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9-21 来源:豆腐 分类:现代 作者:乔清越 主角:温斐 展逐颜
他不想再跟拓跋逍牵扯,毕竟人多眼杂,也怕自己的行踪泄露出去。
他将刀别回腰上,利落地转身离开。
拓跋逍看着沈长歌走远,视线一转,却是落在了南宫炽方才趴着的那一处。
其实如果沈长歌不抱过来,他也会对沈长歌做出一些其他的亲密举动,不然岂不是要让周国皇帝白来一趟。
只是长歌,这回我可要对不住你了。拓跋逍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一想到若不这样做,他可能永远都得不到沈长歌,他那颗软了些许的心,又重新变得坚如铁石。
他还记得沈长歌报过来时的触感,那么温暖,又那么让人心动。
可这远远比不上拓跋逍要的。
他想要将沈长歌据为己有,让他成为自己的人。
让他眼里除了自己以外,再容不下别人的影子。
拓跋逍神经质般地扭了扭头,想起了灌醉沈长歌的那一夜,想起他醉得不省人事时,那绯红的双颊,那如玉般细腻光滑的肌理。
他忍不住在那人身上留了个痕迹,也许还想做更多,但最终还是停了手。
快了快了,不可操之过急。
总有一天他会得到沈长歌的。
毕竟自己已经搀进了这趟浑水里。
沈长歌,这颗心因你而动,你可明白?
只是……我希望到了那个时候,你不要恨我。
【系统提示:支线人物拓跋逍喜爱值+10,后悔度+30,当前喜爱值70,后悔度30。】
南宫炽回到马车上,苏胜州小心地策马,沿原路回去。
南宫炽偏着头,看着侧窗外灰蒙蒙的天色,心里也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
长歌,朕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人,可你为何要与别人牵扯不清呢?
你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还是真的想通敌叛国?
“继续派人跟着沈长歌,如有异动,立刻向朕禀报。”
苏胜州诚惶诚恐地回道:“是。”
沈长歌回到宫中时,南宫炽已在御书房的桌案前坐好,正拿着朱笔批阅奏折。
沈长歌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在南宫炽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他看了南宫炽一会,主动挑起话头:“我听说了许丞相的事……”
他没说太多,只是表露出自己该表露的关心。
他虽是将军,却也是南宫炽的枕边人,若是说太多,难免会显得有些逾越。
“有些头疼,看起来不是普通袭击。不过我已经派人下去处理了。” 南宫炽将朱笔放到笔架上,合上奏折,招手让他过去。
沈长歌起身,乖乖走到他面前,接着便被南宫炽拉着坐到了腿上。
南宫炽问他:“许丞相既受了伤,他的职务必然需要有人代理,你觉得朝中谁比较适合?”
沈长歌认真想了想,道:“陈太傅应当可以。”
“可陈太傅是个老学究,治国安民他行么?”南宫炽一手搂着他腰,一手把玩着他的头发。
“陈太傅其实是因为钻研之道上太过出色,所以让人忽略了他的治国才能。我研读过他的许多著作,觉得他的很多论断对于现在的周国来说,非常有益处。”
南宫炽点了点头,道:“记下了。”
他的记下了,并不是说记下了沈长歌的推荐,只是记在心里,将陈太傅驱离了自己划定的权利中心。
他的皇位得有人来簇拥,而这些簇拥者里,最好是全心全意向他效忠的。
他既已打算好慢慢撤去沈长歌脚下的砖石,便不会给他往朝堂中安插人手的机会。
他的沈将军……安安心心做他的枕边人就好,其他的心思,最好一点都不要有。
沈长歌住了嘴。
他与南宫炽虽亲如一体,却向来公事私事分得清楚。
南宫炽看起来对他推荐的人兴趣不大,他也不好再说,免得会被认为别有用心。
毕竟他的这个爱人,就爱胡想乱猜。沈长歌觉得这是帝王的通病,没得治。
他俩权位加身,又牵扯到各方利益,自然无法像寻常百姓家的人一样,有什么说什么。
“你觉得景睿此人如何?”
“你是说睿亲王么?嗯,睿亲王此人与世无争,虽平易近人,却无治国之才,当个闲散王爷是最适合他的。”
景睿是新帝的异母弟弟南宫瑞,先帝登基时,为了夺嫡,将自己的兄弟姐妹灭得一干二净,唯独留了个一母同胞的长公主。
而新帝即位时,脚下也踩满了兄弟的尸骸,唯独留下这个只爱种花弄鸟,毫无威胁的睿亲王。
“你说,要是周国不是我当政,而是景睿,那会是何光景?”
