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疯批逆徒逼我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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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九州冰封,天降大雪。

万里凛寒的山谷里翻涌着汹涌的暴风雪。

这里是不日谷。

不见天日,永无白昼。

荒山雪岭中,一个素白的身影孑然一身,立于一片纯白。

琛慕在擦剑上的血。

那双灵动的手瘦长洁白,不沾染一丝烟火气,仿佛天上牙月洒下的皎洁。

可就在不久前,这双手却屠杀了不日谷万只狐妖的性命。

四周空无一人,还能隐约听到鲜血滴落地面的清脆声。

满地残缺不全的尸骸和一望无尽的黑夜交织在一起,

忽然,琛慕擦剑的手顿了一下。

抬眼,面前朝他跑来一只小小的白狐。

白狐只有手掌大小,又浑身洁白,若不是这周围都被血染了个遍,恐怕这小狐狸在大雪里跑都叫他分辨不出。

“还有活口?”

琛慕冷了眼里的寒霜,掐起剑诀。

手里的霜寒剑灵光乍现,席卷着周围的暴风雪,幻化出一条若隐若现的巨大冰龙。

冰龙狂啸,凶猛的张开血盆大口,冲着那只突然出现的白狐盘桓而去。

整个不日谷,都被这声巨大的龙吟震的晃了身子。

雪花放肆飞舞,凌乱不堪。

但琛慕却猛然收了招式,真气戛然而止。

因为他发现这只白狐竟一点灵根都没有。

还被他吓得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闪身过去,从雪地里把这只吓破胆的软脚狐单手拎了起来。

一双妖媚的赤色眼眸就这样撞上他的视线。

那赤瞳中,似乎住着深不可测的漩涡,仿佛要把他吸进去一般,夹杂着浓浓的恨意。

突然,白狐张开利齿,猝不及防的狠狠咬上他的脖颈。

鲜血四溅。

痛!

琛慕猛然从梦中惊醒。

胸口很闷,好像被什么人压着。

他睁开双眼,正对上一双赤红色的眼眸。

依旧是那么的深不可测,跟他刚才梦中见到的赤瞳别无二致。

可压着他的却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上半身未着寸缕的男人。

更让他讶异的是,这男人竟然在吻他!

琛慕怒火中烧,刚要掐起剑诀,然而下一刻,他只感受到了筋脉被贯穿的锥心疼痛。

怎么回事?

真气全无,筋脉俱断!

再一看自己,竟罩了一件红的刺眼的外衫。

冷白的脖颈下方和锁骨处,还隐约浮现着几个暧昧的暗红色牙印。

被咬了。

他本能的纵身坐起,却被身上的男人一手死死掐住脖颈,生生给按了回去。

男人力道很大,红着眼眶重新压上他,并且再次对他进行了更加猛烈的拥吻。

热烈而狂放,仿佛要把他浑身的骨头与之融为一体。

“唔——”

琛慕也只能发出这么一个模糊的字眼。

他气的发抖,可是每每要挣扎,双手都会被男人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拉高按住。

最后,那个吻竟变成了撕咬,只消片刻,他便尝到了口中的血腥味。

琛慕惊觉不妥,但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过男人的桎梏。

很久之后,男人才撤了吻,放开了他。

琛想不明白。

明明睡着之前,他还是那个一剑霜寒血染九州的天玄剑尊。

九天宫阙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斩妖诛邪,杀伐决断。

死在他手里的生灵不计其数。

可睡了一觉醒来,不仅变得如此孱弱,还被陌生男人侵扰了。

他仰面躺着没动,身下铺展开来的那件血红衣衫都被自己的汗给浸透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件衣服上好像印着凤纹。

嫁衣?

他看向男人,男人也在深深的注视着他。

男人宽阔的臂膀和结实的胸膛依旧裸露在外。

肌肤白皙,虽线条硬朗,却因为消瘦的腰肢又显得几分妖娆冷艳。

脸也生的十分俊俏,一副勾人的皮囊。

银发及腰,额生牙月。

赤瞳里翻涌着无尽的炽烈,似笑非笑,缱绻旖旎。

这样貌,有些眼熟。

琛慕终于明白了眼熟在哪里。

面前这个男人,跟他前些日子收的那名小徒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年龄大了些许。

“月澜?”琛慕试图叫了一声徒弟的名字。

男人却晦暗不清的沉着嗓音,揶揄道:“叫夫君。”

琛慕:?

他何时嫁人!

这男人简直在说笑胡闹!

他又确定的唤了一声:“月澜,我知道是你。”

性格子顽劣的狐妖,除了他不可能是别人了。

男人对他不停确定自己名字的举动,似乎有了片刻的疑惑。

随即欺身向前,猛地擒住琛慕的下巴,刀锋般的薄唇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多年未见,已经不记得我了,师尊?”

“天玄剑尊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多年未见?

琛慕脑海里细细品味这几个字。

叫自己“师尊”,说明面前的男人果然是他收的那个弟子,月澜。

至于“多年未见”,倒是实在想不出头绪。

但他收月澜的时候,月澜明明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而此刻眼前的男人,明显是个成年男人。

纵使有催人生长的仙法,也不至于这么快。

他又回望了眼周围,偌大的宫殿,外面明月高悬,往殿内洒下皎洁的月色。

殿内的摆设大多喜红之色,三千支烛火摇曳不止,血红的幔帐从高处肆意垂落,被殿外吹来的冷风吹起层层叠叠的起伏。

宫殿是九天宫阙的帝君大殿——伏天宫。

但这摆设,却跟他之前见到的完全不同。

这是婚殿。

难道,他真的嫁了人?

月澜见他一直不做回话,眼神还在游离飘忽,又加重了手指间的力道,“今日,你本该嫁给九宫帝君,我却闯进来,坏了你的好事。”

“师尊,只要我占有了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月澜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在笑,可是琛慕却从他赤色的眼眸里却看到了一丝游离的悲恸。

嫁给帝君?他吗?

琛慕蓦然反应过来,他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丢却了一部分记忆。

不过他在很早之前,确实跟帝君有婚约。

他再次被月澜吻住面颊,而这次的吻比刚才轻柔了太多,仿佛鹅毛扫过他的肌肤,又痒又麻。

月澜抿唇咬着低沉的声线,在他眼眸和耳畔落下一连串的蜜吻,“今夜,就让我好好疼疼你。”

话音刚落,他修长的手臂一挥,三千烛火尽数熄灭,大殿内瞬间陷入长久的黑夜。

而他,也被月澜重新推入床榻。

为了防止他像刚才一样的挣扎,月澜定住了他的身子,让他完全不能动弹半分。

他受了一整夜的折腾,直到月落日升,天边鱼肚泛白,月澜才放过他。

这一整夜,他都在濒死的煎熬里度过。

痛不欲生,只能任人侮辱。

他实在记不起,这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这个徒弟如此羞辱自己,还坏了自己的婚事。

就连自己这一身修为,也大有可能是被他废掉的。

因为,他们俩之前,其实有着无法泯灭的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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