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能看到对象在作死

精彩段落

白术的计划执行于夜晚的十二点整。乔绪言站在他特意交代过的废弃十字路口中央,搓了搓自己胳膊上因为此时此景而逐渐泛起的鸡皮疙瘩。

冯悦陪他一同等在那里。见他这样一副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行动吗?怎么会这么紧张。”

“我和你说一天前我还是个普通人你信吗?鬼知道我怎么这么听话跑来这种地方。”

面对着已经确定了人类身份的冯悦,乔绪言显然是要更加放松一些,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下由冯悦提前绘制好的法阵,小心翼翼地挪开了些。

正在构画好法阵中最后一个步骤的冯悦听了这话,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

“原来是这样,我看见你和白前辈好像很熟的样子,还以为你也是研究所的人呢。”

冯悦冲着乔绪言笑笑,在阵法上画下了最后一点。

似乎流淌着金芒的红色朱砂笔在他的手中点落成符,花费了他好些时间绘制好的法阵随即散发出了淡淡的白光,隐入地下。“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你可以走出来了。”

乔绪言听话的迈步离开,他看着冯悦收好了那只在他看来格外神奇的朱砂笔,刚一抬头就看到了离了老远慢悠悠晃过来的白术。

四月的天还算不上暖和,在冷风中只穿了件老头背心的白术在此刻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怎么就穿这么少,风仪姐人呢?”

乔绪言闻到了白术身上那无法忽视掉的酒精味道。他看着他身上的那件背心,上前两步替他挡去了背后的风。

之前在大排档就喝了不少酒水的白术在乔绪言与冯悦忙着绘制法阵的时候又不知上哪去折腾了一会儿,原本就已经有些醉意的大脑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乔绪言的问话。

他抬起左手抓了抓自己一团乱的头发,乔绪言盯着他,然后看见了白术左臂上的那条黑蛇纹路。

漆黑的蛇纹缠绕在白术一看就缺乏运动的手臂之上,它似乎也注意到了乔绪言观察过来的目光,黑色的蛇纹开始在手臂上游动起来。它凑近白术抬起来的手腕处,那双赤红色的蛇瞳轻轻瞥了过去。

只一眼,乔绪言的心中便警铃大作,他忙不迭地挪开目光,再看过去时,那蛇纹安安静静的呆在白术的左臂之上,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白术注意到了乔绪言的异常,他敛眸瞧了眼自己的胳膊,然后回答了乔绪言刚刚的那个问题。

“秦风仪派不上什么用场,我就让她先回去了,省得一会儿我放血的时候还要顾着点她。”

他说着在冯悦的阵法前蹲下,摸了摸那已经看不出痕迹的地面。“哟,不愧是冯家族长的候选啊,技术不错。”

“白前辈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冯悦如此谦虚地接受了白术不咸不淡的夸奖,站在他旁边的乔绪言却只听到了白术刚刚说的前一句话。

他听见了白术说要放血的话,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上前迈了一步。

“你放血干什么?”

他拽住了白术抬起来的手腕。今天所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以至于他都没有留意到,白术手臂上在昨晚与影鬼女王打架时被玻璃碎片划伤的伤口,在此时已经不见了踪迹。

白术那只瘦弱纤细的胳膊上面,连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都找不到。

“哎哎哎,干什么呢,男男授受不亲知道不?”

白术轻而易举地扯开乔轩的手,他从地上随便找了块尖利点的。石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往自己的胳膊上划去。“看着点小家伙,寻常的东西都伤不到我”

殷红的血液衬着白术胳膊上的苍白坠落在地,他的表情平静像是根本就感受不到疼一样,乔绪言见他这样,也没敢上前去做点什么,他嗅的空气中不同于人类血液类的奇妙香味,莫名的有些急躁起来。

绘制着阵法的地面很快便吸收了白术的血液,乔绪言看着白术手上那道被石片划开的伤口在很短的时间内凝结成痂,原本看起来格外凶残的伤口很快便愈合的没有那么恐怖了。

他这才明白了白术刚才话中的意思。

乔绪言看着白术重新站起身来,在自己的那件背心上蹭了蹭胳膊上残留的血迹。

“成了,也别在这耽搁时间了,快点进去,早完事早收工。”

