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国师大人宠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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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日近傍晚,进宫选妃的姑娘们为了赶在下宫门前出宫,便都陆陆续续快马离开了。

萧倾璃在宫内转了一圈才回去,来来往往的宫人们却没有一个人与他搭话,就像他不存在一般。不过好在他也习惯了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

这高墙之下褪了繁华,只余一片无垠的寂凉。

刚迈进常庆宫的门,萧倾璃便觉得肚子咕咕叫。眼看着到了用晚膳的时间,怎么还不见嬷嬷来?

萧倾璃又像往常一般坐在宫门口的石阶上,终于在盼了半个时辰左右,一个侍卫模样的少年提着食盒向着这边走来。

“问七殿下安,以后都由卑职来为您送餐 。”

侍卫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许是哪宫娘娘手下犯了错,才打发他来萧倾璃这里。

“你叫什么?平日里那个嬷嬷为什么不来了?”萧倾璃接过手中有些沉甸甸的食盒,心下一惊,莫非今日又有煲汤了?

“我姓李,家里排行老三,他们都叫我李三。”

侍卫长的清秀而不柔弱,这般年纪就能进宫当侍卫,许是有些武艺在身上的。

“嬷嬷出宫了,听说她女儿今日选妃被看中了!”

她女儿,那个藕紫色袍衫的女子?果然这字条是为选妃之事。

“你知道那嬷嬷的丈夫姓什么吗?”萧倾璃觉得若直接问嬷嬷的女儿姓什么似乎不太好,便问得委婉了一些。

“听宫里的人说,她丈夫早就死了,不过是姓刘还是柳,我也没听得明白。”

萧倾璃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选妃之人并未见过柳媚莺,而是通过她身上衣服的颜色样式来判断的,“藕紫色袍衫”就像个暗语一样。

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将一个下等嬷嬷的女儿安插进二皇子府,更何况与柳媚莺相较的可是尚书令的千金那种级别!

“知道了,你去忙吧。”

萧倾璃打发了李三便回了房间,刚打开沉甸甸的食盒便看到那个熟悉的汤煲。

陌生的侍卫送来的食盒,不管里面多么丰盛,萧倾璃都是断不敢下口的。就算不会立即毒死他,万一是个慢性毒药呢?

他很好奇这煲底是否还会有陌生人传来的字条,于是便将这排骨萝卜汤尽数倒在了屋后一口枯井里。

果然煲底还有那条裂缝,里面夹着一个有着字条小瓶子。

字条上雄劲有力的字迹写着:“斗媚争妍,且做渔翁。”

在看到这张字条之前,萧倾璃觉得自己离真相很近,可这张字条的出现又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先前认为,写这张字条的人应该就是将柳媚莺安插进去的幕后黑手,而收这张字条的人则是选妃之事上有话语权的人。

可既然这字条上写着欲收渔翁之利,难道他并不是那个幕后黑手?这字条究竟要传给什么人?

萧倾璃觉得此事或许事关重大,可是以他几乎为零的人脉又没法继续查办下去。

况且他饿着肚子没办法继续思考,念起洛玄白日里的不欢而散,索性带着洛玄上次带来的乌木盒子从偏门溜了出去。

此时的洛玄正在巫祝宫冥想,再过一个时辰,待星月升起便可进行今日的占星了。

为了方便洛玄开展观星占卜,萧瑾便赐给他宫中这第二偏僻的地方。不过正好洛玄素来喜欢清静,他对这地势高视野广的巫祝宫很是满意。

洛玄刚整理好刚刚观测到的星象,便看见萧倾璃大摇大摆地进了门。

在这宫中敢如此聒噪地进这巫祝宫的,萧倾璃称第二还没人称第一呢!只可惜萧倾璃并未意识到。

“洛大人,这么晚了没打扰到您吧!”萧倾璃将乌木盒子放在洛玄面前的长桌上,顺势坐在他的对面。

“若我说打扰到了,你便能走吗?”洛玄并没有看他,起身向侍从楚烨吩咐了几句。

“我来都来了,您就别赶我走了!洛大人,做个交易怎么样?”若他直说要来蹭小厨房的晚膳,大概会被洛玄毫不犹豫地丢出去。

“听听你的条件。”洛玄对他的来意心知肚明。

很多年前,萧倾璃也是用一些人尽皆知的故事在洛玄这里骗了许多份晚膳。不过倒也不能怪他,一个一天只有一碗粥喝的孩子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一个秘密。虽然此事对你来说可能不是秘密,但你也要听了才知道吧。”

