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9-20 来源：废文 分类：现代 作者：粗盐腌咸鱼 主角：苏安和 白知愉
叶昊阳脸都绿了。
他这时候不觉得屁股底下的椅子烫屁股，而是上面有一千根针在扎他。整个人弹射起步，他直接扭头就走。
白知愉可太出名了。
苏安和有多出名，白知愉就有多出名。
还是坏的那种。
他要是知道椅子上这人是白知愉，死也不会过来，五米外就开始绕道，更别提还坐人家旁边，充当什么‘知心哥哥’的角色。
装出这种模样，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出什么新的折磨人的方法。苏安和不在，就开始抓倒霉蛋吗。
倒霉蛋愤愤地想：最好这个大少爷看没骗到人，直接脾气发作，骂他一顿。他就更有理由大步离开，然后和好友们义愤填膺吐槽今天的晦气遭遇。
但没有，他什么都没等到。
最后叶昊阳咬咬牙，扭头一看。
椅子上的罪魁祸首又把脑袋给埋回去了。
倒霉蛋认栽，他脚步一转，又走了回去。这次叶昊阳没有坐下来，就站在白知愉身前，抱着手臂俯视着人。
他就在旁边这么看着，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白知愉真面目暴露。
“喂！”他的语气没了之前安慰人的低声下气，听上去都凶狠不少。
“你该不会要在这里一直装着，换个人骗上钩吧？”
毛茸茸的脑袋摇了摇。
“……你说过你会改，是真的吗。”
白知愉都以为对方走掉了，没想到那人还愿意回来搭理自己。他猛得吸了下鼻水，清脆响亮，却依旧没抬头。
“你不说我就走了。”
“是，是真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看来是忍不住又哭了一遭。
以前怎么没听过白知愉这么会哭。叶昊阳不耐烦换了个站姿，暗暗想着。
早知道这种人那么容易就说要改过自新，早就该套麻袋教训一顿。
“那道歉和补偿？”叶昊阳大概知道是指谁了，最好说的就是苏安和。
“我会……去的。”
叶昊阳并没有真的接触过白知愉，因此拿不准他这副模样，是不是因为苏安和现在不在，所以装出来的。说不准等苏安和回来以后，又变回以前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得做些什么，就算是装的，他也得找机会给人掰回来。
为了苏安和。
“那你以后和我走一块。”叶昊阳这么说，“我得监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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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昊阳说到做到，他们交换联系方式之后，还交换了课表。
白知愉本就不喜欢呆在宿舍，基本都是避着舍友们，一起床就出门，回去快速洗澡就上床。基本没给碰面的机会。
他白天就在校园里游荡，大部分时间会去图书馆，找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看。
叶昊阳一下课，就去堵白知愉。这几天几乎都走一起。两人吃饭的时候，还遇到叶昊阳的好友。
叶昊阳这个人虽然性子急躁，但为人讲义气，不然也不会路过的时候上前关心白知愉。所以他的人缘很不错，个个都是真心交来的朋友。
在看到叶昊阳身边跟着的人是谁之后，一个个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甚至是毫不掩饰，直接当着白知愉的面，一把将叶昊阳给拉走。一群人将白知愉单独落在一边。
“你发疯呢？”突然被拽走的叶昊阳感觉莫名其妙，皱眉看着一向文静的好友们。
“这话得是我问你吧。”戴着眼镜的男生开口，神色并不算好，说话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在一边发呆白知愉，“你怎么和这个人走一起？该不会是被他的外表骗了吧。”
“怎么可能。我像是那种只看外貌的人吗。”叶昊阳疑惑看了眼好友。
“他怎么对苏学长的，大家都知道。”另一个比较高的男生似乎在为苏安和打抱不平，甚至瞪了一眼白知愉。
莫名被瞪的白知愉在这几天依旧逐渐习惯了，他抿了抿嘴，把注意力放在路边的花花草草上。
“呃。”叶昊阳知道一时间不好讲，他下意识又挠了挠脑袋。
“他知道错了，会改的。”
“这人说出来的话你都信？他的黑历史都被高中同学扒了个透了。”
白知愉这么多年来，都没干过什么好事。似乎在高中也是这副模样。纯粹的坏脾气罢了，怎么可能说改就改。
“所以我在监督他。”叶昊阳耸耸肩，并没说信或者不信。