白术示意乔绪言站进法阵,看着作为辅助的冯悦,给他指了个不会被一会儿的战斗所波及到的位置。“都各就各位哈,我还等着回去接着泡吧呢。”

乔绪言看着冯悦听话的离开,白术待在阵法外席地而坐,而他自己就像个傻叉一样站在原地的样子垂下了头,在心里暗自痛骂起自己的愚蠢。

他在冯悦的吩咐下根本不敢离开脚下的法阵,四月的冷风吹得他有些打哆嗦,乔绪言百无聊赖地瞧着白术不知何时又抽起来的香烟,非常尽职的履行着自己作为“诱饵”的职责。

也不知过了多久,寂静和偏僻的十字路口旁的路灯突然闪动了起来,噼啪的电流声响起,路灯承受不住这样的电力波动而提前跳闸,黑暗在倾刻间笼罩了乔绪言。

第一个感受到的,是从面前袭来的带有腥臭味的强风。漆黑一片的视野,让乔绪言不敢轻易妄动,他看到白术香烟上的一点火光,然后在底下听到了记忆中金属碰撞的声音。

黑色的雾气缠绕在手上,白术从中抽出短刀,握紧了手中造型奇怪的蛇形刀柄。他闪身迎向从阴影中浮现出身形的怪物,没有了人类形态作为伪装,名为影鬼的怪物终于是显露了它真实的样貌。

那是一只有着两米多身高的巨大怪物,它的下半身是半透明的虚无状态,有着可以自由的穿梭在那些影子当中的特性,形似女人的上半身向外支出了许多坚硬的尖刺,张着大嘴的口腔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利齿,而它的头部向后披散着类似于头发的部分,是一条条不断蠕动着的触须。

这幅样子看上去的确是没有违背它怪物的称号。白术一脚踹在那怪物略微隆起来的腹部,挥手斩断了他脑后的几根触须。

恶臭的液体喷洒出来,那怪物执着的想要穿过白术的阻碍到达乔绪言的身边,甚至不惜牺牲掉自己身体的一些部分,白术很快意识到了它的想法,他拼尽全力的想要阻止怪物突破自己的防线,却显然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乔绪言看到了影鬼女王猩红色的双眼。

他忍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却又在即将踏出法阵范围的时刻停了下来。地面上的法阵亮起刺眼的白光,一环扣着一环的圆圈从地面升起,在怪物闯进法阵的那一瞬间将其困住。

“快点离开!”

冯悦的喊声与白术的斩击同时到来。乔绪言在听到冯悦的喊声之后即刻跑来,逃离了怪物的攻击范围。他和向他跑来的白术擦身而过,一抬头的时刻瞧见了白术此时的眼睛。

那双眼睛中根本就没有醉酒后的迷茫,白术的瞳孔中露出一点金芒,虹膜中那些烟灰色的雾被随即照亮。

“ 吼——”

怪物的痛吼在身后响起,白术将手中的短刀插进了怪物的胸口,法阵的束缚很快便因为那怪物在受伤后的疯狂挣扎而失去效力。

也许是白术实在是太过瘦弱的原因,他在怪物怒吼着拍打脑后的触须时松开了手,那把短刀就这样嵌在了怪物的胸口。

暂时失去了唯一攻击武器的白术从怪物身上翻滚落地,他果断转身避开怪物攻击,在站起身的间隙抱怨起自己这糟糕至极的虚弱身体。

“白术!”

突然想起来的乔绪言的声音让白术在狼狈的从地上站起身后抬头看了他一眼。

将近一米九的傻大个飞快地从与他相隔了二十多米的地方跑来,然后像拎着一只鸡崽那样把他扛在了肩上。

“操!你小子干什么?!”

