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今天又在洗白[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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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好的,钰崽,将要拨打给抚昃……等等……抚昃!?”

小五反应过来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正是黑化大佬后,连忙弄停了将要拨打出去的信号。

“钰崽,你怎么能自投罗网呀,你别怕,小五还有很多积分残余的,足够我们在大佬找不到的角落里幸福地生活啦。”

小五光幻想一下自己和自家美人宿主的小生活便幸福地冒泡泡,至于什么洗白任务,管他呢,他家宿主早就应该过上快乐退休生活了,这是恶意加班,他要上访投诉的。

“小五,乖啦,总是要见面的。”

俞昙钰的声音充满了安抚的意思,其实这也是事实,依靠抚昃的手段,根本不存在让他找不到的角落。

既然早晚都要被发现,又何必白费力气呢,再加上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急需救治。

“好吧,那钰崽,我就拨打啦。”

小五一向朝气的声音也不由得沮丧了起来,都是自己太弱小,连主神强制性让宿主回归洗白任务都无法阻止。

——————

星际第一军区,会议室里的气氛异常的压抑,高级雌虫的3s的精神力压制使周围的雌虫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有滴答滴答的电话提示音还在不停地响着。

过了半响,副将陈卫试探着望向坐在主位的抚昃。

抚昃此时正垂眸看着右边手腕处不停想着音乐的星际联络器,不知在想着什么。

只留给周围的雌虫一个英俊的侧脸,从面部轮廓上来看便俊美的不可挑剔,宛若古希腊雕塑。

一向幽暗深邃的眸子此时更看不出其内含着的究竟为何种情绪,他只是紧紧地盯着联络器上浮现的崽崽两个字,表情凶狠,像是终于逮到了猎物的狼。

“崽崽……呵。”

抚昃轻轻地发出了一声轻笑,语气中的嘲讽让周围的雌虫更是不由得抖了抖。

看来今日是有虫要倒霉了,他们不由得同情起这个拨打电话的倒霉鬼。

高傲的元帅在电话铃声逐渐减弱,将要消失的那刻终于同意了电话的拨通。

“哥哥,我疼。”

一声滴答响后,电话那头传来了小雄虫怯怯的夹杂着哽咽的声音。

那声音里蕴含着的无助和恐慌,哪怕是任何一个雌虫听到都会心疼不已,更别说这会议室里坐着的都是将爱护雄虫当做信仰的军雌。

只是这小雄虫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像极了曾经的虫族明月俞昙钰呢。陈卫恍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牢牢盯紧了此时元帅的反应。

身为元帅旗下第一副将的他比起其他虫更知道一些内幕,比如当年元帅战后陨落悬崖并非外传的被敌军剩余炮火打落,而是元帅的驾驶舱被动了手脚,导致最后驾驶失灵。

但他知晓元帅是多么谨慎的一个性格,怎么轻易被别虫毁坏了驾驶程序,除非是连元帅都不曾设防过的存在。更别说在元帅陨落后,俞昙钰便神秘失踪数年。

当然,这只是陈卫自己的猜测,并未找到证据,他也万万不敢在星际上展露。毕竟明月虽不在,但那些明月的脑残粉们可还在那,天天喊着等待明月早日归来的口号呢。

“乖,别哭,我马上去接你。别怕,我在的,我马上就去接你,在原地等我。”

抚昃仍旧冷着张脸,眉头紧紧蹙着,浑身彰显了不好惹的气息。可那原本磁性冰冷的声音却一顺转柔,耐着性子哄着对面哭鼻子的小雄虫。

足足哄了十分钟之后,对面的小雄虫才终于不再哭泣,周围的军雌们也不由得跟着心安了安。

不说别的,听见软软糯糯的雄虫哭泣,他们真的也会跟着心脏不安的呀。

挂了电话,抚昃便连忙起身,只留下一句今天会议暂停,便匆匆地离开了。

只剩下会议室里的军雌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之间都茫然的不知道情况。

而此时的抚昃虽外表看似与往常一般冷静淡然,实则内心乱成一团麻,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明明之前早就已经想好,等他再次抓到这个心狠的雄虫,一定要严刑拷问,让他知道背叛的代价。

