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精封彦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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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夜晚璀璨烟火气最是重,深夜一场大雪在窗外纷飞。

包厢中香槟"嘭"的一声四溅在空气中,酒香伴随着众人的欢笑声蔓延。

在真皮沙发上坐着的男男女女脸上都挂着笑,包厢经理对着对讲机说了一句,沉重的隔音门在外被推开。

一路走进来穿着暴露又漂亮的人,男女都有,身上都带着香味,精挑细选出来美丽皮囊,就这样站在他们的面前等待被挑选。

这是一向的日常节目,陪着喝酒助兴的。

赵笙挑了半天,选了个混血小卷毛陪在身边,他是这的常客,没有几个对他不眼熟的。

“你今个第一次来,选一个呗,都有经验,不黏人,专业的。”赵笙推搡了下身边坐着的男人。

另外一旁的朋友陈铮打趣道:“得了吧,封彦棠不是刚出了绯闻,追小明星呢吧?不敢~”

封彦棠放下手中的酒杯,锋利的目光在他面前的几个人身上流转,他就坐在最中间,身姿挺拔气质优越,在场的人里只有他的身边没有伴。

七彩斑斓的灯光交替,在一个个漂亮脸蛋上留下光斑,暧昧的气息中会让一切都变得都不那么拘谨。

还有六个人没有被挑选,他们会一个个进入各种包厢,等待被选中,运气好一点说不定还会被有钱大方的人带到楼上的房间里共度春宵。

美人们穿的不安分,作为取乐的玩具他们很合格,时不时对上封彦棠含笑的目光心中都在雀跃想要被他挑选。

“不会吧,封哥妻管严啊?不是还没在一起,怕什么,在这没人敢往外说,你放心。”赵笙在一旁打着哈哈,

这是老赵家的产业,朋友们来回玩乐当然没有人敢往外说。

“现在封彦棠可是大明星,什么样的姿色没见过,你们下去吧。”

“别啊,”赵笙想要帮他挑,刚指着一个人“你,过来。”

“我?!”戴着兔耳朵的大波浪女人雀跃的要跳起来,高兴坏了:“好的,您想要喝什么?”

毕竟能够和封彦棠凑近一些,那今天一定会赚的盆满钵满。

别的不说,就单凭借封彦棠这张脸,陪一晚也不会亏,各种奢侈品的代言人,歌手转演员的影帝,这张脸太有标志性了。

封彦棠摇摇头,后背靠在软沙发上,颈部向后微弯,喉结一动,顺着衬衫解开一颗最上方的纽扣,他的目光顿在几个人的面前,最后指着最边缘的那个人道:“你,过来。”

被指到的人身影一顿,像是要躲藏在人群中的鼠,眼中尽是仓皇失措的模样。

他的身高和周边的人一般高,一七五左右,人也清瘦,长相中规中矩,短发落耳长相不算太可爱,只能说比较秀气,碎发刘海挡住了几分眼眸,也同样穿着短裙和学生袜,只不过看起来没有其他人那样热情,举止却青涩,被其他漂亮脸蛋瞬间就会被比下去。

“啧,听不见封哥叫你呢?聋了啊!李经理怎么教的?!”见他被点的人迟迟不动站在原地,有人忍不住看他。

包厢中静下来一些,李经理连忙推搡着:“白橙凡!快去啊,这可是封少!你愣什么呢,赶紧的!”

死一般的寂静,他咬着下唇,一步步的挪动脚步到他的身边,缓缓在男人的皮鞋边蹲下,将水晶台上的酒杯续上一半,纤长带着不太明显的肌肉线条的胳膊将杯子举过头顶。

他的声音很轻,在继而有些杂乱的音乐声中快要被掩盖。

“您请。”

封彦棠的薄唇轻轻弯起弧度,没有接过酒杯,指尖在许清的脸上从额角划过鼻尖直到锁骨,眼中的神色意欲不明,沉的像是一潭死水。

很快李经理就推着蛋糕进来,恭贺今天的主角赵总生日快乐,音乐声鼓舞起,一杯杯酒被灌着下肚。

“今天赵笙真是有面子啊,封彦棠这种大忙人都能来。”

“要我说,你丫的就一傻缺,家里那么大的企业不管,拍什么戏啊,你家老头子气都要气死了吧?”

