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不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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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意识再次复苏时,早已日上三竿。明媚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昭示着今天是个好天气。

可唐仟禧此时却恨不得去死。

痛,浑身上下都痛,难以言说的痛,刻骨铭心的痛。

记忆回笼,恨意、痛苦、恶心、耻辱和难过,复杂的情绪混合发酵,无处发泄,头痛欲裂。

房间里没动静,施暴者早已离开。

他强忍着不适试图下床,然而却差点摔倒在地,缓了许久才扶着床勉强站起来。

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走向浴室,路过小客厅时看见了散落一地的衣服,破烂不堪,和它的主人一样。

客厅沙发上摆着一套衣服,看样子是那个暴徒留给他的。

唐仟禧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那具惨不忍睹的躯体。

他不敢相信。

这真的是他吗?

会不会这只是一场噩梦?

然而从身体深处传来的痛楚却明白地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事实。

昨晚那个暴徒并没有给他做清理,下/体一片狼藉,粘腻紧绷。

但他不想在这里做清理,他只想尽快离开。

临走前,他拾起了地上的衣服,强忍着呕吐的不适,将这件房间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拍了一遍。

回到家后,他脱下衣服走进浴室,想了想,又退了出来。

浑身赤裸地站在穿衣镜前,唐仟禧自虐般逼着自己看了一会,闭了闭眼。

浑身青紫,指痕与咬痕遍布,不少的地方还见了血。

他颤抖着拿出手机,抖着手拍下全身照和伤处的特写照。

做完这一切后,他承受不住般扶着墙,捂着心口处大口喘息着。

他逼迫自己冷静、坚强,不要崩溃、不要逃避,向领导请假,换身衣服去了医院。

今天医院皮肤科的人并不多,唐仟禧带着口罩,麻木的和医生说了他的遭遇。

医生是个中年女性beta,温和慈祥。

听到他的事后,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问他报不报警,需不需要帮助。

唐仟禧躲开她关怀的视线,强忍着委屈和泪水,说:“不,谢谢。”

医生了然的点头,并没有问太多,眼睛里多了同情和无奈。

他照着医嘱,去性/病科做鉴定,去鉴定伤情。伤口一遍遍撕开,陈列给他人看。

检验科的医生说:一周后,检验结果将发送到他手机上。

医生看他一副心如死灰、行尸走肉的样子,害怕他出事,担心的问道:需不需要帮助,要不要歇一会再走。

唐仟禧点了点头,却婉拒了别人的好意,沉默地回了家。

回到家后,已经是晚上了,屋子里黑沉沉的,压抑沉闷。

唐仟禧强打精神,洗了澡。洗完澡后,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带回来的衣服。

他想了想,找出一个密封袋,将它们装了起来,锁进衣柜的最深处。

……

王柏榛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行事雷厉风行、果断干练。

上能处理上亿的公司业务,下能修理浴室水管,抽空还可以解决一下霸总的私人感情问题。能文能武,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就是这么完美能干的一个人,现在正凄惨地蹲在楼梯过道里等人下班。

不过,他一点都不介意。

嗨嗨嗨~,因为他在一线吃瓜。

一周前的某天早上,老板破天荒地迟到了。

他就知道有情况了。

果不其然!今天上午容诉给他一张名片,让他去上边的公司找一个叫唐仟禧的人,顺便订家餐厅。

这几天公司里忙成一片,容诉本人更是忙到服用了延迟型抑制剂来推后易感期。

虽然现在临近尾声,但依旧有一大堆事,不难但琐碎。

所以现在蹲在这里的王柏榛乐得清闲,光明正大的忙里偷闲。

而且,据他所知,这次的瓜十分狗血。

啧啧啧,他不该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但是真的忍不住啊!

人类的劣根性啊!

大概晚上七点,王柏榛见到了当事人。

一米八左右的个子,日常的衬衫搭西装裤,沉闷无趣的穿搭,和这个社会上每天疲于奔波的千千万万个普通人一样,一脸倦容,眉头紧锁,带着被社会磋磨过的痕迹。

王柏榛有点惊讶,很普通的社畜beta,和容诉之前的精致到头发丝的情人相比逊色许多。

王柏榛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对方看他的眼神里透着迷茫。

“你好,我叫王柏榛……”唐仟禧的脸色瞬间大变,这声音很熟悉,前不久还在电话里催他还款。

“是容总的秘书,今晚容总想约您见一面,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王柏榛看着他逐渐灰败的脸色,犹疑地说下去。

容总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对方反应这么大。“不。”

对方推开他,慌忙地走开。

王柏榛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直呼狗血!

哦吼~小说照进现实!

