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鱼先衡相羽by车窗起雾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精彩段落

山芙也是被惊到了，反应过来赶紧去捡地上的围幔，有人却比他快了一步。

清源手持围幔悠悠的递向相羽，他想他怕是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了。

看着递到面前的围幔，相羽有些好笑，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妖，他还会这边想与自己亲近吗？蓦地抬起脑袋，无波无澜的目光直视面前的人。

嗯？相羽眨了眨眼睛，好像没什么反应？还是被他吓傻了？又扭头看了看掀他围幔的姑娘，姑娘倒是给了点反应。

希以扎惊讶的后退了半步，相羽心道，现在知道害怕了，结果下一秒就看到他向前迈了一大步。

相羽懵了。

山芙也懵了。原本他就惊了一身鸡皮疙瘩了，现下看到相羽抬头更是惊得捂住了眼睛，从指缝看到大家的反应，好像不是害怕，又从指缝看了看相羽，天爷啊，这是谁家的翩翩公子啊！

触到相羽看过来的目光，山芙悻悻的放下捂着眼睛的双手，哦，原来是家的。

赶紧凑过去接过清源手中的围幔递给相羽，相羽疑惑的去看山芙，山芙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凑近的告诉他：“重瞳不见了。”

相羽心下不解，面上却平静异常，伸手把围幔放在了桌角，都没有重瞳了，还带劳什子围幔！碍事第一名！

意料之中的行为山芙没有言语，默默的坐会座位。眸光一瞥，这姑娘怎么还杵在这，莫非……山芙伸着脑袋去问相羽：“你给他施法了？”眸光瞥向相羽身侧。

相羽侧目，竟然还在！真当他不会与她计较吗？不过，好像，他好像真的不想与她计较呢，因为他今儿高兴！

清源原本用目光示意希以扎快点离开的，毕竟不管是山芙还是相羽的身手他都是见过的，希以扎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原本应该是说书的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一个角落。没有人知道事情接下来会如何发展，说书先生恨不得拿只笔记录一下此刻所有人的表情，他的旷世奇三角恋啊。

一声鬼哭狼嚎打破现场的安静，“公子，公子，我实在拦不住表小姐啊～”是清源姗姗来迟的随从。

刚才被打掉围幔，相羽没听清希以扎说了什么，现下看到清源身边的随从忍不住问他：“你家的？”目光淡淡的扫过希以扎。

希以扎被那一眼看的小鹿乱撞，他一向喜欢好看的事物，不管是物还是人，原本他的表哥就很符合她的要求，但是现下看来，好像还有更好的。希以扎果断的抛弃了她青梅竹马的表哥。

这是相羽第一次主动跟清源说话，清源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回：“我，姨妈家的。”

相羽似是笑了一下，扭头对希以扎道：“看在你表哥的面子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如此有歧义的话，相羽说着是他今日高兴不想自寻不痛快的意思，旁人听着确是另外一个意思。

清源呆呆地看着相羽，他这是不讨厌他了？

山芙：他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所以刚才的生气都是装的？

众听客：我就知道这俩肯定有一腿。

希以扎：长得好看！还是个君子！喜欢！

“别啊，你得与我计较计较。”希以扎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赶紧坐到相羽旁边的位置上，原本座位上的山芙被挤的只剩一个小角落。扭头看向正含情脉脉看着相羽的希以扎，心道现在的女子都这般直接的吗？

和山芙一样想法的还有众听客，只有说书先生一脸高深莫测的捋了捋胡子，然后拿出话本子接着昨天的故事道：“且说……”

相羽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顿时没了言语，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希以扎一看他的反应，更来劲了：“我叫希以扎，公子怎么称呼？”

相羽不答，希以扎扭头去问山芙：“小丫鬟，你家公子叫什么？”

之前大家都觉得她是相羽的丫头她都不觉得有什么，现如今她怎么听她这句小丫鬟怎么不舒服，大概是因为她挤着她了？

“姑娘说笑了，公子的名讳岂是我一个丫头可以直呼的。”山芙微微一笑答。

希以扎一梗，相羽忍不住在心里给山芙鼓掌，山芙也忍不住给自己记了一个千层酥。

说书先生正说得津津有味，余光瞥向那一个角落，他似乎听到银子的声音。忽而，一阵风吹来，还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和他想象中银子碰撞的声音一样悦耳。

