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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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听起来很扯淡,我身为镇北将军,一直觉得小皇帝会为了制衡我,娶了我妹,没想到小皇帝更绝,直接选择了我。

我也没客气,当天晚上就要了他。

“君上不是要嫁给我吗?”我挑开他的衣襟,顺着衣领摸了进去。

反正已经下旨了。

我毫不客气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颈,有些重,小皇帝轻微挣扎。

“我……我……”他惊慌失措像极了迷路的小鹿,连自称“朕”都忘了。

“子潇哥哥……”他小声哭道。

我安慰地吻了吻他。

“别怕,闭上眼睛。”

十六岁的少年懂什么呢?连皇权都有一半攥在外戚手中,还有一多半的兵权在我这。

这感觉真好。

听他哭的嗓子都哑了,不得不说,真的很美味。

回味无穷。

太后第二天就宣了我。

能理解,想必门口的小宫女早就给她报过去了。

小皇帝想的很周到,皇后制服的颜色,选的却是男款。

明黄色的后服,我这个身量若跟小皇帝站在一起,怕是有些违和。

“皇后昨夜伺候皇帝辛苦了。”

坐在上位的女人不过三十出头,保养的极好,但是眼神的狠厉没能隐藏住。

“臣的本分。”

我知道她的目的,不过是以我已入宫的由头,夺了我的兵权。

“皇后既已入宫,就不必插手前朝之事了,自古后宫不得干政。”

聪明人话点到为止。

但我不想当这个聪明人。

“臣只在晚上行侍君之责,白天臣依旧是我朝的镇北将军。”

“你!”

我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太后气坏了。

我又想起了小皇帝,被我折腾了半夜,一大早又起来上朝。

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太后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臣要去兵营了。”

非亲生母子,可靠度可能还不如我这个床笫伴侣。

太后摔了茶盏。

小皇帝果然病了。

太医成群的进来,又成群的出去。

上了年纪的几位交头接耳,不敢抬头看我,只有一个年轻的太医跪在我面前。

“林将军,臣有话要说。”

“其他人退下吧,你留下。”我说。

小皇帝吃了药,拉着我不肯放手。

“太后可有为难你?”他烧的脸红扑扑的,有些惹人怜惜。

“并无。”我道。

“我都知道了。”小皇帝这么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他突然哽咽起来,将头埋在我怀里。

“他们都想让靖王坐上这个位置,我知道。太后想,丞相想,可能连你也这么想。”

“子潇哥哥……我不想当这个皇帝了。”

我抬手抱住他。

镇北将军世代只为当朝皇帝尽忠,即使先皇的选择不那么明智。

“君上,慎言。”

我这么回答他。

先皇共育有五子。

除却早夭的二皇子,纨绔的三皇子,只剩最年轻有为的大皇子靖王,平平无奇的四皇子和这个最不可能继位的小皇帝。

先皇驾崩,留下了贵妃生殉的旨意。

那位太后,是靖王的亲姨母,贵妃的亲妹妹。

小皇帝则是养在太后名下的。

仅此而已。

副将早早托人将军营之事报给了我。

“哥哥,沈将军说啦,他们那群男人不方便入后宫,给了我每月二两银子,以后我就是咱们镇北营的传令兵啦!”

我有些失笑。

“沈将军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沈翎这个嘴不靠谱的,净教些小姑娘有的没的。

小丫头不笑了。

“沈将军还说了,让我早早嫁给他,好对得起你这个唯一的兄长。”

我沉默半晌,摸了摸她头。

“哥哥早就为你打算好了,你乖乖听话。”

“所以那个小皇帝是我嫂嫂,对不对?沈将军说他一看就是被压的料。”

我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下月初便是太后的寿辰。

靖王应诏回京。

“靖王一路奔波,舟车劳顿,过会便去看看太后吧。”早朝上,小皇帝明显有些不安。

靖王笑道:“遵旨。不过臣与君上许久未见,甚是思念,也听闻君上娶了皇后。”

靖王目光瞥向我,眼中调笑分明。

“所以臣此次还有个不情之请。”

“爱卿请讲。”小皇帝挺着腰板说道。

“臣想请君上赐婚,许林家唯一的嫡女林涵为臣的王妃。”

百官一片哗然。

“这……”小皇帝将目光投向我,带着求救。

我皱着眉有些不悦。

“靖王殿下,臣妹今年才将笄之年,家父家母去得早,臣还想多留她两年。”

靖王似是没看见我的不愿。

“不急,本王等得起。”