两人看劝不动，一时间也没话说。但也不肯和白知愉一起，就放叶昊阳回去了。
“对了，下午我篮球社有比赛，你要来看吗。”叶昊阳突然和白知愉发出邀请。这几天他们基本同进同出，他也知道白知愉喜静，大部分时间都会去找个角落呆着，不是发呆，就是在看故事书。
“要！”白知愉听见叶昊阳的邀请，眼睛都亮了起来，一个劲点头。
白知愉虽然知道自己脑袋不好使，但还是分得清谁对自己好。
在和叶昊阳呆一起的这几天，每每在路上有人露出嫌恶眼神看自己的时候，叶昊阳都会揽着他的肩膀，拍两下当安抚。然后瞪着对方，直到把别人逼得移开了眼才罢休。
“我会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白知愉知道自己名气很臭，担心叶昊阳跟在自己身边肯定会被说闲话。
叶昊阳根本无所谓：“他们随便说，我又不掉肉。”
“而且我可不像某些人。别提说闲话，光是被看两眼，就开始苦巴巴掉眼泪。”
……
白知愉低着头，瓮声瓮气‘哦’了一声。
叶昊阳真是怕了白知愉了。他可是知道眼前的人有多会哭。
“你别哭！我又不是……呃，说你……呃。”好像确实是在内涵他。
“我没哭。”
篮球场上，一时间热闹非凡。不止是这一届的新生们有来捧场，听说叶昊阳他们对上的是上一届的学长们，因此也有很多学长学姐们前来围观。
托叶昊阳这个篮球队主力的福，白知愉的观赛位置在前排，但是他周围的位置硬生生空出一片，和附近一群热闹的三五人群格格不入。
白知愉并不懂球，他上辈子就和这种运动相关的东西无缘，更别提能在现场观摩。失落虽然是有的，但更多的是被人们热闹和激动的氛围感染，他也难掩激动的心，专注看着场上的对抗。
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叶昊阳的身影，对方扣篮时爆发出凶狠的劲猛，宽松的球衣露出他紧实有腹肌的腰身。
新生群欢呼，白知愉不自觉也跟着大叫起来，为人喝彩着。
叶昊阳一眼就能认出白知愉的位置——没办法，周围都光秃秃的也就只有他那边了。他看着白知愉激动快乐的神情，潇洒朝人挥了挥手，随后继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是白知愉发觉到有道阴狠的视线一直看着自己，他定睛一看，是叶昊阳对面阵营，高年级的学长那队，是……他的其中一个舍友。
那个舍友不知道是不是把输了一球的怒火都迁怒到白知愉身上，狠狠地瞪了白知愉一眼，然后转头和队友不知道说了什么。
白知愉热血的心瞬间冷却不少，他想，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
在眼眶泛酸的时候，白知愉赶紧转移注意力，努力不去看高年级那边，目光只注视着叶昊阳一个人。
白知愉还真不知道叶昊阳有那么厉害，他似乎是球队主力，新生队的球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他进的，而这百分之八十竟然能和学长们打得不分高下，分数紧紧追咬着。
赛事逐渐白热化，白知愉也已然忘记场上还有他讨厌的人在，完全忘记自己之前还想着要低调一点，不引起舍友主意的想法。
他站起身，和身边的人们一起高声呐喊，为叶昊阳加油鼓励。
——随后，再俗套不过的剧情出现了。
篮球裹挟着劲风朝他袭来，直冲白知愉门面砸去。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似乎是倒下了，已经分不清耳边嘈杂的声音是在说什么。
白知愉想着。
幸好，自己这个身体很健康，被砸了也没多大事。
真是太好了。
本来就空旷的白知愉周围，在白知愉倒下以后一时间没人上前。在见到篮球冲着人群去的时候大家都在慌乱尖叫，但发现被砸中倒地的人是谁之后，众人都停下了关心的脚步，许多人都犹豫起来，低声私语着。
还是叶昊阳反应过来，第一时间要求暂停比赛，冲上观众席把白知愉扶了起来。
叶昊阳本来以为受伤的白知愉会在大庭广众下哭起来，谁知他看见的只是流着鼻血，眼神朦胧的白知愉。
白知愉脑子里混沌一片，看着靠近的叶昊阳，一时间都不知道发生什么，迷瞪着问他。
“叶昊阳……？结束了吗？你赢了吗……？”
叶昊阳低骂一声，脱下自己的球衣捂住白知愉血流不止的鼻子，抱起这个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冲出篮球场直奔医务室。
容貌昳丽而张扬的青年坐在树荫处，他面前的画布上赫然描绘着前方优美的风景，细腻的画面独具个人风格。如同作画的主人一般精致。
沾有颜料的画笔被放在一旁，白皙而有骨感的手指此时正在手机屏幕上点击着什么。
他的目光放在手机上，纤长的睫毛微微下垂，遮住琥珀色的眼，毫无情绪波澜看着别人发来的消息。
是一张照片。
