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娇夫要和情敌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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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冷风伴了冷雨,从窗棂星星点点而入,落在沐言欢的脸上。他眉头微蹙,慢慢睁开眼。

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陈设精致香艳,分明不是皇宫。

仰头一望,墙上是一幅秘戏图——两个男人赤条条抱在一起,正到激烈。

以他与君竹难以计数的亲热次数,早该不屑此景,可此刻还是本能地脸颊发烫——仿佛还是那个看到君竹脱衣沐浴,都会背身掩面的纯情少年。

脑海里昏昏沉沉的想法,在想到君竹的一刻,突然烟消云散。

浑身一凛,沐言欢猛地睁大眼眸。

自己,不是死了么?

君竹躺在自己怀里的冰冷温度,仿若还在手畔,可周围再无冲天的火光和呛人的血腥。墙角镂空壁龛上的香炉,散发着甜腻的气息,似是蔷薇拌了蜜糖。

努力想直起身子,沐言欢才发觉自己半卧在一张拔步床上。头顶是宛若云烟的粉色纱帐,身下是柔软的丝绒锦被,双手则被牢牢绑在了身后。

低头一瞧,自己的胸膛比起死前三十岁的身子单薄了一点,裹着墨青的绵绸里衣。

微微侧身,床边昏黄的铜镜倒映出少年高大的身影。稍显青涩,又莫名满是力气。

厢房外传来夸张的笑声。雕花的藤木门,旋即被人一脚踢开。

那股甜腻的香气猛地扑鼻而来。一个披了桃红薄衫的年轻男子,掩面踱步走到床前。

露出的一双勾人的媚眼,左眼角绘着一朵金边桃花。

目不转睛盯着沐言欢,年轻男子继续痴痴笑着,

“宁郡王殿下,比传闻中还生得俊朗。比起那些个肚皮比鼻尖还挺的官老爷,招人疼多了。”

“宁郡王”?

沐言欢终于坐实了心中猜想。

自己重生了,回到了十六岁。

此时他刚被封王三个月,被父皇沐凌轩派往东南沿海押运官盐赴京。

他刚到南海郡的首府渝州,就遇到一件大案。数位地方大员,与眼前这位金玉楼的花魁琴焰“交往甚密”后,不出一月便死于非命。

或大白天突然翻过桥栏落水而亡,或一家数十口葬身火海,却没有丝毫逃生迹象。最夸张的一位,用衙门的狗头铡割了自己的脑袋。单手砍不断,还硬生生硌了好几下。鲜血喷溅到刑房之外好几丈远,头一个发现的刽子手都吓得晕厥了过去。

沐言欢突然心底一阵激动。

倒不是因为自己这副早该千刀万剐的皮囊死而复生。

而是因为此时,君竹还没有死。

自己如今被五花大绑在金玉楼,便是君竹的计策——以他宁王殿下为饵接近琴焰,揪出数名地方官私吞赈灾款后被灭口的真相,再掌握翊王勾结折桃宫、祸乱地方的证据。而折桃宫,才是琴焰真正的身份,更在前世帮助沈惜年灭掉了宇凰。

野心很大,但只要是君竹的布局,便没有不成之理。

只可惜此时的沐言欢,武功只打得过山匪,轻易便被表兄沈惜年按在地上摩擦。脑子没有君竹提点,走路都会左脚拌右脚,更别说与百官周旋。

可惜就算做“饵”,他也难堪大任,三下五除二便被琴焰识破拙计,直接被“绑”上了床。

一双朱红的绣鞋,踏在了沐言欢的胸口。

仔细勾勒着肋骨的轮廓,又慢慢移到胸前揉搓。

“奴家还真喜欢,宁王殿下这副情窦初开的模样。与那些色眯眯盯着奴家不放的男人,真不一样。”

琴焰的声音柔柔地,颇为好听。

沐言欢却背后一阵发冷。

记忆中,当年自己沦为人质,还是护送自己的戎然世子沈惜年和君竹设计强调南海军道的兵,攻入金玉楼救了自己。而君竹为自己挡下琴焰的暗器。本就身子羸弱的他,卧床一月,才勉强能随众人启程。

咬牙切齿瞪着这个前世差点伤了君竹性命的妖孽,沐言欢恨不能当即将他寝皮食肉。

“你想怎么样?”