太后在宫中设宴。

途中小皇帝以身体不适为原由早早退了。

反正这本就是给靖王的。

寝宫中。

“子潇哥哥……”他拉住我的袖子,有意无意贴着我,像是小猫伸着爪子不经意的撩。

我将他按倒在床榻上,他仰起头用嘴唇轻轻摩挲我的颈侧。

食髓知味。

我听见他在我身下小声啜泣。

“子潇哥哥,你会不会怪我……”

我没有回答他,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下身更用力了些。

小皇帝顿时气息紊乱,撩人更甚。

在他失神之际,我低声道:“臣,不配镇北将军之位。”

镇北将军,世代忠臣。

当晚我便回了将军府。

沈翎早早候在府邸,此时正跟林涵逗乐。

“哟,林大将军回来了?怎么舍得你那个小娇妻了?”沈翎这张嘴向来刁钻。

也幸好没外人在场。

我将佩剑放在桌上,催促林涵回房间。

“你先回房间,哥哥有事要跟沈将军谈。”

我补充道:“军务。”

小丫头不是很乐意,离去的时候还不忘小声嘟囔自己也是镇北营的传令兵。

半晌,我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交到了沈翎手中。

那是母亲临终前给我的。

说她看不到涵儿嫁人,这块玉佩乃是她的贴身之物,让我将它和涵儿一起交给涵儿的未来夫君。

我转过身去:“北方突厥近期将会活动猖獗,你带涵儿去镇守吧。”

沈翎摩挲着玉佩,道:“怎么,林大将军也能未卜先知了?”

我没有回复他的疑问。

“我将涵儿交给你了。”

“那你呢?”他问道,“一起前去西北岂不是最好的办法?”

“我从不觉得皇后这种虚位能限制住你。”

我知道,但我不能走。

我走了,小皇帝便要保不住了。

隔天,沈翎便请命去西北镇守。

我差人半夜将涵儿送了去,临别的时候我看见一身士兵装扮的涵儿牵着马,身材格外单薄。

“林将军好大的胆子。”早朝后靖王摇着扇子走在我身旁。

我冷笑一声。

我知道靖王京中有眼线,没想到敢埋在我的身边。

“你当真以为把她送走,我就没办法了?”

“子潇,我一直以为你会站在我这边的。”他盯着我,似笑非笑,“就跟以前一样。”

“以前的大皇子,忠君爱国。”我不着痕迹拉开一些距离,“现在的殿下已经变了。”

“但是仅仅三万,怕是不够看吧。”

靖王闻言脸色骤变。

深夜。

“我以为你也会走的。”

小皇帝看着我眼圈发红,双臂环住我的腰,埋头胸口。

“我不会把涵儿赐给大皇兄的。”他声音闷闷的。

“嗯。”我应了一声。

“你要是想把涵儿带走,你就请命去西北吧,朕准了。”他松开我,后退一步转过身去。

这是他大婚后第一次在我面前自称“朕”。

“子潇哥哥,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我没有回答。

“我知道了。”他垮下肩膀,声音微弱。

见他这个样子,我没忍住上前扣住他的腰身,拉进怀里。

“君上放心,臣不会走的。”

我这么承诺。

“不过短短一年,子潇就和我如此生分了。”

我搁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去。

正是靖王。

我眉头紧皱,深更半夜有人,府中的暗卫竟然没来通传。

靖王勾嘴轻笑:“你看,你的暗卫根本不会拦我。”

“不知靖王深夜造访所谓何事?”我问。

“不为事,为人。”靖王避重就轻,“也为一段旧情。”

他缓缓解开衣裳,露出雪白的亵衣,透过薄薄的布料,我甚至感觉到他的体温。

“殿下自重。”我不着痕迹拉开距离。

“自重?”他反问道:“你的暗卫不拦我是为何,你不清楚吗?”

他的手已经搭上了我的腰封。

“今夜不为其他,本王只想做回你的辰逸。”他扬起头想要吻上来,“就像以前那样。”

我侧脸避开,吻落在了我的颈侧。

“你不愿?”他松开我。

我抿嘴,半晌冷静道:“我不愿。”

“桑阳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靖王盯着我的眼睛,“他没给你的,我以前就给过你了。”

我拿开腰封上他的手。

“他整个人都给我了。”

我垂下眼帘,“你想要什么?”

