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舞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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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宋凝目送着晏笙走到幕后。

舞剧散场。

有些人吧,是可以看见但无法触及到的。

看看这里有这么多的观众,他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一个。

走出温暖的剧院,冬夜的冷风刮在身上才有几分实感——他把晏笙送给他的衣服丢在了剧院里面。

宋凝逆着人流往回走,扑面而来的人潮像海浪一样,涌出白色的漩涡,似乎要将他淹没在此。终于他在一片白里看到一角黑,走上前去,嘴皮动了动,“那是我的。”

“认错了吧?”

“没,没有……”

宋凝抓住那人的衣袖,“是,我的衣服。”

“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碰瓷是吧?保安,保安在吗?”

人群又慢慢地向他靠拢,他的世界又变成了一维的白,眼见着向他压过来,几乎要他喘不上气来。

宋凝拨开人群,拔腿就跑。

“疯了吧?”

“我看多多少少是有点病。”

……

宋凝一直跑一直跑,跑到远离人群的地方方才喘过气来。他靠着花坛,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果然,还是不行,只要见到人,他就会变成一个疯子,尽管他自己不承认。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出门来丢人现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剧院门口的小广场上几乎没有了逗留的人,坐在地上的宋凝就显得格外突兀。

“小伙子,需要帮助吗?”

宋凝把脑袋从膝盖上抬起来,看见巡逻的保安打量着他。

是好心,但是他讨厌这种目光,像被当场解剖一样难受。他慢慢站起来,拔腿就跑。

“哎!喂——”

“这小伙怎么回事啊?”

他只会跑。

但,只要他跑得够快,那些审视的目光,那些无情的非议就追不上他!他喜欢这种奔跑的感觉,喜欢风拂过脸颊的痒意,以及可以依靠自己远离一些人或事的臆想。

“前辈?”

宋凝停下来,扶着膝盖,“您怎么……”

晏笙蜷着腰,靠着路灯,点了一根烟刁在嘴里,没理他。

他脸上的舞台妆还没有卸掉,高光与阴影增加了现实的距离感,看起来像是虚构的神仙。

宋凝第一次与神仙离得这么近,站在原地,没动。

烟雾圈成个不规则的圆,仿佛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磁场,将两人围在其中。

终于,晏笙将烟夹在手指间,“喜欢二手烟,嗯?”

“您,不开心。”

是个陈述句,尽管听起来底气不足。

宋凝顿了顿,说道:“您打我吧。”

晏笙转身就走,宋凝跟着他。

他走得不是很快,看起来像往日一般挺拔。但是宋凝感觉他身上有种说不上的颓唐,将晏笙的个头生生压折了好多。

宋凝看着晏笙用手指把烟掐灭,丢进垃圾箱里。

触上滚烫的烟灰也像没有什么反应似的,扭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跟着我做什么。”

“我听人说,您每次演出完,会想,打……发xie一下。”

“哦。”

“我可以。”

我可以给你打,宋凝在心里将这句话补全。

晏笙斜斜的目光从下方压下来,漫不经心地问道:“想要什么。”

“我想要,要您开心。”

尽管宋凝并不理解为什么。

在他看来,一场成功的演出,即使不选择庆祝,也没有或颓唐或暴怒的理由。可他还是天真地希望晏笙开心一点,仅此而已。

“呵。”

晏笙并没有将宋凝的话放在心上,笑了一下。在不远处打过来的车灯里,那笑显得有些刺目。

“你趁早走。”

助理时雨拉开车门跑过来,“少爷,可算找到您了,夫人都急坏了——哎,这位是?”

晏笙不是很想说话,也根本没打算让他俩互相认识。司机何平从车上下来,将后排的车门打开,晏笙坐进去。

“晏前辈。”

宋凝对着车窗,“今天,太精彩了……我本来以为看视频已经很,很,那么美了,没想到,现场的,更好看……”

您已经那么好了,我真的希望您天天开心。

“……上来。”

晏笙将车窗摇下来,眸色很暗。

有那么多的人,跑过来和他说,喜欢舞蹈,喜欢他、敬仰他。

他受够了。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曾经,哪怕是现在也将舞蹈作为生命的唯一,可这也不过是一场自我欺骗式的单相思。

舞蹈根本就不爱他。总有一天,他会被厌弃。

车门砰一声合上,晏笙道:“去微末。”

“……”时雨道,“少爷,医生已经在等着了,夫人也在。”

“我说,去微末。”

晏笙心里压着无名的火,语气已经不是很好了。

时雨和何平对视一眼,“好的少爷,那我和夫人汇报一下。”

“不必。”

车里的气氛很不好,除了晏笙之外的每个人都惴惴不安。

这种低气压一直延续到微末。

今天是情人节,微末很是热闹,不少成双成对地来玩。不过,厌生(晏笙的圈名)能带人来玩还真是稀奇,毕竟他手黑得可以,一个两个的肯定满足不了他。

也是,怎么会有人这么不知死活地撞上来?

