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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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这是谁?”江宴池不悦地看向客厅里唯唯诺诺的omega。

“这位是沈映,老夫人送来的。”陈伯小心翼翼地回答。

“送回去!”江宴池脸色阴沉。

“好的。不过,老夫人吩咐,如果您不收下这个omega,就得天天回老宅吃饭。”陈伯低着头,不敢看自家少爷越来越黑的脸色。

回老宅吃饭就意味着天天相亲,老夫人为了自己的孙媳妇,连老宅都能带人去,江宴池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妥协了,“给他安排一间房间。”

“老夫人吩咐,让您跟他住同一间房,老夫人会不定时来看看您的。”陈伯回答的愈加小心翼翼。

江宴池沉默半响,点头同意了。

看着江宴池点头,陈伯连忙带着沈映上楼,把他带到江宴池的房间,帮沈映把带来的几件衣服和物什归置好,悄声说,“老夫人送你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单纯住着,平日里可要多和大少爷相处,完成老夫人的期待。”

沈映连连点头。

下了楼。

江宴池正不紧不慢地用晚餐,沈映战战兢兢地在对面坐下,两人在沉默中吃完了一顿饭。

夜色渐浓,沈映穿着睡衣坐在床沿,手死死捏住衣角,眼神时不时飘向浴室,水汽氤氲之下,隐约可以看见江宴池的身影,沈映尽力按耐下砰砰乱跳的心跳。

水声停了,江宴池推开浴室门出来,浴袍随意披着,一头短发还在往下滴水,沈映的视线随着那滴水珠蜿蜒而下,一路划过脖颈,锁骨,胸膛,最后没入衣襟,沈映忍不住面红耳赤。

沈映捏了捏手心,鼓足勇气开口,“江少,我帮你擦干头发吧。”

“不用了。”江宴池冷声拒绝,“我睡沙发。”

江宴池房间里有一张单人沙发,应该是平时用作休息的,虽然材质很好,但江宴池一米九的个头睡在上面实在勉强。

沈映看了那个沙发一眼,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江宴池说,“睡觉。”

沈映只好躺在床上,虽然不是和江宴池一起睡很可惜,但想到自己现在跟江宴池睡在一间房,沈映就觉得心情飘飘然,他嘴角带笑,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而江宴池躺在空间逼仄的沙发上怎么也睡不着,想翻身又怕吵醒沈映,只好一动不动地躺着,一直到凌晨才渐入梦乡。

天刚蒙蒙亮,江宴池就醒了,他缓缓坐起来,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看了一眼睡在床上悠然自得的沈映,独自郁闷了半响。

视线自然而然地看向床上的沈映,秀气的眉眼,乖巧的长相,细腻的皮肤和睡梦中微微嘟起的粉唇……

江宴池猛地移开视线,心里碎碎念,omega怎么这么可爱啊。

太阳渐渐爬高,不遗余力地向人间挥洒着光芒。

沈映缓缓睁开眼睛,他坐起来,目光愣愣地放空,很久没有这样安心的睡过一觉了,整天枪林弹雨地来去,连休息都是一种奢望,他仰头,慢慢吐出一口气,神情放松地笑了笑。

等沈映穿好衣服下楼,江宴池早已经去公司了,桌上摆着准备好的早餐,他坐在椅子上,慢慢地用着早饭。

吃到一半,沈映突然想到什么,他问陈伯,“江……江宴池中午会回来吃饭吗?”

“平常是不会的,沈先生。”

“那,我可以给他送饭吗?”

“当然可以,沈先生,我们会帮您准备好饭盒的。”陈伯笑着应到。

“麻烦了。”沈映微微颔首。

吃完早饭,沈映又回了卧室,他坐在床上,突然发现自己有些无所事事,之前不是在刺杀,就是在刺杀的路上,根本没有别的时间做什么,现在反而有了大把的时间,可是他根本自己该做些什么。

沈映无聊地在别墅里转来转去,这里房间很多,书房,健身房,游泳室,观影室应有尽有,沈映连连感叹,有钱真好!

