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师尊不想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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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屋内陈设虽简单,却有淡淡的莲香传来,桌上还有些卷轴书画,甚至还有些墨汁,一旁有个巨大的莲缸,里面是一支尚未绽放的荷花,上面是源源不断的灵力流淌。

似乎这里常有人来。

“师尊,这里有些书画,我...”郁澜跨出房门的脚一顿,院子里,一个黑色的身影拿着一把泛着青光的剑,墨发随着手上的动作在空中舞动,一招一式是该有的凌厉,却带着莲花般的清韵端正。

只是随着动作露出的手臂上,似乎有些淤青?他听说那日师尊渡了天劫后,不知为何又受了九十九道雷罚,山巅都被劈的快塌了,想来是还没恢复了,郁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景沅收了剑,看着自家徒弟正皱着眉,手里还拿着一卷书画。

仔细看了看,顿时有些慌乱,他没打开吧?完!

他故作镇定道:“何事?”眼睛一直盯着那堆书画,还好,似乎没有打开的痕迹。

“我收拾房屋时看见桌上有这些书画,想问师尊放在哪里?”郁澜也注意到师尊的眼神紧盯着那堆字画,似乎颇为重要的样子。

他又开口道:“师尊放心,弟子未曾打开过。”许是些师尊重要的东西吧。

我看的有这么明显吗?景沅有些不自在的转过身,摸了摸鼻子,假装看莲道:“放在前厅吧,我等会来拿。”

郁澜听话的将东西拿到前厅去放着,又默默回去整理自己的屋子。

看见郁澜回了房间,景沅才故作镇定的走进去,打开最上面的一副,是画像,仔细看便能看出,画像的人正是郁澜,正靠在躺椅上吃贡品......

景沅脸有些发红,拿出乾坤袋将其胡乱的塞进去,平复许久,又想起什么似的,摸索半天,拿出一本有些旧的书出来。

等到收拾完毕,郁澜一出门就见一片莲花飞来,他不明所以,心里还惦记着师尊手臂上的伤痕。

当下未曾防备,无名便飞了出来,郁澜这才反应过来,准备像莲花劈去,无名却是只发出红光,将朵朵花瓣隔在外面,剑身摇晃了两下,似乎不愿意破坏这些花。

郁澜也是领悟到了这一点,只拿起剑将花挑起,向前一挥,花便归为原位。

景沅出声道:“筑基期?”

话里没有太大的起伏波动。

郁澜收了剑,不好意思道:“弟子愚笨。”他自认不凡,可在师尊这里,这点修为倒显得不值一提了。

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就已经自己修炼到了筑基期,这不得气死别人,难怪敢在学院里动手伤人,想必是他们那一辈里最出挑的人了吧。

景沅面上不动声色,扔了一本书过去。

郁澜接住看上去有些年头的书,封面上写着四个字,纯阳剑谱。

“师尊不传我青莲剑法吗?”

外界都知道,景沅修的是自创的青莲剑法,有人见过其出手,惊为天人。

早年也不是没有人打算去偷学,可景山戒备森严不说,景沅那是谁都打不过啊,况且他深居简出,也只是在秘境开启或镇压妖兽才出手,也是有心无力啊。

景沅道:“青莲剑法需要修士的体制不同,你体制纯阳,修习这本纯阳剑法再适合不过。”

郁澜点点头,将书收入怀中,景沅看他似乎有些不开心,又开口道:“这本剑法正是老祖郁时渊的修行剑法,和青莲剑法比起来不相上下,你若有不解之处,可以找为师解惑。”

郁澜这才露出一个笑容来,原是自己想多了,他以为师尊甩他一本秘籍打算不闻不问呢,听到师尊这样说才放下心来,至于什么剑法都不重要,只要能见得师尊,没有剑法他也愿意。

见郁澜规规矩矩的去研读剑法,景沅才叹了口气。

看来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剑法都要好的才肯学,仅存的一些什么冥冥中注定得牵引也破碎了。

出了祠堂入了莲院,郁澜便需去课堂听课,翌日三更,景沅听见隔壁有些动静,声音不大,他本就没睡,所以只听嘭的一声,哗啦,什么东西碎了一地,随后没了动静,接着便是人轻轻关上门的声音。

知晓他出门了,景沅才从房门里走了出来,透过窗户一看,碎在地上的似乎是一把玉梳,景沅暗想约莫是他起床气犯了?

郁澜在后峰寻得一处僻静,拿出无名,默默念着昨日第一页的剑谱,顺着比划了一下,灵气顺着经脉游走全身,隐隐有些温热,却无任何不适。

纯阳剑谱共九式,第一式名为杏花春雨,将剑化为三道不同的灵力,没有实体,却泛着红光,郁澜挥剑至空中,周围潇潇落叶,刚经历过寒冬摧残才冒出尖的嫩芽,都被三道剑气斩灭,漂浮在空中,宛如一场雨,细细碎碎。

郁澜收起剑时天已然大亮,看着满地的残渣,他觉得此招应更名为辣手摧花才合适,远处传来古老的钟声,是辰时了,该上课了。

方才领悟第一式过于入迷,忘了时间,此处去往学堂还需些时间,想来也是赶不上了,于是郁大少爷索性慢慢悠悠的去了饭堂,打算先填饱肚子。

然而眼前白花花的馒头郁澜颇有些无语,左看右看,也只剩下馒头,看的大娘有些不耐烦,“你要还是不要啊,后面还排着队。”