“先生,先生,唐先生……”唐仟禧身形一顿。

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人来人往。有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其中更是有唐仟禧的同事开口询问。

唐仟禧胡乱摇头。

同事没说什么,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就离开了。

唐仟禧不欲引起注意,和王柏榛走到僻静处。“和你老板说,我不去。”

“唐先生再考虑一下吧,我们容总只是想约您吃顿饭。”

王柏榛笑眯眯的。

唐仟禧只是摇头,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

“餐厅已经订好了,唐先生不去的话就可惜了。”

“唐先生要是嫌麻烦的话,我送你过去,结束后再送你回家。”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唐仟禧也不好再冷着脸,说:“今晚还有事,实在不好意思,回去和容总说,谢谢他的好意。”

王柏榛依旧笑眯眯的,“那唐先生什么时候有空呢?”

唐仟禧十分想说永远都没空,让那个混蛋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唐先生,不要让我为难。”

王柏榛笑眯眯地看着他,却压迫感十足。

唐仟禧见推辞不过,咬牙答应。

容诉和他约在一家苏菜馆见面,很精致的装潢。

假山流水,灵动飘逸的锦鲤,掩映的绿意之中,一架漂亮的木桥连接前廊后院,典型的江南景色。

王柏榛领着他进了一间包厢,进去时,里面空无一人。

唐仟禧一看,脸色更差了。

“抱歉,唐先生先等一会,容总马上就到。”王柏榛依旧笑眯眯的,只是那笑里并没有包含多少歉意罢了。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容诉才姗姗来迟。

一样的白衬衫加西裤,却透着股矜贵与疏离。“抱歉,路上堵车。”

容诉说道,只是脸上并没有什么歉意。

他随意地拉开一张座椅坐下,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随手松了松领带。

只是些漫不经心的动作,却被他做出了禁欲疏离的性/感。

菜陆陆续续的上来,两人都没有动筷。

唐仟禧连和他呆在同一个空间的欲望都没有,只想赶快离开。

容诉慢悠悠地动了筷,尝了道清炒菜心,见唐仟禧依旧没动,说:“吃啊,他家的味道还是蛮不错的”

唐仟禧沉声道:“有话直说,不用这样假惺惺的装样子。”

容诉放下筷子,戏谑地看着他,漫不经心道:“唐先生这是什么话?”

“还是唐先生对我有意见……不过,那晚的事的确很抱歉。”

“闭嘴。”唐仟禧冷冷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啧,好歹我也算救了唐先生一命吧。你又何必这么刻薄,就好像我怎么着你了似的。”

唐仟禧几乎被他这不要脸的话给气笑了“那晚疯狗一样的人是谁?”

“精虫上脑的狗东西。”

容诉的脸黑如夜色,之前的温和假象一扫而空,气场陡增。好半天才露出一个扭曲的笑。“不识好歹。”

他抬眼轻蔑地盯着唐仟禧,恶毒的话一字一句地吐出:“你该不会真以为李知风就这么放过你了吧?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坐在这是因为什么?”

“说到底你还要感谢我。”他短促地笑了一声,“不然你现在还不知道在谁的床上呢,毕竟你那么……”

“你找死。“唐仟禧揪住他的领子,一拳砸了上去。

容诉一时不察,差点被他砸到。

但毕竟alpha的身体素质要比beta强上许多,反应能力也更快。

他接住拳头,手腕顺势一转,抓住他的手腕往后背后一掰,将他压在桌上。

碗碟碎了一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鸢尾花香陡然浓郁。

外面的侍应生听到动静推门而入。

容诉冷冷瞪去一眼。

侍应生慌乱关门。

一张带有体温的卡片砸在唐仟禧的脸上。

唐仟禧挣扎扭动的动作微顿。

卡片顺着脸庞滑落,他看清上面的字,是一家酒店地址。

容诉的声音宛如地狱恶鬼从背后幽幽传来:“明天晚上十点801号房,别忘了你还欠我二十万呢。”

唐仟禧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卑劣的人,用这来威胁他,目欲喷火地盯着那张被容诉夹在两指之间的白色门卡。

“你该不会以为自己那么值钱,一晚就值二十万?”容诉见他脸色僵硬,又羞辱道:“不过如果明晚你表现得好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说完,他放开恶狠狠瞪着他的唐仟禧,随意扫了一眼桌上,扬长而去。

唐仟禧盯着他的背影,恨不得扑上去杀了他。晚上八点,唐仟禧提前来到酒店,将一张银行卡交给前台交代几句。

前台小姑娘奇怪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唐仟禧毫不在意,转身就走。

的确,他是不值一晚二十万的价,但他也不愿和这种人渣扯上关系。现在钱也给他了,容诉总该没有由头找他麻烦了。

唐仟禧没指望容诉对那晚的事有所表态,也不想多生事端,毕竟以容诉的财力与势力,想要整他轻而易举。

就当是被疯狗咬了。

出租车里,他将密码发给王柏榛,拉黑、删除,动作连贯地删完两人。

他陷进座椅里,疲惫地闭眼,呼出一口气。他和容诉的事就此结束。

然而,他却忘记,有些人可以随心所欲,不用任何理由地折磨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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