其中有一个房间放着不少乐器,沈映摸了摸钢琴,又敲了敲小提琴,心下赞叹,都是好东西。

沈映在钢琴前坐下,回忆着往日看过的演奏,试着弹奏,但随之发出的不成曲调的音节,让沈映囧了一下。

他叹息一声,放下手,心想自己果然还是不具有艺术细胞。

又乱转了两圈,时间就到了中午,他从陈伯手里接过饭盒,坐上车向公司去。

到了公司,正要往里走,又在看到大厅里的一个人时顿住了,他转身回到车上。

“沈先生?”司机看到他折身回来很疑惑,“您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啊,是,我的手链落在车上了。”沈映看着那人从面前经过,才重新走进公司。

“你好,我找江宴池。”沈映微笑着看向前台。

“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礼貌地询问。

沈映僵了一下,他就是突发奇想来看看,哪有什么预约啊。

看到沈映不说话,前台眼底掠过一丝不屑,想攀上江家的omega多了去,像他一样用这种手段的还是头一个,前台收起微笑,对沈映说“没有预约的话,就请你在旁边等等吧。”

沈映皱了皱眉,突然想起江老夫人曾经给过自己江宴池的号码,他走到一边,拨通电话。

“江少。”听到电话里软糯的声音,江宴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沈映,“什么事?”

“我给你带了午饭,不过前台说我没有预约不可以上去,你可以让助理接一下我吗?”

“等着。”

沈映挂断电话,乖巧地坐在沙发上,脑海里在飞速运转。

据他所知,江宴池主要管理的公司主要是分子生物科技方面的工作,与他原来所隶属的组织并无太大关系,可是组织会派人到这里任职,就说明有想要的东西,可……会是什么呢?

沈映还没理出头绪,就听见几声“boss!”,他刚抬起头来,就看见江宴池缓步走来。

男人身姿挺拔,四肢修长,合身的西装勾勒出优越的身体曲线,不难看出隐藏在其下蓬勃的力量。

沈映马上将刚刚的想法抛之脑后,面色微红地看着江宴池走过来。

“跟我来。”

沈映抱着餐盒亦步亦趋地跟上。

一路坐电梯到了顶楼,沈映将视线从江宴池身上挪开,目光新奇地看向江宴池的办公室,虽然大部分总裁的办公室大同小异,但在沈映眼里,所有东西一旦加上“江宴池的”这个滤镜,就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他一边看一边在心中夸赞。

沈映将带来的饭菜放在一旁的矮桌上,摆好筷子,抬眼看向江宴池,“江少,请用午饭。”

注意到眼前人捏紧衣角的手,江宴池放软声音,“你应该也没吃饭吧,坐下一起吃吧。”

“谢谢江少。”沈映表面维持着乖巧的表情,内心却在狂喜。

沈映在江宴池旁边落座,捧着装米饭的饭盒小口小口地吃着,时不时夹一点素菜。

米饭吃了一半,沈映就依依不舍地放下饭盒,江宴池侧目,“饱了?”

沈映点点头,勉力维持着和其他omega相差不多的饭量。

江宴池早看破了沈映眼底的纠结和不舍,心下觉得好笑,不禁对这个祖母塞过来的人产生了一丝好奇。

他有意逗逗沈映,开口邀请,“下午有事吗,要不要留下来待一会儿?”

“啊,我可以吗?”沈映表情微微期待,心里却疯狂地纠结,怎么办怎么办,留下来可以和江宴池多待一会,但真的好饿,刚刚就好像没吃一样。

最后还是助理于续的出现帮沈映解决了这个难题。

江宴池去会见提前到来的商业伙伴,沈映则出了公司向餐厅而去。

等吃饱喝足之后,慢慢晃向一家书店。

沈映在书架之间转了转,然后走向收银处,微微倾身,嗓音压低,“叶少爷今日在吗?”

店员抬头,目光幽深,“客人如果不是来买书的,便请离开。”

沈映嗤笑,“别踏马给老子装了,叶玉砾那小子来了,叶玉柯能不来?”

话音刚落,背后就传来一阵鼓掌声,“真不愧是我们的Y,这逻辑能力和侦查能力都一绝啊。”叶玉柯倚在书架子,轻佻地笑着。

“呵,你少来,为什么安排叶玉砾去江宴池的公司?”沈映表情严肃,略带不满。

沈映和叶玉柯面对面坐着,沈映面色不虞地喝着茶,叶玉柯始终笑着,语气却不容置疑,“小映儿,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不过呢,你也别担心,我不会对你的心上人怎么样的~”

沈映放下茶杯,指尖轻点桌面,“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既然你已经做好打算了,我也不会胡乱插手。”

“我当然知道啦~”,叶玉柯眼底浮现一抹笑意,又很快敛下,一直上扬的嘴角也缓缓落下,他沉声道,“我不得不提醒一下你,江宴池这个人的身份不简单,甚至到了让我提防的地步,懂吗?”