晏笙在心里冷笑。

还是上次的房间,但是这次晏笙显然没有足够的耐心等他洗澡、替他热身。

晏笙随手指了指梯形台,“裤子t了,?上去。”

他选了根一指粗的鞭子。

他很喜欢这种韧性极佳的工具,不仅喜欢破开空气时那令人胆寒的声音,还喜欢那甩出弧线的形状,更喜欢那落在皮禸上足够清晰深刻和疼痛的痕迹。

譬如此刻,两条交错的红痕落在少年圆润挺翘的t部,翻出僵白的死皮和惨红的n肉。多么有冲击力的美感呐。

少年一声不吭地?着,唯有两瓣小t无声地抖动着。

对于宋凝而言,他偏爱那种一点点叠加而上的热胀,而这种直接将皮肤划破的痛度对他来说实在太超出了。

除了疼以外,几乎所有的感知都被剥夺掉了。脑袋里只剩下一个木木的指令:逃、快逃。

可是,这是他自找的啊。

宋凝将脸埋进两只臂弯里,一口咬住手背,避免自己出声坏了晏笙的规矩。

默默承了十多下,门外有了动静。随着敲门声、叫喊声的刺激,晏笙一鞭落得比一鞭重,灭?的痛从身后蔓延到四肢百骸,冷汗一层一层地往外渗,几乎要把他~死在台子上。

直到——

“少爷!少爷!”

时雨指使侍者打开门进来,拿着手机,格外紧张地看着他,“少爷,夫人要过来。”

晏笙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

接过手机,“妈,我没事……嗯,有东西落这里了,我拿了就走。对,很快。”

他将带血的鞭子丢在地上,然后回过头来,看了眼宋凝。大概是因为时雨在这里,少年不好意思抬头,到现在还?着,将脸埋在手臂里。

“你来得正好,和林来说,去找十个d,,上来,陪他玩一夜。”

宋凝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哭过的眼睛红得厉害。

“哭什么?”

晏笙温柔地揩去他眼角的泪,笑着附耳道:“你知道吗?把美丽的东西毁掉才是我的兴趣之所在。”

宋凝在车上睡着了。

他并不是很想回忆起昨晚经历的一切——被嵌进墙里以壁尻的姿态,被十个d责打了一夜,但是梦总是将他带回到那疼到绝望疼到生不如死的时刻。

山路并不好走,很快他再次被摇得疼醒来。

他睁开眼,玻璃窗被汗打出雾气,他擦去冷汗。

身下还是疼,不是那种断断续续的疼,也不是钝痛。大面积破皮,没有经过妥善处理,早上他们还有排练,伤口又被汗浸过,到现在还是非常尖锐的痛,坐下就像坐在无数把尖刀上面。

大巴车上其他的同学有打牌的、玩游戏的、聊天的,格外热闹,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这样也好,没人关心他,也没人看出他的异样。毕竟他对于他们而言,本来就是一个异类,可能他每天都异样着吧。

他只祈祷晚上的演出不要出现意外。

他基本上不参演集体舞,只是这次演出缺人,被白老师拉过来充数。

当时他还在想,每年的元宵节晚会,同学挤破头皮都要上,怎么今年就每人想去了呢?

早上他才知道,因为今年的晚会不是市里的大剧院、文化馆、艺术馆举办,而是响应“下乡扶贫走基层”,要去市下面的县下面正儿八经的“山村”大碗镇里演。

没有灯光没有舞台也没什么媒体关注,如果只是唱唱歌弹弹琴也就罢了,只是舞蹈这种表演,本来穿得轻薄,大冬天的在露天的场子里,冷都是其次了,如果热身没做好,很容易抽筋一不小心就会受伤。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得到——“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或许他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呢?

宋凝自嘲地笑了笑,从书包里翻出两颗布洛芬就着矿泉水咽下去,继续靠着玻璃窗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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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笙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

昨晚他最后还是去了康仁,被折腾了一晚上,到接近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晏雪守了他一夜,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和他彼此心里都明白,三十岁的舞者都还是舞团的顶梁柱,谁会像他晏笙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就要退休,可再这样下去,腰伤累积弄到瘫痪也不是闹着玩的。

可她自己也是跳舞的,劝人放弃舞蹈生涯这种事,又如何开得了口,更何况这人又是他的亲儿子,便更不知道这话要如何扯开。

“妈,我手机呢?”

“哦,这里。”

晏雪将手机递过去,随口道:“吃点东西?”

