眼只见赵孟盉在微弱的烛光下对着窗外明月手舞足蹈:“孟盉哥,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嘿嘿嘿……小白胖子,你猜猜老赵跟我说什么?他居然说他在螺洲尝到了人鱼醉!那人鱼醉啊……”

话说到一半,赵孟盉竟一仰头睡了过去,还打起鼾。时承焕拽了拽赵孟盉,谁能想到他看似瘦削的身体居然那么沉,纹丝不动。

时承焕叹了口气,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赵孟盉搭在窗边的腿搬下来,抱在怀里的酒坛子怎么也抢不下来,只好扯来一床薄被给赵孟盉盖上了。

“你说谁是小白胖子!”时承焕噘着嘴,闷哼一声,才乖乖躺回床上,重新进入梦乡。

***

翌日,时承焕醒来时赵孟盉已经不在屋里了,昨夜盖在他身上的薄被也随意地搭在椅子上。时承焕向窗外望去,赵孟盉果然已经在楼下练剑了。

在赵孟盉心里,晨起练剑这几下子只是活动活动筋骨,和公园老大爷遛鸟没什么区别。但在时承焕心里,那就是武林绝学啊。赵孟盉随手挽了个中看不中用的剑花,时承焕看着秒变星星眼小迷弟,心想:没想到跟了个武林高手!赚了赚了!!

此时的赵孟盉并没有看见二楼星星眼的小迷弟,手上无意识地练练招式,眯着眼在回味昨夜的陈香佳酿,心想:没想到我的小跟班是个小酒窖!赚了赚了!!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不到午时赵孟盉就带着时承焕等在了城门口。

“小白胖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想好了。像天和镖局这种大镖局,如果请野镖师走镖,估计就是不好走的。你看你细皮嫩肉小孩子家家的,跟着走一趟还不好说能不能活着回家。”太阳照得赵孟盉有些睁不开眼,连忙把斗笠戴在头上,还顺手帮时承焕扶正斗笠。

“我早就想好了!孟盉哥,我就跟着你了!”时承焕鼓着圆乎乎的小脸,抬头盯着赵孟盉的眼睛:”我心意已决,孟盉哥你别劝我了。“

“行行行,你这臭小子,路上必然艰险……”

“我能照顾好我自己!孟盉哥你不信我?”

“好了好了,不说就是。”

不远处传来凌乱的马蹄声,赵孟盉和时承焕回头看去,刘大掌柜带着一队人马出城和他们汇合了。队伍里大概有七八个人,四匹马,三个大箱子,箱子上插着镖旗,镖旗上写着大大的“赵”字。走在刘大掌柜身边的络腮胡大哥似乎是这次的镖头,刘大掌柜还在和络腮胡大哥交代事情。

“赵小兄弟,这位是我们这趟镖的镖头,赵迎。这是这次的野镖师,剑仙的徒弟,赵孟盉。说起来你俩还算是本家。”刘大掌柜笑呵呵地相互介绍,一副完全不担心的样子。时承焕心情也放松不少。

赵孟盉看赵迎的样子像是经验丰富的样子,也放心很多,拉着时承焕作揖:“赵镖头,请多指点。这是我堂弟赵十九。”

时承焕乖乖地跟着赵孟盉作揖叫人:“赵镖头好。”

赵迎拍了拍赵孟盉的肩膀,声音中气十足:“久闻尊师大名,想必赵小兄弟能力超群,这趟镖多有劳烦啦!”

刘大掌柜又交代些事,众人就匆匆上路了。

四匹马,其中三匹马各拉一辆车,赵镖头单独骑一匹马。赵孟盉和时承焕就跟着尾车。

“赵小兄弟,今年多大了?”赵迎骑着马,但也不需要走最前阵,慢慢悠悠地走到尾车旁。

“今年十八,赵大哥叫我孟盉就是了。”

“孟盉,好!你们兄弟二人是哪里人啊?”

“兰陵人。”

“那……嘿嘿嘿!”赵迎不好意思地笑笑:“尊师剑仙现下还在兰陵?”

“我师父三年前就云游四海去了,偶尔寄信给我。上个月还在螺洲,不知现在在哪里。”

“哎呀!我幼时有幸与尊师剑仙有过一面之缘!希望剑仙慢些赶路,没准能在螺洲见个面。”

赵迎和赵孟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赵孟盉深深感受到了赵迎对老赵的崇拜。赵孟盉笑着对赵迎讲起老赵曾对赵孟盉讲起的“丰功伟绩”,但赵孟盉一定不会说老赵还是个喝醉了喊着找小仙子的老色批。

小杂役李大牛和时承焕特别合得来,可能是因为两个人年龄相仿。

“大牛你真厉害!你都走了好几次镖!我这才第一次呢。真羡慕你!”

