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和控制狂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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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你男朋友.....是不是有点那啥啊?”你的好友慢慢用吸管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一边观察你表情,一边轻声说。

“那啥?哪啥啊......”你对好友的小动作毫无察觉,看着面前的小蛋糕,觉得上面的奶油苹果长得像一个屁股,自顾自笑起来。

好友沉默了片刻,突然问:“你喜欢喝咖啡吗?”

“咖啡?咖啡还好吧,可以喝可以不喝。”

“不讨厌就是不喜欢,那你为什么还要喝,菜单上不是还有其他喝的吗,好友指着你的咖啡杯道。”

啊?你有点迷惑地望着好友,”有咖啡喝不就行了吗,其它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喝呀,而且你不是喜欢喝咖啡吗,怎么还来说我了。”说着说着你撅起嘴,不高兴了。

你的好友凝视着你,看着你在秋日暖阳下闪闪发光的容颜。

你快三十岁了,但是你本来就长得幼齿,脸小显年轻,再加上这几年过得顺风顺水,穿上件卫衣牛仔裤还可以去充大学生。

你的好友转头望望咖啡馆外的车水马龙,又回头扫了眼你新月般的黑眉,淡粉的脸颊,仔细涂了唇膏的红润嘴唇。他叹口气,说“没事就好,你呀,受委屈了要记得说,有时间还是多出来跟我们聚聚,别一天蹲在家里跟头猪一样......”

你在心里不服气地抬杠:我有啥委屈啊真是的,我怎么不知道,没缘没故说这些干嘛。我像头猪?你才像呢!你看你又喝咖啡又吃蛋糕的......

但是完全没表示出来,因为知道好友不说完是不会罢休的,最近几年他经常这样,出来吃饭有时候用一种忧虑的眼神望着他,让他挺奇怪的,但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这是他一贯的人生法则。

晚上八点,你走出电梯,下意识要掏钥匙,然后想起来你们家已经不用钥匙了,指纹解锁。

几个月前你忘带钥匙了,哦,手机也没电了。你就是这样,明明手机电量很危险,但是你总觉得够用懒得充,出去又爱玩,一下就没电了。

那次一下让你给愣住了,身上就一块变板砖了的手机,其他啥也没有,所以在家门口坐了俩小时。

直到男朋友打你电话没人接,从公司赶回来,看到你真是有气又心疼,骂你怎么不去楼下随便找个人借个电话,还骂你怎么不去租个充电器。

你这不是以为电量能撑到回家嘛!

之后没几天你就发现家里变成指纹锁了。

开了门,你把鞋一换,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脚就往阳台上溜。

阳台上这个摇椅真是你的最近心头好,感觉跟你背上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心有灵犀一样贴合。

书房门开了,看起来你的男朋友今天下班挺早的。

他走到门口,把你换下来到处乱扔的鞋子摆好,哦,是他认为的“乱扔”。其实在你看来你摆得还挺整齐的。再把你扔沙发上的手机在茶几上放好,“放好”指的是手机要与茶几边平行。

你听见了客厅声音,但是还是在阳台摇摇摇。

男朋友悄无声息走过来,一下把你从躺椅上薅起来,自己躺上去,再把你卷吧卷吧放自己身上。

男朋友身上有点硌,没躺椅舒服,但是你动了动,懒得走了。

男朋友把左手放你肚子上,箍着你半边身子,消停一会又要把右手跟你十指交握。你觉得有点热,又懒得挣扎。握上了,这下总算满意了,不动了。

这时你突然想起白天在咖啡馆好友那句“你男朋友是不是有点......”

你沉思了一会,觉得不能怪自己当时没想起男朋友的这些种种怪癖来。主要是很久以前男朋友就这幅狗样子了,以至于你完全习惯甚至习以为常了。

你是个不太讲究生活质量的人。鞋摆得差不多就行了,手机放哪不是放吗?