一句国骂脱口而出,从来都没被人这样对待过的白术在猝不及防双脚离地的瞬间抱住了乔绪言的头,青年人理得短短的板寸扎在他的胳膊上,让他有点不太适应的挪开的手臂。

但乔绪言显然是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害怕白术从肩上掉下去的乔绪言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固定在了肩上。

白术很轻,字面意义上的轻。过于纤细的骨架往往因为本人暴躁的脾气而不被注意,纵使有着一米八几的身高,在被乔绪言扛在肩上时,却依旧轻的好像一缕烟云一样。

心脏因为剧烈运动的原因在胸口狂跳,乔绪言呼出一口热气,在胸膛中即将过激的而亡的心脏停跳前,握紧了白术伏在他肩膀上的腰。

能够在阴影中任意穿梭的怪物在此刻追上了他们,伸长的触须擦着乔绪言鼻头几厘米的距离而过,他一个急刹站住,身上的白术因为他的动作趁机翻身落地。

他赤手空拳的挡在了乔绪言的面前,瞳中的金色变得更为浓郁。黑色的烟雾再次出现在他的左臂,乔绪言听到那怪物痛不欲生的惨叫,重新看到了那条黑色的小蛇。

原本还不甚清晰的蛇纹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明显,黑色的小蛇睁着它赤红色的双眼,活灵活现的张开了他的嘴巴。

它游动着自己的身躯来到白术的手掌处,张开的嘴巴正好对上了虎口的位置。乔绪言再一次的看到了那把短刀,蛇头的地方成为刀柄,泛着银光的刀刃轻松的划开怪物向他们袭来的触须,不占一丝一毫的脏污。

而正在乔绪言以为这一次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的时候,异变突生。

在重伤的状况下骤然提升速度的怪物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十字路口的路灯在这时候突然亮起,头顶的灯光照射下来,在乔绪言的脚下投出阴影。

“糟了!”

与脚下阴影中出现的怪物近在咫尺,身旁白术的喊声还想在耳边,死亡的阴影似乎在这一刻笼罩住了他。

乔绪言用力偏转身体想要逃离开怪物的攻击,但还是晚了一步,他看着怪物的尖牙向自己咬下,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

怪物最后一次的嘶吼还残留在面前,他愣愣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看着那些红色的血液像不要钱一样的向外喷洒而出,沾染他一整件外套的下摆。

手中的短刀在这时候捅穿了怪物的脑袋,插在胸膛的触须随即僵硬住了动作。白术有些费力地将触须从自己的胸口中拔了出来,失血过多的身体很快便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他向后倒去,落入了一个属于人类的温暖怀抱,他看到了乔绪言的脸,那张俊朗的好看脸蛋上现在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惊。

说实话,这样的表情看上去真的有些过于好笑,他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从喉咙中溢出来的血沫让他连笑也笑不利索。

“别露出这种好笑的表情了,我可是说过要保护你的。”

白术从昏迷中醒来。他一眼就看见了乔绪言那张俊脸,挣扎着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正盖着对方的衣服。

“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看到天际处泛起的鱼肚白,摸了摸自己胸口处已经重新愈合上的伤口。

“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前辈你感觉怎么样?”

冯悦听见问话,从不远处走来。他的手上拿着电话,白术从对面听见了秦风仪的声音。

“白术!你小子又随便作死了是不是?到底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秦风仪的声音在电话里听不太清,白术习惯性的从身上摸出香烟,却被一直在身后半扶着他的乔绪言阻止的动作。

他扯了扯手腕,还没有恢复过来的虚弱身体根本没办法抵抗乔绪言的动作,他从冯悦拿来的手机屏幕中看到了秦风仪开着跑车一脸愤恨的侧脸,还是放弃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老实开你的车吧,我这不没事嘛,那种小怪我还不是一刀一个。”

开口,依旧是令人熟悉的欠揍态度,秦风仪在听到这话时抽空看了镜头一眼,向来自持冷静的明艳女人在此刻红了眼眶。

“你死了白术!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闭上你那张欠揍的嘴,给我在那等着!”

电话挂断的忙音响起,秦风仪如此真情实感的担忧让白术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他尴尬的摸摸鼻子,送回手机很小声的嘟囔了句。

“什么嘛,我这不是还死不掉吗,哭什么…”

乔绪言听到了白术的话,他在这时候低头看了一眼总是带着一副嘲讽欠揍表情地白术终于安静下来的样子,男人原本那张放在人群中再也找不出来的普通面容在静下来后,竟然意外地有了些与众不同的韵味。

乔绪言向上拢了拢披在白术身上的外套,看着他没有反抗的,一整个缩进了他的外套里。

秦风仪在半小时后赶到了这里。

将一双十厘米高跟鞋踩得震天响的漂亮女人刚一过来就看见了老老实实坐在冯悦特意画出来的治愈法阵中,没乱跑没抽烟的白术。

天大的火气在这时候也退下去了些,她再也生不出气来,却还是装成一副强硬的姿态狠狠骂了白术一顿。白术这回没反驳她,他看着秦风仪小心翼翼过来搀扶他的动作,到底还是闭上了嘴。