李大牛看着时承焕不像是受过苦的样子:“有什么好羡慕的,风里来雨里去,吃个饱饭而已。你哥对你真好,你看你这身衣服,一看就不是便宜货。我还羡慕你呢。”

“那也不是我自己挣来的,我以后要穿的衣服都得是我自己挣来的。”

李大牛笑笑:“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饿了吗?我这有我姐姐做的烧饼,你尝尝?”

时承焕的肚子适时地叫了一声,惹得李大牛大笑,连忙把烧饼塞进时承焕怀里:“快吃吧!”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不到午时赵孟盉就带着时承焕等在了城门口。

“小白胖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想好了。像天和镖局这种大镖局,如果请野镖师走镖,估计就是不好走的。你看你细皮嫩肉小孩子家家的,跟着走一趟还不好说能不能活着回家。”太阳照得赵孟盉有些睁不开眼,连忙把斗笠戴在头上,还顺手帮时承焕扶正斗笠。

“我早就想好了!孟盉哥,我就跟着你了!”时承焕鼓着圆乎乎的小脸,抬头盯着赵孟盉的眼睛:”我心意已决,孟盉哥你别劝我了。“

“行行行,你这臭小子,路上必然艰险……”

“我能照顾好我自己!孟盉哥你不信我?”

“好了好了,不说就是。”

不远处传来凌乱的马蹄声,赵孟盉和时承焕回头看去,刘大掌柜带着一队人马出城和他们汇合了。队伍里大概有七八个人,四匹马,三个大箱子,箱子上插着镖旗,镖旗上写着大大的“赵”字。走在刘大掌柜身边的络腮胡大哥似乎是这次的镖头,刘大掌柜还在和络腮胡大哥交代事情。

“赵小兄弟,这位是我们这趟镖的镖头,赵迎。这是这次的野镖师,剑仙的徒弟,赵孟盉。说起来你俩还算是本家。”刘大掌柜笑呵呵地相互介绍,一副完全不担心的样子。时承焕心情也放松不少。

赵孟盉看赵迎的样子像是经验丰富的样子,也放心很多,拉着时承焕作揖:“赵镖头,请多指点。这是我堂弟赵十九。”

时承焕乖乖地跟着赵孟盉作揖叫人:“赵镖头好。”

赵迎拍了拍赵孟盉的肩膀,声音中气十足:“久闻尊师大名,想必赵小兄弟能力超群,这趟镖多有劳烦啦!”

刘大掌柜又交代些事,众人就匆匆上路了。

四匹马,其中三匹马各拉一辆车,赵镖头单独骑一匹马。赵孟盉和时承焕就跟着尾车。

“赵小兄弟,今年多大了?”赵迎骑着马,但也不需要走最前阵,慢慢悠悠地走到尾车旁。

“今年十八,赵大哥叫我孟盉就是了。”

“孟盉,好!你们兄弟二人是哪里人啊?”

“兰陵人。”

“那……嘿嘿嘿!”赵迎不好意思地笑笑:“尊师剑仙现下还在兰陵?”

“我师父三年前就云游四海去了,偶尔寄信给我。上个月还在螺洲,不知现在在哪里。”

“哎呀!我幼时有幸与尊师剑仙有过一面之缘!希望剑仙慢些赶路,没准能在螺洲见个面。”

赵迎和赵孟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赵孟盉深深感受到了赵迎对老赵的崇拜。赵孟盉笑着对赵迎讲起老赵曾对赵孟盉讲起的“丰功伟绩”,但赵孟盉一定不会说老赵还是个喝醉了喊着找小仙子的老色批。

小杂役李大牛和时承焕特别合得来,可能是因为两个人年龄相仿。

“大牛你真厉害!你都走了好几次镖!我这才第一次呢。真羡慕你!”

李大牛看着时承焕不像是受过苦的样子:“有什么好羡慕的,风里来雨里去,吃个饱饭而已。你哥对你真好,你看你这身衣服,一看就不是便宜货。我还羡慕你呢。”

“那也不是我自己挣来的,我以后要穿的衣服都得是我自己挣来的。”

李大牛笑笑:“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饿了吗?我这有我姐姐做的烧饼,你尝尝?”

时承焕的肚子适时地叫了一声,惹得李大牛大笑,连忙把烧饼塞进时承焕怀里:“快吃吧!”