座下，相羽的第一反应竟是去看自己的腰间。除了他的玉佩就是那一串铃铛，它好像好久没响了。

铃声越来越近，叮叮当当，清脆悦耳。茶馆的众人皆回首望去，叮当，叮当，叮当……

须臾，一个妙龄少女款款而来。如意身着红裙，外面罩着一件鹅黄色的半臂，走起路来，裙摆上的几只蝴蝶刺绣也跟着摇曳生姿。

一屋子听客看呆了，山芙看呆了，清源看呆了，希以扎看呆了，相羽也看呆了。

如意是见过大场面的，被这么一群大老爷们盯着，脸不红心不跳的走向相羽。

众人皆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公子。”如意对着相羽福了一礼便自顾自的坐在另一侧，也就是山芙和希以扎的对面。

希以扎皱着眉头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如意，如意的眼里却只有相羽，风雅十足的给相羽添了一盏茶，也不说话就静静的撑着下巴含情脉脉地看着相羽。

相羽十分受用的抿了抿茶，也情深意切地看回去。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或许无声胜有声。

山芙稀奇的看着两人眉来眼去了一会，他还不知道相羽竟然还有红颜知己。旁边希以扎看着媚眼如丝的如意，恨得牙痒痒，一跺脚，起身跑了。

如意收回胶着在相羽身上的目光去看隔壁桌的清源：“清源公子，不亲自去看着您的小表妹吗？姑娘家家的一个人可不安全。”似恐吓又似提醒。

清源原本在希以扎跑出去的时候就知会随从跟着了，经如意一说清源恍然，他那表妹可不是他的随从跟地住的。最后看了一眼相羽，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的起身走了。

看着清源离开的背影，山芙灵光一闪，悟了。相羽根本没有什么红颜知己，他就是故意隔应这两表兄妹的。可是对面这姑娘又是谁呢？山芙歪着脑袋看向如意。

不看不打紧，一看山芙惊了。刚才的翩翩美娇娘哪里去了，对面的小可爱又是哪里来的？

“我是如意。”如意说，嘴巴里的两颗蜜饯一边一颗像一只松鼠一样。

瞧着恬静婉约的如意没想到也是个话唠，拉着山芙，姐姐长姐姐短的，听得山芙心都化了。旁边相羽呆着一张脸看向山芙，心想她叫什么名来着。

触及到相羽的眼神，山芙鸟都不鸟他。今后她可是有小姐妹的妖了，谁还巴巴的去看他的脸色。

山芙飘了。

山芙被如意几声甜腻腻的姐姐喊的飘了。

山芙下山都不喊相羽了，而且她还拉着如意偷了相羽昨日钓的鱼。

清晨，相羽迎着薄雾踩着露水来溪边拿他的背篓，水中立着光秃秃的一根木棍，他的背篓不见了。

层林深处，不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只是看这岸边的泥手印，不知道是哪个小可爱掉水里了。

他不知道，两个小可爱都掉下去了。山芙在前，如意在后。山芙是伸手去够水中央的背篓的时候掉下去的，当时如意拉着山芙，一不小心被山芙生生拖了下去。

好在山芙是个识水性的，一把把旁边扑腾的如意给拖拎了起来，拖着往溪边游。

精疲力尽的托着如意爬上岸，山芙在如意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

两个妙龄少女正拿着卖鱼得来的铜板穿梭在集市上。

吆喝声，砍价声，不绝于耳。山芙领着如意熟门熟路的周旋于各种小吃的摊子上。整整一天，两人看了戏曲，听了书，吃了茶，也喝了酒……

夜幕降临，两个妖乘兴而归，不同于城里的人声鼎沸，山里阴风阵阵，偶尔一声不知道什么的叫声，如意瑟瑟发抖的去拉山芙的衣摆。

山芙宽慰的拍了拍如意拉着她衣服的手，虎声虎气的说：“不怕，有我呢，如果有妖怪我一个快刀斩乱麻他们通通都得跪地求饶。”话音刚落山芙就看到了上次把他打回原形的那群妖，还有尸首异处的人。这么久未遇到他们了，她还以为他们早就换山头了。一阵山风吹来，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想到自己刚才才夸下的海口，山芙抬手给了自己俩嘴巴子：“好的不灵，坏的灵。”扭头拉着如意悄悄的往回走。

那边那群妖已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一个健步，刚才还在远处的狮子头就闪现在两人眼前。电光火石之间山芙像母鸡护小鸡一样的把如意护在了身后，目光森冷的盯着狮子头。虽然她自己也怕得厉害，但是她还是宽慰自己上次是他没发挥好。