这话问得就有些不太好了,不说吧,这话是皇帝问的,还能装聋作哑?说吧,又难免有让睿亲王取而代之之意,忌讳。
况且这问题还是新帝抛出来的,沈长歌更是不敢擅自回答,即使他是新帝身边最亲近的人。
“你何必问这个,你是周国的皇帝,想这些做什么?”
南宫炽宽慰他:“我就随便问问,你随便答就好。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既然是我问的,自然不会怪你。”
沈长歌见他坚持要自己说,便只好说了:“边陲诸国都看准了咱们周国富饶的土地,若真是睿亲王当政,他这人无治国之能,也无驭人之力,就算当了皇帝,恐怕也只是换个地方赏花遛鸟而已。这偌大周国,他守不住的。”
沈长歌说完,又偷眼瞧了瞧南宫炽的神色,见他没有表露出明显的负面情绪,这才收回目光。
景睿虽是亲王,但到底是南宫炽的兄弟。
沈长歌不知道自己和他在南宫炽眼里孰亲孰厚,怕的便是说直白了,会惹得南宫炽不高兴。
“朕知道了。”南宫炽抱紧他,将脑袋埋在他胸前蹭了蹭。
其实关于沈长歌的走向,南宫炽有两种猜测。
一是沈长歌真弑君篡位,这样做无疑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毕竟他如今声望无人能比,拥护者众。
可若是这样,便注定要落人口舌,百年以后被史官攥笔书文,遗臭万年。
二是他逼得自己禅位于景睿,景睿能力远不及自己,这也是当初南宫炽留下他的原因之一。
沈长歌可以拥景睿上位,再坐于幕后指挥,当摄政王统领一方,等时机到了,再逼景睿传位给他。
这方法虽麻烦了些,但到底会给沈长歌留个好名声,不至于被骂得那么难听。
其实连南宫炽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在问出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信沈长歌了。
“朕之前给你的刀呢,最近怎么没看你佩戴?”南宫炽突然来了这一句。
沈长歌一惊,心想幸亏自己及时去找拓跋逍要了回来,不然还真不知道要怎么交差。他从袖中拿出短刀,递到南宫炽手中。
南宫炽把玩了下,煞有其事地道:“有些陈旧了,明日我拿过去,让人给你重新换个剑鞘,再打磨一下。”
“好。”沈长歌不疑有他,乖乖给了,给完还抱住南宫炽亲了一口。
然而南宫炽转手便把它交到了仵作手中。
“验验看是不是这把刀杀的许丞相。”南宫炽说道。
其实南宫炽在见到拓跋逍还刀时,就猜到了大概。
只是这件事非常复杂,毕竟牵扯了沈长歌。
北夷的人想对朝堂大臣下手,如果能找到足够的证据,大不了问罪就好。可若刀是沈长歌的,那沈长歌也脱不了这个干系。
一日后仵作前来复命: “禀陛下,的确是这把刀。刀身弯曲,而且刀尖处有一点特制的微凹,与伤口吻合,绝对出不了错。”
南宫炽没有再说什么,挥手让他走了。
凶手凶器俱在,杀的是自己的心腹大臣。
南宫炽不知沈长歌到底有没有在幕后看着这一切,可无论他知或不知,南宫炽都留他不得了。
沈长歌找不到那西突美女的线索,便只能另寻他法。
虽然他也知道,直接去问南宫炽会是最快捷的办法。但他每次试图开口的时候,南宫炽都顾左右而言他,这让沈长歌心里有些发慌,便愈发不敢出言询问了。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伴君如伴虎的真谛。
哪怕是最亲密的爱人,也终究隔着一层。
在皇城的这些日子,他也发现城中多了不少流言蜚语。
消息的源头是占天卜命的灵虚观。
那流言人人传诵,说的无非是一件事。
近来灵虚观的道士们得了天兆,说是帝星晦暗,只因天狼星欲夺其主位,恐怕要天下大乱。
沈长歌不信这玄之又玄的占卜之说,可流言传播范围如此之广,若再放任下去,显然不利于国之安泰。
是以沈长歌决定去看一看,看这流言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那些道士们故弄玄虚。
灵虚观在周国建立之前就已存在。
太.祖当年能定下这江山,有第一任灵虚观观主的功劳。
身逢乱世,一句天命所归,有的时候比千军万马还要管用。
从那以后,灵虚观一直都被历任皇帝所看重,而其观主,也差不多算得上是半个国师。
历任灵虚观观主的名字中都带着一个虚字,算得上是他们的特色。而这一任观主,名为净虚。
沈长歌去找净虚时,后者正在为前来参拜的香客讲经。
沈长歌也没贸然去打扰他,直接去了偏厅等候。
一个时辰后净虚讲经回来,沈长歌的耐心也趋近极限。
但面对着这位国师级别的人物,沈长歌也没敢太放肆,只是恭恭敬敬地起身相迎,等净虚落座了,才重新坐下。
“沈将军,我观你面色不愉,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净虚将拂尘搭在手臂上,端起桌上清茶喝了一口,如是问道。
沈长歌也没打马虎眼,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沈某此次前来,是想向观主打听一件事。”
“何事?”净虚说话慢悠悠的,语音飘渺,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气质。
“沈某听闻灵虚观中有一流言流出,却听得不甚明白,望观主解惑。”沈长歌道:“不知那乱世之言,从何而来?”