萧倾璃觉得自己的算盘打得极为巧妙,可奈何洛玄对他这惊天大秘密并不感兴趣。

就在他使尽浑身解数说服洛玄的时候,楚烨将小厨房刚做好的白玉春笋羊肉羹端到萧倾璃的面前。

“洛大人,感谢您还能收留我,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萧倾璃每次在洛玄面前吃饭都很不成样子,毫无半点皇室的仪态。

洛玄也已经习以为常了,随手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所以,你要说什么?”

萧倾璃听到洛玄这样问,赶紧咽下去这最后一口,擦了擦嘴角对洛玄说:“关于柳媚莺,你知道多少?”

“这话不如我问您,那可是您心心念念的人。”

洛玄也学会了打趣别人,若是平时萧倾璃定要顺着他说下去的,可今日他没有这个心情。

“你不觉得她很有问题吗?”萧倾璃捋了捋思绪,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洛玄。

入夜天气便凉了下来,洛玄的住处地势本就比较高,此时甚至能听到乌鸦的叫声。

冷风阵阵加上这喑哑声声,萧倾璃不免有点心底发慌,他裹紧了身上的薄衫。

洛玄并没有回话,暗金色的眼里尽是深沉。良久,他缓缓开口道:“你怎么想?”

他需要知道萧倾璃的想法,来验证自己这盘棋走的是否正确。

“前朝与后宫,虽说不可能没有联系,但这联系也不应如此密切。”这也许是个能摆皇后一道的关键,但他并不想让洛玄知道这一层想法。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啊,你也知道我嘛。你什么身份我什么地位,这不是很明显嘛!”萧倾璃耸了耸肩。

洛玄起身,在一个红木立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枚玉佩递给萧倾璃。“给你了。”

镶着金边的玉佩上刻着一个洛字,周身绘成了麒麟的模样。洛玄的专属玉佩,见此玉佩如同亲见国师,甚至在某些时候,这玉佩比皇上的手谕还有用处!

萧倾璃连声道谢,有了这东西,看谁还欺负他!这狐假虎威的滋味可真好啊!

不过洛玄竟然这么放心地交给他,也不怕他拿这玉佩做些什么不正经的勾当。

“明日午时我会出宫一趟,你若想去,便在北玄门见。”

萧倾璃边把玩着还带有洛玄余温的玉佩边往常庆宫走去。他并没有看到在他身后有个一直跟着他的黑色身影,直到那个身影隐蔽在了夜色之中。

他又一次觉得自己似乎被水包围了,像是一场倾盆大雨悄然而至,又像是一头栽进了咸咸的海水中。

“老大,他醒了。”

萧倾璃恍惚间听到这样一句话,刚想张口说“谁是你老大”,却意识到这声音很陌生。

周围的空气很湿,弥漫着一股泥土的味道。他努力地睁开眼,回应他的他的确实一片黑暗。他的身上都是水,似乎真的掉进了海里。

大颗的水珠从发丝滴落,流进他的眼睛里,光似乎是从那一刻开始照进他的世界里,他想抬起手揉揉眼睛,却发现双手已经被反绑住了。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应该准备一下就跟着洛玄出宫吗?可关于昨晚回去以后的事情,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似乎是在某个地下的仓库里,唯一的光源便是他头上这个不怎么亮的油灯。

一个肥头大耳满面凶相的人正提着木桶站在他面前,木桶里还有些许残留的水。

那人脚边横着一把刀,听方才他说话的口音,似乎并不是温赋国的人,起码不是京城的人。

“大哥,您是不是绑错人了,我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萧倾璃堆起一个苦笑,还抽出空来想了想泼醒他的水到底干不干净。