“哎呦,当了大明星忙的要死,小爷我过生日请你还要预约!呸,我看你就是为了泡小明星才去的,别告诉你有什么演艺梦啊,和你光屁股长大我还能不知道这个?”

“要我说,你回家接手家业算了,把娱乐公司买了,直接包了他不就行了?”

“好好的日子,说这些干什么,来来来,干杯!”

一众人起哄,想要灌醉这个不怎么出门露面的大明星。

封彦棠不反驳他们说的每一句话,还借着名号不喝酒,反而被几个人唾骂妻管严重色轻友。

他滴酒不沾,身边刚点的许清替他喝,高度数的烈酒气泡水火辣辣的灼烧喉管,几杯下肚,人就快要倒了。

到后半夜,唱歌的唱歌,玩游戏的照样玩,攀谈声此起彼伏伴着朗朗笑声,甚至有不在意的,还在角落里隐约出现了几声暧昧的喘息。

这种酒局没有散场的时候,一般都是什么时候都喝趴下或者是有人一个个主动离开以后才会告停。

侍者喝了几杯就受不了,趁人不备扶着墙面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吐了个干净。

晕头晕脑的捧着几蹙水洗脸,走廊间和包厢里的温差是有的,他的汗毛都树起来,吐了以后浑身发抖,酒精对他的作用很大,胃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了,却仍旧翻江倒海。

抽了几张纸巾,看着时间也快到了下班的时候,准备直接回去拿衣服离开。

镜中的自己脸颊还滴着水,许清露出一抹苦笑,眼圈发红,身体好像忍不住的向下坠。

他走出去,却僵在门口。

封彦棠站在走廊等他,男人的脑海中嗡的一声,脚上被拴上了千斤重的锁链,动弹不得。

空气中闻到那股苦涩的琥珀香,是他身上的香水味道,白衬衫随意的敞开,性感的喉结随意露出,眉眼间深邃气宇轩昂,短发也利落,侧颜完美到看着都足够让陌生人心动。

他口中含着香烟,火机雯时点燃,睫毛颤了颤。

在一片白雾的鼻息中,封彦棠转过身来看着他,目光散漫带着几分轻薄和几乎捕捉不到的怒气看着他。

焦点最终停留在许清敞开带着蕾丝边的上衣身上,沉声依旧:“许清,好久不见。”

许清深吸了一口气,不等他回话,他又道:“见到我,怎么不打招呼。”

许清退缩的念头变得格外强烈,硬着头皮:“好久不见。”

六年未见,再见也和曾经一样。

身份天差地别,一个陪酒的,一个大明星,本就不应该认识。

就像曾经,一个仆人的儿子,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本就不应该有交集。

两人沉默许久,许清觉得自己像是脱光了现在他的面前,只有羞怯。

封彦棠打破沉默:“在这上班?”

许清摇摇头,犹豫了几秒钟又点点头:“上学,偶尔来。”

封彦棠深吸了一口烟捻灭在脚底:“许叔身体怎么样。”

“去年心梗,去世了,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就…趁着上学,自己搬宿舍了。”垂下的眼眸不敢看人,只能盯着鞋尖。

许清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发烫,在封彦棠的注视下。

男人的气息逐渐迫近席卷而来。

封彦棠沉默的嗯了一声,哑着嗓音问:“都挺好的?”

“嗯,挺好…”

“在这干多久了。”他一而再的用信息素压迫许清,可是他没有半点反应。

许清慌乱的眨眨眼,点头:“在你来之前。”

回答的模棱两可。

封彦棠冷笑一声,伸手拨开他后颈的碎发,许清没敢动,他的身型在男人的面前都算得上小了一圈。

“厉害。”温和的嗓音里透露着几分不悦:“为了挣钱对自己够狠的。”

明晃晃的灯光下,窘迫的对方和高高在上的他。

许清心中漏下一拍,攥着衣角,故作轻松:“生活都要重新开始,我做什么和你无关……”

空气静默良久。

封彦棠:“对,是这样。”他笑道:“我爸给你的一千万足够你过想要的日子,应该用不着你在这卖屁股挣钱吧,你的虚荣什么时候能改改。”

他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转身离开。

徒留几分香烟的气息残留鼻尖,还有他抓不住的温度。

李经理从包厢里出来,找了他半天,看见他就忍不住的数落又翻着白眼:“许清!你站在这干什么,算了算了,封少今天也走了,你赶紧收拾东西回去吧,你替班也要有个替班的态度来啊,就说你这种大学生不知道社会的苦。”

他数落归数落,却还是伸手扶着人往更衣室里走:“今天那个封彦棠,相当有钱啊!大明星啊!随随便便拍几张照片都是八位数你知不知道?这要是换了其他人今天早就拿下了,就你清高!”