小张床边点了好几盏灯,掌柜吩咐小二带来的大夫正在为他诊脉。

时承焕这时已经被赵孟盉叫起来了,赵孟盉抱着剑倚着门框,眉头紧锁。时承焕站在他身边,乖乖的一句话也不多问。赵迎在门口踱步,时不时探着头向屋里看去。

“镖头,咱们还没看货……”赵孟盉轻轻说。

“咱们的货恐怕凶多吉少,现下太黑了什么也看不清,摸着黑去看反而破坏现场。天亮了再看。”听赵迎这么说,赵孟盉反而松了一口气,至少赵迎暂时还是冷静的。

过了半刻,大夫才提着小药箱信步走出来。

赵迎连忙迎上去,习武之人高大的身躯挡住大夫,大夫脸色一沉。好在赵迎拱手弯腰行了个礼:“大夫,我们家小兄弟情况怎么样?”

大夫扶住了赵迎:“你家小兄弟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受到些撞击,还有些受惊。静养些时日,辅以药方,定能恢复如初。”

“多谢大夫!”赵迎说着,给大夫塞了些银子。大夫费了好大劲才拦住了快把银子塞进怀里的手:“诊费和药费掌柜的付过了,若再有事来药房找我便是了。”

赵迎又是连连道谢。

送走大夫,赵迎拍了拍赵孟盉的肩膀:“孟盉小兄弟,今晚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今晚真的辛苦你了。”

赵孟盉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小张,又看看赵迎,点了点头:“好,明日我们再去看看货。若有事直接来找我便是。”

赵迎也点了点头,示意赵孟盉和时承焕早些休息。

回到房间,时承焕已经不困了,缠着赵孟盉讲今晚的事。赵孟盉耐不住时承焕软磨硬泡,就把今晚的奇遇告诉了时承焕。时承焕才心满意足地重新躺好睡觉。

而赵孟盉却睡不着了。

***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时承焕在睡梦中给了赵孟盉一脚。赵孟盉眯着眼含怒握住小包子肉乎乎的脚腕,看着时承焕的睡颜,最后还是不客气地把时承焕的脚塞进被窝里。

赵孟盉洗漱穿戴好,想去看看小张的情况。刚走到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孟盉兄弟,起来了吗?”是赵迎的声音,赵迎和昨晚一样压着声音,像是怕吵醒他们。

赵孟盉拉开门,只见赵迎眼下乌青,看样子是一夜未睡。“赵镖头,张镖师怎么样?”

赵迎一愣,欲言又止,但微微一笑:“小张已经好多了,现在大牛在照看他。我找你想去看看货。”说着,又透过赵孟盉肩膀去看睡着的时承焕。

赵孟盉皱了皱眉,又一次在赵迎看见时承焕之前拉上房门:“事不宜迟!赵镖头我们快去后院看看!”

不出二人所料,货物果然凶多吉少。

三个大箱子,其中一个箱子的箱子盖已经翻过去,被打开了,里面垫着一层层棉被和宣纸,中间一个大大的窟窿,显然是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赵孟盉用剑鞘挑了挑箱子盖,盖子上被扯坏的封条纸摇摇欲坠。赵迎顺着赵孟盉的目光看去:“孟盉兄弟很有经验啊!”

赵孟盉笑笑:“小时候偷喝家里大人的酒,对拆封条有些研究——只是这封条断裂的痕迹竟很是罕见。”

“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按理说人为扯断封条,都会留下手扯的痕迹,但这次并没有。很是古怪。”

好在另外两个箱子并没有丢东西,然而赵迎表情分外凝重。

“我昨夜已经向大掌柜飞鸽传书说了这事,只是没想到才出发一日便发生这事。”赵迎低声说。

赵孟盉抬头看看赵迎,抿着嘴一言不发。“唉……”赵迎叹了口气,接着查看箱子。

那被打开的箱子箱盖内侧有细微的划痕,三层铁锁锁得严严实实,只是大木箱挂锁的地方已经断开了,赵孟盉仔细端详断裂的部分,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起来,放进怀里。末了还不忘观察观察赵迎的反应,赵迎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

赵孟盉回去的时候时承焕已经穿戴好等着他了:“咱们是不是丢东西了?”

“你听谁说的?”赵孟盉忙活一早上,早饭也没来得及吃,正又饿又渴,喝了一口茶就了块点心。

“刚刚我在窗口看见赵镖头了,他表情看起来不妙,再加上昨晚的事——我猜的,是不是丢东西了?”