而你的男朋友不仅要讲究这些,连牙刷摆放方向他都有要求。他不仅对自己有要求,对你也有要求。换个人来估计就要对这个控制狂发疯了。但是你们意外地相处得还可以。

你对手机放哪无所谓,你男朋友要管就管呗,只要别喊你来放就行了。至于牙刷,你每天早上刷牙,每次刷完都是一抹嘴把牙刷往杯里随便一插,等男朋友什么时候看见自然会自己摆。下次你刷牙的时候还会觉得整整齐齐的挺爽心悦目的。

你懒得洗袜子,你男朋友看不惯,所以帮你洗,哦,他顺便还把你内裤洗了。

你长得看起来挺精致的,但是生活上可一点都不精致,什么都能凑合,嗯,或者说邋遢。

大学你跟两个体育生一个宿舍,你们仨走一起跟一块儿小蜜糖(这是你的女同学形容你的长相时说的词)和俩屎壳郎走一起一样。你室友也不丑,只是五大三粗的。

但是你们在生活习惯上还真是一路人。懒得出门了就吃泡面,老吃泡面也腻。于是你就在你的室友受不了了出去打饭的时候喊两声爸爸,让他们帮你带带饭。

是的,你就是这么无耻。

你学的文学,又是这么个小身板,所以你的室友和同学还挺照顾你的。刚进大学,你不知道蹭了多少人的帮忙。

对了,你考的大学还不错。其实你也懒得学习,但是你好就好在拎得清轻重。在爸妈的耳提面命下,高中好歹还是拼了这条小命,发挥也还可以,最后考了这所让你爸妈合不拢嘴的学校。

考了大学,你爸妈又在忧虑了,担心你的生活自理能力。

其实你自认为你的自理能力还行,有啥吃啥,有啥穿啥,啥也不挑,不知道你爸妈担心个什么劲。

但是你爸妈还不知道你?袜子换下来几天懒得洗,内裤好歹在教育下会及时洗。水不经常喝,因为懒得倒。水果不经常吃,因为懒得买懒得削皮。是的,你吃个苹果都还要削皮,不仅懒还死矫情,所以你干脆不吃。

但是大学四年下来,你既没有得肾结石,小脸养得白里透红的,也没有挂科,全都有赖你的最后一位室友。

哦,说远了,扯到大学去了,不能再扯了。

你男朋友喜欢他来给你涂唇膏。你自己也喜欢涂唇膏,涂起来嘴巴亮晶晶水润润的还挺好看。

所以有人肉涂唇膏机来给你涂你觉得很不错,更别说这个机器技术还不错。

只不过涂了几次后你就不乐意了。因为你男朋友喜欢你坐在椅子上,他站着,弯着腰,一手箍着你下巴,一手给你涂。双腿还要抵着你的腿。

全身上下你只有双手是可以自由活动的。这让你很不高兴。

咋?来炫耀自己身高的嘛,还偏要站着,惯得他的。

更别提你男朋友眼神了,双目炯炯,一眨不眨地盯着你嘴唇,用看着肉骨头的狗眼睛来形容都嫌不够。

嗯,像那种能放出绿光来的狼眼睛,特别狂热。狂热得让你一不小心一个应激,一拳擂到你男朋友下巴上了。

别说,这个你坐他站的姿势特别好出拳。

提到应激,必须要讲讲你大学发生的一件事。

那次是你们社团出去聚餐,你不想去,如果有可能,你甚至不想加这个社团。至于当时为什么加这个社团,说起来都是泪了。

聚餐结束后已经挺晚了,刚好是周五,大家该回家的回家,该回学校的回学校。你送一位女同学回家。她家离吃饭的地方不远,走路大概快二十分钟的样子。

本来你想着打个车,但是另一位女同学说打什么车啊,就这么十几分钟多浪费钱。对了,也是她喊着你送这位女同学回家的。只不过当时你还不明白这其中的那些弯弯绕绕。

那位女同学回家经常走的那条路在修缮,所以你们改走了一条小路。这条小路上的路灯年久失修,路灯昏黄。而且不时有几个浑身酒气的男女走过。

你有些疑惑,女同学给你解释说这附近有家酒吧,挺热闹那种。

你恍然大悟,点点头,觉得派个人送她回家确实很有必要的。

女同学跟你搭话,问你平常喜欢干什么。而你觉得这附近这么多喝酒的人不能放松警惕,一直机警地望着四周,随口回答她:“我呀,我平常最喜欢在寝室睡觉,可舒服了。”

远处朝你们又走来一个人,距离你们好几米你就闻到了酒气。

你皱皱眉,发现他好像在盯着你们。你先移开视线,再看向他。是的!他就是在盯着你们。你的神经绷紧了。

他眼睛里好像是那种带了粘臭口水的舌头,先从你们下半身仔仔细细地开始舔,舔到中间的时候刻意停留了好几秒。

你右手握紧,目不斜视,你们越来越近了。你又感觉他的眼神变了,变成那种散发着狂热很想发泄的眼神,凝在了你的面孔上。

近了,近了。你们开始交错了。你的神经绷得越来越紧。

你余光撇见他的右手似乎抬了一下。

那一刻,好像有什么绷断了。

事后你带着脸上的两团青紫被同学采访的时候,表示你也记不清当时是咋回事了。反正就是脑子蒙了一下,然后一拳就砸上去了。

那男的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了。然后你就悲催了,你那基本不运动的小身板完全支撑不起跟一个明显有运动痕迹而且高你十厘米的人打架。