“我们老大要绑的就是你!”那大汉又朝着门口唤了声老大,回应他的是一串急促的脚步。

他此刻无比希望那个口是心非的冰块能把他捞回去,可惜来的人并不是他。

“璃殿下,久违了。”

来人皮肤黝黑,身形高大。穿着无袖上衣,衣衫上还绣着异族的花纹。

每年各国派使节来温赋觐见时,各皇子都会在场,萧倾璃依稀记得柔利的使徒向萧瑾展示过这样的花纹。

据使徒说,这花生在荒漠,却开得火红,是生命和希望的象征,也是他们国家的国花。

在他们国家,只有地位很高的人才有资格穿这样花纹的衣服,这是神对他们撒下祝福的象征。

所以萧倾璃对这花的印象很深。在绝境中生根,在无人处绽放。

“那拉涵?”萧倾璃仔细瞧了瞧这人,少年皮肤黝黑,身形颀长,露在外面的手臂结实有力。

别问萧倾璃被这样一双手臂打一下是什么滋味,问就是他以前没少被打……

“你还是那么令人厌恶。”那拉涵的语气很愤怒,抬脚朝着萧倾璃踹去。

萧倾璃只觉得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就已经被踢出好远。他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鲜血从嘴角流下,他甚至分辨不出这血是磕破了嘴还是踢中了胃。

“这就是柔利国的问候方式吗?还真是特别呢!”他勉强支撑着身子站起来,可因为那拉涵比他高半个头,即使是站着也要仰视着他。

“萧倾璃,这么多年来,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狐狸装的可真好!”

萧倾璃根本就听不懂他的话,也不想去听懂。

在他的印象里,所有关于他的负面消息似乎都是这个人传到其他五国耳朵里的,然而看客们从不去分辨事情的真伪,只是将另一个人的人生当做饭后闲谈,供其玩笑罢了。

那拉涵见萧倾璃并不回话,狠狠地捏着他的下巴。萧倾璃吃痛想躲开,可惜钳住他的这只手力气极大,他甚至觉得下巴快要脱臼了!

“涵公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萧倾璃勉强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听不懂?那本王就好好说给你听!”

在萧倾璃心底默念了一万遍“洛玄快来救救我”的时候,他听见了木门被打开的“吱呀”声。

“这个人你不会不认识吧!”那拉涵捏着萧倾璃的下巴将他丢在地上,他本来就因常年体弱而身形瘦削,如今这一摔怕不是要把他肋骨摔断!

萧倾璃身上痛得很,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索性干脆躺在地上。

两个柔利特征很明显的黝黑大汉押着一个老妇走近了些,那老妇人低着头,身上像是受了极重的伤,一走一跛脚。

待那老妇人抬起头,萧倾璃心底一惊,这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嬷嬷啊!

“嬷嬷,你不是出宫了吗?怎么会这样?”萧倾璃不顾身上的伤上前查看嬷嬷,替她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才发现她的脸上布满了条条伤痕!

“萧倾璃,你让你的人调换了我送进去的情报,我好好的一盘棋全毁在了你手里!”那拉涵说着,又朝着萧倾璃踹了一脚。

这次,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喷出,萧倾璃甚至觉得自己就要死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

“你干涉温赋国内政,还明目张胆地绑架我!况且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做的?”他每说一句话都会让五脏六腑撕裂般地疼。