许清无奈的打开柜子拿水杯喝水。沉默不语的听他讲,自己换衣服。

“小白什么时候来上班啊?。”李经理问。

许清晃神反应过来以后看了一眼手机:“后天,他说的。”

“你呀你!那明天可要放开一点,你这样还不如让小白请假了,为了几百块的全勤,真是拼命,咱们这些人啊也就是穷命,行了行了。”李经理帮他收拾包:“赶紧回去吧,让小白赶紧养好身体快上班。”

许清点点头:“好。”

收拾好东西从"LM"会所出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五点多。

冬天总是亮堂的早一些,雪停,许清穿着宽大的棉袄一步步走向学校,只有两站地,并不算太远,没必要花两块钱坐车。

在凌冬的风吹下,酒醉和疲惫消退大半,工大校门口已经出了几个路边摊,手抓饼的大娘在铁板上煎肠,雾气看起来暖。

许清要了一个手抓饼,在大娘旁边的摊位又买了个红薯当早餐才重新进校园。

他今年二十二,刚大四,学校最近安排组织实习,课不多,忙了一晚上要回去补觉。

推开宿舍的门,白橙凡四仰八叉的夹着被子睡的正香,其他两个人早就因为在家里企业实习不用来上学了。

“回来啦。”白橙凡听见声音翻了个身对墙继续睡,笑嘻嘻的说一句:“辛苦清清了~”

“没事。”许清坐在桌前,打开电脑看面试的消息。

他的室友白橙凡是"LM"会所里的工作,只不过前几天从楼梯下来的时候摔了一跤,脚走不了路了,但是不去的话好几百块的出勤奖励就没有了,许清答应帮他带班三天,可以拿三百块。

坐在凳子上想要吃个早饭都没有胃口,看着电脑屏幕,没有任何邮件通知,只好昏昏沉沉的爬了床,一直到桌上的红薯都放凉他才入睡。

卷入了一场冗长而可怕的梦,耳边嗡鸣声响直骂他"不孝子","不要脸",父亲的皮鞭抽在身上也是血淋淋的。

封彦棠的脸像是被打印一般刻印在心海,疼的他几乎不能起身。

又梦到了那个夏天,他和封彦棠亲吻被老爷发现的事情,父亲作为封家的老管家对他失望透顶,从此带他离开那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封彦棠和他同岁,是家里唯一的大少爷,从小许清就是跟在他的身后追着长大的,如果他不是家仆的儿子,其实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吧?

封家待仆人极好,许清也是少爷的伴读和陪玩,父亲常常告诉他,他们家就是要给封家人效忠一辈子的。

封家从祖上做生意,财富积累六代,金山银山都不为过,许清从小就知道,他是封彦棠的专业跟屁虫。

封彦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甚至这位尊贵的大少爷在高三那一年因为学业的压力太大的缘故,常常让他去讲故事,两个人在天台,许清的腿就是少爷的枕头,哄他睡,看他的脸度过一个个中午的时间。

只不过封少爷在哪里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虽然出色样貌能够吸引人却无人真的敢上前,相反许清却不一样,他性子活泼,和同学打成一片,高中正好是青春期懵懂的时候。

在一次许清被表白并且对方趁其不备偷亲了一下自己以后,他以为自己也会偷偷和同学早恋一下,体验青春禁忌的味道。

那一天封彦棠在暗处看的清楚,他拽着许清上了天台,在课间操的时候亲到他腿软。

封大少爷说:“要早恋,找我。”

许清吓得眨巴眼,生怕他不高兴,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敢。”

封彦棠气的眼眶发红,单手就按着他,差点吻到窒息:“我说你敢,你就必须敢。”

“敢不敢,问你呢。”