靖王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一国之君竟然愿意委身,我以为只有我……”他旋即笑起来,“我要他的位子。”

“还有本该属于我的——爱侣。”

我闭了闭眼,从他回来的那一刻起,往事就如同藤蔓般攀附在我的心上。

“你与丞相勾结,豢养私兵怕是不只想要那个位子吧。”我回道。

“怎么你还真喜欢上那个废物了?”

他半躺在我的床榻之上,嘲道:“一个被你我架空的皇帝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不知为何,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想起来那个会喊我子潇哥哥的小皇帝。

桑阳。

只会躲在我怀里哭泣的桑阳。

——子潇哥哥,我不想当这个皇帝了。

这句话如同潮水一般灌进我的脑海。

“好,我答应你。”我转过身,“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靖王褪掉亵衣,发丝散落,格外勾人。

“好,我也答应你。”

第二天我没有回宫。

沈翎飞鸽传书,边境果真有变。突厥王暴病而亡,突厥二皇子继位,第一件事便是为了突厥顺利过冬强行越界抢夺物资。

——此人德行不比旧王,手段凶狠,毫无人性。

然而再过几日便是太后的寿诞了。

我让沈翎封锁住这个消息,一切以边境安稳无恙上报。

“过了哀家的寿诞,靖王就回封地吧。”太后笑道,“也该回去了。”

“是,姨母。”靖王应了下来,目光却流转到我这。

我直视回去。

“靖王好不容易回来,何不多留几日多陪陪太后,尽孝跟前?”我举起酒杯。

小皇帝皱眉看向我,有些不解。

靖王倒是有些惊喜。

这一次我没有瞒着桑阳。

“边境告急,臣万不得已可能要北上。”

“靖王不能回去,把他扣在京城才能保住君上的安全。”

桑阳眼中波澜不惊。

“子潇哥哥,你说父皇为什么偏偏让我继位?大皇兄,三皇兄明明都比我合适。”

我一时无言。

“先皇自有考量。”

我掐着他的腰翻身将他压住。

“若是有一天,臣做了伤害君上的事,君上会怪臣么?”我问。

他伸手环住我的脖颈,吻上来。

情浓之际,我听他轻喘道:“子潇哥哥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即使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皇兄。”

我吻住他,用力将他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贵妃生殉,怕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事。

令我没想到的是,太后寿诞那天,突厥使臣来访。

来人正是刚刚成为新狼王的突厥二皇子。

他呈上了贺礼,侍者为他添了位置。

一场歌舞下来,他突然问道:“林将军可有其他的同胞兄弟?”

众人将目光聚到我身上。

我抿了一口酒,回道:“并无。”

“那日我听属下讲,在边境遇见一个与林将军容貌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年,还以为林将军的兄弟。”

靖王朝我挑了挑眉,不言而喻。

“可能是看花了眼睛。”我淡淡道。

“也许吧。”他咧嘴一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提起林将军,哀家听说靖王有意将军的亲妹,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干脆把他们的婚事也定下来吧。”太后话虽对我说的,目光却是看向了小皇帝。

“母后,此事还需再议。”小皇帝委婉拒绝。

“反正都是一家人,不如这样,明日宣将军的妹妹入宫,哀家给掌掌眼。”太后放下酒杯,拍板道。

“母后!”

我捏了捏桑阳手心,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明日你要去哪找个林涵顶上去?”靖王在我身后含笑问道。

找个人顶上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与涵儿年龄相仿,行为举止相似的的名门闺秀根本就没有几个。

“我可以帮你,子潇。”靖王笑道,“你清楚的,太后在前朝还是有势力的,一旦事情败露这棘手程度你比我清楚。”

我有些头疼。

他说的确实没错,太后把持朝政也不是一日两日,现在也不是翻脸的好时机。

“你想要什么?”我问。

靖王打开扇子,遮住了半张脸。

“你的暗卫给我一半。”

他靠近了一些,“你拦着我回封地,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让我感觉很不安。”

“你让我觉得你变心了。”

“暗卫我不能给你,我只能给你一半的禁卫军调动权。”我回答道。

“好。”

靖王工于心计,心思颇重,我不敢把寄托都压在他身上。

便找了另外一个人。

沈翎的父亲——沈遇,也是我父亲并肩作战的老友。

沈老将军对于沈翎混迹军中,不重视人生大事颇具微词。

听说我将涵儿托付给沈翎后,当即表示愿意上奏说明他与我父早就为两人定下婚约。

“伯父,子潇此次前来还有一件事。”

沈老将军精神一凛,问道:“何事?”