“七殿下!”嬷嬷也很心疼这个她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孩子,他受的苦难太多了。

“涵公子,停手吧,殿下他没做过任何不好事情啊!”嬷嬷扑通一声跪在那拉涵的脚边,那拉涵却并不理会。

他将一个陶制的汤煲摔在萧倾璃面前的地面上,汤煲落地即碎,几个细小的碎片蹦进了他的右眼里。

一股温热顺着萧倾璃的脸颊流下来,他右眼能看见的一切也都被覆上了一片血红。

地上大小不一的碎瓷片中,静静地躺着着一张字条。

那张白色的字条在棕黑色的碎瓷片中格外显眼,萧倾璃伸出手想捡起来,却被一只皮靴踩在了他的手上。

踩着他的皮靴稍加用力,手掌下面的碎瓷片便扎进了他的手心里。

“啊!”萧倾璃吃痛,可那只皮靴丝毫没有拿开的意思。

“眼熟吗?这都是你干的好事!”那拉涵俯下身,凑到他耳边说。

萧倾璃的另一只手握住靴尖,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那拉涵,可回应他的只有那拉涵略带戏谑的眼神,似乎在说:求我,就放过你。

“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萧倾璃不再去看他,低下了头。

“你自己看吧!”那拉涵抬起脚,皮靴底上都沾上了一些血迹,他在地上狠狠地蹭了蹭,仿佛觉得这血脏了他的皮靴。

萧倾璃顾不得拔出扎进去的瓷片,强忍着疼痛打开那张字条。

字条上一片空白,连一滴墨水都没有。

这算什么?一张空白的字条?这要让他承认什么?

“就是因为你调换了其中的字条,让宫里的人竟然推选出来一个下贱的奴婢!”

“涵公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萧倾璃确实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想承认。

“啪”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萧倾璃脸上,白皙的脸上瞬间出现一道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就在那拉涵将继续打下去的时候,萧倾璃仿佛看见一道光照了进来。

那一束光比他见过的任何日出都要绚丽,比任何的余晖都要耀眼。

洛玄从光中而来,一身玄色描金长衫显得闪闪发亮,大袖上的麒麟样式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好似要跳出来一般。

楚烨先是放倒了门口的两个守卫模样的人,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把匕首抵在那拉涵的脖子上。

“殿下,半日不见您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洛玄微微蹙着眉,看见萧倾璃满身是伤的躺在地上,心脏有些隐隐作痛。

萧倾璃以为自己已经出现幻觉了,他勉强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想确认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却忘记了他的眼睛里还有一些细小的碎瓷片。沾上鲜血的手刚碰到眼睛上,就痛得他眼泪直流。

“您是伤到脑袋了吗?”

洛玄见他这幅样子有些哭笑不得,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免得他做出什么又一次伤害到自己的事情。

“你再晚来一点我就要死啦!”

萧倾璃再三确认了这不是他在做梦以后,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好像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不过实际上他也确实受苦了。

在洛玄的计划中,不到半个时辰护卫军便会在这里直接擒住那拉涵!他勾结温赋国朝臣、干预温赋内政、光天化日之下殴打温赋皇子,桩桩件件证据确凿!

此事过后,不仅可以给柔利国一个教训,也可以顺势清理一下温赋国内部的蛀虫!

可是看着萧倾璃这幅样子,不知为何洛玄并不忍心将他的伤口掀于众人。

可事已至此,护卫军马上就要到达这里,若此刻遣返他们,反倒毁了他先前步步为营的铺垫。

现下洛玄也不能顾虑那么多,他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握着萧倾璃的手。

“好一盘大棋啊,洛大人!”那拉涵是聪明人,显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楚烨将抵在那拉涵脖子的匕首往里推了推,锋利的匕首割破了他黝黑的皮肤。

那拉涵连忙降低了声调,如今他的性命还在别人的手里,他也断不是慷慨赴死之人。

“大人若是放我一马,来日那拉涵定将报答大人!”

温赋国护卫军的车马声音渐行渐响,那拉涵只好说些软话,慌慌忙忙地想要快点逃离这里。

可惜洛玄并不理会他,甚至从进来到现在没有正眼瞧过他!

洛玄只是在想,自己今日用萧倾璃当了这个诱饵,全然不顾他的性命安危,他会不会恨他?

然而萧倾璃似乎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还沉浸在洛玄的救命之恩里无法自拔。

——他来救我了,他一定是爱我!