后面的人也是不满道:“是啊,别耽误我们吃饭啊。”

郁澜有些恼怒,刚想发脾气又硬生生吞下来,他可不想再去跪祠堂了,他不情不愿的拿了两个馒头走了出去,刚咬一口便吐了出来,活了十七年的郁大少爷头一次意识到丫鬟婆子的重要性。

突然有些想念他吃腻了的皮蛋瘦肉粥,肚子早已咕咕乱叫,然而这东西实在难以下咽,郁澜看了半天实在不忍下口,忍着饿去了学堂。

里面都是新入门的弟子,只见那日还神采飞扬术者高马尾的贵家公子,如今披头散发,配上那红衣,像是走火入魔了似的,然而那张脸倒是没垮掉,愣是为他添了些邪魅,不至于像个疯子。

然而谁也不敢说话,那日已然见识过他的蛮横,都希望离的远远的,郁澜也乐得清净,一天之中只有上午两堂课,下午便是跟随自家峰上的师哥师姐练习本峰术法。

郁澜错过的正是玄方长老所授的符咒课,而下一堂则是素凝长老所传授的剑术理论课程,郁澜倒是认真听了一堂,细细琢磨着他早晨练的一招一式,身体百感,却不曾发觉堂中女弟子都偷偷往这边看,脸颊通红。

一堂课过的极快,转眼就是正午了。

下了课堂的弟子三三两两的结伴前去饭堂,郁澜起身,有一女子被推在他跟前,只见那女子支支吾吾半天,闭着眼睛道:“要不要一起去饭堂。”

饭堂?郁澜的肚子合适的叫了几声,饿。

可一想起那馒头,郁澜心觉还是算了,大少爷还是决定先回莲院再说,也不知师尊现在在做何事。

闭着眼的女子半天没等到回答,睁眼一看,那红衣早就不知所踪了。

回到莲院,看见自家师尊正站在莲池前喂池中的鱼。

听见动静,景沅才转过身来,嚯,晃一眼他以为这人是哪个魔教妖修,黑发散在空中,那身红衣不知何时已散开了些,露出那片精瘦的胸膛。

只见师尊放下手中的饵料,沉声道:“作为修士,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郁澜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大开,又见师尊微微有些生气,赶忙整理一番,却是不知如何才能弄好,一时手忙脚乱,在他的整理下,景沅从胸膛看到了腰腹,甚至隐隐有再往下的趋势。

他明白了,大少爷不是因为起床气才摔的梳子,是因为他,不会束发!

不仅不会束发,他还不会,穿衣?

嚯,好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富家公子。

“你从未自己梳洗过?”

郁澜整理衣服的手停顿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他从小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哪曾想这吃穿竟如此让他为难,郁澜有些羞涩的站在哪里,一时也不知该如何。

直到一只冰凉的手将他衣襟拉起,郁澜顿时如雷劈在原地,半分不敢动弹,那清幽的香气萦绕在他鼻尖,如山巅之雪冷咧,其他的郁澜便不记得了,只知道那只冰凉的手触碰着他的肌肤,本就比常人温热的身体更是逐渐升温。

“记住了吗?”

两人离的极近,呼吸吐纳在郁澜脸上,这才回过神来,“弟子愚笨,恳请师尊再演示一次。”

景沅倒吸一口冷气,心里默默念着清心咒,手上更是快速的演示了一遍,系上腰间的带子,景沅才呼出一口气,想了三百年的人就这样站在你跟前,你却什么都做不了,这比雷罚更折磨人。

郁澜也没想到这谪仙般的人竟真给自己再演示了一番,顿觉不可思议,又有些得寸进尺,只见他两手捏在一起,不好意思道:“师尊,弟子实在蠢笨,束发...”

嚯,还来?谁爱来谁来,他是不愿意受这苦了,清心咒都快念成打油诗了,正要拒绝,一抬头只见郁澜抠着手手,一双风情的眼睛直溜溜的看着自己,眉间还有些委屈。

我来,我就愿意受苦,景沅又默默的将其头发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发丝细软,让人有些不忍松手,那雪白的脖颈更是暴露在景沅眼前,仿佛经不住轻轻一捏...

打住,他现在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你是个活了三百年的老妖怪,怎能如此厚颜无耻!

“咕~咕”两声,景沅回过神来,“你还未吃饭?”

修真之人凡是到元婴者,便可以逐渐辟谷,景沅对吃饭这个词说的有些生涩。

郁澜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肚子,“我吃不惯饭堂。”

景沅一怔,难不成他还要给他做饭?他有些后悔昨日为何要赶走丫鬟婆子了,很好,他已经从道侣变成了师尊,在变成了仆人了。

“为师已辟谷百年,庖厨之事不曾有过。”

郁澜道:“弟子颇有研究,若师尊不嫌弃,日后可尝尝弟子手艺。”

景沅;?

很难想象,穿衣束发都不会之人还会这门手艺,还有多少惊喜是为师不知道的,景沅面上依旧是那般清冷,点头道:“可。”

郁澜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心里却是愁绪万千,能与师尊共进餐食,那是做梦也想不到的,只是他对庖厨之事,一窍不通,仅仅是想着那人宛如天山雪,不可近观,若是走下山巅,不知他是否能再靠近一点?

为了师尊,做什么都好,况且师尊身上还有伤痕,更需好好调理,郁澜心里美滋滋,扭头出了莲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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