“我有数。”

“那我就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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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江宴池家,沈映回到卧室,谨慎地观察着整座别墅,他站着窗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翻起惊涛骇浪。

昨天初到这里,见到江宴池的喜悦淹没了他,沈映根本没仔细观察,经叶玉柯提醒,他才惊觉这里的重重防卫。

沈映拧了拧眉,他对江宴池一见钟情,所以从来没有调查过他,只知道他是公司总裁,现在看来……

沈映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忧心也没有用。

他又晃到乐器室,继续自己曲不成调的演奏。

断断续续地弹了一会,水平较之前略有提高,沈映满意地点点头,看了看外面昏黄的天空,下楼去迎接回家的江宴池。

江宴池一回家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沈映,沈映双腿并拢,手放在膝盖上,头微微垂着,像个正在上课的小学生一样乖巧,对方一听见开门声,立马抬起头,看见江宴池,眼睛发亮地唤他,“江少。”

江宴池勾了勾唇角,“等很久了吗?”

沈映被这一笑晃了眼,磕磕巴巴地回答,“没,没有。”

江宴池笑意更盛,坐在沈映旁边,看着对方瞬间紧绷的身体,“沈阙的私生子?”

“嗯。”沈映瞳孔微缩,反应极快的点点头,为了成功到江宴池身边来,沈映拜托叶玉柯给自己弄了个合情合理的身份,结果这丫就搞了个私生子?!

沈映心里将叶玉柯揍了个鼻青脸肿,面上还是故作紧张地抬头望向江宴池。

江宴池将查到的资料从脑海里过了一遍,看着沈映紧张的神情,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放心,以后不会了,吃饭吧。”

被揉脑袋的沈映一头雾水,他压根不知道叶玉柯那厮胡编乱造了什么,心里有点后悔把事情交给他,不过现在给他打电话明显不合实际,沈映只好压下念头,跟江宴池吃晚饭。

第二天早上,沈映贤惠地送江宴池去公司上班,这才回卧室对叶玉柯兴师问罪。

沈映靠在栏杆上,阳光流水般倾泻下来,在地上和沈映身上织出一片朦胧的幻境,也模糊了他说话时的口型。

沈映等叶玉柯一接电话就开口骂:“你搞什么鬼,我让你给我弄个身份,你又是私生子又是小可怜的,怎么着?成心为难我啊!”

“哪有~小映儿,我这可是深思熟虑了好久的。”

“呵,可去你的吧!”

“听我说完再骂嘛,以你的性子想要装贤良淑德,那些温室里的娇花你根本演不好,不如直接搞一个有点小瑕疵的人,以后露馅人也好接受点。”

沈映相当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行行行,您说得都对,挂了啊。”

沈映刚挂完电话,门外便响起了陈伯敲门的声音,“沈少爷,您在吗,老夫人来了。”

沈映立马应道,“我在,这就出去。”

沈映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嘴角挂上柔和的笑,向楼下走去。

走近沙发,就看见上面端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打扮得很素静,手里正盘着一串佛珠,看见沈映过来,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沈映走过去,在老夫人身边坐下,老夫人握着沈映的手,语气温和,“映映啊,你和宴池相处得怎么样啊,对他印象好不好呀?”又凑近沈映,压低声音,“没露馅吧?”

沈映维持着嘴角的笑意,同样低声回答,“没有,一切都好。”

老夫人松了口气,“难为你了。”

沈映垂眸,掩下眼底的苦涩,“不会,各取所需罢了。”

老夫人深深地看了沈映一眼,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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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江宴池听着手下的汇报,有些心不在焉,今天中午沈映会不会来呢?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江宴池顿了一下,看着助理汇报完毕,挥挥手让对方离开。

助理冲他微微躬身,刚转过身,就看见了在外面踌躇的人,助理惊讶出声,“先生?”