“……不敢也要敢啊。”

寒意从脚尖一路攀升到头发丝,下午上课的时候许清只觉得唇瓣都要烧着了。

地下恋爱更像偷欢,在偌大的封家宅院里,许清仍旧是管家的儿子,好像很多年后会接替父亲的工作,世代尽忠。

而餐桌上坐在中间的大公子,是在无人处偷亲他的男朋友,眼神在桌上交接像是会放电。

那年他们十八岁,在天台牵手亲吻,没有未来只有现在。

许清不笨,甚至学习很好,永远可以蹭上大少爷最好的课外老师一起听课,两个人也会一起解题,在正轨和脱轨之间游荡,像情人节那天的床,起起伏伏。

可是偷的总是不光彩,被曝光的时候永远都是错。

天台不知道何时加了监控,两个人放肆亲吻的模样被所有老师观摩,找到罪魁祸首,封彦棠被禁封在家,罚跪整夜,许清被父亲的皮鞭抽到起不来身。

年轻犯错,封彦棠也从没有说过负责。

他将来要出国,不可能和他有未来,许清看着父亲鬓角一夜生长出的银发,看着地上的诊断单,心脏有很大的问题,父亲一辈子的事业和祖上所有的忠诚都被他毁于一旦。

封老爷下了死命,拿钱滚蛋还能保命,封家的继承人不能和他这种下人厮混。

封彦棠被父亲关了四天,饿瘦了好几斤,出来的时候只听见许清拿着一千万离开的消息,从此消失,两人独木桥阳关道不应该再相逢。

继承人会去国外,继承家业,在商圈的顶流俯视一切,他们甚至没有一张合照。

再见的情况有些奇怪。

那个应该继承无数家业的大少爷短短几年在国外不仅没有走进公司,反而进了娱乐圈,一张脸和能吃苦不娇气性子再加上从不掩饰的封家继承人身份。

封彦棠在网上就是那种,不好好演戏就要回去继承家产的神奇存在。

大少爷变成演员,很火,优秀的人无论在哪个行业都很出色。

而许清,在离开封家以后根本没有出路,父亲急火攻心重症无治,他一个人也生活过来了。复读两年考上一个中规中矩的学校,学着一个不怎么擅长的专业,变成了一个淹没在平凡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偶尔也会有女同学会对他抛出暧昧的橄榄枝,那是因为他看起来很乖很听话,坐在那里就让人有一种想要靠近的关怀感,俗称对可怜人的母性泛滥,世上终究还是好人多一些。

一场梦,囊括了许清的整个青春。

他被白橙凡的叫喊吵醒,这人可怜兮兮的躺在床上,伸着他那个打着石膏的腿卖惨:“许哥哥,腿疼,可不可以给我倒杯水呀?”

许清:“……”

没办法,他对这人没什么抵抗力。

白橙凡身世也惨,一个掉进钱眼里的小可怜,家里还有个弟弟要养,为人倒是很可爱仗义,遇见乞丐无论真假都会给两块的善良,他自己打工赚钱养活自己,在会所里来钱快,无非就是丢了尊严赚了钞票。

按照他的话说,“红色票子你摸得到,尊严又不能当饭吃。”

许清觉得这话说的不对,可却不知道从哪里反驳,毕竟自己还替他上了两天班。

倒了一杯水给他,白橙凡接过去差点一个白眼翻上天:“大哥,你要烫死我啊!!”

这水刚烧开滚烫的,许清拿着也没觉得,他说了以后才慌忙松手:“对不起,我走神了。”

“怎么了你。”白橙凡才发现他的不对劲,拉着他坐在自己床边:“你不会昨天被吃便宜了吧!?我和李经理说过了你就是帮我打卡的。不用走包厢的!他们把你怎么样了??”

“没。”许清解释:“没什么,只是没睡好,真不知道你天天熬,身体怎么吃得消。”

白橙凡大大咧咧的往床上一趟:“嗐,所以我沾枕头就能睡着,今天再辛苦宝贝一天~”

他伸手要抱抱,许清对他这幅无赖样无可奈何,转而回到桌子前看电脑。

进了一封邮件,叮咚一声。

白橙凡穿上一只鞋,准备拄拐出去尿尿,眼看着许清把一个好好的红薯捏成恶心吧啦的形状,对着屏幕瞪眼。

他好奇的凑过去,也瞪大眼睛:“我靠,寰盛娱乐?!”