他终于在重生后,第一次开了尊口。

少年的嗓音略带稚嫩,嘶哑低沉,却又比前世多了一份狠戾。

“奴家说得很清楚,拿‘莲花心音’,来换宁王殿下的命。”踏在沐言欢胸口的足尖顿了下,琴焰似乎有些惊诧,“放心,君公子和世子大人,不敢不来救你。毕竟,宁王殿下可是当今圣上独子。你若有三长两短,他们也要掉脑袋。”

“莲花心音”,是北疆姑兰国用邪术打造的发簪,传说可左右宇凰王朝的国运。如此重要的宝器,自是由历代宇凰帝王,亲自执掌。

此刻沐言欢最担心的,是君竹会和前世一般,为救自己身赴险境。

“恐怕你要失算了。”沐言欢笑了下,犀利灵动的眼眸闪过一丝不屑,“这么贵重的东西,就算父皇愿意拿来换我,京城远在千里之外,亦非一时半刻可到。”

谁料琴焰,也挑眉笑了一下,

“这不是奴家考虑的事。君公子是能献计,以五百兵马降服姑兰十万铁骑的绝世奇才,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美艳的脸蛋突然放大数倍,琴焰凑近沐言欢,声音幽幽,“奴家打赌,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你。”

齿间咯咯作响,沐言欢被反绑在身后的手,几乎将指间抠出血来。

狗东西!这一世,我不会让你们动他一根头发!

他刚想开口,厢房外突然传来侍童恭恭敬敬的禀报,

“公子,门外有一位白衣公子,说带了您要的东西,来领人啦!”

刹那间,沐言欢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只觉浑身每一个毛孔,都炸裂了开来。

这一世,他终于又能见到君竹了吗?!

跌跌撞撞,沐言欢终于被从床上揪了下来。

到了大堂,琴焰狠狠踢了沐言欢一脚,“跪下!”

没想到那双穿了绣鞋的脚力气这么大。沐言欢往前踉跄了半步,大腿一阵冰冷,这才发觉自己的亵裤已然不翼而飞。

这一刻,他突然很害怕。

前世无论是在战场独领百余骑面对十万敌兵,还是庙堂之上破解波谲云诡,他都没有这么怕过。

害怕见到前世那个被自己折磨半生、乃至腹中两个孩儿都不保的可怜人儿。

“啪嗒、啪嗒……”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似是不止一人,搬着沉重的物什,吃力而来。

一个颀长的身影,和着刺目的阳光,缓缓靠近了藤木的门扉。

随着来人一掀蔽膝,一脚跨入大堂,沐言欢的心,也猛地摇曳了一下。

拨开耀眼的光线,前世这个揪着自己的魂魄,一世未曾放开的人儿,逐渐显出了真容。

眉目清秀俊雅,眼眸淡若冰雪。明明浑身素白,只头上斜插了支青玉发簪,却莫名光彩夺目,耀眼到旁人不敢直视。

先是下意识挪开目光,沐言欢还是忍不住重新抬起眼眸,小心翼翼,一点点审视着君竹,宛若失而复得的宝物。

似是一块冰,又像一捧雪。

君竹的左眉梢有一道淡迹,像是一片冰凌搅乱了春水。沐言欢忆起前世床榻之间,情到浓处,自己最爱伸出舌尖,细细舔舐那道沾满汗水的伤痕。

之后又狠拍上这张不似食过人烟烟火的脸颊,

“舒坦了,倒是给朕叫一声?”

“装着揣着一世,连和朕在榻上这般,都要继续吗?!”

“朕倒要看看,是你的上头这张嘴硬,还是下头那张嘴硬!”

……

他总能满意地看到对方潮红的脸眸,难忍不甘、委屈,却从未有一丝愤恨、埋怨。

沐言欢痴痴想着,唇边竟浮起一抹笑意。

大腿旋即传来一阵剧痛。琴焰又一脚踢了上去,瞬间将他拉回了现实。

这时沐言欢才察觉嘴里不知何时被塞了团绫布。他盯着君竹涨红了脸,却只能拼命摇头,发出“呜呜”的哼声。

傻子……难道这一世你也要继续犯蠢,为朕搭上性命吗?

任沐言欢的目光将要在自己的脸上烧出个窟窿,君竹一眼也没看他。

沐言欢这才发觉,他的身后,竟是一口硕大的棺材。

元宝形状,金丝楠木材质,朱漆上彩绘了驯豹、架鹰、内侍、宫女,巧夺天工,栩栩如生。

琴焰直勾勾盯着君竹的脸颊。

直到君竹轻咳一声,淡淡开口,“琴公子,在看什么?”

声音宛若环佩叮咛,和前世一般无二,透着刻骨的温柔。

沐言欢红了眼眶,差点滴下泪来。

琴焰一愣,音色一如既往地轻佻,“我本自傲,今日得见君公子,才知自己的那些美貌、风韵,都不值一提。”

他神色一变,“东西,带来了?”