听到声音,江宴池抬头看去,视线越过助理看向门口吓了一跳的人。

江宴池眼底漫出笑意,“沈映,过来。”又看向助理,“不用替我安排午饭了。”

助理应完,匆匆离开。

沈映一回生二回熟,放好餐盒,摆好碗筷,坐在沙发上眸光亮亮地看着江宴池。

江宴池手撑着额角,看着沈映。

午间热辣的阳光横冲直撞地闯进来,大肆地霸占地盘,有一束阳光正巧把沈映拢在下面,把沈映的头发丝也镀上一层浅金色,衬着眼底的亮光,不容拒绝地盘踞在江宴池心底。

沈映被江宴池直白地注视染红了耳垂,欲盖弥彰地开口,“江少,吃饭吧。”

今天在一片寂静中吃完饭,沈映不知道是不是他自作多情了,总感觉刚刚的氛围过于温馨了。

这次沈映学聪明了,来之前自己先吃了一碗饭,于是今天沈映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他抱着一本杂志,目光时不时飘向认真坐在办公桌前的江宴池。

在沈映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偷看中,江宴池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沈映瞳孔骤缩,瞬间愣住了。

江宴池站起身,朝沈映走过来,给僵硬的人手里塞了个东西,“我要去开会了,你可以去逛逛。”

沈映目送江宴池离开,才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心,啊,是糖果。

一颗牛奶软糖,沈映目光闪了闪,把糖纸剥开,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弥漫在味蕾。

沈映含着糖,慢悠悠地在公司逛着,他有目的地一层层看着,终于在其中一层停下。

忙碌的人群中,一个身高腿长的身影特别显眼,叶玉砾将手里的数据规整好,正打算拿去打印,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办公桌前的沈映。

少年歪着头,天真无害地看着他。

叶玉砾轻笑,没有问沈映为什么出现在这,而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文件夹,“等我一下。”

叶玉砾打印完资料,两人走向茶水间,他熟练地泡了一壶茶,为两人分别到了一杯,然后示意沈映到角落的座椅上来。

“如果你的心上人是江宴池的话,小映,看到我的时候你应该猜到了。”叶玉砾语气温和。

“我知道,叶玉柯已经和我谈过了,我不会玩什么无间道的。”沈映摊手,眼神认真。

“嗯嗯,我知道,其实如果不是你喜欢他,这次的任务根本落不到我头上。”

叶玉砾是个alpha,他眉头轻皱,迟疑着开口,“虽然有点不礼貌,但是小映,你貌似到了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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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蜷缩着躺在床上,牛奶信息素的味道铺天盖地,沈映被一波波的发情热烧得意识恍惚。

半梦半醒之间,沈映觉得他好像看见了江宴池,他慌慌张张地闯进来,担忧地看着自己,他勉力挤出一个笑,声若蚊蝇,“阿宴,别担心,我没事的,只不过,可能需要你给我一个临时标记。”

他说到这,脸好像变得更红了一点,“可以吗?”

沈映眼尾染着嫣红,目光迷离,盈着水汽,嘴唇随着话语一张一合,呈现出一副极为诱人的邀请姿态。

江宴池闭了闭眼,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可或许是由于他们的契合度真的很高,热意非但没有降下去,反而愈发在体内横冲直撞。

江宴池沉默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慢俯下身。

窗帘被拉得严丝合缝,屋内坏境昏暗,氛围尽显暧昧。

江宴池把热得意识飘散的沈映扶起来,让沈映的头窝在自己颈肩处,一手圈住对方的腰,另一只手沿着脊骨缓缓摩挲。

沈映微眯着眼,手无意识地抓紧江宴池胸前的衬衫,头轻轻蹭了蹭江宴池的脖颈。

江宴池被他的举动弄得呼吸一重,手下意识收紧,慢慢低下头,鼻尖划过沈映后颈的皮肤,一股浓郁的牛奶味萦绕在鼻间。

沈映已经被汹涌的发情热迷失了意识,他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喜欢的alpha正在自己身边,但他很疑惑对方为什么不标记自己,他想开口催促一下对方,但由于发情期的无力,他最后只是嘤咛出声,不过很有用就是了。

江宴池的自制力也在这一声中土崩瓦解,他准确地找到腺体的位置,不再犹豫,一口咬了下去,信息素慢慢注入。

沈映的发情热被很好的抚慰了,他放松身体,软软地倚在江宴池怀里。

江宴池却好像被什么惊到一样,立马推开沈映,又轻手轻脚地让沈映躺好,最后带着一脸绯红进了卫生间。

沈映被江宴池这一系列操作弄得醒了神,一脸莫名地看着江宴池进了卫生间。

沈映想出声问一下,刚开口就发现自己嗓子已经沙哑得不像话,口干舌燥,索性闭上嘴,乖乖躺着,打算等江宴池出来。

但因为硬抗了一会发情期,又第一次被标记,抵不过绵绵的困意,没等到江宴池就睡了过去。

于是等江宴池出来,就看到睡颜恬静的人,他沉默地在床边站了一会,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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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奕懒洋洋地窝在酒吧卡座上,轻佻地捏着一位波涛汹涌的美妞的下巴接吻,余光瞥见江宴池走进来,立马松开手,低声在对方耳边说了什么,然后美女捂着嘴笑了笑,转身一扭一扭走远了。

江宴池思绪纷乱,倒也没注意这些,他一落座就要了杯白兰地。

白奕一看这架势,挑了挑眉,“你这是打算今晚住这?”

