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大将军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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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萧瑾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却不着急继续,殿中保持着诡异的安静。

此时小顺子小心翼翼进来道:“禀陛下,谢大将军求见。”

萧瑾想,来得正好:“先请他进偏殿,上茶。”

待小顺子下去了,萧瑾看向张瑄:“起来罢。

朕却认为爱卿当得起这每日的御膳。

遍观满朝文武,有几人敢直言这等逆耳忠言?

又有几人愿冒被厌弃的风险如此劝诫?”

张瑄本未完全猜出皇帝的态度,只求无愧于心,才咬牙说出来,却没想能得如此评价。

更不敢相信有朝一日,自己有幸听闻这般开诚布公的一番话。

两年来的郁结似乎就被寥寥几句简单化解。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心中也顿时松快了大半。

自己当然想一展抱负,谱写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话。

百感交集于心,只又郑重伏地:“得遇陛下此等贤明之君,是微臣之福,更乃大梁之福啊!”

萧瑾自然能看出张瑄也算是真心实意,便也走下来拍拍他的肩:“得张爱卿亦是朕之幸。”

张瑄感受到萧瑾待自己的亲近,更是欣喜。

两人又各自客气几句,张瑄才退下。

萧瑾忙让小顺子去请谢鹤亭,又顺势坐在了殿前、下面的老位置。

谢鹤亭进来时,便见这少年君主正神态自得地品茗,瞥到那捏着青瓷、根骨分明的手指,和随之抬起露出的一小节白净小臂,忽的喉咙有些发痒,略慌乱地收敛了目光。

此时萧瑾也正打量着他——自从知晓这人的所作所为,自己就对他好奇极了。

见对方又要下跪,起身虚扶住他:“不必如此多礼,让爱卿久候了。”

谢鹤亭将自己那点情绪波动隐藏得极好,快速抽回手,顺势坐下。

“这茶虽非名品,却是朕自小喝惯了的,谢爱卿也尝尝。”

尽管谢鹤亭是武将,却不是五大三粗之人。这些附庸风雅之物虽不精通,但也均有涉猎,不至于露怯。

萧瑾其实一直很想了解这人仿若谜团的身世。

上辈子对他无甚关注,只知晓他一无祖宗荫亲,二无权臣庇佑,是从最下面靠打仗立功走上来的。

能有今日并非易事,亦可见是个有真本事的。

既不是出身世家,又并非文人墨客,按理说没有环境和条件去接触这些。

他倒也从善如流,端起浅尝一口放下,却并未多言。

萧瑾暗自发笑:不愧是谢鹤亭,要是别的臣子怎么也要千恩万谢、然后奉承几句。

接着他果然不毫不废话地开口了:“禀陛下,裕王之事已有进展。”

“经多日查探,殿下每隔几日必至锦玉楼。而最常侍驾的清倌行迹十分可疑。”

“每次被传唤的翌日亥时,此人都会偷溜至郊外一处破庙。但双方都太过谨慎,从未见到接头人。”

萧瑾心想果然,却不知裕王是从何时开始布局,又有甚具体计划。

虽大梁规定官员不得押女支,萧瑾上一世也并非不知裕王私下男女不忌,风流成性。

但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是纵着他。可笑自己处处袒护,对方却利用这点,满心算计。

闭了闭眼,收回纷飞的思绪。

似是不满自己的问题被忽略,萧瑾非要继续抓着先前的话题顾左右而言他:“这茶如何?”

饶是谢鹤亭也被他不按常理出牌整得微愣,接着似有所指,一本正经道:“清冽撩人,余甘四溢。”

不知是否因他答得太过认真,萧瑾觉得自己反被噎了下,倒占了下风。

顿觉无趣。

重新扯回裕王之事:“辛苦爱卿,朕知晓了。还得继续查。”

谢鹤亭只答是,好像说完了,却不似往常直接走人。

萧瑾又起了逗弄的心思:居然还有能让谢大将军纠结为难之事?

于是也不说话,悠悠等着他开口。

谢鹤亭刚刚自然听清了主殿的一切。但又担心自己毫无证据、贸然开口,太过多管闲事。

手伸的太长,倒像在嫉贤妒能;无端干涉圣裁,也怕惹萧瑾不快。

但自己实在不愿对方冒哪怕一丝风险。

稍一犹豫,还是以萧瑾的安危为先:“陛下,张瑄此人可需详查?”

萧瑾立时明白了他言下之意:“如此甚好。有你在,朕便放心。此事也交给爱卿了。”

谢鹤亭观萧瑾没有丝毫不满和猜忌,有那么一瞬,竟恍觉自己与对方的两颗心正紧密相贴,还生出种被赋予独特信任的隐秘快乐。

明知此言并无他意,心里仍不免起了涟漪。

声线被微不可查地压低了几分:“若找到接头之人,可需抓起来严刑拷问?”

萧瑾摇摇头:“不必了。此事急不得,朕要放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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