这场惊险的怪物狩猎活动在以白术舍身杀怪的结局落下帷幕。胸口上被戳了个大洞的白术在一觉醒来后就恢复了平常的状态,他趁着秦风仪因为他还是个病人而放松管制的机会,偷偷跑去了乔绪言之前在那里再次遇见他的那家酒吧。

因为没有被白术放话离开的乔绪言,在听到秦风仪怒火中烧的怒吼声中,自觉地承担下了带回白术的任务。

他在短短几天的相处中基本摸清了白术的行动习惯,没有丝毫犹豫的打了车赶到酒吧。

还未入夜的酒吧从外面看来完全就是一副没开门营业的冷清状态,乔绪言钻进上一回他与白术走过的那条小巷,从后门进到了隐藏在阴影当中的酒吧当中。

刚一进门,与外面冷清状态截然相反的热闹音浪就将他打了个踉跄。他扶着门框稳住身子,躲开朝他身边凑过来的陪酒女往酒吧中心的舞台上走去。

他在那里看见了白术,那张苍白的脸被酒吧中迷离的光影照出了一种病态的美感,他穿着件简单的低领半袖,露出了漂亮纤细的锁骨,与胳膊上那条黑色的小蛇。

乔绪言向前走了几步,看着白术身边的女人暧昧地摸向他那条总会被人误认成纹身的蛇纹,而白术就那样含糊不清地笑着,尝了口面前吧台上那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

他仰头的时候,乔绪言瞧见了他苍白的脖颈。酒吧天花板上那些彩色的光柱照透了脖颈处薄薄的一层皮肤,从而露出了下面交织着的繁杂血管。

青紫色的纹路在苍白的颈侧绘制成一副诡谲的画作,乔绪言看着白术咽下酒水同周围人调情的熟稔样子,忍不住的皱起了眉。

他觉得自己应该上前去将白术从这里拉开,可又想起了之前在酒吧后巷里发生的事,他好像实在没有什么立场去阻止白术的“社交行为”

认识到这一点的他有些犹豫的徘徊在原地,直到自己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呀,还真是你啊,乔绪言。”

回头,面前的男人有着一副公子哥的富家装扮,他举着酒杯向乔绪言走过来,语气中带了那么点有钱人特有的,看不起人的语调。

这人名叫陈豪,是本地一家不大不小的家族企业中的二少爷,那企业在这里也算小有名气,勉强够得上富二代标准的陈豪作为家中独子可是从小被家里的长辈宠的无法无天。

乔绪言与他是在一场校园舞会上认识的,不过认识的原因却一点都不正常。

陈豪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他在舞会上一眼就看上了乔绪言当时的女朋友沈学琳,当着乔绪言的面就和人家调起情来,不得不让当时的乔绪言上前去“认识”了他一下。

乔绪言在当时出于男朋友的责任把陈豪当成了是骚扰自己女友的浪荡子,却没想到自己的女友原来在那时就已经做好了寻找下家的准备。

“陈豪。”

出于礼貌,他略微点头向陈豪打了个招呼,他已经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与他前女友有关的人了。乔绪言在招呼过后回头看了眼依旧在与美女搭讪的白术。

那人不知说了什么笑话,惹得身边好几个妹子都笑得花枝乱颤,乔绪言有一点泄气,转过头看着依旧赖在他身边没走的陈豪。

“在等人吗?正好啊,反正你也没事,就过来和哥几个喝几杯呗。”

陈豪上手去拽乔绪言的袖子,却因为两人体型相差巨大的原因而没有拽动。

乔绪言的拒绝表现在了行动之上,他实在不想掺和进陈豪的小团体当中,在想要转身离开时,听到了那小子有些生气的大喊。“哎,不给我面子是吧,乔绪言,连喝酒都不敢也难怪学琳他跟你分手了!”

