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攻略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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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暮色将至,市中心繁华十分,朝九晚五的工作使得人们精疲力尽,唯有入夜后的第一杯醇酒能唤起狂欢。

林清和早已记不清这究竟是高中还是初中的同学聚会,只是听发小徐飞骂骂咧咧地念叨了一早晨说是班里出了个暴发户,非得在他人生前二十七年认识的人面前炫耀一遍,据说这家高档酒店的其中一层已经被他包了好几天,轮着番地请客。

徐飞远远看着那暴发户举杯敬酒的模样,气得牙都痒痒,连剥虾的手都快了许多,还不忘侧首跟林清和抱怨一番,“你说这人突然成功了是不是都这么贱,要是真谦逊就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到处宣传。得,我给他做个灯牌顶头上算了。”

林清和闻言只低低笑了笑,“来都来了,你就不能消停点儿?这么多人,万一被人听见了,你不做人可别拉我下水。”

徐飞抬首瞧着他满不在乎道,“你连他叫什么都快忘干净了,还会在乎这个?”

林清和忙夹一筷子烤鸭腿放进他碗里,“反正是请客,又不要你的份子钱,管他怎么得瑟,吃你的。”

徐飞哼哼笑上两声,“你肯定是不稀罕这点份子钱了,你家那位把你当宝贝似的捧掌心里,吃喝玩乐一样都不亏着你。不过俗话说兄弟妻不可欺,我抱他大腿是没指望了,抱抱你的还是可以的。”

遭他这么一打趣,林清和嘴旁的笑都僵了不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话。

林清和的伴侣程既明三十来岁,年轻有为,是一家网络公司的股东,优秀的经济头脑让他在业内非常吃香,加上他家世代书香,将他教得温文儒雅,体贴可人。他们相爱三年多,这期间内对林清和更是无微不至,大到人生方向,小到睡前一杯热牛奶,事事妥帖入微,这也是林清和深爱他的原因。

三年来,程既明从来没有将他的付出视为理所应当,甚至因为他甘于雌伏人下而过于宠爱他。正是因为程既明无底线的包容,这三年来他们从来没有吵过一次架。程既明只要发觉林清和的神色不对,就会蹲在他膝前轻声询问原因,道歉安抚,并且送上温柔又缠绵的一个吻。

可越是这样相敬如宾地相处,他越是觉得奇怪。

就像他从来没有见过程既明的朋友,程既明也多次婉拒了与他的朋友见面。只是程既明偶尔会告诉林清和,自己和朋友提起了他。

而在徐飞那伙人面前,程既明也永远活在他的夸赞中。

林清和来自工薪家庭,他的父母并不像程既明的父母那般愿意花时间又有好脾气来栽培下一代,对他们来说,柴米油盐酱醋茶就是他们整天都会担心的事,甚至常常为了生活开销争吵个不停。对于老两口来说,让林清和长大成人别来啃老就好,不追求他成为什么栋梁之材。幸而林清和自己争气,考上了一个重本大学,就读文学院秘书学。

程既明是他的第一个老板,也是他真正想有个结果的男朋友。

虽然他们之间只相差了六岁,可有时候林清和会认为他们之间有代沟。在感情的事上,程既明表现得过于成熟,性事上从不让他难受分毫,生活上更是尽心尽力地照顾着。

可偏偏就是没时间陪他。

按着程既明的话来说,就是工作太忙,公司的事太多,下属太蠢,所以才让他夜夜加班。加上偶尔的应酬饭局。大多数程既明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床上浅浅入眠了。

这时候程既明会轻手轻脚地洗漱,然后扑进暖洋洋的被窝里抱着他先吻个够,将他眼里的睡意吻去大半后再柔声致歉。

这样一哄,林清和哪儿还有不满,简直是把心都放在了程既明的掌心,任由那温暖的掌温一点一点融化它。

热恋期的时候林清和被满腔爱意和照顾给冲昏了头脑,可经过数年沉淀,当初那份炽热躁动的心早就被生活冲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越来越晚归的爱人和长明至深夜的台灯。

而他也因为小事作闹起来,又怕因为这些事让程既明感到厌烦,总是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袖口告诉程既明晚上早些回来,没了晚安吻的他没办法做个好梦。

而程既明总是在他额角留下一个轻吻,告诉他,“没关系,每次睁眼你都会发现我在你身边。”