江宴池沉默地点点头。

白奕偏头瞧他,啧了一声,凑到江宴池面前,“怎么了这是,您家老夫人不是往您身边塞了个omega嘛,您这心气不顺,不去找人泄泄火,搁我这喝酒算个什么意思?”

江宴池抿了一口酒,皱了皱眉,“就是因为那个omega。”

白奕一听这话,立马坐直身体,瞧了瞧周围鱼龙混杂的坏境,伸手就把人拽走了。

到了包厢,两天相对坐下,白奕开了一瓶酒,给两人各倒了一杯,笑眯眯地把酒递给江宴池,“来吧,大少爷,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跟哥们说说,哥们我帮你排忧解难。”

江宴池仰头把酒一饮而尽,复垂下头,发丝落下遮挡住了眉眼,白奕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说,“我把那个omega标记了”,他顿了顿,补充道,“出于本能。”

白奕想要追问什么,就隐约听见了江宴池在小声喃喃,白奕刚凑过去,喃喃声就停了,白大少爷气愤地搡了江宴池一下,却轻易地把人推了出去。

白奕顿时吓了一跳,立马把人拽住,心惊胆战地觑了他一眼才发现只是睡着了,白奕做了一个深呼吸才压下把人打醒的想法,同时第n次吐槽江宴池这一杯倒的酒量。

次日,江宴池一醒来就觉得头昏脑胀,他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撑坐起来,懵懵地环视四周,昨晚的记忆模模糊糊地涌入脑海。

江宴池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番,发现自己没吐露某个小秘密之后,神情放松,又恢复一派从容的下床出门。

白奕整坐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桌子上东倒西歪地堆了一堆酒瓶,听到开门声,白奕抬头看见江宴池,笑了一声,“您可真是位祖宗,我下次肯定不给你倒酒了,说睡就睡,给我吓了个半死。”

江宴池没接话,他慢吞吞走过来坐下,才嗤笑道,“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想喝你能拦不成?”

白奕被他这话噎住了,磨了磨牙,冷哼一声,去叫早饭了。

早饭很快就送过来了,白奕抬抬下巴,“快吃了回去吧,家里还有个omega等你呢。”说到后半句,语气带了点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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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醒过来之后一直躺在床上装死,他慢慢抬手捂住脸,昨晚的一切都让沈映不敢相信。

先是和叶玉砾聊着天发情期突然到了,又是回来后半梦半醒之间想到被江宴池标记了,之后睡着了,结果醒来后发现自己真被临时标记了!

那那那,自己不是想象的,是真的这么做了?!沈映崩溃地想,一个发情期,让自己原形毕露了,昨晚这么主动大胆,不知道江宴池会怎么想。

沈映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下床洗漱,在充分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一楼大厅如寻常一般寂静,沈映只听见了自己的脚步声,他愈发惴惴不安。

可等他提心吊胆地下了楼,却没有发现江宴池,只有陈伯恭恭敬敬地站在餐桌前准备早饭,看见沈映下楼还对他说请稍等片刻。

沈映晕晕乎乎地吃完早饭,回到房间,一把将自己摔到床上,鼻尖闻到了残留的信息素,沈映把头埋到被子里,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突然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alpha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口,沈映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畏手畏脚地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看眼前的alpha。

江宴池急匆匆地赶回来,模样略显狼狈,身上的西装皱皱巴巴的,发丝也翘起了几缕,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omega,语气平淡地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沈映身体发抖,眼底充满不可置信,但他没有勇气抬头,只能木然地坐在床上,听着alpha离开的脚步声和开关门的声音。