“你拿到寰盛的实习了!??我靠!!!”

许清愣着干咽口水,他是投过这的简历,但是凭借自己的资历和学历估计只会石沉大海。

寰盛娱乐是国内最大的影视公司,从模特歌手再到电视剧电影都有涉及,很多有名的国际艺人都在它们旗下,包括封彦棠。

确定实习还有一份调查问卷和网上合同,白橙凡看他傻愣着提醒他赶紧签,在表格上填写了各种答案,最后一题,是否单身。

许清皱着眉疑惑将未婚两个字填上。

白橙凡戳了下他的脑袋:“你是不是傻,这种大公司肯定不喜欢单身的啊,不然那种花痴岂不是很容易进去?!”

“你应聘的是经纪人助理!将来要是转正的话,估计不是单身会更好吧?”

“那……”他问:“我现在去找人结婚也来不及啊。”

“写恋爱中呗!热恋!热恋,比太阳还热的那种,看起来就很会认真工作的那一类。”

许清不明白这些,不过看他说的头头是道的份上还是听他的填写了:已有伴侣

邮件发送过去,对面的HR很快回复,让他后天去公司里报道。

许清坐在椅子上还以为是做梦,反而身边的白橙凡比他还激动:“啊啊啊啊!!你以后要是真的遇上了大明星一定要给我介绍两个有钱的啊啊啊啊!!”

“什么啊……”他无奈的笑了一声:“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靠靠靠,你这四舍五入就是寰盛的员工,再四舍五入就是那种著名经纪人,再入一点年入百万嫁入豪门吃穿不愁!!”

“……”

白橙凡也就这点出息,在他旁边替他傻乐了半天,不过很快又抓住了重点信息:“祝你追星成功啦~”

“追什么星啊,我…我就是找个工作而已。”

“你可拉倒吧,你就差把封彦棠铁粉五个字写脸上了好吧,不过进了寰盛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不是说他最近有一部戏最近在郊区拍吗?你…你干什么去啊!”

许清不想理他,在手机上拨通了一个电话向外走,心思被室友戳破他又不想承认。

许清的高中并不怎么好,换了学校和城市仍旧无法适应,学习在关键的时候一落千丈,复读两年勉强蹭着分数线上了工大,调剂的专业还是数字媒体,大学四年的成绩也是平平。

临近毕业找工作,他投的简历无一不是娱乐公司的实习助理,只是没想到比想象中要顺利,他还以为会毫无水花……

许清到隔壁楼的物理系宿舍,方洲正在对着电脑打游戏,敲击机械键盘的声音噼里啪啦。

“来了啊。”他摘下耳机,指着床铺的位置:“喏,你试试,应该不会太大。”

只见在杂乱的被卷上放着一件质量很好的西装,只不过因为一直放在衣柜里有些褶皱。

“谢谢洲哥。”他道谢,将刚才顺手买的奶茶放在他桌上:“我用完会洗干净还给你的。”

方洲是典型的富二代,俩人是在学校的篮球队认识的,平时里就是游戏党,收集键盘是爱好,人高马大长得阳光,不像是理科生更像是专门练体育的,比许清高了半头。

专注打游戏的背影没说话,许清在学校认识的人除了舍友也就是他了,可惜白橙凡没有正装,他就想借一下,面试的时候用。

反正方洲也不常穿,洗洗应该刚好,对着镜子比量了下还不错,看起来挺合适的。

刚准备拿着衣服走,就听见嘭的一声,方洲把鼠标一摔拿下耳麦:“你丫的会不会玩?!”

“你嘛去啊?”他一时之间不消气,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整个熊抱挂在许清的身上:“打游戏就能碰见臭傻逼。”

“我要去洗一下熨,一会还要替小白上班呢。”许清揉揉挂在肩膀的大脑袋:“洲哥你太沉了。”

“得。”

方洲抓起外套,直接套上就搂着他往外走。

许清:“你干嘛去啊?”