倒是那位女同学惊呆你了。她当时被突然暴起的你吓蒙了,然后反应过来一脚踢向那个男人的下/体。被那个人险而又险地避开。接着抄起一块地上的板砖,挥舞着就冲上去了。

这件事后你跟那位女同学有了革命友谊,关系近了很多。而且跟她相处没了那次送她回家被题问的局促感让你很高兴。

又是很久以后,你们谈起这件事。她幽幽地道那时候她还喜欢你呢。

你大为震惊,为了转移话题,你一脸气愤地说:“那男的看你的眼神太恶心了,我当时就控制不住了。”

没想到女同学脸色更复杂了,在心底里怜惜地说宝贝儿,那是在看你啊。

毕竟你们是活动完再去聚餐的,你懒得卸你的妆,晚上回去洗脸的时候可以顺便卸嘛,反正那个角色妆不浓,而且长着一头被社团学姐千叮咛万嘱咐留长一点的小卷毛,还有那五分短裤下的小细腿笔直笔直的。

女同学觉得自己男朋友可以比自己弱,她来保护男朋友就行。但是她还不想俩人一起被抢劫,男朋友还要首先被劫色。

不过看你挺尴尬的,还是不逗你了。女同学说:“还要多亏了你舍友,多个人那猥琐男就不敢动手了,幸好碰见他了。”

是的,当时女同学把手上的板砖砸出去后,你们就没武器了。而那个猥琐男挨了一板砖居然也没啥反应,幸好你舍友当时刚好在附近,听到声音过来见义勇为了。

在这之前你一直认为这个阴沉沉的舍友有点不太好相处,虽然对你影响不大,但是寝室氛围能好就好嘛。这次他帮了你大忙,之后你们又一交流,发现他居然也加入了coseplay社团。这下你可高兴了,有人能提醒你有什么活动必须要参加了嘿嘿嘿。

哦,好像又扯远了。总之给你涂唇膏挨的这一拳让你男朋友下巴疼了好几天,嘴里还被磕破了皮,好几天都只能吃清淡的东西。你十分愧疚,答应了他好多条件。

但是你也有点不明白的是男朋友白天不叫疼,晚上下巴就开始疼了,还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你。

唉,抵抗不住。

仔细想想,大学里发生的事情确实还挺多的,好吧,明天再讲讲大学时候的事吧。

大学的时候你的室友就是你的衣食父母。帮你打饭,途中顺便帮你拿快递,饭卡掉了帮你补办,帮你操心学业。好家伙,就差帮你活着了。

而这个室友特指的是你最后一位室友。

你本人对这种情况也十分愧疚,所以平时你都尽量满足室友的要求。比如陪他体育打卡啊,室友嘴馋了陪他出校吃饭啊,陪他去教室自习啊。

你觉得室友的这些要求十分合理。毕竟他成天挎着个脸,也不爱跟人交流,刚刚开学的时候一回寝室洗漱完就是往床上爬,把床帘一拉,不出来了。这样怎么能交到朋友呢!

所以你认为你的陪伴对孤苦伶仃又处处帮你忙的室友很有必要,并且产生了你罕见的荣耀感。每次室友一喊你,你就睁大你的眼睛,立刻停止手上的事情,十分积极地问:“去哪?”

只不过有一个要求你觉得有点奇怪,那就是室友宣称自己有洁癖,这倒看起来不假。只看他桌子就知道了,被一号体育生大呼是不是机器人收拾的。

室友非常礼貌地询问你可不可以让你允许他整理一下你的书桌。毕竟我有点轻微的洁癖,而我们又是桌对桌,他补充道。

你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好像又没啥不对劲,洁癖看到不整洁的地方应该确实会不舒服。

你看看自己的猪窝书桌,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不舍。你的书桌每一部分都各司其职,虽然乱,但是功能分明,你也记得住。

但是你还是忍痛退让了。

不过结果异常让你惊喜。

你的室友是什么大宝贝!你的书桌焕然一新,而且特别顺你手,什么书啊、小电器啊都按你的使用频率整整齐齐摆好了。落灰的水杯擦得闪闪发亮放在你的右手边,吃泡面的碗筷被摆进了柜子里,连你乱塞的很多塑料袋也叠好了放进一个小纸袋里,小纸袋放进了抽屉里。