如此无赖的话让乔绪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将近一头的陈豪在原地跳脚的样子,忍不住开始怀疑起这家伙的智商。

他知道陈豪一直与他不太对付,那家伙从一开始勾搭沈学琳时就看他不顺眼,恨不得有点什么事儿都要跑来炫耀一下,这一次特意在酒吧里叫住他,想必也是想趁着沈学琳与他分手的事来刺他一下。

乔绪言看着陈豪在他面前无能狂怒的模样,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见了身后一个熟悉声音的响起。

“哟,这酒吧里怎么有只猴?”

白术一开口就又是那欠揍的语气,他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装出一副好奇的目光,将面前只到他脖颈处的陈豪上下打量了一下。“哎呀,这黄毛猴还会蹦的呐。”

乔绪言听见周围人没忍住笑出声的动静,昨天晚上刚染了一头黄毛的陈豪再怎么白痴都知道白术这是在骂他,眼睛往上一瞪就要上来打人。

白术见状稍微往后撤了一步,躲在乔绪言的身后。没办法对付怪物,他还有武器加成,面对人类时,就凭他那副虚弱样子,别人一只胳膊就能把他按倒在地。

而乔绪言则与他正好相反,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光是站在那里都会给人一种压迫感,他只是上前一步,冲上来的人便迟疑着不敢下手了。

“你…你…好啊,乔绪言,没想到你和学琳分手竟然是为了这个男的!”

酒吧打架顿时变成八点档的市井感情剧,乔绪言第一次的有些震惊的看着指着他和白术的陈豪,一些分辨不出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真的有点问题。

酒吧中的音乐正好在陈豪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停了下来,周围的很多人都听见了陈豪的那些大喊,各种夹杂着好奇的探究眼神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这样堪称社死的状况让乔绪言想要找个地方钻下去,他僵硬的身子回头看了眼白术,那个面容苍白的青年眯了眯眼睛,接下来所说出的话是让他简直想要逃离这个星球的程度

“哦,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白术翻过乔绪言的肩膀,凑近到他的耳垂,以这样暧昧的姿势对陈豪说。“你这么关注我们绪言,不会,你也喜欢他吧?”

这样的话让刚才还因为戏弄过乔绪言而洋洋得意的陈豪在瞬间破防。

他说不过白术,支支吾吾的站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一张原本就不怎么美丽的脸红紫的像个大茄子,他指着白术的脸憋了半天,才说出句话来。

“嘿,你别胡说,我陈豪怎么可能会像你这种人一样等着被人操呢!”

这下乔绪言不乐意了,他比白术更快地冷下了脸来,一副好像总是平和着的表情顿时阴沉了下来。

要不总说老实人生起气来最可怕呢,在沈学琳绿了乔绪言和他分手时都没见过他这样的陈豪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他的衬衫衣领就被乔绪言拽了起来,然后用力的将他摔倒在地面。

“我警告你嘴巴放干净点,陈豪,别逼我揍你。”

从地上翻了个滚爬起来的陈豪震惊的看着这个在沈学琳口中从来都没有这么大感情波动的乔绪言在短暂犹豫过后还是放了句无关痛痒的狠话狼狈逃走。

酒吧中的安保人员在这样的吵闹声中向他们走了过来,不想因此惹上麻烦事的乔绪言在这时候趁机拉住了白术的手,快步将人带出了酒吧。

外面的天气是春天舒服的暖意,乔绪言拉着白术走出了酒吧的后巷,一直走到了外面的街道上。行色匆匆的路人们基本上无视了他们两人相牵的手,在撇过一眼后便自顾自的朝前走去。

“刚才很威风嘛~”

白术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抽走了被乔绪言拉住的右手,习惯性的从口袋中摸出了香烟。“那家伙谁?抢了你女朋友那个家伙?”

“他叫陈豪,我俩本来就不太对付。”

乔绪言抓了下自己的头发,在白术的面前他好像又重新变回了那个有点木讷的温和模样。“而且,她不是我女友了。”

“好吧,前女友,你还真是绝情,这么快就忘了人家。”

白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慢悠悠地和乔绪言漫步在回酒店的道路上,明艳的阳光拉长了两个人的影子,在经过一面墙的时候,将两道长长的人影交织到了一起。

乔绪言本来走在白术的身后,在发现这一情况后,特意上前了几步同白术并排。被光线拉长的影子因为他这样的动作而挪开了些位置,贴近了白术影子的头部。

那看起来就像是在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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