“子潇想知道为何当年先帝要让一直独宠的贵妃陪葬。”

沈老将军顿了顿,“贤侄,你果真聪明过人。”

“说起来,众人都以为是先帝过于宠爱贵妃,以至于死后都不愿意她离开左右。”

“其实不然,但是个中缘由老夫也只是猜测。”

他像个老顽童似的眨眨眼,说道:“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要从丞相和君上查起。”

“和君上有关?”我有些不解。

“君上,没那么简单。”他说。

丞相,乃是当今太后的母族之人。

想要调查他绝非易事。

我按着眉心,觉得自己有些疯了,竟然想派暗卫去丞相府。

“子潇哥哥,你放心明日我会替涵儿找借口,免了她入宫的。”小皇帝从后面抱住我,整个人紧紧贴着我的背。

“无妨,臣自有对策。”我握住腰前的手,没忍住摩挲起那圆润的指甲。

片刻,我转过身去,抱起小皇帝,认真端详起他的脸。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看他。

传闻他的亲生母亲当年乃是京中第一美人,但是红颜薄命,生下他没多久便去世了。

他生得一副美人相,尤其右眼下那颗泪痣,让人怜爱。

但没有帝王之相。

“今夜不回将军府了。”我道。

是夜,我极尽温柔。

安静的寝宫,只偶尔传来他压抑的呻吟哭泣和我低沉的喘息。

结束之时,我听见门口似慌乱的脚步声传来,速度很快。

桑阳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的一般,乌黑的发丝紧贴着瓷白的肌肤,身上还留有紫红的印记。

“臣抱君上去沐浴。”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我披上亵衣,用薄毯裹紧了我的小皇帝。

隔着门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女声:“将军大人,老奴已经备好了热水。”

我盯了她几秒,老妇人一直低着头,态度恭敬。

“抬起头来。”

老妇人抬头,又迅速低下去。

“你倒是脸生。”我冷淡道。

“老奴之前是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的,刚被调来,将军大人兴许是没注意到。”

太后?

“嗯,先沐浴吧。”

但那脚步声不是这个老妇人的速度。

老妇的出现倒是给了我提醒。

也许能从当年伺候贵妃的宫女那找到点线索。

贵妃殉葬后,除了几个殉主之外,有一部分被发配到了其他地方。

掌事嬷嬷说的也是实话。

“当时有几个拨给了太后,还有几个放还回家了。”

“那不好办吗,分给太后的找不了,放还回家的总还能找到吧。”沈晖在旁边道,“哥,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沈翎走后,他将沈晖调回京中做我的助手。

然而没几日传来的消息却是——几人皆在一年之内暴病身亡。

线索又断一条,我愈发头疼起来。

“暗一,你去盯着丞相吧。”我无奈下了命令。

“不用暗一。”沈晖在旁边翘着腿,“丞相家那个废物二公子是我的狐朋狗友,嘴向来把不住门,有什么套他就行。”

我闻言一笑,这沈晖和沈翎的脾气秉性可真是亲兄弟。

“交给我吧。”

“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老东西还念着那个女人,天天躲在他书房看那女人的画像。”说话的是丞相的二公子宋明哲。

“哪个?”沈晖的声音隔墙传来。

“还能哪个?之前就跟你说过,一个谁也没见过的女人。”宋明哲忿忿不平,“我娘跟他因为这事,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就开始吵,吵到现在。不过我偷偷去看过一眼,那个女人确实好看。”

沈明哲抱怨起来:“我是看出来了,老东西根本没想把这个家分我一份,他就偏爱我大哥。”

“我也不指望他了,我娘说了她这些年给我攒的东西够我吃吃喝喝一辈子,不用靠着我爹给的那点东西过活。不说了,喝酒喝酒!”

隔壁传来沈晖的朗笑:“哎,你可少说两句吧,回头被丞相大人知道了不打断你的腿。”

“他打的还少?”

“那至少你大哥还不打你,不像我除了被我爹打,还要抽空应对我大哥的揍。”

“那你比较惨,我听老东西说你大哥打人都是成套的。”宋明哲突然压低了声音:“你大哥是不是跟林将军有一腿?”

“怎么这么说?”

“谁不知道你大哥到现在还没娶亲,就知道跟林将军厮混,哦,我听老东西说林将军的妹妹和你哥有婚约,啧啧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老东西那天回来气的摔了好多东西。”

“真的。”

“真的啊?哎,听说那林涵长得与将军夫人八分相似,要是可以的话我也想娶这样的,但能娶到老东西画像上的那种就更好了。”

“林涵和林将军也七八分相似,怎么不见你喜欢林将军?行了,好不容易酒楼聚一次,喝酒!”