“卦象中得来。”
“卦象如何?”沈长歌追问。
“卦象显示,帝星晦暗,且有异星欲遮其光辉,夺其位。乌云夜现,掩帝星之泽,有霍乱天下之意。”净虚的声音渐渐拔高。
沈长歌亦步步紧逼:“异星是谁?乌云又是谁?观主可否说个明白?” “异星是谁,将军心中没有定数么?”净虚冷声道:“如今周国除了沈将军以外,还有谁有这般手段和能力。”
“一派胡言!”沈长歌拍案而起。
“我看你才是一派胡言。”熟悉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令沈长歌瞬间僵直了身体。
他循着来声看去,正好看见南宫炽大踏步走进偏厅来,而他身后则跟着一队装束齐整的御林军。
“拿下。”南宫炽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指挥着御林军抓人。
“崇……陛下……”沈长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沈长歌上下唇瓣颤抖着,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御林军擒住。
南宫炽终于看了他一眼,却只是启唇道: “带走”。
没有下天牢,也没有戴镣铐,沈长歌被拖拽着,带到了承泽殿。
他全程都没有反抗,因为他也很懵,不知道南宫炽为何会去灵虚观,又为何会突然出来抓他。
他跪在冰冷的地上,身后是两个御林军,南宫炽坐在雕着盘龙的红木椅上,朝他扔出一物,正掉在他脚边。
沈长歌伸手打开,里面是一张绘制得十分精细的战略地图。
“这是约莫一个月以前,探子从去往北夷的细作手中截获的,是从漠北军中流出来的。”
漠北军向来以治军严明著称,战略地图都能流出去,这无疑是在打沈长歌的脸。
“陛下,臣不知有此事发生。望陛下给臣一些时间,让臣好好查探清楚……”
南宫炽却没理他,只是说:“那许丞相遇刺之事,你可有参与?”
“许丞相遇刺之事臣也是后来才知晓,并未参与。”
“哦,那当时你在哪?”南宫炽把玩着手里的扳指,目光沉沉的,似有雷霆于其间掣动。
“臣当时……”沈长歌哑然。
南宫炽看着沈长歌这幅模样,只觉得乏力。
他的身体半陷入椅背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审问下去。
他的枕边人跟敌国王子互通有无,瞒着自己不知做了多少事,连地图都能拱手送人……就算不是他送的,他就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么?
亏他还以为沈长歌能有多忠于自己,现在想来,简直可笑。
“杀许丞相的刺客用的,就是你的那把刀。”
沈长歌顿时浑身都凉了个干净,他忙道:“陛下,这定是有人陷害于我。”
“是么?那是谁在陷害你。”南宫炽问。
这次沈长歌再辩驳不得了。
若说是拓跋逍有意陷害,那就等同于说他自己通敌叛国。
若是跟拓跋逍撇清干系,那谋害许丞相的这顶帽子便再也摘不下来。
左右都是一个死字。
“说话啊!”南宫炽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被他晃得抖了抖,茶水漫溢出来。
“那是……那是刺客从臣这里偷走的。”
“偷走的?我看沈将军你与他交情甚好,根本用不着偷啊。怕不是你亲手给他的吧!”