那拉涵是被护卫军统领楚修明带走的,他将暂时被押进处理敌国战俘的牢房里等待处置。

萧倾璃被楚烨背着出暗房门的那一刻,时间正赶上落日。

夕阳的余晖将西边的天空映得火红,宫外的人来人往十分嘈杂,小贩的吆喝声在袅袅炊烟下飘向更远的地方,不知飘向了哪个故人家。

他只看了这宫外灯火一眼便沉沉地睡去,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常庆宫里的床上。

手上的伤口也已经被包扎好,但因为碎瓷片扎进了眼睛里,现在他的右眼被一圈一圈地包裹着,还有着很浓的草药味道。

同久病初醒的病人一样,他只觉得口渴想喝水,奈何偌大的常庆宫里连个侍女都没有,他只好自己一步一挪地下了床。

被拳打脚踢了一通后,他觉得浑身酸痛,那只受了伤的手也被里里外外缠着厚厚的纱布,连茶杯都拿不起来。

萧倾璃刚因为喝到一口水便心满意足的时候,他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侍卫李三端着食盒走了进来,见萧倾璃醒了,立马激动的又搀着他坐下,将他手里的茶杯也抢了下来。

“殿下,您伤还没好呢,怎么随便就下床了!”

李三手忙脚乱地将食盒里的饭菜端到萧倾璃的床头,不过可能是因为向来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事,他的一举一动都显得他笨手笨脚。

“我只是下来喝了个水……”萧倾璃还从未受到过这样饭来张口的待遇,他有些感动,不过感动之余更多的是警惕。

“李三,你怎么突然这么殷勤?”萧倾璃拒绝了李三喂到他嘴边的饭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若不是殿下,我娘可能已经不在了……”

李三将手里的碗筷放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给萧倾璃连磕了三个响头!

“你娘?你不会是嬷嬷的儿子吧?”萧倾璃觉得李三看上去真诚的很,倒也不像在说假话。

萧倾璃也被这话吓了一跳,这嬷嬷的女儿姓柳,儿子又姓李?

“我们家穷,我娘在我小时候把我给卖了,也是前些天进了宫才母子相认的!”李三说着说着不禁流起眼泪来。

“我娘不让我和她来往太密切,她总说宫里隔墙有耳,这才瞒着别人,可惜我们母子才相认不久,她就……”

李三一边哭一边捶胸叹气,还时不时地给萧倾璃磕个头以示感激。

这要是假的,那他李三的演技绝对一顶一的棒!萧倾璃心想。

李三既然是嬷嬷的儿子,倒也不至于加害于他,萧倾璃便安心地好好享受了一番。

有了李三这层关系,萧倾璃的伙食也变得丰盛得多!

不出半月他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右眼还要继续裹着纱布。

李三来往常庆宫也越来越频繁,萧倾璃偶尔向他打听那拉涵的事,李三都说自己也不清楚。

至于洛玄,自从那日被楚烨送回常庆宫,他就再也没见过洛玄。

就在萧倾璃在房中踱步,想着洛玄的时候,他的房门又被一脚踹开了。

“七殿下,皇后娘娘有请!”

带头的侍卫不分青红皂白,说完这句话便将他的双手用铁链拷起来。不顾碰没碰到萧倾璃手上的伤口,粗鲁地将他带走了。

自从他被绑架到现在,可没做过什么能让皇后指出毛病的事情!难道皇后会因为他最近吃的比较多便传唤他?

萧倾璃眼看着离镜明堂越来越近,他心底一凉。

镜明堂可是用来审理犯了重罪的皇亲国戚的地方,皇后竟然命人押他来这里,难道是想到了什么置他于死地的办法?

萧倾璃刚迈进镜明堂的门槛,萧瑾便将一个茶杯扔在他脚下,险些砸在他身上!

“逆子!你可知罪!”萧瑾气的满脸涨红,坐在他身旁的皇后倒是得意洋洋地笑着。

萧倾璃跨过碎掉的茶杯,进了大堂先是立马跪下,然后环视了一周。

洛玄并没有出现在镜明堂里,算时间,他这个时候应该正在与柔利国的外节使谈判呢。

那拉涵跪在他前面,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脚链手铐,相比之下似乎萧倾璃才是这个罪人!