隔壁已经笑闹成一团。

我夹了一块胭脂鹅脯给小皇帝。

“别听那个宋明哲瞎说,我跟沈翎当真清清白白。”

“谁知道。”小皇帝有些不满地咬了一口,“我要喝那个汤。”

我递了个眼神给暗一,他随即悄声退下。

“好,为夫给你盛汤。”

当晚,暗一便带来了那幅画的信息。

画中的女子妙雅绝俗,顾盼生姿,右眼下角也有一颗黑色泪痣。

“女子……”暗一跪在地上欲言又止。

我放下手中的军报,“但说无妨。”

“女子与君上……神似。”

我皱眉不悦,“神似?”

我没来得及细想,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挥手让暗一退下。

是那个从太后寝宫调来的嬷嬷。

“君上让老奴来请将军前去用膳。”嬷嬷对我行了一礼,站在一旁。

我点头示意她带路。

“嬷嬷来这宫中多久了?”我问道。

她恭敬回道:“老奴已经在宫中待了十八年了。”

“传闻当年先帝后宫有三大绝色,不知嬷嬷可曾都见过?”

嬷嬷却向我福了福身子。

我伸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当年的贵妃和其妹妹,也就是如今的太后乃是双生,此乃双绝。加之京中第一美人淑妃,谓之三绝。”

“你可曾见过那位淑妃?”

“不曾。此乃宫中大忌,老奴不敢妄言。”她一笑,“但传闻君上与其母神似。”

她说道:“将军,到了。”

是长乐宫。

当年淑妃所住的寝宫。

小皇帝一身素衣坐在寝殿的餐桌旁。

上面放置了三副碗筷。

“今天是我母妃的祭日。”他勉强对我笑了一下,“以前都是父皇跟我一起祭奠她,他走后我再也没来过。”

没来过,是当今太后不许吧。

“子潇哥哥,我想让母妃见见值得我托付一生的人。”

“好。”我坐在桌前,任小皇帝拉住我的手。

“我的记忆中没有母妃,但在我心中她应当是个很温柔的人。”他看向我,“我想她会很喜欢你的。”

小皇帝眼圈红了。

“君上,臣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伸手揩去他的眼泪,“淑妃娘娘会放心的。”

那夜,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我静静抱着他,任他在我怀里哭泣。

我想,我知道先皇为什么让桑阳继位了。

“你再不来,这边境我可压不住了!突厥少粮难以过冬,我军也不富裕,且我军不适应冬季作战,真打起来对面豁出命,双方伤亡惨重,你的镇北大营必定元气大伤。”

沈晖站在屋子里向我绘声绘色描述了沈翎给他的“家书”。

“差不多的了,你的小娇妻一时半会无碍,就算那个“孔雀”要反也得等解决了突厥的。”

沈晖从凳子上跳下来,继续道:“我哥还说了,主要是他觉得夜长梦多,想赶紧和我嫂嫂成婚。”

我没忍住笑出声。

还能跟我贫嘴,说明边境一时半会无碍。

我刚要说些什么,暗一匆匆来报。

靖王来了。

我示意沈晖和暗一退下。

和以往不同,靖王裹挟着寒风推门而入。

紧接着给了我结结实实一巴掌。

我用舌头顶了顶被打到的地方,有些麻,口腔蔓延出血腥之气。

“林琛,你还真是好不风流!”

我挥手让门口的侍从退下。

靖王明显怒气未消,他甩手将火画扇扔到我的案桌上。

“我以为你与那废物桑阳乃逢场作戏,没想到你竟然动了情。”

他眯着眼睛看向我,“若不是我安插的侍女来报,将军与君上携云握雨、旖旎缱绻,我当真以为那日你拒绝我的求欢是因为军务繁重,无心情爱。”

他说罢,上前伸手扯掉了我的腰封,盯着我的眼睛质问道:“你说,你会不会为了桑阳把我也杀了?”

我后退躲开他的亲呢,将腰封重新绑好。

“不会。我答应了你的事情必定会做到,但是靖王殿下,我与君上已经成婚,鱼水之欢乃是夫妻常情。”我回答道。

“夫妻,”他重复了一遍,舔着嘴唇,“真好,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

“皇位无论你帮不帮我,我都势在必得。”

“外忧,林将军必定应付的得心应手,那如果还有内患呢?”