沈长歌呐呐不能言,他已经明白,南宫炽早已给他盖棺定论,无论他解释什么,南宫炽都不会再听了。
见他答不上来,南宫炽连最后一丝希冀也没了。
他冷冷地下令道:“传朕旨意,沈长歌通敌叛国、行刺丞相,按律当斩,念其护国有功,暂留其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立刻削其爵位,夺将军称号,贬为庶民。”
他说一句,旁边的御笔史便写一句,等他尾音落下时,一封圣旨也写完了。
“沈将军,把兵符交上来吧。”旁边的太监如是道。
沈长歌动作僵硬地从怀中拿出兵符。
他一直都知道南宫炽多疑,但他以为自己是个例外,他以为南宫炽对他与对别人时,是不一样的。
可现实是,他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收了他的兵符之后,这场闹剧也到了尾声。
一干御林军鱼贯而出,大殿里转瞬只剩下他们这一坐一跪的两个人。
昔日爱侣,今日仇敌。
“长歌,朕对你好失望。”这里只剩他们两个,南宫炽也换了对他的称呼。
“崇凛……”
“不要叫我崇凛。”南宫炽声音一变,恶狠狠地喝道。
他不该这样叫,崇凛是长歌可以喊的,而他只是个披着长歌皮囊的骗子,一个背叛者。
“你现在是一介草民,你应该跟他们一样,称呼我为:陛下。”
沈长歌慢慢跪直了身体,他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爱侣、帝王,举指发誓道:“我沈长歌从未做过任何对你、对周国不利的事,若我有半句虚言,让我不得好死。”
听到这样的毒誓,南宫炽却半点反应也无,他看了沈长歌半晌,突然嗤了一声,道:“我一直不肯相信那个梦,现在我终于信了。我梦到你那一仗败给了北夷,你也败了。我梦到你与拓跋逍纠缠不清,也实现了……”
“你宁愿相信一个子虚乌有的梦也不愿意信我?”沈长歌的心颤抖起来。
“你让我怎么信你?啊?你让我怎么信你?”南宫炽猝然站起身,抬脚想要踢他,却终究不忍,脚在中途刹住,踢向了一旁的桌子,直踹得它翻了两翻,茶盏摔落下来,瓷片纷飞四散。
沈长歌没想到南宫炽对他的信任竟然单薄到这种程度,他悲到极致,反倒笑了出来。
南宫炽看他笑,愈发怒不可遏,提着他的领子便把他扔到床上,只听咔擦一声,沈长歌手腕上已多了一副寒光凛凛的铐子。
沈长歌挣了两下没能挣开,才发现这东西竟是精铁做的。
南宫炽从上而下压制着他,挑起他下巴。
这个动作让沈长歌感觉到了侮辱,他费力扭动想躲开,却被那人掰住脸逼问道:“拓跋逍,章少秋,在我不在的时候,你到底睡了多少个男人?你就这么饥渴么?”
沈长歌气得满脸通红,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跟他们没关系。”
“还想骗我,你身上的痕迹、那些流言,又是怎么弄出来的?”
痕迹?他何时有过痕迹,他都从未让人近过身。
不,有一个。那天拓跋逍灌醉了他,原来如此。
“没有,那是拓跋逍暗算了我。”
“沈长歌,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了。”南宫炽说完以后,直接便撕开了他的衣服,将他压在身下,残忍地侵犯了他。
沈长歌痛得钻心,可更让他难受的,是南宫炽的态度。
他以为南宫炽待他如恋人,现在才明白,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个工具。
一个连半点信任都得不到,供他予取予求的工具。
沈长歌扭开头去,一滴泪无声地滑落下来。
【系统提示:攻略目标南宫炽的喜爱值+30,后悔度+20,当前喜爱值50,后悔度30】
翌日晨起时,南宫炽照常准备上早朝。
沈长歌依然被他锁在床上,那锁链足够他在屋子里活动,却不足以让他走出去。
他安排了两个近侍处理沈长歌的起居,随后便准备离开。
被他折腾得不轻的沈长歌却在这时醒了过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
“崇……”他说到一半,想起南宫炽昨日说的话,只好换了称呼:“陛下,西突和北夷……他们有勾结……”
南宫炽拨开他的手,道:“朕心下有数。”
说完再不理会他,转身离开。
徒留沈长歌一人在承泽殿里,经受这样的囚禁生活。
“南宫小亲亲,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爱是如此坚贞,我到现在还只睡过你一个男人啊!”南宫炽一走,床上的人瞬间变脸,一脸餍足模样,好似尝了什么不得了的大餐。
这是壳子里的温斐在展露他自己的性格。
“南宫小情人活可真好啊,我非常满意。”温斐非常中肯地夸赞道。
毛球看着他备受蹂躏的宿主,有一种皇帝被他嫖了的恍惚感。
“但我觉得小情人在啪啪啪的时候花样有点单调,我建议他拿点皮鞭蜡烛之类的东西来助助兴。”
毛球在虚拟空间里蹦蹦跳跳,回答道:“可以啊,但那样你就ooc了,而且肯定超过了10%,一定会被电击的。”
ooc就是指他的行为脱离人物设定的程度,系统规定是不允许超过10%的,这是一个上限值。超出的话会被系统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