君竹仍是一眼没有看他。

一掀衣摆,径直坐在了棺材一端的青龙白虎彩绘上,

“我带了什么来,琴公子,不是一目了然么?”

似是才注意到君竹屁股底下的棺材。琴焰蹙眉,声音掩不住怒意,

“这是什么东西?!”

君竹稍抬手掩了下唇,“如你所见,小可来给宁王殿下,收尸。”

大腿又传来刺骨的冰凉。沐言欢惊觉一把刀子,已然架在了自己的跨间!

“奴家要的是‘莲花心音’!”咬牙切齿,琴焰握住的匕首,在沐言欢光裸的大腿之间来回比划,“君公子若是小瞧奴家,就先从这里卸块肉,见见血!”

“那就劳烦琴公子动手了。皇上如何会要一个废掉的皇子?”君竹这才抬眸,若有若无扫了二人一眼,“这棺材可是御赐。出京之前皇上便嘱咐,必要时,会追封宁王殿下为懿太子。”

难怪那晦气玩意上绘着太子才能配享的青龙白虎和天象鹰隼。沐凌轩果然为了“大局”,可以这般六亲不认。

沐言欢突觉背后一阵冰冷。

“你……你!”

他抬头,看到琴焰那张轻佻自若的美艳脸蛋上,头一次难掩窘迫和愤懑。

一把揪住沐言欢的散发强迫他抬起头,琴焰手中的刀子移到他颈间,“你不信我会杀他?”

“琴公子是见过世面的人,何必这么心急。”气定神闲一笑,君竹慢悠悠,将头上的发簪拔了下来,“这就是你要的‘莲花心音’。”

与宇凰王朝休戚相关的“莲花心音”,竟是一支不起眼的青玉簪。沐言欢这才想起,君竹平日都是发带束发,唯有今日换了发簪。

仿佛饿狼见着了羊,琴焰松开沐言欢,三两步上前便朝君竹伸过手,“给我!”

谁料下一刻,他伸过来的左手,被君竹抓了个正着。

沐言欢惊讶地看着方才差点踢断自己左腿的琴焰,被君竹握住手腕,竟动弹不得。

稍一用力,君竹将他推后几步,这才松开手,站起身来,

“琴公子是懂规矩的人。先把宁王殿下松开。”

暗暗摸着手腕,琴焰一声冷笑,“君公子诡计多端。没拿到东西,奴家是不会放人的!”

垂眸盯着“莲花心音”,君竹吹下挂上的一缕发丝,“那小可只能玉石俱焚,将它折断了。”

金丝楠木的棺材,比石头还硬。君竹伸伸手,敲断“莲花心音”只是眨眼的功夫。

见他略抬了下手腕,琴焰脸色大变,“慢着!”

君竹继续淡淡道,“方才进门之时,你的手下已验过。这棺材里空空荡荡,大门外也空空荡荡,并无伏击。我一个人来,又不会武功。你们金玉楼满是折桃宫训练多年的死士,缘何会这么害怕?”

他上前两步,看着琴焰略退后了半步,“小可的目的,就是带回宁王。咱们各取所需,岂不妙哉?倘若宁王没了,‘莲花心音’也没了,你的主子会轻饶于你么?”

琴焰那张美艳的脸蛋,更铁青了几分。

折桃宫宫主红绫,将人活剐成一具骷髅却不能断气的“绝技”,确乎庙堂江湖皆闻。

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琴焰一把揪过沐言欢,并未松开他手上嘴里的束缚,“滚过去!”

目不转睛盯着立在棺材边,一手紧紧握了“莲花心音”的君竹,沐言欢趔趄着一步步朝他挪去。

他想靠近他,又怕触碰他,生怕下一刻他就会化作一团云烟。

这一世的重逢,仿若梦境一般,不甚真实。

见君竹亦直勾勾盯着自己。总是温柔似水的眼眸,闪过一丝犀利,沐言欢又湿润了眼眶。

将要接近君竹之时,沐言欢看着他朝自己缓缓伸出一只手,忽听得背后传来琴焰的一声尖叫,“动手!”

几乎同时,君竹也大喝了一声,“出来!”

“哐啷”一声巨响,木片碎漆,如雨点般在大堂内纷纷扬扬,炸裂开来。

血光四溅,一阵寒光闪过眼眸。沐言欢看到前世那柄插进自己肋间的银月弯刀,从棺中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将大堂之内的众人,尽数断命!

沐言欢睁大了眼眸。

是沈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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