狮子头抬步靠近两人，他不过是近几年才修得人形的小妖，领着一群半人半妖的小妖寻了这处深山老林过着潇洒自在的小日子。偶尔有过往的行人，他们也不过是恐吓一番，因为人肉确实不好吃。上次对上山芙他确实是下了死手。毕竟这是他的领地，他不允许别的妖跨进一步。只是遇到厉害的角色，他们也确实要躲一躲。他们已经躲了好一阵子来，不曾想，今日一出来就遇到这些个不要命的凡人。杀了他们也算是一个下马威，听说近日来往这山里的人突然多了起来，这是他作为万兽之王不能容忍的。还有这木偶妖，她不是死了吗？

“你胆子倒是大，死过一次竟还敢来第二次。”平平淡淡的语气，似乎在说今天的菜真好吃。

山芙瞧见他嘴边的血猜测他是啃了什么，心道反正自己是木头他啃不了，如意是铃铛他也啃不了。大不了就是坏了再找先衡修一下，这么一想突然觉得面前的狮子头没那么可怕了。

狮子头不知道山芙心中所想，掌中生风，一阵劲风扑面而来，山芙堪堪挡住。结果下一秒就飞了出去，连带着她身后的如意一起。

两人似瓷娃娃一般摔倒在地，抹了抹嘴角的血山芙赶紧去查看如意有没有事。

拍了拍被木桩隔到的手，如意摇头：“我没事，你呢？”

山芙也摇头。

“现在没事，马上可就有事了。”狮子头笑着说，身后那群小妖看热闹似的附和，手里还拿着什么，离得远，山芙还是看得出来那是人的胳膊。那妖怪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还有汁水迸出来。一个没忍住，山芙吐了。

逗的对面的小妖哈哈直笑。

狮子头也笑，不过是一声冷笑。而后一个跳跃化为原形直奔两人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山芙还没反应过来，如意一个挺身挡在了山芙前面，随手结了一个界挡住了狮子头。

被挡住的狮子头睚眦欲裂，他怎么也想不到看似柔弱的小妖竟然挡住了他的必杀技。狮子头顿了一顿，然后奋力一搏。结界非但没破，还更坚硬了。狮子头被反弹了出去，摔出去好几米远。

不可置信的除了山芙，还有狮子头的一众小妖。他们想不通，他们的老大怎么就“咻”得飞出去了。他们想，他们又得跑路了。

刚刚才有这个念头，一转头就被扼杀了。又有一个妖，比他们老大厉害的妖拦住了他们的退路。

相羽不愧是神兽，刚才还威风凛凛的一群妖一瞬间就只剩下落荒而逃的几个，相羽一招隔空打虎，举手投足间一群妖全部灰飞烟灭。

回首处，山芙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她的的眼里还有一些他看不明白的东西。只有山芙知道，当初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又回来了。

相羽没管山芙，只是看向如意：“我们谈谈。”

情理之中意料之内，如意委身道了一声好。

山洞外，星光闪烁。山洞里，烛光摇曳。山上的夜晚还有些凉，凉风习习，一棵棵常青树被吹得沙沙作响，给整个山头蒙上一股诡异的色彩。

“你自己说，还是我问你答。”相羽端坐在石凳上，食指敲击着面前石桌，一下又一下。了解他知道他这是在给你机会。

很显然，如意并不了解他，但是她抓住了机会：“百余年前，如意乃东皇太一的东皇钟，在妖族，众妖皆唤我一声如意姑姑。巫妖大战后，东皇身殒，如意也身负重伤困于原形。”立在相羽一丈远处如意边说边观察相羽的表情。

半明半昧里，相羽敛着眉眼。如意看不出他是信了还是没信。抿了抿嘴接着道：“日前如意才化为人形，便被一不知名的天师擒了去。幸得衡君相救，如意才得以逃脱。后衡君把如意的原身交于山芙，山芙又送与您。如意并非有意隐藏实力，只是东皇钟遇强则强，平常无事，如意便只是如意铃。”

相羽的手还在敲着石桌，如意话落，相羽又缓了一会才问她：“衡君是谁？”

如意摇头：“如意不知，只是听旁人唤他一声衡君。而且衡君似乎从未以真面貌示人，如意初见他时他明明是一大伯，但是后来又变成一老翁。”

不知为何，相羽突然想到了给他修整山芙的那个老翁。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相羽问出第二个问题：“他又为什么会把你交给山芙。”如意还是摇头，心道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问山芙嘛。

“你又可知去哪里寻他？”第三个问题。

默了片刻，如意很没有底气的答：“不知。”

相羽轻扣石桌的指尖突然就顿了，接着是一声轻笑：“我如何信你？”