“丢了一箱货。”

“只丢了一箱?真是奇怪,偷东西怎么会只偷一箱?而且还搞出那么大声音。而且后院放了那么多商队镖局的货,为什么单单咱们这一箱被偷了?好生奇怪……”时承焕一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哈哈,我也是瞎说的——咱们东西丢了是不是就没有工钱了?”

赵孟盉听着时承焕的分析觉得有几分道理,像是有什么人瞄准了箱子里的东西,特意来偷的:“我一会儿去问问赵镖头。”说着又拿起另一块点心:“怎么这么甜,也就是做给你们小孩子吃的。”

“谁是小孩子啦!我和孟盉哥一样都已经是舞象之年了!”

赵孟盉敲了敲赵迎房间的门:“赵镖头,孟盉有事相问。”

“孟盉兄弟请进。”赵迎打开房门,将赵孟盉迎进屋来,谨慎地看看有没有人偷偷跟来:“大掌柜的信到了,你不来我也是要去找你的。”

“丢的货是什么?大掌柜有何示下?”赵孟盉开门见山,心中疑虑众多,只想解开疑团。

“丢的货是一尊三尺高的金镶玉……神像。大掌柜只是说知道了,让我看着办。”

“就这么说?丢了东西,一般镖局都要赔十倍,三尺高金镶玉神像,咱东家赔得起,但不心疼吗?为何不让咱们找回货物?”

“……”赵迎看着赵孟盉,想解释却不知从哪里开始解释:“你知道像天和镖局这么大的镖局为什么还需要野镖师吗?”

“莫非是因为那神像?……是哪位仙家的神像?”赵孟盉眉头越皱越紧,开始求证内心的猜想。

“唉……”赵迎叹了口气:“果然瞒不住你啊孟盉兄弟。那神像是邪神像。”

“邪神像?不是早就被禁了?”

“自从螺洲人鱼被赶进深海后,他们都偷偷供奉邪神以保平安。邪神像是至阴至邪之物,神像上的玉就是压制邪气的,运送邪神像本不该出什么事,只是这尊邪神像的玉有一小块缺损。本无大碍的,只是赶巧昨夜是无月之夜,阴气旺盛……所以让八字至阳的小张去守夜,可还是出了这档子事……”

“这就是天和镖局还需要野镖师的原因吧。”

“正是。”

屋内半晌无声,两人都陷入沉默。赵孟盉从怀里摸出早上从后院捡来的箱盖残片:“怪不得我觉得这残片古怪,如果箱子是从内被冲破的,倒就结了我心中疑虑。邪神像还能自己跑了,真是闻所未闻。大掌柜让咱们自己看着办,赵镖头可是有办法?”

“方法倒是有的,所运三箱货物,另外两箱便有收服邪神的法器,只是……”

“只是什么?”

“那法器只有八字至阳之人才能用,否则会有反噬。可小张现在这样,怕是不行。”

“张镖师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赵孟盉又一次叫出“张镖师”这个名字,赵迎忍俊不禁:“那个……孟盉兄弟你可能有什么误会啊。人家小张全名叫赵小张……”

“啊?是这样吗?嘿嘿嘿!”赵孟盉尴尬地喝了口茶,很快恢复正题:“若再找个八字至阳之人就行了吧?”

“是可以的,只是短时间内若找不到,邪神跑远了怕就不好收了。”

“随行队伍里可有会看八字之人?”

“趟子手,赵小尖。”

于是客栈门口不到中午就张贴了一张寻人启事,寻一位八字至阳之人作法,事成重酬。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见,客栈门口站了一大堆人,都是为了酬金而来。

凡是递来的八字,赵小尖都细细看过。有属阳的,但是没有至阳的。

“那两箱中的法器可看过了?”赵小尖趁着喘息之际闭着眼揉揉眉头,他这辈子都没看过这么多八字:“如果紫铜五行鲛珠盘都感应不到邪神了,那咱们也没必要继续找了。”

“紫铜五行鲛珠盘还能感应得到。”那盘以紫铜为盘,鲛珠为针,专为寻邪神所制。另一件法器是翡翠镇妖铃,是专门降服邪神用的,而摇铃的人只能是八字至阳之人。

一天过去了,至阳之人果然不好找。赵迎带着赵小尖到赵孟盉房间里商议对策,时承焕在一旁乖乖吃点心。

赵孟盉想了想,把自己的八字塞给赵小尖:“小尖兄弟,你看我的八字如何?”

赵小尖掐指一算,把写着八字的小纸条塞回赵孟盉手里,歪着头看看时承焕:“孟盉大哥,你这八字也太阴了,不行不行。哎对了,十九可知道自己的八字?”