我拔出佩剑架到了他干净白皙的脖颈上。

“那我不介意食言,现在就杀了你。”

他看着那把锋利的佩剑,不退反进,当即一道血迹顺着剑刃流下。

他笑着看我:“怎么,舍不得?”

我没有回他,而是看向了门口的小皇帝。

我的桑阳。

“子潇哥哥,你先把剑收起来。”小皇帝慢慢走向我,然后用手将剑从靖王颈上移开。

接着他扯了扯我的衣袖,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说道:“突厥虎视眈眈,朝廷用人之际,若是林将军今日有得罪靖王的地方,望靖王海涵。”

然后他却向靖王作了一辑。

“桑阳本就无意皇位,若是大皇兄愿意,我愿意禅位于皇兄,只求百姓免于水火。”

靖王伸手揩掉脖子上的血迹,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小皇帝关上了房门,站在我的面前,他伸手抚上我的脸,小声问道:“疼吗?”

我内心苦笑,面上却丝毫不变,“你什么都知道?”

他仰起脸,“子潇哥哥,我是皇上,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知道的呢。”

“我一直都知道,包括你和大皇兄曾经相爱……”他拉着我的手,“但那是曾经不是吗?皇位和江山本就不属于我,我可以还给他,但是子潇哥哥……”

他眨着眼睛,怕泪水流出来:“你不是我抢来的,我不能把你还给大皇兄。”

我看着他,认真说道:

“我是你的。”

我觉得我疯了。

我着了魔一样吻上桑阳的唇,将他推倒在床榻之上,撕开了碍事的衣物。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是个理智的人,直到现在……

我迫不及待进入了他,双手不自觉地抚上他颤抖的身体。无论多少次,这滋味依旧如初,仿佛听着他在我身下呻吟、喘息、哭泣,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他断断续续道:“父皇……对不起你和涵儿,我把自己……赔给你……”

我眼神晦暗,用力侵入他,曾经以为自己隐藏很好的嗜血本性,在这一刻冲出体内。

他咬紧了下唇,带着痛苦和欢愉。

我贴近他的耳边,沉声道:“桑阳,不要压抑自己,我想听。”

他双眸失神。

“子潇哥哥……”

先皇猜忌父亲。

一杯毒酒,葬送了世代镇北将军的忠良。

我知道靖王没有走。

夜还长。

第二天小皇帝没能起来,整个人软的像一滩水,即使睡梦中也不忘紧贴着我。

我安慰式地抱了抱他:“为夫要起来处理事情。”

他不满地皱着眉头,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将自己朝我怀里送了进来。

我失笑,翻身压住他,威胁道:“这么投怀送抱,要不再来一次?”

小皇帝勉强半睁开眼睛,轻哼着推开我。

靖王坐在主厅案桌旁,双目有些发红。

沈晖战战兢兢陪在一旁,看到我之后疯狂挤眉弄眼。

“我答应桑阳,但是我要求他以驾崩之名将皇位传于我。”他没有看我,而是垂眸手中的玉佩,“我要名正言顺地坐上这个位子。”

“还有,我登基之后你要继续为我守卫疆土二十年。”

我松了一口气,“好,我答应你。”

“这个,”他将玉佩抛给我,“还给你。”

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那一块玉佩。

他有些不甘心问道:“林子潇,若是当年端给林老将军那杯毒酒的人不是我,你说结局会不会和现在不一样?”

我如实回答:“臣不知道。”

他沉默了一会,转身离开。

先皇借辰逸之手除掉我父亲,断了我跟他在一起的最后一丝可能。

晨起,暗一曾来报:

“先皇留有密诏,若是靖王不臣,可诏林将军之子林琛为皇后;如有内忧外患,弃位保命。”

先皇早就为桑阳计划好了一切。

“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先皇要这么做?”沈晖磕着瓜子,坐在我的旁边自顾自念叨。

“哥,你看。如果说,先皇知道靖王必反,那何必还让君上继位?靖王登基后第一件事那肯定就是杀掉君上。”

“反过来说,如果让靖王直接登基岂不是能好的保住君上?”

“再说了,他怎么料准你一定会保护君上,万一你就是个不肖子孙呢?就跟靖王同流合污,那君上不是没得更快?”

我停下了手中的笔,顺着沈晖的思路思考了下去。

确实不合常理。

这对桑阳来说,几乎就是一个死局。

如果说先皇的局有解,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除了我之外还会有人护着桑阳。

可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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