有点模糊，应该是混乱中拍下。背景看上去是在篮球场里，明明很多人挤在一起，但又突兀的空出一片地方，而地上躺着的正是被篮球砸中的白知愉。
鼻血染红了那张娇小的脸，本该一直有神气的双眼半合着平躺在地。看上去格外无助可怜。
青年漂亮张扬的外貌让许多人对他暗动芳心，但冷清的气质又让周围的人不敢靠近，只能用目光注视他一举一动。只有他的好友楚溪走了过来，一把将手搭在青年的肩膀上，微微俯身看着手机的内容。
本来带有笑意的脸突然僵住，随后又努力保持自然。
“这不是白知愉吗。看起来是被砸了？”楚溪扯了扯嘴角，他也对照片中的少年没有好感。甚至没去在意前因后果，就觉得那人沦落到这种地步也算是报应，但这时候又他不能表露出来幸灾乐祸的情绪。
“嗯。”清冷气质的美人简短应了一声，低头打字询问对面的人，现在白知愉情况如何。
对面的人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这位校园男神发去的信息，没想到居然得到了回复。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叽里呱啦倒豆子般给对方发去消息。到时候事后必定要给他的好友们炫耀一番自己的此番机遇。
【有人送他去医务室了！也是个打篮球的。不过谁让他坐那么前排，球不长眼睛嘛。】
【哈哈，你不要担心，听说人已经没事了】
苏安和皱起了眉。
楚溪看苏安和皱眉的漂亮模样愣了神，随后又心里酸溜溜的。他闻着苏安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内心阴暗地嫉妒着白知愉。
一向对谁都冷淡的苏安和，只有在对白知愉的时候，才会有不一样的情绪波动。
他按耐住心中的不爽，手掌拍了拍苏安和的肩膀作安抚。
“现在你也没办法回去看望他，不要太操心了。”
“而且看上去有人在照顾白知愉了。”
苏安和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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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愉躺在医务室的床铺上，眨巴眼呆呆看着天花板。
校医已经简单给白知愉处理了下，现在他已经不流鼻血了。但还是建议白知愉去医院检查一下，万一脑震荡就不好了。
白知愉不肯去，只说自己现在感觉还好，只要躺一下就行了。
叶昊阳拗不过他，而且自己现在也没空压着人去医院检查。
他穿回已经皱巴的衣服，健壮麦色的身躯被球衣遮去大半，衣角上一片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叶昊阳的脸本来就不白，现在阴沉的模样更显脸黑，他那断眉都紧紧拧在一起，不放心叮嘱床上的人。
“啧……不去医院就不去。那你先在这躺躺，如果好一点了就自己回去，不要再去篮球场了。”
他又抿了抿嘴，看白知愉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的模样，又追加一句。
“不然你就在这等我，我打完球回来接你。”
白知愉头虽然晕，但还是听得懂话的，他觉得已经很麻烦叶昊阳了，努力把视线放在叶昊阳身上，目光看见他衣服上的血迹，心虚侧头往枕头里埋了埋。
“对不起……太麻烦你了。”白知愉努力打起精神，让自己保持清醒的模样。
他瞪着眼，认真说着。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都说不严重啦……过一会就好了。你打完球就不用过来了！”
顿了顿，不给叶昊阳插话的机会，又马上说。
“到时候你要告诉我，你们有没有赢噢。”
白知愉清澈明亮的眼就这么目光灼灼地看着叶昊阳。
叶昊阳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耳朵有点烫，而且他摸不准床上这个人哭的标准是什么了。
按理来说都被伤成这样了，居然一滴眼泪都不掉。
“知道了知道了。”叶昊阳应答着，朝白知愉摆摆手，“在宿舍等着我胜利的消息吧！”
然后他就穿着带血的球衣急忙赶回篮球场。
白知愉在医务室躺了十几分钟，感觉确实好多了之后，他缓缓下床，先和校医道谢，随后往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他们的宿舍在三楼，需要爬楼梯。
白知愉的脑袋其实还没完全恢复神智，走路带来的晃动让他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跟着抖动，脚步虚浮地踩着台阶往上走。
头脑混沌的他，因此没有留意到正在急忙下楼即将和他迎面相撞的人影。
祸不单行。
在失去意识前。白知愉委屈地想着。