可现在对方只是打了个电话,嗓音微微哽咽了下,自己便冷硬不下去,只想哄着那娇气的小雄虫不再掉眼泪。

怎么办呢,就是对这个小雄虫完全没有办法。也许是不是自己误会他了呢,当时驾驶舱残余的信息素和那修复好的监控视频都只是有虫伪装。

抚昃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早已经取得的明确证据,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连血滴落出来都恍若不知,只摇了摇头,自嘲地笑出了声,大步往前走着。

来来往往于军区大楼的雌虫看到元帅摇头叹气似是患了失心疯的模样,再加上往日的余威,愣是谁都不敢上前打招呼,纷纷自觉让开一条路。

此时的抚昃自然也是没工夫在意这些雌虫的内心活动,只一心要去接那个狠心的小雄虫回家,回他们的家。

——————

“钰崽,你说大佬今天能来嘛。”

小五看着面板上大佬黑化程度那项明晃晃的100%,不存在的身躯都仿佛抖了三抖。

遥想之前没黑化的大佬都可以称得上很难对付,更别提现在完全黑化之后的版本,可以称得上难以预料的可怕了。

“他会来的,应该很快就到了。”

俞昙钰抬头望向远方,天空雾蒙蒙的一片黑,耳边狂风巨响,看来即将要下场大雨。

宽敞的山洞根本抵御不住寒风和雨水的入侵,俞昙钰身上只穿着有些破旧的丝绸衬衣,随着寒风的侵入微微颤抖着。

脑海里小五絮絮叨叨着要给他换小毯子御寒,他也出奇地没有回复,只是睁着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眸安静地看向洞外。

“轰隆。”

伴随着巨响,天边划出了数道闪亮的光,雷声轰鸣,如同炮弹一个接一个地炸裂在耳边,响声轰鸣。

又一道闪电划过,山洞突然被照亮,俞昙钰随着一瞬间的光亮,隐约看到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伴随着匆匆的脚步声,俞昙钰时隔良久,再一次听到那道熟悉的、让他充满安全感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声说着那句。

“俞昙钰,我来了。”

后面隐藏着半句说话人难以说出口的话,也是我输了,无论你如何对我,我终究是舍不得你。

俞昙钰冰凉的身躯被眼前人牢牢地抱入怀中,因雌雄虫之间巨大的体型差,他可以称得上是被眼前巨大的一坨全部覆盖住,完全陷入了有点硬邦邦但异常温暖的怀抱中。

哪怕岁月变迁,一切早就变成了另一番模样,可对他敞开的怀抱依旧如同多年前那般温暖,帮他抵御外界一切的寒风。

“唔,哥哥,可以松开了嘛。”

虽然陷在扶昃的怀抱里,可以遮挡住大部分的寒风。但随着那双有力的臂膀缓缓在腰部收紧围绕,本就精瘦的腰部都被勒的有些隐隐作痛。

俞昙钰等了又等,也没有听见扶昃的回应,只是刚刚还紧勒着自己的臂膀微微松了松。

“啊啊啊,你这个坏蛋,放开我的钰崽。”

小五在脑海里气的跳脚,恨不得化出个身体来冲出去将扶昃赶跑。

“小五乖,一会他就松开了。”

俞昙钰自带安抚的嗓音通过精神域传来,很好地稳住了原本有些许暴躁的小五。

小五依旧有些气闷,但已经很好地转变成了暗戳戳地生气,小心地不给自家宿主本就因跳跃位面而有些脆弱的精神域造成负担。

不过……钰崽要用什么手段,让现在看见自家宿主像狼遇到猎物般紧紧盯着不放的反派大佬,甘愿松手呢。

小五有些期待和好奇,而他很快也找到了答案。

只见前一秒还只是脸色些许苍白的宿主蓦然吐出了一口鲜血,还有些许温度的红色液体划过白净的下巴,滴落在扶昃的肩膀处。

那些许的温度在冰冷的雨夜显得格外的突兀,刚刚连寒风刺骨都未曾使其哆嗦一下的扶昃,此时却因为这些微的温度而身躯微颤。

扶昃难以置信地低头望向怀中,雄虫一向面容精致的面庞脸色变得惨白,以往吸引虫注意的双眸紧紧地闭合,形状优美的唇因鲜血的滋润而微微泛红,如同抹了口脂般。

俞昙钰此时整个人散发着病弱衰败的气息,就像是原本娇养在温室的美丽花朵经不起外界的风雨洗礼而提前凋零,让人不由得心痛,想拼命挽留出那花朵的一二分生机。

“俞昙钰,你怎么了,你醒醒,崽崽。”

