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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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三千块,也够自己活一点时间了。

江亦终掂量着手里的钱,去医院也不够,想着手就这样,废就废了,找个旧手套遮遮就行了。

双手还在颤抖着,一沓子钱也就被他随手散在了柜子上,他无力的瘫在沙发,脑袋还沉重的疼痛着,眼睛也有些迷离。

这个时候的江亦终,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他现在只想躺着好好睡上一觉,什么都不要管了,什么都不用想了。

这个时候的他,就如同刚刚从垃圾堆里走出来的乞丐一般,衣服脏兮兮,头发乱七八糟,脸上还带着污渍,身上的血迹早已干涸,但是还是残留着血腥味,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挣扎起来,只能躺着。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脑再次因疼痛强行清醒过来,但是身上却没有什么力气,他歪过身子,好不容易把自己撑起来。

就这样呆呆的坐着,他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恐慌。

上一次这样是因为什么?

高中时候上学没钱交学费?

也不是,那时候还能捡破烂,还能申请助学金。

陪项琛谈生意灌了很多酒,还是没谈成?

好像也不是,那时候有个什么都还有人说,不至于像这样。

那是因为什么?

让我一直活在这种恐惧里面。

"砰!"的一声,房门被打开。

一项琛走进来,看到这个模样的江亦终,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怎么回事?"

“应该是断了,没什么。”江亦终淡淡的回答着。

“什么叫应该是断了?走,赶紧去医院。”项琛抓起江亦终的胳膊就把人拽起来。

强烈的疼痛感刺激着他,让他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

“忍一下,一会就到医院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打电话?到底怎么回事。”项琛开着车,嘴里不停的责怪着江亦终。

他不想说话,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眼神空洞,没有一丝光彩。

“掌骨骨裂,不用打石膏,固定一下,一个月后来复查。”医生开好了单据递给项琛。

带着江亦终上好了石膏,就和他回家了。

“过几天我要去荷兰那边签个合同,签完就能好好陪你一段时间了,这几天我回家办公。”项琛计划着出国的时候就和若文断清关系。

好像,是过分了。

看着江亦终身上几年前的旧衣服,现在还大了两圈,那份强烈的愧疚感又涌了上来。

项琛就近把车开进了商场地下车场。

“要过年了,带你买几件新衣服,前两年太忙了,都没能买,今年全给补上。”

看着人潮人涌的商场,江亦终显而易见的紧张,他的身体微微发抖着,不停的向四处张望,想寻求帮助。

“怎么了?”项琛很自然的把手搭在江亦终的腰上,瘦削的身体刺激着项琛的神经。

犹豫一会,江亦终还是有些别捏的扯开项琛的手:“别这样……”

项琛听到这话,有些疑惑的看着江亦终:“以前不都是这样?”

“都多久以前了……”

多久以前?

项琛一下愣住了。

自己这样,有多久了?

“我的错,是我忙昏头了,没陪你。”项琛抓住他的手,就带到附近的店里。

店员很热情的招呼着项琛,江亦终有些局促不安,站在一旁,不敢抬头。

项琛挑选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配上一条黑色西装裤,还有一双皮鞋。

"先生你的眼光真的很不错,这个颜色的衬衫和裤子很适合您,而且您身材比例很好,穿什么都好看。"店员一连夸奖着项琛。

“给他挑,不是给我。”项琛笑了笑,把江亦终推了出来。

江亦终看了店员手里的衣服,低声道:“我没有工作,这个太正式了。”

“不会啊,上次不也是……”项琛突然想起什么,立刻闭上嘴,转身重新挑选衣服:“这套,你给他拿个L号的。”

江亦终站在一旁叹了一口气,扯了扯项琛的衣服:“回家吧,我好累。”说着便转身往门外走。

“你现在和我待在一起都这么难吗?”项琛低沉下嗓音问道。

江亦终脚步顿了顿,没有回答项琛,继续向前走去。

可项琛不放,几步上前就抓住了他的小臂,把他拉回到自己面前,强迫他看着自己,低头看着他。

"你到底怎么了?从前你不是这样的。"项琛有些无奈的看着他,问道。

“从前你也不是这样的。”江亦终挣脱开:“回家,我很累。”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路上还有两个小时,江亦终很快就迷迷糊糊的靠着车窗睡着了。

项琛回想着这两天江亦终的表现,心里越发慌张,他无意间看想江亦终,脑海里突然反应过来:他从前都是M码的衣服,L是若文的尺码!