对于这样的安抚,林清和简直是被拿捏得死死的,看着程既明的眼都充满了笑,可当程既明一出门,他又觉得这房间里空荡得令人心慌,又愤恨起来,暗暗发誓明天绝不原谅他。

可自从程既明参加过一场同学聚会以后,每天早出晚归,有的时候林清和才从梦中醒来,便已经看到程既明坐在饭厅里吃完了早饭,正在帮他把热牛奶端上桌。

对此,程既明的解释是,“快到年下了,公司里很多项目都在推进,作为公司高管自然要以身作则,只能委屈你等我这么久。”

可每次他都这么说,却从来没有改变过。

这次林清和铁了心不给程既明好脸色看,程既明一开始还围着他哄上几句,可当他的柔声致歉和亲吻再也不起任何作用的时候,他也只能无奈地叹一口气,然后继续我行我素。

程既明在等,等林清和忍不住向他服软的那天。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纵容林清和的小脾气,对于他们之间来说,把剩余的时间放在温存上更能促进两人感情。

越是等待,林清和便越觉得失望。他渐渐地让自己接受程既明的理智,甚至是迁就,因为是林清和对程既明说许下承诺,不论多久,他都愿意等着程既明回家。

可他现在连程既明回家都等不到了。

林清和只得笑道,“吵架了,不提他了。”

“吵架了?”徐飞咧着一副八卦的笑就凑了过去,“两个大男人吵架有什么的,实在不行打一架,隔天就好了。”

林清和抽了抽嘴角,“法治社会,这可不提倡。”

许是想了这许多事总让他觉得心烦气躁,在这闹哄哄的宴会场里他也坐不下去,“你先慢慢吃,我去上个厕所。”

徐飞点点脑袋,“知道了。”

看着埋头苦干的徐飞,林清和无奈地转身找厕所去了。这一层宴会厅极大,林清和梗着脖子寻了好一阵才找到了厕所的标识牌,可没等他走进,一位服务生贴上来挡住了他的去路,“先生,这一层的卫生间还在维修,麻烦您去楼上解决一下,实在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林清和虽是温和的点点头,丝毫没给那服务生添麻烦,可他走后还是觉得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倒霉了,不管是那难伺候的上司还是忽冷忽热的程既明都让他觉得心力交瘁,就连厕所都会和他作对。

一层楼的距离他也懒得再等电梯,转身便从楼梯间走上去,才出了门便又被这一层的服务生给拦下来,“不好意思先生,这是vip包厢用餐处,请问您有预约吗?”

林清和心中不耐已经堆到了嗓子眼,饶是如此他还是不想太为难这个服务生,毕竟他自己也是打工人,“楼下的厕所坏了,你们的工作人员让我上来。”

“好的先生,我即刻与他核实,请您理解。”

说罢,那服务生真从腰后取下一个对讲机来叽叽喳喳核对情况去了。

林清和就站在楼梯口看着只是过道就已经被现代西式装潢打造出一派高级的模样,光是想想这里一顿饭可能会吃上万把块钱便觉得感叹有钱人的生活真是旁人想想都胆颤。

他正仔细琢磨着过道墙上挂着的究竟是哪一幅画时,忽而看见两个男人从拐角走来,虽是低声说话可也听得出他们言语中饱含的笑意,简直是额角抵着额角说话。

林清和仔细一看,当他看清楚究竟是哪两位客人笑得如此开怀的时候,他心尖都颤。

是程既明。

程既明和谁?

那个男人他从来没见过,可他们看起来十分熟络。笑起来时如月牙般清澈的眼,笑时毫不吝惜向旁人展示他那略显活泼的虎牙,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他好像在哪本杂志上见到过。

程既明好像抬眼瞧了过来,那是很轻、很快的一眼,林清和还来不及看清他眼里有没有映着自己,那双眼便已经低垂下去,专注地听着耳旁的人嬉笑说话。

他们的脚步走得飞快,林清和的心也跳得飞快,伴着心口阵阵闷疼,他好像连呼吸都已经紊乱,只会匆匆吸气掩饰他内心的慌乱。

怀疑、猜忌。在这一刻喧嚣不止,一颗种子瞬间在他胸腔里长成参天大树。

直到与同事沟通完毕的服务生回到他面前,他才从方才的情景里回过神来,可他的眼神太无措,丝毫没办法掩饰其中的慌乱。

“先生。”

程既明和谁在这里吃饭?

“我已经核实完毕。”

他为什么在这里和别人吃饭?

“非常抱歉由于我的工作疏忽给您带来不便。”

为什么他不和自己打招呼?

“需要我带您去找卫生间吗?”

林清和呼吸一滞,轻而缓地说道,“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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