你对室友赞不绝口,并且欣然过渡了自己书桌的整理权给室友。

但是这样的互帮互助也不是一天形成的,你现在都还记得室友开学来寝室的场景。

室友开学时是最后一个到达宿舍的。

他来的时候你们三人都在忙着把行李拿出来,放置规整。地面、床、桌子都被堆得满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你们三个下脚都还要注意着。

你们寝室的一号体育生曾绘声绘色地描述过那时的情景:只见那阴沉着脸的大魔王提着行李走进寝室,散发着一股王八之气。俩月没住人的寝室里的灰尘拂上了他尊贵的球鞋。他想下脚,但是直接被杂物堵在了门口。下一刻,就见那张被诸位女同学还有少数男同学追捧打分的面孔浮起了青筋。

用二号体育生言简意赅的概括就是:他看起来要背过气去了。

当时整个寝室就寂静了一分钟,四个人四双大眼互相瞪,谁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你打破了寂静,活泼地说:“你是最后一个人吧!我对面那个是你的床。”

并且过去把杂物都挪开了,将他引向了那张床。

期间你还对这个看起来不好说话的人很有心机地用上了你的“菜市场笑容”--即指菜市场的大爷大妈也抵挡不了的笑容。

果然他脸色缓和了很多,小心避过那些杂物,抿了抿唇,又看了你几秒,对你说“谢谢”。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你从小就知道自己有病。你遇见事情不合心意就十分狂躁。不是像其他小孩哭几下就行,你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不会停下。

你不爱笑,小时候有大人看你板着一张小脸觉得很可爱,来逗你笑,还掐你的脸。

而你垂下长长的睫毛,望着掐你脸的手上那块污渍,觉得你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是的,你心里有团火,一直在烧,烧得你五脏六腑俱痛。

所以不能怪你成天不高兴,任谁看着自己生活里到处都是不如意,也不会高兴的。

你看不惯同桌随意摆放的文具,看不惯家里不能一致朝向的牙刷,会神经质地关门关灯几十次,因为你总觉得没关好。

啊,谁能忍受这种日子。

你最平静的时候是躲进独属于你的小屋子的时间。

在那个小屋子里你认真摆放你的东西,所有事物都随你的心意。

所有事物都随你的心意,真好。

上高中以后,那团火已经熄灭了,可能是你学会了怎么去努力忽视别人,也可能是你忍得太久了已经习惯了。

但是你还是觉得很难受。

因为在那团火燃烧过后的灰烬底下有很多通红的炭块,在邪恶的凝视着你,注视着你,灼烧着你,看你什么时候发狂失去控制。

但是你也深恨失去控制这件事,所以你忍着、忍着、忍着。

这时可能有人一脸关切地要问了,是不是你的父母有问题啊?就那什么,网上很火的原生家庭。

你皱着眉,又努力将嘴角提起一点,礼貌回答:不是。

在你读书期间,也有不少人发现你异于常人的习惯。

挺多人默不作声对你挺关照的,不管这是由于你的极其出色的成绩还是你受人追捧的脸庞。

只要他们企图帮助你的行为不困扰到你,你就勉强领了他们的好意。只是你感觉最能帮助你的就是什么都别做,让你静静的待着。

而像之前那种直接问到你面前说要帮你的,你都嘴上说谢谢,实则内心刻薄地想你消失就是对我最好。

不过关于你的家庭,你并非在说面子话。你的家庭很幸福,你很清楚这一点。

你的母亲是一位军官,你的父亲是一位摄影师。虽然父母陪伴你的时间不长,但是家可以说是你的锚点。如果说你是一只流浪猫,那就是你受伤舔毛休憩的地方。

你的父母很早就发现了你的异常。

你这估计是天生的,很小的时候就会因为制作不良的积木拼不在一起而声嘶竭力地哭喊,并拼命砸积木,把手指弄伤。

你的父母带着你去医院检查,从检查手伤的外科到心理科。

之后你发现父亲从网上买来一堆幼儿干预,心理相关的书籍。本来最开始他还会偷偷地翻,之后数次在沙发上因为看书睡着被回家的你盖上被子之后就不避着你了,光明正大地研究。后来还拉着你研究,说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你的母亲曾经在从医院回来后摸着你的头,沉默了很久,平缓地说:“我们每个人生下来都会经历一场战役,你明白吗。别的小朋友的战役还没开始,而你已经开始了。但你要记住的是,失败并不可耻。”

接着她蹲下/身,用眼睛平视你:“胜不骄败不馁,最重要的是无论什么结果都要让我们知道,好吗?”