项琛心里顿时一阵慌乱,赶紧加速行驶,回家的路程也远了一半。

等到项琛停好车,打开车门,准备把江亦终抱下车的时候,刚接开安全带,江亦终就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钥匙放这,你先上去,我缓一会。”说着,他又闭上眼睛,受伤的左手有气无力的搭在头上。

听一旁没有什么动静,江亦终挪开手瞟一眼:“低血糖,几分钟就好了,先上去把空调开了。”

听罢,项琛才把钥匙扔在副驾驶座上,自己先上楼去了。

江亦终等了好一会,才坐直身体,揉着额头,深吸了一口气。

家里的灯被尽数打开,空调也被调了很高。

明亮了,暖和了。

可江亦终进了家门,却再笑不出来,他赶忙把厨房、卫生间和其他没必要的灯关掉,空调也被他小跑关了。

等项琛洗完澡出来,一股凉气灌倒他的睡衣里,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你把空调关了干什么?”项琛还想开空调,可是被江亦终一把拦了下来。

他有些尴尬的看向项琛,轻咳了两声,说道:"电费交的不多,用不起。"

“我看你冰箱也没差点,热水器也是拔掉了插头,你用什么电了?”项琛搂住身前的人:“以后不用这么省,有钱了,现在。”

“我穷习惯了。”江亦终垂下眼眸,淡淡道:“我没工作没收入,你又断断续续的给我打那一两千块。真没钱交电费了。”

项琛愣住,看着江亦终,心中有种酸涩涌起,但很快他就控制住自己,俯下身子想要亲吻他的额头。

可却被江亦终堪堪的躲开。

“别这样。”江亦终皱眉道。

项琛心虚,也不敢再做过多举动,只是将手轻靠在江亦终肩膀上,轻声道:“去洗洗,我在房间等你。”

看着房间里单薄的一层被子,项琛有些愣住了,这还是他们租房子时候用的被子。暗淡发黄的模样实在不堪入目。

一层薄被在这大冬天里,根本不能保暖,也不难怪前两天他发烧。

项琛试着躺在这张床上,把被子搭在身上。

分明是自己曾经都能欣然接受的东西,分明是曾经生活的物品,怎么放到现在我就接受不了了?

项琛有些别扭的在床上动了几下,还是不习惯,他想带着江亦终的东西一起收拾好,等他出来直接去酒店。

可打开衣橱才让他傻了眼。

屈指可数的破旧衣裳早就泛黄发乌,瘫软松垮的模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穿在身上。项琛随手拿出几件,发现这些衣服都是自己当年在路边上给他买的衣服。

那时候的江亦终,还没有这般病弱态,拿着新衣服,脸色红润,一副活泼健康的少年模样。

可如今呢。

他的双眼无神,整张脸都呈现出死灰色,嘴唇干裂,衣服也早就破烂不堪。

“你干什么?”江亦终看到项琛拿起那件衣服,立即阻止:“别乱动,都收拾好了,我还要穿。”

“棉被呢?家里之前不是有?”项琛放下手里的衣服,问道。

"你之前喝醉酒,一壶水撒到上面,湿透了,用不了,就扔了。”江亦终很自然的躺在床上:“你要是不习惯可以出去住。”

“这里是我家,凭什么要我出去?”

项琛还想发作,可若文一通电话打断了他,本就有点生气,这下更是火上浇油。

现在看见若文的名字都烦,更何况打电话?项琛挂断了电话就把手机随手扔在床头柜上。

可第二通电话很快就又拨了过来。

“你不是工作很忙?接吧。”说着江亦终就翻过身裹紧身上的棉袄和薄被就打算睡了。

电话里的若文喝醉着酒,乞求项琛能去陪陪他,几番软磨硬泡,见项琛还是没有动静,若文便提出来找他。

“到此为止,明天自己去分公司。”他压着嗓子,说着就挂断了电话,转身把躺在床上的人拉起来:“走,带你出去住一晚上,这房子现在没办法住人。”

“你单位有事忙就去忙,别来烦我行不行?我真的很累。”江亦终很烦躁,不耐的挥了挥手。

"踏马的什么叫我烦你?我对你好你也看不惯了现在?"项琛怒吼一句,转身就离开。

江亦终看着,冷笑一声:“都是男人,你那点破事真当我不知道。”

项琛的脚步瞬间愣住了,他站在原地,转身质问道:“破事?你说说看什么破事?我踏马在外面拼死拼活的赚钱,就让你这样想我的?”

说着便死死的抓住江亦终的衣领,将其从床上拽起来。

"放开!"江亦终怒视着项琛:“我踏马活的和畜牲一样,断手也都拜你的好情人所赐,你现在和我装什么无辜!”

“项琛,咱俩认识八年,就你拿点小九九我能不知道?好自为之吧你。”江亦终冷哼一声,甩开项琛的胳膊,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项琛听见江亦终说若文,恼羞成怒,抬腿就踹向卫生间的门。

"砰!"

一声巨响。

"啊!"卫生间里传出江亦终喊叫的声音。

项琛听见江亦终的声音,顿时清醒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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