白知愉仿佛能看到那个人慌乱的神情，嘴上似乎不断说着什么，他颤抖着手掏出手机，似乎在打电话。
白知愉只觉得，自己好像又做了个漫长的梦，就像他上辈子在手术台上睡着了般。
他仿佛看见了之前的‘自己’。确切的说是小时候的‘自己’。
幼年版的‘自己’正站在镜子面前，不断抚摸着自己的脸，嘴里好像在骂骂咧咧说着什么。
白知愉努力集中注意力去听，但只能听到模糊的几个词语，什么‘穿越’‘胎穿’听得他云里雾里。
他看见‘自己’稚嫩的脸上流露出不同于年龄的成熟表情。
他看见‘自己’在第一次遇见苏安和的时候，露出的震撼表情。
他看见‘自己’在没有人的时候，会自言自语，念叨着‘剧情’‘穿书’
最后，他听见了……奇怪的、毫无感情的、电子机械音，‘自己’称呼它为……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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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愉心虚低着脑袋，不敢去看病床边叶昊阳的脸色。医院里的消毒水味让他格外熟悉，他吸了下鼻子。
叶昊阳还以为他又要哭，瞪大了眼睛，看着左脚脚踝打着石膏的人，本来要责备的话在嘴中兜着圈，最后怎么都吐不出来。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哭什么。”
他真的开始怀疑之前嚣张跋扈的人真的是白知愉吗。或者是眼前的这个人是之前的白知愉吗。
他把自己绕晕了。
“啊。”白知愉觉得冤枉，他是真的没有哭，就是怀念一下罢了。
“我没有哭。”他理直气壮抬起了脑袋，看向抱臂在一旁的寸头青年。
“早知道就我去接你了。”叶昊阳看人确实没哭，念叨的嘴又开始动了起来。
“脑袋刚被篮球砸，你就又被撞下楼梯。白知愉，你这真的是……”坏事做多了。
后面几个字叶昊阳看着白知愉认真注视着他的双眼，怎么都讲不出来。最后他叹气，上前扶起白知愉。
“医生说好在没骨折，但有挫伤和水……呃、积水？让你静养就是。一个月后再复诊看看要不要拆石膏。”
白知愉很自觉，伸手揽住叶昊阳的肩膀。他感受到自己微凉的手臂下年轻人结实而温热的肌肤，内心稍稍羡慕着，健康完好的右脚落地，他把左半身都靠在叶昊阳身上。
但很显然，叶昊阳并没有点亮照顾瘸子这一技能点。两个人贴在一起挪腾半天，差点在病房里扭打起来。
最后还是认命，他们租了个轮椅离开医院，叶昊阳还在门口商店捎上俩拐杖。
回到校园，一路上更多的人行来注目礼，白知愉笨拙地用着拐杖，叶昊阳在一旁扶着。
“你家人还没消息吗。”他本来以为这样，白知愉应该回家修养，但似乎他的家人并不在本市。至少到现在，半点消息没有。
“嗯……”不提还好，一提白知愉又眼眶一热，他努力看着脚下的路，“他们可能在忙吧。”
他发给白子晋的消息基本都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给父母打的电话，也永远连接不上。
叶昊阳想起白知愉举着手机一直等待对面接电话的呆愣模样，又想抓自己头发，但他忍了下来，毕竟还得扶着白知愉。
所幸他们的宿舍楼和学校大门并不远，在上楼的时候，叶昊阳想起什么，将他带停在二楼。
“你来我宿舍住吧。你这样太不方便了。”
“啊。”白知愉站在原地，愣了愣，“可是，真的是太麻烦你了……而且你舍友……”
白知愉不觉得叶昊阳的舍友能接纳自己。
“他们啊！他们人都很好的！你放心。”叶昊阳拍了拍自己胸脯，说干就干，直接掏出手机直接在宿舍群里一顿打字，发了一连串消息。
过了一会，在楼梯口站得脚酸地白知愉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仍旧在埋头苦战的叶昊阳，内疚开口。
“不然……算了吧。”他觉得自己真的麻烦叶昊阳太多了，“你把我送回去就好了，我舍友应该……”
“应该……会帮我的。”白知愉想起赛场上舍友的眼神，咬咬牙扯着谎。
“放他娘的屁。”埋头打字的叶昊阳讲话开始不经过大脑，他头也不抬，“别以为我没见过，那俩凶神恶煞的。”
更别提那个打到他的篮球，其实就是他舍友……叶昊阳并没告诉白知愉这个，那之后那个学长也没关心过白知愉。气得他差点冲上去，但被篮球队的人都死死拉住了就是。
“成了！”叶昊阳一翻手机屏幕，亮在白知愉眼前，里面是叶昊阳三个舍友同意的话语，但上面说了什么内容，叶昊阳并不打算给白知愉看。
他直接收起手机，就这么架着白知愉走向他的宿舍。
“走了走了，你自己回去半夜上厕所怎么办，不得憋死在上头。”
到了目的地，叶昊阳大咧咧一推宿舍门：“欢迎光临213寝室！就当自己家！不用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