扶昃一向思维活跃的头脑此时仿佛停止了跳转,只楞楞地看着眼前虫嘴角的血渍。

那点红色是那般刺眼,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中,刺得他内心酸疼。

他狠狠地握紧了拳,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如今以最快的速度返程,再施以救治才是最重要的。

扶昃将外衣脱下盖在了俞昙钰的身上以防本就脆弱的身体再次受寒,然后以有史以来最轻柔的力度将其稳稳地抱在怀里,健步跑向飞艇。

伴随着闪电再次划过天际,一辆飞艇以极速驶往远方。

————

“元帅,经检测,雄虫的身体状况极具破败,精神域面临崩塌的危险,双目近乎失明,短时间内无法离开治愈仓。”

扶昃专雇的家庭医师语气难掩愤怒地报告着雄虫糟糕的状况。

在如今虫族社会对于雄虫近乎于变态的保护之下,竟还有雄虫受到如此的重伤,这让一向温和的医师都不由得心生愤怒。

更何况这个雄虫还如此的美丽,哪怕隔着治愈仓朦胧地看去,依然难掩他的风华。

“你说什么,他的眼睛怎么了?”

扶昃一时间竟有些怀疑自己的听力,记忆里的小雄虫有一双美丽的会说话的眼睛,委屈的时候微微泛起泪花,开心的时候仿佛满天的星辰都通通装了进去。

而这么美丽的眼睛如今竟会失明,他没办法相信。

“雄虫殿下失明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心有郁结以及伤痛却长期难以得到救治。”

医生没忍住叹了口气,怜惜地看向以后可能再也没法看清世界的小雄虫。

扶昃愣在了原地,许久都难以组织一句完整的语句。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

我可以永远保护你,照顾你,当初你究竟为什么要离开。

你明明都不能照顾好自己,又怎么让我放的开手。

“你知道嘛,今天已经是我们分离的第1800天了。”

扶昃隔着医疗仓轻轻抚摸着小雄虫的脸部,深蕴眼底的坚冰也随着抚摸的频率悄然融化了大半。

时隔五年没见,曾经少年尚且透着几分稚嫩的面庞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悄然长开,连那在过去无数次情难自已时轻咬的婴儿肥也被时光悄然抹去。

他瘦了好多,扶昃的眼神里透露出了浓浓的怜爱,像是怜惜着自己珍爱的幼崽。

原来被自己花费心思娇养出的红润通通不见了踪影,雄虫本就纤细的身形褪去少年时的可爱肉更显得娇弱万分。

扶昃突然回忆起少年时的小雄虫挑食时的模样,小雄虫将自己不爱吃的星兽肉悄悄地夹到旁边的盘子里,漂亮的眼眸里透着一二分狡黠。

像是悄悄做坏事却自以为没被发现的小狐狸,灵动又娇憨,让当时的他看着心都软了,冷峻的面庞弧度柔软到不可思议。

那样的少年一举一动之间都透露着天真娇憨,眼底尽是光亮涟漪。

无论是多冷硬的虫到了少年面前,都通通变成小心翼翼地爱护着少年眼底的光,不忍心让那束光亮被外界的风雨扑灭。

年少时不知岁月匆匆,时光的沙悄然间便从指缝间漏出,后知后觉之时距离荒星时的初见已经度过了数年。

分离之后的第一年,扶昃心想要是能找到俞星钰,他一定要问清楚事情的真相,为什么呢,他想不通。

第二年,他想那个狠心的小雄虫是不是害怕自己报复,所以悄悄地躲了起来,不让自己找到。

第三年,他又想,那个小雄虫娇气的很,明明出身于荒星却细皮嫩肉极了,被自己捏一下便落下来红痕。在外面哪里能生活的好,不知道会在哪处受苦。

只要一想到那个娇弱的小雄虫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无处可依,心便控制不住的疼。

为什么要逃走呢,他难道真以为自己舍得罚他?