那一刻小小的你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士兵,即将在战场上冲锋陷阵,非常的骄傲。

于是你一挺小胸/脯,大声说:“知道了!”

只不过这战场没有你那清脆轻易的“知道了”三个字那么简单。

看心理医生,干预,吃药。换心理医生,干预,吃药。父亲带你出国看医生,干预,吃药。

只不过这天生带来的疾病格外顽固,时好时坏,就这么它伴随着你走过你的前十八年。

而且肉眼可见会持续一辈子,你冷淡地想。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上大学对你来说又是一件无能狂怒的事情,毕竟以前虽然在学校里不高兴,但是好歹晚上还能回家,回到属于你自己的空间。

但是大学,天啊,让你死吧。

刚开学,大学就给你来了个下马威。

你走进寝室后两分钟,就在平静地想你什么时候会得神经衰弱。

嗯,不过那个小矮子还挺顺眼的。

你很久以后回想了一下你对他最初的注意应该是见色起意。

那头小卷毛,那灿烂的笑容,眉似新月,唇若丹霞,长得跟洋娃娃似的,很是让你恍惚了几秒。

但是你丝毫不以为耻,神经病人难道就不能欣赏美色了吗。

之后几天,你一直在观察他,好转移自己对那些杂乱物品的不满。

然后你发现他真是......呃......懒得要命,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

桌子也是乱得井井有条,嗯,这是他自己说的。他跟那俩体育生吹水的时候说,这桌子乱虽乱,但是每一件东西都摆得最顺他手,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动。

然后在两天后的晚上跟他父母视频聊天,不小心被看见了。接着就被骂了,垂头丧气地收拾了几下。虽然在你看来,收拾了跟没收拾一样。

对了,他跟那俩体育生关系飞快地熟了起来,两星期后在中午躺在床上的时候会有气无力地喊“爸爸”让他们帮忙买饭了。

据你观察,他不仅跟那俩体育生熟得快,他跟所有人都熟得快。

你们难得四人一起活动的时候,路上不时有人跟他打招呼,还有女同学过来薅两把他的小卷毛。

你思考了一下,觉得是他身上那种无害气息太浓重了,整天不是混吃,就是躺平。所以男生不讨厌他,还挺照顾他,女生更夸张,一见面就用那种又怜又爱的眼神望着他。

而且他特别喜欢睡觉,被一号体育生惊呼为睡神,他羞涩地抿抿唇,好像还挺骄傲的,不知道骄傲什么。

他的床是他在寝室里最整洁的地方。开学的时候,他先吭哧吭哧地抗上床一个好几厘米厚的床垫,然后垫上薄薄的一层棉垫,最后平平展展地铺上一看就很舒服的纯棉天蓝色床单。再郑重地放上他的小黄鸭枕头。

那时你还不知道这对他是多大的工作量。

开学一个星期内,你们寝室三人都装上了床帘,除了他。他拍着胸/脯表示,他睡着了根本不怕吵,也不怕亮。那一刻你是由衷的羡慕他,毕竟你觉浅,多梦,难入睡。

而之后他完美验证了他的话,待的时间最长的就是他的床。而且不刷手机,他在床上除了被子枕头根本不放其他东西,说是放了会影响床的纯洁性。

他就是单纯地睡觉,直接睡到天大亮。军训累还能理解,后面有个周末,他从前一天八点开始,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之所以醒了,还是被担心的一号体育生摇醒的。

之后他解释,自己就是爱睡觉,睡久了根本不头痛,暑假的时候经常啥也不干,也能睡上十几个小时。

这被一号体育生惊叹为婴儿般的睡眠,还说他可以去当睡播,看他睡觉真的很有感觉。

那确实,因为他没有床帘,所以他睡觉的时候你可以光明正大地观察。

他看起来睡得又香又甜,小卷毛盖住脸,浑身被被子包成一团,一动也不动。有时候拳头还要捏得紧紧的放在脸侧。

这一观察,你就观察了一个多月,不厌其烦,甚至想进一步观察。

你又思考了原因,觉得应该是他身上充满了混吃等死的气息,又那么爱睡觉。一到他身边,你就不知道为什么没那么大压力了,甚至还想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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