方洲耸耸肩:“打一天游戏饿死我了,爷带你吃饭,吃完送你上班去。”

“不用。”

“和我你还计较这些,走走走。”

方洲一笑特没心没肺,和他一起下楼像是站在什么领导人身边,一路上全是打招呼的。

人缘好还大方,除了打游戏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不良嗜好,球场一抓一个准,大学里这样的人最受欢迎。

一路上他还念叨,自己家就能给许清来实习证明,他还偏不要。

“你就假清高吧,要不是咋俩拜把子兄弟,你这种人忒欠揍了,给你走个后门当捷径还不愿意了。”他嗤之以鼻,拽着许清进了个火锅店。

许清:“那你看我不顺眼就揍我呗,我又打不过你。”

“贫吧你就。”

当年大一军训,方洲因为没和女朋友考上同一个学校惨遭分手,精神一度萎靡不振,一米九的大小伙子哭一晚上第二天站晕了。

许清一个路人背着他去医务室,这哥们醒了就抱着许清痛哭流涕“我不怪她,我怎么这笨劲考不上,家里还不同意,你说说我心里还有她,那别人要我微信我给不给?呜呜呜……”

许清:“……要不,别给了。”

不像别人说什么新欢比旧爱,方洲当时就觉得这哥们能处。

他陪着失恋老大哥喝酒买醉,听他说他的恋爱事迹深表同情,大约都是从早恋中来,走向灭亡中去,许清一直沉默的看着他哭,还够意思的没录像,方洲心里就把他这个哥们认定了。

吃着火锅咕嘟咕嘟冒泡,许清不喜欢辣,上来的是个番茄锅。

看着自己面前的麻酱蘸料,他疑惑道:“你不是无辣不欢吗?怎么不点鸳鸯锅了。”

方洲嘿嘿一笑,把脸转过去瞅桌上赠送甜品的小广告,耳根红了些:“就改口了呗。”

许清点点头:“哦……”

“你哪天面试来着?”方洲在菜单上画菜品。

许清回答:“后天。”

热腾腾的雾气带着番茄锅底的香气钻进鼻子里,许清盯着上面漂着的红枣一直瞅。

方洲冷不丁的来了一句:“等你面试成功,我有话和你说。”

许清没反应过来,盯着他被雾气染红几分的麦色脸颊茫然又警惕的抬头问:“你不会又失恋了吧?”

上次他失恋自己陪他喝了三天三夜当纸巾,哭湿好几件衣服都不能穿了,大鼻涕和眼泪齐上阵,干了的时候梆硬,都洗不干净。

方洲摇摇头,长长叹息了一声觉得他脑子不好:“后天你就知道了。”

“哦……”

菜品逐渐上来,许清觉得今天的方洲格外热情,竟然烫完了鸭肠直接夹进了自己的碗碟里。

这货平时最护着食了。

等吃完火锅正好晚上七点半,方洲嘴上说送他去上班顺路消食,但是许清还是觉得奇怪。

“我真的不冷,围巾你自己戴不行吗?这样好奇怪。”许清感觉两个人这样好傻啊。

围巾不长,方洲偏说外头冷,两个人一人卷一边,像两个行走的石狮子。

他觉得方洲这是有什么事求自己呢,但是把他送到LM门口也就算了,边往回跑边说拜拜,真是奇了怪了。

今天LM的门口仍然停着几辆豪车,说明昨天来的人今天应该又来了。

许清打了卡就坐在更衣室里连衣服都没有换,他今天不准备走包间,怕遇见他。

李经理匆匆来找到,说一号包间里的客人点名找到,是昨天的封先生。

“李经理,你就说我今天没来…”

“没来什么啊!这种金山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快快快,换了衣服赶紧去。”

包厢开单经理也是有提成的,封彦棠说只要许清去他就点最贵的酒,一瓶一百多万,提成数到手软,怎么可能不让他去。

许清骑虎难下,明知道他还回来,明知道…

唉……

路过走廊的时候一路上各种包厢唱k的声音不绝于耳,走调到难听至极。

许清换了一身不算太过分的衣服,他不想出现的太狼狈。

推开一号包间的门,出乎意料的是没有昨天那么多富二代拱火,只有封彦棠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玩着一个三阶魔方,在他进来的那一刻正好拼完落在茶几上。

“封…”他沉沉的呼了一口气:“封先生您好,37号为您服务,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封彦棠的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火锅好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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