时承焕点了点头,寻来纸墨,将八字写下。赵小探出头看时承焕写字,忍不住夸赞:“这字可真好看,你哥可没你这技法。”刚写完,赵小尖就哈哈大笑:“成了成了!”

赵迎松了一口气,时承焕还没搞懂情况,赵孟盉脸色却沉了下来:“十九还小,才刚舞象。”

“也不小了,我十五岁的时候早就过上这种刀尖舔血的生活了。”赵小尖斜眼看看时承焕:“十九你自己说自己还是小孩子吗?”

“我……”

“如果放任邪神不管,会有什么后果?”不及时承焕说完,赵孟盉就抢过话茬。

赵迎皱皱眉:“邪神性邪,自然会吸收天地阴邪之气,这期间必会殃及无辜。随后便会去到神像群聚的深海海底,引发海啸,螺洲定然生灵涂炭。”

“我愿意去摇铃。”时承焕拽拽赵孟盉的衣角:“我不是小孩子了。”

赵小尖伸手去抓时承焕的手腕,赵孟盉阴着脸用剑鞘敲开赵小尖的手:“此事重大,我须得好好思谋,不早了,二位请回吧。”

“十九都说了自己不是小孩子!你一个堂兄,凭什么替他做决定?”赵小尖被打得手腕红了一片,气得口不择言。

赵迎连忙拉住赵小尖:“孟盉兄弟别往心里去,都是些没规矩的气话。”然后推着赵小尖出门:“就你屁话多!”

门外,赵小尖还是气鼓鼓的,胸口气得一起一伏:“大哥拦我做什么?难不成真就放任邪神归海?”

赵迎压低了声音,拉着赵小尖往房间走:“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堂兄不该管?我还是你堂兄呢!那人家俩人才是兄弟,咱们都是外人。”

“再说了,那孟盉兄弟不说,剑仙云游四方,他自然需要这营生,可十九的家人呢?要不是家里落难,哪家舍得孩子干野镖师这营生?十九那孩子一看就养尊处优久了,人家堂兄心疼还不让?”

“更何况,孟盉兄弟只是说要好好思谋,又没说不让十九去,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赵小尖被训得没话说,只好讪讪道歉:“我错了,大哥,下次不敢了。”

“你仔细没有下次!”赵迎说着,戳着赵小尖脑门。赵小尖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

"既然你说你不是小孩子了,那此事你如何做想?倘若你能说服我,我自然不拦着你。"赵孟盉少有地在桌边正襟危坐,半低着头抬眼盯着时承焕。时承焕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吓得一激灵。

“我们时家食君之禄,自然要为国家做事,此时若真能防患于未然,也算是我自己闯出来的事业。”

赵孟盉挑挑眉,看来时大人教得还不错。

赵孟盉显然有些松口:“此事凶险得紧,若有差池,你便再也不能闯荡江湖做行侠仗义之事,你可想好了?”

“死也好,伤也罢,夫子教我们‘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倘若邪神当真能掀起那么大风浪,螺洲百姓死伤惨重……这更不是侠义之人所为……”赵孟盉松了口气,没想到小包子年纪轻轻还算有觉悟。

放松的赵孟盉起身就着点心喝了口茶:“既然你意已决,我不会拦你,但倘若有何差池,我立刻把你送回时家,下次野镖我肯定不会带你一起——这点心甜得发齁,你们小孩子怎么吃的下?行了行了,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陪你一起去收服邪神。”

时承焕见赵孟盉已经应下了,嘿嘿一笑:“孟盉哥,我一定会小心的。”

次日一大早,时承焕早早醒来,满脸兴奋。但此时的赵孟盉已经在后院练剑了,这次是多年来唯一一次认真练剑。时承焕在窗口看着赵孟盉,他只觉得认真的赵孟盉超级帅。

赵迎又来敲门,这次是时承焕开的门:“赵镖头,您找孟盉哥吗?他在后院呢。”

赵迎手里提着个木食盒:“我买了些早饭,和你们一起吃。”

时承焕将赵迎请进来,为他斟了茶:“赵镖头稍候,我去后院叫孟盉哥上来。”赵迎点头,示意时承焕快去快回。

吃过早饭,四人便出发了。

“孟盉大哥,昨日我有些急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是我不好,你别生气。”赵小尖说着,从怀里摸出块油纸包裹的小点心,双手递给赵孟盉。这点心显然是赵小尖私藏的“宝贝”,如今只能被拿出来“赔罪”。

赵孟盉接过点心,表示并没有放在心上。内心不住加了句词:“我本来也不是时承焕他哥,人家哥哥在疆场上朝堂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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