明明只要他微微红一红眼眶,自己到了嘴边的狠话便舍不得再说出,只想把眼前这狡黠的娇气包抱在怀里轻哄,真真是没出息到了极致。

到了第四年,他已经找遍了星际,连荒星都翻遍了不知道多少次。

可任凭一丝消息都不曾找到,就像是人间蒸发般消失的不留一丝痕迹。

无数个最坏的猜想在他心尖划过,却始终都不肯相信。

到了第五年,他想是他输了,只要俞星钰肯回来,那些证据就可以瞬间化作虚假。

他不会做什么追究,只要他的娇气包可以完好地回到他身边。

他也许曾经恨过,但更难以掩饰的是他那任凭时光流逝也无法使其减淡的爱意。

不思量,自是难忘。

每逢午夜梦回,他总能梦到他与俞星钰的无数次重逢,怀里的娇软触感,眼前人的温热眼泪总是那般的真实。

于是每每到了梦醒时刻,他便更为怅然若失。

他总会在某个瞬间在家里看到少年的身影,或窝在大大的沙发里吃了草莓,兴致勃勃地看着狗血剧,或坐在餐桌旁鼓起腮端着糯糯的嗓音点着菜,尾音也拖着长长的,或喜或泣,或站或坐,遍及家里的每个角落。

只要你肯回来,我便什么都依你,扶昃想着。

“我前些日子找到了俞昙钰,但他现在需要治疗静养,不方便你们的探望。”

扶昃站在病房外的走廊,眉眼间充斥着掩饰不住的倦意,眉头紧紧地蹙着,语气里满满的冰冷和不耐之意。

这些天,虫族论坛里突然凭空爆出了一条帖子,一经发出热度便僵持不下。

一经发现,扶昃便立刻通知手下,第一时间撤除帖子并封锁消息。

可往往刚撤掉一条,便立刻有无数条接连爆出,最诡异的是,连IP地址都无法查询出来,更调查不出背后究竟是何人爆料。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帖子的热度越来越高,甚至吸引到了雄保会的注意,今早便给他打来了电话。

雄保会是出了名的难缠,以雄虫的喜乐为最高标准,一旦有相关的风吹草动便会立马出动。

如果不是平日里扶昃的余威尚在,想来这雄保会都能直接来医院抢虫。

而让他更为暴躁的,就是那帖子里一堆雌虫对于自己珍宝的觊觎。

1l:据可靠消息来源,失踪多年的虫族明月在近期被fz找寻。

2l:……不会是我想的那个fz吧。

3l:楼上,你想的没错,是那个只能打拼写,不然必秒删帖的存在。不过,明月真的找回来了嘛,我的小明月。

4l:楼上的雌虫未必太不要脸,明月明明是我们大家的,还你的,真是脸皮厚。

5l:敬楼上是条汉子,连明月是你的都敢说。真有胆量不如把这话拿到fz面前说,看看你还能活多久。

从五楼往下便展开了一系列对于明月表达的倾慕之意,热度之高使这条帖子牢牢地固定在论坛的首页。

足以得见,俞昙钰当年在虫族的热度之高,受虫推崇的程度之深,真真不愧是大众情虫排行榜第一位。

扶昃向来知道自己的小雄虫有多受欢迎,但每每看到一堆虫对自己宝贝的觊觎,还是会被嫉妒之情堆满了整个胸腔。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自己的宝贝就是整个星际最耀眼最美好的那个存在,值得这么多的喜欢。

比起把雄虫困在自己的囚笼里,只为满足自己的占有欲,他更想让自己的宝贝自由自在地生活,哪怕会吸引更多的追求者。

他希望俞昙钰可以一直站在光照耀的地方,不用考虑外界任何的因素,肆意地散发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至于其他的那些,那是他自己应该去解决的事情,跟他的宝贝无关。