“恕儿臣不知。”萧倾璃虽是跪着,但上半身挺的笔直,气势不能输!

萧瑾又扔出手边的砚台,这次不偏不倚砸在萧倾璃的头上!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脸上满是鲜血!

“你勾结柔利国王子,企图干涉朝政!手握玉玺意图谋反!你竟说你不知罪!”

萧瑾的话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拜托,他难道勾结别人还会被打了一身伤吗?

看皇后那个阴恻恻的笑便知道一定是她在他养伤期间做了什么!

“还请皇上拿出证据来!萧倾璃虽为一介愚人,但也知道凡事都要讲证据!”萧倾璃头上被砸出的伤口还在流血,也许是失血过多他有些头晕。

萧瑾将手中一筒竹简丢给他,“这是涵王子的认罪词!”

萧倾璃知道自己站起来肯定会晕倒下去,便直接跪着,忍着膝盖擦在地上的疼痛挪动过去。

竹简上歪歪扭扭的温赋字写着:

我与七殿下萧倾璃约定好,将柔利国谍女安插进二皇子府,静待时机以窃取情报,打温赋一个措手不及。

事成后他做温赋国的新帝,将南部平原赠予柔利以扩我疆土。

可七殿下事成后竟然出尔反尔,仗着自己有一块传国玉玺便处处加以要挟,以至于我二人反目。

以上,那拉涵。

萧倾璃看着这没有一句是实话的“认罪词”,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他听到了无数个声音,有呼唤声,也有讽刺的声音,更多的是看客的喃喃声。

不过,一个声音清脆而有力地穿过了这些嘈杂,这声音将他从漆黑的谷底捞了起来。

“萧倾璃,你醒醒!”

这声音清冷得就算是萧倾璃化成灰都能听出来,他微微一笑,睁开眼却并未看见他所期待的那张面孔。

难道自己已经有“洛玄臆想症”了?

萧倾璃自嘲地笑了笑,却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不容许他分心,他捋了捋思绪对皇上说:

“仅凭他这一番认罪词,便要定我的罪?皇上未免有些草率了吧!不妨听听我的认罪词呢?”

萧倾璃知道一定要先拖着,拖下去才会对他有利,若是此时被正在气头上的萧瑾打发到大牢,那他想出来就更难了!

萧瑾似乎不吃这一套,站起身甩了甩袖子。

“难道您就不想知道,究竟有多少人虎视眈眈您这皇位吗?”

萧瑾一听这话,便起了兴趣,天下谁人不想坐上这把龙椅?就看那人有没有本事了!

“哦?这普天之下就没有第二个你这样的逆子!”萧瑾又坐了回去,抚了抚案桌。

“您也知道,这宫内随便挑出来一个人都比我萧倾璃聪明,就算是我有谋反之心,他们又岂能不比我手段还要高明?”

萧瑾不说话,似乎对此观点表示赞同。

“况且宫中戒备森严,不动用几层人脉是无法联系到宫外人的。我连常庆宫都不常离开,又怎么能联系到这位柔利的王子呢!”

萧倾璃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甚至觉得眼睛也开始渗血。但他不能给皇后插言的机会!

“父皇,您若是不信儿臣,那儿臣百口莫辩!只是您不要被那有心之人蒙了双眼,留下真正的逆臣在您的枕边!”

此话一出,向来疑心甚重的萧瑾向椅背上靠了靠,把玩着手里的毛笔,却并未说什么。

反倒是皇后一拍桌案说道:“萧倾璃,你死到临头还嘴硬!”

“娘娘何必如此急着堵我的嘴?莫非是戳到皇后娘娘您的痛处了?”

皇后一听这话,再看了看萧瑾阴晴莫定的脸色,也不敢轻易再说些什么。

“本宫,本宫只是怕你妖言惑众,颠倒是非黑白!”

萧倾璃步步紧逼,言语上似乎他占了上风,皇后也不得不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向着门外的守卫说了句,“将证人带进来!”

还没等她说完,人已经被押了进来,就像是早早就在门外准备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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