那头,电话已经接通了,晏笙问:“宋凝呢?”

林来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晏笙在讲什么,“我去问问。”

“……厌生大人,那孩子走了。”

“走了?”

开玩笑,原来他们微末宣称最严厉的惩戒之一,在展示间里摆成壁尻被责打一夜居然还有人能走着出去。

晏笙不说话,林来就开始冒汗,“厌生大人,这,这,我们也不能限制人身自由啊。”

晏雪在,晏笙不好发气,耐着性子问:“医生看过吗?”

这么一问林来更不敢说话。

“好的,我知道了。”

晏笙把电话挂掉。

晏雪削了个兔头苹果递给晏笙,“怎么了?”

“走丢了个小孩。”

晏笙咬着苹果把电话打给时雨,“去找人,叫宋ning,几个字都试一遍,应该是XX舞校的学生,今天一定要给我找到。”

他将被子掀开想要起来,晏雪吓了一跳,“哎,医生说你暂时不能活动。”

晏笙下意识砸了一下枕头,心觉不好便赶紧揉了揉枕头,“好嘛。”

时雨很快打过来,“少爷,是宋凝没错,都对上了,我们查到他住址了。”

“嗯,现在就去。”

“好。”

时雨刚挂掉电话,晏笙又拨了过来,“你听我说,这小孩有些怕人,他见过你,你到时候一个人上去,别带那么多人。”

“明白。”

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那筒子楼里住得人家实在够多,要排查起来也是够呛。

要时雨讲,宋凝也小孩也忒没存在感了,他问了十几户,最终才确定出个大致位置,上去敲门,没人应。这结果他打死也不敢给晏笙汇报啊。

另一头,何平查到了宋凝老师的电话,打了几个一无所获,最后顺藤摸瓜打给了白老师,才知道今天好巧不巧是元宵节,宋凝晚上要去参加市里组织的公益晚会。

晏笙得知这个消息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倒霉孩子这样了还敢去跳舞?

要是出点事又算是谁的责任。

“所以,他现在和那位白老师在一起吗?”

“是。”

“电话发我。”

手机很快接受到这条讯息,在拨出去的前一秒,晏笙犹豫了。

他是什么身份,是他家长还是他老师,他有什么立场去阻止宋凝?集体舞临时缺位,他要怎么和带队老师解释,又要宋凝怎么和他老师解释?

“还愁?那小孩不是找到了吗?”

晏笙摇摇头,回拨给何平。

“这样吧,现在时间还早,你和时雨先找个由头把他带康仁来……对,先不用请假,嗯?进山了?”

晏笙将手机放下来,“妈,我带的小朋友晚上要演节目,我想去看。”

晏雪也没戳穿他,“去吧,把孙医生带上。”

雪中山路难行,晏笙到时天色已晚。

舞台搭建在开阔地带,这也意味着,没了建筑物的遮挡,西北风肆意地呼啸。舞台四周布置的装饰的灯笼被吹刮地摇摇欲坠,灯光晃动。

公演已经开始,穿着西服和大衣的男女主持人登场致词。

宋凝节目靠前,现下已在舞台背后临时搭建的帐篷中候场。晏笙并不方便过去,也不打算过去。他安安静静地坐在车中,玩着节奏大师。

过了会掌声喝彩声骤然抬高,晏笙扭头看向窗外,时雨适时说道:“到小宋的表演。”

晏笙嗯了一声,低头继续玩游戏,把不感兴趣写得满脸都是。

然而或许是相亲们太过热情了,热闹的声音不住地往车里头钻,闹得他这首野蜂飞舞弹得乱起八糟。见状,时雨哪里还能不知道晏笙的心思,问道:“少爷,我能下去看看吗?”

“去吧。”晏笙将手机丢在一旁,又道,“一起吧。”

推开车门,骤然的温差令人感到明显不适,当然更明显的是这种热闹的气氛——和剧院里那种人人矜持优雅而构筑起来的氛围完全不同。

这种恣意的愉悦极具有穿透力,轻而易举地传导,以至于显得每个人都是那么开心,每个人都显得那么投入。

舞是节日里很常见的“醒狮闹元宵”,宋凝扮演的是舞狮人,穿着利落的白色坎肩和短裤,系着根赤色的腰带,手中举着内部设有铃铛的竹编绣球,逗着狮子。

眼看着狮子张大嘴巴要将绣球吞入腹中,宋凝将绣球一抛,随之一个前空翻,在观众的惊呼之中,从狮子的头顶越过去,恰将回落的绣球稳稳接在掌心。

回过神来的狮子转身朝他扑过来,宋凝将绣球顶在头上跳跃着和小狮子对峙。

绣球起起落落立在宋凝肩头,狮子追着绣球跃上宋凝的肩头,而绣球却随着宋凝手臂的动作滑动,被抬起脚尖顶起,朝反向踹去。

狮子恼羞成怒,张开血盆大口,宋凝弹了弹狮子的额头,虚晃一招,一个跪翻又从狮身?钻过去,接着用腰接住绣球顶起来,抛给自己的队友,自己则在几个连续的后桥串翻之中隐入队伍里……