门一被关上,沈映就脱力地从床上滑了下来,跌坐在地毯上,四肢乏力,头也一下子昏昏沉沉的。

沈映意识到第二波发情热来了,但他此刻心如刀绞,他用力撑起身体想去找抑制剂,可还没站起来就晕倒在了原地。

另一边的江宴池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可是一份文件看了半小时都没有翻页,他放下文件,想起刚刚omega周身低落的氛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起身去了卧室,打算和沈映再好好说说。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了晕倒在地的omega,江宴池心脏一紧,冲进去抱起沈映放在床上,拿出手机拨给家庭医生,让对方立刻赶过来。

江宴池懊恼地坐在床边,愁眉不展,他才刚刚说了会对沈映负责,就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发生了这种事,他并非对沈映没有好感,只不过让江宴池放下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多年的白月光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江宴池沉默地看着医生为沈映检查身体,思绪慢慢走远,面上漠然地看着。

医生仔细检查过后,一抬头就看见了江宴池冷漠的模样,心里微微叹气,但出于职业操守还是忍不住提醒:“江少,您的omega目前仍处于发情期,需要用信息素多加安抚,特别是在标记之后,omega会处于一种极度依赖alpha的状态,如果您能陪伴在身边的话是很好的。”

江宴池沉默半响,微微点头,医生便提着医药箱离开了。

房间重新恢复寂静,江宴池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沈映皱着的眉试着释放了一些信息素。

白茶味和牛奶味的信息素逐渐萦绕在一起,映出满室温馨。

冬日的暖阳并不热烈,光线也温温和和地洒下,被窗帘拦住并不心急,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却又忍不住偷偷看窗帘后相拥而眠的两个人。

沈映刚醒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环住自己的腰,而自己背后靠着一个热源,暖意源源不断地涌上来,熟悉的白茶味铺天盖地,沈映瞬间就羞红了脸。

沈映又想到昏倒前发生的事件,晕红霎时间褪了个干净,他小心翼翼地挪开江宴池的胳膊,轻手轻脚地下床。

沈映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冷水顺着脸颊滑落,他慢慢叹出一口气,拍了拍脸颊,水珠四溅,“沈映啊沈映,你是这两天做梦做多了吧,竟然奢望江宴池喜欢你,疯了吧。”

洗手间里的人苦笑一声,收拾好心情走了出去,就看到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已经不在了,沈映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眼角有些湿润。

沈映晃了晃脑袋,内心吐槽自己,搞什么,一个发情期而已,怎么忽然让自己变得这么敏感,江宴池不就是离开了吗,这是应该的,毕竟他很忙。

沈映走回床边坐下,轻轻抚摸着刚刚江宴池躺过的地方。

可是,还是很难过。

门被打开的声音吸引了沈映的注意,他抬头望去,江宴池穿着一身家居服,倚着门框抱臂看着他。

沈映蹭地一下站起来,“江……江少。”

“下楼,吃饭。”江宴池说完转身离开,沈映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

两人在餐桌旁落坐,江宴池挥手让众人退下,把沈映面前的面包拿过来,抹好酱递给沈映,沈映受宠若惊地接过,小口小口地咬。

江宴池又拿起另一片面包,边给自己抹酱,边说:“发情期这段时间我留下来陪你。”

沈映咽下嘴里的面包,小声道谢,“谢谢江少。”

江宴池皱了皱眉,纠正他,“喊我的名字。”

沈映面色发热地轻轻点头,“好,宴池。”

沈映心里忍不住雀跃,这算不算是进步了一点点呢?

沈映极力保持表面的冷静,快速吃完了早饭,依旧只只吃了一点点。

吃完对江宴池颔首,“江……宴池,您慢用,我先上楼了。”说完转身离开。

江宴池目送他上楼,眉间微蹙,他感觉到了沈映对自己态度的变化,虽然之前也是这副毕恭毕敬的神情,但沈映的眼底却亮晶晶的,现在却眼神平淡。

昨晚的话还是伤到他了吗,江宴池默默地想,他也不想的,他自认是个长情的人,却喜欢上了一个和自己的白月光大相径庭的omega,尽管知道自己不可能和白月光在一起,可还是会在发现喜欢上别人之后感到恼怒,也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是别人,谝不自觉地将怒火发泄在别人身上,真是失败。

江宴池烦躁地揉了揉额角。

沈映上楼后就躲到了琴房,靠在门上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唾弃自己,有没有出息啊沈映,江宴池说一句话你脸红心跳什么,那个冷酷无情的自己被你丢了吗!

沈映坐在椅子上,摇摇头,甩掉纷乱的思绪,静心练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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