他的宝贝只要对他娇娇软软地一笑,哪怕是赴汤蹈火,他亦在所不辞。

扶昃转身进了病房,像之前雄虫昏迷的半个月的每一天那样,默默地站在治疗仓的旁边,像雕塑般牢牢地伫立着,只盼着他的宝贝可以早日苏醒。

在一瞬间他发现雄虫的小拇指动了动,弧度很小。

小到他一时间不敢眨眼,只紧紧睁着通红的双眼注视着那白玉般的手指。

“唔……”

一声糯糯的低吟声从治疗仓内传出,嗓音是自带的软糯,夹杂着因许久不曾发声而造成的些许嘶哑。

那声音很轻很轻,可扶昃却觉得那道声音重重地敲打在了自己的心房上。

像是坚持书写了多年的情书,终于在这一刻听到了久违又期盼已久的那声回应。

眼前的雄虫浓密的睫毛轻轻地颤动,如同刚刚濒死的蝴蝶再次恢复生机,轻轻地扇动那副美丽的羽翼,重新飞向那片可以娇养它的花田。

扶昃屏住了呼吸,仿佛怕惊动了那娇气又美丽的蝴蝶,只呆呆地期盼着蝴蝶再次选择那片早已为它而准备的环境极度舒适的花田。

一颗自多年前掉落悬崖后便昼夜难得安宁的心伴着那颤动的旋律,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久违的平静。

“哥哥,你在哪,我看不到你……”

俞昙钰挣扎着从治愈仓里坐起身,举止间黑长的发丝划过脸颊,发丝柔顺如上好的丝绸,发色纯黑更显得雄虫的脸色越发的白,隐隐透着破碎之感。

透过治愈仓透明的屏障,还可以看到雄虫娇嫩的手,手指纤细修长,指尖和掌心微微透着粉,一片嫩白中透出的点点粉嫩随着雄虫的用力越发扩散。

扶昃见此连忙摁下仓壁外的操控按钮,将惯性作用下向前倾倒的小雄虫牢牢抱在了怀里。

小小的一团缩在雌虫精壮的身躯里,竟显得有些严丝合缝,就像是这个足以遮蔽外面所有风雨的怀抱早已为怀里这团融融春水等了许久。

真的瘦了很多,扶昃爱怜地轻抚着小雄虫的头顶,眼里透着疼惜,嘴里也不停地安抚着。

“崽崽不要怕,哥哥就在你身边,没有谁还能伤害你。”

俞昙钰起初只是头靠着雌虫胸口,微微地啜泣了起来。小小的一团就连哭泣的声音也小小的,似是连哭泣都怕打扰到谁一般。

身体也随着哭泣的幅度而微微颤抖,眼泪慢慢打湿了胸口处的衣服,这一处小小的湿润对于扶昃来说就像是心脏划开了个口子,流出的血一般,是那样的痛楚难忍。

“没事的,已经没事了,崽崽难受可以大声哭出来。”

“呜……我……我一觉醒来哥哥就不见了,我还……还看不见,雾蒙蒙的,我好害怕。”

雄虫微微抬起头,小巧的鼻尖因为哭泣而染上了红色,眼睛虽无神但仍不减勾虫的能力,反而让雌虫的保护欲更为浓郁。

盲眼的小雄虫如同仙人蒙了些尘落入了俗世,即使连冷心冷肺之辈都不能免俗地生了欲望,动了痴心,这点连扶昃也不能免俗,更不论眼前虫是他放在心尖数十年的心上虫。

“是我没有保护好崽崽,没有及时地找到崽崽,都是哥哥的错。”

扶昃也曾经想过,是不是再相遇的时候,折了那狠心的小雄虫的羽翼,将他如金丝雀般娇养在自己的牢笼里,就能永远拥有这个娇气又狠心的小雄虫。

是不是只有当雄虫身边只剩自己一个依靠,其他皆是险境的时候,雄虫才能心甘情愿地永远留下。

可如今看着怀里小雄虫惊慌害怕的神色,无神的美丽眼眸和越发苍白瘦弱的身躯时,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雄虫永远健康快乐地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一朵凋零的花在自己没看到的角落里等待着凋谢。

向来高傲的雌虫元帅在面对着眼前失而复得却病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的心上虫,终是没忍住落了滴泪。

尊敬的虫神啊,如果您真的能听到我的呼唤,请您保佑我那心尖的爱虫一切安好,哪怕那时他选择离我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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