可即使是融入队伍里,也难叫人忽视,即使是时雨这样的外行人也能很轻易地识别出,宋凝是这小二十人里跳得最好的一个。

时雨随着观众一起鼓掌而喝彩,不住地叫好,而晏笙一言不发地站在他身侧。醒狮舞毕,吩咐了句将宋凝带过来,就径直上了车。

过了会,时雨带着宋凝走过来。小孩没换衣服,还是那身让人瞧一眼就觉得冷的坎肩短裤,外头还是那件旧的校服外套。

或许是时雨看不下去,将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想给宋凝披上,但遭到了小孩的拒绝,只好将外套挂在臂弯,替他拉开后排的车门,“快上车吧,这外头冷的。”

宋凝看见坐在后排的晏笙,踌躇着。他有些怕他,也是,任谁被这么折腾着不怕的,哆哆嗦嗦地说道:“晏,晏……”

不知道该是说首席还是前辈还是老师还是先生,总之最后两个字谁都没听清。

晏笙不耐烦,瞟了他一眼,“进来。”

语气不太好,宋凝不敢耽搁,立刻上车,可他又不敢径直坐在晏笙的身边,只佝偻着腰背,僵在原地。

晏笙眼皮轻轻一撩,说道:“不想坐,就跪着。”

话音刚落,宋凝立刻跪下来。

车里铺着很厚实的长绒地毯,跪着膝盖暖暖地很舒服,只是他精神高度紧张,不敢将小臀置在脚跟上,只直着腰背,低头,双手背在身后,一副等单凭发落的模样。

然而晏笙压根没有理他,甚至连他这幅谦卑垂顺的模样看都没看,只是低头玩着手机。

两人不说话,时雨何平也不方便插话,车里暖气很足,又格外安静,一时只有细碎的落雪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听着听着,宋凝便起了困意。

可是他不敢睡,暗暗掐着手指头,强撑着打起精神来,逼着自己思考着:晏前辈是不是生气了?他为什么生气?我错在哪里了?他会把我怎么办?

可是无论他多么地努力,却还是困,是那种没有力气又很难受地困,眼皮终于撑不住落下来,双腿也没了力气,小臀一下子砸在脚跟上,痛得他眼前一黑,竟叫出来声。

他拿手去撑,慌乱中手却按在了晏笙的鞋面上。

紧接着便听晏笙冷冷哼了一声,抬脚踩住他的手,将葱白的指头用力地碾,“怎么着,疼了?你不是很厉害吗?带伤跳舞,觉得很光荣,觉得自己是英雄?怎么,感动到自己了呢?”

“不,不是的。”

“顶嘴?”

晏笙冷笑,加了几分力,让宋凝痛到打晃,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骂不得还受不得疼,为什么敢走捷径呢?”

宋凝忍着没喊,眼泪却是直往下淌,“没有……”

“还敢说没有?为什么追着我的车到会所去?为什么在剧院门口堵我?昨晚挨打的时候不知道今晚有演出?不是很会迎合我的游戏吗?想要我心疼,可以啊,不表演一个服软求饶吗?”晏笙掐住他的下巴,揩去他眼下的泪,凉薄一笑道:“没学过怎么哭吗?怎么这么丑?不说话?敢做不敢承认?”

他拿开手,将宋凝推在地上,哼了一声,“卖屁股的瘙东西,业务水平不行啊。”

卖屁股……

落雪的声音在宋凝的耳中不断地放大,隐隐起了巨浪。心鼓砰砰,耳鸣嗡嗡作响,宋凝闭眼问:“为什么?”

晏笙玩味地看着他,“戏都演崩了,还演?”

“为什么这么说我?”宋凝霍地睁开眼,淌下两行清晰的泪线,“你不就是长我几岁吗?我总有一天,会打败你,会打败你的!”

说完就像透支了全部力气一样,一头栽在晏笙的身上,像块滚烫的陨石。

“停车。”

“少爷?”

哪有人敢这么和晏笙说话,时雨当下就觉得不好,以晏笙的脾气,他是真的会做出那种将人丢下车的事。

时雨赶紧劝道:“宋凝他年纪小不懂事,您就别和他一般见识,这荒山野岭的,这,这这把人丢在这儿要出人命的……”

“嗯。”晏笙点头,“不丢他,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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