如意默然，一问三不知，是她她也不信。

“罢了罢了。”相羽叹了一口气伸手去解腰间的铃铛，如意眼睁睁的看着，他猜不到他接下来的动作。

悠悠然的解下腰间的铃铛，相羽伸手递给如意。如意不解。相羽答：“素问东皇钟勇猛强悍，只陪我聊天解闷岂不可惜了。”摇了摇手中的铃铛示意如意来拿。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是如意却摇了摇头，然后她听到自己声音：“衡君救了如意，如意的命便是衡君的，衡君既把如意赠予山芙，山芙又赠予公子，如意便誓死追随。”

听了如意的回答，相羽拿着铃铛的手上似乎都沉了一沉：“誓死追随就不必了，聊天解闷倒是不错。”相羽手里掂量着铃铛起身把铃铛还给如意。

如意却偏了偏身子，相羽尴尬的伸着手，如意没看见一般的福了一礼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相羽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们妖族都这么死脑筋的吗？”话落把自己逗笑了，他现在也是妖啊。

山芙已经睡下了，黑漆漆的山洞里，山芙和衣静静的躺在最里面的石床上。如意悄悄走近，如鬼魅一般，一瞬就到了山芙床头。她想知道，衡君是谁？相羽是谁？衡君又为何要她把自己给相羽？

黑暗里，已经睡着的山芙睫毛不受控制的颤了颤。沙沙，沙沙，山风吹打树叶的声音都清晰了，像在眼前，又似在耳边。

须臾，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山芙真的睡着了。

床边，如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能知道些什么呢？

第一缕晨光打在枝头的时候如意就醒了，悄悄坐起身扭头看向旁边的石床，上面空无一人，如意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去看，还是空无一人。懒洋洋的出了山洞，她以为山芙又去偷相羽的鱼儿去了。凭着记忆如意踏着晨光来到溪边，水波粼粼的中间立在一根木棍，棍上挂着一个背篓。和昨日一样的背篓。

山芙没来偷鱼。

坐在在小溪边的石块上，如意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等山芙。她觉得山芙可能是迷路了。

离得老远相羽就瞧见她了，他以为她在给山芙守着。“又来偷我的鱼？”走的近了相羽突然出声。

如意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向相羽，呆呆地，傻傻的，就像他刚刚从泥土里爬出来那会一样。相羽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山芙不在，背篓还在。

“山芙呢？”相羽问。

如意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像昨晚一样，摇了摇头。她是真不知道，不管是昨天的问题还是今天的。但是她知道，山芙八成是丢了。

两人把山头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山芙。如意这才试探着问：“山芙会不会去找衡君了？”

跟着相羽走在集市上的时候如意还在想山芙和衡君必定是十分相熟的。山芙一定去找衡君了，如意坚定的想。抬头瞥向相羽，或许他和衡君也是相识的。但是他提起衡君的时候，他明明不知道，而且还问他衡君是谁。如意懵了。她其实并不确定山芙到底是不是去找衡君了，还是被别的妖抓走了，又或者被抓她的天师抓走了。她不知道到哪找衡君，也不知道相羽会不会找山芙。山芙说，相羽是他从泥土里挖出来的。或许他根本不在意山芙，毕竟从发现山芙不见到现在他都是风轻云淡的。卖鱼的阿婶喊他小郎君的时候他倒是笑了，眉眼弯弯的。

“小郎君明日还来吗？”临走时阿婶把背篓还给相羽时问。

“来。”相羽笑着答。

“公子。”如意亦步亦趋的跟着相羽。“我们接下来去哪？去找山芙吗？”如意问。

“先去茶馆。”相羽答。

先去茶馆看看山芙在不在吗？还是只是听书？如意在心里安慰自己，山芙一定去找衡君了！忽然瞥见相羽手上的背篓，如意想到昨日他们好像把背篓弄丢了，丢哪了呢？如意困惑的敲了敲脑袋。或许山芙去找背篓了呢？

前面，相羽顿了脚步回头看她，四目相对，如意发现她竟落了相羽这么一大截，赶紧跟上去。

“山芙不会有事的。”她听到他说。

如意张了张嘴，却只是嗯了一声。原来他是担心山芙的啊，心情突然轻松了起来。

相羽好几日没来茶馆了，倒是山芙拉着如意每日都来。小二看到相羽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惊艳了一下，反应过来赶紧迎上去：“公子好久没来了，山芙姑娘今日怎的没来？”

一进门，如意就伸着脑袋左顾右盼，心里想着指不定山芙就坐在哪个角落呢。听到小二的话，如意焉了，山芙果然还是丢了。

“她今日有事。”落座的瞬间相羽答，也不知道忙着上茶的小二听没听见，但是等他再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个东西，可不就是他们昨日丢的背篓，和相羽腿边的一模一样。

“这个应该是山芙姑娘昨日落下的。”小二挠了挠脑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